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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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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烨轻吁了一口气,望向钱有禄。钱有禄眉头皱了一下,微笑道:“好像还有姑娘没出来见客吧?”

小观音忙摇头道:“没了,所有姑娘都在这了,剩下的就是厅外那些残花败柳了,陈公子,这么多姑娘竟没有看着合意的?”

陈烨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厅外站着瞧热闹的数十年过三旬开外,容颜憔悴,姿色平庸的粉头,眉头微微一挑:“沈嬷嬷当真再没有了吗?”

小观音苦笑道:“哎呦,我的陈公子,这百十位姑娘中可是有不下二三十位我胭脂楼的绝色头牌姑娘,虽不敢说千金一夜,可也是没有数百两银子你都甭想摸着姑娘们的小手。这些姑娘您要是都不满意,奴家敢拍胸脯说,可着四九城,您也找不出再比我家姑娘更好的姑娘来。”

陈烨皱着眉头,有些烦躁的用钱票轻轻敲打着手心,望向钱有禄,难道消息有误,柳兰儿不在胭脂楼?

小观音的目光立时被陈烨手里的钱票吸了过去,脸上露出恍然的诡异笑意:“奴家明白了,公子想必是不喜女色吧?”

陈烨一愣,还没等露出怒意,小观音已咯咯笑道:“要是这么说,奴家确实有些好货色没有拿出来,其实这也怪陈公子,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害羞的,胭脂楼的娈童在京城也是数得着的,三蛤蟆……”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279章 计中计

不待小观音将话说完。厅内同时响起三男一女的怒喝声:“住口!”陈烨、钱有禄和刘全宝以及柳眉倒竖的花婵玉都暴怒的瞪着小观音。

小观音惊得后退了一步,吃惊的瞧着他们。钱有禄瞧了一眼一脸怒意的陈烨,脸色阴沉的冷笑道:“小观音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仔细爷让你再回去重操旧业!”

小观音脸色一变,急忙赔笑,冲陈烨蹲身施礼道:“奴家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冒犯了陈公子,请陈公子不要见怪。”

陈烨吐了一口闷气,低沉道:“通达兄,咱们走吧。”

“贤弟先请少安毋躁。”钱有禄阴冷的看着小观音:“我问你当真没有其他姑娘了吗?”

小观音苦笑道:“钱爷,奴家开院子为得就是挣你们这些大爷的银子。放着您和陈公子这样的贵客的银子不挣,奴家难道疯了不成,您知道,胭脂楼的当家小小姑娘已被您包进了您的半论堂半月有余,剩下的姑娘都在这了,奴家实在是没有其他姑娘了。”

钱有禄冷笑一声:“好硬的嘴,小观音你别让爷问住,我问你,你买来的犯官之女现在何处?”

陈烨暗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激动的望向小观音。

小观音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钱有禄:“钱、钱爷是如何知晓的?”

钱有禄冷笑道:“我不仅知晓你花了四百两银子,还知晓那犯官之女姓甚名谁,她姓柳,叫柳兰儿。说,人现在何处?”

小观音脸色又是一变,美目惊疑的瞧着钱有禄和陈烨:“奴家明白了,你、你们不是来嫖院的,你们是为这个柳兰儿而来的。”

“请沈嬷嬷成全。”陈烨激动的双手托着钱票,躬身道。

小观音瞧着陈烨手里托着的厚厚钱票,犹豫了片刻,苦笑道:“奴家早就该想到,柳兰儿是官洲犯官柳湘泉的独生女儿,而陈公子也是从官洲府来的,陈公子,柳兰儿虽是被奴家买来,可他的父亲还没最后定罪,按朝廷律法,她不能接客,你若是对她怎样,奴家可吃罪不起。”

陈烨躬身道:“沈嬷嬷放心,柳小姐与陈烨是故交,陈烨绝不会对柳小姐无礼的。”

小观音又犹豫了片刻,慢慢伸手将那沓钱票握在手里:“只能陈公子一人前去,若公子不应允,奴家就算被钱爷和公子怪罪,也绝不敢带你们这么多人前去。”

“沈嬷嬷尽管放心,陈烨全都应允。”陈烨激动地说道。

“东家!”花婵玉和刘全宝等人脸色一变。刘全宝出声喊道。

钱有禄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摆了一下手:“我陪贤弟过去,在门口守候,小观音,这个条件不会让你太为难吧。”

小观音面有难色看着钱有禄,片刻,点头道:“奴家恳请钱爷能言而有信。陈公子,请!”转身之际,美目飞快的从茶壶头三蛤蟆脸上扫过,引着陈烨走向厅堂对面的厅门。

钱有禄笑道:“婵玉小姐请放心,有禄跟随,不会有事的。”

花婵玉幽幽的瞧着陈烨的背影,低声道:“有劳通达兄了。”

钱有禄深深瞧了一眼花婵玉,大声笑道:“好生服侍好爷的朋友,若有丝毫怠慢,爷可是要翻脸的!”

茶壶头三蛤蟆忙躬身赔笑:“钱爷您老人家放心,小的们一定像孝敬祖宗般服侍好您的朋友。”钱有禄又冲刘全宝等人笑着点点头,快步追向陈烨和小观音。

茶壶头三蛤蟆满脸堆笑引着花婵玉等人在厅堂右侧的花梨木圆桌坐下,扬声道:“六子,上茶!姑娘们都散了吧,今儿不用接客。都回去歇着吧。”

百十位粉头脸露羡慕嫉妒之色窃窃私语着三五成群散开,有上楼的,有走向对面厅门的。

三蛤蟆谄媚的又冲花婵玉等人躬身一笑,退了回来,冲端茶过来的六子微努了一下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迈步出了正厅,站在院内谨慎的回头瞧了一眼,悄悄快步出了耳门。

小观音引着陈烨和钱有禄出了厅堂,踏着青石板道走过空旷的院落,院落的四周栽种着数棵枝叶繁茂的槐树。

陈烨透过随些许拂过的暖风摇曳的枝叶打量着东西两侧悬挂着座座粉色宫灯的楼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气息,给人一种发腻的感觉。

小观音引着两人穿过院落的通道,脚下的小径开始有些打滑,一股潮湿的腥气拂面而来,耳旁传来几声蛙鸣。

小观音没有回头:“陈公子青砖上生着苔藓,小心莫滑倒了。”

“多谢。”陈烨应道,跟着小观音绕过一片郁郁葱葱的翠竹上了一座青石小桥,桥下隐隐传来拍打水花的声音。

陈烨左右瞧着快要长到与小桥等齐,不住摇曳发出飒飒声响的茂密芦苇,尽管心里迫不及待想要早些见到柳兰儿,还是忍不住低声叹道:“好意境,好所在!”

钱有禄微笑道:“贤弟,这娼寮妓院若是不弄出几分品味出来,又岂能勾引的那些满嘴道德文章的虚伪之人如蝇吸血聚到这里,大把的撒银子。”

前面引路的小观音抿嘴一笑:“钱爷这话,奴家怎么听出了几分愤世嫉俗的味道。其实在这俗世中,无论你是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谁又能挡得住这般诱惑。”

钱有禄嘿嘿一笑:“这话倒也不错,老夫子不是也有云。食色,性也。小观音,你倒是将人性揣摩得很透,无怪短短几年,胭脂楼就已成为京城四大藏污纳垢之所!”

小观音扑哧一笑:“钱爷这话奴家不敢苟同,你花银子,姑娘们赔上身子,你情我愿,怎么就成了藏污纳垢肮脏之事了?就说这男女之事,也是看人下菜碟,帝王做了,叫游龙戏凤,王侯将相达官贵人称作游幸,文人骚客嘛,则又称作风流。只有这贩夫走卒做了这事,叫龌龊下流禽兽不如!”钱有禄放声大笑起来,陈烨则摇头苦笑起来。

三人过了青石小桥又沿着青砖小径走了片刻,前面花草拥簇耸立着一座门廊下悬挂着四盏粉色宫灯,造型典雅的二层红木结构的小楼,一缕凄凉高亢的清音从楼内漂浮而出。

小观音轻声道:“柳小姐就在楼内。”

钱有禄停住脚步,笑道:“贤弟自去就是,愚兄在此等候。”

陈烨歉意的瞧向钱有禄,钱有禄笑道:“夜晚游园。也是一件雅事,你我兄弟就不必客气了,快去见柳小姐吧。”

陈烨点点头跟随小观音从花圃丛内的小径穿过,小观音推开阁门,引着陈烨进入阁内,沿着左侧的红木楼梯迈步上了二楼。陈烨和小观音刚上了二楼,琴音突然噶然止住。

关闭的雕花房门内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妹妹,有凤来仪这支曲子本是意调高雅,音律轻快之曲,可妹妹怎么在弹奏时忽起高亢角音,曲调由喜转悲。音律中充满了悲愤之意?”话音刚落,房门内传来了悲戚的哭声。

陈烨身子一震,是柳兰儿的哭声。“我不想弹这什么劳什子的琴曲,我要离开这,我要去找娘亲!”

“妹子,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由不得你我了,昨日的一切都已是过眼云烟了。你就认命吧。你虽与我二人同年,但我依旧喊你一声妹子,妹子,你已不再是大小姐了,你认命吧!”房内又响起另一个悦耳动听的娇音。

“我不认命,这不公平,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姐姐们,我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柳兰儿凄婉的哭求道。

“这根本不可能!妹子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要不然你会有吃不尽的苦头,还是听姐姐的劝,好好学习琴棋书画,等你红了,你就不必这么受罪了。”第二个劝说的女子声音又响起。

“不,我宁死也不会接客的!”柳兰儿尖叫起来。

陈烨嘴角轻颤,点漆如墨的眸子内闪动着暴怒之色瞪向小观音。

小观音苦笑低声道:“陈公子放心,奴家没动她一根指头,还有奴家让她学习音律,也是想捧红她,只要她红了,接客与否那就全在她自己了。奴家这、这都是好意。”小观音心虚的抬起白嫩无骨的小手轻按着高耸胸脯内的钱票。

陈烨轻吁了一口气,低声道:“我与兰儿小姐会面,不希望有人打扰,请沈嬷嬷成全。”

小观音面有难色的望向紧闭的雕花房门,眼神的余光突然瞟到陈烨脸上再次浮起的暴怒,惊得一激灵,急忙点点头,尴尬的低笑道:“奴家明白,公子请、请自便!”

小观音慌不迭的转身下楼而去。到了楼下,如释重负的轻吁了一口气,扭头望着楼梯,丰腴的俏脸露出玩味诡异的笑意。

一层楼梯口左侧偏阁的门无声的开启一道缝隙,一道黑影闪身而出,站在了小观音身后,突然一把搂住丰满的腰肢,一双手攀上高峰,大力的捏了一把。

惊得小观音脸色煞白,刚要失声惊叫,耳旁传来喘着粗气的轻笑声:“看来这一次赚了不少嘛,摸起来硬邦邦的,没了一丝弹性!”

小观音身子一软,硬生生扭过身子,虚脱般的长吐了一口大气,美目又怒又喜的白了男子一眼,无力的指了指偏阁的门。一身紧身黑衣打扮的男子无声淫邪的一笑,拦腰抱起小观音进入偏阁内……

钱有禄背负着手,望着花圃内一大簇鲜红如血碗口大小的芍药花,眼神若有所思,无声的沉思着。耳旁传来轻微的悉唆声,抬头望去,小观音从花圃内走了过来,蹲身施了一礼,恭谨的站在钱有禄面前。

钱有禄瞧着气息有些微乱的小观音,眼神在不再鼓胀难看的高挺之处扫了一眼,淡淡道:“杏泉那小子不会是刚来过吧?”

小观音俏脸一红,低声道:“是。”钱有禄悠悠一笑:“你也算是风月场中的老手,怎么偏偏会对杏泉那毛头小子这么痴情,厚厚两沓钱票足有十余万两,你就这么轻易给了那小子,你就不怕他骗色骗财?”

小观音轻咬着红润的朱唇,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他就是骗了奴家,奴家也心甘情愿。钱爷放心,奴家给他银子,不是想用银子拴住他,奴家残花败柳,早就不敢存能和他有什么名分的念头,只要他心里有奴家,奴家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他拿银子做什么,是不是在外面,奴家不想知道。”

钱有禄深深地瞧着小观音,半晌,淡淡道:“你放心,等这件大事过去,我会交代那小子给你个名分,让你这辈子有个依靠。”

小观音娇躯一颤,扑通跪倒,哽咽道:“多谢钱爷,将来能不做没有名分的孤魂野鬼,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钱有禄悠悠一笑,叹了口气:“希望江林那小子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起来吧,我会替你看着点的。”

小观音站起身来,抬手擦去脸颊的泪水,感激涕零的看着钱有禄。

钱有禄低沉的问道:“不会出什么纰漏吧?”小观音忙躬身道:“钱爷放心,奴婢保证将这把火不显山露水的再烧回去。”

钱有禄嘴角绽起一抹阴险的笑意,稍显即逝,低沉道:“你这就去前面盯着,吴广利要是带人来了,直接引他到这来。”

小观音点点头,快步沿着青砖小径向青石小桥走去,片刻,小观音丰满玲珑的身姿消失在夜幕内。

钱有禄收回目光,淡淡笑道:“你小子还不滚出来!”

花圃内传出一声轻笑,一身黑衣劲装的江林闪身蹿出花圃,嬉皮笑脸的站在钱有禄面前。

钱有禄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笑意:“不说这青楼妓院,就是可着京城好人家未出阁的俊俏女人不有的是吗,你招惹谁不成,为什么偏偏招惹这只胭脂虎,当心她将你连皮带骨全吞了。”

江林晃了晃手里的黑布小包裹,嘿嘿笑道:“大哥刚才和含烟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谢大哥。”

钱有禄扑哧一笑,瞪着江林:“你真的不计较,还有她可是比你大不少。”

江林收去嬉皮笑脸,点点头:“我要是真计较就不招惹她了。”突然扑哧一笑:“比我大才好呢,知道疼人,大哥你不知道,她对我可是百依百顺,由着我的性子,压在她身上就像腾云驾雾一般……”

钱有禄苦着脸低嚷道:“停停停,别污了我的耳朵。”江林吃吃笑了起来。

钱有禄瞧着江林,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道:“这世上好女人难得,兄弟,好好待她,给她个名分吧。”

江林点点头,咧嘴笑道:“这世上还是大哥最疼我!”

钱有禄微挑眉头,问道:“杏泉你说吴老三这头老狐狸会不会上钩?”

江林笑道:“会!”

“哦?”

江林冷笑道:“小弟之所以这么有把握,是因为吴老三在这件事上既多疑又贪婪,他的弟弟吴广利原本在广安门一带转悠,干些打桩,乾醡酒的下作勾当,敲诈民财。就因为吴老三对他主子冯保从滕祥嘴里探来的……”

江林停住话,警惕谨慎的回身瞧了一眼花圃外伫立的红木楼阁,又四下瞧了瞧,低声接着道:“王爷这次回京是为了要救柳湘泉妻女的消息,心存疑惑,因此他才将吴广利打发过来,主要就是盯着胭脂楼,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如今王爷真的来了,消息传回去,吴老三一定会坐不住,亲自过来瞧瞧真伪。”

钱有禄默默点点头,没有说话,静待着江林接着说下去。

江林冷笑道:“小弟说吴老三贪婪,是因为吴老三觊觎锦衣卫都指挥从他搭上冯保这艘大船起,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陆老大心知肚明,之所以没敢对他怎样,忌讳的也是冯保。大哥,你想想,冯保已不留退路的倒向了裕王,吴老三的富贵全系于冯保身上,他要是亲眼瞧到了王爷,他会怎么做?”

钱有禄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轻声道:“他会铤而走险。”

江林嘿嘿笑道:“裕王,冯保心里都打着如意算盘,想将这足以烧塌大半个大明朝的火种扔给娘娘,可如今被大哥这妙手一拨,又扔还给了这让权欲迷昏了头的家伙,他若当真不顾一切铤而走险,绵延烈火可就让他点燃了,到那时冯保、裕王都会被这把冲天大火……”

“慎言!”钱有禄出声打断了江林得意忘形的话,瞪了他一眼。

江林尴尬的咧嘴嘿嘿笑了起来。钱有禄看着他,微笑道:“有长进了,不错,去准备吧!”江林笑着点点头:“只要吴老三露面,陆老大和黄公公就会马上赶过来。”

“记住不要把自己露出来。”

“大哥,放心!”话音刚落,江林就如一只离弦的劲箭擦着地面射向青石小桥,身形闪动,消失在夜幕内。

钱有禄双目闪动着寒光望着夜幕内隐约显露的青石小桥,轻吁了一口气,俊秀的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280章 购买胭脂楼

陈烨推开宣纸雕花房门。迈步走进房内。房内劝解柳兰儿的两女闻声都望了过来,宋小小美眸深处闪过一抹诡异,俏脸露出惊诧之色:“贵客怎么会到望月楼来?”

陈烨也是一愣,这不是在半论堂四进院落内见到的那名绝色妖媚的粉头吗?!难不成她就是小观音所说的胭脂楼当家小小姑娘。

陈烨的目光望向站在宋小小旁边,发髻高挽,一身如雪窄腰上品杭丝长裙衬托着曼妙修长的娇躯,仿若月宫嫦娥一般的绝色娇娃,又是一愣,吃惊的脱口说道:“苏玉卿?你不是天香楼的头牌当家吗?”

苏玉卿清纯的俏脸已苍白如雪,娇躯轻颤着,美目内全是惊怖之色瞧着突然走进房内的陈烨。

趴伏在琴案上痛哭的柳兰儿突然听到魂牵梦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激灵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的望去,呆住了。

陈烨迈步走了过去,微笑道:“兰儿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柳兰儿娇躯颤抖了一下,一股强烈的羞辱和难堪瞬间弥漫全身,突然站起身来,惊叫道:“不、不,你认错人了,你是谁。快出去,快出去!”娇躯趔趄着不住的向后退,眼泪如涌泉一般滑落,眼前一片模糊。

真的是他,老天爷,你让我现在就死去吧,我如今这副模样,还怎么有脸见他!

一股强烈的寻死心从心底喷涌而出,柳兰儿猛地扭身飞奔到竖棂雕花窗前,推开了窗户,就要往外跳,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柳兰儿的胳膊。

“放开我!让我去死吧!”柳兰儿使劲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兰儿小姐,你执意寻死,难道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想再见了吗?”陈烨沉声说道。

柳兰儿身子一僵,停住了挣扎,慢慢扭头望向陈烨,一张梨花带雨的清瘦俏脸全是痛苦之色,低声哭道:“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我见到你?你走,走啊!”

陈烨眼中露出怜惜之色,慢慢抬手想要擦拭着柳兰儿俏脸上的泪水,柳兰儿俏脸一躲,低下头,哭泣道:“求求你走吧,我不想在你面前连脸都丢尽,那样你还不如杀了我!”

陈烨的右手微一用力将柳兰儿瘦弱的娇躯揽在怀里。柳兰儿身子轻颤着,伏在陈烨怀里,贝齿紧咬着丹唇,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落着,清瘦的俏脸痛苦到了极点。

陈烨轻声道:“我这次进京是来救你和夫人的。”

柳兰儿娇躯一颤,抬起头,惊喜不敢置信的瞧着陈烨,哽咽道:“救我和娘亲?!是、是大舅让你来的?”陈烨心里涌起淡淡的酸楚,微笑着点点头。

柳兰儿喜极而泣,紧紧抱着陈烨,哭嚷道:“你快带我走吧,这里我片刻都不要呆了,我想娘亲和爹爹。”

宋小小和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苏玉卿互相瞧了一眼,神色各异的瞧着陈烨的背影,苏玉卿惊怖的美眸内闪动着惊疑。

片刻,陈烨待柳兰儿的哭声小了下来,这才轻轻推开柳兰儿,拉着绵软无骨的玉手,笑道:“兰儿小姐,不要伤心了,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柳兰儿清瘦的俏脸露出一抹嫣红。抬手擦去脸颊上的泪水,羞涩的点点头。陈烨和柳兰儿正要离去,苏玉卿苍白着脸拦住去路,神情复杂的望着陈烨。

陈烨的脸色微微一沉,淡淡道:“苏玉卿小姐,有事?”苏玉卿发白的娇唇颤抖着:“你、你当真叫陈烨?”

陈烨一愣,点点头:“不错!”

柳兰儿羞喜的瞟了一眼拉着自己小手的陈烨,扭捏的轻声道:“玉卿姐,他就是我对你提起的在官洲鹿野镇我大舅药行内的坐堂先生。”

苏玉卿如释重负又透出几分失落的轻吁了一口气,喃喃道:“真没想到人世间当真有如此相像的人。”美眸复杂至极的又深深瞧了一眼陈烨,默默地蹲身施了一礼,闪开了。

陈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没有说话,拉着柳兰儿向门口走去,两人来到门口,身后传来宋小小妩媚清脆的娇音:“陈公子你这样公然带走兰儿妹妹恐怕不妥吧。”

陈烨停住脚步,柳兰儿俏脸一变,美目内露出惊恐之色,小手紧紧的攥着陈烨温暖干燥的大手。陈烨冲柳兰儿微笑轻点点头,转过身来,望向宋小小。

宋小小清纯中透出几分妖媚的小脸浮起淡淡诡异的笑意:“陈公子不必多疑,小小是一番好意,小小知晓胭脂楼后门在哪里。”

“小小姐!”柳兰儿激动的喊道,俏脸上全是感激之色。苏玉卿脸色微变,没有说话。

宋小小瞧着陈烨,俏脸上的妖媚越发的浓了,轻笑道:“不过小小有个要求,还望陈公子能够成全。”

陈烨依旧没有说话,平静的瞧着宋小小。一股冷意透过蝉翼纱裙沁进娇嫩的肌肤内。滑腻如脂的肌肤立时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心底最引以自傲,自认为就算是当今天子瞧到自己的妖媚都会意乱情迷的勾魂笑容,竟然在他面前失效了。

宋小小脸上的妩媚笑意露出了勉强,从来没有过的挫败自卑感从心底悄悄弥漫开来,蹲身施礼,清脆妩媚的娇音变得有些干涩发虚:“小小帮了你们,别无所图,只求能跟你们一同离去,哪怕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陈烨淡淡一笑:“多谢姑娘的好意,不必了,陈烨并不打算带着兰儿小姐私奔。”瞧了一眼紧张偷瞟自己的柳兰儿,微笑道:“咱们走吧。”

柳兰儿俏脸立时红艳如火,大羞得低下头,任由陈烨牵着手走出了房门。

宋小小俏脸青一块白一块,右侧眉梢轻轻跳动着,那双溢动着秋水的明眸闪过强烈的嫉妒阴毒之色。

陈烨和柳兰儿下了楼出了望月楼沿着青石小径穿过花圃。

站在花圃外,望着青石小桥方向的钱有禄微皱了一下眉头,眼中闪过疑惑之色,转身抱拳笑道:“恭喜贤弟,终于寻到了柳小姐。”

陈烨松开柳兰儿的手,还礼道:“若非通达兄相助,小弟怎么如此顺利找到兰儿小姐。兰儿小姐。这是我在京城新结交的知己好友,半论堂东家通达兄。”

钱有禄不待柳兰儿施礼,忙正襟躬身道:“不敢,在下钱有禄,见过柳小姐。”

柳兰儿红着俏脸,蹲身施礼:“钱掌柜的搭救之恩,柳兰儿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钱有禄笑道:“柳小姐客气了,钱某与光庸贤弟一见如故,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分内之事,谈谢岂不见外了。再有柳小姐若是看得起钱某。就和光庸贤弟一样,称我一声通达兄吧。”

柳兰儿红着脸望向陈烨,陈烨笑着点点头,柳兰儿蹲身低声道:“兰儿见过通达兄。”

钱有禄呵呵笑道:“好,钱某又多了一个妹妹。贤弟,兰儿妹子,走,愚兄带你们从后门离开胭脂楼。”

钱有禄笑着正要迈步走过来,陈烨沉声道:“通达兄不必了,咱们还是回前厅吧,小弟想为兰儿小姐赎身。”

钱有禄转身,吃惊的瞧着陈烨,咧嘴一笑:“贤弟莫非在说笑吗?”

陈烨摇头道:“小弟说的是真心话。”

钱有禄微皱眉头道:“贤弟糊涂了,难道你忘了兰儿妹子此生是无法赎身的?”

柳兰儿脸色大变,惊恐的望向陈烨,陈烨安慰的冲柳兰儿笑着点点头:“小弟不想让她们母女终日活在惊恐之中,过着颠沛流离,四处逃难的生活。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弟愿尽全力一试。”

钱有禄笑道:“原来贤弟担心这个,贤弟放心,兰儿妹子母女只管住在我那里,不是愚兄说狂话,除了当今圣上要找愚兄的麻烦,愚兄只能俯首听命外。可着北京城下至顺天府上至大小十八衙门乃至内阁,愚兄还真没惧过谁!贤弟听愚兄一句劝,咱们别犯傻,兰儿妹子的爹所犯之案震怒天庭,她们母女之所以沦落到这般田地,皆由此起。除非当今皇上开恩,否则是永无出头之日,你就是再借小观音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答应你的。”

陈烨犹豫着望向柳兰儿,柳兰儿深情的瞧着陈烨,轻声道:“你要怎样,我全听你的,你能为了我和娘亲只身来到京城,兰儿能再见到你,死了也无遗憾了。还有。我、我心里一直有个请求,我想叫你烨哥,你能答应我吗?”陈烨笑着点点头。

柳兰儿羞红着俏脸,清脆的叫道:“烨哥。”

陈烨大声的应道:“兰儿妹子。”柳兰儿幸福的笑了,一双明眸笑成了两弯月牙。

钱有禄嘴角绽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摇摇头,转身走向青石小桥。

“通达兄。”

钱有禄没有回头,笑道:“贤弟的决定愚兄已经明了,也罢,愚兄就陪贤弟和妹子去会会小观音。”

5陈烨眼中露出感激之色,低声道:“妹子,你放心,你烨哥一定会救你出虎口的。”

1柳兰儿开心的抿嘴一笑,重重的点点头,玉手紧紧地攥住陈烨的手,和陈烨并肩走向青石小桥。

7钱有禄推开前厅的门和陈烨、柳兰儿迈步进了前厅。坐在花梨木圆桌焦急等候的花婵玉等人瞧见他们进来,全都站起身来。

z在厅内不停来回踱着步的小观音急忙满脸堆笑迎了过去:“怎么兰儿小姐也同钱爷和陈公子一同出来了?陈公子您的吩咐奴家可是不打折扣全都做到了,您可千万别再难为奴家了。奴家给您行礼了。”

小小观音蹲身施礼,美目飞快的从钱有禄脸上划过,不露痕迹的微微摇摇头。钱有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之色,眼神射出厅门望向院内的耳门,露出深思之色。

说陈烨抱拳施礼道:“沈嬷嬷,陈烨想为兰儿小姐赎身,还请沈嬷嬷成全。”

网小观音惊愕的抬起头瞧着陈烨,微蹲的身子也僵住了,半晌,美目流转又从仿若未闻望着厅外的钱有禄脸上飘过,慢慢直起娇躯,抿嘴笑道:“陈公子说笑了。”

陈烨沉声道:“陈烨字字出自肺腑,还望沈嬷嬷成全。”

“奴家办不到。”小观音头摇的如同拨愣鼓:“柳兰儿虽是奴家从教坊司花四百两银子买回来的,但她是获罪发配的官妓,奴家就是天胆也不敢私放官妓,陈公子,奴家劝你还是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吧。”

陈烨沉声道:“陈烨要执意如此呢?”

小观音苦笑道:“陈公子,说句没脸的话,奴家就是个开妓院的老鸨子,你难为我也没用,大明律法明文,私放官妓,男子要流配充军,女子不是沦为娼妓就是沦为贱奴。奴家实在是无能为力,你就饶过奴家吧。”

柳兰儿美目内溢动着泪水,清瘦的俏脸绽起凄美的笑容,哽咽道:“烨哥还是算了吧,这都是兰儿的命。你能来救兰儿,兰儿心里已经很知足了。”

陈烨摇摇头阻止柳兰儿再说下去,轻吁了一口气:“既如此,就请沈嬷嬷开个价,我买下胭脂楼。”

小观音脸色一变,震骇的瞧着陈烨,口吃道:“你、你要买胭脂楼。”

陈烨点点头:“不错。请沈嬷嬷开价吧。”

整座前厅立时静的鸦雀无声,花婵玉美目闪过复杂之色望向同样惊呆了的柳兰儿,慢慢低下头,若是换作我,他也会这样做吗?

“烨哥,你、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哪有这么多银子买下胭脂楼?”柳兰儿俏脸都吓白了,惊恐的瞧着陈烨。

陈烨微笑瞧向柳兰儿:“妹子放心,我没有发疯。”

“可、可是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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