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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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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十六脸色一变。沉声道:“老十六奉我家先生严令,必须护您周全,您现在哪里都不能去,耿飚、周泰你们速带着先生去镇署。”

陈烨暴吼道:“金虎、郑三刀谁要是敢阻止我,格杀勿论!”

郑三刀和金虎身随声到,一记低沉的金戈声响起,郑三刀长刀出鞘,狰狞吼道:“老子知道你们他娘的是官,别逼老子!”

金虎震脚,冷笑道:“刀哥,杀了他们,咱们护着陈爷同去太行山落草!”

王三则站在陈烨身旁,虎视眈眈瞪着秦十六等人,眼中也闪动着浓浓的杀机。两名黑衣汉子右手按住腰间的绣春刀刀把,扭头望向秦十六。

李值柳金泉和方勇脸都吓白了,李值惊叫道:“有话好说,切莫动手,四弟你不要鲁莽,快让三刀收了兵刃。”

陈烨阴冷的瞪着秦十六。秦十六脸色剧烈的变化,嘴角抽搐了一下,沉声道:“好。十六就依先生,请先生和十六同坐一骑,十六护送你去官洲。”

陈烨瞪了他半晌,眼中的戾气慢慢消退,抱拳道:“多谢十六兄成全,事后小弟再向十六兄赔礼。”

秦十六苦笑了一声,沉声道:“留下三个兄弟协助李镇长守镇。”

引着陈烨来到自己的座驾前,陈烨回身望着李值三人,抱拳施了一礼:“大哥,两位兄长,鹿野镇万不能有失,拜托了。”

李值三人急忙还礼,李值咬牙道:“四弟放心去吧,除非那帮子暴民踩着大哥的尸首进镇,否则他们休想踏进镇里一步。”

秦十六纵身上马,陈烨深深的瞧了他们三人一眼,也翻身上了马,双手搂住秦十六的腰。

金虎和郑三刀、王三也纵身上了那三名留下来的黑衣汉子的马,二十多骑如狂风一般向镇西门而去。李值三人也急忙上了马车,在后面紧紧跟随。

一路上都是手拿菜刀、铁锹、镐头甚至扛着铁锅向西门而去的青壮镇民,每一个镇民脸上都流露着紧张和愤怒之色。陈烨心中暗叹,看来今晚鹿野镇注定是一个流血厮杀的不眠之夜了。

二十余骑来到镇西门,喊杀声叫嚷声不绝于耳,两名浑身是血的差役扛着长枪飞奔过来。秦十六沉声道:“打开镇门。”

两名差役抱拳躬身,苦笑道:“老爷,如今这个局势,小的怎敢开镇门放你们出镇。外面全是红了眼的暴民。”

低矮的镇城上灯火通明,密布着差役和镇民,手里挥舞着长枪,菜刀、铁锹正在玩命的捅砍拍攀上城墙的暴民,两扇上了数道门闩的漆黑镇门也被外面的暴民擂的如敲鼓一般,镇门前近百名差役和镇民都拿着各种家伙什紧张的瞪着镇门。

陈烨问道:“受伤了?”

两名差役瞧了瞧身上,一名差役陪笑道:“都是刚才在城上用刀砍爬上来的暴民时溅的血,娘的,他们的骨头可真硬,俺们的腰刀都砍卷刃了。”

秦十六瞧了一眼两名差役腰间空荡荡的刀鞘,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钦佩的笑意,语气缓和了几分:“两位兄弟辛苦了,你们放心打开镇门,我不会让一个暴民跑进城来。”

两名差役面露难色,两辆马车急驰过来,李值不等马车停住,就掀开车帘喊道:“我是李值,马上将镇门打开,放他们出城。”

两名差役立刻躬身道:“是!”转身飞奔向镇门,大声嚷道:“大老爷有令,打开镇门。”

守在门口的差役全都一愣。一名差役大声嚷道:“大老爷疯了不成,外面足有一两万暴民,打开镇门,鹿野镇就完了!”

秦十六催马过来,镇门和差役纷纷让开一条过道。秦十六抱拳道:“各位兄弟辛苦了,兄弟我必须马上回返官洲,你们放心,我等不会让一个暴民从镇门进入镇内。”

十几名差役犹豫了片刻,开始摘下门闩。秦十六将腰间的绣春刀拔出,沉声道:“请先生闭上眼。”

陈烨笑了一下,沉声道:“不必,我不怕见血。”扭头望向李值三人,笑着点点头。

李值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眼,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哽咽着低声道:“保重!”身旁的柳金泉和方勇都转过身,擦拭着眼泪。

二十余名黑衣汉子也将腰间的绣春刀抽了出来,郑三刀冲金虎和王三得意的嘿嘿一笑,将腰间的长刀抽了出来。

镇门在一阵让人牙碜头皮发麻的咯吱声中,开了一角,就听到外面的暴民兴奋地嚷嚷道:“镇门开了,娘的,老少爷们,进镇快活了!”

随着镇外暴民兴奋的吵嚷声,开启的镇门如同决口的洪水瞬间被撞开了,密集的衣衫褴褛兴奋叫嚷的暴民涌了进来。

秦十六微眯的双眼爆闪过一抹亮的惊人的阴冷杀机,沉声喝道:“杀!”随着喝声,一道仿若地狱阴风般狂暴的刀风裹挟着一团璀璨刺眼的刀芒席卷过去,在暴民头顶绽放开来,密集到极点的铁器在骨肉间摩擦声响起。一串串洋溢着兴奋笑脸的人头四射开来。

高头神骏踏着成片的无头尸身奔了出去,秦十六如同地狱逃出的恶魔一般,手中的绣春刀爆闪起团团绚丽耀眼的刀幕,难以计数的人头到处四射。

二十余名黑衣汉子催动烈驹紧随其后,手里的绣春刀如同切割机一般收割着两侧惊骇逃窜的暴民的头颅。

郑三刀打了个冷战,脸露犹豫之色。身旁的王三和金虎同时说道:“借枪一用!”出手如电,将惊骇的呆住了的差役手里的长枪夺去,同时一夹胯下的烈驹,高头烈马刺痛发出一声长嘶,身子猛地一窜,从郑三刀左右冲了出去。

两匹烈马四只前蹄将四五个吓得无乱奔逃的暴民狠狠的踏在了地上,发出刺耳惊心的骨碎声,单手握枪,手里的长枪剧烈颤动着,一朵朵硕大的枪花在枪尖前绽放开来。

噗噗噗……王三和金虎的长枪从一连串脖颈穿过,握枪的右手已碰触到穿在长枪上的暴民的嘴唇,手腕微抖,枪身剧烈的一晃,砰砰砰,一团团血雾暴起,被洞穿的脖颈全都炸开,头颅和尸首分开,砸落在地上。

金虎吼道:“刀哥。他们现在不是良善百姓,而是一群没人性奸淫掳掠的暴民,你若手软,镇上的百姓就要遭殃了!”随着吼声,如银龙翻滚的长枪上又穿上了一长串尸首,血雾再度暴起。

郑三刀身子又是一个哆嗦,醒过神来,瞪着依旧悍不畏死从屠杀外围狂奔过来,挥舞着手里的菜刀,木棒、甚至还有一口铡草铡刀,脸色狰狞。双目血红的暴民,尖声吼道:“老子不想杀你们,不想死就他娘的滚!”

话音刚落,从镇门左侧一堆无头尸首下,窜出十几个浑身是血的暴民,手里竟然都拿着刀。

郑三刀嘴角的狰狞刚起,一抹阴森的寒光就如穿过亿万年时光的亘古恒星射来的光芒从那十几个暴民身体穿过,郑三刀两腿使劲一夹,胯下马长嘶着也飞奔出去。

站在镇门口骇呆了的几名差役都不敢置信的望着已成一堆碎肉残肢的十几个暴民,几乎同时尖叫道:“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恶魔!”

狂奔过来的暴民借着镇门口差役们举着的火把将郑三刀惊怖一刀看的是完完整整一点不落,惊得都差点心梗,直接死了。

这帮子暴民已经连着祸害了十几个村两个镇,手上都不止一条人命,杀个把人对他们来说已是稀松平常,可是从没见过连杀带切割一气呵成的杀人厨子,几乎同时停住脚步,恐怖到极点看着郑三刀催马杀过来。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全都将手里的木棒、菜刀、铁锹、铁镐扔了,哭爹喊娘狼狈奔逃,这时这帮子暴民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洗劫鹿野镇的心早已荡然无存了。

郑三刀得意的嘎嘎怪笑道:“算你们他娘的识时务,晓得你刀爷的厉害了吧!”

金虎和王三都停住马,瞪着眼瞧着催马飞奔过来,满脸得意的郑三刀,同时打了个冷战,同时疯狂的抽打胯下的骏马狂奔起来,嘴里都嚷道:“真他娘的是冷血屠夫!”

郑三刀愣了一下,暴怒的吼道:“你们两个没屁眼的混蛋,是你们让刀爷开杀戒的,骂俺是冷血屠夫,娘的,你们比俺也好不到哪去,拿了个破枪,一捅就是一串,你们他娘的以为是穿糖葫芦吗?俺呸!你们两个混蛋等等俺!”使劲抽了一下胯下的骏马边追边喊道:“还他娘的不关城门!”

守在门口的差役们醒过神来,正要关城门,听到身后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赵龙吼道:“闪开!”镇门和差役纷纷躲避。赵龙等兄弟狂奔着出了镇门,大声喊道:“二掌柜等等俺们!”马踏着尸横遍野的官道追赶而去。

镇门终于咯吱吱关闭了。李值煞白着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扭头瞧了一眼,脸上同样没有血色不知何时早已瘫坐在地上的柳金泉和方勇,咧嘴想调笑两句,可嘴唇颤抖的实在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从袖内掏出手帕擦了几下额头上的冷汗,声音怪异的说道:“小心戒备,不可麻痹大意!”

被惊散吓破胆的暴民足有近一个时辰才又聚了回来,不少暴民嘴里嚷嚷道:“大伙不要怕,那帮子恶魔都逃走了,娘的,杀了咱们这么多人,老子要杀光镇上的人!”

“没错,老少爷们儿们把胆子都放大,杀进鹿野镇,要吃有吃,要银子有银子,要女人有女人!”

“杀进鹿野镇,风流快活!”暴民们的情绪又重新点燃了。

突然远处有人喊道:“震天大将军来了,老少爷们儿们洗劫鹿野镇,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尽情玩女人啊!”

人数足有一两万的暴民如蚂蚁群一般叫嚷着蜂拥过来,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家伙什冲向镇门,又一场厮杀一触即发。

镇内,药行街,石府,石广元背负着双手,抬头望着繁星满天的夜空,嘴角绽起一抹诡异阴森的笑意。

府宅内火把攒动,伙计们抬着一口口包铜大箱和仆妇丫鬟挽着装满食物的竹篮沿着青石板道向石广元的寝室走去。

奇怪的是,抬着箱子的伙计们和拎着食物的仆妇丫鬟进入石广元的寝室就没再出来,半个时辰后,整个府宅静了下来,除了长廊,树枝和厅堂悬挂着的随着热风轻轻飘荡的灯笼外,整座石府仿若一座空宅一般鸦雀无声。

寝室的门轻轻打开,一名身穿青布直裰,脚穿千层底元宝布鞋,年约三十开外,眉眼与石广元有几分相似的人走了出来,来到站在几株芍药下的石广元身旁,躬身道:“东家,夫人请您回去。”

石广元点点头,转身瞧着他,微笑道:“春生,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石春生躬身,陪笑道:“回东家话,金银细软和食用之物都已搬进密室内,就算暴民攻进镇里,咱们在密室舒舒服服待上三个月绰绰有余。”

石广元微笑着拍拍石春生的肩膀:“不错,老夫没看错你,春生,你是石家人,虽然出了五福,但老夫待你就如自己的子侄,不要和你二叔一样,他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石春生慌忙躬身说道:“东家放心,春生受东家大恩,拔擢当了药柜,春生一辈子都会忠心东家,谨守本分,绝不敢如二叔,不,石永福做出忘恩负义人所不齿之事。”

“好,好。”石广元点点头,微笑问道:“夫人如今在干什么?”

“回东家,夫人和大少奶奶在一起,这几日大少奶奶食欲不佳,夫人正陪着大少奶奶用饭呢。”

石广元嘴角绽起一抹笑意,突然凑近低声道:“我让你每日为夫人炖的养颜鸡汤,夫人可曾都喝了?”

石春生低声道:“东家放心,春生每次都是亲眼看着夫人喝下,才离去的。”

石广元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轻声道:“夫人的鸡汤该熬好了吧,再熬上几日,就应该不用熬了,你去将鸡汤端给夫人,对夫人说,我在上面再看看情势,让她不必担心,等夫人歇了,你将大少奶奶带到我这来,记住,不要让夫人察觉。”

“是。”石春生躬身低声道,眼中闪过惊惧之色。转身急匆匆回了寝室。石广元面带微笑望着寝室关好的房门,脸上的笑容慢慢冷了下来。

一只双目通红,通体雪白的信鸽擦着黎明前的黑暗翻过高观山,飞临湖广武昌府上空,沾着黎明前的露水和汗水有些湿漉漉的羽翼费力的拍打着飞过巨石垒起的王城正门镇楚门,飞到占地足有大半个武昌城的楚王府。空中俯瞰楚王府,巨石王城环绕,城内古树参天,街道错落有致,殿宇楼阁、水榭庭院美不胜收。

鸽子在王府上空飞了一会儿,突然拍打着翅膀,飞落下来,从一幢四檐蹲满吉兽的重檐飞过,重檐下写着詹事府三个颜楷大字。信鸽落在一间四合小院正屋的雕花窗前,拍打着翅膀,发出咕咕的叫声。片刻,窗户打开,一双手抓住信鸽,从鸽子腿上的信筒内抽出密信,将信鸽松开,信鸽拍打着翅膀咕咕叫着飞到西厢房窗棂下,从一个破开的窗纸间钻了进去,西厢房内传出一阵嘈杂的鸽鸣声。

正屋的窗户关上了,片刻,屋内亮起了灯,一名年约四旬,身穿一件广绸长衫,留着三缕长髯的中年文士,凑到灯光前看着密信上的内容,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快步走进偏屋内,迅速整理衣衫,将官服穿戴整齐。纱帐内牙床上传来睡意蒙眬,懒洋洋的声音:“天还没亮,你就要出去。”

中年书生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声道:“男人之事,妇人休要多言!”说完迈步走了出去。

中年书生快步出了詹事府,穿府过院来到寝宫门前,门口站着两名昏昏欲睡的小火者,听到脚步声睁开满是倦意的双眼望去,愣了一下,一名小火者躬身施礼,赔笑轻声道:“呦,何詹事,这么早,王爷又玩了个通宵,可刚躺下,若没什么急事,您是不是迟些再来?”

何詹事压低声音道:“我有紧急公务,片刻不能耽搁,烦劳通禀王爷。”

两名小火者互相瞧了一眼,犹豫了片刻,一名小火者轻轻推开虚掩的殿门,蹑手蹑脚的进入寝宫。片刻,小火者迈步走出来,躬身笑道:“何詹事,王爷宣您进去。”

何詹事微笑拱拱手:“有劳!”迈步走入寝宫。

穿过寝宫东侧纱幔间那条长长的通道,何詹事进入王爷寝室,刚要张嘴说话,又急忙停住,一双眼色迷迷地瞧着横七竖八卧躺在寝室殿内身穿几乎透明的蝉翼内衣酣睡的俏媚宫娥。

好半天,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丝幔垂悬的镶金嵌玉大床上响起:“这天都没亮,永昌,你到底有什么事惊扰本王爷的好梦?”

何永昌急忙跪倒在地,收回色迷迷的眼神,满脸赔笑,轻声道:“臣是给王爷报喜来了。”

丝幔猛地掀起,一个几乎精赤着身子的青年男子打着呵欠懒洋洋地走出来,没好气地看着跪在殿内的何永昌:“报喜,报喜,本王这段期间全他娘是丧事,哪来的喜事?”

何永昌站起身来,满脸谄媚笑容地凑了过去,从衣袖内掏出密信:“这是从北直隶鹿野镇刚到的密信,臣的妹夫石广元吞并鹿野药业的事已大有进展,要不了多久,大明三分之一的药材可就牢牢掌握在王爷手里了,王爷您说这不是大喜事吗?”

楚恭王朱英佥脸露惊喜,接过密信片刻,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永昌,你这个妹夫还真没让本王失望。近二十年了,终于鹿野的药材要归本王了!好!石广元竟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用蒙古战马搭上了司礼监这条线,这个人还有几分歪才。”何永昌满脸堆笑道:“这都是王爷的栽培。”

朱英佥突然叹了口气,一脸肉疼地说道:“不过还要分给司礼监一半,本王想想就肉疼。”

何永昌笑道:“鹿野的药材掌握在王爷手里,每年所得的银子还不是王爷说多少就是多少。”

朱英佥沉声道:“不要动这个歪心眼子,为了这点银子落下是非,本王不干这种蠢事。告诉石广元账目一定要清楚,不能给人家留下话把。不然仔细本王拨了他的皮。”何永昌心里一凛,急忙躬身道:“是,王爷,我一定会严厉警告石广元的。”

朱英佥望向何永昌,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玩味的笑容:“你荐人得力,本王我应该赏你。”何永昌心中狂喜,眉开眼笑道:“这全是王爷慧眼识人。永昌不过是借机提携了一下自己的妹夫,所幸这个不争气的妹夫这回倒是很争气,让臣在王爷面前露了脸,臣这点尺寸之功可当不起王爷的赏。”

朱英佥嘿嘿笑着拍了拍何永昌的肩头,眼神瞟向躺在地上酣睡的宫娥,轻佻的笑道:“看着哪个可人,本王赏你了。”

何永昌扑通跪倒,激动地声音都颤抖起来:“这都是王爷的爱宠,臣怎敢痴心妄想。”朱英佥躬身歪头瞧着何永昌,脸上诡异的笑容更浓了:“你想什么呢?本王只是借你玩玩,你当本王真的要送给你啊?”

何永昌涨红着脸,刚要说话,朱英佥笑道:“要是再说废话,本王可就反悔了。”

何永昌急忙说道:“臣谢王爷赏,那臣就不客气了!”

朱英佥微笑道:“那就上眼挑吧。”

何永昌馋涎欲滴色迷迷的看着殿内酣睡的俏媚宫娥,心里哀嚎道,这可真难为死我了,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绝代美人,我都想要,头痛啊!

第二卷 县镇风云 第192章 陷害

朱英佥微笑瞧着何永昌。既不催促,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脸上的神情仿若在看一出好戏一样。

足足一袋烟的时辰,何永昌才喘着大气,痛苦地说道:“王爷,臣就选她了。”朱英佥顺着何永昌的眼神瞧去,扑哧轻笑道:“行啊,你小子很有眼光嘛!明月可是本王最喜欢的几个女子之一,本王说话算话,既然你有功,本王就赏你了。”

何永昌大喜,走上前抱起地上酣睡的明月就要往外走。“哎哎哎,哪儿去?”朱英佥笑着问道。

何永昌嘿嘿笑道:“臣自然是想把明月姑娘抱回家中,好好疼爱呵护。”

在何永昌怀里的明月扑哧轻笑了起来,轻轻睁开眼,一双美眸如春江泛滥荡漾着春情,整张俏媚的小脸闪动着妖冶夺魄的光彩。何永昌整个人都傻了,一双色眼目不转睛的贪婪的盯着明月的小脸。

朱英佥咧嘴笑道:“臭丫头,一点定力都没有,本王以为你至少能装睡到离开本王的寝宫。好啦,没意思。都起来吧!”寝宫内响起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躺在地上的宫娥都纷纷坐了起来,笑的是花枝乱颤,薄如蝉翼的内衣随着娇躯的颤动越发显露出如极品美玉般勾魂夺魄的身段。

何永昌身子一晃险些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大眼珠子来回乱晃,一副失魂落魄的呆样。明月撅起小嘴,不满的说道:“王爷好狠的心,竟将奴家给了这么好色的一个登徒子。还没碰奴家的身子,他的魂就被其他姐妹勾走了。”

朱英佥嘿嘿一笑:“行啦,就别装出一副纯情的样儿,你们这帮狐媚的骚蹄子,明知道本王不作兴这些,还在本王面前充什么贞洁烈女。乖乖跟着何詹事享用要紧。”

明月妩媚地白了朱英佥一眼,娇媚地轻哼了一声:“你要是再不走,奴家可就反悔了!真想抠出你那双讨人厌的眼珠子。”何永昌醒过神来,面红耳赤尴尬地望向朱英佥。

朱英佥嘿嘿笑道:“出了本王的寝宫后面就是本王的文澜阁,你们两个去那里风流快活去吧。”

“谢王爷!”何永昌抱着明月急匆匆出了寝宫。

过了片刻,朱英佥满脸兴奋地掀开丝幔,跳上镶金嵌玉的紫檀大床,跪在绵软的床上,脸贴在了墙壁上,墙壁上有一个小指甲盖大小的窟窿,窟窿上镶着一个西洋进口的精致的凸透镜片。朱英佥白净的脸上泛起了潮红,微喘着粗气,连声道:“药,药!”

一只宛若和田美玉一般的白嫩小手轻拈着一粒桐子大小猩红的药丸递过来,朱英佥接过药丸。迫不及待的扔进嘴里,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墙上的小洞。

片刻,墙壁对面的叫声和喘息声寝宫内已清晰可闻,十几名国色天香的宫娥簇拥了过来,滑腻如凝脂的俏脸都浮动着泛滥的春情,媚眼如丝,纷纷低声喘气道:“王爷。”

朱英佥猛地转身将几名宫娥叠罗汉一般按在了床上,嘴里吭哧着,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墙壁上的凸透镜片:“没想到,何詹事这老王八还很有些气力嘛!本王不能让他比下去。”

朱英佥半跪在床上,喘着粗气,精瘦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浑身大汗淋漓,仿若水捞出来的一般。十几名俏媚宫娥都瘫软叠在一起,连手指都累得无力的轻颤着。

一名宫娥有气无力的喘气道:“王爷,你越来越威风了,奴家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朱英佥苍白的脸色瞬间浮起一抹病态的红晕,眼中爆闪出浓烈的杀机,恶狠狠的瞪着那名宫娥,突然吃吃笑了起来:“本王吃了龙虎丹竟然败在了那老王八手里,你这贱婢还敢说本王威风厉害。你们说,本王该怎么赏她?”

那名宫娥立时脸色大变,急忙从紫檀大床上爬起,惊骇的低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王爷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朱英佥吃吃笑着伸出猩红如血的舌头,长舌头竟然沿着下颌转了一圈。突然软绵绵叠在一起的宫娥动了,褪下蝉翼内衣如精雕细琢的极品美玉的娇躯都从床上弹起,一双双修长的玉腿和一对对欺霜赛雪的玉臂仿若章鱼的触角缠绕在那名宫娥身上,美眸闪动着不忍,可是嘴里都发出了使劲的喘气。

朱英佥咧着嘴,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看着那名宫娥如同被巨蟒缠住的牛羊一点点被憋死了。十几名宫娥浑身大汗淋漓又瘫在了床上。

朱英佥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收,阴沉的拍了两下巴掌,寝宫的门打开,一名头戴竹丝作胎,青罗面子的刚义帽,身穿绣着飞鱼补子的大红蚕丝宫服,足踏红面黑底软靴,年约五旬,一张没有一丝皱纹,白净的仿若新剥的鸡蛋般的脸上,透出几分阴柔的太监带着两名小火者躬身走了进来。

太监掀开丝幔,来到紫檀大床前,先冲朱英佥笑着躬了下身,又瞧了一眼被憋死的宫娥,微笑轻声道:“将这个惹主子不高兴的贱婢拖出去喂狗。”两名小火者急忙过来将宫娥抬了出去。

那名太监瞧向那些从他进来就脸色肃然,纷纷从床上爬起,规矩跪在床上的宫娥。叹了口气,微笑道:“牛教三遍都会撇绳了,你们这帮贱婢怎么还惹主子不高兴,不会都想死吧。”

“奴婢们不敢,奴婢们一定长记性。”惊得一干宫娥纷纷跪伏在床上。

朱英佥瞪眼笑骂道:“徐全你要是再啰里八嗦的,仔细我一脚踹你出去,这没你的事了,马上给本王出去!”

徐全忙躬身笑道:“老奴这就出去,不过主子可千万不能由着性子玩,就是金刚之躯也得让这帮子狐媚贱婢给弄垮了。”

“出去、出去。”朱英佥不耐烦的摆摆手,徐全满面笑容的躬身退出寝殿,轻轻关上寝殿的门,站在门外,冷冷的瞧着寝宫外的几名锦衣卫,冲文澜阁努了一下嘴。几名锦衣卫都点了点头,徐全这才离去了。

寝殿内,朱英佥眼睛又盯在镶嵌在墙壁上的凸透镜片上,咬牙切齿低声道:“这老王八不会是吃药了吧,怎么会这般厉害,你们听了,一会将他的贱婢带到本王这来,她竟敢骗本王,本王非弄死她不可。再拿一丸药来,本王就不信比不过这老王八!”

十几名宫娥脸色都是一变,互相惊惧的瞧着,一名宫娥咬咬牙,颤抖着说道:“王爷,徐大伴说了,一天就只能给一丸药,奴婢要是多给王爷多进一丸药,大伴会打死奴婢们的。”

朱英佥气的一拨愣脑袋,悻悻的斜睨着眼瞧了跪了满床的宫娥半晌,一屁股坐下了。

又过了半晌。从文澜阁传来了何永昌气喘如牛的哀求声:“饶了老夫吧,这已经是第七次了,老夫实在是没气力了。”

“奴家不,你答应过奴家的,要让奴家尽兴,你刚才还说为了奴家愿意去死,原来你都是在骗奴家,以后你休想让奴家在王爷面前说你一句好话。”

“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发火,这样吧,老夫再勉力一试,先事先说好,这可是最后一次,不然老夫这条命非死在你这小骚货手里。”文澜阁内又传出吃吃的娇笑声和气喘如牛的喘息声。

朱英佥气的抓起床上的一件散乱的蝉翼内衣使劲撕扯起来,清秀发青的脸色使劲的咬牙切齿狰狞着。

又过了片刻,寝殿的门推开,满脸红潮眉眼间全是满足的明月穿着撕成条絮的蝉翼内衣走进寝殿,身后跟着头重脚轻步履摇晃的何永昌。

明月掀开丝幔,冲朱英佥抛了个媚眼,吃吃笑道:“王爷,奴婢回来了。”

朱英佥一个箭步跳下紫檀大床,又嫉妒又恼怒的瞪着明月,咬牙低声道:“小浪蹄子,你他娘的真给本王长脸!”狠狠的在极富弹性的翘臀上抽了一巴掌,明月疼呼了一声,两滴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既惊惧又埋怨的看着朱英佥。

朱英佥阴阴着脸冷哼了一声,掀开丝幔,走了出去,丝幔掀起的瞬间,朱英佥的脸仿若变戏法一般春风和煦起来。

“臣,多谢王爷的恩赏,王爷对臣如此恩遇,臣肝脑涂地也难报答。”何永昌跪倒在地,有气无力的说道。

朱英佥歪着头瞧着何永昌青白的脸色,微笑道:“本王的便宜占起来是不是从心里就觉着舒坦,觉着爽,觉着本王是天地下他娘的第一大傻蛋。我说的对吧,何詹事。”

何永昌脸色大变,急忙叩头道:“臣天胆也不敢占王爷的便宜,刚才那可是王爷的恩赏。”

朱英佥咬着牙,笑眯眯道:“你说的不错,那确实是本王赏你的,你知道本王为什么赏你吗?”

“是、是因为臣的妹夫终于不负王爷所望,将鹿野药材控制在了王爷手里。”何永昌惊惧的说道。

朱英佥笑着点点头,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像呲牙噬人的饿狼:“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呢?”

何永昌眼中乱转想了片刻,抬起头苦笑道:“臣愚钝,实在想不出,请王爷明示。”

朱英佥轻轻拍拍手,一名锦衣卫推开寝殿的门走了进来,躬身肃立。

朱英佥伸手,那名锦衣卫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朱英佥伸出二指将书信夹起在何永昌头顶晃了晃,手指一松,书信轻飘飘落在地上,微笑道:“打开看看。”

何永昌望着信皮上绝密两个极其熟悉的字体,脸色瞬间大变,惊骇的抬头望向朱英佥。

朱英佥咬牙笑道:“字迹很熟悉吧,不想知道写些什么吗,拆开看看吧。”

何永昌颤抖着拿起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笺:鹿野药行掌柜石广元披肝沥胆,泣血上奏,人生天地间,立身之本忠孝二字,王爷是草民的主子,草民视王爷如父如母,草民不敢欺瞒生养之父母,有如下实情陈奏,草民妻兄王府詹事何永昌欺瞒王爷侵吞王爷银两私开绸缎庄、茶庄、当铺等,在武昌、汉阳大肆购买土地,具体情状如下……

何永昌脸色煞白,惊骇的尖叫道:“这是诬陷,王爷,这是天大的冤枉!王爷您可要明察啊!”

朱英佥笑眯眯道:“这么说你是不想认账了?”

何永昌满头大汗,哀嚎道:“石广元这个畜生,他这全都是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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