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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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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妻点点头,脑海中闪过,傍晚石广元直言不讳说出无意偷听到石永福和自己的奸情,并且大度的说不愿追究,想和自己重归于好,和当时自己羞臊的无地自容和感激的神情。低声道:“夫君大度,妾身无地自容。”
书房外传来几声敲门声,“东、东家,永福来了。”石永福胆怯的声音传了进来。
石广元笑道:“自己推门进来吧。”
房门咯吱推开,石永福小心翼翼的迈步走了进来,瞧到石妻也坐在桌前,脸色一变,惊惧的望向石广元。
自从被逼和石妻有了不该有的关系,石永福每日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特别是石广元不在府时,石妻将自己叫进这间从他进石府就知道名为书房实际是石广元独睡的寝室,庞大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时,他都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每次从这间书房敲骨吸髓头重脚轻出来,石永福都有想上吊的感觉。
今日石永福吃过午饭正在闭目假寐。内宅管事到药行说夫人有请,石永福险些将魂魄吓出来,石广元在府上,夫人怎么也敢叫自己过去,难道是要摊牌了,犹豫了再三,在恐惧和对未来美好生活强烈期盼的复杂纠葛下,去了内宅。
在书房见到了石妻,自己刚一进书房,就被石妻像抓小鸡一般扔到床上,边疯狂的蹂躏自己边气喘吁吁说。这是借给傻儿子石崇洗澡的间隔,最后一次和他做这种事,今后绝不来往。
石永福听的是莫名其妙,再问石妻,石妻只顾享受再不回答,足足一个时辰,直到石永福快要魂归地府淫贱狱时,石妻才心满意足放了他。
石永福迷迷怔怔离开书房,怎么回的家自己都忘了,心神一直陷入在解脱和失落的纠葛内,晚饭也没心思吃,正想上床睡觉,内宅管事又来告知,石广元叫他进内宅有事商议,又将石永福吓了个半死,极度忐忑不安赶了过来,进入书房突然看到石广元夫妇同时在书房内,石永福惊得险些屎尿横流瘫坐在地上。
“永福见过东、东家和夫人。”
石广元微笑道:“快过来坐,就等你了。”
石永福脸色煞白来到桌前,瞧着桌上的菜,强笑道:“东家和夫人叫永福来,不会是吃酒吧?”
石广元笑道:“不错,永福快坐。”
石永福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坐下了。
石妻无限深情的瞧了石永福一眼,眼圈又是一红,低声道:“夫君你们聊,妾身突感身子不爽,先告退了。”石永福惊得又站起身来,惊惧的瞧着石妻。
石广元微笑道:“不必如此谦恭,永福快坐,今儿咱们兄弟好好喝上几杯。”石妻低头走了出去,石永福也心怀忐忑强带笑容坐下。
石广元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为石永福倒酒,“永福不敢,还是永福自己来。”石广元笑着阻止,为石永福倒满了酒。
“来。咱们干!”石广元一饮而尽。石永福也急忙喝了。石永福急忙端起酒壶,为石广元倒满酒。
石广元沉下脸道:“永福,老夫待你如何?”
石永福手一哆嗦,险些将酒壶扔到桌上,慌忙答道:“东家待永福恩重如山,永福就是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
石广元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低声道:“好,那你替东家我办件事,郑良玉将他的那两个小妾送与了老夫,老夫让你今晚就去趟县城,将她们带到老夫在县城老君巷新买的宅子内。”
石永福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凛然道:“东家放心,永福这就走,两位夫人永福一定安排妥当,决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石广元重重的拍拍石永福的肩头,微笑道:“老夫最信得及的就是你,从后门走,马车已在后门等着。”石永福点点头,站起身,心情大好的出了书房。石广元望着书房的门,眼中爆闪着阴冷的杀意,脸上狰狞到了极点。
石永福行色匆匆穿过假山过了两道月亮拱门来到石府内宅的后门,门虚掩着,石永福推门走了出去。
石广元的马车停在门口,赶车的伙计跳下车,挑着灯笼,谄媚的笑道:“小的见过大药柜。”
石永福鼻子哼了一声,神情倨傲的正要上车,见车驾上放着两三把铁锹和镐头,疑惑的问道:“带这些东西干什么?”
伙计笑道:“老爷吩咐,县里新买的宅子的后花园有处地面坑洼不平,让小的过去修缮一下。”
石永福恍然点点头,上了马车,挑帘进入车内。那名伙计直起腰,脸上露出诡异阴森的笑意,将灯笼插在靠近车辕处,也上了马车,晃动着缰绳,马车慢悠悠开拔了。
马车来到镇南门,两名差役听到马车声,挑着灯笼瞧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马车,互相瞧了一眼,没有喊话就直接将城门打开,马车没有停留踏着碎步从打开的城门一溜小跑而过。
伙计扬起马鞭,使劲抽了一鞭子,沉声喝道:“驾!”拉车的高头骏马疼的长嘶了一声,放开四蹄,狂奔了起来。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坐在车里的石永福突然感到腹痛如绞,呻吟着喊道:“停、停车!”
马车慢悠悠停了下来,伙计撩开车帘,阴森的笑道:“大药柜有何吩咐?”
石永福煞白着脸,额头上全是冷汗:“我腹疼得厉害,快、快回去,县城先不去了。”
伙计呲牙一笑:“回大药柜,咱们到地了,哪都不去。”
石永福一愣,突然脸色一变,望着伙计目露杀机的狰狞面孔,惊怒的叫道:“混蛋,你想干什么?”
伙计进入车厢内,嘿嘿笑道:“大药柜别怨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对不住了!”上前一把揪住石永福的后脖颈像拖死狗一般将石永福提溜出车厢。
石永福死死的抓着车厢,哭嚎道:“五子,我平日待你不薄,你抬抬手饶了我吧,只要你放过我,我愿将全部家产都给你!”
五子呲牙笑道:“大药柜好大方,可惜五子没那个命,给老子滚下去吧!”手上一使劲,将石永福扔了出去。
石永福惨叫着被扔到了官道右侧早已干涸的沟渠内,摔得头脸都戗破了,在沟渠内一个劲的哀嚎,大喊着救命!
身后又是一阵马蹄车响,五子跳下车,脸露谄媚的笑意,挑着灯笼,站在路旁,马车在离五子的车一箭地时停了下来,赶车的两名伙计跳下车来,一名伙计同样挑着灯笼,五子飞奔过来,三名伙计相视一笑,都站在了车前。
车厢剧烈的摇晃,里面传出两名女子的惨叫声和一个男孩的啼哭声。等了好一会儿,石广元挑帘出了车厢,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阴冷笑意,边系着腰带边跳下车。
三名伙计在掀帘之际,都撇到车厢内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相拥着低声哭泣,都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
石广元瞥了他们一眼,淡淡道:“那个杂碎呢?”
五子谄媚的笑道:“您听还在沟渠内喊救命呢。”
石广元冷冷一笑,走到五子赶的马车前,拿了一把铁锹,下了沟渠。三名伙计挑着灯笼紧紧跟随着也下了沟渠。
石永福捂着肚子,借着灯光看到石广元阴冷的脸,惊骇的喊道:“东家、东家饶命啊!”话音刚落,石广元飞起一脚踹在石永福嘴上,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石永福连翻了两个跟头狠狠的摔在地上。
石广元走过去,使劲又是一脚踏在石永福的裆上,石永福仿若弹簧一般身子和脚全都直了起来,双眼瞪大到极限,张着大嘴,可是一声都没喊出来。
石广元揪着石永福的头发,咬牙切齿道:“老子真是瞎了眼,你他娘的不仅和那头母猪私通,还谋划着害死老子取而代之!”
石永福张着嘴含糊不清微弱的说道:“东家冤枉!”
“去你妈的!”石广元暴吼着,又狠狠的踹在了石永福裆上,石永福直挺挺的摔躺在地上,两只眼不住的上翻。
石广元端着铁锹,阴冷的说道:“老子在你死前,收了一点利息回来,你老婆虽然保养得不错,但真他娘的味同嚼蜡,倒是你那个十四岁的女儿味道不错,老子很满意。你他娘的可以安心去死了!”
石永福原本上翻的眼睛被这番话刺激的又收了回来,悲愤至极的瞪着石广元,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刚要喊些什么,石广元手起锹落将石永福的脑袋硬生生铲了下来,血淋淋的人头滚落一旁,腔子内狂喷着血浆,无头的尸身剧烈的抽搐着。
石广元狠狠的将铁锹插在沟渠内,转身上了渠堤,三名伙计暗打了个冷战,急忙也跳上了渠堤。
石广元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扔了过去,阴冷的说道:“将那杂碎和他的小咋种一同埋了。再给你们放三十天的假,他老婆和她女儿不要弄死了,玩烂了卖到最下溅的私娼处,我让这杂碎就是托生十辈子都摘不掉绿帽子!”
五子等三名伙计兴奋的眼都绿了,狂笑着飞奔到石广元坐着的马车处,将石永福的妻子女儿和年不及弱冠的儿子都从车上弄了下来,推到了沟渠内。
石广元冷笑着纵身上车,拨动缰绳,调转马车,转回向鹿野镇行去。夜风拂送,石广元耳旁传来一个孩童凄厉的惨叫和石永福妻子女儿更加凄厉到极点的哀嚎惨叫声,脸色狰狞到了极点,阴冷的说道:“该轮到你了,你这条让老子作呕的肮脏母猪!”
上午巳时,陈烨无聊的站在药行门前,惬意的舒展了一下身子,身后传来陈永年陪笑的声音:“大姑奶奶您就是要走,怎么也要等东家回来见一面再走也不迟,干嘛这么着急走啊?”
“他去了镇署,等他回来还不知几时,我不等了,这我一天都不想待了。”柳夫人气哼哼的说道。
“你这话说得好无礼,我们好吃好喝招待你,你没一个谢字也就罢了,怎么反倒像我们欠你银子似地。”香巧搀扶着叶夫人也从偏门走进药行,叶夫人微笑道。
陈烨扭身望去,目光与柳夫人阴冷如冰的眼神撞上,后背一阵发凉,从昨晚进大掌柜卧房给夫人送药,她就用像看阶级敌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我,我们之间好像没这么大过节吧?
陈烨躬身施礼:“陈烨见过大姑奶奶,大姑奶奶这是要走?”
柳夫人阴沉着脸快速扭头瞪向身旁的女儿,没理陈烨。柳兰儿仿若没看到母亲瞧着自己,一双明眸含情脉脉的瞧着陈烨。
柳夫人咬牙说道:“丫头!”
柳兰儿淡淡的望向母亲:“什么事,娘亲?”
柳夫人的脸黑云盖顶,已到了暴雨闪电的边缘,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女儿,吼道:“马上跟娘亲回官洲!”
“娘亲,女儿说过,女儿不想回官洲,女儿想在舅舅家多住上些日子,等女儿住腻了,女儿自会回去。”柳兰儿无视母亲已到暴怒边缘的脸色,平静的说道。
柳夫人气的浑身颤抖,深吸了一家口气,平静的说道:“趁娘亲还没有发火,你闭嘴乖乖跟娘亲回去。”
柳兰儿同样平静的说道:“女儿不明白,女儿在舅舅家多住上些日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娘亲竟然要对女儿发火,难道舅舅不是女儿的至亲?娘亲这般蛮横不讲道理要将女儿从舅舅家带走,你让舅舅舅妈颜面何存,娘亲你太过分了。”
叶夫人笑道:“舅妈没白疼你,好外甥女你这话是说到舅妈心坎里了。”
柳夫人气愤地瞪了一眼叶夫人,怒吼道:“你少胡搅蛮缠,这与你舅舅舅妈无关,我是你母亲亲,我让你走你就得走!”
柳兰儿也大声喊道:“女儿不想走,我要留在舅舅家。”
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大堂内响起,柳兰儿俏脸上现出五个红红的指印,美眸溢动着泪水,哭喊道:“娘亲,我恨你!”捂着小脸哭着飞奔向偏门。
柳夫人身子晃了一下,脸色苍白猛地扭头阴冷的瞪着陈烨,冷哼了一声,拂袖脸色阴冷如冰也走向偏门。
陈烨莫名其妙的瞧着发生的这一幕,喃喃道:“你教训女儿,干吗用这么恶毒的眼神瞪我,又不是我挑唆的,干我鸟事,神经病!”
叶夫人别有深意的望向陈烨,微笑颔首,陈烨忙笑着还礼。叶夫人瞥了一眼嘴角露出开心笑意的香巧,微蹙了一下眉头,神情又恢复了淡然:“咱们也回去瞧瞧。”
香巧忙搀扶着叶夫人也走向偏门,香巧一只脚踏入偏门,突然扭头冲陈烨嫣然一笑,陈烨心忽悠一下,怔住了,香巧为什么要冲我笑?而且感觉这笑容有股子怪怪的味道。
陈烨暗吁了一口气,不经意间瞧见大堂内的几名伙计都两眼发直,乜呆呆的瞧着早已人去楼空的偏门。心里苦笑道,香巧这丫头美则美矣,但平日不苟言笑,没想到回眸这一笑,竟如此千娇百媚勾魂摄魄,杀伤力简直就是强悍之极!
陈永年叹着气走了过来,陈烨问道:“永年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姑奶奶怎么突然要走?”
陈永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咱们这个大姑奶奶向来就是风一阵雨一阵,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陈烨深有同感的苦笑点点头。
第二卷 县镇风云 第170章 怪疾
药行门口传来一阵马车声响。陈烨扭头望去,十几匹高头骏马停在药行门前,马上端坐的汉子都是身形彪悍,一身灰青色紧身劲装,脚穿薄底软靴。
陈烨和陈永年急忙迈步走出药行,两辆马车急驰过来,头一辆马车车厢青布包裹,后一辆马车车厢则是四方高檐蓝色锦缎,显露出气派威严。
在马车后又是十几匹高头骏马,马上的汉子同样是灰青色紧身劲装,脚穿薄底软靴,脸上透出精干之色。陈永年和陈烨互相瞧了一眼,眼中都闪出吃惊之色。
第一辆马车的车夫跳下马车,掀起车帘,一名头戴文士巾,身穿青色文士袍,面貌清秀,留着青虚虚三绺胡须的中年文士下了马车。
陈永年猛地睁大双眼,惊喜的望着中年文士,刚要翻身跪倒,中年文士快步上前。搀起陈永年,瞧了一眼身旁的陈烨,微笑低声道:“永年不要声张。”陈永年愣了一下,急忙点点头。
中年文士转身走向第二辆马车,车夫忙躬身闪到一旁,中年文士微笑道:“弟妹,贤侄女,咱们到了,下车吧。”
锦缎车帘掀起,两名年约四旬,头发在脑后梳鬏,插着各种式样的金簪,身穿蓝色锦罗绸缎长裙的妇人,从马车上下来,紧接着同样是年约四旬穿戴更加雍容华贵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搀着一名青年女子下了车,女子低垂着头,看不到模样,整个人有气无力的依靠在中年美妇身上。最先下来的两名中年妇人躬身肃立,紧绷绷没有笑容的脸,给人一种错觉似乎她们从来就没有笑过。
中年美妇冲中年文士微笑示意。中年文士忙躬身施礼:“弟妹,这就是仁慧的娘家叶家老药行。”
中年美妇笑着点点头,打量着叶家药行的门面:“望之就有一股厚重的岁月沧桑感,不愧是百年药行。”搀扶的女子身子动了一下,微微抬起头瞧了一眼,又急忙低垂下头。
中年文士陪笑道:“弟妹,请!”两名中年妇人躬身施了一礼,走在了前头。迈步走向门口,望见站在门口的陈烨和陈永年,微微一愣,眼中都露出了气势凌人的怒意。
陈永年慌忙赔笑躬身闪开。陈烨微微一笑,转身进了药行。两名妇人又是一愣,几乎同时呵斥道:“放肆!”
陈烨恍若未觉,在大堂右侧的座位坐下了,药行内小四等四五名伙计脸色都是一变,都噤若寒蝉,规矩的站着,不敢乱说乱动。站在柜台内的王三苦恼的挠着头,打量着这两名仆妇,犹豫着是否上前。
“不得无礼!”中年美妇微沉脸,沉声道。两名妇人急忙躬身。
“下人不懂规矩,失礼了。”
陪同在中年美妇身旁的中年文士忙陪笑道:“弟妹客气了,是药行的伙计失礼在先,绝不干两位嬷嬷的事。”
中年美妇微微一笑,扶着青年女子慢步走进了药行,打量着药行大堂,瞧着两侧悬挂的一块块刻着经典成方的黄梨木竖匾,脸上的笑容又添了一分。点点头,眼神瞟到大堂右侧靠近门口坐着微垂双目手指轻敲桌面的陈烨,微微一愣,上下打量着陈烨,眼中露出吃惊之色。
站在门口的中年文士脸露怒色,低声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如此的没有规矩。”
陈永年慌忙赔笑低声道:“回姑爷的话,是药行的坐堂先生陈烨,年轻人骤见这么多女眷,脸皮薄,还请姑爷见谅。”
中年文士一愣,吃惊的问道:“坐堂?你说那个年轻人就是坐堂郎中陈烨?”
陈永年赶忙点点头:“正是,姑爷难道听闻过陈烨先生?”
站在门口瞧着中年文士训斥陈永年的两个中年仆妇,倨傲的脸色瞬间一变,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慌忙迈步进入药行。
中年文士轻跺了一下脚,苦笑道:“鹿野镇叶家老药行请来个神医的传闻,我在官洲府衙都听说了,只是没想到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我还以为是个与我年岁差不多的中年郎中,小小年纪能有多大医术,市井传闻害人不浅啊,也怪老夫糊涂,没亲自过来瞧瞧,就贸然修书举荐,唉,如今进退维谷,陷入两难尴尬的境地。”
陈永年笑了:“姑爷不必烦恼,不是永年自夸,陈烨先生虽然年轻。但一身医术却是绝妙通玄,可绝没有半点虚假。”
中年文士苦笑道:“希望如此吧,你们在此守候,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三十余名精壮汉子躬身齐声道:“是!”纷纷过来分立左右站在药行门口。
中年文士叹了口气,迈步进入药行,陈永年急忙跟随。中年文士甫进入药行就沉声道:“永年,快去将仁宣唤出迎接贵客。”
陈永年苦笑道:“姑爷和贵客们来得不巧,东家去镇署商议挖井之事,不在药行。永年去内宅请夫人和大姑奶奶、小姐前来。”中年文士愣了一下,点点头。
陈永年急忙快步出了偏门奔向内宅。中年文士脸露苦涩,喃喃道:“挖井?!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
年轻女子有气无力道:“母亲,孩儿好累,我想坐下歇歇。”
中年文士晃了一下神,慌忙陪笑道:“伙计快搬几把椅子来!”
中年美妇笑道:“我们毕竟是客,怎好喧宾夺主,这有长椅,我们就坐在这等仁慧嫂子的娘家人前来吧。”
两名仆妇急忙从怀里掏出蚕丝手帕铺在长椅上,紧绷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夫人,小姐稍坐坐就好,虽已进入六月,可是这家药行内还是有些阴凉,小姐身子弱,坐长了可别着凉。”
中年美妇搀扶着女儿坐下。年轻女子头无力的靠在美妇胳膊上,慢慢抬头,羞涩的瞧着。一双有些晦涩的美目慢慢转动着瞧着挂着的成方竖匾,眼神由右到左慢慢移动。
围聚在柜台前规矩站立的小四等伙计偷眼端详着年轻女子,虽然仅是瞧了个侧脸,但一个个都瞧直了眼。
女子看完最后一块竖匾,收回眼神之际,瞧见了坐在靠近门口的陈烨,惊得尖叫了一声。
闭目假寐的陈烨吓了一跳,睁开眼望去,四目相对。陈烨眼前一亮,望着女子缺乏光照不健康的煞白俏脸,心里剧烈一颤,好一张沉鱼落雁的绝美面容!
年轻女子虽然一脸的病态,但映入陈烨眼帘的这张绝美面容却又给人一种非常与众不同感觉,既不像小翠的清纯,陈玉儿的妖媚,香巧的妩媚可人以及柳兰儿的国色天香,而是带给陈烨幽谷空灵净化心神的奇妙感觉。仿佛她是闯入人世间的精灵!只是这个精灵苍白的面色和晦涩的眼神都透射出来她身体有病,陈烨的眼中露出惊叹欣赏和疑惑之色。
女子的叫声噶然止住,瞬间读懂了陈烨眼中的赞美欣赏,羞臊的低头躲进中年美妇的肩后,精致的绝美面容泛起了火一般病态的红晕,心慌意乱,眼前一阵眩晕。
两名仆妇急忙上前挡在小姐身前,对陈烨怒目而视,但这一回仅仅是嘴唇嚅动,没有出言呵斥。中年美妇双目渐冷,冷冷的瞧着陈烨。
陈烨微皱眉头,眼睛虽然还望着那位小姐所坐的方向,人已陷入沉思中。站在中年美妇身旁不远的中年文士脸露尴尬,训斥也不是,不训斥也不是。中年美妇则露出吃惊之色,深深地瞧着陈烨。
“湘泉,你怎么来了?”柳夫人身影出现在偏门,惊喜的说道。
中年文士如释重负的轻吁了一口气,笑道:“弟妹,这就是愚兄的贱内。”
中年美妇拍拍女儿,站起身来,蹲身施礼:“钱门韩氏见过仁慧嫂子。”
柳夫人一愣,惊诧的望向中年文士。中年文士忙笑着解释道:“这就是我平日常念叨的同年好友如今官居刑部侍郎钱正义贤弟的夫人。”
柳夫人急忙蹲身还礼,笑道:“可不敢当,仁慧见过夫人。”
中年美妇微笑道:“仁慧嫂子还是叫我茹绣妹子吧。”
柳夫人瞟向自己的夫君,柳湘泉微微点点头。柳夫人忙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茹绣妹子。”
香巧搀扶着叶夫人和柳兰儿也走进药行,叶夫人蹲身施礼:“民妇见过夫人,夫人能光临小号。小号上下受宠若惊。”
韩茹绣急忙上前搀扶:“咱们都不是外人,弟妹不必多礼。茹绣冒昧登门,多有打扰,应向弟妹见礼才是。”
叶夫人微笑着直起身来:“您太客气了,民妇可万万不敢受夫人见礼,这不是折民妇的阳寿吗。”
韩茹绣抿嘴笑道:“久闻弟妹当年是永宁出了名的美人,没想到还长了一张巧嘴。”
柳夫人笑道:“茹绣妹子,你可不知道,我这个大姑子可是没少吃这张嘴的苦。”叶夫人微微一笑,韩茹绣抬手捂着嘴,笑了起来。
柳湘泉望向站在叶夫人身后,美目红肿,楚楚可怜的女儿,愣了一下,眼中闪过疑惑,但稍显即逝,笑道:“兰儿,快见过茹绣婶婶。”
柳兰儿忙蹲身施礼,低声道:“兰儿拜见茹绣婶婶。”
韩茹绣忙扶起柳兰儿,细细端详了一下,露出惊叹之色:“好美的侄女,小模样真是国色天香,湘泉兄和仁慧嫂子你们好福气。”柳湘泉夫妇都笑着谦逊起来。
“静姝,快过来见过姐姐。”一名仆妇急忙搀扶起小姐,钱静姝蹲身施礼,低声道:“静姝见过兰儿姐姐。”
柳兰儿急忙还礼,四目相对,两人的美眸都是一亮,互相打量着对方,柳兰儿笑着伸出小手,钱静姝微红着脸犹豫着慢慢伸过手,双只白嫩如美玉的手握在一起,柳兰儿心里一颤,她的手心好湿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钱静姝笑了,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
陈烨微微一笑,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好美的名字!
柳湘泉难掩激动之色,望着他们,柳夫人奇怪的瞧着自己的丈夫,心中暗自纳闷,他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对柳湘泉的性格为人可说是再熟悉不过了,自己的丈夫外表谦和,骨子里倨傲的很,无论是上司还是同僚从没见他曲意巴结过谁,为官之本就是立志做一个能青史留名的清官好官。今儿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同年好友,两个晚辈相好,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更何况这位什么刑部侍郎的同年从未在他嘴里提到过。
韩茹绣微笑道:“我在京城就听闻湘泉兄治下的鹿野镇出了一位神医,妾身的夫君与湘泉兄书信往来时曾询问这件事,得到湘泉兄的证实,因此没打招呼就冒昧来到弟妹处,弟妹能否请神医出来与妾身一见。”
叶夫人微微一愣,美目快速瞟了一眼钱静姝,笑道:“陈烨先生请过来。”
陈烨站起身来,走了过来,韩茹绣心里一震,竟然是他?!怎么竟如此年轻?不由自主望向柳湘泉,眼中已露出责备之意。柳湘泉脸露尴尬,微露苦笑。
钱静姝也吃惊的瞧着走过来的陈烨,下意识的握紧了柳兰儿的手,柳兰儿奇怪的瞧着钱静姝。
陈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翻身跪倒:“草民陈烨见过知府大人、列位夫人和小姐。”
柳湘泉和韩茹绣又是一愣,柳湘泉复杂的望着陈烨,苦涩的问道:“怎么你连个秀才都不是吗?”
陈烨回道:“草民是白身。”
韩茹绣脸上已露出难掩的不满,脸色阴沉了一下,又绽颜笑了:“郎中请起。”
“多谢夫人。”陈烨站起身来。
韩茹绣淡淡道:“郎中真让妾身大吃一惊,妾身真没想到连京城都有所耳闻的神医竟然如此年轻。”
陈烨淡淡一笑:“草民从不敢狂妄到称自己是神医,草民只是稍懂医术的医学后进而已。至于为何有神医这个称号,大概是哪些被草民医治好的病患的溢美之词,草民万万不敢当。”
韩茹绣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瞧着陈烨沉吟起来。陈烨神情淡然不卑不亢的回视着韩茹绣。这陈烨人虽年轻,但也不像个村夫那般粗鄙,言谈话语里透出了骨子里隐藏的傲气,人品望之倒也有些不凡之相,莫非当真有些真本事?
叶夫人瞧了一眼陈烨,美目闪过赞赏之色,微笑道:“夫人欲见陈烨先生,莫非身子有不爽之处?”
韩茹绣犹豫了一下,苦笑着望向自己的女儿:“妾身的身子倒还好,是小女静姝她,唉!”
叶夫人装作露出惊讶,望着钱静姝:“原来是小姐身子不爽,那还等什么,陈烨先生赶快给小姐瞧瞧。”
“慢!”韩茹绣沉声道:“实不相瞒,小女的病妾身的夫君曾请太医院的何御医给诊治过,说小女心火太旺,开的方子清心饮,一日两剂,连服三日无寸效之功,无奈只能停服,再想延请何御医,京城达官贵人众多,何御医忙之不暇,实无力再来为小女瞧病。无奈何只能转求民间,几年下来,药方开了不下数十张,药也吃了足有数马车,甚至连游方郎中都请进府来,可是小女之病依旧不见起色,真是愁坏我夫妇二人。”
韩茹绣叹了口气,眼神望向陈烨:“最可恶的是有些郎中医术不行,却振振有词说什么小女得的不是病,而是受到邪祟所缠,真真无稽之谈,气煞我夫妇,将这些无良郎中乱棒打了出去。”
韩茹绣言语已露威胁之意,你若也是这番伎俩,就不要自取其辱!
叶夫人静默了片刻,也望向陈烨:“听夫人所言,静姝小姐的病是疑难杂症,连太医院御医都束手无策,先生可有把握?若无把握,妾身代先生向夫人赔罪,也好请夫人另觅高明。”
陈烨淡淡一笑,望向钱静姝,钱静姝惊羞得急忙低垂下头,又向柳兰儿身后躲去。
陈烨淡淡道:“钱夫人,草民陈烨不是神仙,做不到仅瞧小姐几眼,就知小姐所患何病,行医之道,望闻问切缺一不可。不过刚才草民观小姐样貌举止,小姐身子羸弱,身体消瘦,面色苍白无华,眉宇间露出浓浓的倦意,双目也透出晦涩,想必平日也是少气懒言,体倦乏力,腰膝痠软,并且经常头晕眼花吧。还有刚才小姐进入药行观看药匾,突然见到草民,竟惊得失声惊叫,目露惊骇,小姐平日一定也有心悸胆怯的毛病吧?”
钱静姝吃惊的抬起头,瞧着陈烨,美目内全是惊疑。韩茹绣目露异色,也吃惊的瞧着陈烨。
柳湘泉忙问道:“弟妹,静姝侄女平日是否如、如郎中所言?”韩茹绣点点头,突然有些激动地说道:“请先生为小女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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