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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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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是无用……”
  白月川擦拭汗珠的手顿了一下,视线,慢慢的落到了叶静美的背上。
  那里,原本包扎好了的伤口又渗血了。
  这几日来,太医带着药女要包扎了好几次,但终究无用,切因为伤口太大,还不能换药太勤,免得拆换纱布的时候牵连伤口弄痛了叶静美。
  可,终归没有用。
  伤口上的血流没有止住,还在慢慢的往外渗,就算毒真的解了,这后背上的伤口若没有妥善的办法,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鲜血死亡。
  慢慢的,白月川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了一旁,抬手想触碰一下叶静美后背上的伤口,但指尖即将触及,却忍不住蜷缩了回来,他怕弄疼了她。
  沉默,在整个大殿之内蔓延,李太医心中惴惴不安,他虽然侍奉皇族多年,但这位帝王的心思,他却始终不怎么摸得透,尤其是,关系到叶静美,白月川的心情便越发的难以捉摸了。
  半晌,白月川慢慢道:“王进。”
  “老奴在!”王进连忙小跑了过来,动作麻利,但却也是轻手轻脚,似乎怕惊扰到床榻上睡着的佳人一样,“万岁爷,您说。”
  “怎样了?”白月川淡淡问道。
  王进心中咯噔一声,很快便明白,白月川问的是什么。
  李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弓着身子退出了大殿,长长喻了口气,他这把老骨头,若是再多给这位叶姑娘看个一两次,怕是要交代在这皇宫里了,可不看,只怕死的更快吧?
  心尖儿颤了颤,李太医浑身冰凉,伴君如伴虎,古来皆如此啊。
  跟在身旁的小太监上前道:“李太医,先去歇息一会儿吧。”
  “嗯。”李太医点点头,自从叶静美受了伤,他便住在了皇宫之中,随时等候召唤,自是不能随意离开的。
  他在前面走着,小太监贴心的帮他背着药箱,他们伺候在御书房的这些奴才,都指望着这位太医院院首治好了里面那位贵人,还摘了他们这些人的紧箍咒,让大家能过的安心一些。
  远远地,宫灯明灭,一副銮驾从公道上过来,清道的太监长辫挥舞,声音在夜色之中清冽脆然。
  李太医连忙退后跪在地上,等着依仗到了。
  十六人抬着的凤驾从宫道上穿过,刚到了李太医跟前,轿内的人忽然手腕轻轻一抬。
  跟在轿子边上的嬷嬷立即道:“停。”
  太监们停住了脚步,凤驾上挂着宫灯也因为这一停顿微微晃动出了涟漪。
  嬷嬷上前,“太后,怎么了?”
  “边上跪着的是李太医吧?”
  嬷嬷立即明白,点点头,快步到了李太医跟前,“请李太医上前说话。”
  “是。”李太医诚惶诚恐,起身猫着腰到了太后轿子前,“太后。”
  轿内,太后淡淡问道:“李太医是从御书房来?”
  李太医不敢隐瞒,“正是。”
  “叶静美的伤势如何了?”
  “这……”李太医滞了滞,因为王进早有交代,叶静美的伤势,不能说与任何人知道。
  “怎么,连哀家都不能问?”
  那声音很低,言辞也是淡淡,像是在闲话家常的样子,但李太医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下意识的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并非如此……只是叶小姐的伤势一直也没什么进展,老臣等都是束手无策……”
  “哦?”轿子上,太后似乎笑了一声,有些冷,仔细听的时候,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有的。
  “李太医辛苦了,早些去休息吧。”轿子里,太后如是说着。
  李太医诚惶诚恐的说着不敢,然后弓着身子退下。
  凤驾再起,很快消失在宫道之上,朝着御书房进发。
  李太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一把冷汗。
  太后与皇上之间因为叶静美闹出的那些不愉快,李太医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一国之君,却对一个商女如此上心看重。
  哎……
  对这商女来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呢……


第268章 祸国妖女
  御书房后殿,自从李太医走后,便归于一片安静之中。
  慢慢的,白月川启唇,“人呢?”
  方才白月川问过之后,王进借着请李太医出去的便,沉默了半刻,没有回复,这次白月川再问,王进便知道避无可避,然……他却一个字也不敢说,神色仓皇直接跪倒在地,惊惧无比的道:“皇上恕罪,老奴该死啊……”
  白月川放在膝上的手动了一下,衣摆上的五爪金龙因为他这一动作似乎变得有些狰狞和凶狠。
  “人呢?”
  白月川又问,声音冰冷如故,可王进却听出了其中细不可查的杀意。
  王进打了个寒噤,不敢再顾左右而言他,“老奴该死……那乾字队的血滴子一十八人全军覆没不说,连鄱阳湖边上血滴子的暗桩也被人连根拔起,全……杀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白月川慢慢问。
  王进浑身颤抖,“皇上饶命啊,都是老奴办事不力——”
  哗啦!
  只听一声脆响,原本摆在龙床边小几上的玉盏尽数被扫落地面,碎了一地。
  “皇上息怒!”
  后殿之内,所有的奴才全部跪倒在地。
  天子之怒,必然是血流成河的,他们伺候在白月川身边那么多年,太清楚这个帝王的脾气。
  白月川素来便是个城府极深,情绪不会外露的人,如今日这样怒气蓬勃显露,绝对是第一次。
  王进伺候他更久,几乎是从十来岁便跟在了白月川身边,此时已经僵的不敢动弹,深怕下一句便是,拖出去砍了!
  整个后殿之内,鸦雀无声,白月川冰冷的声音响起,“废物!”
  王进深深吸了口气,没有第一时间杀,那便意味着自己脖子上的着脑袋暂时是保住了,但他知道,只要叶静美一天不好,他的脑袋和脖子之间就永远像是只连着一丝,随时有可能会分家。
  “老奴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那暗中的人做的十分的隐秘,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怕要些时日才能查出确切的结果来,老奴想着……”王进抬头,飞快的瞧了白月川一眼,哪知白月川正神情冰冷的看着他,当即心尖儿一颤,所有的话全部吓得咽了回去。
  白月川摆了摆手,殿内伺候的奴才全部退了出去,同时也松了口气。
  等只剩下王进一个的时候,白月川问:“王进,朕问你,那队血滴子,为何会出事?”
  血滴子是白月川的近身死士,只听白月川一人号令,而这次去鄱阳湖找人的事情,只有王进一个人知道,这对血滴子却偏巧出了事。
  白月川是个多疑的人,不怀疑王进又怎么可能?
  王进心唰一下沉了不少,但他到底也是了解白月川的,若白月川真怀疑到他头上,根本不会问,而是直接杀无赦,当即忙道:“老奴真的不知,许是……许是不小心走漏了消息,所以才……”
  诛杀血滴子,无异于挑衅皇权,亦是等于直接对白月川进行挑衅,无论那个人是谁,此事必然不能善了。
  白月川冷冷道:“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奴明白。”王进跪俯在地,这消息,是从御书房传出去的,除了他和白月川,便是伺候在御书房的人,若他不是那个泄露消息的人,整个御书房伺候的其余下人,自然再无活路,连审都不必了。
  白月川神情淡漠,素来杀伐果决,几条人命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他回眸,瞧着叶静美痛苦的神色,冰冷的眼眸之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怜惜和心疼,“你刚才还想说什么?”
  王进忙道:“回皇上的话,老奴想说封医宗的事情。”
  上次,李太医提起封少泽,希望可以请封少泽进宫为叶静美诊治,白月川是应了的,但因为当时派出血滴子前往鄱阳湖找人,此事便被暂时搁置,因为白月川极其讨厌封少泽,一分一秒都不愿看到他,就算为了叶静美的伤势,也不想看到。
  他的冷血,不但是对那些奴才,对朝臣,对自己,甚至是对叶静美,亦是如此。
  因为太医明确表示,以毒攻毒的法子,会让叶静美有些痛苦,却不足以致命。
  人生皆苦,有什么是舒坦的?
  他不喜欢封少泽,所以他可以等,等血滴子将那人带回来,为叶静美解毒治伤,可现在不行了,血滴子全军覆没,那人自然也是下落不明,叶静美的命他当然要顾忌。
  白月川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阴翳,并未考虑很久,“去吧。”
  王进知道,这是应了,忙道:“是,老奴遵命。”
  王进猫着腰起身,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太监高唱:“太后驾到!”
  王进滞了一下,连忙摆手示意外殿的奴才准备迎接。
  可太后显然也等不及让这些奴才摆出迎接阵势,只听哗啦一声,殿门大开,太后大步入了御书房。
  王进连忙上前行礼:“太后金安——”
  “皇上呢?”
  “在后殿。”
  太后一边问,一边朝着后殿过来。
  王进不敢拦着,只能跟在一边,“太后娘娘您等会儿,老奴帮您通报一声,太后娘娘——”
  见太后不理,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他更是不敢放行,直接跪在了太后脚下,“太后娘娘,您请稍待,万岁爷他——”
  “多事的东西!”太后低叱一声,身后的两个高壮的太监立即将王进拉到了一边上去。
  王进喝道:“站着干嘛,一群蠢货,还不请太后止步?!”王进到底是伺候着白月川的,知道自己的立场,就算得罪太后,也不能任由太后这般很冲直撞。
  其余的奴才如梦初醒,因为太后素来在宫中就是横行无忌的,即便是在御书房来,也无人敢拦,他们一开始就被太后的气势惊到了,全部退避三舍,此时虽然王进呼和了两声,却又都不敢上前。
  王进低声嗤笑,心中暗暗骂道,一群蠢货,死了也都是活该!
  太后冷笑的扫了王进一眼,大步进了后殿。
  后殿内,纱帐轻垂。
  太后刚进去,便看到白月川慢慢从里面出来,神情冷肃,容色如常,“原来是母后大驾光临,不知母后来势如此汹汹,可有何要事?”
  他的口气很是平静,可太后却脚步一滞。
  就算她是太后,也是后宫女子,就算面前的男子是她的亲生子,也是九五之尊。
  她顿了顿,强笑道:“皇上,哀家进了御书房,一时之间没看见皇上,难免有些着急,这才冲撞了龙颜,还请皇上不要介怀才是。”
  “原来是太着急。”白月川笑笑,“这些外殿伺候的奴才,也真的是懈怠,太后来了,不早早前来通传,却让太后都等的不耐烦,等的着急了,着实该杀。”
  太后面色微变。
  白月川冷声下令,“来人!”
  “奴才在,万岁爷有何吩咐……”王进甩开两个钳制自己的人,忙躬身到了跟前。
  白月川道:“外殿伺候的那些,砍了吧。”
  “是。”
  霎时间,所有人的眼中闪过惊恐,可已经晚了,他是天子,金口玉言,命令一声下达,外面的御林军入内,很快将那些奴才全部拖了出去,连丁点的声响都没有留下。
  太后面色青白交错,这哪里是杀奴才,分明是打她的脸!
  白月川容色淡淡,唇角微微弯起,还带着几分笑意:“母后,您这么着急找朕,所为何事啊?”
  太后咬牙道:“你当真不知道哀家所为何事?”她看着白月川,颇为恨铁不成钢,今日怕是母子要在此处,为了那个女人,撕破了脸。
  “恕儿子愚钝,不知。”
  “不知?”太后反问,“你可知朝臣们说什么?你这几日都做了什么?你身为天子,不思政务,整日俯首在这御书房的后殿,你当朝臣不知道后宫之中的事情吗?那些文官,谏议大夫的口诛笔伐你以为你不看就不存在了吗?你再这样下去,终归是要失掉民心的!”
  “朕素来如此,母后难道是第一次知道?”白月川冷笑,“口诛笔伐?你以为朕会怕?”惹恼了他,便拿那些喜欢口诛笔伐文官御史开刀又如何?
  太后倒吸了口气,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你真的是疯了!你是皇帝,你别忘了当初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努力——”
  “是母后忘了。”白月川淡淡开口,“母后,你忘了。”
  太后僵住,面色忽然变得惨白,分明,白月川什么也没说,可太后却惊觉,他是什么都知道的,可是当年的那件事情那么隐秘,他怎么可能知道?
  不不不!
  太后浑身冰凉,可心中却不断的告诉自己,不可能,白月川绝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是自己太过紧张了而已。
  她调整心神,皱眉道:“胡说什么?哀家忘了什么?”
  白月川笑了笑,笑意之中除了冰凉,似乎还带着几分自嘲,闪的很快,让人毫无察觉。
  白月川也没在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上继续,而是道:“朕的事情,母后最好少管,叶家的事情,母后也不要插手,朕的心思,母后应该是懂得的,如若叶家人出事,或者叶静美出事,朕不知道朕会做出什么事情了,但无论做出什么,怕都不是母后想要的后果,所以,还请母后凡事三思。”
  太后呼吸一滞:“你……你气哀家……”她深吸了口气,“当初并非哀家不愿让叶静美进宫,是她自己不愿的,哀家甚至为了叶静美专门伪造了更合适的身份,哀家也找过她和叶家老爷子,是他们不识抬举……”
  “往事种种,不必多说。”白月川冷冷道,“当初如何,现在说又有什么意义?”
  到底是母子,白月川太过了解太后了。
  他尚且为王的时候,便与叶静美两情相悦,且定了终身,叶家在他称帝这件事情可谓助益良多,当时母后允诺,一朝乾坤定,便全了他和叶静美的心思。
  因为叶静美身份低微,所以势必要以别的身份入宫,既不辱没叶家,也不亏待叶静美,虽说委屈了些,却是成全了他们二人。
  叶静美终归还是深爱与他,应了。
  可,事情终归还是白月川想的太简单了,因为他的母后,根本不是真心成全他和叶静美,而是想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若非他及时发觉,阻止了太后的行动,叶家早已在大周消失无踪,叶静美也活不到今日。
  因为那件事情,白月川和太后之间,嫌隙颇深。
  太后后来也起过灭叶家的心思,因为白月川对叶静美实在太上心了,试问一个帝王,怎么能有那种强烈的足以毁天灭地的感情?
  可,白月川经一事长一智,在叶家的事情上,分毫不让,几次之后,为了怕影响母子感情,也为了让白月川在后宫之事上妥协,太后做出让步,不再打叶家的主意,可白月川却屡屡和太后做对,选她厌弃的人为皇后,弃她中意的梅家女子,三番五次和她对着干。
  时间越久,她累了。
  她知道,叶静美是白月川的心结,只要不碰,万事大吉,所以她可以视若无睹,只要朝政平衡,后宫安定。
  可世事无常,总有那么些子意外要发生。
  她甚至心中暗自咒骂,这叶静美,莫不真是天煞孤星转世吗?凡事摊上她竟然没有半点好事,全部糟糕透顶!
  她没有办法视若无睹,因为再这样下去,便要动摇国本帝位,白月川为了叶静美实在是做了太过出格的蠢事了。
  太后冷冷出声,“你对叶静美如何,哀家可以不理,这次之后,你想怎么就怎样,封妃封后的,无非也是落得个沉迷女色的名声,但你对朝臣,万不可再轻慢,无论是宋御史,还是谢丞相,都是朝中栋梁,你轻慢的过了,便失了人心,你知不知道那红袖大长公主野心勃勃,沁阳王也是暗自蛰伏?你舅舅如今伤势未愈,朝中虽有几个心腹,但因为如今阿笙势力的关系,都成了观望态度,一旦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又如何面对?要杀尽所有不服你的人吗?”
  白月川瞧着太后,笑了一下,“母后,您今日真是让朕有些意外了。”
  太后一滞。
  白月川淡淡道:“原来您也知道,朝中栋梁?”
  太后面色一白,一丝不落的接受到了白月川口中淡淡的嘲讽。
  那嘲讽,气的她想立即发怒,但她却强自忍了下来,因为她不能,她不能激怒白月川,盛怒之下,她无法控制白月川会做出什么,现在已经很糟糕了。
  太后深吸了口气,“哀家都是为你好,你那么喜欢叶静美,你也不想她背上千古骂名,被说做祸国妖女吧?哀家知道你无所谓名声,可叶静美呢?你也无所谓她的名声?”
  白月川眼眸微眯。
  “自然,名声都是身外之物,可有可无,然你是皇帝,别人不敢对你如何,更不敢说什么,叶静美不同,她是个普通的商人,就算你暗中护着,那些中伤依然无法阻挡,你知道哀家说的是什么,这后宫之中的女子,没有几个省油的灯,一个玉妙人敢对叶静美下手,就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你护的周全吗?最万无一失的维护,其实不过是不宠不爱,皇上,你懂吗?”
  太后慢慢说着,脸上没了一开始进来时候的争锋相对,带着几许怅然和沧桑,似乎在说着自己的事情,又似乎不是。
  “你这样的对她特别,岂非是将她架在刀锋之上,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肆意对付?”
  白月川一僵。
  他又何尝不明白这样的道理,这些年来对叶家的维护永远是再暗处,可……这两次叶静美受伤,他是真的不放心,忍无可忍,才将人带到了御书房中来,可偏巧就有那么些不识相的,总能将御书房之中的事情透露给外面的朝臣知道。
  那不识相的,白月川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是太后安排的,借着朝臣的手给他压力,压到他喘息不了的时候,皇权还是叶静美,他只能选一个,不得不说,太后素来都是好算计。
  现在,虽未到了那样的境地,但却比那样更糟糕。
  他不想让叶静美成为众矢之的的祸国妖女。
  ------题外话------
  中午还有一更。


第269章 腐肉
  现在,虽未到了那样的境地,但却比那样更糟糕。
  他不想让叶静美成为众矢之的的祸国妖女。
  叶静美是什么样的人,只能他自己说了算。
  剑眉之间,浮起深深的褶皱。
  太后看在眼中,心头亦是松了口气,只要他还在乎叶静美的名声,顾忌以后的事情,自己便等于是找到了突破口。
  “川儿……”太后的口气称得上是语重心长,“你是哀家亲生的孩子,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是,在叶静美这件事情上,哀家当时考虑欠佳,伤了你的心,可你是皇帝,你注定坐拥三千佳丽,有宠无爱……怎么能对一个女人有那种心思?”见白月川神色开始阴翳,太后滞了滞,勉力压住欲出口的话语,然后道:“既然现在已经这样,哀家也不便多说,你顾忌叶静美,必定要有所让步,就算你找到了人帮她解了毒,那些文官的口诛笔伐,她一个弱女子,难道真的就能受得住吗?”
  白月川沉默了会儿,“封妃封后?”他扯唇冷笑,“当真可以封后?”说这些话,何尝不是在告诉他叶静美的身份绝无位列后宫的可能。
  太后顿了一下,“寻常的嫔妃位置还是可以给的。”若是品阶高的,朝中那些官员必定是不会应。
  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白月川又岂会真的在意这个。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后了,所有的让步,都是有目的的。
  白月川问:“乾字队的血滴子出事了,母后知道了吗?”
  太后沉默了会儿,“知道了。”刚收到的消息,她亦很是震惊。
  “母后觉得,会是何人?”
  “哀家也是刚收到消息,还不知其中关节,不好猜测,但无论这个人是谁,诛杀血滴子,无异于挑衅皇权,公然叫板,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太后声音有些冷,显然对这件事情十分在意。
  白月川观察着太后的神色,本身,他心中有些怀疑是太后为了阻止他救治叶静美,所以狠下杀手,但太后手中势力有限,应该没有能灭掉血滴子的人手,而且,血滴子是白月川的左右手,太后就算是再不喜欢叶静美,这么多年也早看清他的态度,绝不会为了叶静美再剪除他的左膀右臂。
  此时这一试探之后,越发笃定,看来此事与太后无关。
  宫中被许多人安插了眼线,他是心中有数的,只是那些眼线多数接触不到御书房附近,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血滴子的行动,去暗中埋伏,除非,自己的心腹反叛了。
  可,王进有那个理由吗?
  没来由的,他觉得王进也没有那个理由。
  王进跟在他身边多年,这些年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当知道除了尽心侍候自己,王进再无选择……
  还是……他自信过了头?
  白月川颇有些高深莫测的眯起眼眸,视线深沉,却是淡淡落在了不远处的御书房门板上。
  太后只道他还在想着叶静美的事情,心中叹息,冷声道:“哀家与你说的事情,希望皇帝认真考量,你若自己不爱惜羽翼,哀家也没办法了,哀家老了,已经管不了太多,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这是气话,也是真心话。
  她为了这个龙位,谋算了大半辈子,如今还要为了保住龙位竭尽心力,可白月川却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在这件事情上,几乎不怎么用心。
  这让她十分无力,她累了。
  白月川慢慢回神,“母后的话,朕听见了,朕会考虑的,时辰不早了,母后早些回宫歇息吧。”
  太后淡淡道:“你最好是真的当了一回事。否则——”言尽于此,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当即转身,带着浩浩荡荡的人消失在御书房门前。
  整个御书房再次归于安静。
  白月川回到了内殿床榻前,叶静美还是老样子,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间呓语不停,一会儿在说叶老爷子,一会儿又在说着别的事情,偶尔呼唤着白月川。
  白月川心中有些闷疼,脸上阴沉无比。
  “王进。”
  “老奴在!”伺候在不远处的王进立即跑到了跟前,“万岁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将封少泽请来吧。”
  “是,老奴知道了。”王进恭敬的低头,行了礼,悄悄退下。
  因为方才的天子之怒,这殿内伺候着的奴才尽数丢了命,王进也是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如今这位主子不但越来越不好伺候,跟前的人也越发的不好选了。
  这才几日功夫,已经有两拨奴才丢了命。
  虽说奴才不过是贱命,但无论是关乎白月川的名声,还是补上来的奴才的质量,都是问题,调教几个得心应手的那么不容易,轻易就杀了……
  “哎……”
  王进低低叹了一口气,自己和万岁爷,这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他又怎么能不尽心竭力?
  跟前新选来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跟在王进身边儿,“王公公,您叹什么气呢?”
  小太监十来岁的样子,就是个半大孩子,今夜御书房死了七个太监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的,但到底只是听说,没有亲眼看见,难免尚未震慑住他。
  王进冷脸道:“这是你该问的吗?”
  小太监忙道:“奴才知错,知错……”
  王进皱着眉,越发的烦恼起来,这些子没眼色的东西,啥时候能正经用的上?
  ……
  叶静美的伤是大事,王进不敢耽搁,连夜去请封少泽。
  封少泽自从被陆泛舟使了手段收入德善堂之后,便在京中辟出了一处不大不小的院子自己住着,虽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去叶家为叶老爷子诊病,但关于叶静美的情况,却是知之甚少了。
  一来自己不去刻意打听,二来也因为白月川的关系,封少泽不想给叶静美造成困扰。
  因此,当王进找上他表明身份的时候,封少泽着实是愣住了。
  “你说什么?”
  “封医宗没听错,杂家说的都是真的,叶小姐现在在宫中,生死未卜,咱们快些走吧。”
  封少泽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什么伤?”
  王进道:“刀伤,还中毒了。”
  “嗯,了解了。”封少泽点头,从小书房之后的柜子中拿了几个小瓶子,然后在其中某个暗格之中拿了一只碧玉瓷瓶,转身,“走吧。”
  “不用拿药箱吗?”王进滞了滞。
  封少泽道:“不必。”
  王进道:“那好吧。”他是看习惯了那些太医背着药箱,瞧着封少泽这一身轻还真是有些不习惯,或许因为他是医宗吧,治病用不到那些俗物,更何况,需要什么药材,宫中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王进带着封少泽,连夜进了宫,到了御书房的时候,已经午夜。
  王进示意封少泽在门口稍待片刻,自己进去禀告。
  封少泽点头表示明白,看着王进的身影消失在宫灯明灭的廊下,也不知道叶静美这次伤的到底如何?
  她本就是特殊体质,受伤之后恢复的很慢,又是中毒……
  上次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便是到了最后,白月川都没派人找到他的身上来,现在却将他找来,只有一个可能,这次的情况比上次更复杂,更危机……
  封少泽眉心蹙了蹙,神情有些担忧。
  不一会儿,王进从里面出来,“封医宗,您请。”
  “多谢。”封少泽点头,自己到底也是布衣的身份,王进是大内总管,抬举他是客气,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王进也是第一次和封少泽打交道,倒没想到封少泽还算懂事,不禁挑眉,高看了一眼。
  二人一起入了内殿。
  封少泽心中惴惴,做好了面见白月川的准备,却没想到,内殿之中除了两个看起来十分伶俐的婢女安静伺候,再无他人。
  王进道:“封医宗,快看吧。”
  白月川不喜欢封少泽,看也不愿意看到他,早去前面看奏折去了,只是吩咐王进看完之后是何情况第一时间告知他知道。
  封少泽点点头,漫步上前。
  那两个宫娥掀开纱帘。
  叶静美趴在龙床之上,盖着薄薄的锦被,屋中用暖炉熏的极好,温度不高也不低。
  封少泽轻轻掀开薄被,只看了一眼,面色微变。
  原本早就做好准备,却没想到,叶静美的伤势竟然如此之重……
  “封医宗?”王进低低出声,无言提醒。
  封少泽按捺下心中震惊和担忧,立即坐在窗边上,手腕一动,丝线缠上了叶静美手腕,另外一只手去拆她后背的纱布,轻轻压了压,吩咐王进送要用的东西进来。
  两只手各做各的事情,有条不紊,看的王进愣了神,还是封少泽再次开口才唤回他的几分心神。
  “好好……杂家这就准备,来人——”
  眨眼间,封少泽要的东西全部到位,封少泽也已经诊脉结束。
  王进侯在一旁,找了两个药女前来准备给封少泽打下手,谁知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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