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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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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爆发了,倔强的扬起了精致如玉雕般的小下巴,挑衅的瞧着陈烨。
陈烨微笑道:“你也坐吧。”丽娘羞涩的瞧了一眼陈烨,迈动莲步来到陈烨身旁,细弱蚊蚋道:“妾、妾身想站在先生身旁,服侍先生。”
一缕极其好闻的淡淡幽香拂过,陈烨心里微微一荡,脑海中闪过自己跳下湖中伸手搂住丽娘的娇躯时那种绵软滑嫩,当时无暇顾及,如今想来真是回味无穷,心念微动,陈烨体内的气血隐隐躁动起来。
下意识的扭头打量了一下侍立在身旁,身穿浅黄广绸窄腰衫裙,将纤细的腰肢和修长婀娜的娇躯衬托得越发勾动魂魄的丽娘。
心又是微微一荡,急忙扭过头来,双目恰好迎上李准暧昧的眼神,脸色不由一红,尴尬地端起茶碗轻抿了起来。
李准扑哧一笑,瞧向丽娘,眼中闪过赞赏之色。丽娘精灵般无瑕疵的精致娇容浮动着淡淡的桃红,羞涩的微垂下头,唇角隐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对于如何穿着打扮才能将男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曾是秦淮河最有名的花魁之一的丽娘从几岁起就受到极其严格的训练,进入花婵玉的香闺,美眸从多的能晃花了眼的十几大箱柜的上等绸缎衣物中一眼就挑中这件浅黄窄腰衫裙,望着铜镜内打扮妖娆的自己,芳心就在暗暗期盼能打动陈烨的眼睛。当陈烨目中真的露出了被自己所迷的神色,芳心顿时一阵心慌意乱,羞喜的同时也升腾起了一股自豪感。
花婵玉瞧着站在陈烨身后的丽娘,美眸也不由自主闪过一抹惊艳之色。这个狐媚子竟能将自己箱柜内随便的一件衫裙穿的这么风骚妩媚。
花婵玉原本羞恼压抑的心情又涌动出浓浓的酸涩,心里又是一颤,立时心慌意乱,暗暗轻咬红嫩的朱唇,羞臊的真想轻啐自己一口,既然这么恨他,干嘛又要吃醋?!美眸急忙快速闪开,瞪向刘全宝,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我这么没脸。
刘全宝的眼神始终就没离开过花婵玉,对花婵玉脸上的表情猜的八九不离十,脸上露出淡淡的苦涩笑意。
李准微笑道:“花药董既然这府宅如今还是你在住,那就一客不烦二主,你看马上就要日上中杆,我和贤弟腹中都有些饥饿了,不知花药董能否备些酒菜,让我等聊以充饥。”
刘全宝慌忙起身笑道:“回李公公,全宝早已打发人去聚贤楼定下一桌席面。只是鹿野是个小地方,聚贤楼竭尽全力也只能做出四道上八珍菜肴,其余只能用中八珍席面充数,还请李公公和东家还有各位贵客海涵。”
李准微笑点点头:“也算难为他们了,贤弟你看如何?”
陈烨笑道:“只要能和李准兄快意畅谈,互叙兄弟之情,纵是粗茶淡饭也无所谓。”
李准身子微颤,开怀大笑道:“贤弟,愚兄能与贤弟做兄弟,大慰平生,少时,愚兄就为贤弟这话,也要浮上三大白!”正厅门外快步进来一名婢女,蹲身施礼道:“禀大掌柜,聚贤楼伙计已送来席面,奴婢请问大掌柜,是否还要再等片刻用饭?”
“马上开席。”婢女应了一声,扭身快步退出了正厅。
刘全宝躬身陪笑道:“李公公、东家,各位贵客,请!”恭引着李准陈烨等人绕过嵌玉紫檀屏风从正厅后门出来,下了台阶,穿过宽敞的庭院,拐进左侧一间厢房内。
刘全宝进屋将两大扇雕花大窗打开,阳光裹挟着微风飘散进厢房内。屋内宽敞豁亮,正中一张红木大圆桌子,桌上满满都是热气腾腾的精美菜肴。十几把红木大椅围绕其间。
厢房左侧摆放着四扇屏风,屏风两侧各有两个直径超过半米青花花盆,盆内栽种着两个造型古拙裁剪齐整的松树。四周墙壁浮白处挂着几幅字画,虽都是一些临摹的字画,但也画的惟妙惟肖,颇有几分功力。
刘全宝躬身笑道:“李公公,东家,请上座。”李准和陈烨笑着挨着落了座,丽娘微红着俏脸坐在了陈烨身旁,花婵玉犹豫了一下,微哼了一声,坐在了丽娘身旁,其他人也纷纷坐下了。
陈烨打量着厢房,笑道:“花药董和刘掌柜好手笔,平日坐在如此气派的饭厅内吃酒用饭,心情一定会非常舒服惬意吧。”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229章 开业
刘全宝忙笑道:“东家过奖了。这里原本是孙立和亲信们用饭的饭厅,孙立覆灭后,整座宅院只有大小姐一人,这个饭厅就一直空闲着,今日是专门为了招待李公公和东家这才重新启用。”陈烨笑笑没有说话。
花婵玉暗咬银牙,右侧娥眉轻微颤动着,小气的男人,不就是本姑娘没有做出礼敬你的样子吗,犯得着这样夹枪带棒吗,心胸狭窄,无怪和太监称兄道弟。
几名婢女捧着酒坛、酒壶和托盘走了进来,将托盘内的精致细瓷酒杯依次摆放在众人面前,一名婢女熟练的勾开酒坛泥封,捧着五斤重的小酒坛往细腰酒壶内倒着酒,立时扑鼻的酒香四溢。
李准轻微噏动了一下鼻翼,微笑道:“三十年的沙城老窖?!”
刘全宝竖起大拇指,陪笑道:“李公公不愧是饮遍天下名酒之人,用鼻子一闻就能知晓是何处产的酒,窖藏几年,全宝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准微微一笑,瞧了一眼面前酒杯倒满的酒:“我与贤弟饮酒叙话。这里不用你们,你们下去吧。”
几名婢女胆怯的望向刘全宝,刘全宝急忙摆了一下手:“还不下去。”婢女们蹲身施了一礼,急忙退了出去。李准拿起酒杯,笑道:“贤弟,愚兄敬你一杯。”陈烨笑着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刘全宝正待起身倒酒,丽娘已端起酒壶先为陈烨倒满了酒,又将李准的酒杯倒满。陈烨微笑瞧了一眼丽娘,用手轻握了一下丽娘的柔荑嫩滑的小手。丽娘娇躯微微一颤,红晕瞬间溢满了粉颈,微垂着头,唇角露出一抹羞喜。
陈烨用筷子捅开桌上的一品熊掌,一股甜香之气蒸腾而出,夹了一块放到丽娘面前的碟内,丽娘受宠若惊的望向陈烨,陈烨含笑示意,“谢先生。”丽娘感动羞涩的低声道,拿起筷子,夹起小口吃了起来。
李准吧嗒了一下嘴,嘿嘿笑道:“贤弟,这桌上可并不只是你们夫妇二人,难不成你想让我等先回避,等你们卿卿我我完毕之后,我们再来吃你们的残羹剩汤?”秦十六也扑哧笑了起来。
陈烨又夹起一块熊掌放入李准面前的碟内,笑道:“这回兄长该无话了吧。”
李准满意的笑着连连点头:“贤弟放心。愚兄从此刻起修静耳静眼禅法,保证不再打搅你们小夫妻的郎情妾意。”
丽娘大羞,举起酒杯:“干爹,女儿敬您。”
李准呵呵笑道:“好一个夫唱妇随,这是要堵干爹的嘴啊!也罢,干爹就成全你!”李准笑着举杯一饮而尽。丽娘羞红着脸,也将杯中酒饮了。
陈烨微笑瞧着放下酒杯,小嘴轻嘘着酒气,急忙又拿起筷子,吃着碟中熊掌的丽娘,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
丽娘虽然低头吃着菜,但美眸的余光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陈烨,心里一跳,他、他为什么这么笑?难道、难道他瞧出我刚才是装出不会饮酒不成?惊羞中越发不敢抬头了。
这丫头和花婵玉倒是有许多相似之处,一张俏脸清纯仿若避世的精灵,可是双目眉眼间却充满了浓浓妖媚之色,自尊心强但又很敏感脆弱,自认为颇有心计,可这心计却又偏偏都写在了脸上。
陈烨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笑意慢慢望向花婵玉,花婵玉正偷眼打量着陈烨和丽娘,蓦然发现陈烨望了过来。惊得急忙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低头吃了起来。
陈烨微微一愣,敏锐的发现了花婵玉惊慌躲开的美眸内闪过的酸意,笑了一下,沉声道:“全宝兄。”
刘全宝慌忙站起身,恭谨的躬身道:“全宝不敢,东家您还是称呼我刘全宝吧。”
陈烨微笑着压压手:“坐,你我已是一家人,今后不要这么拘束。你年岁本就比我大,称呼你全宝兄理所当然。”
刘全宝坐下,激动地抱拳道:“全宝谢东家抬爱,诚惶诚恐。”
陈烨笑道:“陈烨想请问全宝兄,花记分号还需多久才能正常开业?”
刘全宝又要站起,陈烨笑着摆手阻止。“回东家,只要东家发话,花记分号随时都能重新开业,只是不知东家能给多少药材?”刘全宝问道。
陈烨脸上露出惊异之色,笑道:“全宝兄说随时都能重新开业?”
刘全宝点头道:“是,东家,只要东家今日发话,全宝保证两日内分号在官洲乃至北直隶的外庄药行就能全部重新开业。只是这药材?”
“药材你先不用担心,我对全宝兄的话倒是很感兴趣,花记药行并入巨鹿药行满打满算仅一天的时间,一天前,花记药行还在分崩离析难以为继的境地中,官洲乃至北直隶大多外庄掌柜都对花记药行离心离德,据陈烨所知,好像这些外庄掌柜中绝大多数都做出了盗银背叛之举,全宝兄。我说的没有差错吧?”陈烨微笑问道。
刘全宝点头道:“东家说的全是实情。”花婵玉微撇了一下小嘴,心里郁闷之极,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陈烨瞟了一眼面露不忿的花婵玉,眉梢微挑,笑道:“那陈烨就十分不解了,花记分号大多数外庄掌柜和柜上库银都没了踪迹,不知全宝兄凭什么这么自信两日内就能让各外庄药行正常营业?难不成你想让我从总号给你调拨银子?退一步讲,就算我答应调拨银子,恐怕也要需要月余时间才能将各分号银库补齐,再者还有外庄掌柜,这么多外庄掌柜又岂是两日就能找到的,我实在不知全宝兄的把握从何而来?”
刘全宝欠身说道:“回东家,东家所说的情势,全宝全都知晓,但有些事全宝相信东家还不知晓。”
“哦?全宝兄请讲。”
刘全宝脸上露出一抹诡异中透着得意的笑意:“花记分号外庄掌柜大多是携银叛逃了,可是分号的药柜和伙计都在。药柜升掌柜,再从一些干了多年的伙计内挑选出懂药材品质,识字会算账,老实可靠的伙计升为药柜,东家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陈烨沉吟了片刻,慢慢点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
“还有,那些外庄掌柜偷拿柜上的库银,全宝都以尽数追讨了回来。如今这些库银都在回返各分号的路上。因此全宝才敢说两天内各分号就能重新开张营业。”刘全宝笑着说道。花婵玉俏美的脸上也浮起得意的淡淡笑意。
陈烨一愣,目光慢慢扫视着两人,片刻,微笑道:“一日之间全宝兄就能如此神速的追讨回库银,陈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全宝兄是如何追讨回这些库银的?”
刘全宝正要张嘴,李准微笑道:“平心而论,咱家也对刘掌柜蛰伏而后动,一击毙命的霹雳手段甚是欣赏。”
刘全宝和花婵玉脸色都是一变,花婵玉美目全是震骇望着李准:“李、李公公是、是如何知晓的?”
刘全宝苦笑道:“大小姐您怎么糊涂了,在这大明天下。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北镇抚司,缇骑遍布天下,又有哪件事能逃过锦衣卫的眼睛。十六爷隶属北镇抚司,刚才大小姐您也听到了,李公公为了东家的安危,派十六爷一干上差暗中保护东家,鹿野镇弹丸小地发生任何点滴事情都难逃十六爷一干上差的神眼。”
花婵玉美目内涌动着浓浓的惊怖,娇躯轻轻颤抖起来,突然冰冷的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花婵玉一抖,惊怖的瞧向丽娘。
丽娘那张清纯和妖媚完美糅合的娇颜全是真诚的笑意,轻轻凑了过去,贴着耳旁,细如蚊蚋道:“婵玉妹子,有先生的庇护,谁也不能也不敢伤害到你。”
花婵玉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望向陈烨,瞬间醒过神来,俏脸红得一塌糊涂,急忙想要挣脱丽娘的手,低声道:“你、你胡说什么?”
丽娘玉手微一使劲,香唇贴在花婵玉耳垂旁,轻笑道:“妹子你可想清了,挣开姐姐的手,今后可就再无人帮你了,到时后悔可莫怨旁人。”花婵玉娇躯一颤,身子僵住了。
郑三刀瞧着两名绝色娇娃如此暧昧的贴靠在一起,差点刺激的口鼻窜血,俺的个亲娘啊,这也太香艳刺激了!天老爷救救俺吧,俺是真的不能再看了,再看俺就真的要没命了!
郑三刀痛苦的将头小心翼翼向一旁扭去,瞬间眼睛瞪大到了极限,再使一点劲,足能将两个眼珠子掉桌子上。王三直勾勾瞧着眼前暧昧香艳的一幕,早已忘了身在何处了。
半晌,郑三刀艰难的一点点将眼睛收缩回正常。脸上都是奸诈欠扁的笑意,瞧着恍然未觉的王三。
陈烨满是疑问的瞧着李准,压根就没注意到桌上出现的微妙气氛,问道:“李准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准眼神瞟了一下周围,轻咳了一声,笑道:“和老十六比起说故事的口才,愚兄可是甘拜下风,老十六还不快给先生说说昨晚发生的有趣事。”
李准的轻咳在秦十六耳中不啻旱天震雷,立时将因色眯眯瞧着花婵玉和丽娘飞出体外的魂给震回了体内,脸色一阵青白,感激的瞧了一眼李准,李准微笑道:“老十六,大家伙可都等着你说故事呢。”
秦十六瞧着李准微笑脸上那双仿若看死人一般没有丝毫感情的双眼,一股透底的阴寒瞬间弥漫全身,从心里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急忙强笑道:“先、先生别急。”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将昨晚刘全宝带人血洗冯义满门的事尽述了一遍。
陈烨吃惊的瞧向刘全宝,刘全宝忙站起身,躬身道:“东家若是觉得全宝过于残忍,全宝这就去镇署投案,甘愿伏法。”
陈烨沉默了片刻,问道:“十六兄,冯府可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
秦十六慌忙笑道:“刘掌柜出手干净漂亮,事后又清理的仔细,老十六也算是查案的好手,就连我若不尽心仔细勘察,都很难发现蛛丝马迹,会误以为冯义全府上下全都搬走了。”陈烨默默点点头,没有说话,沉思起来。
刘全宝翻身跪倒:“东家不必为难,全宝这就去镇署投案,绝不牵连东家分毫。”
陈烨抬眼冷冷的瞧着刘全宝,冷笑道:“你也不用忙着急于表白。你心里知道我不会让你去镇署投案,自寻烦恼。刘全宝你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想借着我与李公公和秦十六爷的私交,借势除了你积压在心里多日的怨怒。还有你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是想将我和李公公、秦十六爷都拉下水。”
刘全宝身子一颤,双手伏地,颤抖着说道:“全宝但有此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花婵玉猛地站起身来,挣脱开丽娘的手,冷冷的瞪着陈烨:“大掌柜,杀冯义那帮子杂碎,夺回库银,泄心头这口恶气,全是我的意思,刘全宝只是遵照我的意思去行事,你有什么怒火尽管冲我来,我接着就是。还有你说对了,我就是借了你的势,可那又如何,花记药行如今已是你的分号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在抢银子,你不要狗咬吕洞宾。”
丽娘瞧着仿若刺猬一般浑身是刺瞪着陈烨的花婵玉,轻轻叹了口气,转而美目闪动着紧张担忧瞧向秦十六。秦十六眼中闪过苦笑的意味,微微摇摇头。
陈烨静静的瞧着一脸愤怒的花婵玉,嘴角绽起一抹冷笑,沉声道:“花婵玉,花药董,你不要忘了,你现在不是跟着孙立混迹黑道的流氓大小姐,也再不是不白不黑的花记药行的瓢把子,张嘴喊打,闭嘴喊杀,活脱一个小泼妇!你给我听好了,你是巨鹿药行的药董,再敢不经过我的许可,任性而为,胡乱行事,我就当真让你去官洲府牢,尝尝做女囚的滋味,现在给我坐下!”
“你!”花婵玉气得浑身颤抖,眼泪夺眶而出,哇的一声捂着脸哭了起来。
一直低头吃菜自斟自饮的李准叹了口气,将筷子放下,苦笑道:“贤弟,愚兄只是吃了你一顿酒,你不至于心疼的,先是三娘教子,接着又要上演马前泼水,花药董快请坐,丽娘快劝劝花药董。”
丽娘含笑站起身来,搂着花婵玉纤细的腰肢强行将哭泣的花婵玉按坐在了椅上。
陈烨又好气又好笑的瞧着趴在丽娘怀里嘤咛哭泣的花婵玉,你这臭丫头彪悍到屠人全家,我只是说了你几句,就委屈得像窦娥一般,简直岂有此理。
陈烨冷冷的瞧向跪伏在地上的刘全宝,阴冷的说道:“起来吧。”
“谢东家。”刘全宝站起身来,抬袖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坐下了。
李准微笑瞧着刘全宝:“刘掌柜你是聪明人,应该懂得闻玄歌知雅意,既然投了主子,这心一定要对得住主子,若是三心二意,或是别有心机,等着你的会是什么,不用咱家提醒你吧。”
刘全宝慌忙站起身来,抱拳施礼道:“全宝多谢李公公提点,全宝既然跟了东家,这颗心就绝不会长偏。”
秦十六咧嘴一笑道:“昨晚刘掌柜若是将一箱库银私自匿下,今日就不用先生责罚了。”
刘全宝身子一颤,刚擦去的冷汗又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忙躬身道:“分号一分一厘库银皆是东家的,全宝怎敢起贪婪之心。全宝但有丝毫贪心,就让全宝死无葬身之地!”
秦十六笑着点头道:“刘掌柜这话某家信,昨晚我在暗处一直瞧着刘掌柜调度装库银车辆分赴官洲和北直隶各分号,某家亲眼亲耳见闻,刘掌柜确实没有私心。还有刘掌柜,某家手下的弟兄已跟着库银车辆分赴各处分号,刘掌柜放心,只要库银车辆平安到达,他们是不会惊扰到刘掌柜手下的。”
刘全宝急忙强笑道:“有北镇抚司的上差跟随保护,库银车辆一定会平安无事,顺利到达各分号。”
秦十六眉棱骨轻动了一下,咧嘴笑道:“猛獠廖仆一身修为不在金虎之下,刘掌柜将他藏得好深啊!”
刘全宝慌忙笑道:“廖仆押送着最大一笔库银车辆去了官洲,不然全宝一定让他前来拜见十六爷。”秦十六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郑三刀和王三都是一愣,互相瞧了一眼,郑三刀喃喃道:“一身修为不在虎子之下,这个猛獠廖仆是个人物,不过俺咋没听说过呢?”
王三皱眉沉思道:“俺好像听过这名字,没错,俺师父跟俺们师兄弟曾提起过这个人,不过俺记得俺师父说过,这个猛獠廖仆不是因女人杀人满门被砍了头吗,他怎么还活着?”
刘全宝慌忙笑道:“小三药柜好记性,令师总号大药柜李二爷说的没错,七年前廖仆因与有夫之妇通奸,被那女人的男人发觉,将那女人点了天灯,廖仆一怒之下,杀了那女人夫家满门,被关进了宣义县死牢,等着秋决。可不知为什么,这个廖仆竟活了四年都没有被砍头,八成是宣义县尊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待决的死囚犯了吧。”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230章 各怀心事
秦十六的眼睛微眯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狰狞。李准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郑三刀问道:“后来呢?不会是你救了他吧?”
刘全宝笑道:“全宝那时跟了大小姐,为了对付当时是孙立手下第一猛将的金虎,悄悄四处网罗身手高强的亡命之徒,可是暗中找了几个,都在与金虎交手中,被金虎的虎爪开膛破肚。无奈之余,我就将目标选择到了各州县,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说了廖仆的事。亲自到宣义县死牢见到廖仆,见识到了他确实有一身好拳脚枪棒功夫,就花了一万两银子上下打点将廖仆从死牢里弄了出来。廖仆刚出来不久,我曾让他和金虎交过一次手,结果两人打了个平手,要不是金虎不让闻讯赶到的孙立手下号称虎豹豺狼狈的其他四个好手相助,廖仆才得以趁隙脱身逃走。经过那一次后,我就让廖仆隐藏起来,不到有完全的把握,决不会动用这个最后的利刃。可没想到直到孙立死,我也没用上廖仆。”刘全宝自嘲的笑笑。
郑三刀恍然道:“怨不得俺没听过他的名头,俺到太行山当强盗时。这家伙早就名义上是个死人了。”
陈烨眼中闪过异色,望向已没了哭声但依旧在抽泣的花婵玉,微笑道:“你们倒是用心良苦,我竟然不晓得你们还藏着一名高手。”
刘全宝尴尬的说道:“全宝绝非成心隐瞒,只是、只是……”
陈烨微笑道:“不必说了,我明白,这个廖仆恐怕又成了花药董想暗中对付我陈烨的一把利刃吧。”
刘全宝惊得脸都变了色,扑通跪倒:“东家,您误会大小姐了,大小姐可从无此心。”
花婵玉瞪着红肿的美目,抬手擦去香腮上的泪水,冷笑道:“不错,我就是想用他对付你,怎么样,你不就是认为我是个眼中钉吗,我随你的愿,动手吧!”
刘全宝头磕的咚咚直响,声音都因惊骇变了调:“东家,大小姐绝无此心,东家您要明察啊!”
陈烨瞧着瞪着美目倔强的仰着精致的小下巴挑衅看着自己的花婵玉,嘴角绽起一抹冷笑:“眼中钉?你还真高抬你自己。”
“你!”花婵玉感觉自己真要被气炸了,刚想站起身来,丽娘一把搂住纤细绵软的腰身,笑道:“妹子,你是属炮仗的吗?怎么一点火就炸啊!”
刘全宝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身子无力的瘫软跪伏在地上。心里直苦笑,大小姐口口声声说心里没有东家,可是一旦面对东家,往日的精明睿智全都没了,就像个拈酸吃醋的傻丫头!嘴角绽起一抹凄苦的笑意,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当年赊粥时那个仿若仙女一般的女孩子的倩影被自己的心揉搓成了齑粉消失了,心脏随之传来一阵刺疼。
“东家,这事全是全宝一人所为,不干大小姐的事,还请东家不要责怪大小姐。”刘全宝跪伏在地,说道。
陈烨冷冷的瞧了一眼花婵玉,淡淡道:“起来吧。”
“谢东家。”刘全宝站起身来,感觉两条腿不住的轻微打颤,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郑三刀高山仰止一般瞧着陈烨,心里的敬仰真如滔滔江水。果然是主人啊,轻描淡写的责骂两句,就又赚银子又显威严,高,实在是高!不过,今后做事可要长心眼,费了半天劲没的一点好处不算。还弄来一身骚,这种事是坚决不能干!
陈烨瞧着刘全宝,脸上慢慢浮起微笑:“刘掌柜。”刘全宝一激灵,急忙又要站起身,陈烨摆手道:“坐下,不要我一说话就站起来,我好像没那么难伺候。”
眼神瞟了一眼闻言又撇了一下小嘴的花婵玉,微笑道:“虽然刘掌柜和小三药柜都彼此认识,但我还是有必要替你们相互介绍一下。”刘全宝和王三急忙站起身来,笑着互施了一礼。
陈烨道:“今后小三药柜统筹负责镇上三大分号的药材采购。全宝兄,今后花记分号的药材供给数量你就列清单给小三药柜即可。”
刘全宝欠身道:“是,东家。”扭头瞧着王三,拱手笑道:“小三药柜,今后花记分号可要仰仗您了。”
王三还礼笑道:“不敢,刘掌柜客气了,同是为东家为药行效力,王三不敢怠慢。”
李准笑道:“当初贤弟刚开张,百废待举,缺少周转的银两,愚兄这才承销贤弟药行一半的药材,如今贤弟已如鲲鹏展翅,愚兄也该全身而退了。说实话,这几个月愚兄还真有些吃不消了,那可是大明三大药材集散地之一的一半药材,我手下的那帮子猴崽子们这几个月天南海北的乱窜,也着实累坏了他们,所幸愚兄还有几分薄面,倒也没积压在手里,还小有盈余。呵呵呵呵,多谢贤弟了。”
陈烨笑道:“小弟正愁怎么从李准兄手里收回那一半的药材的采购权,既然李准兄这么抬举小弟,小弟就笑纳了。”
李准一愣,扑哧笑道:“贤弟你这可是娶了媳妇打媒人,不记愚兄雪中送炭,反而暗里盘算愚兄,实在得不是君子所为,该罚酒三杯,不,三碗!”
话音刚落,秦十六笑着嚷道:“来啊,拿三个最大的海碗来!”
片刻,一名婢女吃力地捧着三个大号海碗进来,额头上都是汗,怯生生问道:“奴婢找了半天,这是府上最大的海碗了,请问贵客,是否合您的心意?”
秦十六、刘全宝、花婵玉、丽娘和郑三刀都吓了一跳,吃惊的瞧着三个足能装下四五斤水仿若小水缸的海碗。
李准也吃了一惊,含糊瞧着放在桌上的摞在一起的三个大海碗,道:“没想到花药董竟还有这样的好物件。”
花婵玉俏脸一红,狠狠瞪了一眼那名婢女。婢女胆怯无辜的向后退了一步。眼圈里惊吓的移动着泪光。
陈烨微笑瞧着海碗,慢慢扭头瞧向花婵玉,脸上的笑容极其的怪异。
花婵玉泪迹未干的俏脸一红,不自然的说道:“大掌柜,这可怨不得婵玉,婵玉也不知道奴婢会将它们端上来。”
陈烨绽颜笑道:“陈烨请问花药董,这可是昔日花府用饭的碗吗?”花婵玉一愣,刚要摇头,陈烨嘿嘿笑道:“好饭量!”
花婵玉俏脸疼的红到了极点,尴尬羞怒的嚷道:“你、你才是猪呢!”饭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皱着眉痛苦的瞧着海碗。仿若都没听到花婵玉的叫嚷。
陈烨微微一笑,将三个海碗抱到自己桌前,又将桌上的菜王三摞了一层,空出地方,将三个海碗依次摆放在桌上。又转身将放在一旁地上的酒坛端了过来。
秦十六、郑三刀、刘全宝、花婵玉和丽娘全都震惊的瞧着陈烨,脑子里闪过强烈的疑问,他、他不会是真的要往海碗里倒酒吧?
只有王三眼中闪过狡诈之色,这算啥,东家可是绰号千杯不醉,再弄三个这般大的海碗也不见得有事!
李准身子一哆嗦,身子几乎是扑在了三个海碗上,强笑道:“这、这委实实在是太大了,贤弟,要不就喝、喝半碗就成了。”
秦十六和郑三刀脸上的肉都在轻微跳动,喝半碗也有快三斤酒了,还要一口气喝进去?!两人的胃开始抽搐起来。
陈烨眼中闪过狡诈之色,笑道:“刚才兄长教训的是,小弟若不三碗,确实愧对兄长的知遇之情。兄长,是否小弟喝下这三碗酒,兄长就从此再不计较小弟收回那一半药材的采购权了?”
李准木然地点点头,苦着脸道:“兄弟的诚意,愚兄已然知晓,愚兄就当贤弟喝下了这三碗酒,愚兄埋怨那个什么采购权收回实在是个玩笑话,愚兄收回,贤弟你还是不要吓愚兄了。”
陈烨义正词严道:“兄长若这般说,小弟越发无地自容了,兄长不必再劝,否则小弟实在没脸再与兄长吃酒叙话了。”
李准身子又是一哆嗦,惊得差点哭出来:“贤弟,愚兄、愚兄实在是错了,你、你就饶了愚兄吧。”
陈玉儿若是在场看到这般情景,非笑岔了气不可。王三站起身,施礼笑道:“李公公您老就别劝了,东家是个至诚之人,您若是不让东家喝酒赔罪。东家非窝囊出病不可。”
李准失神的瞧着陈烨,干咽了口唾沫:“贤弟当、当真要喝?”陈烨点点头。
李准慢慢松开压在海碗上的手,一屁股瘫坐在了椅上,心里凄苦道,叫你胡言乱语,这下完了,三大碗足有十五六斤酒,真要喝下去岂不没了性命,看来咱家只能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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