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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帐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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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仲雪说过这事,他倒是同意了,问他看上谁了,他使劲琢磨了一下身边的女人,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便道:“那天在营帐外等着见你,你不见的那个女人我瞧着不错,你既然不喜欢就让给我吧。”
  谁知道君侯当时就翻了脸了,抬腿给了他两脚,然后又找了个茬打了他二十军棍。到现在他的屁股还隐隐作痛呢。
  他为了这事,这些天一直跟他闹着气,气不顺,自然法子也想不出来了。不过他也知道开玩笑要有个度,看主子真急了,忙道:“这也不难,上次咱们攻城时那飞爪还留着呢,瞧这城池也没楚国的郢城高,对付着用用吧。”
  仲雪叫他下去准备,临走之时对他道:“你以后裤裆夹紧点,别整天惦记着娘们。”
  董承咧嘴,他什么时候总惦记了?也不知他发的什么邪火,莫非那天那小娘,他嘴上说不要,心里却还是惦记着吗?
  也就在这时,仲雪收到斥候传回来的书简,说三春已经被抓到了燕国去了。燕国大王叔琪亲自押回的燕宫。
  他一听就急了,本来打仗还用了八分劲儿,这一下十二分的力气都用上,玩命的攻打桐城。
  董承很觉君侯这是疯了,费这么大的劲儿,这得出多少汗啊?
  可能因为主帅太过勇猛,魏军的士气变得出奇的高昂,他们一路拼杀,真的攻破桐城,打到了韩国的国都。
  季严见魏军士气大好,也不能在后边看热闹了,他忙整兵攻城,力求冲在魏军前面。
  仲雪一见赵军玩命,倒躲在后面狠狠喘了口气。
  他不觉得赵军能进城,这个季严虽聪明,但到底经验不足,国都的城池虽比不得楚国的郢城坚固,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若没有什么出奇制胜的办法,与他们正面冲突,只会让城地下多扔几具尸体。
  仗连打了两天,看赵军也有些疲乏了,他便把董承叫到营帐里。也没与他废话,一开口便问道:“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董承笑着问:“什么事?是让我别想娘们吗?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紧着裤腰带的。”
  仲雪瞪他一眼,这人一天到晚就没个正经时候。
  他道:“我让你贿赂各国的高官,这韩国可有肯帮着办事的?”
  董承“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这个啊。这个自然都做了,为了那些人每年花出去的钱多了去了,天下人都知道城阳君是最有钱的,谁知道你的钱都是花在别人身上了。”
  仲雪哼了两声,怪他多嘴。
  在没做君侯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布这个局了,只是那时野心还没那么大,只是想与各国官员搞好关系,总会有用到的时候。后来关系网逐渐建立起来,他的野心也随之膨胀,每年为此花出去的钱多得都可以建一座城了。
  花钱容易,赚钱难,也多亏了有他舅舅,那老头虽然脾气超级烂,但说起搂钱,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了。他不仅生意做的满天下,还养了许多义子,帮他在各国打理生意,从活人到死人,所有的生意就没有他不涉猎的。
  虽然这些年花出去的钱很多,不过也得了不少实惠,与各国建立关系,这些人暗中出了不少力,还有到现在都没哪国说要联合起来一起打他,其中也有他们的功劳。另外,他攻打齐国的时候,就是一些军中之人给透漏的布防图以及齐军的动向战策,这才花最短的时间攻下齐国,他打楚国时也是如此,要不是郢城有人内应,光靠三春设计的那点飞爪也不会那么容易。
  这会儿到了韩国,自然要用到这些人,若是能把他们偷偷放进城去,那还用得着打仗吗?
  董承自然知道君侯的意思,许多事都是他和丞相做的,君侯那位舅舅也是大才,在人事上极有天分,由他出面打点,管你多大的官,最后都能被腐化了。
  早在他们设计把季严支走之后,仲雪就已经让他派人去偷偷联络那些国都中的高官,让他们相助一臂之力,还许诺,若是城破之后,定当封王封侯,共有天下。这太吸引人了,就是傻子都禁不住要流口水。
  董承道:“早就跟他们约定好,一旦魏军到达,定会相助。”
  仲雪点头,好歹他还没把正事给忘了。
  到了晚上,董承带人到了西城门。季严攻城的是东城门,那里也不是正门,离王宫最近。他打得好主意,以为从东城进攻是最容易,却不知就因为离王宫近,那里埋下的兵力是四城之最。
  而相反,西城门因为离王宫最远,又偏僻,易守难攻,反倒守卫最为松懈。
  到了二更天,魏军对半空放出一只火箭,过了片刻城楼上便有一只篮子放下来,里面放了一块丝帛。
  董承捡起来看了看,笑得脸都扬了,心道,这些人可真办事,没白拿钱啊。
  按照丝帛所写的地方布下重兵,只等次日攻城。
  到了次日夜间,天刚擦黑,城里的官兵正吃饭呢,突然间西城处火光冲天,有人大叫着救火,就在这时,一队人小心翼翼地潜到城门,杀了守城官兵,把城门打开。
  董承早准备好了,带着人马冲进去,这下城里可乱了套了,喊杀声震天大响。谁也没想到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切脑袋跟剁西瓜似地,好多人在睡梦中就把脑袋给丢了。
  魏军军直奔王宫而去,韩王还在睡梦中呢,就被人从床上叫起来。他也没来得及跑,在寝宫里就被抓住了。
  这一切发生不过才花了一个多时辰,速度那叫一个快,等东城门外的赵军反应过来里面出事了,王宫已经被仲雪占了。最后还是魏军打开城门,把他们放进来。
  季严进了城,心里这个难受啊,他以为凭自己的本事肯定能攻下国都,可显然高估自己了。不过,魏军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第八十五章 两个外甥女婿相遇

  就在季严疑心不已,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仲雪已经抓着韩王的脖领子,追问神药在哪儿,他只说一句,“献出神药饶你性命,若是不献,用刀刮了你。”
  都到这地步了,韩王哪有不献的道理,慌忙交出神药。
  仲雪也是着急,当即拿了药带着一队人出城去了,至于这城里的事,全丢给了董承。由他这个小子看着办了。
  董承心里这个气啊,他走了,烫手的山芋还丢给他,这都叫什么事啊。
  打理韩国这烂摊子他不怕,怕的就是身边还跟着一只狼呢。季严没拿到药,又没占得了这国都,他能完得了才怪。到时候再把他宰了,把这里抢回去,那他要怎么办?
  季严确实有这样想法,他这一趟韩国之行,什么都没得着,却损兵折将,死了不少人。他来的时候点齐了十万人马,现在剩的还不到五万了。这叫他怎么可能甘心?
  正好听说仲雪走了,他心里的邪念立刻就开始疯长,暗想,何必占了这地方,把魏军赶走?
  虽也知道魏国不好惹,但一桌美食面前,神仙也免不了偷口吃的,更何况一只饥饿多时的豺狼。
  这样一来,董承可倒了霉了,一边应付季严,一边骂仲雪的祖宗八代。
  他到底是上辈子欠他什么了,才摊上这么个主公,这哪是主公啊,简直就是害人的妖精。
  仲雪坐在行进的马车上,怀里抱着那只装神药匣子,正打盹呢。他本来想骑马走的,不过连日征战,身体太乏,只有在车上养好了精神,才能有气力去找某人算账。
  那个该死的丫头,就算是被人劫到燕国的,想必她也很想见她的弟弟吧。这姐弟相遇,可别擦出点什么火花。
  正胡思乱想着时,突然间他连打了几个喷嚏,风间给他身上搭了件外氅,道:“君侯您别是着凉了?”
  仲雪笑道:“未必是着凉,没准有人骂我呢。”
  “谁敢骂您呢?”
  仲雪笑笑,想骂他的人多了去了。不过现在最想骂他的可能就是董承了,想必他应付季严。应付的很头疼吧。
  季严会做什么,他太清楚了,因为他也是这种人,只要一遇到机会就会反攻,像狗一样咬住不撒嘴。同样的事放到他身上,他也会这么做的。
  不过他相信董承,他肯定不会让季严那小子得逞了去。董承此人虽然有时候老大不正经,但绝对有大才,若连季严都对付不了,也没本事跟他一起傲视天下了。
  看看天快亮了。对风间道:“我睡会儿,等到地方叫醒我。”
  风间“啊”一声,“到什么地方?”
  “燕国。”
  他心道,到燕国不得半月,半月不叫醒你。就这天气,人都得臭了。
  ※
  今天是燕国选将的日子,一大早三春就起来收拾等着去参加。这事是她一手策划的,总要亲眼见一见才放心。
  叔琪倒是答应叫她去了,不过他有个条件,那就是必须有他陪着才能去。
  最近这些日子,他粘她粘的厉害,不仅要和她同住一个殿里,就是上茅厕都恨不能和她一起。他要跟着去,她一点都不意外。
  吃过早饭叔琪来找她,今天的他换上了一身常服,看起来就跟城里某个贵家的公子一样。三春也换上一身男装,两人往一块一站真是玉树临风,漂亮到一块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又回忆起了从前一起溜出宫时的场景。
  战乱时期,各国武风盛行,但还没哪个国家这么大张旗鼓地遴选将军的,告示一贴出去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许多人都从各地赶来,就算不参加比武,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今天这次比试的主考官是容公子,比试一共分两场,武试和文试,先比武艺,再比兵法,若是武艺高强,不懂文字的,大将军是当不上了,混个副将、同福将还算是可以的。
  这对于多年未升迁的军中之人也是个机会,所以燕军中也有不少士兵和将领参加。
  容公子瘸着一条腿上了台,三春和叔琪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侃侃而谈,那慷慨激昂的言辞,让看着的人都跟着热血沸腾起来。若忽略他那半跛着的腿,你会觉得他是无敌的勇士,是统领万兵,无所能及的统帅。
  叔琪颇为感慨道:“只可惜身有残疾,否则当为一世人杰。”
  三春对容公子也很惊疑,到现在她只知道他叫容谦,谦虚谨慎的“谦”,连他真实的来历都不知情,这个人就好像是个迷,根本猜不透底细。
  叔琪曾派人去调查,只查出他是商人之家,买卖做的很大。
  一个商人,却又说自己是贵族,这中间本身就有问题。
  本来像这种身份不明的人,是不能被重用的,但她就是想相信他,他这样的人虽不是坦荡,但绝对不会做出对朋友不利的事。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两个大汉在台上叮叮当当打了起来。
  刚出场的一般都是小人物,真正的高手都是压轴的,她也没耐心看这些小打小闹,随意摸了摸肚子,道:“我有些饿了。”
  叔琪轻笑,“你可是吃了饭出来的。”
  她白他一眼,“吃了饭就不许吃吗?”
  “好,好。”他宠溺地笑着,她本来就是这样,偶尔也会发发无赖,未必就是饿,但是闲得无聊想闹闹。
  他看着前面有一个喝茶的所在,便道:“去那儿吃一点吧。”
  这个茶楼离看台很近,里面的人太多了,别说坐下来的位置,就是站的下脚的地儿都不好找。
  三春拉着叔琪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即便被人挤得跟肉饼似地,叔琪也不恼,耐着心跟着她,甚至觉得这也是种幸福。
  三春眼神好,突然看见陈雄坐在一桌上座,这个地方地理位置极佳,真是理想的喝茶看热闹的好地方。
  她厚着脸皮走过去,挥手打了个招呼,“呀,舅舅,您怎么在这儿呢?”
  陈雄自然不是她的亲舅舅,他是句夫人的哥哥,和她最多沾点亲戚。不过这人一见面,总有三分亲,话说得好听点也不吃亏。
  她穿的是男装,陈雄看了她一眼,一时没看出是谁,但对于她拉着的人,他可认得太清楚了。一时嘴张的大大的,根本忘了要站起来行礼。
  叔琪笑了笑,直接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陈雄慌忙站起,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见他的样子不禁满脸惊疑。
  叔琪笑道:“都是一家人,不要多礼了。”说着点手示意他坐下。
  陈雄忐忑不安地跪坐下来,脸上隐隐淌出汗来,在这儿看见大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他身边的男子不知叔琪身份,轻声问道:“陈大人,这位是?”
  叔琪笑答:“我是他外甥女婿,都是一家人。”
  那男子欢笑,“如此倒真不是外人了,我也是陈大人外甥女婿。”
  两个外甥女婿碰一块了,也真是稀罕。
  陈雄咧咧嘴,也不知是该哭还是乐了,大王与三春的婚事,他反应的最为激烈,现在大王在他面前坦然相告,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那男子又问三春,“不知,这位是……?”
  叔琪轻轻牵起她的手,毫不羞涩道:“这是我心爱之人。”
  青天白日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人牵着另一个男人大胆示爱,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吧。
  现在这个陈雄侄女婿的表情就是这样,他张着嘴,里面足够塞下一只鸡蛋。陈雄认出这是句旦,表情还算正常,但对他们在人前大展爱意还是觉得很不满。
  三个人互相看来看去,各怀心思,其中最坦然的倒是三春了,她现在被锻炼的脸皮奇厚,也混没当自己是女人。一坐在叔琪身边,就叫小二过来,点了许多吃食。
  因为长久没在家乡,倒颇有些怀念家乡的美食,尤其是这些简单的配茶小食正是宫中所不常见的,平日里吃不到,此刻食来倒颇觉美味儿。
  与大王同席,陈雄不敢跪实着了,半弓着身子很是难受,他躬声问:“您今天怎么出来了?”
  叔琪笑道:“今日有热闹可看,自然要出来瞧瞧。”
  那一日他在宫中罢免大将军之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庞万这样高的身份,都被罢官了,许多大臣开始有些不安,最近这几天上奏批君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陈雄今天看见他,也觉颇多忌讳,心里有些犹豫要说什么,好半天才道:“这是平大夫的儿子,平绒,也是臣的外甥女婿,早年一直在山上学艺,武艺尚佳,还曾跟玉荣大师学过两年画,画的一手好图。”
  三春轻“咦”一声,玉荣大师的徒弟,那就是她的师兄啊。这么想着,不免对他多瞧了几眼。
  这个平绒长得很是普通,行为举止也并不大气,也不知因为什么会被大师收为徒弟。她很了解自己那位师父,他是极苛刻的人,收徒弟也很严格,因为收了她,到现在师父还懊恼不已呢。

    第八十六章 仲雪必须要死

  叔琪问陈雄为何在这儿,陈雄说是自己这个外甥女婿今日要打擂,参加比武夺魁,才特意来的。
  对于谁最终会夺得大将军之位,叔琪从来都不在意,他这个大王位置做的本就没什么意思,若是可以选择,他宁可和三春一起归隐田园。
  打了个哈欠,道:“那你们就好好打吧。”说着看向前面的高台,再不理会他们。
  这会儿,刚才那一对大汉已经打完,又换上来另外一对,这两人一个瘦小枯干,一个肥胖如猪。两人打不多时便见了分晓,确是矮瘦之人胜了。
  叔琪又打了个哈欠,“老这么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有没有什么办法叫他们打得快些?”
  三春笑道:“选才自然不能随便,这大将军之位也不是谁都能行,选中英才也罢,若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于国家也是大害。”
  叔琪道:“那如何看出谁心术不正,难道这人脸上还刻着字不成?”
  “这个看是看不出来,不过可以试。”
  “如何试?”
  “我去打他一拳,若是他要打回来那便是心术不正,若不打回来那便是心术正了。”
  平绒一直在旁边听着,此时不由“啊”了一声,“这么做怎么可能试得出来?”
  这么做自然试不出来,她也就是这么一说。不过看他的反应,就能知道这是个很死板的人,不懂得开玩笑,玉荣大师那么有幽默感的人,看重他倒也稀奇。
  她道:“你觉得该用什么方法?”
  “正所谓日久见人心,不能因一两件事就给一个人定性,不过有时候小事也能证明一个人的心思如何。但是否对国家效忠却不是说说就行的,这必须经过验证。大事来临之时才能看出谁是真心,可真到了大难之日,就怕许多人都守不住本心了。”
  这倒是实话。身为臣子的也是人,在面对个人利益和国家利益有冲突时。大部分人还是选择自保。这会儿她倒有几分欣赏这个平绒了,敢于说真话的人,实在是不多。
  平绒是这么说的,未来也是这么做的,当终有一日燕国国灭之时,唯一还对国家效忠的几人里就有他一个。他用实际行动证实了自己的话,他是经得起考验的。
  陈雄本来有意让平绒和大王多聊一会儿。以后若能在燕国为官,也有益处。但是说话的都是三春,叔琪只是看着看台,时而喝口茶。似对什么都不在乎。这让他很是着急,有意让平绒好好表现一下,便道:“时候也差不多了,你也到台上去走一遭吧。”
  平绒应了一声,刚走出茶楼。突然见远处一辆马车向这边疾奔而来。
  那马车跑的极快,一路冲撞而来,几次险险撞上行人。马车上一人挥舞着鞭子,高声叫道:“让开,让开——”
  三春看到赶车之人。立刻脸色大变,没头就往外跑。
  叔琪正喝着茶,见她跑出去,一推茶杯慌忙也站起来。他这一推力劲儿太大,一盏茶全撒了,一点没糟蹋,都溅到对面的陈雄身上。
  陈雄被烫的跳起来,抖着衣服连声高叫。他一个士大夫人前失仪,真是羞煞人也。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喝茶了,拎着衣襟就往外走,一时间四个人全出去了。
  小二在后面气得大骂,说士大夫也吃白食,钱也不给就跑了,但骂归骂终没敢追上去朝他们要钱。
  叔琪走到外面,三春已经追着那辆马车而去,他在后面追着,高声叫道:“你干什么?”
  三春道:“仲雪,城阳君在那马车上。”
  她这一声嗓门很大,周围许多人都听到了,也是城阳君的名气实在太大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国的大王是谁,但却绝对知道城阳君是谁。
  顿时一传十,十传百,许多人都惊叫道:“城阳君,城阳君在这儿。”
  三春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造成这么大轰动,身边人越围越多,她再想找那辆马车,已经找不到了。
  叔琪追了上来,冷声问:“你在哪儿看见他了?”
  三春暗想,赶车的是风间,车上坐的人肯定是仲雪,但就他一个人跟着仲雪,若被别人知道他在这儿,会不会有危险?
  她不敢保证叔琪会不会对他不利,此刻也不敢说,只摇摇头道:“我可能看错了,仲雪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叔琪若有所思,看她刚才紧张的样子,根本不是假装,除非真的是看错了,否则那就是仲雪已经来到了燕国。
  他道:“既然看错了,那就回去继续看打擂吧。”
  三春点点头,两人并没回茶楼,只站在看台下,看着上面的比试。她虽是注视着高台,却很有些心不在焉。
  仲雪来了,那么他是找到了神药吗?
  这会儿平绒已经登上了高台,技压群雄,大展武艺。他的拳脚功夫和剑术似乎都师出名门,与他平淡的长相不同,每一样都很精彩。
  可是三春却看不下去,脑子里想的全是仲雪。
  叔琪看她这样子,便道:“既然不想看,那就回去吧。”
  三春也没心思再看,留在这儿也是受罪,便点点头。
  两人往宫中方向走,穿过熙攘的人群,路边近卫守着马车在等候,他们上了车,一路向宫中而去。
  回到宫里,她就跟叔琪告别,急匆匆去见季徇。
  叔琪看着她奔自己寝宫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想了一会儿,让人叫来侍卫统领彭宇案,道:“去查查城阳君可是来这里了?”
  “诺。”彭宇案应声,又问:“若然城阳君真在这里要如何?”
  他比了个“杀”的动作,他不来也罢,若敢单枪匹马在他的地盘上,绝不可能叫他活着。
  彭宇案大惊,“大王,这弄不好要引发战争的。”
  叔琪冷笑,“你不打魏国,就以为魏国也不会打咱们了。”
  他只是不爱管事,但并不是傻子,仲雪不除,他寝食难安。有个季徇他已经无法忍受了,还要多个仲雪,尤其是三春对他与季徇都不相同,这令他嫉妒到极点。所以他必死无疑。
  三春去见季徇时,他正在弹琴,真难得在这样的宫殿里,面对无数张俗人脸,他依然能有个好心境。他的琴声悠扬动听,分外能打动人心。
  驻足听了一会儿,感觉到他琴声中隐隐有一丝留恋和不舍,想必他也不愿尽早结束自己性命。
  轻轻叹了口气。
  季徇听到叹息声,不由抬起头,随后展颜一笑,“你怎么来了?”
  她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季徇眉角微扬,“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季徇来了。”
  “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我也不知他现在在哪儿。”
  季徇幽幽一叹,能知道他回来了,对于他真的是好消息了。以仲雪的性格,若拿不到药,他是不会到这儿来的。
  他道:“就算暂时不知去向,早晚会出现的,你担忧什么?”
  三春又叹口气,她真的很担忧的,因为担忧,心都疼了。
  “你以为我只担心仲雪吗?我担心的是叔琪,这孩子有时候太较真,就怕他会对仲雪不利。”
  仲雪那个人,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别人敢咬他一口,他就敢咬人十口,并且一口比一口更狠。
  季徇道:“这……应该不会吧?”
  “但愿如此。”
  若有了这一日,恐怕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无法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只能祈祷叔琪千万别做傻事。他真的斗不过仲雪的。
  ※
  仲雪到了燕国国都,眼看着都能看见燕宫的大门了,却突然喝道:“停下。”
  风间停下马车,诧异地回过头,“君侯,您不去见燕王了吗?”
  仲雪摇摇头,“见还是要见的,只是端看怎么见了,这一回先不去见他。”
  他好歹是一国君侯,总不能就这么闯进王宫里。再说了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若出点什么事连个知道的都没有。也是他心急,没带什么人就来了,根本没考虑后果如何。
  心里想着,季徇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三春也一时成不了别人媳妇,那他就不如等等再说。
  只是这一等,却等出事来了,他们落脚在一个客栈,刚一住进去,就听有人打听有没有两个男人住进来,形容的样貌与他们很相似。
  仲雪多机灵啊,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儿,他慌忙叫风间,两人从后门就遛了,马车也弃在客栈里。
  走在大街上,风间问道:“君侯,咱们该去哪儿?”
  仲雪冷冷道:“去句府。”现在哪儿还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
  他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人想对他不利,不管那人是谁,躲在句容的府里总归是不会错的。尤其这是句旦的家,看在三春的面上,宫里那位应该会顾全几分颜面吧。
  臭小子,还敢对他不利,且等着看他怎么收拾他。
  两人转过街头往句府走,风间忍不住开口问道:“君侯可猜出是谁注意咱们?”
  仲雪笑笑,“猜是猜到了,不过人家还没动手,也不能就给人栽赃了。”

    第八十七章 别这么对待老丈人

  他刚到这里,还没露过面,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来了。这种人一共有两种,要么是一路跟踪他来的,要么就是在他身边布了眼线,严密监视他的行踪。而在客栈里大厅人的人,很明显是燕国人,那么到底谁盯上他,那就很容易看出来了。
  只是现在还没弄清对方的意图之前,还是先不露面的好,省得发生什么误会,不好向某个人交代。
  句容刚吃了晚饭,正在客厅里坐着喝茶下火呢。这两天夫人跟他吵的厉害,起因全是为了句旦。句夫人说他想把女儿嫁给大王,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他赶紧息了这个心思,省得惹人笑话。
  他夫人看不上自己这个女儿,他知道,但也犯不上,这么埋汰人吧?弄了一肚子火,正无处发泄呢,忽然听到下人禀报,说是有故人来访。
  故人?他的故人都入了土了。
  句容也想不起来是谁,便道:“先请进来吧。”
  “诺。”仆人下去,不一会儿领进了两个人。
  句容刚喝了一口茶,忽然抬头看见那进来的人,不由含在嘴里的茶全喷出来,衣服前襟都湿了一片。
  他抖了抖衣服,慌忙站起来,伸手点指仲雪的鼻子,“你,你怎么来了?”
  说完又觉不对,忙又客气道:“不知君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说完还觉不对,这未免太客气了,又换了另一种语气。“君侯大晚上,到底上这儿来干什么来了?”
  仲雪对他这位老丈人的模样很觉好笑,扬了扬嘴角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在这儿借住一晚。”
  句容“啊”了一声,他跑他家借什么住啊?
  他问:“一晚吗?”
  “几晚也行。”
  “几晚?”
  仲雪轻咳一声,“或者住到什么时候想走了也行。”
  句容脸都绿了,这是他的家,凭什么他要住就住?城阳君是谁啊。这人的难缠程度可是有名的,若真叫他住进来,想要送出去可不容易了。
  推开门,对外面大叫道:“来人,来人——”
  几个仆从跑了进来,句容一指仲雪,“把他请出去。”
  再一回头。仲雪已经不在原地,而是坐在他这个主人的座位上,喝着他的茶,把玩着他对喜欢的手把件,混没把自己当外人看。看那架势,似乎还有凌驾于主人之上的意思。
  “你干什么?”他几步走过去,要抢回他心爱之物。
  仲雪顺手递给他。笑道:“大人真以为就你府里这点人,能把本君赶出去吗?我劝大人还是想清楚点,若是让人知道本君在你府里意味着什么。你若不留本君在此,那本君就大肆宣扬一下你和本君的关系,不知你可知道后果如何?”
  句容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要赶他走的。可是见过无赖的,哪见过这么无赖的,这哪是君侯,整个就一市井小人。
  仲雪过去揽住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道:“你跟我也是老相识。以后成了亲家,那就是一家人了。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跟你女儿拜堂成了亲了。”
  句容撇开他的手,心道,他这哪有半分像是对待岳父的意思。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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