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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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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嬷嬷垂首,“都是公主技高一筹,那叶静美也真是个煞星,谁若沾染了她,便总没了好事去,只是华阳王妃到底如何,现在还不知道,金甲卫那里根本得不到一点消息,只知道华阳王提前回京,如今华阳世子也坐上了马车,准备回去。”
  “急什么?”大长公主道,“越是平静,就越代表,事情并非眼前所见这般安定,那个蓝漓,就算没死,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将死士派出去吧,循着金甲卫搜寻的踪迹,杀无赦。”
  “是。”
  大长公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靠在软塌之上休憩,其实她本不欲这么快对蓝漓动手。
  因为对蓝漓动手,就意味着和白月笙宣战,她与白月笙这些年来虽然私底下拉扯严重,但面子却都做的极好,并未撕破脸过,可这次,蓝漓和白月笙二人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都对她造成了极大的打击,更何况,蓝漓太多管闲事了,那个人也不想放过她。
  谁叫白月笙坏她好事,相斗多年,她自然最是清楚白月笙的软肋,知道如何出手,能够让他痛不欲生。
  至于报复么……
  这些年来,她做过无数的事情,若都是瞻前顾后,她也走不到今日,若是能一箭双雕,也没什么不好的。
  ……
  黑,痛。
  这是蓝漓清醒之后,所有的认知。
  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腰间的痛因为自己随意动了一下越发的剧烈,让她几乎无法喘息,痛的低呼了一声。
  “醒了?”
  身边传来陆泛舟的声音。
  蓝漓的记忆回转,响起昏过去之前的事情,十分意外,陆泛舟竟然和她一起掉下来了。
  此时周身酸痛不说,浑身还冰冷的难受,蓝漓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
  蓝漓一僵,“你干了什么?”
  陆泛舟低笑一声,“我们落下来掉到了玉龙河中,你我衣服都湿了,我能干什么?王妃莫不是以为,下官会对王妃不轨不成?”
  蓝漓滞了滞,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的确有落水之事,此时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瞧着几步远处原该有个火堆,此时却被熄了,“为何不点火?”这里太冷了。
  陆泛舟道:“外面有人在找我们,但我不知是敌是友,所以我们只能暂熄火焰,免得引来敌人,后悔不及。”
  蓝漓知道他说的很对,那些人既然早就有所准备,必定也不会让她轻易逃脱,此时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些的好,“我们落下来多久了?”
  “一日一夜。”
  这一日一夜,蓝漓都昏着,陆泛舟只好拖着她,找到了如今这个山洞,因为秋冬,山洞也是极冷,找了些干柴生火,将两人快冻成冰碴的衣服烘烤变干,还未来得及穿上,外面便来了动静,陆泛舟不得不熄灭了火堆。
  “你腰侧的伤应该是断了两根肋骨,我并不懂得接骨之术,我们暂且先在这里等着,等到外面平静了,再找机会出去,你自己在这吧,我去找点吃的。”
  蓝漓点点头。
  陆泛舟起身的时候,丢给了蓝漓一把匕首。
  蓝漓怔了一下,陆泛舟解释道:“万一有什么危险,你自己小心,我很快,去去就来。”
  蓝漓又点点头。
  她看着陆泛舟慢慢消失的背影,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极其的理智,即便是到了这等危险的境地,也理智的叫人害怕,她若是寻常女子,只怕要怕的哭出声来,怎么也不愿意将陆泛舟放走,如果他一出去,自己便被那些人找到了呢?
  但她更清楚的是,二人现在情况糟糕,如果不找食物补充体力,要是被人找到,只会死的更惨。
  尚幸,她小月子最后一日过了,身子并不那么难受,身下的布包也可以……
  蓝漓僵了一下,她忽然想着,陆泛舟帮自己脱下衣服烘烤过,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
  无端端的,蓝漓脸色烧红,心里不是滋味,她觉得,陆泛舟肯定是知道,所以才会在自己醒了之后立即离去,也好让她收拾整理自己。
  蓝漓越想,月觉得就是如此,当即欲哭无泪,但也怕外面危险,他回的极快,倒是自己还没整理妥当,岂非更尴尬?
  没迟疑很久,蓝漓即刻行动,虽腰疼依旧,浑身冷的发颤,但那些羞耻却加快了她的动作,等她将一切整理妥当,并且拉来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之后,心中依旧惴惴不安,这种丢人的事情,为什么就叫她给撞上了呢?
  外面,忽然响起极小的声音。
  蓝漓浑身戒备,将那匕首紧握在手中。
  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是我。”
  是陆泛舟。
  蓝漓松了口气。
  陆泛舟慢慢走进山洞,淡淡道:“太黑了,现在又是秋冬,外面着实找不到什么猎物,今夜坚持一晚,等明日一早,我再出去找找。”
  蓝漓点头,“好。”
  她忽然想着,这个男人,定然就是知道她……小月子的事情,所以才故意出去的……
  蓝漓捂脸。


第248章 两难
  她忽然想着,这个男人,定然就是知道她……小月子的事情,所以才故意出去的……
  蓝漓捂脸。
  陆泛舟倒是没多说什么,进来之后便坐在了一侧的一块石头上,沉默的拨着那些灰烬,充分的散发预热。
  蓝漓虽然穿上了干衣,但因为受了伤的缘故,身子还是极不舒服。
  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蓝漓先开的口,“你……陆大人可有受伤?”蓝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这个山洞并不怎么大,二人都沉默的久了之后,便隐约有些压抑和难受,这样的压抑,也让她十分的难受。
  黑暗之中,蓝漓并不能看到陆泛舟的表情,却隐约觉得他似乎是挑了挑眉,然后神情戏谑,“王妃是在关心下官的安危?”
  蓝漓一滞,“你若非为了救我,也不会落到这样的田地。”所以她关心一二难道还不该?何况她就是嘴上客气的问问罢了。
  陆泛舟道:“王妃其实不必过虑,更不必觉得心中有愧,下官救王妃,是因为你是华阳王的正妃,若他日被华阳王知道我见死不救,必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
  蓝漓没说话,心中却是低低哼了一声,早该知道这个人绝对没什么好心好话,自己还真是犯了傻问他。
  沉默又在二人之间蔓延。
  蓝漓受着伤,动一下都是难受的,又因为肚子饿,着实没那心思在和陆泛舟如何,全服心力都用来忍着腰间的疼痛,蛾眉紧蹙。
  期间,陆泛舟也并未再多说话,只是拨动着那些灰烬,隔一会儿会出去瞧瞧外面的情形。
  蓝漓忍着痛,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后半夜了吧,陆泛舟再次从外面回转,道:“走了。”蹲下身子,将半熄的火堆弄亮了。
  长期处于黑暗之中,这邹然的光明让蓝漓很不适应,连忙抬手挡住了眼睛,等山洞内慢慢变得亮了起来,眼睛适应之后,蓝漓才放下手臂,下意识朝着陆泛舟看了一眼,却陡然怔了一下。
  因为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又落入了湖中,再拖着蓝漓一日一夜的躲藏和奔波之后,陆泛舟着实是十分狼狈的,褐色云纹的靴子颜色深浅不一,像是血迹,又像是半湿透,暗紫色的官服上几许泥泞,袖口也又几处破裂,纱帽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然而这不是让蓝漓怔了一下的关键。
  蓝漓怔住的关键,是陆泛舟的脸上。
  那张原本如玉般的白瓷俊脸,似乎是因为擦撞,脸颊上留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疤,皮肉裂开。
  蓝漓是医者,一眼便看出这样的伤疤,若是不能得到及时的处理,以后必定是要落下疤痕的,陆泛舟这样的好颜色,若是落了疤……
  蓝漓没想很久,摸了摸袖袋,尚幸摸到一个玉瓷的瓶子,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将瓶子丢向了陆泛舟,“这是生肌玉露,你将伤口擦干净了,一日两次抹了。”她可不希望,陆泛舟为了救她破了相,最后她在欠下还不了的人情。
  陆泛舟接住,挑眉,“这么好?”
  蓝漓点点头,这东西她随身携带,还是因为白月笙那条横贯整个后背的伤疤,他自己总是忘记了抹那生肌玉露,每次都要蓝漓提醒,或者缠着赖着蓝漓,叫蓝漓帮忙抹,时间久了之后,蓝漓便形成了习惯,调制成了生肌玉露之后总是带一瓶在自己的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比如像是灵台寺那一次。
  也因为蓝漓的认真着紧,白月笙后背那道疤痕已经淡了许多,再过一两个月,相信就会慢慢消失无踪了。
  想到白月笙,蓝漓眉心下意识的蹙了蹙。
  一日一夜了,也不知阿笙……知不知道自己的消息,是否派出人来找呢?家轩在围场,会不会也会被那些刺客针对……
  *
  沁阳王府
  因为白月辰忽然受伤中毒,整个王府乱做一团。
  白月笙带了太医院的李太医过来诊断之后,李太医摇了摇头,表示,“下官无能,实在不知道王爷中的什么毒,但奇怪的很,王爷虽然中毒颇深,这些毒却似乎并没有能渗透五脏六腑,应该是以前王爷中的那毒太过霸道,虽然治好清醒了,但是去处了毒素的部分,药性还在体内,与今次中的这个毒相抗衡,所以短时间内,王爷虽然不会清醒,但生命无虞,只是需要立即找到解药。”
  白月笙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危及性命的事情,就还有机会可以补救。
  白月笙吩咐:“那李太医便好好留意三哥的情况,这两日不必去别处了。”
  “是。”李太医拱手退下。
  白月笙也上前,又瞧了白月辰一眼,白月辰脸色灰败,唇色犯紫,紧闭着双眼,看上去和个死人也没什么两样。
  白月笙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投毒的人抓到了?”白月笙问。
  润福管家忙道:“抓到了,是府中一个家生子,但是在投毒之后就自尽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投毒之后,王爷出去又遭了刺客,那刺客倒是抓到两个活口,如今在吏部的水牢关着。”
  因为上次吏部尚书蒋进下台之后,由白月辰这边的门客接任尚书,所以吏部等同于是在白月辰的手底下,自然更为周全些,所以将人犯压在了那里。
  白月笙点点头,“本王知道了……”他视线微转。
  梅若华坐在白月辰床榻,将李太医和白月笙的话也听了进去,微蹙的柳眉却并未有所舒缓。
  因为解药找不找得到,还成问题。
  白月笙顿了一下,难得低声安慰:“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三哥吉人天相,五年前的毒都没害死他,这次必定也能安然度过危机。”
  “嗯。”
  梅若华轻应了一声,“只是此次的事情,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她虽身子弱,但却是极为聪明的女子,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怎么看,都像是一张大网一个局。
  白月笙滞了一下,他又何尝没看出来?这盘棋,本来他是执棋之人,但没想到三哥这里还是出了问题,反倒让他这边显得被动起来,也不知围场那里如何,蓝漓如何……
  梅若华蹙眉,慢慢道:“既然投毒之人都可自尽,那为何刺客会留下活口?据我所知,那些刺客,只要事败,绝不苟活。”
  白月笙眼眸阴翳,“放心吧,我会亲自去看,到底如何,审过便知道了。”
  “嗯。”梅若华点点头,“表哥小心。”她觉得,这些人下毒志不在要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却看不透彻,莫非,这次下毒的人还是太后?
  不不不,现在白月辰对她根本不构成威胁,而且还有自己这个沁阳王妃。
  虽然她是有名无实的,但她姓梅,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如果说,太后梅府与沁阳王是一杆秤的两端,她就是中间平衡两端的秤砣,如今两方的相处素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沁阳王旨在查探当年楚家陨落,梁州瘟疫之事,就她所知,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查到大长公主身上去了。
  太后完全没必要此时再对沁阳王动手。
  那么,动手的只能是大长公主了。
  因为沁阳王查到了她的身上,而且还将英国公收监候审,卸去一切权利。
  那么,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间点动手呢?莫非是想将白月笙调虎离山不成?
  梅若华忽然蹙眉,“表哥。”
  这陌生的呼唤,拦住了白月笙将要离开的步伐。
  “怎么?”白月笙回眸,问。
  “围场可能会出事。”
  白月笙皱眉,他又何尝不知道其中深浅干系,但蓝漓和家轩的身边有三百金甲卫,还有肃亲王铁甲军团暗中护卫,星阁势力保护,安全当可无虞,快则今夜,迟则明早,必定回到京城,而白月辰现在生死都成了问题。
  他固然也很快意识到,白月辰这次只怕还是红袖大长公主暗中出手,就因为查到了当年瘟疫之事,以红袖大长公主的性子,白月辰是死是活,她根本不会在意,这条性命,随时都可能丢掉。
  可蓝漓……
  他的眉皱的很紧,他自己在蓝漓跟前的时候,尚且有几分把握,若他不在的话?
  方才的一点点笃定慢慢消失不见,他的心中浮起淡淡的害怕,这些害怕发酵,慢慢成了恐惧,让他原本隐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梅若华只看他表情,便猜到他的几分心思。
  “吏部水牢的事情,让战狂去就是了。”
  白月笙嗯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只是脸上的复杂愁绪却半分没有消减,反而因为走出了屋子变得越发沉重起来,他此时此刻,应该直接去吏部的水牢审问那两个唯一的活口,可蓝漓那里……他当时真的走的太过草率了,现在他也完全无法放心,竟成了进退维谷的两难之局。
  战狂素来跟在他的身边,也懂得他的心事,当即道:“不然属下前去吏部水阁,主子现在立即赶回围场?”
  白月笙皱着眉头,眉心隐隐浮现难以抉择的艰难,脑中闪过无数的思绪,很快,沉声道:“速是备马,到城门口等我。”
  “那主子……”
  “本王现在就去吏部水牢,一炷香的时辰之后,在北城门集合。”
  “是。”战狂即刻明白了白月笙的意思,立即退下。
  白月笙并不迟疑,大步离去,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吏部的水牢。
  这水牢之中的两个活口,是白月辰身边护卫费劲心思才留下来的。
  他当然也知道,这样的刺客,一旦事败绝无独活的可能,专门留下的活口有可能不过是诱敌之计,但现在白月辰生死未必,他着实顾不得那么多。
  更何况,有的时候线索不一定在活口身上,死人也是能开口说话的。
  白月笙去了吏部的水牢,提审了那两个刺客,并用最短的时间集合二人身上线索,那两个刺客也曾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但在暴怒而焦急的白月笙面前,连一炷香的时辰都不用,已经交代自己知道的事情。
  但……
  关于白月辰的毒,那两个人却根本不知道,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白月笙没有停留浪费时间,直接离开吏部,策马前往北城门和战狂会和。
  “王爷。”战狂驱马上前,“已经宵禁了。”
  京城的宵禁历来有之,因为这次北狄使团到来的缘故,京中宵禁的命令等于是可有可无,但却因为皇帝带领王公前去围猎,这宵禁便又实行了起来。
  白月笙长眉紧蹙,将自己随身令牌嗖的一声飞向那守城将。
  守城将原本倨傲,接过令牌扫了一眼,忽然神色大变,跪地:“王爷——”
  “开门!”
  守城将不敢耽搁,立即打开城门。
  城门只是开了一个小缝隙,白月笙便策马率先从那缝隙之中冲了出去,他此时满面冷肃,焦急无比,他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见到蓝漓和家轩,绝不能像上次在绿凉一样——
  白月笙的思绪忽然顿住,他策马人立而起,马儿发出一声长嘶。
  不远处,大队人马前进的火光将道路照亮,本来黑沉沉的夜亮起了半边天。
  那是——
  皇上拔营回京的队伍?!
  战狂已经到了跟前,也看到了那队伍,忙道:“王爷稍待,属下前去瞧瞧。”
  战狂策马上前,很快和领队的将领打了照面,正是卓北航。
  战狂拱手,“卓将军。”
  “战将军。”卓北航从队伍中出来,挥手示意手下继续开拔。
  虽然也行夜路,但是这队人马的速度却并不慢,甚至称得上有些赶。
  战狂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异色,低声问:“怎么了?为何忽然拔营回京。”
  卓北杭道:“猎场出了大事,陆大人和华阳王妃下落不明,还有一人受了伤,如今就在皇上的龙辇上。”
  卓北杭的意有所指,战狂很快便停明白了。
  华阳王妃下落不明那四个字像是在脑中狠狠敲了一下,让他浑身一震,也在这个时候,战狂的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几步远处,白月笙因为等不及战狂打问清楚,自己驱马前来,正巧听到了卓北杭的话,“什么叫下落不明?!”
  卓北杭忙道:“回王爷的话,围猎的时候,营地发生了行刺事件,当时似是针对王妃的,后来王妃滚落坡地,便下落不明了——”
  白月笙面色微白,惊惧的无以复加,那猎场的营地到底是何地方,他作为防护官,当然心知肚明,易守难攻,而营地之后的坡地更是极其危险,气候就是玉龙河急流,落下坡地——
  “王爷。”战狂还是首次见到白月笙这样的表情,忙低声唤了一下。
  白月笙很快回神,“战坤和家轩,迅速去找。”
  “是。”
  白月笙挥手,让卓北杭继续护着队伍前进,自己则策马往后面,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华阳王府标志的马车。
  白月笙上了马车,握着家轩的肩膀,上下检查之后,才稍微松了口气,还好,家轩一切安好。
  家轩一见到白月笙,差点哭出来,“爹爹——”
  “爹爹知道了。”白月笙握了握家轩的肩膀,“男孩子,不哭。”
  “嗯。”家轩用力的点头,然后道:“战狂叔叔和战英姐姐还有舅舅都去找娘亲了,彩云姨姨受伤了,所以暂且先陪着我回来,还有千烟姨姨,爹爹,这么冷的天,据说那坡地下面是玉龙河,那喝水那么急,娘亲不会有事吧。”
  白月笙心中越发焦急,像是寒冬腊月的风嗖嗖的吹一样,但却要强自镇定,认真的告诉家轩,“没事,你不必担心,你好好回府去,和老王爷在一起,书院暂且不要去了,爹爹亲自去找娘亲,你相信爹爹,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娘亲找回来的,嗯?”
  “嗯。”家轩用力的点头。
  白月笙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言的安慰,然后给了旁边彩云一个严厉的眼神。
  彩云自然知道白月笙的意思,当即认真的道:“王爷放心,我必誓死回味小世子安全。”
  白月笙嗯了一声,下马车直接跃上马背,打马离去。
  其后,一辆华贵的马车慢慢放下车帘,宋嬷嬷给红袖大长公主送上了刚温过的手炉。
  “华阳王过去了。”
  红袖大长公主接过手炉,扯了扯唇角,舒服的斜靠在身后的美人靠背上,“是吗?”
  “虽天黑着,看不清神色,但瞧那疾行而去的样子,想必是已经知道蓝漓滚落坡地的事情了。”
  红袖大长公主冷笑一声,“我这侄儿吧,好在太有情有义,也坏在太有情有义。”
  宋嬷嬷很是恭敬,低声说道:“古语有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世上的事情,永远没有两全其美的,要这个,那么那个就要不起。”
  “是啊。”红袖大长公主轻叹。
  马车颠簸了一下。
  红丢大长公主猛的撞上了车辕,额头发红疼痛,当即脸色一变,“愚蠢的东西。”手中的暖炉也掉了下去,骨碌碌的滚到了车帘处。
  宋嬷嬷忙道:“殿下,您还好吗?”检查过红袖大长公主无事之后,对着车帘外的车夫道:“废物,车都驾不好吗?”
  “奴才该死——”
  车辕上,传来车夫惊恐的声音,实在不是他驾车技术不好,而是走的夜路,路况不好,难免颠簸不稳……
  宋嬷嬷转身上前,拿着车内的夜明珠照了照红袖大长公主的额头,轻声道:“有些发红,这就要回府了,回去之后老奴立即传府中大夫前来瞧瞧,殿下息怒。”
  红袖大长公主闭了闭眼。
  宋嬷嬷连忙将暖炉捡过来,装好了放到红袖大长公主手中,红袖大长公主冷哼一声,“一边是自己执着二十年相互扶持的兄长,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本宫倒要看看,咱们这位华阳王,到底要如何选择呢?”
  ……
  夜色越发深浓起来。
  蓝漓在这山洞之中坐着,虽然腰间疼的厉害,但头脑却也变得昏沉起来,迷迷糊糊的,竟然泛起许多的睡意,连腰间的疼痛和腹中空空都淡薄起来。
  眼皮越来越沉,她半垂着头,迷迷蒙蒙之中抬眉,正巧见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俊脸在自己眼前闪着。
  “风?”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很不清楚,不对啊……
  她早穿越时空多年,生活在大周也多年,为什么还能看到风的样子?是做梦了吗?
  她不可置信的抬手,想碰一碰那张脸,看看是不是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可奇怪的是,眼前的这张脸不是虚幻的,真的可以摸到……
  她惊讶之余,用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将眼前的人看清楚,可是越是用力,头脑越是昏沉,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她扯唇笑了一下,“你……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你不是找到一生的幸福了吗?”
  那个男人,到底是她前世无法企及到的存在,即便是现在,那露出的笑容之中,也难免带着一分苦涩。
  山洞之中,本来瞧着她似乎要跌倒,上前将人扶住的陆泛舟滞了一下。
  “你……你认错人了。”他冷声出口。


第249章 遭了
  “你……你认错人了。”他冷声出口。
  这并非是蓝漓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在那次蓝漓因为梅映雪的刺激早产之时,她便是这么称呼自己的,瞧着蓝漓这几次的反应,多半应该是蓝漓以前的心上人,可他也算与白月笙相熟,并且清楚蓝家所有人的底细,并不存在风这么一号人。
  难不成是那个很喜欢蓝漓的水伯承?可……水伯承的名字之中似乎并无风一类的称呼,相反的是自己,他的字,便叫做无风。
  因此在那次蓝漓早产之事之后,他自己曾经颇有些自恋的以为,自己是不是何时一不小心让这位华阳王妃遗落了心在自己的身上,却又阴差阳错嫁给了白月笙。
  因为这个猜想,陆泛舟当初有一段时间十分抵触与蓝漓见面,一来白月笙看他的神情很是让人一言难尽,二来,若蓝漓真的喜欢他,他更是要避嫌的,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白月笙那个醋坛子,若是因为这个女人对付起他来,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后来,他却渐渐发现,这个女人不但不喜欢他,还十分……排斥与他,至于为何排斥,却都是归功于他故意抹黑自己形象,希望蓝漓能对他死了那条心……
  后来,时间越久,他渐渐明白,一开始就是他想错了,这时候和蓝漓相交起来才算用了些正常该有的态度,但此时蓝漓对他成见已经很深,每每看他那种眼光让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可……
  又如何?
  一切还不是他自作自受。
  只是……
  看着眼前的女人用这种迷离之中带点不甘的眼神看自己,他又觉得心尖儿有点发颤了。
  蓝漓的相貌算得上清秀素雅的佳人,平素也是素净着一张脸,可越是与她接触,便越忍不住想与她接触,她的身上,像是有一种什么魔力一样……
  蓝漓迷离着,“都已经这样了,咱们也就各自安好吧……你别来烦我,我也不去找你……我们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也就是了……”
  陆泛舟回过神,皱眉摸了摸蓝漓额头,有些发烧,便知道这个女人受伤之后落入玉龙河中,又受了寒,此时是烧糊涂了。
  他心里明白,那个风绝非自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躁郁。
  他摇了摇蓝漓的身子,“清醒一点,这里一没有大夫,二来我也不会看病……”
  眼前的女人哪能听得懂他说什么?
  蓝漓只皱着眉头用力的分辨着他话中的意思,半晌,迷茫的道:“什么大夫……我就是大夫……哎……在你心里眼里,我是不是一直就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人?”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腰间尖锐的刺痛稍微醒过神来。
  眼前有些清明,她也似分清楚了现实和梦境,却并未完全恢复清醒。
  她怔了会儿,皱着眉头道:“陆泛舟?你这讨人厌的,怎么在这里。”
  陆泛舟嘴角抽动了一下,“很抱歉,下官也不想,但没办法。”
  蓝漓呿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救的我是不是?”她脑袋呈现半迷蒙状态,蹙着眉盯着他脸上的伤口,“破相了?我这里有生肌玉露,你赶紧用一下吧,别到以后恢复不了,再赖到我身上来。”
  她抬了抬手,有些吃力,却还是勉力伸进自己袖袋中去取药瓶,然而却没找到东西。
  纤细的柳眉蹙了蹙,蓝漓开口道:“东西呢?”
  “你已经给我了。”陆泛舟皱着眉,心情不大畅快。
  这女人现在这样子,到底要如何是好,先退烧?可……要怎么退烧呢?
  蓝漓攀住了他的手臂,勉力坐了起来,“那你别乱动啊,晃什么,我都看不清伤口了。”
  陆泛舟瞧了她一眼,“做什么?”
  “我是大夫,看伤是望闻问切的一种,你——”她腰上伤不算轻,又已经烧糊涂了,手下难免无力,攀住陆泛舟的手臂借力,但陆泛舟又是老大不愿意,所以手臂给她撑着但是人离得极远,蓝漓一使力之后,周身的疼痛全部集中到了腰侧的位置,整个人痛的昏了过去。
  只是因为二人距离的缘故,蓝漓昏过去之后,好巧不巧脑袋正好搁在了陆泛舟的肩头,呼吸浅入低出,正好轻飘飘的触及到了陆泛舟的耳畔,形成了一个十分暧昧的动作。
  陆泛舟僵了一下,蓝漓顺势从他肩头滑落,堪堪靠在他胸口位置,眉头紧蹙,十分痛苦。
  她的脑袋贴近他胸前,明明是轻轻的一下,陆泛舟却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头重重敲了一声,他看着意外倒在自己臂弯中的女人,心绪不宁,心跳加速,有什么东西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他右眼皮直跳,心中忽然浮起两个字,不断在脑中跳跃:遭了、遭了……
  *
  蓝漓十分难受。
  等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她艰难的坐起身,身边的火堆已经熄灭,但是煨了灰烬让整个山洞之中不至于太冷。
  她顺手拉下了身上盖着的官府,皱眉思忖,陆泛舟估计是去找吃的了。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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