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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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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笛沉默着。
  “公主?”刘嬷嬷道:“您别这样,就是有天大的事情,那不是有句老话吗?叫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不能这样消极,自己个儿的身子垮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您看看那沁阳王妃……这都是您眼前头发生的事情,您该知道的啊……”
  白笛顿了一下,她看向刘嬷嬷:“当真……还能有别的办法不成?”
  这回,轮到刘嬷嬷无话可说,沉默半晌,她才低声问道:“公主您为何会答应和亲的事情?您身份贵重,就算是太后对您有所要求,也不会明着来,这不,前面也是暗暗放出话来对您施加压力,但便是再怎么如何,还有太傅大人在后面,太后和皇上不至于直接下这种圣旨,到底太后将您唤到了长乐殿之后,说了什么?”
  白笛是血统纯正的公主,这和亲的事情,就是再怎么数,也是不该落到她的头上来,太后和白月川早知道这一点,也不愿意放掉赵家这一股势力,不愿意放,自然也更不愿意得罪,让白笛和亲,岂非将赵家得罪个彻底?
  所以今晚这一出,刘嬷嬷实在是没看懂到底是为哪般。
  悠悠的,白笛又叹了口气,“嬷嬷,你不要再问了。”
  刘嬷嬷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莫不是为了……蓝大人?”
  白笛微微诧异,抬眸瞧了刘嬷嬷一眼。
  只那一眼,刘嬷嬷心中便有了数,还真是为了那位对公主并不怎么理睬的蓝大人?
  刘嬷嬷长叹一声,“公主,您这又是何苦?如果这次真的去到了北狄和亲,您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您到底知不知道那北狄是什么样子的地方?”
  白笛怔怔:“我不知道……可我若不答应,太后不会放过他的。”她真的很意外,自己的那份心思藏的那么紧密,却还是被太后给知道了,太后以蓝烁的性命和赵家相威胁,她又岂有选择的余地?
  哦,不对。
  太后给了她选择的,与梅弈宁的赐婚早已是老生常谈,可她……真的不愿意。
  刘嬷嬷道:“公主你可别被太后给吓着了,蓝大人是华阳王妃的兄长,华阳王的大舅子,华阳王是什么人,您是最清楚的,还能放任蓝大人被人陷害欺辱不成吗?你这样岂不是委屈了自己却没有得到半分好处吗?您——”
  “刘嬷嬷,我问你,你觉得沁阳王妃聪明吗?”
  刘嬷嬷愣了一下,“怎么忽然问这个。”
  “她聪明吗?”白笛又问。
  刘嬷嬷想了想,“老身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见过不少贵女,这位沁阳王妃,虽然平素很是低调,但瞧着是聪明人。”
  “靖国公可算是厉害人物?”
  “算是。”
  “靖国公世子梅公子,在这京中又是如何?”
  刘嬷嬷顿了下,似乎有些明白白笛的意思了。
  白笛淡淡道:“这些人,何尝不都是厉害人物,太后又是何等的精明,他们都那么喜欢梅若华,而且将她护卫的很周全,可即便是如此,沁阳王妃还是死了。”
  刘嬷嬷低声道:“沁阳王妃不是因为重病不治所以……”
  “是中毒。”白笛看着刘嬷嬷,慢慢道:“太后亲口所说,是中毒。”
  而那些话,也是太后亲口告诉她的。
  梅若华被他们护卫的那样子周全,自己本身还是极有能耐的女子,最终还是防不胜防,被人害死,就算白月笙蓝漓真的能耐通天,难道真的就没有一时疏漏防范不到的时候吗?她又能赌得起吗?
  更何况,就算不是为蓝烁,还有赵家。
  外祖父年岁已经那么大了,族中除了赵廷之也没有什么能担得起家族的人,赵廷之又是那样的性子,赵家如今本就是岌岌可危,如果再为了她的事情和太后撕破脸,只怕以后在京中的处境越发的艰难起来,最重要的是——
  她根本不想嫁给梅弈宁,外祖父也绝对不想和太后靖国公之流同流合污。
  她的心底深处,还有一些隐约的思虑,她在想,如果蓝烁知道这些事情,到底后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可很快,她就自嘲的笑了笑,她真的是太可笑了,她和蓝烁之间,本就是什么都没有,那些模棱两可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许只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吧,可笑自己当初,还曾钻狗洞……做那么丢人的事情去见他,她真的是疯了!
  如今大周这边和亲的人选已经定了,北狄人那里明显就是萧明秀,而萧明秀……
  白笛脸上笑容越发的苦涩起来,萧明秀早就四处放话,非蓝烁不嫁,若她真的坚持的话,蓝烁摇身一变,成了北狄的驸马爷,朝中新贵,从此和她也再无牵连了吧?
  刘嬷嬷瞧着白笛如今这样子,心中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公主你别这样消极,事情还没有到了那样的地步,咱们可以走着看,或者找华阳王想想办法,王爷素来对公主还不错,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公主远嫁北狄的,还有太傅大人,太傅大人在朝中的影响也是深渊,只要——”
  “别说了。”白笛淡淡一声,阻止她继续下去,道:“我好了,我想休息了。”
  刘嬷嬷只得闭口不语,上前伺候白笛就寝。
  ……
  工部官所,灯火通明。
  这段时间的工部官所,为了赶上文献史籍修复的进度,素来都是灯火通明的。
  魏延年打着哈欠,从官所内出来,最近这段时间,可真是让他累惨了,几日几夜的不休息,整个人累得虚脱了一样,却还得铆足了劲儿继续冲,真是又艰难又兴奋。
  想当初,他投身官场,想做的无非也就是这些事情,如今总算也是得偿所愿,就是……哎,真特娘的累啊。
  他用力的又伸了个懒腰,瞧了瞧天色,快子时了,今日可是除夕啊,他都好几日没回家了,今日答应了老娘要回去陪着过年,如今都快赶不上时辰了。
  他叹了口气,随身的小厮早早将衣服拿来伺候他穿上,魏延年便大步朝外。
  走着走着,魏延年忽然停住脚步,后退两步,朝着官所暗处长廊一脚看了一眼,那里似乎有个人,看那背影,好像还是——
  “蓝兄?”
  魏延年挑眉,“是你吗?”
  魏延年想着,这家伙不是去宫中赴宴了吗?还交代他宴会结束之后便会直接回府,叫他盯着点这边的事情,所以他才操劳到这个时辰,感情这家伙回官所了站在这里发呆?
  魏延年心里不是滋味的上前,口气也有些臭:“喂,蓝兄,相交多年,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啊,使唤我在这里做苦力,你却在这发呆?”
  魏延年走上前去,拍了蓝烁肩膀一下。
  蓝烁转过身,冷冷道:“明日你休沐吧。”说完竟然也不等魏延年再回答什么,直接大步离去。
  魏延年愣在当场,半晌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好家伙,竟然拍了一掌的明霜,这个蓝烁到底在这站了多久,站在这里发什么疯啊!
  然而,想到蓝烁走的时候丢下的那句话,魏延年又是心花怒放,休沐啊,大半年没听到过着两个字了,他都快忙疯了!
  魏延年心情畅快的转身往外,忽然又停住脚步,向前迈步两下,站在了蓝烁方才站着的位置,左右前后的瞧了瞧,也没什么特别的,那家伙是抽风?居然站了那么久。
  忽然,魏延年想起什么,高深莫测的瞧着那枯草之中,不曾添堵收拾的一个洞,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来。
  哦,狗洞。
  ------题外话------
  给大哥的感情线来一点进展吧。


第366章 狗洞(二)
  魏延年心情畅快的转身往外,忽然又停住脚步,向前迈步两下,站在了蓝烁方才站着的位置,左右前后的瞧了瞧,也没什么特别的,那家伙是抽风?居然站了那么久。
  忽然,魏延年想起什么,高深莫测的瞧着那枯草之中,不曾添堵收拾的一个洞,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来。
  哦,狗洞。
  关于这个狗洞,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精彩的故事,对于亲眼目睹前后事情的魏延年来说,那是再清楚不过的,虽然那个女子当时灰头土脸看不清楚样貌,但那双眼睛却大的出奇也亮的出奇,必定是少见的美人,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魏延年和蓝烁算是自小的交情,两人这么多年来,哪有什么秘密可言?说的难听点,几岁还尿床相互之间都是知道的,可偏生对于那个女子,蓝烁三缄其口,魏延年曾试探过多次,都探问不出任何消息来,反倒是被蓝烁公报私仇,摊派了许多的工作下来,可没累死他。
  这今日,那家伙到底站在这里想什么?今日可是除夕啊。
  难不成……蓝烁那家伙是想通了吗?
  ……
  回到府中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到底是过年,即便是因为大丧不曾大肆的布置装点,府中也充满了过节的气氛,整个王府灯火通明,小厮下人们也是各司其职。
  蓝漓和白月笙回到水阁的时候,肃亲王还没睡,正在水阁的院子里抱着小思儿玩闹,小思儿的手中还拿着一只不知哪来的莲花灯。
  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肃亲王头也没抬道:“宴会吃酒也能吃的这么晚,今儿是不是好戏连连?”
  白月笙上前,将小思儿抱起,道:“嗯。”
  肃亲王皱眉,“抱什么抱,多事!”
  “地面上有些冷。”
  肃亲王瞪他一眼,“老夫早让人暖过地面还铺了上好的羊毛毯,就是让她好好玩,你怕什么?老夫还能虐待你闺女不成?”
  白月笙动作滞了滞,肃亲王索性也懒得和他多说,直接上前将小思儿接过来,摸了摸地面,还温着,又放到了羊毛毯上,这次自己也坐了上去,一老一少一起玩着莲花灯。
  白月笙瞧瞧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也是无奈,道:“那好,我先去更衣了。”
  肃亲王不厌其烦,“滚吧。”
  白月笙没吱声,直接离开了,蓝漓也道:“我也去,很快过来。”
  肃亲王挑眉看了蓝漓一眼,却见蓝漓已经转身进了水阁,面上露出一抹意外,怎么他感觉,蓝漓那句“很快过来”倒似乎包含了什么别的意思在其中?
  果然,蓝漓换了轻便的衣服之后,便直接找上了肃亲王,也没藏着掖着,将今日宫中的事情直接告知肃亲王知道,对肃亲王,她还是十分信任的,所以便想着请肃亲王帮忙想想办法。
  正说着,白月笙也换好衣服出来,“老王爷怎么看这件事?”
  “这个么……”肃亲王皱着眉头,“老夫还以为宴会上好戏连连是那卫老头和靖国公呢,没想到……”
  “我们也没想到。”白月笙将孩子抱起,放在自己怀中,“这件事情看似突然,其实好像也并非那么突兀,赵太傅已经托病好几日了,连除夕年宴也没有参加,恰逢就是今日宣布圣旨,小笛还应承了下来……”
  白月笙滞了滞,蓝漓接了过去,迟疑的将弃子之说说了出来,心中很不是滋味,“赵太傅不是那么喜欢汝阳公主么?为什么会让她——”
  “你就那么确定,是赵太傅为了不和太后靖国公等人同流合污,所以将白笛做了弃子吗?”肃亲王看了夫妇二人一眼,“你这小子,自小长在皇家,习惯了权谋算计,也习惯了凡事以更坏的眼光去看待。”
  白月笙一怔,一时无话。
  蓝漓忙道:“那会是为了什么?”
  “你们知不知道,上次白笛被传赐婚梅弈宁的时候,只因知道白笛不乐意,这位赵太傅背后可没少动作,就算没有你们当初搞得那一出,白笛也不可能和梅弈宁有所牵连,赵家在大周根深蒂固,就算不愿意和太后靖国公同流合污,靖国公也不敢如何明面上还是要敬着赵太傅三分,那老头可精着呢,至于这除夕年宴不出现,我看是给白月川那小子和太后甩脸子看,跟弃子有什么关系?至于为什么还是会出现圣旨,多半跟太后找小白笛又关系,要是弄清楚了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倒是也可以做做文章。”
  肃亲王一面说着,一面抬手直接将孩子从白月笙怀中抱了过来,“你对自己人的时候倒是还很有些人情味,看待别人的时候便太冷漠了一些,这可不是好习惯,得改。”
  白月笙飞快的看了蓝漓一眼,有些尴尬,这也是他多年的下意识,不专门留意实在是……
  蓝漓无奈的瞧了她一眼,这肃亲王的话,倒是稍微安慰了她一下,只是……
  “要怎么知道,太后到底和白笛说了什么?”
  “蠢货。”肃亲王忍耐的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当然只有太后和白笛两人知道,太后自然不可能跑来告诉你。”那么想要知道,当然只有问白笛。
  可。
  白笛会告诉别人吗?
  蓝漓有些踌躇。
  白月笙道:“别担心,今日虽不知道太后到底说了什么,但小笛能应承这种事情,想必太后所说也不是什么轻描淡写的小事,所以才能将小笛震慑住,等这几日过来,小笛回过神来,我们再找合适的时机,再加上赵太傅,相信小笛会重新考量这件事情,自然也会将和太后的谈话告诉我们。”
  “嗯。”蓝漓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肃亲王一面逗着孩子,一面漫不经心的道:“你们这么上心,到底是为了救小白笛,还是为了帮你大哥撮合?”
  蓝漓道:“都有。”她还是挺喜欢白笛的,就算是不能成为大哥的良配,她也不想看到白笛远嫁北狄。
  “哎……”肃亲王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蓝烁那小子,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要是能像陆泛舟那么圆滑,哪有如今的事情?”
  只要他但凡表达一点主动的意思,无论是白月笙,还是赵太傅,或者肃亲王,只要有人出面,难道白月川还敢不给面子不成?就算中间颇废一些波折,总好过如今这样,还得白笛远嫁北狄,真是傻子!
  蓝漓沉默不语。
  白月笙则是不想与肃亲王多说,锲而不舍的从肃亲王怀中将小思儿接了过去。
  肃亲王恼了,“说话就说话,你老抢什么孩子?早的时候不见你要抱,如今你想来抱,晚了!滚开滚开。”
  蓝漓这才注意到二人的动作,一时间哭笑不得。
  肃亲王索性直接将小思儿抱过来,还让睿涯将椅子搬得远了一些,确定了安全距离,才道:“还有啊,今日和亲的人是白笛,你着急忙慌想帮忙,等以后和亲的若是别人呢?是陆丹衣,是安玉霞呢?你平素和这两个也走的算是近的,到了那时候,你又要怎么办?”
  蓝漓僵住。
  肃亲王意味深长的道:“和亲是从前朝开始就有的,要维护邦交,和亲无可避免,不是白笛也会是别人,老夫劝你不要善心泛滥,看什么都看不过眼。”
  蓝漓沉默些许,“我知道。”她不是观世音,救不了苦难,但她却不想看自己关心的人走上那条路。
  肃亲王多看了她一眼,“你知道那就好,白笛这件事情先停几日吧,不必着急。”
  “嗯。”
  ……
  年节下,三日休沐。
  所有的朝廷机构除了专门负责值守的官员之外,其余人都处在休沐状态。
  白月笙也休沐在家,好好陪着蓝漓和孩子们,算是享了几日天伦之乐。
  蓝漓也派人瞧瞧去蓝府打探,得到的结果却是,蓝烁一切如常,该怎样还是怎样,埋头在工部官所的时间越来越场了。
  蓝漓闻言,不禁叹息一声,可宫中战琼也没传来白笛什么特别的消息,这些事情也只得暂且搁置。
  初三清晨,天还未亮,白月笙忽然坐起身子,将本就将醒的蓝漓也惊醒了。
  蓝漓瞧着他愣愣的看着屋内的屏风不言语,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说着握了握他的手,倒还好,暖和的。
  白月笙回过神,“我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多久以前的?”
  “十多岁的时候吧,和三哥……”他说着,忽然下意识的住口,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你不知道,往年的初三,我都会和三哥聚在一起,小酌一杯,连续兄弟友情,二十多年未曾间断,他昏迷的那些年,也不曾间断过。”
  蓝漓点点头,她的确曾听闻,白月笙那五年时间,每年过年的时候几乎都不在京中,他们成亲的那一年巧得很,是在京中过的,但那一年白月辰也在京中,而且就在这王府水阁,她似乎隐约记得有一日白月笙去看白月辰,待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已经微醺。
  这兄弟二人之间的交情,如今蓝漓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迟疑了一下,蓝漓道:“既是过年,不如去看看三哥吧……”
  白月笙下意识便想说好,但话到了嘴边儿,却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算了吧,长青舍的东西虽然已经送到了沁阳王府去,但到了今日为止,长青舍依旧处在停滞状态,这一段时间根本没人过问……这就证明,三哥压根不愿接收,只怕也是心结难解还是什么,还是等过一阵子吧。”
  蓝漓道:“也好。”她握住白月笙的手微微用力,道:“你不要想太多了,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是一下两下就会折了去,时间是最好的解药,等过些时候,春暖花开,总会有好机会将这些事情都说了开去。”
  “嗯。”
  两人洗漱之后,家轩便找了过来,抱着小思儿一起用早膳,早膳一半的时候,战英忽然来报:“王妃,蓝大人身边的春蝉来了。”
  蓝漓一怔,“请她进来吧。”
  “是。”
  战英出去,很快,春蝉便进了水阁内厅,她浑身上下都是白霜,看来在雪地里站了许久,睫毛和发丝上也是。
  蓝漓站起身来,“你这是怎么了?战英,快去端杯热茶过来。”
  “是!”
  春蝉忙道:“不必了,我没事的……我……”
  战英倒是动作迅速,很快将热茶送到了春蝉手边,春蝉不好意思推拒,接了过去。
  蓝漓道:“慢慢喝,不着急。”
  春蝉将那热茶喝了,浑身冷意也褪去不少。
  蓝漓让战英拿了干的毛巾来,让她擦拭了额头和脸上的霜雪,才问道:“你在外面到底多久了?”
  这样子的霜雪,分明不是一时半会会有的。
  春蝉道:“到王府这边来也没很久,这些霜雪,是在工部的时候,王妃……您想想办法吧,蓝大人不知怎么了,这几日每日都在工部忙的昏天暗地,废寝忘食,连着好几日都只是睡一两个时辰就起来,属下劝过一二次,但蓝大人根本不听属下的,属下没办法只得陪着,昨夜蓝大人又是那样,而且整夜都没休息,一直站在外面站了一整夜,早上却又什么都没说继续督促官所内的工匠们做事,再这样下去,属下怕他支撑不住……”
  “站在外面一整夜?”蓝漓蹙眉,“哪个外面?”
  “就是工部官所长廊那里,蓝大人也不去廊下坐着,就是站在长廊之外,那里……”春蝉滞了滞,才道:“就是那个狗洞那里。”
  蓝漓一怔,一时无话。
  春蝉沉默了一会儿,:“还请王妃一定想想办法,蓝大人虽是男子,但到底也是文弱书生,身子可禁不住折腾,再这么下去,必然是要病倒了去,冬日里的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属下真怕……”她瞧着蓝漓看她,忽然噤声,“属下也是为蓝大人的身体和大局考虑。”
  后面这一句,说的十分的恭敬。
  蓝漓道:“我知道了,你先过去盯着点,我马上就去工部官所那里,还有,你自己也要注意你自己的身子,大哥的安危还要仰仗你。”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蓝漓望着春蝉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这个丫头啊,对蓝烁的关心,似乎已经超乎主仆之间了……
  肩头被人轻轻一握,白月笙上前,道:“怎么了?是大哥的事情?”
  “嗯。”
  蓝漓便将方才春蝉说的告知白月笙。
  白月笙听着,沉吟道:“看来大哥并非无动于衷,只是太过内敛了,他到底怎么想的,咱们如今也是不知道,你是要过去工部官所一趟?”
  “嗯。”蓝漓点头。
  白月笙微微皱眉,“西山大营那边出了点琐事,我得即刻去处理,你在府中等我一下,我回来陪你一起去。”
  “没事,西山大营是军机要地,能要你亲自去处理的事情,必定也不是琐事,你便去忙你的吧,我这里只是小事,我去看看,将他劝回去也就是了。”
  “可……”白月笙眉毛紧皱,天气到底太冷了。
  蓝漓安慰道:“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走这么一点路,周围还有人跟着,你怕什么?你快去快回,我和孩子在家里等着你,嗯?”
  白月笙叹息一声,“那好吧,你小心,穿暖和一点,手炉一定要记得抱着,可别冷着自己了。”
  “嗯。”
  收拾停当之后,二人便各自出发,白月笙骑马出了城,蓝漓则带着战狂和战英,朝着工部官所过去,到了官所门口,战英率先下车,转身扶持蓝漓下车,正要进去,却见官所内的小亭子下,两个男子对立而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两个人,蓝漓都是认得的,灰色衣衫穿着工部官服的是魏延年,他对面那姿态飘然,将官服穿出几分落拓潇洒之感的,则是陆泛舟。
  自从孤岛那次回来之后,蓝漓和陆泛舟虽有几次照面,但几乎没说过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陆泛舟,蓝漓觉得有些尴尬,而且下意识的就想躲着走。
  只是魏延年眼尖,他们刚下马车,魏延年便看到了。
  魏延年几步上前行了个礼,“王妃,您可算来了,您是为了蓝兄的事情吧?”
  不等蓝漓说什么,魏延年便道:“下官和陆大人正在这里商议,王妃不如一起来合计合计?”他是蓝烁的至交好友,也顾不得那些礼数什么,一切只为蓝烁好。
  蓝漓滞了滞,“那,好吧……”
  ------题外话------
  忽然觉得大哥也是不坚定啊。


第367章 堵了
  只是魏延年眼尖,他们刚下马车,魏延年便看到了。
  魏延年几步上前行了个礼,“王妃,您可算来了,您是为了蓝兄的事情吧?”
  不等蓝漓说什么,魏延年便道:“下官和陆大人正在这里商议,王妃不如一起来合计合计?”他是蓝烁的至交好友,也顾不得那些礼数什么,一切只为蓝烁好。
  蓝漓滞了滞,“那,好吧……”
  战英刚要劝说些什么,但看蓝漓往前走去,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步履紧跟着蓝漓过去,半步也没落下,眼神之中还略微带着几分防备。
  陆泛舟瞧着蓝漓上前,一时之间回想起当初孤岛上的一些事情,心中颇有些恍惚和感触,然到底早不是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原先的那些情绪浮动,也在日积月累的沉淀之后,慢慢的自我调节,渐渐变得很淡。
  按照身份,他拱手向蓝漓行礼,低头的瞬间,不经意瞧见了战英眼眸之中防备,心中也不禁失笑,果然是白月笙的手下呢,那些防备真的是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王妃。”
  魏延年和陆泛舟都垂首行礼。
  蓝漓到了亭子里,忙道:“都免礼吧。”
  “多谢王妃。”陆泛舟起身,视线不经意间扫了蓝漓一眼,瞧着蓝漓恢复的极好,心中也算是安定了几分,道:“蓝大人的事情,王妃已经知道了吧?”
  “嗯。”
  陆泛舟道:“早晨魏兄通知我过来的时候,那女护卫还傻子一样的站在冷风里呢,我便想着还是要通知王妃一声,也好想个解决的办法。”
  他说话的口气淡淡的,如同在和朋友说话,又如同真的是下官和王妃的对话,但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下意识的,蓝漓心中的有些复杂和芥蒂便慢慢散了开去,她点点头,道:“春蝉我已经见过了,事情她也跟我说了,如今我大哥人呢?”
  魏延年道:“就在官所里面,盯着那些匠人们在做事,这几日来他那张脸臭的很,匠人们也是不敢多言,一直不停的工作,可这毕竟是年节啊,大家家中都有老有少中间还有妻儿,这样下去谁能受得了?我跟他提了两次,他都没搭理我,我看那些工匠也是敢怒不敢言,怕是维持不了几日了。”
  陆泛舟也道:“认识日子也不短了,还是第一次瞧见他这么固执反常。”
  蓝漓面上带着几分忧色,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好办法来。
  她和蓝烁从小一起长大,自认对蓝烁十分的了解,但如今蓝烁这样的表现,应该是心里很介意白笛公主和亲的事情,他自己也是不舒服的,可他什么都不说,蓝漓倒是真的有些拿不准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了。
  蓝漓抿了抿唇,看向陆泛舟:“你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下意识的,蓝漓觉得陆泛舟可能会有些办法。
  “这个么……”陆泛舟沉吟片刻,“如今瞧来,他对别的事情都没什么反应,唯独对官所那位置的狗洞似乎执念颇深……”
  对蓝烁和白笛之间的那些微妙的事情,陆泛舟自然也是知道的,还曾想方设法刺激过蓝烁,但蓝烁很能沉得住,根本一点也不受他刺激,但陆泛舟是什么人,即便蓝烁一直没有明确表示过,陆泛舟依然清楚他那点心思。
  只是他不懂,若喜欢,又是相互有意,何苦这般艰难,若不喜欢,盯着一个狗洞能看出什么花来不成?
  “所以呢?”蓝漓催促道。
  陆泛舟淡淡开口:“依我看么,不然就将那狗洞堵了吧,断了他念想也好。”
  “这……”魏延年直接瞪眼,他虽不及陆泛舟对那狗洞和白笛蓝烁之间的事情了解的深刻,但也知道,蓝烁明显十分纠结那个狗洞,要是堵了,他会不会……
  蓝漓也有些凝滞。
  陆泛舟道:“若不下猛药,还不知道他会折腾到什么地步去,若是堵了那狗洞,他断了念想无论对谁都好,若是堵了之后他自己断不掉念想,那到底该怎么做,想必他心中也就清楚了。”
  蓝漓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到底,白笛和蓝烁的事情,还是要蓝烁自己去面对和解决,一直盯着狗洞是无用,折磨自己的身体更无用,堵住了,一了百了,也好让他醒醒神知道该做什么,到时候如果他还是停住脚步不往前走,那再说到时候的话。
  魏延年结巴道:“这样真的好吗?我和蓝兄多年好友,最是了解他,别看他平素温厚和善话也不多,若是脾气上来了,那可是了不得的,我……我有点怕……”
  陆泛舟笑着上前,拍了拍魏延年的肩头,笑道:“不必怕,这狗洞嘛,自有我去堵,牵连不到你的身上去,他就是脾气上来,也只会来找我的,嗯?”
  “这……”魏延年僵了僵,“好吧……”他看着陆泛舟明明姿态潇洒口气也是和善,但偏生却有一种被狐狸盯上算计的感觉,一时之间心中也是凉了半截:蓝兄啊,不是魏某不帮你说话,实在是这位陆大人……精明的有点过头。
  陆泛舟看向蓝漓,道:“既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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