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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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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烨一愣:“需要这么多银子,这么长时间?”

王三笑道:“先生,那可是好比往地下钻一个大的老鼠洞,头两三米倒还好说,越往下越难挖,费时费力不说,工钱可是翻倍的要,更何况要挖十几米深,这得需要多少人工,挖土,往上担土,没有百十人恐怕都干不来。三四百两银子能打下来已经是很合算了,先生,虽然天旱,但镇上那两口老井足够全镇百姓吃水的了,您打井做什么?”

陈烨冷笑道:“打井是为了自救,回去和大掌柜商议一下,请大掌柜到镇上让镇上这些老爷们发个布告,看如今这个状况,若是再有一个月不下雨。鹿野镇的百姓恐怕也要开始逃难了,不想死就挖井,银子没有,饭可以管饱,但必须一个月内挖井出水,鹿野是大镇,人口也有三两千户,每家出一个壮劳力,至少也有两千多人,一百人打一眼井,镇外这些田地有二十口深井的水浇灌,大半田地应该都能浇灌了,今年鹿野的百姓就不会背井离乡去逃荒。”

车帘猛地掀开,柳夫人惊喜的探出头望着陈烨:“对啊,打井,为什么本夫人就没想到呢?”

陈烨微笑扭头瞧着柳夫人的笑脸,心中暗道,我这番话也是想让你转告你那个当官洲知府的丈夫,这虽然是个笨法子,但只要一村有两口这样的井,村里大多数老百姓就能度过荒年,不用背井离乡去逃难了。

柳兰儿和香巧也探出头来,美眸都闪动着崇拜仰慕的光彩,眨也不眨的看着陈烨。

陈烨心里一跳,将头扭了回来,嘴角绽起一抹心惊的苦笑,这两个丫头最近瞧我的眼神越来越暧昧,不会是都对我暗生情愫吧,香巧是大掌柜喜欢的女人。柳兰儿是知府千金,乖乖,越来越感觉到了危险的苗头。

柳夫人放下车帘,兴奋的嚷道:“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官洲,跟你爹说,在官洲各州县打井自救,兰儿,你爹要是听到娘这个好主意,会不会佩服的夸娘是女诸葛?咯咯咯咯咯。”

车厢内一阵沉默,半晌,柳兰儿声音传了出来:“娘,我能不能不跟你回官洲,女儿想呆在大舅家。”

陈烨心里一跳,不自然的瞧向王三。王三赶着马车,一副充耳未闻的样子。

“你要留在大舅家不跟娘回去,为什么?”柳夫人问道。

“回官洲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闷也闷死了,和香巧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多开心。”

柳夫人沉默了片刻:“不行,兰儿你不小了,应该知道这次的旱灾有多严重,弄个不好,你爹他。现在你爹需要咱们娘俩在他身边,咱们必须回去。”

“是,娘。”柳兰儿不情愿的说道。

马车一阵颠簸,来到了广济寺山门前,虽然依旧是黄墙红瓦,空气中弥漫着佛香的味道,但山门前冷冷清,没有一个香客,自从封闭镇门以来,镇上的善男信女也无法来上香还愿了。山门前的几株松柏也都显得无精打采。

王三停住马车,和陈烨一前一后跳下马车。将板凳放在车驾旁,躬身说道:“大姑奶奶,广济寺到了。”

车帘掀开柳夫人三人依次下了马车,迈步走向山门,柳夫人停住脚步,扭头瞧着陈烨:“你不进去上香?”

陈烨微笑摇摇头:“陈烨就在山门前等候大姑奶奶和小姐。”柳夫人古怪的看着陈烨。

一旁的香巧微垂头,道:“陈烨先生不进庙烧香的,上回香巧陪夫人上香,陈烨先生曾说他不信鬼神。”柳夫人和柳兰儿都是一愣,吃惊的瞧着陈烨。

“不信鬼神,那你信什么?”柳夫人斜睨着眼问道。

“回答姑奶奶,陈烨只信自己。”陈烨微笑道。

柳兰儿微张着小嘴,绝美的小脸上全是震惊之色,美眸异彩纷呈的瞧着陈烨,只信自己?!陈烨为什么你总让我感到你是那么与众不同,就连爹爹也不敢说出这么大胆的话。

柳夫人静静的瞧了陈烨片刻,一撇嘴,不屑道:“狂妄!”扭身迈步进了山门,柳兰儿和香巧急忙跟了上去,在进入山门的瞬间,香巧和柳兰儿都不由自主扭头瞧了陈烨一眼,惊觉到了对方,俏脸同时一红,羞臊不自然的相视一笑,美眸又急忙收了回来,两人都有些慌张的同时迈步进了山门。

陈烨郁闷的瞧着她们的背影,这个时代都是什么混蛋逻辑,不信鬼神就是狂妄?!

王三觑着陈烨阴沉的脸色,刚要向后退,陈烨扭头瞧向他,王三心里一激灵,坏了,俺不会是要当替罪羊吧?!脑子瞬间急速转动,咧嘴谄媚的笑道:“二掌柜,您就是在这修理了石崇那杂碎?”

陈烨愣了一下,笑骂道:“臭小子脑子转的倒是挺快。”王三嘿嘿笑着。

“不错,除了石崇还有镇上几家药行的纨绔少掌柜。对了,还有柳二哥的公子柳世会,也不知这小子现在怎么样了,自从在山门前见了一面,就没再瞧见过他。柳二哥也没对我提起过他。”陈烨微笑道。

王三嘿嘿笑道:“柳公子得罪了二掌柜,八成直到现在二老爷的禁足令都没有取消,二老爷不跟您提他,是怕没面子,没法提。”

陈烨斜睨着眼瞧着王三,嘴角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小子最近是出息了,既学会了谄媚阿谀,又懂得察言分析,人才啊,在我手底下干有些屈才了,王三我记得你今年有十八了吧?!”

王三心惊的点点头,瞧着陈烨脸上诡异中透着阴险的笑意,后背一个劲的发凉。

陈烨点点头:“十八岁净身入宫还不算晚,回头我和李准说说,让他找个手艺好的干净利落给你净了身,然后带你入宫,说不准将来就飞黄腾达了。”

“啥、啥叫净身?”王三心惊的问道。

陈烨微笑道:“有些事我也不瞒你,那个买咱药行药材的李先生是个公公,公公你懂不懂?也就是太监。”

王三煞白着脸点点头,颤抖道:“俺、俺懂。”

陈烨嘿嘿笑道:“净身就是让你也去当太监。”

陈烨的话惊得王三一激灵,后退一步,惊骇的尖利的叫道:“俺不净身!”

陈烨一脸阴险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王三。

王三哇的哭出声,鼻涕眼泪一大把,压着嗓子哭道:“二掌柜您可不能这么对俺,俺对你忠心耿耿,从没半点其他心思,俺还没讨女人呢,俺、俺还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呢,俺不想当什么太监。”

陈烨扑哧一笑,跳上马车,闭目养神起来。王三抽泣着站在马车旁,可怜巴巴的望着陈烨。片刻,陈烨睁眼笑道:“滚上来吧。”

王三抽泣着坐在陈烨身旁:“二掌柜,俺不净身,俺不想离开你。”

陈烨扑哧一笑:“滚一边去,说的这个肉麻。”王三见陈烨笑了,也嘿嘿笑了起来。

陈烨瞧了瞧手上依稀可见的牙咬痕迹,淡淡道:“你老实告诉我,我手上的伤你对谁说了?”

王三身子一颤,急忙矢口否认:“没、没,俺谁都没说。”

陈烨静静地瞧着王三,冷笑道:“今天柳夫人她们听到我去给陈玉儿瞧病,为什么要阻拦,还有她们的表情瞧着我又为什么那么奇怪?说!”

王三身子又是一颤,苦着脸道:“俺、俺不知道,俺什么都不知道。”

陈烨冷笑道:“越发出息了,学会欺瞒我了,你现在越来越有当太监的潜质了,我不把你送进宫,还真是屈了你这块好材料。”

“别别,俺不敢了,俺招!”王三惊得脸都白了,慌不迭的说道。

“说!”陈烨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瞪着王三。王三带着哭腔,低声道:“其实这不怨俺,是你自己不小心,俺、俺是被逼的。”

“还敢胡说,我手上缠着布,晚上给夫人熬药,对夫人说过是蹭了一下,这些在回来的路上我都叮嘱过你,我哪里不小心了。”陈烨咬牙切齿低吼道。

王三欲哭无泪哀怨的瞧着陈烨:“夫人转天叫我去,问得压根就不是你的手,而是你脖颈下肩胛处那、那处伤是从哪弄得。”

陈烨心里一震,脑海瞬间闪过那晚在偏厅给夫人熬药,当时刚喝过压惊酒没多长时间,让炉火熏烤,感觉肩胛处有些疼痛,就不经意抬手摸了几下,难道?

陈烨一激灵,坏了,一定是摸得这几下,将伤口露出来了,记得当时站在自己身旁的香巧眼中好像都是吃惊之色,自己也没在意,这丫头一定是看到了。

陈烨脸上一阵火烧火燎,暗吁了一口气,淡淡的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王三觑着陈烨的眼神,嘴里含糊着。

“说实话!”

“是!俺、俺说实话,俺被夫人问蒙了,回答不上来,夫人一翻穷追猛打,俺、俺只能说,您、您中午去了一趟聚贤楼,出来就这样了,俺也不知是怎么弄得。”王三心惊胆战,嗫嚅的说道。

陈烨全都明白了,怪不得这段日子,自己每晚去给夫人煎药,满屋子女人瞧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原来是这小子出卖了我。

陈烨气得真想一脚踹死王三,低声咆哮道:“你给我滚一边呆着去。”

王三惊得吱溜跳下马车,躲出十多米远,蹲在地上,惊惧的瞧着陈烨。

十多米外,几棵松柏后,那条通向广济寺的必经小道上一辆急奔的马车硬生生停住,马车刚停稳,车帘就掀开,陈玉儿仿若一只大花蝴蝶从车厢内飞了出来,莲足刚着地,就脆生生的说道:“把车赶回去吧。”

“二掌柜那你怎么回去?”顺子吃惊的问道。

陈玉儿撇了一下小嘴,精致俏媚的小脸露出倔强的神情,冷笑道:“自然是坐车回去,哼!甭废话,赶快走!”迈动莲步,微扭纤细的腰肢,走向几棵松柏。

顺子不解的摇了一下头,也不敢问,将马车调转过头,离去了。

陈玉儿回头瞧了一眼离去的马车背影,涂着胭脂的鲜红小嘴一撇,露出妩媚勾魂的弧线,冷笑道:“我今儿就不要脸一回,我看你这知府夫人是能将我游街还是沉猪笼?!哼!我陈玉儿就想男人了,天王老子你也管不着!”一双水波荡漾勾魂摄魄的美目闪动着倔强的神色,迈步走向广济寺。

陈烨气呼呼的跳下车,发狠的四处瞧着,寻找着地上的石块,惊得王三噌着站起身来,撒丫子跑向十几米外的松林。

陈烨暴怒的吼道:“你这混蛋还敢跑,让我抓着你,就扒了你的皮!”

柳兰儿和香巧挽着手从山门走出,吃惊的瞧着眼前这一幕。“陈烨先生,你们这是怎么了,王三做错什么了,你发这么大火?”柳兰儿清澈见底的美眸迷惑不解的瞧着陈烨,问道。一旁的香巧俏媚的小脸也全是吃惊之色瞧着陈烨。

陈烨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扔掉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块拳头大的石块,勉强笑道:“没什么,我、我们闹着玩呢。”

柳兰儿扑哧一笑,咯咯道:“一个先生,一个伙计,怎么玩起扔石头游戏来了,先生真像个小孩子。”

香巧也忍俊不禁抿嘴笑了起来,突然脸上的笑容一僵,美眸全是吃惊之色,脱口说道:“陈玉儿?!”

陈烨惊得一颤,扭头望去,差点没蹦起来,陈玉儿果真巧笑倩兮,轻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绣着艳丽大花的精绸偏襟紧身小褂,同样绣着大花的精绸褶皱滚边长裙将婀娜修长的身条衬托的更加勾魂动魄。

陈玉儿将黑亮如缎的秀发挽起,露出欺霜赛雪的一截粉颈,微笑走到陈烨面前,蹲身施礼,有意挺了挺两座轻颤的秀峰:“玉儿见过先生。”

陈烨眼前不住的发晕,依然没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瞧着陈玉儿带有挑衅性的笑脸,恍惚间,耳旁听到柳兰儿的冷笑声:“原来是聚贤楼的寡妇二掌柜,刚才你不还打发伙计到药行,说你高热不退,怎么这才一会儿,二掌柜就跟没事人一样跑到广济寺来了,我明白了,看二掌柜搽胭脂抹粉的狐媚样,想必是一个冷水澡将二掌柜的心热浇灭了。”

陈玉儿不甘示弱的瞧着柳兰儿,咯咯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柳知府的千金大小姐柳小姐吧?!”

柳兰儿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陈玉儿咯咯笑道:“柳小姐说的没错,奴家是梳洗打扮才出的门,不过一个冷水澡就想浇灭奴家的心火,那奴家心里的这点子火也未免太不禁烧了。奴家不妨明白告诉柳小姐,奴家心里的这把火,除了陈烨先生,谁都弄不灭。”

柳兰儿俏脸一红,美眸闪动着寒光,鄙夷道:“不知羞耻!”

“你……”香巧胆怯的瞧了一眼陈烨,小声道:“不要脸,狐狸精!”

三个难分秋色的绝色美人都如斗鸡一般互相瞪着,美目内都闪动着浓浓的妒恨之色。清净的广济寺山门前飘起了老陈醋的味道。

陈烨望着她们,有一种恍然闯进轩辕墓,看到了搅乱殷商五百年天下的盖世三大妖精的荒谬感觉。

陈玉儿咯咯笑道:“柳小姐你们一主一仆在说奴家不知廉耻不要脸时,不妨也扪心自问,不在广济寺内上香,却跑出来在陈烨先生面前,翘首弄姿,心里又是什么心思?哼!咱们彼此彼此!”

柳兰儿和香巧的俏脸全都瞬间变成了刚染出的大红布,羞慌得飞快瞧了一眼陈烨,不约而同轻跺小脚:“胡说八道!”

陈烨醒过神来,苦笑道:“三位,三位,可否容陈烨说上一句?”三双美目都紧张的瞧着陈烨。

陈烨扭头瞧着陈玉儿:“你是来上香还是来找我的?”

陈玉儿深情的瞧着陈烨,滑腻如凝脂一般的脸蛋浮起桃红,清脆的说道:“玉儿是来找先生的。”

柳兰儿和香巧脸色都是大变,同时怒骂道:“不知廉耻,狐狸精!”

陈烨心里直点头,在这个礼教森严的时代,这丫头如此惊世骇俗,敢爱敢恨,称得起狐狸精三个字。脸上露出笑意,温柔的说道:“没看到轿子也没看到马车,你怎么来的?”

陈玉儿咯咯笑道:“原是坐马车来的,奴家又打发他回去了,奴家这次是打定主意,跟先生一同回去。”

陈烨微笑道:“你真行,也真敢做的出来。”扭头冲柳兰儿施礼道:“柳小姐,大姑奶奶上香祈愿想必还有一段时间,陈烨先将二掌柜送回去,再回来接你们。”

陈玉儿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一双水波荡漾的美目得意的瞧着柳兰儿和香巧。

柳兰儿和香巧脸色都是大变,不敢置信的瞧着陈烨,美目内全是浓浓的妒色。

“不成,我不同意,药行的车不许载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柳兰儿有些失控的尖声嚷道。

陈烨淡淡一笑:“这辆马车好像是陈烨的吧,玉儿,上车!”

“好嘞!”陈玉儿咯咯笑着跳上马车,冲柳兰儿和香巧做了个鬼脸,笑着挑帘进入车内。

陈烨跳上马车,将马车掉过头来,挥手扬了一鞭子,样子蛮潇洒,可惜是个哑鞭,没响。

第二卷 县镇风云 第167章 阴毒

拉车的驽马发出一阵仿若老头憨笑的响鼻声。慢吞吞的向来路走去。

陈烨尴尬的一笑,结结实实给了驽马一鞭子,驽马惊叫了一声,甩开四蹄,飞奔了起来。

香巧呆呆的望着马车飞奔的背影,嫉妒气愤哀怨不满各种情绪都涌到心头,嘤咛一声,哭了起来。

柳兰儿也气得美目发红,眼中全是嫉妒和愤怒,突然使劲跺着小脚,尖利的叫喊道:“王三还不快追!”

王三若一支离弦的箭急速飞奔而去,穿过那几棵松柏,望着小道二三十米外的马车背影,速度又慢了下来,苦着脸喃喃道:“就在后面慢慢跟着吧,俺可不想再找麻烦了。”

陈烨赶着马车足足用了两盏茶的时间才从那段坑洼不平的小道走了出来,瞧着平缓的土路,刚想松口气,身后的车帘掀起,陈玉儿咯咯笑着搂住陈烨的脖子:“你想颠死我啊!”

陈烨苦笑道:“咱们好像没这么熟吧,我记得上次从聚贤楼出来。我可是既被敲诈又伤痕累累,你不是哭嚷着骂我是淫贱才,下流坯,要抓我见官,怎么今儿又如此惊世骇俗的跑来,硬要找我当你男人,你莫非吃错了药,疯了不成?”

陈玉儿一撇小嘴道:“你上次说了什么,难不成都忘了?”

陈烨呻吟道:“你先松开我的脖子成不成,不管我是不是忘了,你总不想带个死人回镇上吧,那可就是阴阳配了!”

“胡说八道!”陈玉儿羞红着脸,松开陈烨,坐在了陈烨身旁,妩媚的白了一眼陈烨。

陈烨微笑道:“你今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抢男人?!亏你有这么厚的脸皮做得出。”

陈玉儿扭头望着陈烨的背影,微笑道:“我不在乎,我的身子不止一次让你摸了,我没得选择。”

陈烨也扭脸瞧着陈玉儿精致俏媚没有一丝瑕疵的小脸,低声道:“我说那都是误会,你信不信。”

“去你的,误会个头!”陈玉儿咯咯笑着,又妩媚的白了陈烨一眼。陈烨也咧嘴笑了。

“就算是误会,我也认了,我就当这是天注定的。我今儿打发顺子找你,就是想和你说清楚,从今以后我跟你了,也从今儿起。我不再抛头露面当二掌柜了。”陈玉儿微笑道。

陈烨苦笑道:“你就不能编个别的病吗,我上回为了解释为何会去聚贤楼,就说你高热不退。”

陈玉儿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这么说,奴家还不知道,叶家那个做知府夫人的大姑奶奶闲事管得这么多,夹枪带棒羞辱我,好啊,你既然这样说我,那我就再弄出个景给她们瞧瞧,这比我上个连面都没见过就掉粪坑淹死的男人更让那位大姑奶奶和镇上的那帮子嚼舌根子生儿子没屁股的臭女人们兴奋不已了吧,抢男人我陈玉儿就做了,让她们说到死吧!”

陈烨冲陈玉儿伸出大拇指,微笑道:“佩服!”陈玉儿得意的白了陈烨一眼。

陈烨凑过去笑道:“你和我说实话,你这么做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就没想过万一我只是随口说说,占你点便宜而已。你又如何自处?该不会恼羞成怒拿着刀在镇上追杀我,然后演一出催人泪下的殉情悲剧吧?!”

陈玉儿精致的小脸浮动着玩味的笑意,美目荡漾着涟漪瞧着近在咫尺的陈烨:“我也和你说句实话,我自打做了聚贤楼的二掌柜,也算见过些世面,形形色色的男人见得多了。但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男人,说什么不能从一而终,你要是有兴趣,不介意多你一个,只论大小,不论名分,要是愿意就快些,不然只能往后排。这么无耻的话你竟能如此神色不改坦然的说出来,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

陈烨咬牙瞪着陈玉儿:“什么答案?”

陈玉儿笑道:“答案就是你说的是真心话,没骗我。我不妨再老实告诉你,你能那么轻巧走出聚贤楼,就是因为这些无耻的话,姑奶奶就作兴你这些话。要是你说你会娶我为妻,姑奶奶那天非打你个半死,把你扭送见官。”

“为什么?”陈烨吃惊的问道。

陈玉儿笑了一下:“你认为在这个世上还会有男人真心实意娶我吗?我可是没过门就妨死自己男人的扫把星。”

陈烨静静地瞧着陈玉儿,沉声道:“我知道有一个人会。”

“谁?”

“我。”

陈玉儿笑了,痴痴地瞧着陈烨:“我信,只论大小,不论名分,就冲这个,我今天也要不顾一切把你抢到手,别说她是知府夫人,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拼了!”

陈烨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慢慢弥漫全身,定定的瞧着陈玉儿。

陈玉儿笑道:“这么瞧着我你该不是让我吓着后悔了吧,你若是真的后悔,停下车,咱们从此两不相欠。”

陈烨笑了。抬眼瞧了一眼土路尽头拐上官道的右侧数十米外一片有些发黄的松林,晃动了一下缰绳,马车偏离土路向那片松林走去。

陈烨淡淡道:“我是个心里有女人的男人,不应该招惹其他女人,可阴差阳错我就偏偏招惹了,既然招惹了,娶了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女人要是因此恨我,她怎么惩罚都可以,我都认。男人就算让心爱的女人捅上几刀,也不丢人。还有我要是连你敢如此惊世骇俗爱我的女人都不敢要,将你拒之门外,那我陈烨就算白活了。”

陈玉儿眼里闪动着泪光,痴痴地瞧着陈烨,眼前渐渐模糊,马车突然咯吱停下,眼圈溢满的泪水震荡着滑落下来,眼前随之清晰起来。

惊诧的瞧着四周碗口粗的松树:“我们走错了,那边才是官道。”

陈烨嘿嘿一笑:“我累了,要歇会儿。”

陈玉儿一愣,身子已被陈烨抱了起来。立时明白了过来,羞得将头贴在宽厚的胸膛上,一双粉嫩的拳头雨点般捶打陈烨的肩膀。

陈烨呲牙道:“放肆!再敢打爷,爷将你扔车下去!”用脚一勾车帘,躬身钻进了车厢内。

陈烨浑身大汗淋漓躺在车厢内,轻轻地喘着粗气,陈玉儿像只波斯猫蜷缩在陈烨身旁,同样喘息着,慢慢抬起玉臂,如笋尖一般的小手灵活的弹跳着划过陈烨满是汗水的胸膛,抬起手指。指尖上全是汗水:“哎呀,恶心死了。”陈玉儿微蹙着娥眉,撅着小嘴说道。

陈烨斜睨着她,气乐了:“既然嫌我恶心,那就请便吧。”

陈玉儿咯咯笑着直起身子,倒退着向后挪去:“我是说汗水黏黏的好恶心,又没说你。”

陈烨斜睨着眼神玩味的瞧着陈玉儿。

陈玉儿俏脸微微一红,轻笑着,突然做出惊人的举动,猛地回身将车帘掀了起来,耀眼的光芒泼洒而进,整个车厢内亮了起来。

陈烨微眯着眼望着跪在车帘前,两条玉臂抬起驮着车帘的陈玉儿,满头如锦缎一般乌黑发亮的秀发披散下来,修长婀娜挑不出一丝毛病的胴体在阳光下散发出有些刺眼的光辉,身上每一瓣汗珠都闪动着光芒。

陈烨不由得又眯了一下眼睛,瞧着如整块羊脂美玉,但却未经丝毫人工雕琢完全是大自然千年风化演变浑然天成的绝世尤物,心里升起一股非常滑稽荒谬极具冲击力的感觉,感觉陈玉儿才是像从现在穿越回古代的九零后,不然怎么会如此奔放大胆,行事一派我行我素。

陈烨嘴角又浮起玩味的笑容,喃喃道:“跟你比起来,我仿若已经老了。玉儿你真是这个时代绝无仅有的另类。”

陈玉儿放下车帘,身子挪了过来,开心得咯咯笑道:“不是仿若,根本就是个老头子。”

陈烨嘿嘿笑道:“老头子?!真的吗?”突然如苍鹰缚兔一般猛地直起身子一把搂住滑腻的腰肢。陈玉儿的惊呼刚出口,已被陈烨再次压在了身下。

陈烨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笑意,俊秀的脸虽然显出些许疲惫,但整个人给人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驾着马车不急不缓的经过那几棵松柏奔向广济寺山门。

山门前,三双神情各异冷冰冰的眼睛注视着他。陈烨轻吁了一声,勒住缰绳,马车稳稳的停住了,跳下马车,躬身施礼:“让大姑奶奶久等了。”

柳夫人冷笑道:“你这是从哪来啊?”

陈烨微笑道:“陈烨将聚贤楼二掌柜送到镇门口,就急忙转回。没想到还是让大姑奶奶久等了,陈烨赔罪。”

柳兰儿和香巧全都怀疑的瞧着陈烨,香巧的一双美目哭得已有些肿了起来,楚楚可怜中又带着几分哀怨慵懒的媚态,让人望着怦然心动,从心底生出怜爱呵哄的念头。

陈烨心里一颤,急忙将眼神挪开,微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柳夫人冷笑道:“真是难为你想着,丫头,香巧,咱们回去。”

一旁躬身肃立的王三急忙来到车前将插在车驾空隙的板凳拿下,放在地上,又弓起了背。

柳夫人脸色阴沉似水,不待香巧搀扶,就迈步过去,踏着板凳,按着王三的背上了马车。

两双哀怨满是妒意的眼神依次扫过陈烨,柳兰儿和香巧也踩着板凳,按着王三的背,上了马车。

陈烨轻吁了一口气,抬起头心虚的瞧了一眼垂着的车帘,也迈步来到车前,正要上车,耳旁传来王三细如蚊蚋的声音:“二掌柜放心,俺这一回啥都没说。”

陈烨猛地扭头瞧着王三,王三一脸谄媚的笑着使劲点着头。陈烨眼睛眯了一下,没有说话,跳上马车,王三如释重负的轻吐了一口气,也赶忙拿起板凳跳上马车。

马车再次划圆调转过来,不疾不徐的离了广济寺山门。一路上,陈烨阴沉着脸,眼中不时闪动着阴冷的寒意瞟着王三。

王三一开始还能笑脸相迎,渐渐的笑容越来越僵滞,马车来到土路的尽头,陈烨脸上浮动着冷森森的笑意扭脸瞧着远处那片松林,王三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恨得真想抽死自己,惊骇的瞧着陈烨,细弱蚊蚋道:“俺啥都不知道,啥都没看见,您、您相信俺。”

陈烨扭脸笑眯眯的瞧着王三,王三一阵毛骨悚然,马车慢悠悠上了官道,王三的脸色仿佛苦胆破了,苍白中透着青色。

一路上车里车外都是一片沉默,谁都没开口说话,只有那匹拉车的驽马不时摇晃头,发出老头的笑声,悠闲的踏着四蹄向镇上行去。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来到紧闭的镇门前,还没等王三张嘴喊话,三米多高的城门上一名差役喊道:“快开城门,陈烨先生又回来了。”随着这喊声,车帘内同时响起了三个女人的冷哼声。

城门咯吱吱打开,那名差役头一溜小跑过来,满脸堆笑道:“陈烨先生这么快就接回夫人了。”

陈烨笑着点点头:“麻烦兄弟们了。”

“不麻烦,对了,我亲自打发两名差役将聚贤楼二掌柜护送回去,二掌柜平安到家,陈烨先生您不必惦记。”差役头讨好的说道。

陈烨笑着正要感谢,车厢传出咚咚的敲击声,柳夫人怒气冲冲的嚷道:“哪有这么多废话,到底走是不走?!”

惊得差役头身子一颤,急忙闪身让开,陈烨抱拳苦笑,王三赶紧抖了一下缰绳,马车慢慢悠悠进了镇门。

差役头惊疑的瞧着马车离去的背影,挠着后脑勺,喃喃道:“没说错什么啊?怎么冲我发这么大火,娘的,马屁拍在马腿上了,我他娘招谁惹谁了?!”

马车稳稳的停在药行门前,王三侍候着柳夫人、柳兰儿和香巧下了车,三人都是阴沉着脸迈步走向药行。

叶仁宣和陈永年满脸放松的笑意站在门口,还没等叶仁宣张嘴,柳夫人怒气冲冲道:“闪开,我现在没工夫理你!”

叶仁宣一愣,吃惊的和陈永年闪身躲开,瞧着柳夫人怒气冲冲的背影。

“大姐这是怎么了?”叶仁宣扭脸瞧着走过来的柳兰儿和香巧,吃惊的问道。

柳兰儿和香巧同时蹲了一下身子:“舅舅(老爷)。”直起身子,两张小脸全是哀怨和郁闷,都低着头走进了药行。

叶仁宣和陈永年同时将询问的眼神望向陈烨,陈烨笑着摇摇头,示意没什么事。

叶仁宣和陈永年同时放下心来,互瞧了一眼,叶仁宣苦笑道:“看来大姐想必又是发哪门子不着边的邪火。”陈永年嘿嘿笑着,没接这个话茬。

王三心惊胆战的瞧着依旧坐在车上的陈烨,咽了一口唾沫,干笑道:“先、先生到家了,小的去将马车送回马棚。”

陈烨淡淡道:“这一趟去广济寺,你来来回回委实的辛苦,我去给你帮帮忙。”

“不、不用了。”

“上车!”

王三吱溜跳上马车,将马车赶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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