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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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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夫人冷笑一声,她知道,她的母亲,红袖大长公主殿下,怕是又要找人来做替罪羔羊了,而且还找的这么顺手,这么理所当然,这么多年了,她的眼睛似乎今日才看清楚一切一样。
  崔嬷嬷连忙跪倒在地:“皇上,长公主殿下,这……老奴也是第一次听说啊,当时长公主殿下惦记着国公夫人身子不好,着老奴将野山参送去,只因野山参有六株,所以找了锦盒盛着,哪知那锦盒会有这等渊源?当时看管府库的奴才只说着锦盒是前几年梁地送岁贡的时候,梁王送给咱们公主的一些梁地特产,不曾说过什么紫藤木和夹层的事情啊……”她悄然看了那太监一眼,又道:“老奴并不敢质疑宫中匠人所的能耐,老奴就是觉得好奇怪,府库的管事虽比不得宫中匠人的能耐,但也都是管理这些物件多年的老人了,若是锦盒有夹层,不可能不知道啊……”
  崔嬷嬷自然是意有所指的,如今事情已经这样,唯有咬紧牙关不承认,脏水全都泼出去便是。
  红袖大长公主怒斥一声,“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
  崔嬷嬷忙跪地,“都是老奴办事不力,老眼昏花,老奴也——”
  “真的只是老眼昏花?”玉夫人冷笑,“就真的这么巧吗?”
  所有人的背脊都是一凉。
  玉夫人立即朝着白月川又是三扣头,“皇上,请您为臣妇主持公道,长公主殿下用斩龙剑想要做什么,臣妇只是闺中妇人并不懂,但斩龙剑如此要紧,还从肃亲王府上遗失,莫名到了臣妇家中,无论是这哪一点,都是不得不追究的大事,请皇上——”
  “好了。”
  玉夫人言辞激愤,红袖大长公主如今也是满身是嘴都无法说清楚,而且她此时还不宜多说,因为实在看不懂白月川到底是怎么想的,却不想,白月川直接淡淡开口,阻止玉夫人再说下去。
  “皇上?”
  白月川冷冷道:“玉夫人,你既然知道英国公身犯重罪,律法难逃,却还在这样的日子穿的满身素缟闯上殿来胡言乱语,朕念在你家中先后经逢大变,不与你计较,至于这斩龙剑,你与姑母既然都说自己毫不知情,想必其中也必定是有什么蹊跷,斩龙剑放在宫中,朕会好好着人查明,待查清之日,再做计量,至于你,城郊有处慈心庵,你去那处好好凝神静心吧。”
  “皇上!”玉夫人完全没想到,白月川会是这个反应,她虽是闺中妇人,到底也不是一无所知的,斩龙剑干系如此之大,白月川不该是这个反应——
  她面色惨白,忽然想到自己的父亲,红袖大长公主的夫君,镇国大将军卫祁,那个掌握了大周兵力三分之一的镇国将军,无人可撼动的地位,白月川怕是因为这个,才对今日这件事情做这样的处置吧?
  “来人!”白月川似乎不厌其烦,低喝一声,王进立即反应过来,招招手,两个伶俐的小太监上前,“玉夫人,请吧。”
  玉夫人愣住了。
  她以为这次直接必胜无疑,尤其是那锦盒竟然和梁地有关,红袖大长公主便再也难逃干系,可她没想到,白月川会是这个反应,一副厌烦的不愿多说的样子。
  “皇上!”玉夫人已经被小太监拉住了手臂,却不死心的道:“臣妇绝不是信口胡说,这锦盒真的就是红袖大长公主送到臣妇府上来的,这锦盒是梁地紫藤木,长公主殿下这些年来可与梁地没少牵连,臣妇家中还有证据,臣妇——”
  “住口!”
  白月川怒斥一声,红袖大长公主也是脸色陡变,站起身来,“你疯了不成?你诬告本宫不成,如今却还想要攀诬别的事情,皇上不与你计较,你快快退下,否则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白月川也面色阴沉,“玉夫人,朕是念在你是亡皇后的生母,才对你如此客气,你不要以为你可以再这承庆殿上肆意妄为,朕再说一遍,退下!”
  玉夫人僵住了身子,面色白的犹如金纸一样。
  她没有想到,到了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她也看清了红袖大长公主眼中的深情,那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这一句话,所代表的意思,如今英国公府已然是这样,她丈夫下了牢狱,女儿接连香消玉殒,她身边所剩下的,只有一对儿女,玉骁和玉娇人了,这是她的命脉,她若再闹,只怕连着一对儿女都要保不住,可……
  真的要去慈心庵吗?
  去慈心庵什么意思,她心中很是明白,她风光了半辈子,难道老来就要那样一个下场和结局?
  不。
  只是眨眼的功夫,她便想明白了。
  她不要,那不是她想要的,她今日做的太多,做的太过,基本没有给自己留任何后路,所以,她也没得选择。
  她慢慢抬眸,缓慢但坚决的从那两个小太监手中将自己手臂扯回,站起身来,“皇上。”
  白月川神情阴沉。
  玉夫人慢慢道:“今日,臣妇就是来讨一个说法的,但……事已至此,臣妇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那慈心庵,臣妇的不会去的。”
  她话音绝然,说完之后,忽然冲上前去,照着那蟠龙立柱,直接撞了上去。
  因为事发突然,她离柱子很近,而且蟠龙立柱的周围空旷,并没有设坐席,她冲撞过去,卓北杭反应极快的上前,但已经晚了。
  只听殿内响起尖叫惊呼,玉夫人已经撞的头破血流,整个人跌倒在蟠龙立柱的一旁。
  白月川的面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卓北杭立即上前,王进也吓坏了,派了人前来将玉夫人扶起。
  卓北杭检查了一下,冲着白月川摇了摇头。
  这一撞,她还是真实视死如归,十分的用力,如今已是回天乏术。
  她躺在大殿之上,一开始的惊叫之后,大殿之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看吓坏了。
  玉夫人满脸是血,伸手,朝着高台的方向过来,不知道是想招呼长公主,还是白月川,亦或者别人,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那手便无力的跌回到了身体之上,彻底不动弹了。
  蓝漓也吓了一跳,心中却终究忍不住一叹。
  她和玉夫人也算交手几次,这人自然心狠手辣,十分的让人厌烦,但到底也是为人母的。
  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子女,能做到什么份上,不在其位,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只是她太激进太着急了,她明明握住了红袖大长公主的所有底牌和命门,却终究也只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因为她不了解白月川,她更不该在今日这样的时候,将这件事情闹出来。
  尤其是最后那两句话,朝政如何不稳,红袖大长公主和梁地如何纠缠牵连,白月川难道真的不知道?
  蓝漓收回自己心中那些多余的怜悯,让自己变得坚强冷漠,这么蠢,也活该是这个下场了。
  白月川没有在说话,手中的斩龙剑却握的很近。
  太后低叱一声,“还愣着干嘛?”
  王进立即让人将殿内收拾了,抬了玉夫人的尸身出去。
  太后看了叶赫王一眼,淡淡笑道:“让叶赫王见笑了,今日这宴会啊,怕是进行不下去了,不然改日,改日哀家宫中设宴,再清叶赫王,叶赫王和公主觉得如何?”
  叶赫王神色如常,“自然是好的。”
  萧明秀脸色有些白,似乎是被吓到了,半晌才道:“今日……还是太后说的极是。”


第322章 嫌隙
  叶赫王神色如常,“自然是好的。”
  萧明秀脸色有些白,似乎是被吓到了,半晌才道:“今日……还是太后说的极是。”
  事已至此,这宴会自然是要不了了之了。
  白月川再未多说一句话,场面话说完了之后,只说得了一副天丝绣,请叶赫王和萧明谦等一行北狄贵客欣赏,大家心照不宣便散了开去。
  恭送白月川和北狄使臣离开之后,太后慢慢起身,众人还没站好又立即躬身向太后行礼。
  太后步履平平,走下高台的时候,身形停滞,半侧着身子,看了红袖大长公主一眼,唇角动了一下。
  那是一个冷笑,容色平平,不带别的色彩。
  红袖大长公主神情阴沉,冷冷的瞧着太后,仿佛谁若先撤了视线便是谁输了,却不想太后淡淡回眸,拖着长长的凤尾宫装大步离去。
  红袖大长公主僵了一下,周身也僵的越发的厉害,连伺候在一旁的崔嬷嬷都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坐席上,白月辰等到此刻直接起身上前,到了白月笙的面前,“去我府上。”
  白月笙正护着蓝漓站起,闻声看了蓝漓一眼,淡淡询问。
  待到蓝漓点头,白月笙才回道:“好。”
  白月辰滞了一下,多看了蓝漓一眼,对如今白月笙如此看重蓝漓多少有些感慨,想以前,白月笙不是会沉溺儿女情长的人呢。
  蓝漓神色如常,温声道:“这会时辰还早,便早些过去吧。”
  “嗯。”白月笙点了点头,与白月辰招呼一声,三人便一起离开了大殿。
  众人先后离去之后,红袖大长公主神情也变得越发的阴沉,那阴沉之中,还带着几分痛色。
  她立在那里,看着明黄色的天罗进贡的地毯上,那些奴才正在清理的血迹,浑身僵冷,玉夫人今日种种从她眼前掠过,那种悲切决绝不死不休的样子,让她似乎一瞬间老了几十岁一样,等大殿上只剩下她和崔嬷嬷的时候,那背脊也下意识的开始弯曲。
  她用力的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将眸中的沉痛掩去,许久都没有反应。
  崔嬷嬷有些不放心的低声道:“公主?”
  红袖大长公主没有应声。
  崔嬷嬷忍不住上前去扶她,只一握住她的手,才发觉她浑身冰冷,手心也冒着无数的冷汗,因为崔嬷嬷这一碰触,整个人也软了下去,若非是崔嬷嬷扶着,差点跌倒。
  “公主!”崔嬷嬷低呼一声,“你一定要稳住,别担心,事情还没有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咱们还有将军,老奴这就派人去通知将军,您——您保重——”崔嬷嬷滞了滞,想安慰她关于玉夫人的事情,但这等纠结复杂的丧女之痛,她却着实是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得道:“公主,咱们先回府吧,等回到府上之后,再从长计议。”
  红袖大长公主艰难的点了点头,崔嬷嬷立即召唤外面候着的公主府奴婢前来扶持。
  他们扶着红袖大长公主走过那地毯上的血迹之时,都下意识的僵直了身子,但他们的主子,长公主殿下却背脊笔挺,连看都没有再看那血迹一眼,直接踩着那血迹走了过去,头也没回。
  ……
  白月辰和白月笙的马车先后到了沁阳王府上,府中早得知了消息,在小花厅备了点心茶水,清退了下人,好让三位主子可以毫无顾忌的商谈要事。
  此时白月辰心中疑惑颇多,直接问道:“斩龙剑不是在你手中吗?何时到了玉夫人那里?”
  白月笙慢慢道:“三哥先别着急,这件事情你且听我慢慢说来,那斩龙剑,的确一开始从肃亲王处借过来之后,是在我手中,打算在围猎的时候祭出对抗姑母,只是没想到,当时姑母先下手为强,三哥和心儿先后出了事……”
  “我去找寻心儿的时候,从战阁网络得知京中消息,和皇姑母的动向,索性将计就计,诱导皇姑母派人盗剑,才有了今日这一出,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云音在这件事情上却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云音?”白月辰蹙眉。
  白月笙便将云音之事简单说了一说。
  那日云音假借为亡母祈福超度,却是暗中混进了英国公府上,见到了玉夫人。
  “按照云音的说法,她只是说了一些事情与玉夫人知道,但依我看,事情倒并非如此简单。”白月笙淡淡道:“英国公府自从出事之后,就一直在骁骑营和长公主府明暗监视之下,若没些手段,绝难混入,这是其一,其二,玉夫人和红袖大长公主到底也是亲生的母女,这么多年来一直相处甚好,如果不是心如死灰不得不为,玉夫人绝对做不到今日绝然。”
  白月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云音可说了别的?”
  “没有,她并未说过任何,而且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当时帮着她潜入英国公府的人也在被追赶的时候被英国公府上的府兵射杀了。”
  白月辰皱眉,沉默了下去。
  一旁蓝漓慢慢道:“当初玉家姐妹的事情,和云音有关系,但云音一个人是办不到的。”
  白月辰滞了一下,“王妃的意思是说——太后?”
  蓝漓笑而不语。
  白月辰点了点头,“的确,太后的能耐不俗,在骁骑营中有自己的内线,安排云音悄无声息的入英国公府也不为过,这样看来的话,若是没有太后在这件事情上做推手,也不可能发展成今日的局面,我瞧着皇上虽未说什么,但心中早有想法了……当年的凉州瘟疫……”
  白月辰神情有些僵硬,看着白月笙,沉默了许久,才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和姑母有关系?”今日的事情,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他惊闻这则消息,完全意外,久久无法回神,所以在承庆殿上心思复杂,也说不出一二来,但看白月笙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白月笙滞了滞,“三哥,对不起。”
  白月辰抿唇:“对不起什么?”
  “凉州瘟疫的事情,的确是和姑母拖不了干系,当年,凉州发现金矿,姑母觊觎金矿私派人将病鼠丢进金矿内部,这才发生了瘟疫,和后来的事情……”
  白月笙知道,当年的事情如今在白月辰面前是不能瞒下去了,便将所有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白月辰听着,从一开始的意外震惊,听到后来浑身僵硬,面色泛白,说不出话来。
  白月笙说罢,有些担忧的看着白月辰,“三哥……你没事吧?”
  白月辰摆了摆手,脸色极白的道:“我……我没事,所以……姑母,才是当初凉州瘟疫的源头吗?”
  “是,只是后来楚国公治理瘟疫的时候被旁人钻了空子,所以……”
  白月笙忽然顿住,那钻了空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靖国公,太后,和白月川,这三个人,都算是他的血亲。
  他看着白月辰的表情,第一次,为自己所处的位置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说些什么了。
  “是吗……”
  白月辰凝滞许久,慢慢吐出两个字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是震惊意外,其中又掺杂许多涩意,一言难尽。
  半晌之后,他忽然哼笑一声,那笑声有些苍凉,是往日温雅的他从不会发出的声音,“原来是这样。”
  他极慢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白月笙滞了一下,“三哥,你……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一直以来时机不对。”
  白月辰悠悠摆了摆手,“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他抬眸看着白月笙,淡淡一笑,似乎还如以往温雅,但眼眸的深处,终究少了几分温度,“我听说王妃近日也不是很舒服,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回府吧,别牵累了身子。”
  白月笙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白月辰的样子明显是不想多言,况且蓝漓……今日出府的时候封少泽便说了,服药的时辰不能耽搁,现在已经快过了那时辰了。
  白月笙叹了口气,“好吧,我改日再登门拜访,今日先行告辞了。”
  蓝漓也站起身,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事情,蓝漓素来是没有插过什么话,此时亦然。
  她冲着白月辰点点头,便随着白月笙离开了小花厅。
  走了几步,蓝漓忍不住回头瞧了花亭之中的白月辰一眼。
  白月辰坐在金丝楠木的圈椅之中,神情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垂着眼眸,双手也无力的搭在椅子扶手边缘。
  她知道,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让白月辰心中难受了,悠悠一叹,蓝漓抬眸,正巧看到白月笙也是皱着眉头在看白月辰,便轻声道:“今日他心情必定有些复杂,不着急,等过两日你好好与他说清楚了,他便也不会计较才是,毕竟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白来的。”
  白月笙回眸,想叹气,却忍了,只点头道:“好,我知道的,先回府吧。”
  “嗯。”
  ……
  白月辰坐在小花厅,管家润福前来瞧了一次,伺候白月辰这么多年,除了楚国公府出事,贵妃娘娘仙逝那次,他还是第一次瞧见白月辰这个样子,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唇瓣蠕动好一会儿,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叹息一声退了出去,吩咐下人们也离得远远的不要前来打扰,自己个儿在门口伺候着。
  这一伺候,就是一整晚,更夫打更,子时的梆子声响了三声,坐在里面的白月辰还是没有动静。
  润福有些怕,怕他熬坏了身子,欠着身子进去,道:“主子?很晚了,有什么明日再想,先行歇息吧……”
  白月辰似乎是动了一下。
  花亭没点灯,润福管家也是老眼昏花,揉了揉眼睛,想着自己看错了没有,再看的时候,白月辰已经慢慢起身,他连忙上去扶持,“主子,您慢点。”坐了这么久了,难免身子僵硬不适。
  白月辰淡淡摆手,“不用管我。”将润福管家推开,自己慢慢离开了花亭,朝着书房走去。
  润福滞了滞,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得吩咐体己的奴才远远的盯着,别出什么事情。
  入了书房之后,书房内的灯便灭了。
  润福管家靠在窗口,透过缝隙瞧着,白月辰上了榻,书房内的那床榻,还是前段时间白月辰一直加班加点的在书房做事,这才专门弄的一个,看来这是要休息了吧?
  润福管家瞧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想了想,让人先在这里盯着,自己前去王妃所在的院子请王妃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梅若华是打心底服气的,也总觉得无论任何事情,若是别人没办法,梅若华却必定是有办法的。
  只是他到了梅若华院子的时候,却是空空如也,看守洒扫的小丫头说,梅若华今日根本没回府,而且宫中传了信儿过来,似乎是因为身子不利索,所以被太后留在宫中了。
  润福管家皱了皱眉头,只得作罢。
  第二日,白月辰起的大早,收拾停当之后便去上了朝,除了有些沉默,和以往并无二致。
  昨夜蓝漓最后还是耽搁了用药的时辰,第二日睡得有些沉,白月笙不放心,便向宫中告了假,不曾早朝。
  早朝气氛有些诡异,基本无事可奏,却得了个消息——
  红袖大长公主病倒了,昨夜回去之后便卧床不起,太医请了几波,只说是郁疾攻心,让好好休息。
  左右也是无甚杂事,白月辰便回了府,到了府门前,正巧看到梅若华的马车,车内已经无人,车夫正要将马车牵到后面的马厩去。
  白月辰滞了滞,这是出去了一趟才回来吗?
  润福不放心他,早早等在了门口,见他归来忙上前道:“主子……”见他看着梅若华的马车,低声道:“王妃身子不舒服,昨日留在了宫中,宫中传了信儿过来,本想告诉您一声,但见你睡下了,老奴便没说。”
  白月辰脸上浮起几缕愧色,昨日梅若华身子不适,宴会档口便去了偏殿休息,但自己因为宴会上的事情着实震惊,走的时候竟然忘了这回事。
  他虽与梅若华没什么男女之情,但梅若华既然是他的王妃,责任他自然是会担,这样弃之不顾……似乎不是很妥当。
  “王妃现在在何处?”
  “已经回了内院,王爷……”
  白月辰没说什么,大步随了上去,他走的快,一会儿便追到了梅若华主仆,恰逢主仆二人进了假山。
  白月辰也随了上去,刚要唤梅若华,便听到梅若华那贴身的婢女翠珠道:“小姐,赖明月的死……王爷要是知道了,恐怕是……”


第323章 我得了什么绝症
  白月辰也随了上去,刚要唤梅若华,便听到梅若华那贴身的婢女翠珠道:“小姐,赖明月的死……王爷要是知道了,恐怕是……”
  下意识的,白月辰停住了脚步。
  只听假山之内,先是响起几声弱弱的咳嗽之声,接着,梅若华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昨日那般,赖明月是否出现,原不重要。”
  “可那赖明月本来是证明长公主那件事情的关键证人,咱们虽是为了王爷好,才袖手旁观的,可若是让不理解的人看了,便觉得咱们是故意的,这……”翠珠有些忧心,她虽原是太后派在梅若华身边的,但是梅若华本身身上便有一种恬淡无争的气质,对待伺候她的人又十分的不错,跟在梅若华身边久了,翠珠的心也忍不住向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翠珠多心了,总觉得在白月辰中毒解毒前后这段时间,自家小姐对待白月辰的态度有些差异,以前是怎样都无所谓,最近却有点……躲着的意思了。
  当然,她觉得她这种想法有点莫名其妙,因为梅若华和白月辰本身一个月也难见几面。
  “小姐?”
  梅若华不说话,翠珠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回答翠珠的,是一连串低低的咳嗽,翠珠忙扶着梅若华,“小姐,走慢点,你身子不爽利,走的快了吸进风去都是难受的,怪我……”
  翠珠咬了咬下唇,扶着梅若华走的慢了些,顺势还将梅若华的斗篷拉了拉,为她遮挡脸前寒风。
  倒是一旁的李嬷嬷,一直没说话,认真细心的扶持着梅若华,瞧着梅若华的神情有些复杂。
  假山之外,白月辰没有继续往前追寻。
  润福管家气喘吁吁的跟了过来,大冷的天,口中直冒着白气,“主……主子……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白月辰眉心微微皱着,“没事,走吧。”说罢,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润福滞了滞,瞧瞧白月辰的背影,又看看早没了梅若华踪迹的假山,有些莫名,主子这是怎么了?
  ……
  水阁
  蓝漓这一觉,足足睡了一整个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她睁开眼,正看到白月笙躺在不知何时搬来的小榻上看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所以蓝漓一醒,白月笙便知道了。
  “心儿?”
  白月笙低唤了一声,忙将手上的书本丢开,到了床榻近前,“可算是醒了,你这只小猪,我还以为要睡上一整日呢。”
  蓝漓瞧了瞧白月笙,又看了看外面,“什么时辰了?”
  “午时都快过来。”白月笙笑着说着,招呼战英准备洗漱用品和午膳。
  蓝漓微蹙眉:“睡了这么久吗?”
  “是啊,估计是昨日累着了。”
  白月笙如是说着,蓝漓低垂着眼眸,却并以为然,因为昨日她也睡的不少,午膳之后的午觉几乎睡了快两个时辰,晚上回来服了药便睡下了,午觉和晚上之间,只活动了三个时辰不到,而且多数时间是坐着,风寒而已,当真如此让人疲累吗?
  她抬头,白月笙正转眸吩咐丫鬟准备几样可口开胃的小点心,那神情,仿佛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半点不对劲也没有。
  蓝漓压下心中重重疑窦,洗漱换了衣服,让白月笙陪着用了午膳。
  期间,蓝漓一如往常一般,还忍不住打了两个小哈欠。
  蓝漓打趣,“最近这么爱困,别是……又有了吧……”她淡淡说着。
  白月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蓝漓所言,当即有些哭笑不得,“有没有的,封先生就在府上,若是有他必定是知道的。”
  蓝漓歪着头道:“那怎么这么困,我这才吃了两口,就又想睡了,哎,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啊……”
  她那口气,当真是有些微妙,像是开玩笑,但那绝症二字,又带不得任何玩笑的意思,说出来的时候便成了半认真半玩笑,蓝漓自己淡淡笑着,白月笙却一僵,下意识的就要低斥蓝漓不可胡说,却又在关键时刻强自忍住,因为蓝漓是玩笑,他若太认真岂不显得有鬼?
  当即白月笙笑道:“你若是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我只怕是要笑不出来了,哪能如现在这般?好了,别胡思乱想了,约莫是真的有了?等会儿请了封先生过来瞧瞧吧。”
  蓝漓低低一笑,“好呢。”
  两人继续用午膳,席间说着些有的没的,但蓝漓的心,却一直一直的往下沉。
  白月笙到底也是心思深沉的人,面上一如既往,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可战英却终究是太年轻了。
  蓝漓刚说完绝症那句话,看似随意,却认真留意了每个人的变化,战英那陡变的神色,忽然慌乱的眼眸,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这么长时间的风寒,嗜睡,食欲不正,压根不是什么风寒吧?可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自己一点也把不出来?
  她浑身冰冷,还要顾忌白月笙的心情,勉强等到白月笙离去之后,已经有些心力交瘁,索性装作犯困,又上了床榻。
  可这次,她再也睡不着了。
  她悄然把脉好几次,用力让自己凝神静气,可依然无果。
  脉象平平,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现出风寒之症,她心中焦急无比,可她却半点不敢表露,强自压抑着自己。
  她意识到,白月笙似乎对自己这身子过分看重,连着几日都在府中没有出去,时不时便过来陪着,便是她困的不成睡了,白月笙也一直是在床榻边上陪着,等着,拉着她的手,这让她越发的惴惴不安起来。
  几日之后,宫中传来圣旨,请白月笙入宫。
  白月笙自从腊八之后,已经好几日不曾上朝,一直告假在家,这忽然的传唤,怕也不是什么小事,而且还是王进亲自前来,想来也是怕白月笙拖口不去吧。
  王进脸上带着笑容,十分客气的和白月笙蓝漓都见了礼,“王爷,快些吧,皇上正等着您呢。”
  “请王公公稍候。”白月笙淡淡一语之后,认真吩咐战英照顾蓝漓。
  王进瞧着,眸中笑意更深,“王爷和王妃还真是鹣鲽情深,分开这么一小会儿,瞧瞧王爷都舍不得呢。”
  “嗯。”白月笙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不知皇兄宣我入宫,是为何事?”
  “这……”王进滞了滞。
  白月笙道:“公公也瞧见了,王妃这次的风寒颇有些重,本王着实是不放心,皇兄若不是很要紧的事情,本王便等王妃睡下之后再入宫,王公公看可好?”
  王进忙道:“这可不行……”
  “哦?”
  “哎……”王进叹了口气,“王爷还不知道吧,自从那日腊八宴之后,长公主殿下便生了病,如今已经卧床不起多日了,但是那日的事情……皇上却还想和王爷商议一下,所以……”
  这话,几乎已经是说的很明白了。
  入宫就是为了红袖大长公主那件事情。
  白月笙挑挑眉,“本王知道了,这便随公公前往。”说罢,他看向蓝漓,神情温柔无比,“心儿,你好好休息,药也得按时吃,不能因为稍有好转便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知道了吗?”
  蓝漓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皇上亲派王公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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