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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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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陈烨强压怒火瞪着陈玉儿,精致滑腻的小脸浮动着狡黠的笑容,陈玉儿微笑道:“贵客别急,还有最重要的事贵客还没有说呢?”

“什么事?”

“哟,真是失礼,奴家竟没发觉贵客一直是站着和奴家说话,贵客请坐!”陈玉儿满脸歉意的笑道。

陈烨郁闷的瞧着陈玉儿,这丫头是在报复!一拂袖走向上首主位。陈玉儿一双秋水荡漾的美目闪动着得意的笑意瞧着陈烨的背影。

“还有何事?请二掌柜一次说明,陈某很……”陈烨没好气的边说着边坐了下去,忙字刚到嗓子眼,坐下的红木椅子如积木一般崩塌了,自己一屁股狠狠的坐在了地上一截椅子腿上,某部位立时受到了重创,疼的陈烨噌的又蹦了起来。

陈玉儿放声娇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陈烨连蹦了十几下,脸色青白恶狠狠的瞪着笑得已捂着肚子俏脸涨的通红的陈玉儿。

陈玉儿急忙强忍着收住笑声,扑哧着说道:“实在抱歉,贵客坐坏了红木椅子,这是小店最上等的雅间,因此不能单配一把椅子,桌子和椅子都要换,这是上等紫檀老木家什,如今买这样一套家什可是需要五百两银子还不止,念在你也是无心,就要五百两吧。”

陈烨恶狠狠的瞪着陈玉儿得意的笑脸,吸着冷气,咬牙道:“你阴我!”

陈玉儿小脸一板,冷冷道:“贵客是不想认账喽,哼!小店虽小,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地方。奴家还是劝贵客,打发一名伙计回去拿银子是正经。”

陈烨双手叉腰,晃动了几下胯骨。陈玉儿小脸一红,忙垂下头。片刻,抬起头,惊得险些叫出声,玉手轻捂着小嘴,吃惊的瞧着不知何时已站到面前的陈烨。

陈烨冷笑道:“这个冤大头陈某认了,但是你算计爷,爷却不能饶你!”

“你敢对我无礼,我、我喊人拿你见官!”陈玉儿惊得站起身就要往雅间门口逃。

陈烨一把拦腰搂在纤细的腰肢上,陈玉儿娇躯剧烈一颤,惊叫刚出声,身子已离地悬空,陈烨右脚踩在椅子上,将陈玉儿拦腰放在大腿上,咬牙低吼道:“今儿陈爷就给你个结结实实的教训,让你这丫头长长记性!”扬起巴掌狠狠的抽向翘挺浑圆的肉丘。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陈玉儿尖叫了半声又急忙用手捂住了小嘴,精致俏媚的小脸鲜红如火,秋水荡漾的眸子全是羞辱恼愤之色。

掌肉相交,肉丘的弹性让陈烨手掌有些发麻,心脏剧烈的晃悠了一下,好有弹性!

“陈烨你、你竟敢羞辱姑奶奶,我、我杀了你!”陈玉儿咬牙切齿小声嚷道。

陈烨醒过神来,冷笑道:“还敢嘴硬?!今儿委实要给你长长记性!”手掌扬起,劈劈啪啪抽打起来。

陈玉儿两只玉手紧紧的捂着小嘴,硬是不吭一声,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连成了串掉落下去,美眸的羞辱恼愤已到了极致,眼神若是能杀人,陈烨此时已是千疮百孔。

陈烨抽打了足有数十巴掌,越打心里越不住的惊叹,这手感也未免太好了吧?!微喘了一口气,正想换一只手接着抽打。

陈玉儿低声哭喊道:“陈烨你这个下流胚子,你打够了没有?!”

陈烨脸色一红,冷笑道:“再敢对陈爷无礼,爷决不轻饶。”伸手搂住轻盈可握绵软滑腻的小蛮腰,正要将陈玉儿放下。

陈玉儿羞臊的低声尖叫:“下流坯子,拿开你的脏手!”

陈烨脸色也是一红,急忙松开手,陈玉儿贝齿轻咬着朱唇,瑶臂按着陈烨的大腿,身子挣扎着从陈烨大腿上下来,一双雄峻的山峰从大腿上划过,剧烈的颤抖着,陈烨的大腿如过电一般剧烈的哆嗦了一下。

陈玉儿莲足刚挨地,就低声哎呦一声,娇躯一晃就要瘫软在地上,陈烨急忙一把扶住。陈玉儿羞恼的哭出了声:“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下溅才!”

陈烨尴尬的松开手,陈玉儿贝齿紧紧咬着朱唇,一双哭红的美目恶狠狠的瞪着陈烨,无声的哭泣着。

陈烨望着香鬓蓬松,精致的小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陈玉儿,一股怜爱从心底升起,急忙将脸挪开,低声道:“你若不阴我,陈某决不会打你,归根到底是你自找的!告辞!”

迈步就要走向雅间门口,突然自己的左手被一双柔荑无骨的小手紧紧抓住,紧接着手背剧烈的疼痛,陈烨疼的一激灵,急忙扭头望去,陈玉儿像一只发疯的小狗正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背。

陈烨疼的直蹦,一把推开了陈玉儿,吸着冷气瞧了一眼手背上冒着血珠深深的牙印,猛地抬头暴怒的瞪着陈玉儿,陈玉儿同样像斗鸡一般恶狠狠回瞪着陈烨。

“看来爷教训的还不够,还要再狠狠的管教!”陈烨咬牙切齿走向陈玉儿。

陈玉儿美目闪动着惊骇,一步步向后退去,娇躯碰到墙壁,身子一颤,就要张嘴惊叫,陈烨一个箭步过去捂住了嘴,陈玉儿发了疯般又踢又打又咬。

陈烨弄得手忙脚乱,身子猛地靠了上去,将陈玉儿挤在墙壁上,曼妙婀娜的身子又一次和陈烨无间隙的紧紧贴在了一起。

陈玉儿的身子一僵,美目瞪大到了极限,停住了踢打,陈烨喘了口大气,腾出捂着小嘴的手分别抓住两只玉腕,将陈玉儿的两只手也按在墙上。

陈玉儿惊羞到极致的瞪着陈烨,突然醒悟过来,全身上下只有嘴又恢复了自由,又要张嘴尖叫,陈烨想都没想,就低头用嘴堵住了陈玉儿的小嘴。

陈玉儿美目瞪大到了极限,一对眸子都似乎凝滞了,身子像木头一般僵硬。雅间内这一幕既诡异又旖旎。

陈烨吻上小嘴心里就升起一丝后悔,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又亲上了?!陈烨用眼神示意,你要不喊,我就放开。

陈玉儿眨动了几下美目,羞臊郁怒另夹杂着让她心慌意乱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充斥着整个身体,突然小嘴蠕动疯狂的想要咬陈烨的嘴唇,陈烨也急忙左右闪动着嘴唇躲避着,拳脚功夫转变成了嘴上的功夫。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的嘴都累得酸疼,陈玉儿费力的张开小嘴想喘口气,不成想小嘴刚张开,陈烨的舌头就扣着玉齿伸进了嘴里。陈玉儿脑子一阵眩晕,他、他竟然将舌头伸进来了?!

陈烨暗呼冤枉,我是累的伸舌头,绝非有意为之。舌头探入与香舌纠缠,津液满口,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火在体内汹涌而出,反正已是如此,就一错到底吧!念头瞬间充斥脑海,心一横,狂吻起来。

陈玉儿嘤咛着已不知了躲闪,整个人已经懵了。松开紧握着的玉腕,边狂吻着,陈烨的一双手也不安分起来,上下穿梭,绵软香滑,忙了个不亦乐乎,陈玉儿身子绵软如棉,一双玉手颤抖了半天,慢慢搂住了陈烨,任由陈烨轻薄,也开始热烈的回吻了起来。

好半天陈烨喘着粗气放开了陈玉儿,静静的望着峭拔山峰剧烈起伏,同样喘着粗气小脸红的快渗出血珠的陈玉儿,陈玉儿一双如水的美眸羞怨的瞧着陈烨。

第二卷 县镇风云 第165章 封镇

片刻,陈烨舔了舔嘴上的胭脂。微笑低声道:“你若是再不喊人,我可就要走了。”

陈玉儿静静的瞧着陈烨,一双瑶臂突然搂住陈烨的脖子,轻轻吻了一下陈烨的脸颊,低声道:“下流胚子,无胆的男人!”话音刚落,张开小嘴狠狠的咬住陈烨的肩胛。

陈烨疼的直吸冷气,低声道:“臭丫头你是属狗的吗?又咬我!”

陈玉儿松开嘴,掀开脖领瞧了一眼,细密的牙印清晰可见,冒着丝丝血珠,精致红嫩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但稍显即逝,松开陈烨,淡淡的说道:“现在两不亏欠了,你走吧!”

陈烨一愣,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整理了一下长袍,迈步走向门口,伸手推门之际,淡淡道:“通过你我不能不承认。我这个人真的做不到从一而终,你要是有兴趣,不介意多你一个,只论大小,不论名分,要是愿意就快些,不然只能往后排。”陈烨推门走了出去。

陈玉儿娇躯剧烈的一颤,美眸复杂中透出一抹惊喜望着陈烨的背影。

陈烨迈步下楼,柜台内的陈掌柜和柜台前站着的两名伙计都望了过来,眼神中都透出狐疑之色,奇怪陈烨怎么会像没事人一样就这么走下楼?

陈烨心虚的冲陈掌柜微笑点点头,不自然的歪了一下脖子,快步走出了聚贤楼。

“二掌柜怎么去了这么半天?”王三跳下车,笑着问道。

“没什么,在里面点菜来着。”陈烨含糊的说道,伸手按着车辕上车。

“咦?二掌柜你的手怎么了?”王三瞧到陈烨手背上的牙印,吃惊的问道。

陈烨跳上车,脸色微红,急忙用衣袖遮挡,越发含糊道:“没事,咱们回药行。”

王三狐疑的瞧着陈烨,扭头望向聚贤楼,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偷偷呲牙一乐,也跳上车,大声喊道:“驾!”拽着左侧缰绳,拉车的驽马向左划了个半圆上了街道。

陈烨觑眼瞧见王三一脸坏笑的神情。忍不住给了王三一巴掌:“你他娘的要笑就笑出来,憋的这个难看!”王三嘿嘿笑出了声,陈烨微笑着摇摇头。

“东家不好了,出事了,出大……”石永福满脸风尘,青白着脸一副惊吓过度的神情推开石广元的书房,飞奔进来,瞧到书房内坐在书案后阴沉着脸的石妻何翠莲,又吓得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石妻阴冷的打量着石永福,冷笑道:“你和石广元那老混蛋合谋憋着害叶家药行的陈烨,如今人家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哼!是出事了,出的是你俩丢人现眼的糗事!”

石永福惊骇的问道:“夫人您、您说陈烨回来了?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回来?”

石妻一愣,冷笑道:“你和老娘装傻充愣,你不是奉石广元的命给那帮子强匪送银子去了吗?你难道会不知道他们已将陈烨放回来了?!对了,银子恐怕是打了水漂了吧?!”

石永福苦笑道:“银子我已送回柜上,夫人说陈烨回来了,不是在耍笑永福吧?”

石妻没好气的瞪着石永福,冷笑道:“都回来七天了,就在你走了没两个时辰。天一亮陈烨就回来了。”

陈永年惊骇的自语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你一脸被吓着的怂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夫人出大事了,我拿着银子到了小梁山,可、可是那帮强匪全、全都死了,死状实在是太可怕了,被人分了尸,扔的到处都是,可、可吓死我了!”石永福带着哭腔心有余悸的说道。

石妻惊得站起身来:“那薛如海一家呢?”

石永福哭丧着脸道:“山寨内到处都是砍断的尸首,吓得我就没敢进去,我、我估摸着,薛如海一家八成也被分尸了。”

“会是谁干的?”石妻脸色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慢慢坐下,狐疑的问道。

石永福打了个激灵,惊骇道:“会不会是那个陈烨干的?”

石妻气的抓起书案上的茶杯扔了过去,石永福惊得一闪,茶杯砸在门上,炸成了粉碎。

石妻咆哮道:“你的脑子给死人吓傻了不成,一个文弱的像娘们的人如何杀得了这么多强匪,也他娘的亏你想的出来!”

石永福惊骇的瞧着石妻,急忙强挤着笑脸问道:“既不是陈烨,那、那会是谁干的?”

石妻余怒未息的阴沉着脸沉思了片刻:“老娘估计这伙强匪八成是遇到黑吃黑了,至于陈烨为什么能回来,听伙计们说,叶家这些天一直很平静,陈烨第二天就开始坐诊了,这说明陈烨八成不知道这伙强匪已经死了,他应该是偷跑回来的。”

石永福沉思了半天,点点头,脸上挤着谄媚的笑容:“夫、夫人高见。八成是这样。”

石妻丑脸上全是怨毒之色瞪着石永福,石永福惊得险些魂飞魄散,两条腿不住的打颤,惊慌问道:“夫人,您、您这是怎么了?永福做错了什么吗?”

石妻冷哼了一声:“那老不死的昨晚又没回来,他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石永福心惊胆战的问道:“东家又、又去镇上了?”

石妻狰狞道:“那就别怪我无情意了!”站起身来走向石永福,眼中闪烁着狂躁的情欲。

石永福扑通跪在地上,哭嚎道:“夫人您就饶了永福吧,背着东家和夫人干那种事,这要是让东家知晓,永福会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在书房内响起,石永福凌空飞起狠狠的砸在一旁的书架上,稀里哗啦,书架上摆着的线装书纷纷掉落下来,将石永福埋了起来。

石妻如暴怒的雄狮走过去抬起大脚丫子一脚踏了上去,石永福嗷的一声尖叫,从被抽的七荤八素中瞬间清醒过来,头脚也从书里探了出来。

石妻踩着石永福的肚子,咆哮道:“你他娘的拿老娘当婊子吗?!想玩就玩,想扔就扔,老娘告诉你,你碰了老娘的身子。就他娘的给老娘永远碰下去,要是敢说半个不字,老娘让你想死都难!”

弯腰揪住石永福的脖领子,像拖死狗般将石永福拖到书案前的空地上,三把两把就将石永福身上的衣衫撕了个稀烂,压了上去,片刻,书房内响起粗重如拉风箱一般的喘息呻吟声,只是这呻吟声听起来是那么痛苦不堪……

石广元站在书房门外,脸色铁青狰狞,一双拳头紧握。指节都由于缺血泛着青白色,抬起腿刚要暴怒踹开门进去捉奸。

石妻阴冷的喘息声清晰地传了出来:“你、你瞧你、你他娘的那个怂、怂样,侍候好了老娘,老娘不、不会亏待你的,老娘说过,最多等云巧那贱人一年,她、她要是不能给老娘生出个带把的,老娘就不再指望他们了,和石广元那老混蛋的情意就、就一笔勾了,老娘说了,会、会让你、你取代那老王八蛋!”

石广元身子剧烈一震,一股透心的冷意瞬间弥漫全身,双眼闪烁着惊骇和恶毒的寒芒望着书房的门,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突然身后传来轻轻的哭泣和咳嗽声,石广元猛地扭头恶狠狠的望去,云巧娇嫩的脸蛋上泪迹未干的低着头从假山拐出,沿着青石小路走向石广元夫妇的卧房。

石广元脸色狰狞,目露凶光的瞪着云巧,嘴角抽搐了一下,扭头阴冷的瞧了一眼书房,快步走向云巧。

云巧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吃惊的扭头望去,石广元脸色狰狞的走了过来,惊慌的刚要蹲身施礼。

石广元一个箭步到了身前,低声咆哮道:“敢喊一声,老夫就宰了你!”

云巧惊得小脸立时没了血色,美目惊骇的望着石广元。

石广元一把掐住云巧的后脖颈,像拖死狗一般将云巧拖进了假山阴暗的山洞内。

撕拉,清脆的衣钵撕裂声从洞内传出,“老爷,不要……”云巧刚喊了半声,嘴就被石广元捂住了。

石广元狰狞的冷笑道:“贱人,你要是不想死,就最好别喊,那头老母狗正和奸夫盘算着害死咱们,最多一年,你要是不能有后。自己的下场是怎样,不消老夫提醒!”

云巧小脸又是一白,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任由石广元压在了自己身上。已开始转暖的阳光泼洒进石府,嘲讽地瞧着假山和书房内正在发生的禽兽之事。

陈烨回来的消息头一天就在全镇嚷嚷开了,消息就如瘟疫一般从鹿野镇席卷而出,没过几天,由近到远,外地求诊治病的人就又络绎不绝涌进了鹿野镇,叶家药行门前又开始排起了长队。

进入五月,鹿野镇几乎每日都有不少外地流民涌入,都是因天旱地里颗粒无收,无奈何只能四处逃荒度日。

随着进入五月中旬,涌进鹿野镇的流民简直就可用决堤的洪水来形容,每条街面甚至每家门口都有成群的流民在乞食,因贫病饥饿倒毙的流民每日都会发生几起甚至数十起。

五月初流民刚涌进镇上,镇长李值就曾将镇上各家药行的掌柜请到镇署商议,想封闭进出鹿野镇的四方镇门。可是鹿野镇不同于其他县镇,这里是大明重要的药材集散地,若是因流民封了四方镇门,各地药商也无法再来采购药材,这后果谁也没胆子承担。因此只能作罢,听之任之。

可是这才短短十几日,流民就如潮水一般涌来,看着一张张饿疯了的脸,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在鹿野镇上弥漫。镇上药行医馆商铺酒楼大大小小的买卖人全都受到了惊吓,公推石记药行和叶家药行到镇署与镇长李值商议对策。

最后决定封闭镇上四门,除了拿着官府发的路引的各地药商和其他买卖人、读书人外,流民一律挡在镇外,不准进镇,本镇百姓非常时期也不得出镇。

镇上的流民也被差役们驱赶到废弃的镇公学堂和两座土地庙内。镇上的买卖人家都按买卖大小拿出一笔银子出来,购买粮商粮食,开粥棚,每日舍粥一次。

镇外聚集的流民闹嚷了几日,见实在不开镇门,又不能饿死在镇外,就都纷纷辗转别处,大部分都涌向永宁县。

陈烨与叶仁宣商议,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为防止流民爆发瘟疫,可否免费为流民瞧病。叶仁宣当即应允,因此自从封闭镇门以来,除了本镇百姓,外地流民到叶家老药行瞧病,一律免费。

六月初。上午辰时末巳时初,陈烨给一位拖家带口来瞧病的老年妇人开完方子,就有些吃惊的说道:“您说你们两位老人家带着孙子孙女是从定州府来的,这么说连定州也遭灾了?!”

老妇人的老伴叹气道:“回神医的话,定州下面的各州县旱得更是厉害,地里都裂开三四寸的大口子,慢说是庄稼,就连草都没了一棵,老天爷是不让穷人活了。唉!”

陈烨无奈的摇摇头,天旱缺水,庄稼颗粒无收,就是重新穿越回去自己曾处的那个时代,也是个难以解决的头疼问题。

头发花白的老汉,拱手作揖道:“老婆子是遇到活菩萨,大善人了,老汉和老婆子带着一双小孙子孙女从定州逃荒出来,一路乞食,到了官洲府老婆子就一股急火上来病倒了,原以为老婆子也要像俺儿和儿媳妇一般离老汉而去,做梦都没想到,在鹿野镇遇到了神医活菩萨,不要一个铜钱,白给老妻瞧病,真是大善人,活菩萨啊,老汉无以为报,只能给恩人磕几个头,祝恩人子孙昌盛,公侯万代。”

老汉颤颤微微就要跪倒,一旁的小孙女小孙子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陈烨急忙搀扶起老汉:“老人家万万使不得,你要感谢就感谢药行的叶大掌柜吧,陈烨只是个坐堂先生,是叶大掌柜免费为你们诊治舍药给你们。”

老汉闻言又冲着药柜方向又要跪倒,陈烨急忙拦住:“您老莫要再跪了,这么大岁数可别磕碰到,您的心意,大掌柜都领了。”老汉感激的擦着眼泪。

竹篮从药柜滑了过来,陈烨将药包从竹篮内拿出,笑着递与老汉:“给您开了三副药。回去把药熬了,一日一副,三天后,老人家的病就好了。”

老汉接过药包千恩万谢,搀扶起老妻,带着一双孙儿,慢慢走向门口。

陈烨瞧着老夫妇那一双面有菜色瘦的皮包骨头的小孙女和小孙子,快步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纹银放到小孙子手里,笑道:“这是我上个月的月银,也无处可花,两位老人家就给这一双孙儿孙女买点吃的吧。”

老夫妇泪流满面看着陈烨,陈烨笑道:“两位老人家若是再说感激的话,小子可收回去了。”

“妮子,苍娃,快给神医恩人磕头。”两个小孩跪倒磕起头来。

陈烨急忙拉起他们,摸了摸他俩的头,笑道:“跟爷爷奶奶回家吧。”老夫妇领着一双孙儿离去了,陈烨站在门口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叶仁宣走了过来,瞧了瞧门口,苦笑道:“今天倒是清静,没有病人了。”

陈烨微笑道:“没有病人不好吗?”

叶仁宣一愣,转而笑了,点头道:“贤侄说的好,天下无病,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叶仁宣又叹了口气,抬头瞧着碧空如洗的天空,苦涩道:“再不下雨,恐怕要饿殍遍野了。”

陈烨淡淡道:“现在也只能寄希望朝廷的赈灾粮了。”叶仁宣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聚贤楼伙计顺子来到药行门口,见到叶仁宣和陈烨站在门口,急忙躬身施礼:“陈烨先生,我家二掌柜突然高热不退,掌柜的打发小的来请先生出趟诊。”

陈烨心里一跳,微笑道:“大掌柜,小侄去瞧瞧。”

叶仁宣正要点头,身后传来柳夫人的冷笑声:“聚仙楼的二掌柜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吧,上个月也是高热不退,这个月又是,是不是下个月还是高热不退啊?”

陈烨心里又是一跳,扭头望去,柳夫人、柳兰儿和香巧站在身后。香巧手里捧着精致的竹盒,站在刘夫人身旁,陈烨的眼神望过来,俏脸不自然的低下。

站在柳夫人另一侧的柳兰儿美目则闪动着浓浓的怀疑之色瞧着陈烨和顺子脸上的表情。

叶仁宣疑惑的问道:“大姐,你们这是?”

柳夫人冷冷的瞧着陈烨,陈烨微笑躬身道:“陈烨见过大姑奶奶。”

柳夫人冷哼了一声:“弟妹昨晚一宿没睡,今早起来身子又不大好,还有这天,我担心湘泉他,唉,我想去广济寺上炷香,求菩萨祈福。”

叶仁宣皱眉道:“现在世道不太平,大姐还是不要去了。”

柳夫人道:“不就是灾民吗,再说了,这几日不是说远近的灾民都知晓鹿野封了镇门,都不上这来了吗?!我就是去上炷香,不会有事的。”

叶仁宣苦笑看着自己的姐姐,心里明白自己这个大姐要是打定了主意要干什么,八头牛都拽不回来。犹豫了片刻,说道:“多喊上几个伙计跟随,这样也放心些。”

柳夫人白了叶仁宣一眼:“拢共就一辆马车,叫那么多伙计去,我们娘几个坐哪,亏你想得出。”

叶仁宣一愣,疑惑道:“家里连同贤侄的马车有两辆,怎么说只有一辆?”

“现在也算非常时期,说不准镇上那些酒囊饭袋又会请你去商量什么事,家里不能没有马车,做这小子的车去,让王三一人赶车就行。”柳夫人冷冷的瞧着陈烨。

陈烨微笑道:“夫人坐陈烨的马车,陈烨深感荣幸。”

叶仁宣歉意的苦笑道:“那只能委屈贤侄步行去诊病了。”陈烨笑着正要谦逊两句。

柳夫人淡淡道:“陈烨也跟我们一同前去,哼!花花肠子太多,我看要到菩萨面前去静静心。”柳兰儿和香巧飞快的互望了一眼,美眸内都闪动着羞喜之色。陈烨则尴尬的一笑,没有说话。

叶仁宣沉着脸道:“大姐你胡闹什么,聚仙楼的二掌柜高热不退,正等着贤侄去诊病,怎能跟你去广济寺烧香。”

柳夫人冷冷的瞧着顺子,顺子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叩头道:“顺子叩见柳夫人。”

柳夫人冷笑道:“高热?我看她是心热才是,回去告诉你们二掌柜,若真的有病,就请她到这来瞧病,药行的坐堂先生从今儿起不出诊。”

“小的这就回去告诉二掌柜,小的告辞了。”顺子站起身来,慌不迭的离去了。

“王三,备车!”柳夫人沉声说道。王三忙应了一声,低着头,快步走出药行。

柳夫人迈步走出药行,经过陈烨身旁,又冷哼了一声。柳兰儿和香巧也急忙跟随上去,经过陈烨身旁时,俏脸都不由自主浮起两抹嫣红。

叶仁宣歉意的冲陈烨苦笑道:“只好委屈贤侄了,贤侄看在老夫薄面,万万忍耐一二。”

陈烨笑道:“大掌柜放心,大姑奶奶刀子嘴豆腐心,不会难为陈烨的,大掌柜,陈烨去了。”叶仁宣宽慰的笑着点点头。

陈烨迈步出了药行,王三将马车停在药行门口,殷勤的放了一个板凳在车前,弓着身,柳夫人、柳兰儿、和香巧踩着板凳按着王三的背依次上了马车。

陈烨瞧着献殷勤的王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到王三面前,低声笑道:“看不出平日一副老实相,关键时刻也蛮会来事的嘛。”

王三眼睛瞧着车帘,心有余悸的低声苦笑道:“被逼出来的,不敢不会来事。”陈烨感同身受的点点头,和王三同时叹了口气。

车厢传来一阵咚咚声,柳夫人不满道:“还不走,磨蹭什么?”

惊得王三和陈烨急忙跳上马车,王三大声喊道:“驾!”凌空使劲抽了一鞭子,拉车的驽马惊得长嘶一声,跑了起来。

第二卷 县镇风云 第166章 争风

出了药行街,拐上横街。行了盏茶的功夫,来到镇西门,低矮的城门口,城门关闭,站着十几个无精打采的差役。

听到马车声响,几名差役扭头望去,刚要挥手阻止,瞧清了慢慢走近的马车,脸上立时堆满了笑意,一名差役头快跑了几步,跟着马车笑道:“是陈烨先生,先生这是要出城?”

镇上的差役都知道叶家药行的坐堂先生坐的是二老爷柳金泉的马车,二老爷将自己的座驾送给此人,差役们不用脑子想都清楚,陈烨这个坐堂先生是万万不敢得罪的。更何况顶头上司方勇早就打了招呼,要他们见到陈烨一定要尊敬,不得得罪,否则没好果子吃。因此差役头点头哈腰,陪着小心。

坐在车架上的陈烨笑着拱手道:“这位兄弟辛苦,我们是去广济寺上香,烦劳打开镇门。”

那名差役头脸露难色。但依然赔笑道:“最近世道不太好,先生能否过几天再去?”

陈烨低声苦笑着指了一下身后的车厢:“鄙药行的大姑奶奶要去上香,还请兄弟通融一二。”

差役头的脸色立时变了,敬畏的瞟了一眼车帘,大声嚷道:“快开镇门!”

几名差役急忙打开了镇门,马车一步都没有停奔向了镇门,陈烨拱手笑道:“陈烨多谢兄弟们。”差役们急忙还礼。

差役头小跑着问道:“要不要带几个兄弟们护着点?”

陈烨笑着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塞进差役头手里:“不必了,一点心意,让兄弟们买杯酒吃。”差役头还待推辞,马车已出了镇门,驽马小跑着上了官道。

差役头望着马车远去,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十几名差役全都喜笑颜开围了过来。差役头竖起大拇指,佩服的说道:“无怪二老爷和三老爷都这么抬举这个郎中,仗义,真他娘的仗义!”

官道两侧的田地一片荒凉,地皮都晒的起了皮翻卷着。官道两侧的水渠一滴水都没有,渠内的水草和野草全都枯死了。

封闭镇门的法子见效了,官道上冷清清没有一个行人,田地里倒是偶尔有那么三两个衣衫褴褛相互搀扶的流民也是步履蹒跚着往永宁县的方向走去。

陈烨抬头瞧了瞧亮的刺眼的天空,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灵机一动,这个时代水土流失并不严重,地下水储量应该很丰富,多打上几眼深井,也许能抵御这场旱灾。兴奋地问王三:“如今打一眼深井要多少银子?多长时间能打出来?”

王三一愣。迷惑的瞧着陈烨:“打井?别处不知道,在咱们这打一眼十几米的深井怎么也要三四百两银子。至于工期也要个三五个月。先生你要打井吗?”

陈烨一愣:“需要这么多银子,这么长时间?”

王三笑道:“先生,那可是好比往地下钻一个大的老鼠洞,头两三米倒还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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