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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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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福管家伺候在王府之中也有多年,一眼便看出,那玉佩是凤凰血玉所雕琢,凤凰血玉是上古好玉,传到现在的本没几块,华阳王手中这块,应该还是太祖当年传下来的,而且据他所致,挡住这块玉佩雕琢之后,是作为……长青舍的令牌信物……
  润福管家心中咯噔一下。
  白月笙放下东西,转身出了无尘居,大步离去。
  “王爷——”润福管家想拦住他,但……白月辰都是避而不见,他一个奴仆,又有什么可说的?!
  远远的,他看着白月笙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然后慢慢看不到,深深叹了口气。


第359章 从此长青舍便与我们没关系了
  白月笙放下东西,转身出了无尘居,大步离去。
  “王爷——”润福管家想拦住他,但……白月辰都是避而不见,他一个奴仆,又有什么可说的?!
  远远的,他看着白月笙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然后慢慢看不到,深深叹了口气。
  润福管家回过身,又瞧了一眼桌面上那枚透亮的凤凰血玉,想了想,上前将玉佩收起,转身前往落梅居。
  白月辰这几日,在落梅居待得时间很久。
  落梅居是梅若华的居所,原本梅若华自己带了一些人过来,都是贴身照顾的人,出自靖国公府,王府中配给她的人则多在院外做些粗使的洒扫事宜。
  梅若华出事之后,太后和靖国公将原本照顾梅若华的所有人都带走了,至于那些原本就在外院洒扫的奴才,润福管家怕梅家人追究责任,也一早就将那些仆人或遣散或发卖,他在这京中富贵圈虽说是做下人的,但梅家那几位的处事方法,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就算是发卖去别处,也好过落到梅家人手中生不如死。
  兜兜转转走了好一会儿,润福管家终于到了落梅居前。
  最近这几日,白月辰不知是怎么了,只要是下朝便直接到了落梅居,几乎吃住办公所有的事情都在落梅居,那些贴身的奴才便也伺候在落梅居的周围,只是这落梅居颇有些偏僻冷清了,润福管家从前院走到这里,当真也是气喘吁吁。
  一个侍从连忙上前,将润福管家扶住,道:“福伯,走的这么急这是做什么?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吩咐下面的那些孩子们去办也就是了……”
  润福管家喘了口气,扶着自己的腰,道:“是要紧事呢,哪能让人来传话,哎……到底是老了,这身子啊,也是不中用了……王爷呢?”
  “王爷回来之后就进了内院厢房,并且吩咐我们不要打扰,您瞧,都在院子里伺候着呢。”
  “哎……”润福管家又是一叹,他们这位主子爷,也没见和梅若华有过多的交集,如今梅若华殒命,他却如此一蹶不振,当真也是有些……多情呐。
  “您老慢点。”侍从扶着润福管家进了落梅居,润福管家摆摆手,“好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
  “好。”
  侍从退了下去。
  润福管家站在落梅居厢房的门口,正好可以看到白月辰正坐在里面的书案边上翻看什么东西,那位置,原本也是梅若华常做的位置呢。
  润福管家下意识想叹气,又赶紧忍住,如今情况如此萧索冷清,他实在不该满声叹息让白月辰瞧着平白更为难受才是。
  “王爷。”进了屋内,润福低声唤道:“方才……”他滞了滞,还是没说白月笙别的,只是道:“华阳王离开了,但是留下了一样东西,老奴送了过来,您瞧。”
  白月辰半晌没接话,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一本装裱精致的小书,却不知道是什么。
  润福知道他听到了,也理解他的心情约莫是不好的,所以也便不再多说,沉默着等在了一旁。
  白月辰并未让他等上很久,便将那小书收拾起来,放到了一旁一只木匣子之中,盖上盖子,抬眸:“什么?他留下了东西?”
  “是。”润福又道,上前将凤凰血玉的玉佩放到了桌面上,“华阳王留下了这个。”
  白月辰只扫了一眼,眼眸微微一眯,沉默了下来。
  润福管家不敢随意说话,便也只好沉默。
  半晌,白月辰道:“他……可有说什么别的话?”
  “没有……只是王爷瞧着那无尘居的牌匾似乎有些出神,之后说本就是来送东西的,东西放下便离开了。”
  “是吗……”
  白月辰觉得心里有些失落,到底为何失落,他说不清楚,就是觉得空落落的一片,像是却了什么一样,有些茫然的道:“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么……”
  润福摇头,“没有。”
  白月辰垂眸,瞧着那凤凰血玉的玉佩,这是什么东西,他心中当然一清二楚,这玉佩,当初还是他和阿笙一起找了玉锦轩的老匠人雕琢而成,是为长青舍的令牌信物,阿笙这么做,是要把长青舍给他……可他从始至终,想要的并非长青舍,他想要的是一个解释。
  他为了当初凉州的旧事,为了那些枉死的楚家英灵,这些年来可谓费尽心机,为何阿笙明知道当年凉州之事的罪魁,还要瞒着他,是为了朝廷政局平衡不得不为,还是因为那罪魁是他的亲生母后,亲兄长,亦或是觉得还不到时间……
  然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只需要一个解释。
  白月辰喃喃道:“只是一个解释而已,就那么难吗?现在给来这个东西,又有什么用……”他看着那枚玉佩,想起当初玉海棠说过的那些嘲讽的话来,是,在长青舍这件事情上,他的确出过钱出过力,但那不过是皮毛,长青舍走到今日十余年间,都是阿笙竭尽全力在经营,他没有道理坐享其成,如今更是不会,那日之后他只是有些想不通……
  可如今这面玉佩却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挥在了他的脸上,打的他无法反应,他们之间所谓深厚的兄弟之义,竟如此脆弱。
  他冲动的拿起那枚玉佩,就想丢在地上摔成碎片。
  润福管家反应极快,连忙上前拦住,“主子,别——”
  白月辰僵了僵。
  润福管家赶紧道:“别这样,若是主子不想要,改日着人还了回去也便是了,若是摔碎了,这……”玉碎难全啊。
  白月辰深深吸了口气,用力的将那枚玉佩紧紧握住,然后揣进了怀中。
  “我让你去打听翠珠和李嬷嬷,你打听的怎样了?”
  润福管家松了口气,知道他是将那件事情跳过去了,连忙道:“回主子的话,自从宫中王妃出事之后,翠珠和李嬷嬷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连当初为王妃主子诊病的几个亲近的太医也……”
  润福管家言尽于此。
  白月辰滞了滞,话中意思,他自然是听明白了,“消失了……”他淡淡重复,然后视线慢慢落到了那木匣子上。
  那只木匣子,是当时翠珠交给他,吩咐他交给梅弈宁的,但自从梅弈宁将玉海棠带走之后,京中便没了梅弈宁的踪迹,他私心里想着,莫不是梅弈宁并未将玉海棠交给靖国公,而是瞧瞧将她送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去?
  毕竟,当初梅弈宁对玉海棠的痴迷,他心中也是有数的。
  所以他便好好保存着这个木匣子,只等着到时候梅弈宁回京再交给他,只是方才回来的时候因为体力不济,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这匣子掉了下去,将里面的物事倒了出来。
  作为一个出了名的正人君子,白月辰自然不会随意去翻看别人的东西,但在弯身收拾那小书的时候,几行字不经意间落入眼帘,却让他大为震惊。
  那小书上字迹,显然就是梅若华的,而且写的也并非什么闺中趣事,而是交代一处势力的分部,如何启用,如何发挥最佳的作用。
  那处势力叫做飞花阁,匣子之中还有一支梅花令箭和一枚梅花簪,应是启动势力的信物。
  根据那小书之中的记载,这个飞花阁是一个消息机构,网线等等已经遍布大江南北,甚至在北狄和天罗都有暗桩,而且关于暗桩如何联系,暗号,口令等等在这本小书之中交代的巨细无遗。
  白月辰是万万也没想到,梅若华看上去那样娇弱的随时要昏倒的弱质女流,居然有这等能耐本事。
  看来她是早有准备,不想将这飞花阁交到太后和靖国公手上,成为他们的利剑,而是要将这些东西交到梅弈宁的手上,只是没想到这次病来的如此汹汹,入宫之后便再没出来,所以只好将这些吩咐自己的丫鬟带出宫,翠珠想必也是知道无望见到梅弈宁,才将东西托付在自己这里。
  至于翠珠自己,和那些伺候梅若华的人,以及那些为梅若华就近诊病的人,只怕如今早已是凶多吉少……
  莫怪……当初自己见到梅若华的时候,她分明就是已经死去一二日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刚刚殒命。
  “主子?”润福管家见白月辰神情阴沉复杂,低声询问。
  白月辰回神,将小书和梅花令箭等物品都一一放到了木匣子之中,并吩咐,“最近时刻留意梅弈宁的消息,一旦闻得他回京,立即来报。”
  “是,老奴知道了。”
  “嗯,你去吧。”
  “那……王爷……”润福关键不太放心的看着白月辰。
  白月辰唇角动了动,算是一个笑容,只是期间夹杂着无奈和苦涩,没有半分往常的暖意,“我只是累了,需要休息几日而已,没什么的,等我缓过这几日也便好了,你不必太过担心我,我没事。”
  “那就好。”润福管家松了口气,本想劝说和白月笙的事情,但终究……这二人都是成年人,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他只是下人,委实也是插不上话的,当即心中低叹一声,退了下去。
  白月辰视线凝注在那木匣子上,他相信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梅弈宁必定是将玉海棠送到了别处,这样……起码是保住了玉海棠的一条性命吧,这也是当初自己能让梅弈宁将人带走而不僵持的原因之一,如今看来应该是赌对了。
  至于他和阿笙之间,看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
  白月笙和蓝漓可算是前后脚回到了水阁,蓝漓看到白月笙的时候,着实很意外。
  她想着,兄弟二人有许多的话要说,怎么也要好几个时辰,说不准还得大醉一场,晚上才能回来。
  白月笙笑了笑,刮着蓝漓的鼻尖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不想让我回来这么早?”
  “不是……”蓝漓回过神,道:“我就是挺意外的……和三哥说了吗?”
  白月笙滞了滞,“他似乎是累了,我没见到人,将那凤凰血玉的信物交给了福伯,福伯自小伺候三哥,是心腹,想来如今已经将那玉佩信物交给三哥了。”
  蓝漓算是听明白了,顿了一下,才道:“其实也许亲自交给他,将有些事情说清楚些更好……”但看白月笙神情有些沉郁,当即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道:“不过现在也无妨了,等过些时候,大家都沉淀一下,到时候再说清楚也是好的。”
  “嗯。”白月笙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进了水阁,蓝漓边走边道:“这位镇国将军真是让人刮目,风仪不凡,且一身的浩然正气,他与长公主的那些孩子之中,却从未有一个像了他的。”
  “你不知道,镇国将军原本只是湘江一个普通的捕快,但因为能力卓绝,在乱世之中极快的成长发展,成为太祖手下得力的先锋,当时姑母尚且年少,一眼便看中了他,姑母自幼骄纵,又不懂得如何表达思慕之情,偏生那卫将军也是耿直的过分,对姑母永远客气疏离,次数多了之后,姑母也便恼了,那时候可没让镇国将军少吃苦头,一度镇国将军以为姑母是厌恶他厌恶的紧,反倒是越发的和姑母敬而远之了。”
  蓝漓听的一怔。
  白月笙笑了笑,又道:“后来有一次,姑母闹腾的大了,卫将军失手将姑母丢到了湖里,这事儿便闹大了,卫将军是太祖的先锋,自己请罪并且要求到前线去,太祖当时也是不懂姑母那点小女儿心思,怕自己的爱将再遭姑母荼毒,就应了请求,等姑母醒过来知道那件事情,大哭大闹好几日没吃饭,后来还是经由太祖身边的妃子提醒,太祖才恍然大悟,知道的时候却是又晚了。”
  “姑母知道前线战事吃紧还被劫了粮草,就乔装追到了前线去,这来回一番折腾下来,卫将军懂不懂他的心意,太祖却是懂了,自然是全了姑母的心愿,那时候姑母和卫将军都是青春年少,倒也有过一些恩爱和美的日子,只是后来……”
  白月笙蹙了蹙眉毛,“姑母和仁宗皇帝姐弟情深,又是跟在太祖身边的时日久了,难免手伸到朝政上来,为此和卫将军也渐渐分崩离析,后来父皇即位,姑母希望卫将军助她勤王,扶梁王登基,卫将军索性请旨远走边关。”
  蓝漓挑挑眉,“看来咱们这位镇国将军,也是很看得清时局的人。”
  白月笙点点头,“父皇如何我暂且不说,那梁王么,的确不是能掌皇权之人,你看看梁地,那里虽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但并非真的皮毛之地,他对那里十数年经营,一点起色都没有,还要靠姑母京中多方想办法接济……”
  蓝漓道:“或许是人家扮猪吃老虎,这些都是装的,等着厚积薄发呢吧?”
  白月笙摇头:“不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是真的……庸才。”
  “哎……”蓝漓叹息一声。
  白月笙又道:“之后又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卫将军和姑母算是彻底闹翻了,姑母曾经放出狠话,有生之年,都不想看到卫将军,没想到真的一语成谶。”
  蓝漓又是一声叹息,“玉夫人和卫尚书这二位……”
  “当时卫将军本要将卫尚书带走,只是他年岁太小,姑母又死活不让,便留在了京中,才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蓝漓一时无话,白月笙也沉默了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蓝漓才问道:“那这次……镇国将军回京,应该不是只回来奔丧和看看吧?”
  “玉家和长公主府的烂摊子,都是需要人收拾的,卫将军不会坐视不理,至于其他的,我现在也不好说。”
  “嗯。”蓝漓点了点头,“玉海棠那里怎样了?派出的人可查到什么了吗?”
  白月笙道:“叶赫王这次做的十分隐秘,只知是进了城,具体什么方位却还不知道,也不知她身子到底如何,算了,这都不是要紧的事情,未来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是跳腾不起来了。”
  蓝漓想着,也只能这样暂时安慰自己了吧。
  战坤上前低声道:“主子,准备好了。”
  “嗯,去吧。”
  蓝漓挑挑眉,“是去做什么?”
  白月笙道:“长青舍人多繁杂,只用信物玉佩是不够的,我让战坤将关键的人事物都整理了一番,等会儿一并送去沁阳王府上,从此长青舍便与我们没关系了。”


第360章 并非是妹妹要出卖你
  战坤上前低声道:“主子,准备好了。”
  “嗯,去吧。”
  蓝漓挑挑眉,“是去做什么?”
  白月笙道:“长青舍人多繁杂,只用信物玉佩是不够的,我让战坤将关键的人事物都整理了一番,等会儿一并送去沁阳王府上,从此长青舍便与我们没关系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略微显得有些低迷萧索,大概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和白月辰会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蓝漓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道:“别多想了,等过一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一下,再聚一聚将事情说清楚也就是了,嗯?”
  白月笙还能说什么,点了点头,眸光之中全是暖色,“幸亏有你。”他扶着蓝漓的肩头,轻轻将蓝漓靠在自己胸前,填满胸怀之中那一处空缺,心中也着实发出这样的感叹,也幸得还有蓝漓陪伴,不然这样的时刻,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他心中也开始有了别的打算。
  他说一不二,长青舍交出去,那各地的暗桩等等他便不会再用。
  他手上除了长青舍,还有就是战阁,但战阁主要还是以武力为主,说白了和金甲卫是一个道理,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战阁大部分的人几乎都暴露在明面上了,如今再交出长青舍,白月笙霎时便如同被斩去了臂膀一样,艰难又痛苦,再加上如今的时局……
  如今虽蓝漓手上还有星阁可以帮衬一二,但星阁终究蓝漓还未运用的得心应手,难免不能如意,还是要尽快将重心和目光放在烟雨楼。
  想到此处,白月笙不禁感叹,还好当初看到蓝漓的设计,大概是要将烟雨楼改造成那样一个消息机构,自己也留了心,不但是为蓝漓补充缺憾细节,也为了让蓝漓少操点心,他在各地早已开始发展,并且训练人手,就算是慢点,一段时间之后总还是可以派的上用场的。
  蓝漓静静的靠在他胸前,心里也是思虑多多,巧的是她也在想烟雨楼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能就这般下去的,这一段时间的教训让她惊醒,没有过硬的势力在手中,你在这京城之中,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遑论是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亲近的人?
  只是那烟雨楼么,原来是梅弈宁的地方……
  想到这个,蓝漓不由想起今日丧葬,梅弈宁居然没在场。
  梅弈宁虽然不那么让人喜欢一些,但对于梅若华来说,一直便是个好兄长,亲妹出殡,他不在场,实在是有些奇怪。
  蓝漓想着,实在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白月笙挑挑眉,“你倒是观察的细致。”
  蓝漓很想翻个白眼,“拜托,今日虽然人多,但是梅弈宁身份那么特别,却没出现,我要是没有注意到才是有问题好么?”
  “说的是。”白月笙笑了笑,道:“你可知叶赫王怎么找到梅家京郊的别庄去的?”
  蓝漓蹙眉:“按照你的说法,那里十分的隐蔽,一般的人都是不知道的,叶赫王却直接找了过去,必定是有人早早的告诉了他,莫不是——”蓝漓瞪大眼睛,“梅弈宁通风报信的?”
  “还不算太笨。”白月笙笑道:“想来三哥也是知道,玉海棠落在梅弈宁的手中,并未有太糟糕,所以才让他将人带走,只是后来靖国公将人截了去,梅弈宁没了办法,这才找了叶赫王通风报信,才有了后面的事情,舅父那个人,狠辣起来的时候,也让人胆寒,梅弈宁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帮着玉海棠,舅父便让他吃足了教训,连若华的最后一眼,丧葬出殡都不让梅弈宁看到……”说到此处,白月笙顿了顿。
  他与梅弈宁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总算是有些交情,如今对梅弈宁的遭遇和所作所为,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蓝漓叹息一声,半晌吐出一句话来,“这玉海棠当真也是害人不浅。”她心头忽然冒出个恶毒的想法,希望这个玉海棠赶紧一命呜呼算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白月笙忽然道:“对了,你上次说到什么妲己妖星降世,什么?”
  “这个啊。”
  蓝漓莞尔,“我随口一说你却还记得这么清楚。”
  “你说的任何话我都记得很清楚的。”白月笙一本正经,“快说吧,什么妖星。”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谁要你骗我。”
  白月笙俊颜微僵,这蓝漓啊,当真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当时……哎……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太过担心……”
  “所以便将我当做傻子。”
  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白月笙认真的道:“我从未那样想过,那时候我是真的怕,一分一秒都不敢离开你,我也不知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具体状况之后会如何,会不会一蹶不振,连半分求生的意念都不会有,所以我不能赌……”
  蓝漓心中咯噔一下。
  白月笙道:“这次的确是我的错,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瞒你任何事情,你我夫妻一体,本不该有任何秘密的。”
  “你懂得这个道理,还骗我。”蓝漓叹了口气,“我瞧着你那样认真的伪装自己的情绪,让周围的人联合起来哄着我,告诉我自己只是得了风寒有些重,但并不是什么大事,你知不知道我心中有多疼,可我还不能戳破你们那些美丽的谎言,我得陪着你们演,我自己也不知道,戳破了那些梦幻的泡泡之后,我要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你……”
  “对不起,我的错……”
  白月笙不断的喃喃低语,蓝漓听的心也快化了,轻轻凑上前去,吻了他一下,“没有下次。”
  白月笙点头,“没有下次。”
  ……
  夜,静的出奇。
  已经过了子时,除了远处更夫的梆子声一下下越来越远,因为是冬日,连什么虫鸣鸟叫都没有。
  国宾馆一周肃穆,守卫的士兵立在门口,精神十足,手扶着腰间长刀刀柄的姿势看起来威武的很。
  两条人影在国宾馆门前不远处的小巷内闪了过去,躲在了暗处,这两条人影,一条纤秀玲珑,一条高大威猛,应是一男一女,躲在暗巷之中屏住呼吸,盯着国宾馆的门好一会儿,寻找合适的机会。
  国宾馆除了大周的守卫之外,还有北狄人的护卫,虽说不上里三层外三层,但也是守卫森严,每半个时辰一次换岗,一般来说,想要悄无声息的混进去那也是极难的。
  两条人影盯了许久,那女子咬了咬牙,“过了时辰,现在进不去了。”
  那威猛的男子道:“这样吧,咱们绕到后面去——”
  这国宾馆本是迎接贵客的地方,引玉龙河活水入内,挖掘成河,横穿整个国宾馆内,各处守卫如此森严,但他们又必须在天亮之前进到国宾馆内去,如果不能从别处,那只能是从那河水之下潜入。
  女子瞪大眼睛,“可这是冬天,我又不会水——”
  男子道:“我背着你。”
  女子僵了僵,似乎在考虑,不远处,那更夫的梆子声又开始响,快要三更天了,离天亮也不过眨眼的时间,要是再回不到国宾馆内部去,那可是要出事的。
  女子咬咬牙,重重的点头,“快!”
  男子立即背起女子,别看这男子身材高大威猛,轻功却是极好,很快飞檐走壁,从那条条暗巷之中闪过,不远处,只听水流哗啦的声音不断的想起,周遭也是有巡守的护卫。
  男子落了地,躲在枯干的粗壮树枝之后,将女子放下。
  女子一瞧那些护卫,立时低咒一声,悄然问道:“怎么办,这里也有人。”
  “等一下。”
  女子虽然极不耐烦,但也只有等着,等了一会儿,那些巡守的侍卫渐渐走远,似乎也没有回来继续巡守的意思。
  女子挑了挑眉。
  男子道:“冬天了,这河水太冷,他们想不到的。”
  是的,冬天了,这水这么冷,谁会不要命的从这里游到国宾馆内部去?自然不必太过吹毛求疵。
  女子道:“那还等什么,快啊!”
  “嗯。”男子一点头,背着女子直接跳入了水中,女子下意识的嘶了一声,并下意识的将脚收起,但……本就是在水中,能收到何处去?
  那水真的好冷,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面一样,男子低声安抚道:“公主忍耐些,我很快的。”
  女子有些不耐烦,“那快点吧。”
  男子嗯了一声,双臂划水,游动起来,当真也是很快,只是半柱香的功夫,女子便看到周围景致就是国宾馆内了,她拉扯着男子肩头的衣服,“快,放我到那边去,上岸,快!”
  “嗯。”
  男子又应了一声,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先将女子放到了岸上,自己才从水中起身,他找的地方隐蔽,无人看得见,即便是上了岸,也立即将身上衣服的水拧干,怕走动的时候留下痕迹。
  女子道:“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回房吧。”
  “好。”
  女子也不等他回复什么,顺着隐蔽的地方,往自己的院子溜了过去,这一路上,都未遇到什么意外,也没有遇到半个巡守的护卫。
  女子渐渐松了口气,看来还是自己谨慎过头了,她都这样小心了,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她站直身子,小跑起来,前面不远处就是她的院子了,今日那水不过是浸了她小腿部位,她也穿着极暖和的鹿皮靴子,那水不能让她如何,但寒气渐渐渗透进去,脚底也是一股凉意。
  就当她进了院子,心中大大松了口气,正要推门进屋的时候,忽然背脊一僵,整个身子都如坠冰窖,厢房的长廊之下,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高大威武,穿着北狄王族才能穿着的特有服饰,腰间别着弯刀,双手负后,立在那里,虽然脸被隐在了阴影之中,可她还是第一眼就看出了那男子的身份。
  一只灯笼亮了起来,然后慢慢的,两只,三只,四只,五只……院内整个变得透亮,那人的脸庞也被火光照亮了,不是叶赫王又是谁?
  “阿秀,这么晚了,你这是从何处回来?”
  萧明秀浑身僵硬,脸上本欲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来,却半点也勾不动唇角,“王叔……我……我只是夜半睡不着,所以自己出去走走……您……您何时过来的……”
  “哦。”叶赫王应了一声,“出去走走?却为何如此狼狈,连靴子都湿了?”
  萧明秀下意识的收回脚,站在光线较暗的地方:“不小心滑到了湖中,踩湿了,所以这才赶紧回房,怕冻着,得风寒。”
  叶赫王看着她,不说话了。
  那双眼睛像是北狄荒漠上最犀利的雄鹰,眼眸之中精光四射,扫过之后任何人也无处遁形。
  萧明秀看着叶赫王慢慢的朝着自己走过来,并且很缓慢的开口,询问道:“你知道,王叔最厌烦别人骗我。”
  萧明秀瑟缩了一下,“没……”
  叶赫王淡淡道:“你在做什么,本王一清二楚。”
  萧明秀僵住。
  叶赫王摆了摆手,两个高壮的北狄武士捆绑着另外一个北狄汉子拽到了院子之中,那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背着萧明秀从玉龙河分支水流之中入了国宾馆的人,她的贴身护卫胡汉。
  胡汉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布条勒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萧明秀看的小脸灰白,紧紧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叶赫王自顾自将那房间门推开,进去,坐在圆桌的边上,淡淡道:“你三哥呢?”
  萧明秀兀自不敢开口说话。
  叶赫王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试了试,还温着,便送到了唇边,饮了一口,“你这奴才,是北狄最下等的贱奴吧,深更半夜,四处无人,你和这奴才……”叶赫王看了萧明秀一眼,“咱们北狄人虽不如大周人这样啰嗦,但你身为公主,若是坏了名声,你说你的母妃会不会气的昏过去?”
  萧明秀浑身僵硬,“王叔,我没有,我和胡汉不是——”
  “不是什么?你们一起从那河水之中出来,有不少人都是看到了的,你说没有有用吗?”
  萧明秀终于是明白,今日根本不是偶然,只怕都是叶赫王给她设下的圈套,可笑她竟然蠢得如此厉害,直接一脚踩了进去,“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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