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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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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前面的白笛淡淡一笑,自家这小舅舅的性子嘛,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但他的心是好的,比之京城诸多的王公贵族家的公子都要好。
  白笛的边上,红袖大长公主将身后三个女子的话揽入耳中,神情如常,但对云音的感觉,却变了许多,也许,这云音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材,能受得住奚落,能顶得住委屈,极有韧性,若是加以培养,说不定以后可以派上大用场。
  一旁,宋嬷嬷不知何时去而复返,低声对大长公主道:“都准备好了。”
  “嗯。”红袖大长公主慢慢点头,广袖之下双手交握,背脊挺的笔直,气度不凡仪态大方,俨然就是皇家尊贵代表,凤眸之后三分犀利,两分深沉,掺杂着五分冷意,一眼看去,高贵不可亵渎,但眼眸的深沉,却掠过几缕狠厉和冷笑。
  今夜,既然已经动手,便不会这样罢休,她已决定断去臂膀,那玉守信,也必须是要跟着下水的。
  ……
  那方,赵廷之百思不得其解,好几次想起身过去问萧明秀,但都被老管家和那身边得力的奴才压制了下来。
  老管家想要哭了,“公子,求您放过我好吗?若在此时你闹出什么事儿来,就算老爷不劈了我,皇上恐怕也会一怒之下要了老命小命啊。”
  赵廷之看着老管家,觉得他真的很伤心啊,但自己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而已,真的就这么难吗?他也略微是知道父亲脾气的,更知道这场合,容不得他造次,只好按捺心中求知欲,叹息一声,“那我不要坐这里,我去那边安静一会儿。”
  顺便好好想想清楚。
  周围都是贵公子。
  男子么,坐在一起,一开始还能装模作样的讨论诗书礼仪,说着说着,就讨论起萧明秀以及别的贵女来,他真的觉得有点啩躁吵人,影响思绪。
  老管家露出千恩万谢的表情来,“好好好,老奴陪您过来,来,到这边来,您先坐下,老奴帮你将您的茶水都拿过来。”
  “好。”赵廷之点头,窝在角落的小圆桌上,撑着下颌还在思考。
  老管家转身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什么咔嚓的一声,他掏了掏耳朵,一切如常,便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于是继续向前。
  咔嚓!
  身后,忽然响起较大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老管家浑身一僵,反应过来,回头的瞬间,又听得咔嚓一声,赵廷之所坐的那个位置的竖柱忽然断裂,半边帐子塌了下来,压灭了原本竖着的灯火,账内王公惊慌失措。
  一时之间,账内乱成一团。
  白月川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冷意和怒气。
  王进伺候在跟前,忙扶住白月川,“万岁爷,您小心。”冲着下面大喊,“还不赶紧点灯?都愣着干嘛?”
  外面伺候的太监顾不得点灯,先迅速将火把拿了进来,大帐之内,一得到光亮之后,原本乱做一团的情形稍微缓解。
  “卓北杭。”白月辰唤了一声。
  “臣在,臣立即前去查看。”卓北杭领了命,带着骁骑营侍卫前去。
  只听一个老人惊声道:“公子——”
  帐篷塌了一个角,有不少人被压在下面受了伤,赵廷之离得最近,被梁上的杆子掉下来压在了最底下,任老管家如何呼喊,就是没有半点声音。
  赵太傅反应过来,脸色都吓白了,那可是他赵家唯一的血脉了啊。
  赵太傅踉跄着上前,老管家想要扶持都摆甩到了一边,“廷之……廷之是不是在下面?!”
  老管家颤声道:“是……公子刚坐过去,就——”
  赵太傅只觉浑身血脉上涌,头晕目眩,差点便昏了过去,还好老管家连忙扶持,这才未跌倒在地。
  赵太傅是白月川的启蒙恩师,这一变故,当即让白月川脸色越发阴沉,淡淡下令:“今日宴会到此为止。”
  众人自然不敢多说,连忙告退。
  骁骑营的侍卫已经前去救人,被压住的官员亲眷不想离开,但不敢违逆了白月川的圣意,全部退到了外面等候着。
  陆丹衣和安玉霞两人全愣住了,事出突然,完全无法反应。
  白笛疾步走上前去,扶住赵太傅的手臂,道:“舅舅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陆丹衣身为晚辈,也忍不住上前,道:“赵大人不要太过担心,丹衣瞧着这帐虽然塌了,但边上结构尚算结实,竖梁和横梁搭在一起,尚有空隙,您看,救出来的人不都没事吗?最多也只是轻伤,你别急坏了身子。”
  赵太傅喘息着看向陆丹衣,欣慰的点了点头,但到底是自己最亲的血脉,哪能是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呢?脸上的愁绪和着急明明白白。
  大长公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时方慢慢站起身来,“如此场合,居然塌了营帐,简直丢尽了我大周的脸面!”


第242章 白笛的怒气
  大长公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时方慢慢站起身来,“如此场合,居然塌了营帐,简直丢尽了我大周的脸面!”
  此时大帐之中,只剩下大长公主,太后,白月川,白笛,赵太傅陆丹衣等人,以及跪在白月川面前颤巍巍发着抖的玉守信。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求皇上恕罪啊……”这大帐是他亲自督造,如今竟然出了这等纰漏,他胆子都吓破了,满脑子的思索如此交代此时,“皇上……这……这大帐的一切,臣真的是万分小心,日以继夜的盯着那些工匠们完成的,臣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等纰漏,是了,定然是那些工匠偷工减料!”
  “住口!”白月川低呵一声,“偷工减料?你既说你日以继夜盯着工匠完成,那些人如何偷工减料?你这个工部尚书是怎么当的?!”
  玉守信浑身颤抖,额头冒汗。
  这位帝王的冷血无情是他早就领教过的,此时还有可能闹出数条人命来,而且都是各家官员家的贵公子,他又如何交代的清楚?眼前忽然一亮,他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回皇上,微臣该死,这大帐,一开始的确是微臣日以继夜的盯着的,但是前两日老臣偶感风寒,所以便将此事交给了侍郎蓝大人,后期的事情,都是蓝大人负责的,老臣也不知道这里为何会出现这等情况啊……”
  他知道,这话说出来难免有推卸责任之嫌,会惹来白月川不悦,而且,蓝烁又是华阳王的大舅子,只怕还会被华阳王所迁怒,但相比承担这多条人命的罪责,白月川的不悦,和华阳王的迁怒根本不算什么,只要逃过这一劫,以后的事情,自然他有办法自圆其说。
  白月川眼眸一眯,还未说话,原本扶着赵太傅的白笛却听到了玉守信这一番言论,当即脸色微变,冷声上前,“玉大人说什么?你方才说是你日以继夜监工,如今又说自己染了风寒,是蓝大人监工,前后不一的话语,就不怕落个欺君之罪吗?”
  玉守信一僵,“微臣……微臣……是染了风寒,所以才暂且没有监工,何况蓝大人本就是工部侍郎,这些事情,也合该是蓝大人分内之事,怎和欺君扯上关系……”
  白笛微微一笑,很是温柔,但玉守信却没忽略其中的冷意,“风寒?能让玉大人病的不能亲自监工盯着的风寒,必然也是极严重的吧?”
  玉守信点头,“是、是……”
  “玉大人素来是个操心敬业之人,若是能让玉大人也暂且丢下手中公务的风寒,必定是相当严重,让玉大人无法下床了,那本公主实在好奇的很,既然前两日还不能下床,为何今日皇兄嘉奖玉大人办事得力的时候,玉大人走路却虎虎生风?不知玉大人用了什么奇药,效果竟这样好吗?”
  她的声音十分温和,但话语却十足犀利,一字一句让玉守信无法辩驳。
  大帐之中,其余的几人未免也有些意外。
  他们都不知白笛和蓝烁之间的一些事情,只是觉得白笛的口气之中似带着几分怒意,但想到赵廷之与白笛之间的关系,便又明白了几分。
  那可是赵家唯一的根苗,也是和白笛血脉相近的亲人呢,莫怪这平素里温和清冷从不多管闲事的汝阳公主也如此言语犀利。
  玉守信被堵得哑口无言,“微臣、微臣……”他悄然抬头,正好看到白月川冰冷之中带着几分怀疑的目光,霎时心头一怵,忙道:“老臣年岁大了,偶有些不舒服,便难起身,但只要看太医及时,药到病除,也好的快,老臣句句属实,前几日生病之事,便请的是太医院的刘太医帮忙看诊,刘太医可为微臣作证。”
  “哦?”白笛低笑了一声,“本公主觉得玉大人说话有些好玩,玉大人今年才四十出头吧,老臣?您若自称老臣,这让赵太傅自称什么?就算玉大人生病之后,一切有侍郎大人监管督促进展,但侍郎大人怎样说也还是玉大人的下属吧?下属犯错,长官焉能独善其身?玉大人好歹也是一部尚书,朝廷大员,发生了事情不想着如何解决,开口闭口之间,却总在逃避罪责,推卸责任。”
  白笛不等玉守信再说什么,转眸看向白月川,道:“皇兄,汝阳知道自己今日有些逾越,但小舅舅手上,汝阳着实心中难受,看不过眼,还请皇兄一定要为汝阳做主!”
  白月川点点头,“朕自有公断,皇妹尽可放心。”
  红袖大长公主淡淡开口,“卓将军,查探的如何了?”
  骁骑营一队士兵正在救人,卓北杭带着几个人正在查探大帐塌了的原因,因为怕大帐再行塌下伤到别人,所以白月川等人在遣散王公之后,也移步到了白月川平素议事的帐篷。
  此时卓北杭正好前来回禀,抱拳道:“回皇上,大长公主,太后,帐下之人已经救出来了,都是轻伤,大帐倒塌是因为竖梁的质量问题,这件事情,赵公子有话要说。”
  “赵公子?他没事吗?”白笛小心的问。
  “只是脸颊有些擦伤,别处尚且无事,如今就在账外。”
  白月川道:“宣。”
  “是。”
  卓北杭退了出去,很快将赵廷之带到大帐之内。
  赵廷之脸上带伤,衣衫也有些灰尘脏污,见了白月川,先告罪一声,“微臣仪容有失,还请皇上恕罪,但微臣有件事情,却非说不可。”
  玉守信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也落得更快了。
  白月川问道:“哦?何事?”
  “是关于那大帐……”赵廷之皱着眉,“这大帐原本不该是如此啊,竖梁的数量不对,而且用材也有问题。”
  “哦?”白月川意味深长。
  赵廷之又道:“这大帐的图纸,本是下官和蓝大人一起绘制的,当时每一根横梁的边上是三根竖梁,规格粗细都是提前计算好了的,就算折了一根竖梁,也不会塌陷下来,可今日下官瞧着,每一根横梁的边上,都少了一根竖梁,这才导致一根塌陷,整个大帐倒了一大边。”
  白月川挑眉,视线慢慢的落到了玉守信的身上,“玉爱卿,你说是你一手操办准备的大帐,为何赵公子却说是他与蓝大人一起绘制的图纸?你告诉朕,你们谁说的是真的?”
  玉守信还未发言,赵廷之便道:“下官从不说谎,但下官着实很好奇,明明三令五申一定要用三根竖梁,为何不用?而且竖梁的材料说了是用最上等柔韧的樟木,今儿下官瞧着那根本不是樟木,而是陈年的榆木,榆木易折,觉不能用在这个上面,玉大人,你为何要这么做?”
  玉守信直接僵住。
  红袖大长公主哼笑一声,“看来玉大人不但冒领功劳,还偷工减料了?”
  太后微微眯起眼眸,视线从帐中诸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慢慢的落到了大长公主身上,这个时辰,这个情况,最不该在此的便是红袖大长公主,但她却偏偏就在此处,那目的简直就是昭然若揭了,但……她真的只是为了保住玉骁英国公的爵位吗?
  白笛道:“既然是舅舅和蓝大人合力所绘的图纸,为何变成了玉大人的功劳?”
  赵廷之皱着眉,“我也不知道,当时绘好,玉大人直接派人来取,蓝兄未曾说什么,我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工部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蓝兄做完了,玉大人拿去了就是。”
  这话,无心之间却将工部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形说的十分清楚。
  赵廷之是不会骗人的,白月川也深知这个道理。
  他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了玉守信的身上,“玉大人,还有和话要说?”
  玉守信浑身一软,他此时似乎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他觉得他似乎被人算计进了一个漩涡之中,从一开始,就爬不出来。
  ……
  营帐之中,蓝漓,白月笙,蓝烁三人静坐。
  蓝漓淡淡一笑,“如此一来,玉守信这尚书之位必定不保,还要落下个欺君之罪,以皇上的心性,欺君之罪,起码也要流放三千里苦寒之地。”
  “不错。”白月川为三人都倒了一杯茶,才道:“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怎么也不是他的,这工部尚书,他原本就是凭借门户庇荫,不过是大长公主和英国公敛财的棋子,如今无用,自然不会有人保他。”
  “那为何樟木会变成榆木?”蓝烁皱眉,难道是白月笙换的?可白月笙虽心思深沉,为人冷峻严肃,应该不会是草菅人命的人吧?
  “那是因为,姑母早已对他不满。”白月笙淡淡开口,“那夜战阁之人,在京中烟雨楼附近,抓到了一个人。”
  “佟离?”蓝漓问道,“战狂似乎说起过这件事情,那是英国公身边的护卫吧?”
  “是,他那夜出城,就是去调玉家暗营产业来给玉守信的,玉守信这些年被英国公明里暗里侵占了不少,所以乘着英国公势败,便想将自己那份收入囊中,但英国公府的有些东西,一直在玉夫人手上掌握,玉夫人病得不省人事,没有印信,自然动不得那些钱产,英国公为自保,只能想玉守信妥协,调暗营钱财过来,先稳住玉守信,图个翻身之机,可惜了,玉家这块肥肉,早就在皇姑母的盘中,她又如何能让玉守信分了羹去?”
  蓝漓点点头,“榆木……是户部换的?”户部尚书是卫元吉,这件事情只有他可以做的密不透风。
  “不错。”白月笙淡淡一笑,“卫元吉克扣工部的银子,又只说话不办事,将时间压得分秒必争的时候,再拿来榆木顶替,玉守信本就是火急火燎,且自己心中又对这些事情并不怎么懂得,必定不会检查哪些材质的好坏,至于那些工匠么……”
  蓝漓忽然道:“方才战英来报,虽然塌陷了大帐,但并无人受伤,你是不是还在木料上做了手脚?”
  白月笙忽然笑意加深,“你为何觉得是我?”
  蓝漓沉默了会儿,“不知道,直觉。”她直觉,白月笙不会是那种为了利益草菅人命的人,更何况还是无辜的性命。
  白月笙并未多说,只道:“无论如何,这次玉守信再无翻身之日,皇兄也不会给他机会,整个玉家,算是败了。”
  果然,下一刻,又内间前来寻找蓝烁。
  因为蓝烁除了负责大帐的维修,还负责围场别处的一些事宜,所以那太监找了许久,擦找到此处来。
  白月笙笑道:“去吧。”
  蓝烁滞了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蓝漓和白月笙的话,他是听懂了,若无意外,他当会是尚书人选,可……他忽然有点恍惚,自己真的可以吗?
  蓝漓站起身来,像大人安慰孩子一样,拍了拍蓝烁的肩膀,“大哥,去吧,你可以的,你还我们,不是吗?”
  蓝烁心中忽然泛起一股浓烈的感动,他重重点头,“嗯。”
  当蓝烁转身离开之后,蓝漓坐回了坐榻上,她看向白月笙,淡淡一笑,道:“大哥的能力是有的,但若非有你斡旋,只怕这些年都要折在那翰林院中,一辈子做博士和书直了。”
  白月笙揉了揉蓝漓的发,“怎会?你难道不会为了你大哥的前途考虑吗?”
  蓝漓滞了滞。
  其实说真的,从一开始她就不打算要淌这官场什么的浑水,只想家人过得顺遂,哪怕地位一般些,琐碎的烦心事儿多些,但总归好过整日陷入尔虞我诈之中,小康之家也有小康之家的过法,烟火气也是生活的一种。
  她前世便是缺乏一些烟火气息。
  但没想到,终归还是因为自己把蓝家拉到了这朝堂漩涡之中来,只是事到如今,这些事情她是不会与白月笙说明白就是了。
  “怎么了?”白月笙多看了蓝漓一眼,“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就是颇有些感慨……”蓝漓顿了顿,“当时大哥入工部的时候,还在想着会不会被玉守信为难,如今这玉守信却也下台了。”
  “不过是你大哥能力卓绝,这个玉守信一直以来都是顶着尚书的名头抢占别人功劳上来的而已,否则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了。”白月笙揉了揉她的发,“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如今身子定然还是不舒服,等会儿便早些休息,今晚外面的事情战坤和安南侯的手下够了,我就陪着你。”
  “好。”
  蓝漓点点头,缩回了榻上。
  白月笙也脱了靴子,靠在了她身边儿躺下,帮她将那汤婆子放在了小腹处,拉过薄毯盖好。
  蓝漓靠了一会儿,感受着熟悉的体温和怀抱,心头也是暖暖的。
  靠着靠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对了,萧明秀是怎么回事?今日这反应,是想明白了要和亲的意思吗?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和亲的人选,到底是怎么定的?”
  白月笙低低笑道:“是怕你大哥被牵累进去吗?”这次之后,蓝烁必定不会再默默无闻,成为朝中后起之秀,即便是出身寒微一些,怕也是锋芒毕露的。
  蓝漓在他怀中点头,“是啊,我倒不是说明秀公主不好,只是大哥他……他的心思,我多少也是清楚一些的,若是被赶鸭子上架合了亲,只怕是要不高兴了。”
  白月笙道:“放心,不会和到那里去的。就算我们有意,太后那里,未必会点头,如今玉家落败,和亲的人选花落谁家关系到以后朝中势力分布,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姑母,都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但看皇姑母现在自顾不暇的情形,最有可能的人选会是梅弈宁。”
  “梅弈宁?”蓝漓想起瘟疫之事的时候,那个举剑挡住那些想要逃窜的医者的男子,似乎,真是好久没见过他了呢。
  “是,梅弈宁,他是梅家这一辈最杰出的男子,太后不会放过拉拢北狄势力的机会,如今连番的变故之后,皇兄也不会过多阻拦。”
  “所以说,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应该吧。”


第243章 思量
  “所以说,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应该吧。”
  白月笙将她安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道:“好了,别说这些了,睡吧。”只要是不和到他的身上来,和到谁身上去,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不是吗?以白月川的性子,只会让这个政局越发平衡稳定,他要掌控一切,白月笙也无意扯他后腿,毕竟,稳定的朝局在当前来说算要紧。
  蓝漓在他怀中点头,“那好吧。”
  ……
  蓝烁随着內监,很快便到了白月川议事的大帐。
  大帐之内,此时只有白月川白笛两人,太后早已离去,大长公主则在看过玉守信的下场之后潇洒离场,赵廷之还在账内站着,白笛迟疑了一下,终究也没有离开。
  她真的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蓝烁了,所以听闻皇兄要传蓝烁前来,霎时间脚就挪不动了,她……她知道,蓝烁或许不喜欢看到她,还曾经那么直白冷漠的拒绝过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看他一眼……
  方才,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言辞犀利,对上工部尚书玉守信,虽然心中的确因为赵廷之受伤有些怨气,但也因为玉守信居然将脏水泼在蓝烁身上极不高兴,此时甚至不能分辨到底是为了哪种原因更重一些。
  但,她对蓝烁的心思却没有因为那次蓝烁冷漠直白的拒绝有所消减,反而在一日一日的相思念想之中越来越深沉……
  她微微垂着眼眸,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可是视线却早已经不受控制的落到了大帐门口上,盯着那随着冷风微微飘动的帐帘,她不敢眨眼,深怕漏过任何一缕关于蓝烁的光景。
  可是……
  当大帐的帐帘被骤然掀起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收回了视线,怕自己这样的目光给蓝烁带去困扰,更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知晓……他……永远是疏离有礼的样子,只怕心中对她并无那个意思吧……如果知道自己对他一直还有这样子的心思,会不会觉得她毫无廉耻,被他暗中看不起?
  想到这里,她忽然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目视前方,收敛了所有眸中光彩,气质凛然,双手交握在腹前,一眼看去便是公主仪态万千。
  蓝烁入了大帐,却没想到白笛和赵廷之也在,当即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微臣见过皇上。”
  “平身吧。”白月川淡淡出声,“听说,这大帐的图纸原本是你所绘制的?”
  “是。”蓝烁沉声道,“正是微臣绘制的。”
  “既是你所绘制,那为何东西会到了玉尚书的手上?”
  “启禀皇上,这是玉尚书交给微臣的事务,微臣完成本是分内之事,工部素来如此。”
  白月川挑挑眉,“那蓝大人还真是屈才了。”
  “微臣不敢当。”
  白月川笑了笑,眼眸意味深长,让人无法猜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工部尚书与侍郎之间,虽是上下级关系,但实则是相互督促,相互监管的,一人犯错,数人共责,蓝大人,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何罪之有。”蓝烁垂眸,态度不卑不亢。
  倒是一旁的白笛脸色微变,这是问罪的意思了,皇兄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要将蓝烁也一并治罪吗?
  她知道,大帐塌了事态严重,十多个贵族子弟都受了或重或轻的伤,若这罪落了下来,只会重不会轻,就算蓝烁有七哥那层关系,但皇帝哥哥若处置起人了,那也是六亲不认的,这可怎么办好?
  可看蓝烁如此态度,她又定了定神。
  “哦?”白月川哼了一声,挑眉。
  蓝烁道:“微臣虽然身为工部侍郎,但权利有限,只能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尚书大人如何分配,下官便如何完成,僭越的事情,下官不敢,也不能做。”
  赵廷之道:“皇上,蓝大人才能无双,那滨州的治灾计谋,也是蓝大人想的,这么久了,都是蓝大人在暗中操持一切,蓝大人真的很厉害啊。”这件事情,还是他去看工部书籍的之后慢慢发现的,那许多的治灾公文等,都是蓝烁批注,然后批示具体的办法和如何执行,玉守信不过是最后在公文上面按了印信。
  白月川看着蓝烁,似乎在端详着什么。
  他是极有心计城府的人,若说没看出这些事情之后还有推手,那他这帝王也白做了,玉守信下台,工部空缺,蓝漓能力极好,又本分,关键是这种本分和能力相互配合的极好,不张扬,却也不会过分固守成规,这是为人臣子的好苗子,的确是工部尚书的不二人选。
  但……
  这件事情背后的推手是白月笙,蓝烁虽出生寒门,但却与白月笙关系密切,而且,就他方才的观察,自己这位大周最尊贵的汝阳公主白笛妹妹,似乎对蓝烁也有别样的心思,一旦他送蓝烁坐上工部尚书之位成为朝廷一品大员,万一蓝烁再赢得公主芳心,他这位七弟,岂不是又占了上风。
  好不容易斩掉大长公主的臂膀,卸掉靖国公的权利,最终竟还是要落得原来的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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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一更
  好不容易斩掉大长公主的臂膀,卸掉靖国公的权利,最终竟还是要落得原来的局面吗?
  白月川转身,看向账内跪着的蓝烁,和一旁的赵廷之白笛,半晌之后,慢慢道:“如今玉守信办事不力,犯了欺君之罪,已经被革职查办,等查清楚所有罪责会一并发落,但工部的事务却不能耽搁了去,蓝大人能力卓绝,朕心甚慰……”
  白笛松了口气,这是嘉奖的话,必定不会再被问罪,这就好。
  赵廷之也笑了起来,颊边的两个梨涡深深,十分朝气,能让人忽略掉他脸上那丁点的擦伤。
  可白月川却道:“那便由蓝大人辅助廷之,掌管工部事宜吧。”
  蓝烁神情尚算镇定,因为一切也不过是在臆想之中,垂首领旨。
  赵廷之和白笛却是都愣住了。
  赵廷之道:“皇上……让蓝大人辅助我,是什么意思?”
  “工部的事情,暂且由你管着。”
  赵廷之愕然,“可我……”他只会看书,哪里会管工部?他才十八岁……
  “放心,朕相信蓝大人的能力,由他辅助,必定万无一失。”白月川眸带笑意,如是说着。
  赵廷之愕了愕,就算是个书呆子,也知道君无戏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呐了呐之后,点头谢了恩。
  “大帐塌了后续的事情,还需要二位爱卿认真处理,退下吧,朕累了。”白月川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离开,几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垂首退了出去。
  出了大帐之后,赵廷之皱着眉百思而不得其解,他拉住蓝烁,问道:“为什么让我当这个官,我不会啊,难道不是你更合适吗?”他一直觉得,那个玉尚书实在是一般的很,连蓝大人的一半都及不上,至于他自己么,虽然也算聪明,但最多也就及得上蓝大人一大半的样子吧,怎么说蓝大人做这个尚书都比他更合适啊……
  蓝烁淡淡道:“赵大人慎言。”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指不定闹出什么风波来。
  “哎……”赵廷之叹息了一声,守在大帐一旁的老管家等候已久,连忙上前抱住赵廷之手臂,就怕他再跑。
  方才赵廷之本来是不该过来,而是该回到自己的营帐去检查身体,并且给伤口上药,但是赵廷之一看到那大帐横梁的材料有问题,立即便追到了此处来,老管家伺候赵廷之的时间久了,也知道他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脾气,还能怎样?只得追着过来,但此时事情已经办完,必须即刻回去疗伤看太医。
  他没忘记,方才他亲眼看着大帐的杆子掉下来淹没赵廷之头顶的景象,不说赵廷之出事他吃不了兜着走,赵家唯一的血脉要断,单是这孩子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便容不得他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公子,快回去吧,老爷都等很久了,再不回去,老爷必定担心死了。”
  赵廷之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
  白笛上前,道:“圣旨在前,那是不容至踱的,舅舅,快回去吧,免得外租担心。”
  赵廷之又叹息了一声,“那好吧,我先走了,等我将脸上伤处理好了,我再去找蓝大人。”
  “养伤要紧,别的事情都不重要。”蓝烁说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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