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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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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陆大人……精明的有点过头。
  陆泛舟看向蓝漓,道:“既然已经达成共识,那便说做就做吧,魏兄,帮我找几个无事的匠人搬些泥沙来。”
  魏延年瞪眼,“不是说你去堵吗?”
  陆泛舟摊开双手,左右看卡,“我怎么堵?手上也没有物件不是,就劳烦魏兄调一些工部闲置的匠人过来吧,这毕竟是工部,我调户部的人过来,那也于理不合不是?”
  魏延年眼角抽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快些吧,不然晚上蓝兄如果又去狗洞那里站岗,可就是魏兄的罪过了。”
  魏延年眼角又是一抽,咬牙道:“去就去!”
  魏延年僵着身子跟蓝漓告退,然后僵着背影大步进了工部的官所,远远的,蓝漓似乎能听到魏延年低声咒骂陆泛舟的声音。
  陆泛舟神色如常,此时亭中也只剩下蓝漓与他还有战英。
  战英沉着脸站在一边上,防备的态度依旧明显。
  陆泛舟视若无睹,淡淡道:“前些时日听闻王妃身子不适,本欲前去看望,但奈何户部杂事太多,实在抽不开身,这一耽搁,便耽搁过了,如今见王妃身体康健就好。”
  蓝漓道:“多谢陆大人关怀,我一切都好,倒是陆大人,上次鄱阳湖孤岛,陆大人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来得及报答……”
  陆泛舟笑笑,“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这种事情,我自会去找华阳王领了功,王妃不必记在心上。”
  蓝漓滞了滞,本来心中的一些不好意思慢慢烟消云散,她抬眸,瞧着陆泛舟,想来,陆泛舟这些话,是划清界限的意思,也亏得她还觉得有亏欠,如今看来,完全是她想多了,这样也好。
  “无论如何,还是多谢陆大人。”蓝漓淡淡说着,朝着不远处看去,魏延年已经找了几个闲置的工匠,并且搬了泥沙过来。
  陆泛舟冲蓝漓颔首示意,转身走了过去。
  蓝漓想了想,也跟了上去,战英自然是脚步不停的跟了上去。
  那狗洞,本就是处在工部官所角落的隐蔽处,上次有人钻狗洞还在工部匠人面前大大出糗之后,这狗洞本该是堵起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堵上,任由杂草丛生,将那狗洞给覆盖了去,这官所本就老旧也年成久了没有收拾,官所的匠人又忙于别的事情,慢慢的便被人给淡忘了。
  陆泛舟指挥着那几个闲散的人合了泥沙,将那狗洞边上的杂草拔除,开始填洞,糊泥沙。
  魏延年站在不远处瞧着,连连叹息,就不懂得明明是天作之合的美事怎么到了蓝烁的身上就变得这么艰难,还有,那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让蓝烁这般……放又放不下要又要不得,忘又忘不掉。
  蓝漓则站在官所稍微幽闭的亭子里,坐在石桌边上远远看着,心中也叹息了一声,只希望这狗洞堵了,到底能有些用才是。
  ……
  官所内,蓝烁正看着最新刊印出来的一本文献史籍,忽然听到外面有交头接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工部官所自从蓝烁魏延年接手之后一向严肃,除了议论工部事务,基本没什么别的声音,更遑论是现在这种似乎在议小道消息的样子。
  蓝烁皱了皱眉,这几日不曾休息,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眸之中的冷意却分毫不减,整个人平添了几分严肃。
  他这抬眉一看,原本还在议论的工匠全部停了下来,没一个人吱声了。
  但还是有人时不时的飞起一眼偷看蓝烁。
  蓝烁沉默半晌,将手中的书稿放下,“外面怎么了?”外面的确有不小的声音。
  几个工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蓝烁这几日心情不好,便也没敢隐瞒,一个工匠低声上前,道:“蓝大人,魏大人似乎在外面喊了几个人,说是修缮官所,堵那狗洞……”
  蓝烁一怔,脚步略有凝滞,但终究没有挺很久,还是迈步朝外出去,穿过官所的走廊,绕到了那幽闭处。
  陆泛舟就站在那里,正巧看到蓝烁前来,笑着上前,道:“蓝兄,过年好,这几日不见,你怎么看着倒是憔悴了不少?工部的事情虽然重要,但到底是过年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就算是你自己顶得住,那些匠人也是需要休息啊……”
  魏延年背心冷汗直冒,心中却也是对着陆泛舟竖了个大拇指。
  蓝烁眼里的那些寒冰,真的是能把人给冻死了,但陆泛舟却还能这么松快的开着玩笑。
  蓝烁冷冷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陆泛舟两手一摊,“蓝兄难道看不到吗?我在帮你们工部修缮围墙。”
  蓝烁眯起眼,“这似乎是工部的事情,陆大人是户部侍郎,这修缮围墙的事情,就不劳烦陆大人了吧?”
  陆泛舟笑道:“户部过年休沐,没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索性我也闲着,便来帮帮忙就是,无妨,蓝兄忙自己的去,我一点不麻烦。”


第368章 禁不起任何折腾
  蓝烁冷冷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陆泛舟两手一摊,“蓝兄难道看不到吗?我在帮你们工部修缮围墙。”
  蓝烁眯起眼,“这似乎是工部的事情,陆大人是户部侍郎,这修缮围墙的事情,就不劳烦陆大人了吧?”
  陆泛舟笑道:“户部过年休沐,没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索性我也闲着,便来帮帮忙就是,无妨,蓝兄忙自己的去,我一点不麻烦。”
  蓝烁脸色阴沉,视线不经意扫视一周,陆泛舟脸上带笑,一副只为帮忙的样子,魏延年则是躲闪着他的目光,假装看向了别处,他的身后不远处,春蝉站在那儿。
  蓝烁收回视线,看到那些匠人已经把边上的杂草清理干净,找了牢固的砖石过来,放进了那破损的狗洞之中,泥沙也已经和好了,就等放好了砖石之后再抹上泥沙浆,那狗洞便也被堵住了去。
  蓝烁僵着身子,冲动的上前。
  陆泛舟淡淡一笑,道:“蓝兄,这修缮围墙的事情,虽是工部的事情,但下面的匠人多得很,还犯不着蓝兄亲自动手不是?蓝兄在这里已经操劳多日了,我瞧着也是没怎么休息好,不如就早些回府睡上一觉吧,到底是过年,还是要有些年节的气氛,这工部的官所,还有数十名匠人呢,不是蓝兄一人,便是蓝兄自己为了工部的事务可以忙的废寝忘食,但匠人所的匠人们也是各有家庭,大过年的,将他们也拘在此处,只怕时日久了,也是不好的,蓝兄你说呢?”
  陆泛舟的声音如同一盆凉水,直接浇到蓝烁的身上,浇了个透心凉,也将他给浇醒了过来,他这是要干嘛?他方才竟然想上前呵斥那些匠人滚蛋不要将这狗洞填住了。
  一个狗洞而已他疯了不成?
  蓝烁僵了半晌,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神情之中也尽数都是复杂纠结,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只剩下一片空茫和疲惫,他扯了扯唇角,淡漠的道:“堵吧,早就该堵了。”
  说着,蓝烁直接转身,进了匠人所内,淡淡吩咐一声,“手头的事情做完了之后,都回家休息一日吧,明日开始直流值守的人,等初七过了之后再各归各位。”
  那些匠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不太信的,但蓝烁本不是开玩笑的人,他们瞧着也没那开玩笑的意思,顿时欢呼声一片。
  蓝烁视若无睹,转身进了他自己做事的厢房。
  魏延年愣愣的瞧着蓝烁的背影,“这家伙,不会是被刺激到了吧?怎么忽然就……”
  陆泛舟神情自若,“我只是堵了一个狗洞而已,难不成他还想阻止?我不断了他的念想,他便要一直龟缩在自己那点角落里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魏延年似懂非懂。
  一直坐在不远处亭子里的蓝漓走上前来,道:“你说的不错。”大哥这样下去,终归不是事,无论今日之后他反应如何,总也好过一直纠结在这里。
  “多谢王妃夸奖。”陆泛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一句。
  那边,那些匠人已经将狗洞堵得严实,抹上了泥沙浆,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很快凝固。
  魏延年瞧着陆泛舟,又瞧瞧那狗洞,总觉得心虚的不得了,摸了摸鼻子道:“那什么,下官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王妃……”
  蓝漓点点头:“魏大人自去忙就是。”
  魏延年得了令,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
  陆泛舟瞧着他的背影,淡淡笑道:“胆小鬼。”
  蓝漓不以为然,十分认真的开口道:“谢谢你。”
  陆泛舟一愣。
  “谢?谢什么?”
  “孤岛上的事情,你虽说的利益分明,但当时紧要关头,的确是你救得我,我该谢你。”蓝漓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大哥的事情,无论如何,你做这件事情还是为了大哥好,我心中都明白。”
  陆泛舟莞尔一笑,“好吧,你要道谢,我只能受着了,蓝兄么……虽然性子臭一些,不怎么讨人喜欢,但好歹也是同僚一场,这么点小事,我自然是能帮则帮了。”
  “嗯,只是就堵狗洞而已,我怕大哥也未必能想的清楚,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自小和大哥一起长大,从未见他这样迷惘不知所措过,所以……还希望陆大人若有机会便能开解开解他。”
  “这个自然。”
  “那么,再次感谢陆大人,以后陆大人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蓝漓说的真挚,并非是上下级,王妃和官员之间的对话,而是朋友之间。
  陆泛舟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恍惚。
  他虽是个成年人,可以尽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有些东西在心里埋下种子之后本就是会生根发芽的,你就算自己强力遏制,也不过是遏制那生根发芽的速度,如果遏制的好,可以让那些念想夭折在早期。
  陆泛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些念想到底有没有夭折,但看着蓝漓这么诚挚的和他说话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些涩,没有来由。
  蓝漓已经道谢告别,转身要离开。
  陆泛舟怔了怔,忽然开口道:“等等!”
  蓝漓转身,面带疑问,“怎么了?”
  陆泛舟看了那战英一眼,“战护卫,下官有些紧要的事情要和王妃单独说。”
  战英沉着脸,十分不悦。
  蓝漓愣了愣,转身吩咐:“战英,你去门口等我。”
  “王妃!”战英是白月笙战阁之人,当然知道白月笙如今对这陆泛舟的讳莫如深。
  “去吧。”蓝漓又淡淡开口,战英咬了咬牙,转身出了官所,站在门口,可视线却分毫没离开蓝漓和陆泛舟的身上。
  蓝漓看向陆泛舟:“陆大人,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她私以为,是关于蓝烁的事情,毕竟,陆泛舟和蓝烁混在一起的时间不久,也许有的事情比自己更清楚一些。
  陆泛舟看了她许久。
  看的蓝漓都有些不好意思,还以为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才道:“王妃……那时候重病昏迷之际,口中所唤的风,是何人?”
  蓝漓一怔。
  陆泛舟问道:“是不方便说?”他很确定,那个人不是白月笙。
  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说出的话其实往往的内心最深处藏了许多年不敢或者没机会说出的话,可若不是白月笙,什么样的风,能让蓝漓用那种姿态那种口气说出那样的话来?
  蓝漓沉默良久,才道:“太久远,我已经记不清了,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陆大人。”
  这个答案,让陆泛舟有些失望,顿了半晌,陆泛舟又道:“那王妃可知……”我的字就是无风?
  可话到了嘴边,陆泛舟忽然停了下来。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口中的风,不是白月笙,自然更不可能是他了,他是不是被蓝烁那股傻气给传染了,发什么疯?
  “怎么?”蓝漓问道。
  陆泛舟笑道:“没什么,我是想说,也许王妃还不知道,赵廷之已经好几日没来工部报道了,想必赵太傅是真的病的不轻。”一开始的病也许只是为了推拒赐婚所以才找的借口,但没想到白笛最终还是接下圣旨,赵太傅假病也霎时变成了真病了。
  蓝漓蹙起眉头,正要说些什么,不远处,忽然传来白月笙的声音,“心儿。”
  蓝漓回头,正见白月笙从官所的门口大步过来,身上还穿着软甲披风,看来是从西山大营刚刚回来便直接找到了这里来。
  蓝漓滞了一下,“从王府到西山大营至少也要半个时辰,处理事情再回来的话更久,你怎么这么快?”
  白月笙上前,将战英手中原本抱着的大氅给她披上,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去看了看便回来了,这里处理的怎样?”
  蓝漓道:“你看,堵上了。”
  白月笙回头瞧了一眼,挑起一道眉毛,视线下意识的落到了陆泛舟的身上,这种法子,一般也就是陆泛舟能想的出来的,直接又干脆。
  陆泛舟神情淡淡,笑着道:“王爷,如何?”
  白月笙道:“还不错,只是还要看后效就是了。”
  “那是自然。”
  白月笙道:“此间事情处理的如何?现在是要直接回府还是?”
  蓝漓蹙着眉头,道:“陆大人方才说,赵太傅身子似乎不太爽利。”
  “是么……”白月笙看了陆泛舟一眼,道:“本王方才听说,赵廷之这几日都休沐在家……”
  “嗯。”
  白月笙想了想,道:“心儿,我们去赵太傅府上一趟吧。”
  蓝漓道:“也好。”
  白月笙带着蓝漓转身,问道:“陆大人可要一起?”
  陆泛舟笑道:“赵太傅可是朝中泰斗,如今他重病在家,我这做晚辈的自然是要过去看看的,更何况,赵廷之和家妹还有婚约在前。”
  白月笙皱起眉头,他开口本是随口一问也是礼貌,压根就不想和陆泛舟一起过去,且开口的时候已经后悔了,还想着这个陆泛舟看得懂自己眼中的神色,没想到如此不识时务。
  蓝漓催促一声,“快些过去吧,时辰不早了。”
  白月笙只得自己气闷,点点头,“好的。”
  出了官所的门,白月笙送蓝漓上了马车,他今日穿了软甲,自然不便坐马车,骑着马走在马车之前,却也是一眼都不去看陆泛舟,陆泛舟习以为常,低声笑道:“小气鬼。”
  几人到了赵太傅府门口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马车,瞧那马车前面挂着的灯笼,却是宫中的。
  白月笙扶了蓝漓下了马车,蓝漓也瞧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汝阳公主?”
  白月笙道:“应该是。”
  门口候着的门童和管事已经上前来,将三人迎了进去。
  白月笙边走边道,“今日过来是瞧瞧太傅大人,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病情如何?”
  那老管事道:“老爷身子本就不好,这次风寒来的也是突然,前几日都不能下床,精神也是浑浑噩噩的,今日稍微好了一些,王爷,王妃,陆大人稍待,老奴去通报一声。”
  “嗯。”
  三人被让到了会客的小花厅内。
  这赵太傅也是三朝元老,算是朝中泰斗,资历极高,这府邸却十分的低调朴素,没有半分长公主府和靖国公府那样的奢华,墙上挂着的字画都是出自赵太傅本人手笔,家具也是寻常小康人家都用得起的黄梨木,至于花亭内的瓷器和绿植,都是市面上十分普遍的东西,但收拾的十分干净利索。
  老管事去后一会儿,赵廷之便到了。
  一直如同大孩子一般的赵廷之,脸上难得少了那些天真呆萌,多了几分愁绪繁杂。
  他进了花亭,先行了礼,才问道:“你们是来看望父亲的吧?父亲今日精神稍微好些,尚且能见客,但不能见的太久……”
  白月笙道:“无妨,我们只看看太傅大人就是。”
  “那好。”赵廷之转身,带着三人前去赵太傅的院中,刚进院子的时候,正巧看到白笛从里面出来,白笛脸色沉沉,看起来没了当初那份仙姿楚楚,倒多了几分萧索苦涩。
  几人一个照面,白笛愣了一下。
  “七哥七嫂,是来看望外祖父的?”
  “嗯。”白月笙点了点头,“你这是要走?”
  白笛道:“是,已经看过了,宫中还有些琐事,所以要快些回去,七哥,七嫂,陆大人,我先告辞了。”
  “等等。”蓝漓忽然开口,“稍等一下。”他看了白月笙一眼,“你和陆大人先进去吧。”
  “也好。”白月笙便和陆泛舟一前一后进了厢房,只留下蓝漓和白笛站在院中。
  “七嫂……”白笛看着蓝漓,问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蓝漓方才开口唤住她难免有些冲动,这会儿反倒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时之间只有沉默。
  白笛道:“七嫂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回宫去了。”
  “等一下!”这下,蓝漓索性也是豁出去了,她开门见山的问道:“那日太后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若白笛并非赵家和太后等人博弈的弃子,为何会忽然答应和亲北狄?一定与太后所说的话是有关系的。
  白笛一怔,“这……”
  蓝漓不等她开口,便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北狄是什么地方?和亲不是闹着玩的,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只要你不愿,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挽回现在的局面……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可能有些突兀,你我相交时间不长,见面也不过是寥寥几次,但我私心里并不希望你嫁去北狄。”
  “我知道七嫂是好心,也是为我好。”白笛声音很低,“但……我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为什么没有太多的选择?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蓝漓咬了咬牙,可当讲不当讲,还不是看她的态度,如今不说,难道要等以后再没机会的时候再说吗?
  “小笛,我能这么唤你吗?”蓝漓认真道。
  白笛点了点头,“当然。”
  “你听我说,小笛。”蓝漓组织了下语言,“我大哥……我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留心关注,他这几日很是反常,今日为了陆大人堵住工部官所那个狗洞的事情,差点便没了往日的冷静严肃,我自小与他一起长大,知道他心中必定是钟意你的,只是他的性子有的时候有些别扭,所以表达的不到位,如果说他以前做了什么让你伤心难受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白笛怔了一下。
  蓝漓又道:“你其实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和亲之事并非儿戏,一旦去了北狄,你就真的没了选择了。”
  白笛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七嫂是为了我好,七嫂的好意,我也心领了,我与蓝大人之间……本就没什么,也不存在谁让谁伤心难受,和亲北狄是太后和皇上的意思,我亦没得选择,我知道七嫂虽性子面相都冷,但却是热心肠,希望在我走后,七嫂可以帮我照看廷之舅舅,还有……祖父……祖父年岁大了……身子也不好,禁不起任何折腾……”
  蓝漓滞了滞,似乎听明白了白笛话中的某些意思。


第369章 让我去
  蓝漓滞了滞,似乎听明白了白笛话中的某些意思。
  她慢慢问道:“所以……太后与你说的事情和赵家有关?”
  白笛垂眸不语,半晌才道:“七嫂不要再问了,和亲的事情如今已经定了,极难再有转圜余地,至于我和蓝大人……我们本就不熟,如今这样自然也是最好的。”她强迫自己心肠冷硬,将话说完之后,垂首道:“七嫂,我宫中还有些事情,这就告辞了。”
  说着,白笛转过身,带着小铃铛离去。
  蓝漓僵了一下,忽然抬高音量道:“小笛,那可是你一辈子的事情——”
  白笛脚步未停,很快消失在月洞门之后。
  蓝漓叹了口气。
  战英走上前来,道:“若是汝阳公主自己都对自己的事情无所谓了,主子又何必……”她说着,忽然想到今日瞧见蓝烁的样子,哎,若非是为了蓝大人,想必主子也不会这样纠结才是。
  蓝漓没言语,她心中越发笃定一件事情,白笛之所以能答应和亲,必定是和太后那日召见她说的话有关系,而且这话不但关系蓝烁,还关系赵太傅,莫非赵太傅这病……
  心中忽然浮起十分不好的预感,蓝漓没说话,直接转身朝着厢房内走去。
  白月笙一直在门口等着蓝漓,见她疾步而来,有些意外:“怎么了?小笛走了?”
  蓝漓点头,“是走了,赵太傅的身子……你去看过了吗?最近都是什么人给赵太傅看诊的?”
  白月笙怔了一下,但到底是很聪明的人,眨眼便想到了蓝漓所担心的事情,他忍不住安抚道:“赵太傅的身子一直是府中贴身的柳大夫看着,刘大夫在京中也是有名的神医,你若是不放心,等会儿进去你亲自为太傅诊诊脉,你的医术,我也更信得过些。”
  “嗯。”
  蓝漓点头。
  白月笙道:“正巧我一直等着你,还没进去,这便进去吧。”
  “好的。”一旁的管事连忙上前引着白月笙和蓝漓入内,古朴的院子里厢房也是古色古香,但瞧着都是如同会客厅之中那样简单朴素,处处透着低调内涵。
  远远的,蓝漓便听到屋内传出一声老者无奈的笑声,“泛舟啊,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那是赵太傅的声音,接着,陆泛舟带着笑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并非是泛舟油嘴滑舌,只是这些都是事实,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的真心,没有半分虚假,廷之如今在工部的能耐那是有目共睹的,太傅大人也可放心了。”
  “哼……”赵太傅冷冷哼了一下,“是你话说的好听,还有就是他手底下那两个人比较得力,可不是他本事大,你啊,还是少给他脸上贴金,廷之还小,这样的话听得多了,可是会不知道斤两的。”
  “我晓得,所以咯,这夸奖他的话,也只在太傅大人面前说呢。”
  一老一少你来我往,交流不停。
  蓝漓脚步微微一停,听着赵太傅的声音倒算是中气十足。
  管事的进去通禀蓝漓和白月笙前来,里面传来赵太傅的声音,“怎么现在才告诉老夫?敢进请王爷和王妃进来啊——”
  “是是是……”掌柜连连称是,出来将白月笙和蓝漓迎了进去。
  这厢房也是分了内外间,中间用屏风和横梁隔断。
  赵太傅由管事的扶着,在屏风之后欠身,道:“老朽汗颜,拖着病体,衣衫不整,王爷王妃见笑了。”
  陆泛舟笑着道:“太傅大人太过严重了些,王爷和王妃都不是那些顾忌繁文缛节的人。”
  “是。”白月笙也道:“太傅大人是三朝元老,本王在大人面前,也不过是晚辈,那些虚礼太傅大人不必太在意,今日是听闻太傅大人身子不舒服,正巧心儿的医术极好,便想着看看太傅大人的时候,顺便让心儿为太傅大人瞧瞧。”
  “这……”赵太傅愣了一下。
  白月笙笑道:“莫非太傅大人是信不过心儿的医术不成?这京中,肃亲王多年伤病是心儿医好的,沁阳王的毒也是心儿解的……”
  赵太傅连忙道:“老朽不敢,老朽只是有些意外,不敢劳烦——”
  “不妨事。”蓝漓淡淡开口道:“我一直很仰慕太傅大人,今日也是巧了,便让我为大人看看吧。”
  “这……”赵太傅顿了顿,“也好。”他摆摆手,一旁的管事上前,将屏风移开,陆泛舟也很是有眼色的上前将赵太傅扶着回到了床榻上,管事连忙搬了两个圈椅过来,请蓝漓和白月笙各自坐下。
  蓝漓上前瞧了瞧赵太傅的脸色,道:“大人瞧来气色还好,想来平素身体也是不错。”
  赵太傅笑道:“真的吗?”
  “嗯。”蓝漓点点头,“请伸手。”
  赵太傅依言将手伸出来。
  蓝漓动作熟练的探上脉搏,探的十分的认真,边上的陆泛舟和白月笙都沉默的等着。
  诊脉一会儿之后,蓝漓将手收回。
  赵太傅道:“怎样?老朽这身子可还行?”
  蓝漓笑道:“太傅大人身子极好,如今这样,也是前几日有些着了风寒,还有几分心情原因,不妨事,给太傅大人看诊的大夫也十分的不错,开的药都是对症,而且瞧着太傅大人府上下人准备的食物来看,那大夫还很懂得食补之法,大人这身子,不过几日,便会痊愈了。”
  “那就好。”赵太傅笑了笑,不由多看了蓝漓一眼。
  对于蓝漓那神乎其技的医术,赵太傅早有耳闻,只是当时一直觉得是有些人为了奉迎白月笙,所以对蓝漓的医术也是夸大其词,如今听蓝漓说起自己的身体,只从脉搏就能看出这多,还能猜出食补,当知蓝漓医术之事,应是确有其事,而且这女子还十分的细心聪慧。
  蓝漓看着白月笙点点头,这一番把脉证明她想多了,赵太傅一切正常,真的只是简单风寒和气急攻心,原来她以为是被什么人下了毒。
  几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户部忽然来了官员,请陆泛舟回户部有要事处理,陆泛舟只得告辞离去。
  这屋内,便只剩下蓝漓白月笙还有赵太傅了。
  赵太傅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眼眸深处的愁思却是半分也没消散,蓝漓瞧了会儿,心中暗忖,必定也是为白笛的事情忧心吧?
  白笛的母妃本就是赵太傅最心爱的女儿,但却早早的折在了深宫之中,这么多年来,赵太傅对白笛十分的疼爱,也奠定了白笛在宫中非同寻常的公主地位,如今自己呵护了那抹多年的孙女要去北狄和亲,老人家心中怎么还受得了?
  蓝漓想说点什么,但方才她和白笛已经说了太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如今也委实不知道要怎么说。
  白月笙慢慢道:“太傅大人这病……想必和小笛和亲的事情有关吧?”
  赵太傅怔了一下,瞧着白月笙,慢慢的叹了口气。
  “有关又如何,老朽是真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孩子竟然……你们进来的时候想必也已经见过她了,她就是亲自过来告诉老朽一声,和亲的事情就这样了,老朽……”赵太傅又是叹息一声。
  和亲的事情,若是白笛自己不愿意,怎么都有周旋的余地,坏就坏在白笛自己是愿意的。
  白月笙道:“在除夕年宴之前,太后曾见过白笛一面,只是不知道说了什么。”
  听到太后,赵太傅神情阴沉,当初他的女儿赵贵妃,若非是如今太后排挤争宠,也绝不可能那么早就香消玉殒,“太后其人,所能做的无非是威逼利诱,如今能让掣肘小笛的,无非一个赵家……赵家虽然树大盘根,但这些年再难见青年才俊,唯有个廷之,又是个半傻,小笛若非是被那老太婆逼的没了办法,也不会答应和亲的事情……”
  蓝漓想着,看来赵太傅也是通透的人,太后高高在上,若真要找赵家什么麻烦,那赵家也是避无可避,有嘴也是说不清楚,白笛如今只有赵家这一个依靠和亲人,自然不能让亲人有任何纰漏,这样说的话,便说的很通了。
  赵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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