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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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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从门前刚一离去,石广元扭身急匆匆向偏门走去。一袋烟后,一只红眼雪白的鸽子从石记药行后宅飞出,在石府上空飞了小半圈,扇动着翅膀向南而去。
叶仁宣怅然的叹了口气,望着门外出神了片刻,苦笑道:“自从封镇,来瞧病的越来越少,贤侄,昨晚累了一晚,今日就不要坐堂应诊了。夫人,让伙房中午炒几个菜,我和贤侄还有永年好好喝上几杯。”叶夫人笑着点点头。
叶仁宣笑道:“我还得去趟镇署,打井的事不能再拖了,今天就要定下来。”
陈永年问道:“东家,永年陪你一同去吧。”
叶仁宣点头道:“我正有此意,镇上那几家米粮行的掌柜的都咬死粳米一石一两五钱银子,就交给你和他们扯皮,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将粮价压回到一两三钱。”
陈永年笑道:“东家放心,论扯皮胡搅蛮缠,鹿野镇我要是排第二,谁也不敢称第一。”叶夫人和香巧全都扑哧笑出了声。
陈烨笑道:“大掌柜,花记药行东家的伤病。我今天还要过去复诊一下。”
陈永年问道:“贤侄不是说花婵玉已经无碍了吗?”
陈烨忙笑道:“我怕有反复,去瞧一眼放心些。”
香巧望向陈烨,美眸闪过怀疑之色,听闻那个开着烂污之所的狐狸精可是个标致得很的美人,他这般热心该不会是对那个狐狸精动了心?叶夫人眼中也闪过一丝怀疑之色。
陈烨心里苦笑道,你们不必用这种眼神瞧着我,我去见得不是美人,而是太监!
叶仁宣沉吟着正要点头应允,突然脸色一变,拱手笑道:“这不是花记药行的冯兄吗?什么风将冯兄吹到小弟这来了。”
冯义手抚着胸,脸色灰白的咳嗽着走进药行。半晌,才喘着粗气,抱拳拱手道:“叶掌柜,冯某到贵药行是要买上二两红花油和几丸跌打丸。”
叶仁宣急忙道:“永年快给冯药柜拿上十丸跌打丸和四两红花油。”陈永年急忙快步走向药柜。
冯义抱拳苦笑道:“老朽多谢叶掌柜了。”
“冯兄你这是怎么了?”叶仁宣疑惑的问道。
冯义苦笑着冲叶夫人抱拳施了一礼,道:“一言难尽,老夫昨晚遭了歹人的暗算。”
叶仁宣吃惊道:“这么说你和贵东家一起遭了暗算?贤侄昨晚你怎么没给冯药柜诊治呢?”没等陈烨说话,冯义摆手笑道:“贵号神医为小姐诊病的事,今早我听刘掌柜说了,老朽遭歹人暗算时,神医先生正在为小姐瞧病,并不知情,当时天色已晚,老朽不好前来打搅。”
叶仁宣笑道:“冯兄客气了。”
冯义笑道:“久闻贵行神医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老朽既然来了,还请叶掌柜请神医一见,老朽正好也想请神医给老朽瞧瞧。”
陈永年手里拿着药包和一个细腰大肚陶瓶走了过来,笑道:“不消请,神医就站在冯药柜面前。”
冯义使劲眨了眨老眼,慌忙笑道:“老夫老眼昏花,真是失礼,不知哪位是神医……”昏眊的老眼左右瞧着,冲陈烨脸上闪过,愣了一下,又眯着眼望向陈烨。
陈烨笑着正要施礼,冯义惊喜的笑道:“二掌柜,您什么时候来的镇上?老朽正想着这几日到贵药行去采办药材,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您,二掌柜,您这一次可是无论如何都要解花记药行的燃眉之急,您若是再不卖给鄙药行药材,鄙药行可真就要关门了。”冯义的话如晴天霹雳狠狠的砸在陈烨身上,惊得陈烨全身的汗毛孔全都炸了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叶仁宣夫妇、陈永年和香巧都错愕地瞧着冯义,叶仁宣笑道:“冯兄,你认错人了。这是鄙药行的坐堂先生陈烨,不是什么二掌柜的。”
冯义愣了一下,眯着眼仔细端详着陈烨笑道:“叶掌柜,你真会开玩笑,这明明就是巨鹿药行的陈烨二掌柜,怎么成了贵药行的坐堂先生了?二掌柜,老朽说的是与不是?”
叶仁宣夫妇、陈永年以及香巧全都震惊地瞧着陈烨。叶夫人问道:“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永年震惊地看着陈烨,颤抖地问道:“永年想起来了,巨鹿药行的二掌柜也叫陈烨,贤侄,你告诉老夫你和那个二掌柜仅仅只是重名而已吧?”
陈烨轻吁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心里由最初的震惊变得异常地平静,抱拳冲叶仁宣夫妇深施一礼:“大掌柜、夫人,小侄确实是巨鹿药行的二掌柜。”
叶仁宣夫妇和陈永年以及香巧全都惊呆了。陈烨平静地望着他们的表情,心里有了一种从禁锢地牢笼里解脱的轻松感,一直深藏在心里的歉疚消失了。
好半晌,叶仁宣问道:“你既然是巨鹿药行的二掌柜,为什么要到老夫的药行做坐堂先生?又为什么要骗老夫,说你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靠游方行医为生?”
陈烨深施一礼道:“不瞒大掌柜,陈烨到贵行来做坐堂先生动机确实不纯,我是冲着贵行的药师和药工而来。但相处的这些时日,陈烨被大掌柜和夫人对陈烨的一片真诚所感动,从贵药行挖走药工药师的心早就淡了。陈烨扪心自问,虽怀着不轨的动机,但这些时日绝没做过半点对不起叶家药行和大掌柜的事,还有,陈烨确实是个孤儿,这件事我没有骗大掌柜。”
叶仁宣怔怔地望着陈烨,半晌,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冲陈烨抱拳施礼:“老朽这双老眼应该攫去了,竟然有眼无珠,不识贵人。二掌柜,久闻你的大名了,只是老朽做梦没想到,我区区叶家药行弹丸小行竟蒙你二掌柜如此高看,不惜屈身在我这小号里做一名坐堂先生。二掌柜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陈烨抱拳还礼苦笑道:“小侄其实早就想对伯父讲出实情,可是一直不知该如何说起。一步错步步错,小侄深感歉疚。”
叶仁宣笑了一下,冷冷地道:“伯父二字叶某承受不起,二掌柜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小号委实请不起你这样的贵人,还请二掌柜放过老朽和小号吧。永年,送客!”
陈永年神情复杂地望着陈烨,嘴唇颤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的神情与其说惊怒,倒不如说是伤心。
陈烨抱拳深鞠一躬:“小侄做事从没后悔过,可是这次到叶家药行亲身感受到了大掌柜和夫人诚意待人之心,小侄真的后悔了。小侄愿尽一切所能来弥补所做下的错事。”
叶仁宣冷冷道:“不必了,二掌柜还是请走吧!”
陈烨静静地望着叶仁宣,又瞧向同样惊怒伤心望着自己的叶夫人,又深施了一礼,转身离去了。身后传来了香巧悲痛欲绝的哭泣声。
冯义眼中闪过得意恶毒之色,一脸惶恐地连连抱拳躬身:“老、老朽实在不知说什么为好。唉,这一次老朽不仅得罪了叶掌柜,也得罪了巨鹿药行二掌柜,看来老朽真的是老了,回去还不得让小姐骂死。唉,老朽无颜再留在此,叶掌柜、叶夫人,老朽告辞了。”叶仁宣夫妇勉强还礼,冯义转身迈步走出药行,低头瞧了一眼手里提着的药包和陶瓶,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叶仁宣呆呆地望着药行大门,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喃喃道:“贤侄,你不该骗老夫。”身子突然一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向后倒去。陈永年急忙搀扶住,惊叫道:“东家,你怎么了,东家。”
叶夫人沉声道:“不要慌,快将东家抬回后宅去。”陈永年急忙背起叶仁宣快步向偏门飞奔而去。
叶夫人脸上全是苦笑,身子也轻微晃了晃,颤抖着抓住香巧的胳膊,低声道:“丫头,先别哭了,快将我搀回去。”香巧惊得醒过神来:“夫人……”叶夫人沉声道:“不许叫,快扶我回去救老爷。”
陈烨走在药行街,望着两旁生意清淡的药行和商铺,又抬头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望去,王三赶着马车过来,脸上全是苦笑:“二掌柜,俺来了。”
陈烨笑了一下,纵身跳上马车,瞧着身旁的王三,微笑道:“心里是不是轻松多了?”
王三点头,苦笑道:“俺说实话,俺真的有些感到对不起叶掌柜夫妇,娘的,冯义那老王八蛋,俺刚才真想一巴掌抽死他!”
陈烨笑了一下,掀开车帘:“我感觉有些困乏,进去躺一会儿。”王三问道:“那二掌柜咱们去哪啊?回李庄吗?”
陈烨摇头道:“咱们暂时还不能回去。叶家随时都会有大难临头,咱们要留下救他们。我现在有些乏了,不想去见李准,先去赵龙赵虎住的地方。”王三点头抖动缰绳催马向水井胡同方向而去。
“你母亲地,你看看这是什么衣裳,这纯粹是下人穿的衣裳,俺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给俺买旧衣裳吧,也得是绸子地呀。”郑三刀气急败坏的说道。
走在前面地赵虎一脸地阴笑,扭头瞧了郑三刀一眼,不屑地说道:“你有身份,难不成你还是主子不成。你现在就是个下人。这身衣裳配你正合适,还想穿绸子,你出门时没让门板挤了吧,满嘴胡言乱语,做什么梦呢你?!”
郑三刀瞪眼道:“你母亲地,你说谁是下人,老子看你才是下人呢,敢冲刀爷这么说话,俺老实告诉你,俺是主子地保镖,你巴结好了我,俺在主子面前给你说上两句好话,保管你受用不尽,你要是得罪了俺,俺他娘地让你也会砖厂烧砖去!”
赵虎脸上闪过一丝狰狞,阴冷地瞪了一眼郑三刀,扭过头来,王八蛋,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在老子面前开染坊。昨晚老子兄弟就惦记收拾你这个杂碎,是让你打伤的傻蛋王三一再替你说情,说二掌柜挺赏识你,如今又是一家人,不让俺们与你这杂碎计较,你倒上赶着找欠揍。行,老子就成全你!
赵虎领着嘴里骂骂咧咧的郑三刀拐进辘轳巷,在尽头的满是青苔颇有年头的水井旁的最后一家民居前停住脚步,伸手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扭身笑眯眯道:“刀爷,咱到了,请吧!”
郑三刀冷哼了一声,摇头晃脑地走进院中,嘴里嚷嚷着:“不行,下午你就照这个尺寸给俺买身绸子地,要不然,老子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赵虎关上院门,上了门闩,转过头阴冷地瞧着院中闷极无聊的互相比划拳脚架势的赵龙等师兄弟,沉声吼道:“兄弟们,解闷的来了。谁他娘地客气,以后就别跟俺称兄弟。”
原本懒散的赵龙等师兄弟愣了一下,立时双眼放光,跟打了鸡血一般,浑身的骨骼咯嘣嘣乱响,惊喜地瞧着赵虎。赵虎吼道:“揍死这杂碎!”
话音刚落,赵龙已如离弦的利箭射向郑三刀,紧接着十多个师兄弟也如捕食的猎豹扑了过来。
惊得郑三刀向后一跳,嘴里嚷道:“你们想干什么?找死!”刚要震脚跺地,身后就卷来一股狂飙。郑三刀再想躲闪来不及了,后屁股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踉跄着向前冲去。
赵龙已到了身前,暴吼道:“缠身十八打!”随着吼声,郑三刀的脑袋、前胸后背、双臂、双腿传来连绵不绝拳肉撞击声。
赵龙如鬼魅般游走于郑三刀前后左右,一双铁拳上下翻飞,眼花缭乱,拳拳到肉,郑三刀像沙包一般被痛殴着。
赵虎冲围聚过来,嘻哈瞧着赵龙痛殴郑三刀的师兄弟,吼道:“都他娘的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动手,狠扁这杂碎,记住不许下黑手用暗劲,用蛮力给我打的让他娘都认不出他来!”
话音未落,赵虎也到了郑三刀身后,一双腿急如闪电不断踢向郑三刀的腰胯大腿,噼噼砰砰,郑三刀的腰胯和大腿处响起砸肉酱的声音。
“你他娘的下黑手暗算俺,现在又用北派谭腿踢俺的软肉和要害,俺他娘的发誓,俺一定要……”郑三刀的哀嚎还没喊完,十几个师兄弟也冲了过来,用拳的,用爪的、用肘的、用脚的、用膝盖的无所不用其极痛扁着郑三刀。
“啊——!疼死俺了!这他娘的是谁?!你怎么还咬俺,你他娘的是狗吗?!哎呦!俺干你们的亲娘!”郑三刀的哀嚎惨叫声已开始凄厉起来,身体随着饱满的拳脚力道做着各种肢体动作。
赵虎狰狞道:“老子让你骂!”暴擦着冷风的拳头击向郑三刀的脸,赵龙身形微动,抬手挡住赵虎的拳头,吼道:“你他娘的缺心眼啊,把脸打肿了,二掌柜问起来,是你扛还是俺扛?!”
赵虎悻悻放下拳头,其他正打的兴起的师兄弟也醒过神来,全都不由自主放满了拳脚的速度。
郑三刀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如耗子逃洞一般从两名师兄弟之间的空隙钻了出去,肿了一圈的胖手以最快的速度握住腰间的长刀。
呛啷,一声低沉的颤音响起,一道寒光仿若从亘古以光速穿越时间空间在众人眼前划过。赵龙赵虎等师兄弟脸色都是一变,脸上全露出如临大敌的凝重。
郑三刀咬牙切齿瞪着赵虎,怒吼道:“俺先宰了你这暗算俺的小人!”手腕微微一抖,长刀破开空气如一道鬼影稍显即逝。
第二卷 县镇风云 第184章 群殴
赵龙吼道:“主子!”郑三刀身子一颤。长刀紧贴着赵虎的头皮停住了,一道鲜红的血流从赵虎头上沿着额头的正中滑落下来,赵虎头上的发纂分成了两半,浓黑的头发披散到了后肩。
冷汗如溪流从赵虎的后脊梁滑落下来,赵虎震惊望着郑三刀,这一次终于相信王三对他们说的没有半点夸张和虚构,郑三刀的刀法果然已到了出神入化惊鬼吓神的境界。
赵龙等师兄弟惊得脸上全都没了血色,震惊不敢置信的望着正瞧向院门口的郑三刀。
赵龙虚脱的长喘了一口粗气,两只脚不住的发软。谢天谢地,这杂碎没杀了俺弟弟。
郑三刀暴怒的吼道:“你他娘的还敢骗你刀爷,老子宰了你们!”手上刚要用劲,赵龙冷笑道:“郑三刀你要是不想死的难看,就他娘的把刀放下,你知不知道俺们兄弟是二掌柜的什么人?”
郑三刀斜睨着眼,冷笑道:“什么人,不就是一帮子打杂的下人吗?”
“放屁!你他娘的才是下人呢!”赵虎回过神来,惊怒的吼道。
赵龙冷笑道:“实话告诉你,俺们和你一样都是二掌柜的护卫。”
郑三刀不屑的撇嘴笑道:“护卫?!就凭你们,有俺在你们都滚回家去找师娘喝奶吧,还有小子俺告诉你,俺不仅是你们二掌柜的护卫。他还是俺的主人,主人你知道不,跟俺比交情,你们都他娘的差远了!”
“你知道俺们和被你打伤的王三的师父是谁吗?”赵龙阴笑道。
郑三刀瞪眼笑道:“你们师父,就是那个窑厂烧砖的?!哈哈哈哈,俺知道,对了,你们还是回去跟你师父烧砖去吧!”
赵龙笑道:“俺师父叫李二,巨鹿李二。”
郑三刀愣了一下,狐疑道:“巨鹿李二俺好像听说过,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吹货而已。”
赵龙赵虎和一干师兄弟全都像看白痴一般看着郑三刀,脸上都露出诡异的笑容。
赵虎嘿嘿笑道:“你知道李二是二掌柜的什么人吗?”
郑三刀瞧着他们脸上的怪笑,心里悄悄打起了鼓,有古怪啊,难道李二和主人沾亲?不可能,主人姓陈,他姓李,沾的哪门子亲?不会是娃娃亲吧?李二是主子的老丈人?!脸色白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问道:“什么关系?”
赵龙笑眯眯道:“二掌柜的干爹是俺师父的亲哥,你说是什么关系?”
郑三刀皱眉道:“干爹是亲哥,这是什么辈,有点乱。”突然身子一激灵,眼睛瞪得滚圆,失声嚷道:“俺知道了。他、他是主子的二叔,是二叔!”
赵龙脸上的笑容越发亲切了,温声道:“你拿着把破刀要杀俺师父的徒弟,又侮辱俺师父是烧窑的,还让俺们去吃师娘的奶,你觉得俺师父听了这些话会不会很喜欢你,冲你竖起大拇指,称赞你是条不怕死的汉子,二掌柜恐怕也会高兴的给你加月钱吧?!”
郑三刀脸都白了,手腕微抖,长刀如鬼魅一般归鞘,后退了一步,眼中全是惊恐,嚷道:“俺没说过,俺也没想杀他老人家的徒弟,你们他娘的坑我!”
赵虎长舒了一口气,两条腿仿若灌铅一般沉,咬牙道:“赵龙谢了,你们都看到了这杂碎侮辱咱们师父,还要杀我,兄弟们。你们说,咱们怎么办?”
师兄弟们齐声吼道:“打死这王八蛋!”
郑三刀惊得又向后蹦了一步,手又按在刀把上,叫道:“娘的,俺的刀可不长眼,不想死就他娘的滚一边去!”
赵龙笑眯眯道:“还想拔刀?!兄弟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扁死这王八蛋!”
赵龙眉开眼笑瞧着郑三刀道:“刚才我们兄弟们痛扁你时,你应该知道,用的可都是蛮力,可你这杂碎竟然拔刀要杀俺们,你觉得俺师父和二掌柜会不会夸奖你这杂碎有人性,是条忠义汉子?!”
“你们他娘的阴俺,俺跟你拼了!”郑三刀暴吼着,又将长刀拔出,身形如电冲向赵龙等人。
赵龙等人脸色一变,正要向后退,郑三刀前冲的身子突然不可思议的转身,全身的骨骼一阵暴响,如兔子一般冲向院门,手中的长刀迸起一道刺眼的寒光,呛啷啷,长刀归鞘,门闩一分为二,掉落下来。还没等赵龙他们反应过来,郑三刀已如逃命的兔子打开院门,逃了出去。
赵龙醒过神来,气乐了,怒吼道:“郑三刀你他娘的要脸吗?给老子滚回来!”
郑三刀站在院外,不屑道:“俺要是要脸就得挨揍,让你们这帮杂碎揍俺。俺宁愿不要脸了!”
赵龙身后传来一声冷哼,赵龙等兄弟身子都是一震,扭头望去,正房门打开,金虎脸色青白站在门口,眼中全是不屑鄙夷之色。
赵龙等兄弟脸色都是一红,赵虎嘟囔道:“你能,不也让这家伙打了个半死吗?”
金虎望向院门外的一脸得意笑容的郑三刀,咳嗽了一声,低沉道:“虎爷败在你这等下三烂手里,深感耻辱!”
金虎的声音虽低沉,但郑三刀的耳朵却出奇的灵,听得真真的,嘿嘿一笑:“虎崽子你醒了,你伤得这么重就别跟着掺和了,这帮王八蛋脸皮厚着呢,你就是骂的再难听,他们也不会难为情的。”
赵虎怒吼道:“他骂的是你这杂碎!”
郑三刀笑眯眯道:“你尽情骂,俺不介意。”赵龙赵虎等兄弟恨得牙痒痒,瞪着郑三刀,心里知道暴打这混蛋的计划告吹了。
郑三刀得意地笑道:“刀爷如今是龙游大海,你们这帮杂碎咋不出来再接着揍俺了?哼!出来吧,刀爷带着你们游鹿野镇。娘的,跑上两圈下来,俺就不信你们这帮杂碎人头还这么齐,只要有落单的,刀爷一定服侍得你眉开眼笑,这辈子都不愿离开刀爷!”
赵龙使劲咬了咬牙,低吼道:“赵虎关门,让这杂碎在外面喝风吧!”赵虎铁青着脸走到院门口将院门关上,身子刚扭过来,院门又被暴力踹开了,郑三刀阴笑道:“想将刀爷关在外面。门都没有,刀爷要是看不到你们这帮王八蛋,还挺想得慌。”赵虎气急败坏的望着地上劈断的门闩,嚷道:“这王八蛋是故意劈断门闩的。”郑三刀呲牙笑着,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隔壁的院门打开,一名年约二十五六岁,丰腴的脸蛋,颇有几分姿色,上身穿着小碎花蓝布偏襟小褂,下身同样是蓝布小碎花长裙的妇人挑着两个木桶走了出来。
郑三刀的眼睛瞬间一亮,目不转睛地瞧着妇人。妇人抬头瞧见郑三刀,丰腴的脸蛋立时一红,眼中流露出疑惑惊惧之色。
郑三刀急忙抱拳施礼:“郑三刀见过小妹子,小妹子莫怕,俺是好人,就住你家隔壁。”
妇人恍然,急忙微蹲身还了一礼,低着头,挑着木桶走向水井旁。
妇人从打开的院门经过,赵龙等兄弟眼睛也亮了起来,全都如离弦的箭射到门口,惊得郑三刀向后一跳,做出了逃跑的架势。
赵龙等兄弟连看都没看郑三刀一眼,一双眼都直勾勾瞧着体态丰盈的妇人背影,脸上都露出馋涎欲滴之色。
郑三刀恍然,向前凑了凑,嘿嘿低声笑道:“小兔崽子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看这小娘们的打扮,一定是许了人家的小媳妇,你们这样,要是让他汉子看到,闹将起来,俺的脸都让你们丢了。”
赵虎不耐烦的摆摆手:“滚一边去,现在老子没工夫理你,你又不是她男人。老子就看了,你管得着吗!”
边上一名王姓师兄弟嘲讽的低声笑道:“孙嫂的男人早就死了,俺就是看了,他现在也管不着了,你又算那颗葱,要你多管闲事。”
郑三刀的眼睛瞬间亮了,眉开眼笑道:“这么说是个小寡妇了,嘿嘿嘿,那就不坏刀爷的规矩了,还别说这小寡妇长的真喜人啊,主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俺和小寡妇量量黄米,也不错嘛。”
切!赵龙等师兄弟都冲郑三刀竖起中指,脸上全是鄙夷不屑的神色。郑三刀呲牙一笑,也不在乎赵龙他们的神情,迈步走向五六米外的水井。“五师兄,啥叫量黄米?”一名年岁略小的师弟低声问道。赵虎脸色一红,反手给了一巴掌,低声道:“你小子长大就知道了。”
妇人正费力地摇着辘轳,郑三刀上前一把按住辘轳,大手将小妇人柔荑的小手都握了进去。
小妇人惊羞得望着郑三刀。郑三刀一脸同怜之色,沉声道:“小妹子干这么重的活,俺这心都疼了,俺帮你。”
小妇人臊的脸色绯红,低声道:“快放开,要不俺喊了!”
郑三刀沉声道:“小妹子你别误会,俺没旁的意思,俺家里也有个妹子,跟你差不多,俺看到你就想起了俺妹子,俺真的只是想帮你。”
小妇人身子微微一颤,定定的瞧着郑三刀一脸心疼的表情,芳心颤动了一下,一股暖流从心里流出,贝齿轻咬着朱唇,细弱蚊蚋道:“你若真想帮俺,能将手先拿开吗?”
郑三刀愣了一下,醒过神来,急忙松开手,歉意道:“妹子俺不是有意的,你别见怪。”
妇人羞红着脸,向边上挪了一步。这小手胖乎乎,好有肉啊!郑三刀心里眉开眼笑,俺再给她加加料。将土布小褂脱下,穿着黄布背心,大力的摇起辘轳来。
妇人微垂着头,偷眼瞧着郑三刀峰峦迭起虬结跳动感十足的上身,芳心又是剧烈颤动了一下,原本羞红的脸越发红得一塌糊涂。
郑三刀摇上了木桶,将井水倒入妇人的桶内,又咯吱吱摇动着辘轳将木桶落入井内,用手抖动着绳索,井底传来木桶打水的声音,又卖力的摇了起来。
妇人又悄悄抬起头,眼睛偷瞟着郑三刀既不俊也不丑白净中又不失英武之气的脸庞,不由一阵目眩神迷。郑三刀将井水倒入另一只木桶内,拿起扁担挑了起来。
小妇人醒过神来,心慌意乱的低声道:“多谢这位大哥了,还是让奴家自己挑吧。”
郑三刀扭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妹子咱们是邻居,帮忙都是应该的,你别这么客气,俺姓郑,大号三刀。你要是看得起俺,就叫俺三刀吧。”
妇人羞涩的低声道:“三刀哥。”
郑三刀心里和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只不过脸上的看上去异常的憨厚真诚,使劲点头笑道:“哎,俺又有妹子了。”
妇人羞红着脸抿嘴一笑,轻声道:“奴家早死的男人姓孙,他们都叫奴家孙嫂,其实奴家娘家姓胡。”
姓胡?!狐狸精吗?嘿嘿嘿。郑三刀眼中闪过好色之色,但稍显即逝,低声笑道:“那俺以后在外人面前叫你孙嫂,咱俩在一起时,俺就叫你胡妹子,中不?”
孙嫂刚刚露出白色的小脸又瞬间臊的通红,眼睛飞快的瞟了一眼郑三刀,低头快步向家门走去。
郑三刀嘴角绽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小娘们动心了吧,刀爷的本事在太行山那可不是吹出来的,方圆数十里的小寡妇哪个跑得出刀爷的手心,嘿嘿嘿。
孙嫂前面走,郑三刀后面挑着水桶,真宛若一对小夫妻一般。赵龙等兄弟都瞧傻了眼,赵虎嫉妒的瞧着冲他们眨着眼睛一脸得意走过去的郑三刀,低声道:“这有啥了不起,不就给寡妇挑水吗,俺也行!”
赵龙等师兄弟感同身受的都点点头,但脸上都露出想抽自己嘴巴子的懊丧表情,对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给孙嫂挑水呢,真他娘的笨死得了!
孙嫂红着脸,推开门。郑三刀将水桶放下,嘿嘿一笑,正要转身。孙嫂低声道:“屋里坐坐吧,俺给你烧水喝。”
郑三刀犹豫道:“让公爹公婆看到不好吧。”
孙嫂瞟了一眼探头张望的赵龙等师兄弟,红着脸轻声道:“俺公爹公婆是瘫子,就是看到了,也不能怎么样,把水挑进来吧。”
“哎!”郑三刀眉开眼笑的挑着水进入院中,孙嫂淡淡的瞧了一眼依旧探头探脑望过来的赵龙等师兄弟,迈步走进院中,将院门关上了。
赵龙赵虎等人失魂落魄的互相瞧着,脸上都露出敬佩后悔懊丧嫉妒复杂到极点的神情。足足有近四袋烟的功夫,隔壁的院门才打开,郑三刀一只脚踏出院门,大半个身子在院内又磨蹭了一会儿,这才一脸邪笑,浑身大汗淋漓的走了出来,院门随之关上了。郑三刀眉开眼笑的喘了一口粗气,喃喃道:“俺如今知道你那男人为啥成了死鬼,真他娘的够味道,真有劲!”转过身来惊得差点魂出体外。
赵龙赵虎等师兄弟全都满脸堆笑,谄媚地望着郑三刀。郑三刀惊骇地吼道:“吓死俺了,你们他娘地还有完没完?杀人不过头点地,趁着你刀爷体力亏乏时暗算俺,你们他娘地还是人吗?”
赵虎满脸堆笑,刚说了句刀哥,赵龙连同十几个师兄弟全都扑通跪倒:“刀哥,兄弟们服了,从今往后你就是俺们大哥了,兄弟们为你两肋插刀,绝不含糊!”
郑三刀直眉楞眼瞧了他们半晌,哼了一声,走到院门前,坐在了门槛上。赵虎三步两步来到身前,殷勤地给郑三刀松散着筋骨,满脸谄笑道:“刀哥,舒服不?”
郑三刀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道:“舒服,真他娘地舒服,你都把太行山的那些小寡妇比下去了。”
赵龙等师兄弟也爬起身围了过来,满脸堆笑,谦恭地瞧着郑三刀。郑三刀斜睨着眼:“跟刀爷说句实话,你们这帮杂碎打的什么主意,刀爷可不是好糊弄地。”
没等赵龙说话,赵虎边捏揉着边嘿嘿笑道:“刀哥,这话咋说滴,咱们都是自家兄弟,兄弟们就是有什么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从今往后,兄弟们除了二掌柜,眼里就是刀哥了。”
郑三刀眼珠子转了一下,恍然地笑道:“臭小子们,这回服你刀哥了吧,羡慕吧!”
赵龙赵虎等兄弟使劲点着头,一脸艳羡之色。赵龙凑过去嘿嘿笑道:“刀哥,跟兄弟们说说,你是咋弄地?”
郑三刀瞪眼道:“你小子没病吧!娘地,老子咋弄地还能告诉你?”
赵龙慌忙笑道:“刀哥误会咧,俺问的不是刚才,俺问的是刀哥你在井边都说了啥,那小寡妇就那么情愿地让你进了院儿,占了便宜?”
“想知道?”郑三刀脸上露出奸诈地笑容。
赵龙赵虎等兄弟赶忙点头,脸上全都是求知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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