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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伤心画不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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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秀跟崔妈妈是什么关系?以前在容秀的嘴里也没听到有提到她的名字过,此刻见两人在一起倒觉得有几分奇怪起来。
我一路想着回到了长思殿。
容秀过了很久才回来。
“看起来你跟崔妈妈的交情倒是不错。”我开门见山地说道。容秀似乎吃了一惊,抬起通红的双眸望着我。
我笑笑:“刚才出去走了一圈,碰巧见你跟崔妈妈在一起商量什么事来着……那个崔妈妈我也曾接触过,倒是个好人……你们似乎熟地很。”
容秀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傛华莫怪,崔妈妈是容秀的姑妈。”
“姑妈?”
这个答案倒是我未曾想到的,见她的神情并非撒谎,之前心里的不快也就散了些。又问她道:“我见你们两人神情焦灼,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别总憋在心里说出来让我听听,兴许还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容秀既然是我的人,我便该好好待她,这样她往后才能真心待我。
阿不虽然对我忠心不二,但处事论事跟容秀相比起来毕竟嫩了许多,以后我若是要在宫中生存,也需要多一个这样的人帮我,所以我决定拉拢容秀。
她犹豫了许久,终于肯全盘托出。
容秀的父亲是个赶马的车夫,这几天因为下大雪,路上湿滑地不得了。本是不应该出门的,但偏巧有人找他做个急活,原本想推脱的,但客人出的价格比平日里高出许多。于是便狠狠心接下了,结果马车行到半路打了滑,冲出路面,马车毁了,容秀的父亲也受了伤,这些也就算了,只是车上载的都是些名贵的丝绢绸缎之类的,统统都掉进了雪泥里面。
那客人说了,即使是洗干净了,价格也要大打折扣的。
“那客人有些来头的,我父亲陪了他不少钱的,可他嫌少,不依不饶的,说不陪足钱便要让我父亲吃牢饭的……我父亲已经卧病在床好几天都起不来了……”
容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那人问你父亲要多少钱?”
“统共让赔一百两,我跟姑姑把全部积蓄凑一起也就几十两,那人实在想把人往死里逼。”
宫里给妃嫔发钱一向都是有规定的,除去每个月的吃用,我的手中也剩不了多少钱。加上我前几日还让膳房加餐来着……
我想了想,转身从首饰盒里挑了自己平日里不太佩戴首饰,用锦帕包了起来。
“你将这些拿去街市卖了,如果还不够的话便告诉我,我再想办法,如是多出来了,便给你父亲买点好的调理一□子。”
“不可以啊陈傛华,这些都是皇上赏赐你的,这……这万万不可啊。”
“叫你拿去就拿去,既然是皇上赏赐我的便是我的东西,更何况皇上并没有说不许把这些送人。”
我将那一包东西塞到她手里。
容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流着泪朝我磕了个头。
我扶她起身道:“快些去办事吧,你父亲大概正等得心焦。”
容秀千恩万谢地走了。
刚闲下没多久,太后便差人过来,说让我去清萧宫一趟。
我心里暗暗纳闷,前几天去特意去跟她请安的时候又说没什么事就不要去了,这次却特地差人过来……到底会为了什么事情?
清萧宫前摆了几十盆金桔,叶绿桔黄,意为大吉大利。
进门时,却恰巧碰见了李菡真和林蓝儿,我行了礼,两人捂着嘴笑。
“这可巧了,本宫在半路上碰巧遇到了李夫人,这会儿又碰到静瑶了。”
“可不是么。”林蓝儿笑道:“外头冷地很,赶紧进去吧。”
原来太后并非只传我一个人而已。
太后跟先到的妃嫔聊着家常,见了我们三个一起进来便笑道:“今天可是巧了,都是一拨一拨地来,前头是她们几个,后头就见你们一起来了。”
行了礼后,三人分别落了座。
“你们一定都在奇怪,哀家今天为了何事把你们都给叫来了。”太后的心情看起来甚好。
李菡真笑道:“瞧着太后娘娘喜笑颜开的,肯定是好事。”
众人也都纷纷附和。
太后笑着点头道:“原本还想卖个关子,情不自禁个之下竟都让哀家这张脸给出卖了。”
“太后娘娘就不要卖关子了嘛,臣妾们都等地好心焦。”李菡真娇嗔的样子让我不由地一愣,看来我出去的半年之间,她跟太后之间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我下意识地朝林蓝儿看去,见她笑意盈盈,一副淡定的模样。心里又想,林蓝儿似乎也更加能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看来我离开的这半年,大家都进步了不少。
“哀家也是今天早上才获知的消息,大金军队在鹿头关一带大败东煞铁骑。”
太后话音一落,屋内立时欢呼声一片。
“本来么,这些事儿你们也不用知道,不过哀家想着皇上御驾亲征,你们的心里头必然时时都惦念着,把这事儿跟你们说了,也让你们宽心些。”
众妃嫔自然又是应景的一阵阿谀奉承。
就在这当儿,李菡真的侍女在外头说有要事禀报。
“什么重要的事儿啊?”李菡真嫌恶地皱起眉头,“等回宫再说吧。”她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妃嫔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殿内静得能听见绣花针掉地的声音。
李菡真有些尴尬道:“哎呀,是本宫没有教好这些奴才,让姐妹们看笑话了。”
“既然声称是重要的事情,便让他们先禀了再说吧,免得耽误了要事。”太后不急不慢道。
李菡真稍作犹豫,随即便应了是。
见她们两人一唱一和的架势,我的心里隐隐透过一丝不安。
“内卫刚抓住了一个偷偷出宫的小太监,并从他身上搜出一包东西,尽是些金银珠宝来着,这其中竟包含了李夫人前些日子不翼而飞的珍珠牡丹步摇。”
我吸了口冷气,不会还包括我给容秀的那几样东西吧。不然自己真是好心帮了倒忙,虽然都是解释地清楚地,只是怕害得容秀难堪。
还未来得及细想,听得太后冷道:“这帮恶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之前便听说他们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行当,没想到这次竟胆大包天竟敢偷后宫娘娘们的头上来了……传令下去,给哀家好好地查,查出来是领头的直接毙于杖下,凡是有沾边的,重重的罚。”
跪在殿内的侍儿赶紧应了是,又支吾补充道:“那恶奴倒是招了个人出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出来,不管是谁哀家都会秉公办理,哀家绝不会姑息养奸。”
“是—那恶奴招认说此次托他之人是陈傛华的奴婢阿不……”
我听见身后的阿不惊叫了一声,我心里一紧,脑子里一下子乱了……
昏昏沉沉地回到清萧宫,耳边还响彻着阿不的哭喊,容秀替我收了身上的披风,我让她帮我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地喝了下去……
“太后娘娘,阿不跟静瑶生活了多年,静瑶相信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哀家也不愿意相信,可人证物证俱全,你来告诉哀家,哀家该怎么做?你跟这奴婢朝夕相对,替她求情也无可厚非,但哀家却不能因为你的求情而将事情不了了之,不然,后宫人人效之,到时候怕是要天下大乱。”
我咬紧了唇,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没什么用了。
阿不是被人冤枉的。
她的事件中偏巧又牵扯到李菡真,所以,我相信这件事情是因为阿不捡到了她的信件所致。
要证明阿不清白,除非让那小太监翻供,可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李菡真等人是成心要做实了这桩冤案,又怎么会允许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菡真要对付的是我,对于阿不她不用这麽大费周折。而更让我头痛的是,现在她跟太后的之间表现出来的亲昵,让我更是觉得自己势单力薄。
虽然之前我已经想到李菡真会有所行动的可能,却终究还是不能保住阿不。想到这里,一股无力感渐渐涌上心头。
天色渐渐黑了,我无心用晚膳。
想了又想,叫了容秀一起随我去掖庭探望阿不。
即便阿不她真的偷了东西,作为主子也不能让她冻着饿着,更何况有些话我不得不叮嘱她。用来关押阿不的房子又冷又潮,刚进屋子一股浓重的霉味便扑鼻而来。
“小姐,阿不是冤枉的。”她见到我,眼泪扑棱棱地往下掉,脸上尽是委屈和不平。
“冤枉不冤枉的,太后娘娘自然会彻查清楚,总之你好好配合内侍就是……你照着事实说,别扯些有的没的……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阿不收了眼泪,重重地点头。
我长舒了口气,用力按了按她的肩头,希望她是真的明白了我话里面的意思。李菡真之所以要对付阿不,是想逼我出手吧,不然她用不着对一个奴婢较真。
只是我还想不明白的是,她逼我跟她对立,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
我吩咐容秀留下了带给阿不的棉被和食盒,出到得屋外对容秀使了个眼色,让她打点一下看守,之后便回了长思殿。
一夜无眠
第二天起来,天气依旧没有回暖的迹象,阳光倒是有了,只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生气。
原本伺候我洗漱用膳的阿不突然变成了容秀,一时不习惯,以至于好几次都叫错了名字。
“不碍事的,陈傛华只是不习惯罢了。”容秀温顺地笑。
“你父亲那边怎样了?”
“已经托人去办了,今天会来消息,陈傛华可是容秀的大恩人。”
我看了她一眼,见她说得真诚,心里莫名有些欣慰。突然间也有些明白,如若想在宫中生存,想要独善其身是件艰难的事情。
“容秀,昨天被内侍抓到的那个小太监听说是张公公手下的人?”
“是,不过容秀也只是听说,知道的并不比傛华多。”
我叹了口气。
“若是陈傛华想知道他的来历,容秀找人打听打听。”
这自然是最好的,我点点头,“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了。”顿了顿,又加了一句道:“如今,我最能相信的也就是你了。”
容秀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目光闪动。
该是去妏汀轩走一趟了。
“本宫正想着怎么打发时间呢,陪着说话的人便来了。”林蓝儿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让人沏了茶,又摆上红漆的食盒。
我忙推辞道:“刚吃了早膳,饱着呢。”
“这是静瑶回宫之后第一次来妏汀轩呢,可算是稀客了。”她笑盈盈地说道,目光却是带着探索的。
“唉—昨天在清萧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烦乱地很,就想找个人聊聊。”我试探道。
林蓝儿笑笑道:“阿不那丫头是什么样的人,静瑶的心里应该比本宫更加清楚。”
“是—只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全,静瑶想帮她都无从下手。”
“没错!所以这段时间静瑶最好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
“夫人的意思是……”
“等—一切只有等皇上回来再做打算,静瑶需明白,在宫里皇上便是我们的天。”她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从入宫开始,我们的命运就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从妏汀轩出来,心里难免有些失望,原本还想着兴许林蓝儿这边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
连着两天,我将自己关在屋里没有出门。
“今天暖了些,陈傛华该出去走走,总闷在屋子里会没了精神气儿。”
“算了,懒得出去。”我说,将手上的花绷子交给她:“帮我瞧瞧,有点进步没有。”
容秀应了声,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接过我的花绷子正待细看,突听得宫女来传,太后让我去清萧宫走一趟。
我心里忐忑,猜不透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既是那个阿不不能伺候你,哀家便该另外拨个人手给你。”太后半倚在暗红的垫子上柔声道:“栖霞,从今天开始,你便调去了长思殿,帮哀家好好伺候着陈傛华。”
“是—”
“太后娘娘,臣妾岂敢要太后娘娘的人伺候,这……”
“栖霞从今以后便是你的人了,不再是哀家的人,陈傛华不要想太多了。”她笑盈盈道,但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我突然明白,太后不过是趁机安了一个心腹在我身边而已,从今以后我地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个栖霞才是。
“是—太后,奴婢见过陈傛华。”
栖霞朝我屈膝行礼,脸上随是笑着,却找不出一丝敬意。
我的生活起居还是让容秀照料着,对栖霞说,以前她是太后的人,现在调到我身边是我委屈她了,自然要让她过得清闲一些的。
栖霞谢了恩,回我说:她只是个奴婢,不管跟了谁都要尽心尽力伺候主子。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回去的路上碰到李菡真。
“妹妹是来给太后请安么?”
我淡淡应了声“是”,只觉得无需跟她解释太多,闲聊了几句之后,便打算告辞走了。
“真没想到阿不那丫头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李菡真眉目间显出一丝遗憾,“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阿不跟了妹妹这么久,这次出了事情妹妹心里一定很着急吧?”
我笑笑道:“太后娘娘都说了,绝不能姑息养奸,不然后宫人人效之恐怕天下大乱,静瑶觉得太后娘娘说的话很有道理。”
“呵呵,妹妹说得真好……只是本宫听太后娘娘的口气这次定然要严惩相关人等的,几十一百棍打下去,以阿不的身子骨不死也该重伤呢。”
我心里猛地一沉。
“妹妹不舒服么?看起来脸色很差。”
“并无不舒服,静瑶还有些紧要的事情要做,先告辞了。”我屈膝行了礼,便告辞走了。
心烦意乱地回到长思殿,让容秀出去并关了门。
自己一个人呆坐了着想了许久,却只是一筹莫展,林蓝儿说得对,进了宫便已由不得自己,只有抱紧了皇帝,抱紧了那片天,才能安然度日。
可是刘锦,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容秀在外面敲门。
“陈傛华要如何安置栖霞?”
经她一提醒,我才想起栖霞这个人来。
“你将出边的大房间收拾一下让她住吧。”我说:“其它的,你来安排就是。”
容秀应了是,眼睛瞅了瞅火盆道:“这炭都快烧完了。”说着便上前来,拿起火钳往里面夹炭。
“容秀帮陈傛华打听过了那小太监的来历。”她低声道,手上却一点也没停下:“的确是张公公手下没错,只是进宫却没多少时日,没什么底子,既是想打探也打探不出什么。”
进宫没多少时日就帮着宫人去外头卖东西?
我心里一阵冷笑。
“抽空你帮我把这盒金花胭脂送去李夫人那里,顺便打听一下皇上什么时候能回来。”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明天,栖霞就要过来了……”
“太后娘娘身边的人自然该做些清闲的活,即使阿不不在,那些活儿也该分摊给奴婢和叶儿。”
我点点头,容秀的确是个一点就通的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节日快乐!
101、第一百零一章 。。。
栖霞第二天一早便来了。
我跟她说:“最近天寒地冻地,我又是个怕冷的,成日里就想窝在屋子里哪儿都不想去。加上最近跟着又跟着容秀学些刺绣的活儿,正在兴头上呢,恐怕这几日都不会出去了,你若是闷得慌就四处走走看看,别跟着我一样憋在屋里。”
栖霞笑道:“这倒好了,奴婢也是个喜欢成天窝着的,奴婢便在屋里陪着傛华。”
她收拾好了房间后,便拿了针线活来做,一针一针地纳着鞋底,一个下午过去都没曾出过一声。
容秀曾经出去过一趟,这时候回来,见栖霞连位置都没有挪过,不由拿眼看了看我。我知道她应该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容秀,帮我看看今天刚绣的金龙。”
容秀应了声,便赶紧接过去了。
“陈傛华真是天生的巧人儿,才没多少时日,绣工便进步了许多。”
我笑道:“几天才绣好了龙头,说不定等皇上回来了也未必能完成,绣地快了又怕不够精致,怕被皇上笑话呢。”
“奴婢猜测皇上回宫起码也还得十天半个月的,傛华定能绣个精巧的送给皇上呢。”
栖霞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唇角泛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林蓝儿却过来了。
见了栖霞便对我笑道:“本宫昨天才知道太后调了人给你。”
我心里苦笑,嘴上说着谢太后恩典之类的客套话。
林蓝儿道:“前几日老家来了个亲戚,捎了几包些家乡的酥糖过来,本宫想着让静瑶也尝一尝。”
我谢过了,让燕儿接了过去,并请林蓝儿落了座,容秀手脚利索地端了茶上来。
林蓝儿做了个手势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着了,都退下吧。”
“是—”
我趁机朝容秀使了个眼色,她微微点头,不动声色地率先退了出去。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开腔,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得茶盖碰到茶盏发出叮叮的轻响。
栖霞这边我倒是不担心,毕竟有容秀替我看着她。此时心里猜测着林蓝儿过来的目的,决定先等她开口。
“太后娘娘竟会把伺候自己多年的人调给你。”她睨了我一样,唇角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是啊,静瑶也深觉意外。”
“静瑶不在的宫中的这段时间,李菡真成日泡在清萧宫,听说费了不少心思博得太后娘娘的好感……太后娘娘之后还给皇上那边施加压力,逼着皇上去广宁宫过夜。”
“那皇上去了没去?”我装出一副惊诧的模样。
林蓝儿眉头一挑道:“自然是去了的,而且听说是连续去了好长一段日子,谁不知道皇上是个大孝子。”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只是亏她忙活了那么久,身子却一定动静都没有。”
我发现林蓝儿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底流露出一丝哀怨,大概是皇帝已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妏汀轩了……
而我的心里却闪过一丝不快,什么时候我才能淡定地对待刘锦睡在哪里女人身边,把这些事情当做家常便饭一样。
之后,李菡真又告诉我林子昂来信说他那边已经将那江南王擒住了,之后便要即刻启程赶往大金边境去支援刘锦消灭东煞。
“猛虎将军也不过如此,听说前几天竟然在黑虎峡那边遭到东煞人的伏击,吃了败仗……”她微微一笑,便闭口不言。
事实上她的话外之音便是李菡真的义父李奔吃了败仗,皇帝很有可能处罚于他,到时候李菡真的这座靠山很有可能就此倒塌。
她在我这里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走了。
“这段时间静瑶还是小心些,对某些人来说也许是段日子是最后的机会了。”临别时,她拉着我的手道。
“静瑶都记下了,谢谢林夫人。”
容秀告诉我,栖霞说还有些东西落在了以前住的地方,所以便回去拿了。
“嗯,走得匆忙,总归会落下些什么。”
容秀便跟着笑笑。
“陈傛华今天可想出去透透气?”
我望了望外面,“算了,这天阴沉沉的出去了也没劲。”我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了下来,前脚刚拿起花绷,栖霞后脚便进来了。
她屈膝行了礼,手上还拿了一包东西。
“容秀跟我说过了,你先去收拾收拾吧。”
“倒是不急……奴婢刚才回去的时候碰到了黛紫,她说……”她抬头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会意,她有些话想跟我单独说,朝容秀使了个眼色,她推说自己去看下院外的积雪有没有清扫干净便退下了。
“黛紫说,阿不那丫头恐怕在劫难逃了。”
我猛地一怔,只觉得指头一阵刺痛,竟被绣花针扎出了血。
栖霞“哎呀”一声。
“不碍事,你继续说。”我将手指含在嘴中吸了吸,毕竟伤口小,血很快就止住了。
“其实吧,宫里的太监宫女偷偷拿着宫里头的东西去外头卖也算是常见的事情,之前太后娘娘也有所耳闻,只是她觉得他们拿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次他们竟然把李夫人的步摇都拿出去卖了…… 只怕太后娘娘这次是要杀一儆百,做给其他宫人看呢。”
我心里一阵慌乱,忙又问道:“太后娘娘想要杀阿不?”
“奴婢听黛紫说,那个小太监招认说李夫人的步摇是阿不托她卖的,所以…她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阿不真的会被太后治死!而我却什么都不能替她做。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
我看着栖霞的背影长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清萧宫走一趟,说不定太后会网开一面饶过阿不。
主意一定,我将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唤了容秀进来,换了身衣服整了整鬓角,便匆匆朝清萧宫走去。
天色阴郁
清萧宫前摆放的金桔依旧绿是绿,黄是黄,精神地很,走近了,见两个宫人守在外殿,其中一个正是刚才栖霞口中的黛紫。
见了我,两人屈膝行了礼,我说明了来意,其中一人道:“太后娘娘刚歇下,陈傛华如果没有什么大事还是不要惊扰了太后娘娘。”
我刚想开口,容秀在一边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我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容秀的心里果然还是比我明白,此时临近午膳时间,照常理太后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睡觉的。
无非只是找一个打发我的理由而已。
闷闷不乐地往回走,容秀安静地跟在一边。
“你父亲的事情怎么样了?”我问她。
“回傛华的话,奴婢的父亲那边已经没什么事了,现在正在家养伤呢,这两天一直都想谢谢傛华,一直都没什么机会说。”
我摆了摆手:“你父亲没事就好,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不用太客气。”
话音刚落
突听得前面传来几声轻笑,抬头看时,竟见到身穿绛红色裙装,外披狐狸毛银色暗纹披风的李菡真正跟几个侍女在亭子那面抢夺着什么东西。
我站定,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便朝着她走了过去。
为了救阿不,我什么方法都要试一下。
有个眼尖的侍女见到我,赶紧敛了笑,朝我屈膝行礼。
“呵呵—原来是妹妹。”李菡真见了我,很热情地笑。
“静瑶见过李夫人。”我朝她福了福身子。
“自家姐妹的,何必这么客气。”她笑盈盈地拉起我的手,“哟,手怎么这么凉,这大冷天的也不拿个手炉。”
容秀有些诚惶诚恐。
“静瑶嫌累赘,不愿意拿罢了。”我笑笑,“夫人若是有时间,静瑶想单独跟夫人聊几句。”
她点点头,挥手让侍女们退了下去。
“说起来,还是阿不丫头那点事情。”我说。
“上次本宫特意提起的时候,静瑶却是回避了,怎么这次又想跟本宫聊了?”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之前静瑶也没想过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我装作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不知道太后娘娘这次竟然如此较真。”
“太后这么做该也有她的苦衷吧,不然也不会拿静瑶身边的人开刀了。”她眸子中含着一丝深意。
“这…… ”
李菡真突然打断我的话道:“这里真是冷地紧呢,本宫有点受不住……原本想请妹妹去我的广宁宫坐坐,奈何本宫刚好有些事情要办,妹妹若是想跟本宫详聊,今晚戌末本宫在碧湖边的暖阁等你,你一个人来就好。”
我有些恍惚地带着容秀回了长思殿。
心里想不透李菡真今晚约我去暖阁做什么,她的广宁宫难道就没有暖阁?还是说她约我聊一些什么机密的事情,被人见到我在广宁宫不太好?
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好像是去赴鸿门宴的感觉,但不管怎么样如果有希望让太后不治死阿不,这个险我还是需要去冒的。
容秀显得惴惴不安。
“陈傛华决意要去么?”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阿不被太后治死……栖霞已经睡下了吧?”
“是,刚才瞧过她,睡得很熟。”她叹了口气,“阿不能跟着陈傛华这样的主子真是幸运。”
我苦笑,若不是她跟了我也不至于惹到了李菡真。
走过围廊后,眼前变得开阔,风势也变得大了起来。
远远地望见暖阁的窗台有隐隐的光透出来,心想说不定李菡真已经在那里了等了。
于是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加快了脚步。
临到暖阁,我让容秀先回长思殿,既然李菡真说了让我一个人来见她,到时若是见我带了人过来只怕会不高兴。
容秀却执意要在假山这边等我。
天寒地冻的,我想想不忍,便将手炉塞到她手里,并说好自己会快去快回。
我顺着石阶登上暖阁的二楼,这时感觉风更大了,似乎不扶着栏杆就会被吹到河里去了一般。
暖阁静悄悄的……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抬起手刚想推门而入,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 只想这样一直陪着您。”
“哀家已经年老色衰了,只怕你只会嫌弃哀家。”
“不会的,吟风不会背叛您……”
“……”
听到从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我的心一下子狂跳了起来,这两个人的声音,一个属于沈吟风,一个属于太后。我突然明白,自己被李菡真引入了一个圈套。
她让我到这里,是想让我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正在想着这么办才好,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有刺客啊—快来人呐—有刺客—”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顾不得多想,拉起裙摆赶紧往楼下走去。这个时候若是被太后知道我偷偷躲在这里,恐怕只有被灭口的份儿。
我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从各处奔了过来,看到橘红色的灯笼如鬼火一般朝我靠近过来……
肩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陈傛华,请随老奴来。”我回头,竟然是崔妈妈。她拉着我一路小跑,在黑暗中行走自如。
“快点,这边……这里,快—”她低声地指挥着我。
回到长思殿,我身上的衣服几乎被冷汗浸透。崔妈妈推了我一下,示意我赶紧进去殿内,随后朝我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我刚进殿,气还没喘匀,容秀也已经回来了。
我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即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飞快地替我换了衣服并扶着我到床上躺了下来。
李菡真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太高明了,这次虽然被我逃脱,但我相信她一定会有方法让太后知道我那天出现在暖阁 ,并且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躺下没多久,殿外便传来一阵吵闹。
听见容秀喝了一声:“大胆—你们这帮内卫到长思殿来做什么。”
“我等奉命来追查刺客,望陈傛华体谅。”
“你们奉的是谁的命?长思殿没有刺客,只有陈傛华,要找刺客请别处找去。”
“……”
我听外面吵地差不多了,才朝外面唤道:“容秀—”
容秀走了进来,显得很从容镇定,我由她扶着我到了殿外,栖霞和燕儿也都堵在殿外。
“你们说有刺客?”我装出一副惊诧的表情。
“是……,刚才有人在碧湖那边发现了刺客。”
我“哦”了一声,“碧湖出现的刺客怎么会到长思殿来了?”我笑了笑。
领头的内卫脸上有些窘迫。
“算了,既是出了刺客,由着你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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