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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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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霸咬牙切齿低骂了一声:“吃里扒外的狗杂碎!”身形一晃,跳下游廊,脚尖刚点地,高大彪悍的身形又腾空而起,如一只掠空疾飞的大鸟射向云集园出口。
几道血浆同时从脖颈喷出的瞬间,五六颗头戴黑翼小帽的人头从腔子上滚落掉落地上,又骨碌着从红木围栏的缝隙掉落在了郁郁葱葱的花草地上。
一双黑面红底的软靴踏上游廊,秦十六身上簇新的大红麒麟过肩飞鱼服湿漉漉的,两道花白鹰眉上溅着刺眼的血色,双手一手拎着一颗滴淌着血浆的头颅,看头颅上宛若狗头的竹骨黑翼小帽两旁垂落下的玉勾金穗,竟是镇抚司十三太保的官帽。
秦十六目光扫过游廊上的物流具无头尸体,沉默了片刻,低头瞧了一眼手里的人头,叹了口气:“二爷不愿对昔日的兄弟下手,强逼着老十六收了你们的命,虽然咱们没什么交情,可我真不愿杀你们,老六,老十,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你们,你们的眼都长屁股上了吗?放着金碗盛饭不吃,非要吃屎,你们在天有灵,记住了,下辈子不要再带双狗眼投胎!”
秦十六将手里的人头轻轻放在了游廊的巨石地面上,踏着厚厚粘稠的血浆迈步下了游廊,望着云集园出口方向,眼中闪过痛苦之色,步履沉重的沿着青石小径走了过去。
三清四御阁内神像后的打磨平滑的青石地面,突然靠近殿角的一块青石轻轻动了动,缓缓升起,青石下露出一双手,稳稳地将青石挪向一边,轻轻放下,紧接着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从露出的洞内射出,无声的站在青石地面上。
蒋五轻轻抖了抖身上潮湿的泥土,警惕的四下张望了一下,脚下无声迈步从神像后走出。
四御阁殿顶粗大的横梁上,无声的探出一双没有一丝活人气息的双目静静的瞧着从神像后走出的蒋五。
蒋五瞧着殿内一跪一站的小翠和李妃,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狞笑,扭头目光轻佻地扫视着二层阁楼上的三清神像以及一层供奉的四御天帝庄严法相,嘿嘿笑出了声。
背转身美目焦躁瞧着紧闭殿门的李妃以及跪着合十闭目的小翠娇躯都是一颤,都循声瞧了过去。
李妃美目内的震惊仅持续了一秒,就被喜色所取代,但喜色也是稍显即逝,绝美的小脸阴沉,快步走了过来,恼怒的喝问道:“怎么会是你?蒋五为何现在才来?”
蒋五皮笑肉不笑躬身道:“奴才有事耽搁,来晚了,还请娘娘恕罪!”
李妃不耐烦地说道:“赶快打开殿门,哀家都快憋死了!”
蒋五皮笑肉不笑道:“回娘娘,殿门是不会打开了。”
李妃一愣,惊怒的瞧着蒋五:“为何打不开?”美眸突然眨动了一下,疑惑的问道:“蒋五你是从哪冒出来的?难不成你一直就躲在殿内?”
蒋五阴笑道:“娘娘,在奴才看来,不仅殿门不会再打开了,两位娘娘也不会再走出这三清四御阁了。”
李妃和小翠脸色都是一变,李妃惊怒道:“蒋五你这话是何意?”蒋五脸上浮起浓浓的淫邪笑意,微躬身道:“回娘娘,奴才是奉命送两位娘娘上路的。”
李妃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色大变,惊怒的吼道:“蒋五,大胆的奴才,你、你敢以下犯上哀家诛你九族!”
蒋五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阴冷的喝道:“贱货给五爷闭上你的臭嘴!”
李妃惊怒的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瞧着蒋五:“你、你竟敢骂哀家?”
蒋五嘴角又绽起阴邪的笑意:“五爷是做什么的,李王妃娘娘可能不知晓,你李妃娘娘应该清楚得很,若是不想让五爷用很不温柔的手段让娘娘们饱受难以想象的非人痛苦上路,就最好乖乖的。”
李妃瞧着蒋五扫视过来的淫邪目光,有一种被他用眼神剥光的恐怖恶心的感觉,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颤抖惊叫道:“你、你要干什么?”
蒋五嘿嘿笑道:“两位娘娘既然已都是生死簿上勾名的人了,这临死前就行行善事,普度一下众生吧。”
蒋五淫邪的目光贪婪的在惊恐的小翠和李妃俏脸娇躯上来回扫视,叹了口气:“可惜啊两位娘娘都是国色天香,绝色美人,只是五爷时间紧迫,只能挑选其一,相比之下,李妃娘娘似乎更胜一筹,李妃娘娘,你就普度一下五爷吧。”迈步走向俏脸苍白美目全是惊恐的李妃。
李妃踉跄着后退,惊叫道:“混蛋不许过来再敢上前一步,哀家杀了你!”慌乱间,李妃将自己绊倒摔在地上。
蒋五嘿嘿笑道:“五爷就好好尝尝被娘娘杀的滋味!”一个箭步来到摔倒的李妃面前,眼中布满了血丝,喘着粗气,刚要扑上去,后脑勺被重物击打了一下。
力量虽不大,但蒋五也感觉有些生疼,猛地扭头,小翠脸如寒冰,美目涌动着愤怒瞪着蒋五,怒骂道:“禽兽!”
蒋五轻轻揉着后脑勺,低头瞧了一眼地上精美小巧的宫鞋,脸上露出暴戾之色,瞪向李小翠:“看来五爷真是有些色迷心窍了,竟然毫无察觉的被娘娘的绣鞋打了一下,看来娘娘是真疼五爷啊,娘娘刚才说五爷是禽兽,那五爷就好好对娘娘禽兽一回!”
蒋五身形一闪,如劲箭一般已到了小翠面前,狞笑着伸手要去撕扯小翠身上穿着的比甲长裙,手就要碰触到小翠身体的刹那间,身后传来低沉阴森的声音:“蒋五,不想让老子撕了你,就马上给老子跪下!”
蒋五身子一震,眼中闪过惊怖之色,瞧着小翠震惊望向自己身后的美眸瞳仁内的人影,停住的手又急忙出手如电抓向李小翠的粉颈。
就在蒋五的手已感觉到了粉颈上那勾魂的腻滑的刹那间,一股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如巨钳隔着后颈的衣裳狠狠的钳住了自己的大椎。
白驹过隙间,蒋五的身子如风筝一般凌空倒飞而出,狠狠地摔在四五米远的青石地面上,砰地一声沉闷声响,蒋五身子下面的青石地面被砸出了如蛛网一般的裂纹,鲜血如喷泉一般从嘴里喷涌而出,双眼全是惊怖,嘴里涌着紫黑的血沫子,含糊不清的说道:“陆老大,念在兄弟跟、跟随你多年的情、情分上,饶、饶我一命!”
陆铎脸色狰狞扭曲到了极点,双眼狂涌着亮的惊人的暴怒之色,怒吼道:“身为奴才,竟敢丧心病狂想要玷污主子,你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难赎其罪!”
随着怒吼声,陆铎右腿如闪电抬起砸了下去,砰的又是一声沉闷有些刺耳的声响,蒋五凄厉到极致的惨叫仅叫出半声就噶然止住。
陆铎铁青着脸,冷冷的看着脸色惨白,双眼从眼眶内暴突出大半,已气绝身亡的蒋五,慢慢将脚从蒋五裆部粉碎的盆骨及同样粉碎的青石地面内拔出。
小翠和李妃都脸色苍白,惊怖的瞧着陆铎不仅一脚将蒋五从那部位一直到小腹丹田全都踩成了稀烂更给彻底踩穿了。两人同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哇的吐了起来。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445章 决裂
陆铎脸色一变,急忙跪伏在地:“奴才无礼,惊扰到两位娘娘,奴才罪该万死!”
小翠强忍着恶心,颤抖着说道:“快请起来,刚才要不是你及时相救,哀家恐怕,哀家应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才是。”
“奴才万万不敢当娘娘如此谬赞,娘娘险些被贼子所害,这是奴才保护不力所致,奴才有罪!”
“你是有罪而且应该罪该万死陆铎,哀家问你,刚才若是蒋五那千刀万剐的狗奴才没有对李王妃无礼,而是对哀家,你是不是就一直躲着不肯出来?”李妃气急败坏的厉声吼道。
陆铎身子一颤,跪伏在地:“娘娘,奴才天胆也不敢做如此丧心病狂,全无人臣之想。奴才恳请娘娘明察!”
李妃瞪眼刚要再接着厉声怒骂,李小翠静静的说道:“好了,我都不计较姐姐曾做过的事,姐姐也就不要再不依不饶了。”
李妃俏脸一变,胆怯的瞧了一眼李小翠,悻然的闭嘴不言了。
“陆铎。”
“奴才在。”
“你快打开殿门,放我们出去。”
“奴才遵旨。”陆铎站起身,转身突然加速冲向紧闭的殿门,砰,一声沉闷的巨响裹挟着飞溅的碎木残屑,厚重的红木殿门竟被硬生生破开一个人形的大窟窿。李小翠和李妃都震骇的张着小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从窟窿内传进来一阵嘈杂之声,随即,殿门打开了,陆铎和数十锦衣卫跪在殿前,齐声道:“奴才恭请李王妃娘娘,李妃娘娘出殿。”
小翠和李妃俏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开心的笑容,快步走向开启的殿门。
“启禀李王妃娘娘,景王殿下来了,正在山门广场前等候着娘娘。”陆铎回禀道。
小翠闻言,小脸笑靥如花,快步飞奔下台阶,向丘祖殿奔去。陆铎急忙示意,二十余名镇抚司百户急忙飞奔追赶上李小翠,护卫着她向白云观外走去。李妃美目闪动着失落嫉妒和被出卖的暴怒之色瞧着李小翠欢快如归林乳燕的修长婀娜背影,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
陆铎眼角轻颤,轻声道:“娘娘,让奴才们护卫您出观。”李妃冷哼了一声,迈步走出了殿门,陆铎示意余下的二十余名镇抚司手下,手下们微躬着身小心护卫着李妃走向丘祖殿。
陆铎冷冷的瞧了一眼李妃离去的背影,慢慢站起身,进入殿内,来到四御天帝神像后那露出的密道,纵身跳了下去。
三清四御阁后二十余米几株参天松柏内,李准眼睛瞧着搬起厚厚的青草皮露出的密道,舒服的轻吁了一口气:“儿子以为此生就这么毫无希望活一天算一天了,可不成想,苍天开眼,将失忆的主子送到儿子面前,失忆后的主子真是和从前判若两人,儿子从他身上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儿子也是从那时起,彻底从心里反了!”
李准眼中闪出强烈刻骨铭心的恨意,咬牙切齿道:“儿子在心里不止一次发誓,要活剐了李芳那条老狗,要让裕王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话音刚落,一只手从露出的密道伸出,李准脸色一变,悄悄握紧手里的短匕,目露杀机,蹑足慢慢走了过去。突然探出的手又缩了回去,李准惊愕的一愣,就在这一愣神之际,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射出,站在了李准面前。
李准惊骇的瞧着面带阴冷笑意的陆铎,脱口惊呼道:“怎、怎么是你?”
身后传来秦十六的叹息声:“大哥,不是蒋五,你很失望吧。”
李准身子一颤,手里握着的短匕失手掉落在了地上,慢慢转身,脸色煞白如雪瞧着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秦十六。陆铎迈步过去将滕祥搀扶起,解去他身上的绳索,躬身道:“陆铎见过滕公公。让滕公公受到惊吓,皆是属下之过。”
滕祥苦笑着摇摇头,眼中已没了怒意,百感交集的瞧了一眼李准,长长叹了口气,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踉跄着上了青石小径向观外走去。
陆铎冷冷的瞧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李准,沉声道:“老三,这里就交给你了!”快步追上滕祥,殷勤的搀扶着他缓缓离去了。
李准呆滞的眼神转动了一下,瞧着满脸伤感的秦十六,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干涩嘶哑道:“主子、主子都知晓了。”秦十六默默点点头。
“其实、其实不是主子所想的,咱家没有背叛主子,咱家这颗心只有主子……”
秦十六冷冷打断李准的话:“意图谋害王妃娘娘,还能叫没有背叛主子吗?”
李准身子一颤,惊怖的瞧着秦十六:“老十六,我这么做也有一部分是为了你啊你、你不会这么绝情吧,咱们是兄弟啊,哥哥求求你,带哥哥去见主子,哥哥能说清的。”
秦十六脸上浮起苦涩至极的笑意:“说清?大哥,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说什么?”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咱家对主子的忠心天日可鉴。”李准煞白着脸,尖厉的叫道。
秦十六弯腰捡起地上的短匕,李准惊得后退了一步,秦十六撩起飞鱼服下摆,轻轻擦拭着短匕上的泥土,低沉的说道:“大哥,主子说了,虽然他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他不会原谅你为了报复你的仇人,利用他对你的兄弟之情,甚至变本加厉想要杀害他视若生命最心爱的女人。”
李准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两行清泪从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脸上露出了苦涩悔恨的笑意,喃喃道:“我能见主子最后一面吗?”
秦十六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没有说话,弯腰将短匕轻轻放在地上,转身走了几步,停住脚步,低沉道:“主子让我告诉你,他会为你立块碑,碑上不会写你的名字,但会写上兄弟之墓。”
李准瘫软在了地上,泪如涌泉,仰天声嘶力竭的喊道:“主子,奴才不是人,对不住你下辈子奴才给你做牛做马再来服侍您!”
秦十六耳旁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钝器入体声,身子颤动了一下,一直强忍着在眼圈内晃动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猛地抬手使劲擦了一把脸,仰头瞧着头顶炙热的日头,哽咽着轻声道:“大哥,一路好走!”
白云观山门前,陈烨站在自己的亲王仪仗前,瞧着飞奔出山门,清纯俏媚小脸上全是开心笑意的小翠,快步迎了上去。
小翠咯咯娇笑着扑进陈烨怀里,刚扑进怀里,就猛然反应过来,羞臊的急忙挣扎着要脱离陈烨的怀抱。陈烨紧紧地搂着纤细的腰肢,轻声问道:“妹子,你恨哥吗?”
小翠羞臊的白了陈烨一眼,低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要再不放开我,我可真的恨你了!”
陈烨如释重负开心的笑了,大声道:“怕什么,本王倒要看看谁敢看!”执旗校尉和身后的披甲执弓戟的兵士以及一干听事宫女们全都快速的低垂下头。小翠红着脸,扑哧笑出了声。
陈烨抬眼瞧到镇抚司护卫着李妃走出山门,轻轻松开小翠,迈步走了过去。
小翠紧张的一把抓住陈烨的手:“她没对我怎么样,其实她……”
陈烨微笑打断小翠的话:“放心,我只是有些话要对她说。”小翠慢慢松开陈烨的手,美目依旧紧张的瞧着陈烨的背影。
李妃惊慌紧张的瞧着陈烨迈步走过来,下意识的向后退去。陈烨沉声道:“你们下去,本王有话要对李妃娘娘说。”一干镇抚司百户急忙躬身快速退向亲王仪仗。
陈烨瞧着神色惊慌的李妃,微笑道:“不用紧张,本王不会怎么样你,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你我之间这场交易,不过是剑走偏锋,各取所需罢了。本王没信过你,你同样也没安着好心,但不管你那天说的是真是假,本王都会放过你这一遭。”李妃脸露苍白,神情复杂的瞧着陈烨,没有说话。
“捎句话给我三哥,告诉他,我朱载圳正式通知他,经过这一场,本王与他正式撕破脸了,从今儿起,他朱载垕正式成为本王的敌人。”
李妃苍白着小脸,撇嘴冷笑道:“这话说得让人听了恶心,从今儿起裕王才是你景王殿下的敌人,王爷你这话不觉着太假了吗?”
陈烨淡淡道:“今日之前本王与朱载垕只是对手,但他不知死活,敢动本王的女人,那他就正式成为了本王的敌人。”
陈烨嘴角浮起一抹冷森的笑意:“你最好期盼你的夫君承受能力超过他的身子,不要未战就先垮了。”
李妃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美眸内的惊慌随着陈烨的话消失了,涌起倔强坚忍之色冷冷的瞪着陈烨:“王爷的话哀家一定会如实转告裕王,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也许第一个垮掉的会是王爷您!”
陈烨眼中露出赞赏之色瞧着李妃,慢慢抬头望向天空,悠然一笑道:“也许吧,那就让你我都瞪大眼睛拭目以待吧。”
李妃冷哼了一声:“王爷要是没有别的教诲,哀家告辞了!”迈动莲步走向裕王的仪仗相辂。
陈烨微笑道:“对了,你告诉我三哥,这件事虽然本王不想再追究了,但他要想将屁股洗干净了,就必须要有替死鬼出来充数。”
李妃娇躯一颤,慢慢转身,美眸闪动着复杂之色瞧着陈烨。陈烨微笑道:“虽然本王在你和李芳之间考虑过利弊,但最终本王还是心软了,既然你活了,那李芳就必须死。”
李妃娇躯轻微颤抖着,美眸复杂至极的看着陈烨,低沉的说道:“为、为什么帮我?”
陈烨默然了片刻:“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该死第二,被自己男人抛弃出卖,险些落得惨死的结局,这也算对你的补偿吧。”
李妃娇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绝美的小脸煞白如雪,美眸内闪动出刻骨铭心的羞辱和怨怒,片刻,轻吁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多谢但王爷错了,裕王是被蒙蔽了,绝没想到那狗奴才敢丧心病狂欺天瞒日。”
陈烨沉默了一下,脸上浮动着悠然的笑意瞧着李妃,淡淡道:“是吗?也许吧这是你们的家事,本王没兴趣知晓,不过,助你一臂之力的人来了。”
李妃愕然的瞧着陈烨,急忙顺着陈烨的目光,扭头瞧去,一乘八人抬明黄高檐舆轿在一干身着六七品武官官服的东厂掌刑的护卫簇拥下急速飞奔进白云观山门广场。
一干东厂掌刑进入广场就在两亲王仪仗相辂旁驻足,分列排好。而八名头戴圆帽,脚蹬白靴,身着圆领十二颗钲明瓦亮的铜纽扣青色直裰的东厂番役则脚不沾尘的抬着舆轿飞奔过来,在离陈烨和李妃不足两米距离时,轻飘飘落下舆轿。
一名番役挑起舆帘,头戴红罗面子刚义帽,身着大红麒麟过肩,胸前小蟒朝天曳衫的冯保满脸堆笑走出舆轿,快行了两步,翻身跪倒:“奴才冯保叩见景王殿下,李妃娘娘。”
陈烨微笑瞧着惊慌疑惑的李妃:“起来吧。”
“奴才谢王爷。”冯保站起身,微躬身走了过来,满脸堆笑的说道:“主子万岁爷打发奴才去趟裕王府,让奴才宣召王府内府总管李芳进宫,主子有话问他。可奴才刚出了西苑禁宫,就听闻下面的奴才们说,今儿两位王爷一同到白云观为主子万岁爷上香祈福来了。奴才就急忙赶了过来。”
李妃脸色大变,脱口说道:“父皇要、要宣召李芳进宫?”
冯保笑着点点头,眼神四处乱瞟着:“娘娘,裕王殿下呢?”
陈烨微笑道:“冯公公,你手下的奴才传错话了,今儿是本王的王妃和李妃娘娘到白云观为父皇上香祈福,本王过来是接本王的王妃回府的。”
冯保一愣,满脸苦笑躬身道:“这怎么话说的,这帮糊涂没用的奴才,既这么着,奴才还要赶紧前往裕王府,王爷,李妃娘娘,奴才告罪了。”
“冯公公,哀家与你同行如何?”李妃沉声道。
冯保瞧向李妃,眼中隐隐露出别有深意之色,躬身陪笑道:“奴才遵旨。”
李妃神情复杂异样的瞧了一眼陈烨,低声道:“王爷好手段!”
陈烨微笑道:“别客气,记得,人情要还的。”
李妃轻咬了一下下唇,没有说话,迈动莲步走向裕王仪仗相辂。
冯保面带微笑,微眯着眼瞧着李妃的背影,轻声道:“王爷,谭论和海瑞已到潞河驿了。王爷不想先见见吗?”
陈烨眼神闪烁了一下,嘴角绽起玩味的笑意:“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父皇有旨意?”
冯保轻摇摇头,陪笑道:“是奴才觉着王爷应该先见见海瑞。奴才这阵子闲着无事,将海瑞这些年为官的呈报都瞧了瞧。不是奴才狂悖放肆,奴才越瞧那些呈报,越觉着这个海瑞就是个脑子一根筋不通人情世故的倔驴蠢蛋因此奴才窃以为,王爷还是先见见他,点拨点拨他,别让他明儿见驾,在主子万岁爷面前胡言乱语大放厥词,坏了王爷您的大事。”
陈烨心里一颤,海瑞因为自己已不再是户部主事,照理说历史轨迹发生了这么大偏差,海瑞应该不会再上那道明臣职,正君道,求万世治安事的奏本了吧?
陈烨沉默了片刻,说道:“既无旨意,本王不好去见他。海瑞如今毕竟是封疆大吏,亲王与封疆重臣私相往来,会授人以柄。父皇也会不高兴的。”
冯保脸色一变,忙惶恐的躬身道:“是奴才愚钝了,没想到这一层,还请王爷恕罪。”
陈烨微微一笑:“不要多心,我没责怪你的意思。”
冯保瞧着陈烨和煦的笑脸,心内稍安,躬身道:“王爷,奴才告退了。”转身走向舆轿。
“冯保,谢谢。”冯保身子一颤,猛地转身激动地看着陈烨。陈烨笑着点点头。
冯保冲陈烨深施了一礼,转身进入轿内,八人抬明黄高檐舆轿随之抬起,八名东厂番役健步如飞追向已缓缓开拔的裕王仪仗相辂。
陈烨瞧着舆轿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隐隐升起一阵阵不安,陈烨急忙深吸了一口,压了压不安的心情,难道是因为海瑞?随即自嘲的轻摇摇头,看来是昨晚被敲骨吸髓的太狠了,身子委实有些虚了。
小翠走了过来,关切的瞧着陈烨有些不正常的脸色:“哥,你、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陈烨忙笑着拉住小翠滑腻无骨的小手,刚要张嘴,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主子。”
陈烨身子微颤,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没有转身,沉默了片刻,低沉的问道:“都办妥了?”
“回主子,都、都办妥了。”秦十六哽咽颤抖道。
小翠脸色也是一变,俏媚的小脸泛起苍白之色,静静的瞧着陈烨透出淡淡伤感愤怒的脸,轻声道:“哥,是不是李总管他?”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446章 惊变
陈烨轻吁了口气,轻轻点点头,小翠美眸露出黯然之色。陈烨轻轻握了握小翠冰凉的小手,自失的一笑:“云集园内山水缠绵,小桥浮绿,游廊亭阁掩映其中,是个休养的好地方,找几个手艺好的工匠,给他住的地儿,好好弄弄,让他住的舒服一些。”
“是,主子!”秦十六忍不住哭出了声。
听着身后压抑的哭声,陈烨脸上的伤感和愤怒慢慢消失了,拉着小翠的手,平静的说道:“走,咱们回家。”
小翠美目泛红,用力地点点头,紧紧握住陈烨温暖结实的大手,并肩走向亲王相辂。秦十六急忙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快步跟了上去。
亲王仪仗相辂浩浩荡荡气派非凡的在裕王府三龙照壁前停住了,跟随在后面的八人抬明黄高檐舆轿也落了轿。
两名宫女搀扶着李妃下了辂亭,李妃神情异样的瞧向快步走过来的冯保,冯保满脸堆笑躬身施礼:“娘娘,请!”
李妃微笑轻轻颌首,刚要吩咐跪在王府门前的听事和护卫,有旨意,快去通禀王爷接旨之际,裕王府中门突然打开了,裕王头戴金冠,身穿紫红绣龙流云纹宫服,神情落寞的走了出来。李妃和冯保都是一愣,裕王黯然的目光瞧向李妃和冯保。
冯保忙翻身跪倒:“奴才冯保叩见裕王殿下。”
裕王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几丝笑意,有气无力道:“冯公公请起。”
李妃拨开搀扶的宫女,快步上了台阶,目露疑惑的看着裕王:“王爷,您这是?”
裕王苦笑了一下,低沉的问道:“冯公公突然大驾光临,可是有旨意?”
冯保陪笑道:“回王爷,奴才奉主子万岁爷旨,宣召李总管进宫见驾。”
裕王黯然的双目瞬间闪烁了一下,苦笑道:“儿臣有罪,李芳恐怕不能进宫了。”
冯保和李妃又都是一愣,冯保疑惑的问道:“王爷您这话是?”
裕王苦笑着慢慢闪身挪向一边,冯保疑惑不解的探头瞧向府内,突然身子一震,震惊的瞧着府内前厅地上盖着白布的尸首:“这、这是?”
裕王叹了口气,苦笑道:“本王也不知晓是为何,早上请安时虽神情有些异样,但怎么也想不到李芳竟会悬梁自尽。”
冯保目光闪烁了一下,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叹了口气道:“这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李芳悬梁自尽,想必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主子大逆不道的事,怕事情泄露,因此提前畏罪自杀了。”
李妃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神情复杂的瞧着满脸悲戚的裕王,突然美目泛红,哽咽道:“王爷有所不知,臣妾今日险些见不到王爷了。”
裕王吃惊的看着满脸委屈珠泪欲滴的李妃:“发、发生了什么事?”
冯保微撇了一下嘴角,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鄙夷之色,陪笑躬身道:“王爷,娘娘,李芳既然已死,奴才要进宫回禀主子万岁爷,不敢多待,奴才告退了。”
裕王强笑道:“也只好如此了,慢待冯公公了。”
“奴才可当不起王爷这话,奴才告辞了。”冯保躬身施礼,转身快步走向舆轿。
裕王神情异样的瞧着东厂掌刑们护卫着舆轿飞奔而去,慢慢收回目光,瞧向李妃。李妃的目光内同样闪动着异样复杂之色瞧着裕王,四目相碰,几乎同时躲开,裕王和李妃同时神情有些尴尬地一笑,裕王伸手拉住冰凉的玉手,相携走进府内……
景王府,克己殿殿外汉白玉台阶上,陈烨倚靠在香楠木躺椅上,双目瞧着如丝如雾的夜空上璀璨的群星,耳旁听着秦十六念着飞鸽密报,嘴角绽起开心的笑意:“婵玉这丫头不来消息则罢,一来消息就让本王刮目相看,这丫头还真是雷厉风行,这么说南京除了官妓十四楼,有字号的青楼已都让她拿下了?”
秦十六笑着点头道:“是,五娘娘的手段,真是让奴才大开眼界。”
陈烨微笑道:“这话倒也不算谬赞这丫头,能将南京大大小小数十家有字号的青楼河坊尽数拿下,这就不是光有银子就能办成的,看起来婵玉如今在南京混得很是风生水起威风八面嘛。”
秦十六笑道:“五娘娘的信中还说,陈娘娘在夫子庙秦淮河畔的聚贤楼也开张营业了,生意是好得不得了。”
陈烨笑道:“信上这句话婵玉那丫头一定说的酸溜溜的。”
秦十六嘿嘿一笑,没敢应答,低头瞧着信,片刻笑道:“主子,五娘娘信上说,她近日就要杀奔苏州。”
陈烨笑了一下:“这信让你念得杀气腾腾的。”慢慢收了笑容,沉吟了片刻:“急了些,如今苏州可是惊涛骇浪。给五娘娘回信,让她先不要急着去苏州,先将南京的生意料理好,不要变成黑熊掰棒子,到时可就有她哭得了。”
秦十六笑道:“主子这话,奴才可不敢苟同。五娘娘做事运筹帷幄,有章有法,进退有据,堪称东家最得力的女诸葛。”
陈烨睨着眼瞧向秦十六,微笑道:“我倒差点忘了,怨不得你极力吹捧五娘娘,如今你和她还沾着亲嘛。”
秦十六惶恐道:“主子,奴才刚才所言可绝没有丝毫私心。”
陈烨微微一笑:“告诉婵玉那丫头,刘全宝已启程去江南了,等刘掌柜一到,她和钱有禄就动身回京一趟,还有玉儿也和他们一同回来。”
“是奴才这就去回信。”秦十六兴冲冲的快步下了丹樨,沿着青石板道向修身殿而去。
陈烨笑着扭身拿起身旁楠木茶几上的茶盏,揭开盖碗,突然让他有些心悸的不安又从心头升起,陈烨将盖碗又轻轻合上,轻吁了一口气,抬眼瞧着夜空,眼中露出沉思。
不知多久,一缕凉爽淡淡幽香的风拂面,陈烨笑道:“香风拂面,心旷神怡,定是本王的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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