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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伤心画不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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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唔”了一声,抬起手,示意我扶他起来,我赶紧挽住他,一脸谄媚的笑。阿不搓着手,不安地站在一边。

“你先下去吧。”刘锦对阿不说道。

阿不看了看我,一脸无奈地走了。

刘锦打发走了阿不也好,至少她不用老心惊肉跳的,我想。

刘锦看了看桌子上摆的面条,转过头问我:“这便是你口中所说秘制的青菜肉丝面?”见我点点头,便也没再说什么。

我见他久久都不动筷子,心里开始觉得疑惑。难道是……怕我给他做的面有毒?也对啊,皇帝吃饭前不是经常都让人先尝尝么?

想到此,我便又硬着头皮道:“皇上,不然静瑶再去拿付碗筷过来……帮你试下有没有毒。”

他又看了我一眼,懒懒道:“下毒?我看你也没这个胆子……还有,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只有我跟你在的时候,你不用那么拘束。”

“是……不过这面再不吃掉,恐怕就得糊掉了。”

“我不是受伤了吗?”他又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我突然明白过来,敢情那家伙是想让我喂他吧?话说得清楚点不就好了,绕了个这么大的圈子,真是的!

“那,静瑶叫人进来服侍皇上。”我想,既然你喜欢绕圈子,我也装傻给你看。

刘锦果然开始沉不住气,嚷道:“陈静瑶,我是让你喂……”

“哦,原来这样,皇上一开始就这样说不就好了,瞧,面都差点就糊掉了。”我见刘锦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心里暗暗偷笑。

不过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喂别人吃过饭,尤其此时面对的还是个成年男子,尤其他的那双眼睛还炯炯有神地盯着你看……这种感觉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我不停跟自己强调刘锦是病人,所以给病人喂饭是正常的,并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双眼只在他的嘴巴和鼻子的三角区域停留,让自己感觉不至于那么尴尬。

“想不到你的秘制青菜肉丝面味道确实还不错。”吃完后,刘锦竟夸了我一句。

我忙假惺惺地谦虚道:“皇上过奖了,大概是皇上的肚子饿了,所以吃什么都好吃。”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跟你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用那么客套。”

我这才意识到,刘锦跟我说话的时候,语句中确实没出现过“朕”。

“可是,如果不称呼您为皇上,静瑶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了。”

“那你喜欢称呼我为什么?”

我想了想,总不能称他为总统吧?主席吧?直接称呼他为刘锦又显得太不尊重,那称为刘郎?锦郎?好吧,请允许我出去吐一下。

“实在想不出。”

他叹了口气,“就称呼我为锦。”

“锦?”我浑身都抖了抖。

中国人的名字就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起来显得很生疏,去掉姓之后叫起来又显得太亲热,尤其是这种单名的。

不过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跟他耗下去,了不起每次叫他之前先加件衣服预热一下,便点点头道:“知道了。”

“你是第一个为我下面条吃的妃子。”他的目光幽幽地看着我,唇角微微一扬道:“好奇怪。”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好奇怪是什么意思,是我好奇怪还是他的感觉好奇怪,疑惑是我那晚面条的味道好奇怪—好特别。

只是,皇宫里面御厨一大堆,宫女太监一大堆,怎么样都轮不到妃嫔们亲自去膳房给皇上下面条吧。

假如她们知道皇帝喜欢他的妃子亲自下面条给他吃,恐怕膳房也早被她们给挤破掉了。

刘锦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暗自叹息。

正想着,突然手心一暖,刘锦已经握住了我的手。

“手上的水泡是怎么回事?”他问我,“是煮面的时候烫的?”

“不碍事不碍事。”我趁机缩回手,干干地笑道:“不过是两个小水泡而已。”

“让御医帮你好好瞧瞧。”

我瞪大了眼睛,“太夸张了吧,小水泡又什么好看的,用针挑破就行了。”

“真是……”他有些恼怒地嘟囔了一句,“果然是没享过福的。”

我也懒得理他,伺候他洗漱完之后,又苦口婆心地劝他上床歇息。

“皇……你有伤在身,要多多休息才好。”

“我要你陪我睡。”他说,就像小孩子撒娇一般。

“锦受了伤,万一我不小心压到你了怎么办?”

“你若不睡,我便也不睡!”

无赖,无赖,无赖!

不过想想他既然受了伤,行动不方便大抵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于是便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等这文完结了,偶一定要给自己放个长假,长假,假假

第六十六章

睡下后,刘锦倒也安稳。我一开始戒备着他,但后来发觉他沉沉睡去,松了口气后便立刻感觉到倦意一阵阵来袭……

早上,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过来。隔着床幔隐约见到有几个人影在殿内晃动,大概是宫女们来伺候皇帝起床了。刘锦也已经醒来了,并要我将他扶起来,外面守候的宫人听到我们起床的响动,赶紧地都忙活起来。

御医大叔是早在门外侯着的了,见到我一脸疲倦地从后殿出来大叔的目光滴溜溜地在我身上转了几圈,想必是猜测我是不是下一位得宠的妃子吧。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昨晚上睡眠严重不足,此时整一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刚来到走廊,眼角的余光见到有个人影快速朝我走了过来。等看清了来人是林子昂,已经来不及闪避,只好呆呆地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他盯着我的眼睛,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看见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噙着一丝哀伤。

跟他相隔不过几丈远,我却感觉每一步都走地好艰难。

终于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

“见过陈美人。”他朝我行了礼,我的心似乎一下子被什么击中,隐隐地疼。我的唇无力地动了动,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林将军,早。”喉咙口似乎被什么哽住,纵然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愣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时候,我想回头,但终于还是忍住没有回头……

一上午,我便坐在殿檐下发呆。其实我心里很明白照着现在的情况,我跟子昂不会有什么在一起的可能,只是每看见他一次,心里还是忍不住觉得难过。

阿不寸步不离地守在我旁边,她的眼圈黑黑的,想必昨天晚上也没睡好。

“小姐,不如到床上躺一会儿吧。”阿不担心地看着我。我不忍拒绝她,便点头答应了。

午膳也不想吃,昏昏沉沉地躺了也不知道有多久,阿不突然进来叫我。

“怎么了?”我懒洋洋地问她。

“小姐,太后娘娘来了。”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立马清醒了,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穿衣服,一边问阿不:“太后娘娘现在在哪?”

“刚在帝程殿探望皇上。”

我吁了口气,“还以为太后到这里来了呢,吓死我了,麻烦以后讲话讲清楚一点好吧。”

“不是啊。”阿不说:“是,是太后娘娘派人过来,让小姐过去见她呢。”

太后传我过去?也就是说太后已经知道了皇帝带我出来的事情,我皱了皱眉头,看来告密的人还真不少。

既然是太后传召,自然怠慢不得,我稍稍装扮了一下,便急匆匆赶往帝程殿。

太后坐在前殿的秦案后,只见她面颊紧绷,脸上每一道细微此时看起来都显得特别僵硬明显,眼周红通通的一圈,似乎刚刚才哭过。

我从来没见过太后这幅样子,心里莫名地觉得忐忑。

“静瑶见过太后娘娘。”我跪下来行礼。

太后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笑吟吟地对我说“平身”,我心里暗暗觉得不妙,但又不敢抬眼看她。

沉默,还是沉默……我的膝盖被坚硬的地面硌地隐隐发疼。

“说吧,皇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太后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

我愣了愣,抬起头看她:“回太后娘娘,皇上……是被猛虎抓伤。”

“哼,哀家自然知道皇上是被猛虎抓伤,哀家是问你,皇上是不是因你而受的伤。”她的手紧握在红木椅的扶手上,手腕上的白玉手镯反射出冷厉的光芒刺得我心慌。

“母后!”

刘锦在宫人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

太后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扶住他,:“皇上受了如此重的伤,不好好休息,起来做什么?”刘锦轻咳了一声,看了看我道:“你什么事惹到太后娘娘不高兴了?”

我看看太后,顺着眼低声回了声:“是。”

“是什么是?”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大概因为背后的疼痛,一直都微躬着身子。

“母后,若是有人用性命救了儿皇,您觉得她该得到什么样的赏赐?”

太后一时弄不清楚他突然问这话的意思,目光闪烁了一阵道:“若是有人不顾性命救了皇上,当然应该重重有赏。”

刘锦抿嘴一笑:“好,等朕回宫后便要好好赏赐陈美人。”

这,这是什么状况?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太后之前大概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会来审问我,被刘锦这么一说,这时候也是一脸的不解。

“母后,您别看陈美人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昨天若不是她,儿皇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真的?”太后的眸子里尽是狐疑。

“可不是么。”刘锦笑笑,“并且守了朕一晚没睡不说,还亲自下面条给朕吃。”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呐,手上还不小心烫起了水泡。”刘锦拉着我的手给太后看了看,我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烧,想必此时的脸色红得跟猪肝不相上下吧。

“这……”太后被他绘声绘色的一番演讲打消了不少疑虑,竟有些歉意地看了我一眼,虚张声势道:“岂有此理,那些伺候皇上的宫人都跑到哪里去了?竟让陈美人亲自跑去膳房下面条。”

她这么一说,吓得侍立在一边的宫人立时变了脸色。

“太后娘娘息怒,是静瑶擅做主张让她们下去的。”

“哦。”太后看了看我,此时她的表情已经柔和了不少,语调也没似之前那么冷硬,“以后这种事情你吩咐她

们去做就是,犯不着亲自去做。”

我赶紧应了声是。

太后在帝程殿逗留了一会儿之后,便要带着人回宫了,我一直送她到门口。

“进去吧,记得好好照顾皇上。”太后太守摸了摸我的下巴,“现在天热,不管大伤小伤都让御医帮你瞧一瞧,女人最重要的便是这张脸了。”她顿了顿又道:“之前哀家错怪了你,你不会怪哀家吧?”

“静瑶不敢。”我忙道:“太后娘娘也是因为心疼皇上。”

“你明白就好。”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昨天,我明明听到小青下了封口令的,这太后又是如何得知了皇帝受伤的事情?而且太后之前对我的态度,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情经过?

这样说来,难道是太后在皇帝的身边安排了眼线?可是也不对啊,若是太后真得这么笃定地知道刘锦是因为我而受的伤,难道任凭皇帝替我说了好话就会傻乎乎地信了?

之后我得出的结论是,太后大概也只是捕风捉影地听到了些什么。

回帝程殿的路上,我想了一路。

回忆起刚才太后横眉怒目的模样,让我觉得陌生,也觉得害怕,平时和蔼和亲的老人家竟然似变得了个人。

也是,她对刘锦的期望大得超乎我的想象,所以,她绝对不会允许皇帝为了区区一个妃子去付出些什么。如果这次不是刘锦替我解围,太后指不定会拿我怎么样呢。

我越想越觉得后怕,原来这后宫之中要提防的不仅仅是皇帝的妃嫔们,我想到这一点,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回到帝程殿,刘锦回后殿休息去了。

阿不在殿门口等我,“小姐,你可回来了。”

我冲着她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自从到了御林园接连两日担惊受怕,夜里又没怎么睡好,这时只觉得疲倦地紧。

刘锦倚在床边,为了不触及伤口,他的身体很别扭地侧着。他眉头微皱,两片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看起来显得很痛苦。

也是,这么深的一道伤口,想必够他疼上几天了。

宫女拿了棉布想帮他擦拭一下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被他很不耐烦地伸手挡回去了,大概是因为疼痛,他显得有些烦躁。

我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问他道:“皇上今天可好些了。”

“还成。”他睨了我一眼,“朕只是无聊地紧,你给朕说些好玩的解解闷儿。”

我苦笑了道:“不知道皇上想听什么?”

“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罢,反正从你口中说出来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话儿。”

“那静瑶便给皇上讲个小女孩梦游仙境的故事。”我说。

这天我给皇帝讲的是《爱丽丝梦游仙境》,记得这是我穿越前看的那部电影,因为喜欢强尼。德普,那天特意约了几个要好的同学一大早起来赶着去看的早场,看完之后还吃了麦乐鸡喝了一杯可乐……

虽然我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但对那天的情形记得特别清楚,唯独就缺失了穿越时的那段记忆。

到现在,虽然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确定我的穿越和白衣人有关,但对于那段的记忆却是零碎的,就好像一块跌落在地上而裂开成无数片的玻璃一般。

爱丽丝是进入了一个魔幻的国度,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而我……

我给刘锦讲完了她的故事,突然觉得格外惆怅,难道我真的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我从心里羡慕爱丽丝,毕竟在她穿越的时候有一帮人可以帮助她度过难关,而我呢?

刘锦笑眯眯地问我的脑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故事,我正在盘算着怎么回答他,听到外面的小太监来报,说是李夫人来了。

“她来做什么?”刘锦的眉头微皱,似是自言自语,顿了顿道:“传—”

我一听李菡真要来,不由自主地就想溜走,让她见到我在这儿心里还不定厌恶我到什么程度呢。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帝带着我到御林园的事情,想必宫里也没几个人不知道了吧?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我暗自叹了口气。

李菡真带着一阵香风袅袅地进来了,见我站在皇帝身边,神情微变。我朝她行礼时,她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过来,对我客气地说:“妹妹不必多礼。”

但我从她双眸中还是读到了一丝怒意。

“臣妾见过皇上。”

刘锦道了平身,又问她:“你怎么上这里来了。”

“臣妾……臣妾昨夜里做了个噩梦,半夜醒来后便怎么也睡不着……不久前臣妾听说皇上受了伤,想起梦里的情景,越想越害怕……”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中蓄满了泪珠,微微一颤,便成串地从眼角滚落下来。

刘锦吁了口气,“哭什么,朕不是好好的么。”

“是,皇上乃真命天子,一定会有神灵庇佑。”李菡真见刘锦不喜欢她哭,赶紧用帕子擦掉眼泪,转眼间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我心里暗暗惊讶她换脸竟然比翻书还快——

作者有话要说:说些什么不想说什么了。

唉,只是加油更吧

第六十七章

既有李菡真在,这里便没我什么事了。

我找准机会向刘锦请求告退,刘锦倒也并没有说什么。前脚刚迈出帝程殿,便觉得一身轻松,风轻云淡,海阔天空……

下午既没有什么事,便带着阿不去马厩探望和我一起光荣负伤的小白。小东西见到我,两个前蹄“踢踏踢踏”地,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起来显得很高兴。

刘锦在御林园行宫的马厩很大,里面养了无数匹良种马。之前听说当时是因为刘锦想要组建一支精锐铁骑,所以派了陶青四处去买马,第一匹不满意,第二匹依旧不满意……如此,马厩中的马匹便越来越多。

我看着小白,相比起它身边的同类,它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娇小孱弱。于是心里暗暗纳闷,难道小青会把这个瘦小的家伙从街上买来给刘锦不成?

人跟人要遇上,是不需要特意安排时间的,就像我读中学时候的某位男老师跟小三一起去杭州快活,结果却在西湖边碰上了老丈人一样。

我在马厩竟然再次碰到了林子昂,他身后跟着管马厩的老张。

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先看见了谁,总之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织的瞬间都感觉到了一种惊喜,但之后又马上体会到了无奈和落寞。

“见过陈美人。”

“林将军,好。”

我们说的话都跟早上见面时候一样,仿佛到了这时候语言无能了。眼看着再次要从彼此身边擦身而过,我一急,脱口而出:“林将军—”

“陈美人有何吩咐?”

看着他对我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只顾着惆怅,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好在阿不及时地轻咳了一声,令我幡然醒悟。

“林将军对马匹可有研究?”

子昂愣了愣,顺着眼道:“末将只是对马匹略有了解,谈不上研究。”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林子昂,对着我讲话用得着打官腔么?我心里莫名地来气,赌气道:“那你帮本宫挑选一头的最快的马儿出来。”

“陈美人,这……”

“本宫只想见识一下林将军的能耐。”

阿不扯了扯我的袖口,我却故作不知,继续道:“林将军,请吧。”

林子昂抬眼看了看我,一脸无奈,“这儿跑得最快的,自然是皇上的坐骑。”

“哦,是哪一匹?”我笑笑,装出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林子昂叹了口气,走至一匹棕色马匹前面用手一指:“就是这匹。”

“哟呵,瞧这体格,瞧这毛色,果然是一匹好马。”我看着马,注意力却在林子昂身上。据后来阿不讲,我那个时候的样子实在是奇怪极了。

我问她怎么个奇怪。

她挠挠头道:“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很奇怪就是了。”我瞪了她一眼,“什么叫奇怪,我还没拉着林子昂撒娇,让小白长大了不要当一匹战马呢。”

阿不浑身都抖了抖:“小白那体格能成为一匹战马么?”

“一切皆有可能!”

阿不便抖得更厉害,当然,这是后来才说到的事情,这里先不罗嗦。

皇帝御用的马我自然是骑不得的,于是便要求林子昂直接跳过这匹马。

“这匹不算,找下一匹。”我说。

林子昂看看我,应了声是,带着我饶过前面的马槽,在一匹黑马跟前停了下来,“这匹,是东煞国精锐铁骑先锋营的专用马匹。”

“专用?”

“是。”

我摸了摸下巴,“既然你们都有了人家的马,怎么还打不过东煞人?”

林子昂闻言脸色变了变,大概是我这句话讲得过于刻薄,:“陈美人,战马固然重要,但打仗……”

“什么,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么,不就是要讲战术么,三十六计你读过吧?我也读过!所以别说什么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之类的。”

在场的三个人都呆呆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冒出来的火气,对着林子昂就是一通莫名的批判,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理智,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尝试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毕竟,今后我跟子昂能见面的机会大概会很少,所以我更要珍惜。

我跟林子昂分别的时候,西边的天空飘满了层层叠叠的火烧云,暗红的,鲜红的,橙的,黄的……那样的情景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都很清晰地烙在我的脑海里。

回来后,心情竟变得很好。

其实刚才我也算是跟林子昂在约会不是么?虽然身后还有两盏很亮的电灯泡,虽然我有段时间突然变得很烦躁。

但能有机会跟他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也是一种小小的幸福。

李菡真这夜要宿在帝程殿了。阿不将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几乎没什么反应。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老公受伤了,老婆在身边陪陪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说起来只是其中一个老婆。

而我虽然跟刘锦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更何况我也不喜欢刘锦,所以也没什么可难过,更谈不说吃什么飞醋。若是这一夜以后,他能跟李菡真天天粘在一起才好,这样我便可图个清静。

这一夜倒是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了个老早。

起来后照例是洗漱,用餐。之后便支开阿不又跑到马厩去了,当然,我这次去马厩真的只是为了马。

小白看见我又开始跳“踢踏”舞,我摸了摸它,“乖乖,我这次过来可不是特意为了看你的,我是为了它—”

我的眼光落在了林子昂昨天说的第二厉害的那匹黑马上面,邪恶地笑。

“老张,你替本宫装上马鞍。”

“陈美人,这,这恐怕不行吧?”

“什么行不行的,赶紧的。”

“皇上若是怪罪下来,老奴可但当不起啊。”

“成,那你现在过去帝程殿请示一下皇上……不过,别怪本宫没提醒你,李夫人昨天可是歇在了帝程殿,这个时候……皇上说不定还在歇息呢。”

“这……”

“到时候皇上若是怪罪下来,你便跟皇上实话实说,说是本宫逼你做的,可好?”

老张愁苦的叹了口气,于是我便知道他已经屈服在了我的“淫*威”之下。

其实骑马什么的,我在昨天晚上便已经都策划好了。

虽然天那我并没有找到白衣人,但并不意味着我就要轻易放弃。我让林子昂帮我选一匹好马也是因为经过那天的猛虎事件,黑马跑得快,也就意味着更加有把握能够摆脱猛虎的追击。

当然,光有好的坐骑还不够,我还千方百计地搞到了武器—从厨房拿了把斩肉用的刀菜。样子看起来虽然有些笨重,但我相信这是一把好刀,虽然不能削铁如泥,但用来傍身问题应该不大。

我用布将菜刀包起来别在腰后,坐骑又是高头大马,霎时觉得自己雄纠纠气昂昂颇有些侠女的风采。

我又带了干粮和火折子,打算碰到迷路了啥的还可以顶一顶。我还想到如果要在森林中过夜,我就爬到树上去,于是又带了一些宽宽的绸带,这样可以把自己捆在树枝上,不至于睡到半夜从树上掉下来。

当然,火折子最好不要用,引起森林火灾不太好。

出行宫的时候碰到了一些阻力,被我胡乱地给掩盖了过去,那些守门的大抵也不会想到他们的陈美人会拎了一把菜刀出去找人。

那马既是黑的,我便叫他大黑—再次承认我取名字无能。

马果然是好马,坐在它的背上又稳又舒服,大概这种良种马在现在说起来就是车子中的大奔……原谅我又扯远了。

我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无非也是因为几日前被猛虎追逐留下的心理阴影。我不知道那白衣老外知道我身后别了一把菜刀准备对付猛虎,心里会怎么想。

入了丛林,我开始“喂啦喂啦”地呼叫白衣人。

我不知道他名字,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如果这样告诉别人,恐怕大家都会以为我产生了臆想。

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存在的。

在树林中一圈一圈的转,却搜寻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偶尔我心里会有些动摇,我之前离开了那么久,白衣人真的还会留在这里吗?

持续的喊叫让我的嗓子有些受不了,我怀疑我再这么喊下去,恐怕嗓子都要出血了。耳边传来一阵潺潺流水声,想到前面大概会出现一条小河或者小溪,心里便欢快雀跃起来。

总算可以喝点水,润润嗓子。

策着马往前走去,眼前突然闪过几道光,晃地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暗暗奇怪到底什么东西那么亮。

难道是镜子?

耳朵听到一阵粗重的呼吸声,黑马的情绪似乎也显得不安起来,不停地在原地蹦跶着。我心里一惊:“莫不是又碰到了猛虎?”

我将挡在眼前的手放了下来,竟见到体型硕大的蛊雕竟一动不动地站在我不远的地方。它身上那层厚厚的鳞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粼粼光芒。

我又惊又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踏破铁鞋无觅处?

“哟呵,雕兄,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你还认识我吗?”

对于我一脸谄媚的笑,蛊雕却毫不领情,它歪着脑袋,一双蓝色如琥珀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细细地打量着我。

我不敢妄动,毕竟这玩意儿要比老虎可厉害多了。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笛声,优柔而绵长,但总保持着一种调子,听着很是奇怪。蛊雕的耳朵动了动,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毫无预兆地转身朝东边跑去。

“大黑,快追上去。”

黑马不情不愿地在原地打着圈圈,但终于拗不过我,迈开蹄子朝蛊雕跑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周四去看世博,表示特殊日的人流比平日要少很多,表示大家有兴趣也可以去看看。

不过还是会更新的,反正要翘班了就翘一天吧。哦呵呵呵呵呵

第六十八章

蛊雕在前面跑,黑马尽管奋力追赶,却还是追不上。但奇怪的是总在我快看不到它的时候,蛊雕就会在前面停下来歇一下,回过头望着我,等看见我之后,又向前跑去。

所以我认为它停下来是在故意等我。

因为一直顾着追蛊雕,脸上和手背上被树枝丫杈刮了几道血痕出来,身上的衣服也被勾破了好几处,但当时却是浑然不知。

蛊雕带着我一路狂奔,一直将我带到一座独木桥。那只看似笨重的家伙竟然踩着不过一尺来宽的桥面“噔噔噔”地跑到对面去了。过了桥之后,旋即转身坐在桥对面定定地看着我,大概是想让跟着过去。

我下了马,找了棵树将马栓好,之后慢慢走向独木桥。

站在桥边,我的双腿发软,心脏跳得几乎分辨不清节奏,身上能出汗的地方都渗出了冷汗。确实,走独木桥没什么好害怕的,但问题是——桥下便是万丈深渊。

之前也说过,独木桥的桥面只有一尺来宽,桥两边没遮没拦,人若走在上面,稍有不慎便很又可能就掉落下去。

我原本就畏高,这时更是觉得脑袋一阵阵地发晕。

可是,既是蛊雕带我过来这里,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桥对面的山上就是白衣人落脚的地方。找到了白衣人,也就意味着我很有可能能够回去现代。

这个念头对我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我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捏紧了拳头。

走独木桥,对我来说挑战实在太大了些,但我想我可以坐在上面之后一点一点挪过去——思来想去,我终于定下了这个方案。

我目测这桥大概有好几米长的样子,用这么个方法挪动到桥对面,恐怕也得花费不少时间,。最坏的结局大概不是不小心从桥上掉下去,而是挪到一半没了力气,进退两难。

我双腿分开跨到桥面上,整个人哆嗦地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蛊雕始终蹲在桥对面冷眼看着我,一动不动的,我甚至怀疑它是不是已经化成了一座石雕。

“眼睛向前看,不要向下望,眼睛向前看,不要向下望……”我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老实说,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么艰难的事情。

大约行至三分之一时,有过一次差点掉下去的经历,当时双手紧抱着桥,吓得涕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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