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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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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跳上马车,问道:“先生,咱们去哪?”
“去水井胡同。”陈玉儿掀帘低声说道。王三忙笑着点头,抖动缰绳,马车上了街道向前行去。
站在门口的陈掌柜苦着脸直跺脚:“这丫头疯的越发不像话了,男女授受不亲,上男人的马车不说,怎么连手都让人家摸了,气死我了!”
聚贤楼旁边一间商铺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帘挑开一条缝,刘全宝狐疑的瞧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沉声道:“跟着马车,小心些,别被发现了。”狗子点点头,低喝着抖动缰绳:“驾!”马车也上了街道,跟在陈烨马车的后面。
车厢内,陈玉儿美目溢动着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陈烨。不能心软,这丫头不知又在转什么幺蛾子,要警惕,千万要警惕。陈烨将脸扭向一边,淡淡道:“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你、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陈玉儿哽咽道,惊惧害怕的眼泪滚落下来。
陈烨扭头静静的瞧着陈玉儿,叹了口气,怜惜瞬间大过了警惕,苦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脑子里都瞎想什么呢。”
陈玉儿美目一亮,惊喜的看着陈烨,突然绽颜一笑,扑进陈烨怀里,咯咯轻笑了起来。
第二卷 县镇风云 第174章 暗算
陈烨呻吟道:“路面不平。你能不能再规矩坐着。”
陈玉儿羞红着脸,紧紧的搂着陈烨的脖子,娇笑道:“就不、就不。”
陈烨苦笑道:“心软吧,几滴鳄鱼的眼泪换来的就是意图谋杀亲夫的代价,臭丫头你不会真想勒死我吧。”
陈玉儿稍微松了松两条玉臂,笑道:“这样好些了吗?”
陈烨摇头:“不好,上面舒服了,下面就越发不舒服了。”
“讨厌!我还是勒死你吧!”陈玉儿羞臊的嚷道,两条玉臂又紧紧地搂住陈烨的脖子。
陈烨痛苦的呻吟道:“我现在越发觉得你是个妖精,不然这个时代怎么会有你这么放浪形骸的小娘们。”
“难听死了!”陈玉儿松开两条玉臂,小手轻揉着陈烨的脖子,不满的白了陈烨一眼。
陈烨斜睨着眼,调笑道:“这媚眼抛的勾魂摄魄,我差一点就被迷得魂飞魄散!”陈玉儿羞红着脸被逗得咯咯咯娇笑个不停。
赶车的王三痛苦的差点哭出声,俺的娘啊,二掌柜您没说错,您的女人真是个妖精,这声音让俺心惊肉跳啊!
“我以后不敢胡乱吃醋了。”陈玉儿低着头,低声道。
陈烨眯着眼打量着陈玉儿,陈玉儿抬起头望向陈烨:“真的,我以后再不吃醋了。”
陈烨嘴角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又想搞什么鬼?”
“没有。是真的,我说的是心里话,还有从今儿个起,我就不去酒楼了。”陈玉儿发誓道,美眸偷偷观察着陈烨的神色,俏脸浮起淡淡的桃红。
陈烨笑道:“臭丫头你要再不说实话,当心我扔你下去。”陈玉儿一撅小嘴,不满道:“不信算了!”但是脸上的桃红慢慢渗到了粉颈,不自然的垂下了头。陈烨狐疑的瞧着陈玉儿,这丫头一定有古怪!
“先生,水井胡同到了。”王三的声音透进车厢内。
陈玉儿异样的瞧了一眼陈烨,走到车帘旁,挑帘说道:“一直走在最后一个宅子停下。”马车进了胡同向里走去。
陈玉儿回来坐下,翘挺的胸脯有些急促的起伏着,俏脸已鲜艳如火,又瞟了一眼陈烨,低垂下头,贝齿轻摇着朱唇。
陈烨奇怪瞧着陈玉儿,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片刻,马车停住了,陈玉儿低声道:“到了,咱们下车吧。”话音刚落,就如受惊的兔子掀开车帘下了车。陈烨狐疑的紧随其后也下了马车。陈烨抬眼望去,青砖墙,黑漆院门,一座雅致不大的小宅院映入眼帘。
陈玉儿来到刚刷了黑漆的院门前,轻轻叩动铮亮的铜门环。
片刻。院门打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头上梳着两个发纂的女孩探头,瞧见陈玉儿,惊喜的蹲身施礼:“二奶奶回来了。”
陈玉儿羞红着脸瞧着陈烨,笑道:“咱们到家了。”陈烨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陈玉儿。
那名婢女急忙又蹲身施礼:“春枣见过老爷。”
老爷?!陈烨吓了一跳。
陈玉儿轻咬着下唇,羞涩道:“烨郎,进屋吧。”“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枣,告诉刘婶,老爷回来了。”春枣兴奋的应了一声,转身向院内飞奔而去。
陈玉儿细弱蚊蚋道:“烨郎,进去吧。”话音刚落,陈玉儿已羞臊的快步进了院门。
陈烨望着院门愣了会儿神,有些明白过来,脸上浮动着玩味的笑意,喃喃道:“我行我素,先斩后奏!丫头你真有胆量!哥服你了!”
王三一脸怪异的走了过来,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陈烨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王三心里一惊,急忙躬身,像念经一样说道:“俺要是多嘴多舌泄露一个字。五雷轰顶、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陈烨嘿嘿一笑,拍拍王三的肩膀:“有进步。”迈步正要进院,王三低声道:“二掌柜。”陈烨扭头瞧着他,王三低声道:“赵龙他们就住在后面的罗锅胡同。”
“这么巧?!”陈烨惊喜的脱口说道。
王三深深点点头:“天意啊!看来俺还有些未卜先知。”
“滚蛋去吧!”陈烨笑着给了王三一脚,迈步进了院门。
王三嘿嘿笑着,转身上了马车,喃喃道:“也不知赵龙赵虎那帮混蛋现在在干啥呢?”
陈烨进了院子,小院面积不大中规中矩,一间正屋,东西两间厢房。
靠近门口的青砖围墙搭起了一个近两米高,两米宽,四五米长的木架子,架子下,放着一张梨木矮几,旁边是一张同样是黄梨木的躺椅。架子上藤蔓盘绕,绿叶遮阴,竟是葡萄藤,好一处消夏乘凉的好所在。
陈烨满意的点点头,扫视了一圈收拾的一尘不染的院子,迈步走向正屋,一名年约四旬徐娘半老的妇人和小丫头春枣从正屋走出,蹲身下拜:“刘氏见过老爷。”
陈玉儿也迈步来到门前,羞笑道:“这是咱家的管家刘婶。”
陈烨笑着点点头,迈步进了正屋,屋里的家什一应俱全,摆设既典雅又温馨。
陈烨坐在正屋左首红木椅上,春枣托着一块雪白冒着热气的手巾走上前来。
“我来吧。”陈玉儿接过手巾,摸了一下。微皱眉道:“手巾既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拿在手里要感觉舒服才行,记住了?”
春枣急忙应道:“是,二奶奶。”
“下去吧,刘婶给老爷沏茶。”
“是。”刘婶和春枣都退出了正屋。
陈玉儿媚眼如丝,妩媚的走了过来,温柔的说道:“烨郎,妾身为你净面。”
夜狼?!陈烨打了个哆嗦,急忙说道:“换个称呼,老爷就不错。”
陈玉儿扑哧一笑,小手裹着热毛巾温柔细致的为陈烨净面。陈烨舒服的直呻吟,手慢慢抬起轻抚着绵软纤细的腰身,顺着偏襟精绸小褂探了进去,慢慢向上滑行。
陈玉儿俏脸绯红,轻笑着打了一下陈烨的手:“再这么不规矩,不给你净面了。”
陈烨沉声道:“放肆!老爷既要净面也要不规矩!”
陈玉儿愣了一下,咯咯咯笑了起来:“不理你了!”拿着手巾转身要走,陈烨正要拦腰搂住,刘婶低头走了进来:“老爷,喝茶。”陈烨有些尴尬的一笑。
“放着吧,刘婶去买些酒菜回来。”陈玉儿妩媚的白了陈烨一眼,说道。刘婶低头应了,退了出去。
陈烨瞧着屋里的摆设。笑道:“你的动作也未免太快了些吧,我和你这才几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做外宅小妾吗?”
陈玉儿似笑非笑道:“这房子我以前就买下了,想留着养老,现在反正你也不会明媒正娶我,说得再好听,我也就是个妾,索性就便宜你了。”
陈烨笑眯眯地瞧着陈玉儿:“说得这么可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明媒正娶你?”
陈玉儿美眸一亮,惊喜不敢置信的瞧着陈烨,颤抖道:“你、你不会是哄我开心吧?”
“娶了就娶了。又有什么了不得。”陈烨站起身来,走过去弯腰将陈玉儿抱了起来。
陈玉儿惊呼了一声,急忙捂住小嘴,凝脂般的脸蛋仿若能渗出血来。陈烨一脚将偏屋的门踹开,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笑道:“好香!”用脚勾着又将门关上,迈步走向牙雕软床,将陈玉儿扔到床上,陈玉儿又是一声惊呼,美眸内溢动着浓浓的春意深情的望着陈烨。
镇西离城门不到一百米是一片低矮的土屋民居。一辆马车在民居间的狭窄土道上不断地围着这片土屋民居转着圈子。足足转了近半个时辰,赶车的车夫警惕的四下瞧着,低声道:“冯爷,小的仔细瞧过,没人跟着咱们。”
车内没有说话。车夫静默了片刻,抖动缰绳,有些艰难的将马车在前面的拐道拐向左侧,又行了几分钟,一件破败的茅草屋门前停住。
伙计下了车,警惕的四下瞧了半天,这才掀起车帘,恭谨的说道:“冯爷,请下车。”
一名相貌清癯,头戴文士巾,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拎着一个包裹从车上下来,四下瞧了一眼,沉声道:“在这等着。”推门进了茅屋,屋里除了满地的厚厚的干草,空空如也。
老者来到茅屋正中,用脚将地上厚厚的茅草踢开,露出一个两尺大小的木质门板,蹲下身子,轻轻敲了敲,沉声道:“是我,冯义。”
话音落下,等了片刻,冯义抓着把手,将门板掀起。转过身笨拙的沿着梯子下去。
下面是一间仿若菜窖一般的土洞。一盏掉了边齿的油灯闪动着豆粒大小的微弱灯光,冯义下了楼梯,眯着眼瞧了半天,才看清在土洞角落的一堆茅草上倚靠在土墙,眼中闪动着嗜血光芒,脸色狰狞瞧着自己的金虎。
冯义微微一笑,将手里的包裹扔了过去,道:“金虎兄弟,这两日还习惯吗?”金虎冷冷的看着他,打开包裹,里面是几个馒头和一只荷叶蒸鹅。
冯义走过去,蹲下身子,抬手将金虎乱发上的几根草芥摘掉,又将馒头挨个掰下一块放在嘴里,嚼着咽了。又将荷叶打开,扑鼻的香气弥漫开来。
冯义使劲吸了一口,赞叹道:“蒋三炮的蒸鹅做的越来越地道了。”手伸进蒸鹅的内腔,将鹅肝摸出,放在嘴里叫了起来,闭着眼一脸的享受,咽下又要伸手,金虎将蒸鹅拿起,使劲咬了一大口。
冯义微微一笑,从袍袖内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坐在了金虎对面:“冯某真没想到昔日孙爷的第一心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虎爷竟落到这般田地,真是令人扼腕!”
金虎大口啃着馒头和蒸鹅,连头都没抬。
冯义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随意扔到草堆上的蓝花布包裹,眼中闪过浓浓的贪婪。
金虎虽然低头吃着东西,但余光却一直盯着冯义的脸,冯义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逃过金虎的眼睛,眼中闪过厌恶和鄙夷的神色。
冯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向金虎:“冯某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虎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孙爷已经死了,就算杀了他们,孙爷也不会复活,虎爷何必如此愚忠,为什么不拿着这五十万两钱票远走高飞,那可是五十万两,足够这一世夜夜欢歌逍遥快活的了。”
金虎抬头望着冯义,眼中闪动着阴冷的寒芒,半晌,狰狞的笑了:“老子若真的这么做了,你又到哪去得这五十万两银子。”
冯义笑了:“不管虎爷信不信,我对孙爷是忠心的,可是有句话如鲠在喉,当日孙爷能落到死无葬身之所,一半是因为这些年太飞扬跋扈遭了忌,另一半是因为孙爷对我们这些跟随他打天下的老人太薄情,一味重用像刘全宝这样狼子野心之徒,若不然孙爷焉能落得这般下场。冯某是很贪财,但冯某帮你也不只是为了这五十万两银子,冯某是实在不忍孙爷二十年辛苦打下的基业毁在一个娘们手里,就在我来之前,我已经得信,官洲分号掌柜何玉才卷了分号账上十几万两银子跑了,如今分号已被伙计抢了个一空。冯某估计要不了十天半月其他分号也会人去楼空。是可忍孰不可忍,冯某再坐视下去,孙爷苦心经营的基业就全毁了,花蝉玉和刘全宝必须死才能告慰孙爷在天之灵!”
金虎将啃得精光的鹅腿骨,扬手扔了出去,腿骨如利箭没入了对面的土墙内,一双眼闪动着夺目的寒光灼灼的瞪着冯义。
冯义又是一笑:“因此这一次就算虎爷不来找冯某,冯某为了孙爷也打算搏上一搏。”
金虎嘿嘿笑了:“当年孙爷曾说,大奸似忠冯俊才,今日金虎算是真正领教了。娘的,一肚子龌龊想夺孙爷的家业,偏又能义正词严的说是为了孙爷报仇。冯俊才,老子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冯义手捻颌下稀疏的胡须,微笑道:“冯某今日是来告知虎爷,盯了刘全宝两天,终于探查出花蝉玉那个贱婢原来竟是躲在德宜祥布庄。”
金虎目光闪烁:“花蝉玉身上的伤挺不到明早了,难道刘全宝就一直没找郎中给她瞧伤吗?”
冯义道:“刘全宝和他的心腹狗子此时正悄悄守在聚贤楼外。”
“聚贤楼?”金虎疑惑地问道。
冯义笑道:“因为叶家老药行的那个号称神医坐堂在聚贤楼宴请李值等三位镇老爷。刘全宝奸狡如狐,他知道虎爷一定会盯着他,因此这两日他都是打发狗子守在叶家老药行门前,可惜那个姓陈的坐堂一直没有出来,我刚还在纳闷,刘全宝疯了不成,竟敢露面了?原来那个贱婢要死了,呵呵呵呵。”
“这么说陈烨今天回去给花蝉玉治伤?”金虎脸上难掩兴奋之色,身上透出了浓浓的血腥杀气。
冯义点头道:“只是冯某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虎爷当时为什么不一爪结果了花蝉玉和刘全宝,干吗还要让他们瞎折腾去找郎中?”
金虎放声狂笑道:“终于全到齐了!爷您的大仇,金虎就要为你报了!哈哈哈哈哈!”狂笑声中,金虎如鲤鱼般猛的一弹身,脚尖一挑蓝花布包裹,身子一个后空翻稳稳站在地上。
包裹如皮球一般射向冯义,冯义慌忙用手去接,双手碰触到包裹,一股难以想象的强横力量从包裹透出,冯义双臂的骨节发出牙碜的骨节摩擦声,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抱着花布包裹瘫坐在地上,惊骇的瞧着金虎。
金虎闪身已到了冯义面前,满脸强烈的杀机,狞笑瞧着冯义。
“你、你你要杀我?”冯义惊骇到了极点。
“你放心,老子不会杀你,五十万两银子老子也会给你。但是要委屈你一下,你要留在这,等我杀了他们,我自会回来放了你。”
金虎迈步走向楼梯,一只脚踏上楼梯,突然扭头诡异的笑道:“你不是疑惑老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花蝉玉和刘全宝这对狗男女,为什么要让他们瞎折腾,那是因为老子要用他们钓另一个孙爷的大仇人,哈哈哈哈哈。”狂笑着,脚上微一用力,身子已如穿天猴射出土洞。
冯义既惊骇又惊疑的望着楼梯口,边咳着,边喃喃道:“孙立的另一个仇人?难道就是那个坐堂郎中?可他怎么会和孙俪结上仇怨,他来鹿野镇时,孙立已经死了。”
呆呆出神了半天,冯义满头雾水苦恼的摇摇头,突然身子一震,目光中透出惊骇和不敢置信的神色,脱口说道:“慢着,郎中叫陈烨,巨鹿药行那个二掌柜也叫陈烨,难道、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夜幕降临,正屋掌起了灯,陈玉儿哀怨的瞧着陈烨,陈烨笑着捏了捏滑腻的脸蛋,笑道:“这两日有些特殊,等我送走那几位瘟神,以后我就回来住。”
“你可莫要哄骗我。”陈玉儿惊喜的说道。
“小丫头,你男人的信誉度就这么低吗?我什么时候哄骗过你,再敢胡说,该打屁股!”陈烨笑着顺手打了一下翘挺浑圆的美臀。
陈玉儿羞得扬起粉臂,又放下,娇躯慢慢依靠在陈烨怀里,轻声道:“我以为我这辈子离了男人照样活,可是遇到你这个冤家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活了十八年,第一次知道相思是那样让人痛不欲生,你要是怜惜我,就不要让我一日复一日的苦等。”
陈烨轻吻着娇嫩的脸蛋,轻声道:“丫头,将心放到肚子里。你喜欢的男人有担当,不会负你的。”
陈玉儿仰头笑道:“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说不定真会拿刀和你上演一出殉情。”
陈烨笑着拧了拧陈玉儿的脸蛋:“我就知道你这臭丫头没那么好对付,娘的,惹火烧身了,前途堪忧啊!”陈玉儿羞笑着轻捶了一下陈烨的胸膛。
“谋杀亲夫早了些吧!哈哈哈哈。”陈烨大笑着出屋离去了。
陈玉儿望着门外夜色朦胧中的背影,扑哧一笑,精致妖媚的小脸上全是开心幸福的笑容,突然兴奋的尖叫着冲进了卧室。
院门口,陈烨听着正屋内的尖叫声,笑着低声道:“古灵精怪的疯丫头!”推开院门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闪出寒意冷冷的瞧着站在王三身旁的刘全宝。
王三苦笑道:“二掌柜,俺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找到这的,死皮赖脸不肯走,俺刚瞪眼他就作揖,弄得俺也没法揍他,实在不知道拿他咋办好了。”
刘全宝深揖一躬:“全宝见过二掌柜,二掌柜千万不要误会,全宝不是有意跟踪二掌柜,全宝在叶家老药行周围等二掌柜已有两天了,原本打算等二掌柜从聚贤楼吃完酒,在路上见二掌柜,可不成想二掌柜和陈玉儿姑娘同车来到了这里,全宝实在是有事相求,真的不是故意跟踪二掌柜的。”
陈烨冷冷的瞧着刘全宝,半晌,沉声道:“我们之间好像已没什么可说的了,不知你刘大掌柜又有何事找我陈烨?”
刘全宝突然翻身跪倒:“求二掌柜救救大小姐。”
“花婵玉?!”陈烨一愣:“她怎么了?”
“大小姐病倒了,已卧床不起好几日了,听我妹妹思思说,昨晚大小姐吐血了。二掌柜你发发慈悲,救救大小姐吧。”
陈烨微眯着眼瞧着刘全宝,沉吟起来。王三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心里怦然一跳,思思是他妹妹?
陈烨点点头:“好,我随你走一趟。”
刘全宝大喜,又是深揖一躬:“多谢二掌柜,全宝在胡同口等候二掌柜。”刘全宝转身急匆匆向胡同口走去。
陈烨低声道:“王三有办法联络上赵龙赵虎他们吗?”
王三笑着点点头。
“让他们过来几个守好这栋宅子,不许出一丝差错!”陈烨跳上马车,挑帘进入车厢内。
王三纵身跳上马车,抖动缰绳:“驾!”马车向胡同口行去,出了胡同口,刘全宝和狗子站在马车前脸上都是讨好的笑容。
第二卷 县镇风云 第175章 合捕
王三大大咧咧的挥了一下手:“前面带路!”刘全宝和狗子急忙上车。赶着马车在前面引路。
行进了一段路程,王三从怀里掏出那个巴掌大小泥烧制的像埙的东西,放在嘴上吹了起来,声音怪异低沉,忽短忽长中间还有几次停顿,足有数十声后,王三停下又揣回怀里,疑惑的瞧着前面的马车拐进右侧的街道,低声道:“二掌柜,他们不是去镇西,这是去镇东方向。”
陈烨挑帘瞧了一眼,冷笑道:“跟着,看他搞什么名堂。”
王三使劲抖动了一下缰绳,驽马摇晃着头,打了个响鼻,甩开四蹄小跑了起来,片刻追上刘全宝的马车。
王三阴沉着脸瞪着眼道:“你们这是去哪?”
车帘掀开,刘全宝苦笑道:“王三兄弟请放宽心,全宝绝无半点不轨之心,咱们去的是大小姐的另一处宅院。”
王三哼了一声,瞪向一脸惊恐的狗子。狗子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心惊的四下瞧着,颤抖着问道:“王三兄弟,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王三阴冷的说道:“黑灯瞎火的哪来的声音,没听到!”
狗子脸都白了,惊惧的喃喃道:“难道撞鬼了?娘啊!”使劲抖动着缰绳,拉车的马也狂奔起来。
王三扑哧一笑,低声道:“吓死你这王八蛋!”
十九道人影如狸猫一般穿墙越屋,如入无人之境,几乎同时跳落在水井胡同内。刚悄无声息落到地上,又如离弦的箭急速飞奔向胡同尽头最后一栋宅院。
赵龙第一个到了宅院门前,打量着宅院,咧嘴低声笑道:“就是这。”
赵虎迷糊的瞧着宅院,不解的问道:“赵龙,王三疯了不成,吹瓜将咱们喊来让咱们守着这个破院子,这有啥看守的,他脑子没被驴踢过吧?”
赵龙望着黑漆的院门,冷冷道:“王三的脑子让没让驴踢过俺不知道,俺只知道,他吹瓜喊咱们过来,一定是二掌柜吩咐的,今晚就是他娘的天王老子来,也不能让他靠近这所宅院,大伙散开将宅院围了,老子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出了纰漏。就自己想辙死去!”
众人互相看了看,身形闪动,十七道人影有如鬼魅一般纵身而起,跳上了四周围院落的房顶,趴伏在房顶一动一动不动。
赵虎咧嘴低声笑道:“大门归俺了,赵龙你另选地吧。”
赵龙冷哼了一声,走到黑气院门前,转身盘腿坐在了地上。赵虎气的直瞪眼,也赌气走过去,坐在了赵龙身旁,低声咒骂道:“无耻,俺现在真怀疑咱俩到底是不是亲兄弟!”赵龙闭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穿街过巷,再有百十米就到老军营街突然左拐进入一条狭长的巷道内行了十几分钟从巷道的一条岔道出来上了另一条街道。
王三低声道:“二掌柜他们在兜圈子,咱们现在又回到估衣街了。”
马车前了十多米在一家商铺门前停下,狗子跳下马车四处张望着,车帘掀起,刘全宝也下了车,同样神情紧张的四处张望着。
王三勒住缰绳,马车停住,吃惊的瞧着他们。也眯着眼狐疑的四下瞧着,车帘掀开,陈烨正要下车,王三低声道:“有古怪,二掌柜先不要下车。”
又过了片刻,刘全宝小跑过来,拱手歉意的笑道:“二掌柜到了,请下车吧。”
王三跳下车,警惕的瞧了瞧刘全宝又四下瞧着,片刻,才沉声道:“可以了,二掌柜下来吧。”
陈烨下了车,望着夜色中透着阴森的商铺,商铺突起的屋檐下左右各悬挂着一盏大红灯笼,飘忽的烛火映着德宜祥三个字。
“二掌柜,请!”刘全宝推开黑漆大门上虚掩的小门先迈步进去了,王三紧随其后,陈烨第三个走了进去。
刘全宝将小门上了门闩,从怀里摸出火石,一串串火星冒出,瞬间亮了起来。
陈烨瞧了一眼刘全宝手里的灯笼,又望着刘全宝,冷笑道:“刘全宝你在搞什么名堂?”
刘全宝苦笑道:“全宝知道二掌柜此刻的心情,但请二掌柜再稍微忍耐片刻,到时不消全宝解释,您就什么都清楚了。”
刘全宝挑着灯笼前行,王三一双眼紧紧盯着刘全宝,心中发狠道,稍有不对。老子就废了你!陈烨借着灯笼的光芒,看清这是一家布庄。
三人穿过大堂从左侧的偏门来到二进院内,两侧厢房一片漆黑,只有正房的雕花窗棂映着灯光,正房的门咯吱打开,一张让王三心脏狂跳眼前发晕的精致小脸探出,紧张的瞧着昏暗的烛光走近,颤抖着问道:“哥,是你吗?”
王三大汗淋漓,心里呐喊道,是思思,真的是思思!刘全宝温声道:“是我,妹子,大小姐怎么样?”
思思激动地瞧着刘全宝的脸,美眸内全是泪光,哽咽道:“烧得烫手,哥,我怕。”
“别怕,二掌柜来了,大小姐就有救了。”刘全宝难掩激动的望向陈烨。
思思醒过神来,急忙闪身让开,蹲身施礼:“思思见过二掌柜。”
陈烨含笑点点头,心中暗道。刘全宝看来没有骗我,花婵玉当真是生病了。
思思抬起头,突然瞧到王三那张满是汗水的脸,愣了一下,失神了片刻,小脸瞬间鲜红如血,低头又蹲身施礼。王三痴痴的瞧着思思,整个人都有些呆了。
“大小姐在卧房,二掌柜随我来。”刘全宝将灯笼递与思思,快步走向右侧的卧房的门,陈烨瞧了一眼王三。没有说话,也迈步走向卧房。
思思慢慢抬起头望向王三,四道目光交织纠缠在了一处。
刘全宝和陈烨进到卧房,花婵玉披散着乌黑如缎的秀发闭目躺在床上,一张魅惑众生的小脸如火一般红润,烛光下晶莹仿若透明的鼻翼急促的翕动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绣着荷花的绿缎夹被盖着的娇躯不时轻微抽搐着。
高热寒战!陈烨微皱眉头,用手背探了一下额头,滚烫的惊人。刘全宝将书案前的一把方凳搬了过来,陈烨坐下,按在花婵玉左手寸关尺上。
片刻,猛地睁开双眼,吃惊的看了一眼刘全宝,站起身来,又将花婵玉的右手腕抓起,按在寸关尺上,半晌,睁开眼,犹豫了片刻,沉声道:“将思思姑娘请进来。”
刘全宝急忙快步到门口:“妹子进来。”
思思醒过神来,美眸急忙挪开,惊羞的望向卧房门口,茫然的瞧着自己的哥哥,晃了一下神,才醒过来,急忙慌乱的走了过去。
“快进来。”刘全宝瞧了一眼王三,转身进屋,思思低着头紧跟在身后。
王三喘着大气,如水捞出一般,慢慢坐在了门槛上。
陈烨转过身瞧着进来的思思,沉声道:“思思姑娘,请问花婵玉的伤在胸前还是后背?”
思思急忙答道:“在小姐的后背。”陈烨走到一旁的书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药方:“请思思姑娘将花婵玉的上衣脱下,我要看看她后背的伤,刘掌柜你速去叶家老药行按方抓药另外再买两丸安宫牛黄丸。”思思和刘全宝都是一愣。
陈烨冷冷道:“怎么都不愿意,那就另请高明吧。”
刘全宝咬牙瞧着花婵玉微蹙娥眉痛苦表情和不断抽搐的娇躯。眼中闪过痛苦之色,来到书案前,拿起药方,沙哑道:“我去。”扭身迈步走出了卧房。
陈烨背转过身,思思玉容绯红,犹豫着瞧着陈烨的背影,暗咬了咬牙,扭身颤抖着脱解着花婵玉身上雪白的蚕丝内衣。
片刻,“先、先生,小姐的上衣除下了。”思思站在床边低垂着头,一双白玉般的小手拘谨地相互搓着。
陈烨迈步走过去,瞧着仿若上品和田美玉打磨而成的后背上五个蚕豆大小漆黑如墨的指痕,望之触目惊心,五指下肌肤泛着青灰色肿起足有一寸高。
陈烨身子一颤,吃惊的脱口说道:“虎形?!金虎?!”
思思一愣,抬起头惊诧的瞧着陈烨:“先生仅凭小姐后背的伤就能看出是金虎打伤的?”
陈烨暗自苦笑,这倒不是我多有眼力,而是我也曾被金虎打伤过。
“原来金虎还没有死。”
“小姐和我哥也以为金虎早就死了,两日前的下午,小姐从药行出来,正要上车,金虎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现,打了小解一掌,小姐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昏死过去,要不是我哥和一干手下都在,大家一嚷嚷,他不敢停留,冷笑着匆匆逃走了,小姐恐怕……”思思垂泪哽咽道。
“怨不得你们躲在了这里,原来是怕金虎发现你们的踪迹。”
陈烨眉头微皱,心里暗自狐疑,这里好像有些不对,凭刘全宝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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