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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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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泉嘿嘿笑道:“静如兄虽然是我等的上司,但做镇长这些年可是一直拿我们俩当兄弟看待。兄长有苦难,做兄弟的怎会袖手旁观,我的份子每年让给静如兄一万,方勇老弟每年让出五千。”

方勇也反应过来,赶忙连连点头:“对对,我每年那五千两孝敬大老爷了。”柳金泉和方勇心里都明白,一镇之长若是拿的比他们这两个下属还少,那在前面等待他俩的恐怕会全是祸了。避祸之道,只有舍财,虽然肉疼,但总比丢了这份美差甚至招致杀身之祸强得多吧。

李值感激的差点涕零:“这、这,还是兄弟们义气啊!今后我们三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柳金泉笑道:“静如兄错了,是今后我们四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值望向陈烨,连连点头:“对对,从今后我们四人就是荣辱与共,福祸共担。”

“依我老方看,咱们四人干脆义结金兰,做生死兄弟如何?”李值、柳金泉、陈烨都是一愣。

李值开怀笑道:“好主意,就这么办,咱们一切俗礼全免,对天盟誓如何?”话音刚落,李值已跪倒在地,紧接着柳金泉和方勇也跪在了李值身旁,陈烨心中苦笑,也跪在了地上。

李值抱拳说道:“苍天在上,今日我等兄弟四人对天盟誓,结为生死兄弟,愿这一生一世同生共富贵,若违誓言,天诛地灭!”柳金泉、方勇和陈烨跟着复述了一遍,四人同时望天叩了三个头。

柳金泉搀扶着李值站起身来,李值笑道:“我们四人,我犬齿三十有九,是大哥。”

柳金泉笑道:“我三十有七是二哥。”

方勇瞧着陈烨笑道:“我三十二,是老三。陈烨兄弟你年龄最小,是小老弟。”

陈烨笑着躬身施礼:“陈烨今年虚度二十光阴,拜见三位兄长。”

李值过去,双手拍着陈烨的双臂,笑道:“四弟一表人才,真是人中俊彦。呵呵呵呵。”

陈烨笑道:“小弟年轻今后若有思虑不周之处,三位兄长还请多多包涵。”

李值笑道:“老四这是在笑话咱们三个哥哥呢。四弟就不要过谦了,刚才还嫌你大哥出的丑小吗?”柳金泉和方勇也呵呵大笑起来。

“四弟放心,回去之后,我就严令孙立立即通路。”李值冷笑道。

“还有听下面说,孙立的那帮手下全都聚在了镇上那几家粮店门前,见到不是镇上买粮的,抬手就打。我回去后,告诉手下,也都到那几家粮店门前,维持治安,他那帮地痞再敢闹事,见一个抓一个!”方勇也冷笑道。

柳金泉嘿嘿笑道:“二哥我也不能闲着,镇上那几家药行我也走动走动,透个风给他们,孙记药行已收不上药来了,要买药材到巨鹿药行,这样也省得四弟去找他们,他们会主动乖乖来找四弟的。”

陈烨大喜,抱拳道:“多谢三位兄长。”

李值笑道:“咱们已是自家兄弟了,四弟的事就是咱们兄弟的事,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我说老二、老四,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回镇上,分头行事。”

陈烨笑道:“村民们可都还在恭听镇长大人的训话呢。”

李值笑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了,四弟跟咱们唱的是逼宫一出啊!他是打算要是跟咱们谈崩了,他就让这帮子村民恐吓咱们,老四我说的对吧?”陈烨脸色微红,笑而不言。

“得,果然让我猜准了!兄弟们咱们走,这善后的麻烦事都交给老四吧,哈哈哈哈!”李值三人大笑着推开正屋的门走了出去。

李老汉等人都聚在菜园过道紧张的瞧着正屋,见李值他们出来,急忙迎了过去。

李值笑道:“四弟,他们都等着听你说下文呢,我们就不劳你相送了。”李老汉等人全都愣住了,四弟?!

陈烨笑着躬身道:“小弟恭送三位兄长。”

李值笑着拍拍惊呆了的李宝才:“好、好、好!”喜笑颜开的和柳金泉、方勇走向院外。

第一卷 山村岁月 第076章 变数

“大老爷你们这是要走?大老爷、二老爷、方捕头远道而来,怎么也让小的尽尽地主之谊,哪能就这么走了?”李宝才回过神来,也顾不上询问陈烨,急忙陪笑道。

方勇笑道:“李大村长的盛情我们心领了,等四弟的药行走上正轨,你李大村长就是不请我们,我们也要叨扰几杯。”

“何止几杯,一定要一醉方休,等药行步入正轨,四弟一定要来镇上住上几日,咱们兄弟再好好喝上几杯!”李值眉开眼笑,边嚷道便要躬身进入轿内。

柳金泉笑道:“今儿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大哥就别坐轿了,你和三弟都上马车,咱们好好聊聊。”李值和方勇相视一笑,和柳金泉一同上了马车。

李值一行人进了两侧民居缝隙间的小道刚不见了踪影,李宝才就急不可耐的问道:“贤侄,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让他们走了?”陈烨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笑而不言。

“哎呦,我的好贤侄,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真想急死你三叔。”李宝才急得直跺脚。

陈烨笑着将刚才与李值等人的交谈诉说了一遍。李宝才、李老汉等人全都惊呆了,全都乜呆呆瞧着陈烨。竟然和镇长、镇保、捕头结为了兄弟?!这、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陈烨笑道:“虽然这场结拜不过是双方互相利用的结果,但咱们毕竟是和镇上最有实权的三位小官结成了攻守同盟,这对咱们斗垮孙立以至前期药行生意的平稳都有不可估量的好处,这个头磕得不算冤。”

轰!李宝才等人欢呼了起来。李老汉大笑道:“烨儿干得好,有了镇长大人和镇保捕头的全力支持,压在咱们五个村头上作威作福近二十年的孙记药行终于要在烨儿的手里垮掉了!”

郑有等族长和郑三炮等村长全都用高山仰止一般敬畏的眼神瞧着陈烨,使劲点着头,脸上都是激动的笑容。

李宝才更是兴奋的语无伦次了:“杀鸡,马上杀鸡,今日一醉方休,娘的,老子做梦都没想到,镇长、镇保、捕头都成了老子的干侄子,哈哈哈哈哈,孙立这一回该是你给老子舔脚趾头了,老子扬眉吐气发大财的日子终于来了,哈哈哈哈,莲姑、莲姑,杀鸡——!”

李老汉和陈烨等人瞧着李宝才疯了一般向鸡窝飞奔的声音,都是一阵开心的大笑。

陈烨这边兴高采烈杀鸡喝酒,往镇上赶的李值三人更是美得一路上光剩下互相瞧着哈哈大笑,活像三个疯子。

李值眼睛冒光,嘴都快咧到了后脑勺,明年这时就有六万五千两白花花的雪花银进账,除去给姐夫的两万五千两,净赚四万两。三万两去置买田地,剩下一万两买上两处上好的宅院,这一回要打发李忠到南京给我买上两个有姿色的良家女子回来,本老爷也要好好享受享受。

姐夫让我当鹿野镇镇长是他这辈子最英明之举。还有一年姐夫这个县令就又到任期了,算起来姐夫在永宁县已干了近三个任期了,年年政绩考核优异。每到任满都拼命打点,死活不挪窝,贪图的就是鹿野镇这个聚宝盆。

这一下每年有两万五千两的进账,以姐夫不到四旬的岁数肯定会想尽办法再多干上两任的。我也能沾上六年的光,嘿嘿,六年后,我咬咬牙,花上十几万两银子捐个从六品同知的闲职,真正享受享受起居八座,鸣锣开道,百姓叩跪的威风,嘿嘿嘿嘿,到时我李值也能光宗耀祖了。

突然马车猛地摇晃一下,停住了。李值的脸险些撞在车厢上,恼怒的吼道:“混蛋!怎么驾的车?”

柳金泉更是一脸恼怒,猛地掀开车帘,差役诚惶诚恐道:“回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这不怪小的,是有辆马车横在了官道上,挡住了去路。”

柳金泉一愣,抬头瞧去,两三米外果然有一辆马车横在了官道上。

车架上盘腿坐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穿一件过膝的黑衣的车夫。车夫肩膀宽厚如山,腰间扎着一条蓝色腰带,腰肢竟如女子一般纤细,黑衣下摆处竟然露出了一截青筋毕露硬如铁柱的腿,仿若下面没穿裤子一般。长长的马鞭斜插在车架上,车夫微垂着头,双手抱着肩膀似乎睡着了。

柳金泉被眼前这个造型怪异的车夫弄得又是一愣,扬声喊道:“喂,你,马上将车驾赶到一旁,不要挡了路。”车夫动都没动一下。

李值也探头出来,瞧见车夫也是一愣,又打量了一下这辆青蓝色布面包裹的马车,不屑地嚷道:“喊几个差役过来,连人带车都给老爷扔沟里去!”

赶车的差役应了一声,跳下车,正要扬声招呼差役。青蓝色车厢内传出了清脆中又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镇长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随着话音,青蓝色车帘掀开,露出一张仿若剥了皮的鸡蛋清般白嫩清秀的脸。一个身材中等略瘦,年约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令人奇怪的是车架上的黑衣车夫依旧抱着肩膀,还是没动一下。这名年轻人脸上也没有一丝见怪,挂着淡淡的笑意,迈步走向李值三人坐的马车。

年轻人在离马车不足一米的距离停住脚步,轻笑道:“在下姓李,与镇长大人五百年前是一家,镇长大人就称呼我李先生吧。”

李值三人又是一愣,李先生?!李值上下打量着年轻人的穿着,年轻人头戴雪白狐皮小帽,身穿蓝色暗花锦袍,一口怪异的外地口音,若说是外地游学的读书人,这身行头又有些花哨不稳重,若说是买药才的商贾,可是如今是临近年关的寒冬,时令又不对。

李值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嘿嘿冷笑道:“好大的学问,小小年纪就敢让本老爷称呼你为先生!”

年轻人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将双手背负在身后,身形微动间,锦袍下摆露出了一小截红面黑底的软靴:“李某是专程等候镇长大人的,李某有几句话,请镇长大人移步一听。”

“专程等候本老爷?你一个外地人怎么会认得我?又是如何知晓本老爷的行程?”李值脸色一变,吃惊犹疑的再次上下打量着年轻人,眼神瞟到那露出来的一截红面黑底软靴,眼神一滞,再要定睛瞧去,锦袍下摆又将靴子挡住了。

李值心神剧烈一震,有些心虚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人微微一笑,神态有些懒洋洋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李某只是个捎话之人,镇长大人还是请移步叙话吧。”

“大哥,他的口音怎么听起来有些像孙记药行的刘全宝?!”柳金泉小声道。

李值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眼神越发发虚:“我、我又不认得你,为、为什么要移步和你说话,我、我不去。”柳金泉和方勇全都吃惊的瞧着身体轻轻颤抖的李值。

年轻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色阴冷的瞧着李值:“没想到小小弹丸之地连芝麻绿豆都不如的小官竟然有这般见识。李镇长既然知晓了李某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李某想请的人还从来没人敢不给面子,镇长大人是自己下车呢,还是李某请你下车?”

年轻人猛地抬起袖子,露出一只比女人的手还白嫩的手,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李值三人眼前一花,那名原本抱肩似乎睡着了的黑衣车夫竟然诡异的站在了年轻人身旁。

方勇脸色大变:“你们要干什么?大胆,你们竟敢对镇长大人无礼,来人啊!”

车驾后站在小桥旁和牵马的差役早就察觉的不对,听到方勇的吼声,全都飞奔了过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都、都他娘的给老子退下,给老子退下!”李值煞白着脸,尖厉的叫道,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黑衣车夫腰间蓝色腰带上悬挂着的铜腰牌,腰牌上赫然刻着北镇抚司四个字。

“我、我下车!”李值仿若筛子一般剧烈地抖着摇摇晃晃下了车。

年轻人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瞧了一眼车厢内震骇莫名望着自己的柳金泉和方勇,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灵巧的上车钻进车厢内。

李值走到车驾前,连动了几下脚,慢说是上车,就连腿都软的抬不起来了,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

那名头戴斗笠的黑衣车夫悄无声息地站在李值身旁,见李值足有几分钟竟然都抬不起腿来,冷哼了一声,如同钢板一般坚硬的手掌在李值腰间微微一托,李值仿若腾云驾雾一般飞上了车驾,眼前一个劲的发晕,慌忙转过身,弓着身子,带着哭音低声道:“小的李值多谢上差相助。”

黑衣车夫没有说话,闪身又盘腿坐在车架上,再次抱着肩膀,微垂着头。

李值站在车架上犹豫着是否跪进,年轻人清脆中带着沙哑的声音飘出车外:“怎么着,难不成还让我亲自迎您进来吗?”

第一卷 山村岁月 第077章 摊牌

李值吓得急忙掀开车帘,跪爬着进入车厢内。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方勇惊骇的问道。

柳金泉咽了一口唾沫,苍白着脸摇摇头,低声道:“我也猜不出,不过有一点你记住了,能将大哥吓成这样,一定是咱们不敢惹也万万不能招惹的人,等大哥回来,咱们半个字都不能问,不要惹火上身!”方勇急忙点点头,柳金泉也快速将车帘放了下来。

黑衣车夫扭头瞧了一眼,斗笠下的脸露出了一抹笑谑的笑意……

三日后,黎明。

“滚开,什么时候爷来了还要通禀,你这狗杀才滚一边去!”

“孙爷,不是小的拦您,真是老爷还没起,惊扰了老爷睡眠,小的担待不起,小的求您,您过会再来。”

寝室的雕花红木房门被暴力推开了,孙立铁青着脸冲了进来。

锦缎牙床上搂着小妾做美梦的李值吓得惊醒过来,怒吼道:“是他娘的谁敢如此无礼,敢闯进老爷我的寝室?”

管家李忠躬身说道:“老爷息怒,是孙大掌柜,小的怎么也拦不住……”

“下去,下去,一群没用的东西!”

管家李忠躬身退出寝室。

李值不满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孙立,心里暗自冷笑:“你不会是就站在这里看着我更衣吧?”孙立冷哼了一声,背转过身。

惊醒的小妾急忙服侍李值穿上了内衣裤,李值打了个哆嗦,直接将大红锦缎棉被披在身上,顺手摸了一把小妾滑腻的脸蛋,嘿嘿笑道:“躺好了,莫让人看到了。”

背着身子的孙立险些没气炸了肺,这套宅子,屋里的所有摆设,还有床上那个婊子都他娘的是爷送给你的!你他娘的莫非得了失心疯?!

李值下了床,打了个哆嗦,紧裹着棉被,来到一旁的圈椅上坐下了,没好气的说道:“什么急事不能等到我去镇署再说,非要跑到这里来搅扰我的好梦,这是本老爷的私宅,你孙大掌柜越发过分了。”

孙立猛地转过身,恶狠狠的瞪着李值,老子给你送银子的时候,你他娘的怎么从没这套说辞?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笑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站着回话吧?”

李值皮笑肉不笑道:“本老爷疏忽了,孙大掌柜请坐,李忠,给孙大掌柜上茶。”

“不必了。”孙立冷冷的看着李值:“敢问大老爷,方勇方大捕头抓了我的人,大老爷可知道?”

“竟有此事?”李值一脸惊诧,问道。

孙立冷笑道:“金虎拿着我的帖子去见方大捕头,竟被他妻子轰了出来。孙某亲自拜访,他方大捕头竟然躲着不见,无奈何,我只能来求大老爷了。”

“那你总得和我说个缘由吧,方捕头为何要抓大掌柜的人?”李值皮笑肉不笑问道。

孙立的拳头紧紧地握了一下,又松开了,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要爆发的怒火,阴冷的说道:“我的手下都是在镇上的粮行门前被抓的。”

李值愣了一下,说道:“若是这么说,本老爷知晓了,方捕头曾对我回禀过,几家粮行联名到他那里报案,说有一伙无赖地痞,每日搅闹粮行,无故殴打买粮人,粮行的生意已经没法做下去了,我听闻甚是气愤,我鹿野镇是守制之地,岂容地痞无赖横行,是本老爷命方捕头拿人的。不成想这帮地痞竟然是大掌柜的人,孙大掌柜,不是本老爷说你,你的这帮手下是该好生约束一下了,不可太纵容,否则总有一天会连累到大掌柜你的。”

孙立险些没吐了血,恶狠狠的瞪着李值,咬牙道:“多承大老爷指教,大老爷该放人了吧。”

李值摇头道:“这是方捕头的职责,本老爷虽说是他的上司,可也不能随意干涉下属的公务。孙大掌柜少安毋躁,你的那帮手下方捕头代你管教几日,自会放出来了。”

“你!”孙立猛地站起身来,狰狞的看着李值,李值笑眯眯的瞧着孙立。半晌,孙立冷笑道:“大老爷从李庄回来,对我孙某就突然变得冷淡起来,如今又抓了我孙某的人,那个陈烨对大老爷说了什么,大老爷心里是如何想的,孙某能猜出个大概,孙某没想到大老爷如此天真,竟被几句空话糊弄的分不清了南北。不过孙某还是想善意提醒大老爷,你的姐夫堂尊大人要是知道你如此薄待孙某,不知你这个镇长还能干几日?”

李值脸色一变,又笑眯眯道:“多承孙大掌柜提醒。孙大掌柜若是不说,我还险些忘了,李某的姐夫让我给你捎句话,他说他与你孙大掌柜从无有任何瓜葛。”孙立脸色大变,震惊的瞧着李值。

“怎么孙大掌柜不信?”李值笑眯眯的问道。

孙立慢慢点头,狞笑道:“过河拆桥?!好好好,没想到堂尊大人和你一样长得竟是猪脑子!”

“放肆!好大的狗胆!竟敢辱骂堂尊,本老爷看你是活腻了!”李值勃然色变,咆哮道。

孙立冷笑道:“一个区区七品县令,芝麻绿豆的小官还吓不住我孙立,说句心里话,爷真想不明白你那个七品县令的姐夫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敢如此对待爷?难道那个陈烨真的能口吐莲花?孙爷我掌控药行生意近二十年,你们不会都天真的以为,我孙立的靠山就是你们吧?拿了爷这么多银子,还敢过河拆桥,天底下有这样的美事吗?李值,爷告诉你一句话,麻烦你捎给你的那个白痴姐夫,爷不仅让他将拿了爷的银子一口一口再给爷吐回来,爷还要让他丢官坐牢,下半辈子讨饭!”

李值眼角轻微的跳动着,笑眯眯道:“多承相告,本老爷会半字不差转告的。李忠送客!”孙立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李值静静地坐在椅上,李忠将茶碗放在桌上,李值醒过神来,端起茶碗,大口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立时让他变了颜色,但李值依旧硬生生咽了下去,轻轻吁着凉气,脸上露出既恐惧又兴奋的笑容,喃喃道:“你这杂碎说的没错,我若不是在回镇的路上遇到,我和姐夫恐怕这一回全都得翻了船,但是现在,嘿嘿,孙立你就洗干净屁股等死吧!”

灰锦缎马车刚停在孙记药行门口,车帘就被大力掀起,孙立脸色铁青的纵身跳下马车,正要迈步进入车行,刘全宝一溜小跑,神情紧张的从药行飞奔而出:“东家,出事了。”孙立阴沉着脸瞪着刘全宝。

刘全宝躬身道:“请东家见谅,全宝失态了,不过真的出了大事,镇上的石家药行、叶家老药行联合镇上的其他药行给咱们下了帖子,从明年起不再从咱们药行进药了,东家和他们签的执行了十多年的协约也宣布单方面废止。”

孙立咬牙切齿冷笑道:“李值这个王八蛋,爷要是不报此仇,爷跟你的姓!”

刘全宝脸色一变,低声道:“东家是说,镇上的药行之所以这么胆大,是镇长大人挑唆的?”

孙立冷笑道:“不止李值这杂碎,还有他那个七品县令的姐夫,三日前他们从李庄回来,竟然不向爷通告他们在李庄是如何处理的,爷就预感到有些不对,为防万一,我已命人前往官洲府,通知官洲分号的玉才,让他马上去知府衙门拜见钱知府,此刻想必玉才已带着钱知府的信札赶来鹿野总行。”

刘全宝露出放松的笑容,从袖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东家妙算,何掌柜办事稳妥严谨,又是跟随东家起家的老兄弟,一定会在今天带着钱知府的书信赶回总行,有了知府大人的书信,吴知县和李镇长不足为惧。”

孙立阴冷的笑道:“一对眼里只有银子的跳梁小丑,爷原本就没放在眼里,爷送他们银子,无非是相互给个面子,不成想他们竟如此不识抬举,敢算计爷,全宝,一会儿把他们历年收爷银子的账册拿出来,玉才回去时,让他交给钱知府。”

刘全宝急忙笑着应了一声:“我马上就去账房将账册提出来,他们得罪爷纯粹就是找死!”孙立得意的放声大笑着正要迈步进入药行。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是何掌柜回来了。”刘全宝惊喜的说道,快步迎了上去。

一匹高头骏马疯了一般急驰过来,在离孙记药行还有几米的距离时,马上之人使劲勒住缰绳,高头骏马疼的长嘶一声,扬起了前蹄。

刘全宝跑到跟前,手忙脚乱的拉住缰绳,满脸堆笑道:“说曹操,曹操到,东家正等着何掌柜,何掌柜就来了。”

何掌柜满脸风尘的翻身下马,仅冲刘全宝抱了一下拳,就快步走向孙立。

“玉才辛苦了。”孙立大笑着,张开双臂要去拍何掌柜的双肩,“东家,出事了。”何玉才低声说道。

孙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两只手定在了半空,看着何玉才忧急的脸色,心里忽悠了一下,又大笑道:“天塌不下来,玉才咱们进去说。”拉着何玉才的手快步进入药行。

第一卷 山村岁月 第078章 势穷

“全宝,你也进来。”

刘全宝急忙应了一声,将缰绳交给一名伙计,低声道:“通知小姐,形势有变。”

那命伙计微点点头,牵着马离去了。

议事厅内,孙立将何掌柜强行按在主位上,又将桌上的茶杯递给何玉才:“先喝口茶润润嗓子,事不急着说。”

何玉才双手捧过茶碗一饮而尽,刚将茶碗放下,就扑通跪倒在地:“玉才有负东家所托,请东家行家法处死玉才吧。”

“起来说话,爷说过天塌不下来。”孙立扶起何玉才,强笑道:“是不是钱知府嫌钱少,不肯出力?”

何玉才双目通红,已是泪流满面:“东家,我、我让钱玉衡那王八蛋耍了!我一接到东家的信就急忙从柜上支了两万两银子赶到知府衙门,在后堂面见了钱玉衡,将东家的意思告知了他,这王八蛋收了银子满口答应,当着我的面写了书信。我满心欢喜的走出后堂,一路走到大堂,到处都是搬着箱子的仆人和差役,婢女们也都挎着包裹行色匆匆的往衙门外去。都怨我光想着完成东家的差事,刚进入知府衙门时,还以为临近年关,他们是在做大扫除,没往心里去。我越瞧心里越起疑,问那些仆人差役,他们都支支吾吾,神情怪异。我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嘀咕着出了知府衙门,在衙门外遇到了、遇到了……”

“别急慢慢说,遇到了什么?”孙立听说钱知府收了银子,又已经给自己写了书信,脸上早已压抑不住喜悦,面带笑容温声道。

“我在衙门口遇到了新任知府的家眷和行李车,这才知道原来钱玉衡这王八蛋早已经接到吏部行文调离官洲了,东家,我让钱玉衡给骗了!”何玉才扑通跪倒在地,号啕大哭起来。

孙立猛地站起身来,脸色煞白的瞧着何玉才,突然身子摇晃了起来,站在身旁的金虎急忙搀扶住孙立。

“东家,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刘全宝一脸惶急地说道。

孙立轻轻推开金虎,咬牙冷笑道:“你放心,爷不会倒下的,爷这辈子遇到的风浪多了,这点波折爷还承受得住。钱玉衡,老子操你祖宗!你他娘的敢耍爷,咱们走着瞧!”

“爷,我现在就去宰了这王八蛋!”金虎吼道。

孙立冷笑着摇摇头:“他是调离不是罢官,杀官等同于造反,算了,那两万两银子就当是爷给他的路费钱。山水有相逢,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也许这王八蛋说不准哪天又调回官洲,咱们就当做人情了。玉才你起来吧。”

何玉才擦着眼泪站起身来,只是这一回再也不敢坐下了。

“东家,没了钱玉衡这个靠山,咱们怎么办?”刘全宝满脸忧虑的问道。

孙立大笑道:“钱玉衡是我孙立的靠山?大谬也!与我孙立真正的靠山比起来,钱玉衡不过一条狗尔。全宝药柜上还有多少本银?”

“回东家,有五十万两。”刘全宝躬身说道,低垂的双眼闪过惊疑之色。

“金虎,招呼弟兄们将银子搬上车,把所有能打的兄弟都叫上,随爷去官洲。”

“是!”金虎应了一声,转身开步走向门口,突然金虎身子一颤,猛地后退了一步,惊骇的望着议事厅门口不知何时站着的一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

黑衣人身穿过膝黑衣,衣襟的下摆露出一双青筋毕露如同铁柱一般的小腿,一双大脚上穿着用稻草秸札的草鞋。

金虎感觉后脊梁骨不住的发麻,头戴斗笠的黑衣人身上透射出来的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全身的骨骼不住的发出低沉的摩擦声。

“你、你是什么人?”金虎吃力的问道,双眼惊骇的望着黑衣人露出的小腿和脚上的草鞋。

斗笠内闪过两道寒芒,默默的瞧了一会儿金虎,迈步走进议事厅内,在经过金虎身旁时,低沉的说道:“可惜了这一身功夫。”

孙立脸色大变瞧着走进来的黑衣人,满脸堆笑的脸上既惊又惧,躬身刚要说话,黑衣人冷冷道:“我今日来是奉命传话。”

“孙立恭听受教。”孙立急忙恭敬地垂首,答道。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从今后形同陌路,无牵无挂。”黑衣人说了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后,转身走出了议事厅。

孙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慢慢抬起头,双眼定定的瞧着厅外黑衣人的背影。

黑衣人的步履看似缓慢,但眨眼间就已到了院厅,迈步踏上台阶出了院落。

刘全宝心里震骇,这是什么人?寒冬之日,竟然赤腿穿着草鞋?眼神偷瞟向木怔怔的孙立,心里更是震动,自从自己进入药行就从没见过孙立怕过谁,黑衣人几句狗屁不通的话能将嚣张跋扈的孙立吓成这样,难道命黑衣人传话的人就是孙立所说的靠山?

外柜冯义一步一挪的从外面进入议事厅:“东家,不是冯义不禀告,实在是他不让冯义禀告,请东家责罚。”

孙立慢慢收回眼神,自失的一笑:“我明白了,怨不得李值、吴翰卿突然变脸,钱玉衡调出官洲,刚才又,他们真的是要卸磨杀驴了。”

孙立冷笑了一声:“为了我孙立一个草民,竟然调离一任知府,我孙立应该感到自豪了。”

“东家,我们……”孙立猛地一挥手打断了刘全宝的话,狰狞的笑道:“不错,在他们眼里我孙立是一条狗,但是想就这么将我扫地出门,休想!我孙立能出现今日这个危局,这一切的变数都是因为巨鹿山的李庄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个叫陈烨的小子,你们既然都想让他取代我孙立,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命跟我孙立争了!金虎!”

金虎从惊惧中醒过神来,羞愧的躬身应道。

孙立狞笑道:“你若是知道他是谁,你就不会感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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