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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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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因此被金亮关进镇守署或彰德府牢,在里面被打个半死,才能解你心头的怨毒,我说的对吗,花药董?!”

花婵玉惊骇的娇躯一个劲的哆嗦,不住的向后退着,俏媚的小脸早就吓白了。惊叫道:“你胡说,我、我是想提醒你的,可是你自己莽撞,还没等我提醒你就让郑三刀打了金亮的奴才,事后刘全宝也向你解释了彰德府的事,可你不是依然非要住这家客栈吗?怎么现在又全都怪到我的头上,我、我不服!你才是有预谋阴毒的算计本小……”

叫声噶然止住了,花婵玉的娇躯碰到了阻隔停住了,俏媚的小脸也随之僵住了。

陈烨瞧了一眼花婵玉身后的红木牙雕卧床,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迈步走了过去,直到快与花婵玉贴在了一起,才停了下来,微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花婵玉的整个身子都木了,美眸全是惊羞恐惧之色,一张俏媚的小脸瞬间从煞白变作了红的能渗出血来。

陈烨冷笑道:“你还真好意思说你想提醒我,我问你,我要进有凤楼前,刘全宝想提醒我,你当时在做什么?”

“我、我、我……”花婵玉神情一变,美目惊慌心虚的躲开陈烨的眼神。陈烨冷哼了一声,清秀的脸闪过一抹狰狞,突然抬腿蹬在了红木卧床的床板上。

花婵玉惊得花容失色,脑子被吓得一片空白。眼前一阵眩晕,陈烨的手猛地抄住绵软轻盈可握的腰肢,将花婵玉翻转过来,两手一使劲,抱起花婵玉,按在了自己腿上。

花婵玉趴在陈烨腿上,脑子突然从刚才的空白眩晕中清醒过来,惊骇的用尽全身力气尖叫起来。陈烨冷笑着扬起手臂:“臭丫头,是你非逼着我打你的!”手掌夹带着风声拍了下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大掌柜,东家,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花婵玉尖叫道,惊骇的眼泪如泄闸的潮水从美目喷涌而出。

陈烨的手险之又险的在完美极具强大诱惑力的美臀上毫厘之间停住了,冷冷的瞧着花婵玉:“错了?”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大掌柜,东家,你就饶过我吧,我保证绝没有下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花婵玉哭着说道。

陈烨沉默了片刻,冷冷道:“我信不过你。”又扬起了手臂,花婵玉尖叫着哭喊道:“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我可以立字据,要是我再算计你,你怎么样我都可以。”

陈烨愣了一下,嘴角又绽起邪魅的笑意,低沉的说道:“怎么样都可以?”

花婵玉贝齿紧咬着朱唇,屈辱的低声道:“是的,我要是再暗中算计你,你、你怎么样都可以,我绝无怨言。”

陈烨沉思了片刻,将花婵玉放下,花婵玉急忙后退几步,俏脸闪动着惊惧胆怯的瞧着陈烨。

陈烨扬了一下眉梢,微笑道:“字据就免了,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要是再……”

“你放心,我发誓,绝没有下一次了。”花婵玉急忙说道。

陈烨点点头,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淡淡道:“将今晚的话记在心里,我累了,花药董请吧。”

花婵玉慌不迭的快步来到房门前,推开房门,出去了。站在客栈走廊心虚的左右瞧着。隔壁的房间内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放心的喘了一口气,愤怒之极的瞪了一眼关闭的房门,又心虚的快速收回眼神,快步走向隔壁自己的房间,推开厚重的红木房门,进入房内。

在陈烨旁边的地字号上房的门悄悄推开一角,郑三刀探头瞧了一眼,脸上全是欠扁的笑意,又轻轻关上门,扭身回到油亮的八仙桌前,坐在红木圈椅上,对躺在红木卧床上的廖仆,嘿嘿笑道:“廖仆兄弟,你说刚才花药董叫声那么凄惨,八成被主人教训的不轻,兄弟,你说主人这是为什么?”

廖仆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精绸夹单,闭着眼,呼吸和缓平稳,对郑三刀的话充耳不闻。

郑三刀吧嗒了一下嘴:“你这个人真没劲,问十句答不了一句。说说能死啊!还有你小子这德行是不是不愿搭理俺啊?”

廖仆沉默了片刻,闭着眼轻声道:“刀哥,不是我不说,事关主人,我觉得还是沉默为妙,还有廖仆心里从没有过丝毫不尊敬刀哥之意,若是廖仆哪里做的惹刀哥不高兴,廖仆向您赔罪。”

郑三刀被软软地噎了一下,自失的一笑,喃喃道:“你他娘的说话还挺噎人,娘的。跟虎子一个德行,都他娘的是闷葫芦。不过,说到虎子,俺还真有点挺想他。”拿起桌上的茶碗,眼中露出温情,喝起茶来。

夜近子时,夜空一片灰黑,举目望去,满天都漂浮着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乌云。有凤楼外,静寂的街道上,突然从街道两侧急速飞奔过来三十余个黑影。

这些人速度极快,如飞奔的狸猫一般脚下无声,数息间这三十余道黑影就已飞奔到有凤楼外,纷纷停住脚步。三十余人都是一身夜行衣打扮,黑布裹住大半张脸,露出的双眼内都闪动着嗜血的杀机死死的盯着有凤楼。

有凤楼对面一家商铺门檐悬挂的随微风轻摇的灯笼下,俗称灯下黑处,仿若鬼魅般走出一人,快步来到这三十余名夜行人身前。

三十余人刚要翻身跪倒行礼,来人摆了一下手,低沉的问道:“都到齐了吗?”

“回掌班大人,兄弟们一个不少全到了。”一名黑衣人躬身低声道。

尤锤狰狞的打量了一眼他们,望向有凤楼:“老子再叮嘱一句,走了一人,都不要活着来见我。”

“是!”那名为首的黑衣人忙躬身道。

尤锤抬头望着灰黑乌云凌乱的夜空,嘴角绽起一抹鬼魅阴森的笑意,慢慢抬起右手,猛地挥了一下,三十余名黑衣人身形刚要闪动扑向有凤楼,突然左右两侧的街道和对面的商铺昏黑处同时传出凌厉的破风声。

数十支袖箭的箭尖闪动着诡异的幽蓝裹挟着强劲的劲气破开气流狠狠的刺入三十余名黑衣人的身体。

这三十余名黑衣人被袖箭强劲的冲力撞击的相互撞了过去,没吭一声,簇拥着摔倒在地死了。

尤锤一双眼冷冷的打量着地上的死尸,片刻,收回目光,转身对着刚才自己站立的灯下黑处,翻身跪倒。

又是数十道黑影从街道两侧和对面昏黑的几处商铺射出,仿若鬼魅般倏忽间已到了死尸旁。纷纷伸手抓起地上的一具尸体转身急速飞奔而去,从来到离去不过数秒,没说一个字。

尤锤站起身来,警惕的瞧了瞧四周,这才满脸堆起谄媚的笑意快步走向昏黑之处,身形被那片灯下黑吞没了。

地字号房内,廖仆猛地睁开双眼,弹身而起,坐在圈椅上的郑三刀已到了门口,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爆闪着浓烈的杀机。

廖仆嘴角绽起一抹阴森的笑意:“刀哥,买卖上门了。”郑三刀轻轻推开房门一条缝,如泥鳅一般滑了出去,廖仆紧随其后。

两人站在客栈走廊,快速的借着走廊挂在门柱上的灯笼快速扫视着四周,静默了片刻,郑三刀和廖仆眼内都露出不解疑惑之色,又快速互相瞧了一眼。

蹲在地上的廖仆脚尖微点地,一个兔窜已到了陈烨门前,耳朵贴在红木门上,停了片刻,扭头冲郑三刀轻摇摇头。

郑三刀眼中的疑惑更浓了,手按着刀柄,蹑手蹑脚沿着走廊来到楼梯前,悄悄打量着楼下,一双耳朵更是仔细的听着。

片刻,身子跳起,无声地跃上扶手滑了下去,身形一闪,轻飘飘落在地上,半蹲在地上,警惕的四下瞧着。身后传来微弱的风声,廖仆低声问道:“怪事,没有丝毫闯入的迹象。”

郑三刀站起身来,迈步来到门前,打量了一下上好的门闩,稍一犹豫,将门闩轻轻抬起,放在一旁,轻轻拉开一道缝隙,小心警惕的瞧着外面黑寂的街道。

廖仆也迈步走了过来,突然鼻翼快速噏动,脸色一变,低声道:“血腥气!”郑三刀也抽吸了一下鼻子,疑惑地瞧着廖仆。

廖仆轻轻推开门,身形如箭般射了出去,郑三刀犹豫了一下,也闪身出了客栈,来到蹲在地上的廖仆身旁,低声问道:“俺咋一点都没闻到?”

廖仆用手摸了摸地面,放到鼻端嗅了嗅,又快速四处摸嗅了片刻,这才回到郑三刀身旁,低声道:“刀哥,刚才这里有打斗,人数不下数十人。”

郑三刀狐疑的打量着四周:“你咋知道?”

廖仆微笑道:“说出来也没啥,刀口舔血练出来的,我这双鼻子对血腥气不下于猎狗的鼻子。”两人对视着,脸上都露出笑容。

郑三刀低声道:“江湖道上的事,咱们管不着,只要不是冲着咱们就成,不过,咱俩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警惕些。”廖仆点点头,两人又悄无声息的进入客栈内。

镇守署,金亮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像下雨一般,不停的用丝帕擦着,在寝室内不住的转着圈,嘴里不住的喃喃道:“这都已过了子时了,尤锤怎么还没来?难道、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不会,一定不会,凭尤锤的拳脚再加上他那一干手下,就算他、他的保镖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尤锤一定已在回来的路上,不要惊慌,镇定,一定要镇定。”

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惊得金亮身子剧烈哆嗦一下,尖着嗓子颤抖道:“谁、谁?”

“干爹,是儿子,儿子给您送参汤来了。”

金亮心虚的喘了一口大气,刚要斥骂,突然转了主意,喝碗参汤压压惊也好,忙尖声道:“进来。”

房门轻轻推开,吴元端着食盘,满脸谄笑的走了进来:“儿子瞧见寝室的灯亮着,知道干爹还没睡下,就忙着炖了碗参汤,给干爹补补身子。”

金亮强笑了一下,快步上前端起参汤,大口喝了起来,吴元满脸谄媚的笑着,眼中闪动着怪异之色。

金亮将一碗参汤尽数饮下,才长舒了一口气,觉着慌乱的心好了一些,将薄白如玉的瓷碗放在食盘内:“好儿子,干爹没白疼你。”

吴元咧嘴一笑,快步来到一旁的紫檀方桌前,将食盘放下,又转身回来,搀扶着金亮,细声慢语道:“干爹,儿子扶您去榻上先躺会儿,有什么紧急公务,等养养神,再做也不迟。”

金亮叹了口气:“算了,硬躺也躺不住,还是扶干爹去书案坐会儿吧。”

“是。”吴元小心搀扶着金亮来到书案后坐下了。

金亮的屁股刚坐在圈椅上,寝室外传来尤锤低沉的声音:“金公公,尤锤回来复命。”

金亮身子又是一哆嗦,吱溜又站起身来,急忙说道:“快,快进来!”

房门推开,尤锤快步走了进来,似乎忘记了一般并没有关门,前行了几步翻身跪倒,还没开口,金亮已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事办成了?人、人头呢?”

尤锤抬起头瞧着瞧着金亮,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回公公,您的命令小的怎敢有片刻耽搁,您交代的事,小的办完了。”

金亮惊喜交加的瞧着尤锤,喃喃道:“谢天谢地。”目光瞧向两手空空的尤锤:“人头呢?咱家不是吩咐让你将人头带来吗?”

尤锤笑道:“公公莫急,人头小的已带回来了,在门外两名客人手里拿着呢,小的这就唤他们进来。”

“客人?”金亮一愣,勃然色变,咆哮道:“混账!你脑子让门板挤了吗?!咱家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走漏风声,你怎么敢……”

“金公公,怎么你要做这等大事,连兄弟我也要瞒吗?”大开的门外传来极富磁性的轻佻笑声。金亮脸色瞬间大变,眼中全是惊骇不敢置信之色望着门外。

李准轻摇香檀木做骨,扇面画着精美的工笔花鸟画的纸扇一步三摇,非常潇洒的走了进来,清秀中透出几分妩媚的脸上浮动着开心的笑意瞧着金亮,那神情就仿佛瞧见了多年未见的知己故交一般,从骨子里透出亲切。

秦十六依旧是黑衣长衫,露着青筋毕露的铁柱一般结实的小腿,脚上蹬着一双黄麻草鞋,跟随在李准身后,脸上同样浮动着笑意,只是这笑意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狡诈。

尤锤嘿嘿笑道:“公公,人头就在这两位客人那里,他们说和公公是多年至交,因此小的大胆将这两位贵客给您领回来了。”

唰的一声,李准收了纸扇,抱拳拱手,微笑道:“金公公别来无恙,怎么金公公瞧到小弟脸色如此难看,难道金公公不想见到小弟吗?还是金公公原本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吗?”

金亮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惊慌的说道:“李、李公公你、你怎么突然到了小弟这里?”

李准微微一笑,身后的秦十六抱拳躬身道:“老十六见过金公公。”

金亮回过神来,强笑着还礼道:“不敢,十六爷这一向少见啊,今晚这是什么风将两位都吹到彰德来了。”

李准微笑道:“这就要看金公公怎么说了。”

“多年未见,李公公一点没变,还是那么风趣,呵呵呵呵。”

金亮脸色微微一变,豆眼快速闪烁,干笑着,突然瞪向尤锤,嘴角轻微抽搐着,强压着心里的烦躁惊慌,咆哮道:“还跪着干什么,还不给咱家退下!”

尤锤脸上露出谄媚的笑意:“回公公,公公让小的交人头,小的已将人头交给了李公公,公公不核实一下,就让小的这么走了,那小的这差事到底是完成了还是没完成?”

金亮脸色猛地一变,咆哮道:“滚!给咱家滚出去!”尤锤没有动弹,依旧跪在地上,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

恰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灰黑的苍穹,寝室瞬间亮如白昼,紧接着一记震天动地的雷声响起,惊了金亮身子一颤,脸色立时白了。

李准微笑扭身瞧着打开的房门:“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看来彰德今晚要掀起腥风血雨了。金公公,老天发怒,惊雷闪电,你还不知罪吗?”

金亮身子又是一颤,惊怒道:“李公公你胡说什么,咱家、咱家有什么罪过?”

第三卷 峥嵘岁月 第252章 灭口

李准转身瞧着脸色苍白的金亮。金亮畏惧的躲开了李准阴冷的双眸。“古人云,暗室亏心,神目如电。金亮你竟敢丧心病狂做欺天之事,就不怕天庭发怒将你殛成飞灰吗?”

金亮咬牙冷笑道:“李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可你突然深更半夜跑到咱家的镇守署,满嘴胡言乱语,对咱家无端恐吓,咱家念在咱们多少有些旧交,不与你计较,但是请你马上离开咱家的镇守署,吴元,送客!”

吴元躬身,嘿嘿低笑道:“干爹您老人家失态了,李公公远来是客,您老人家怎好往出轰呢,依儿子看,干爹还是向李公公赔个礼吧。”

金亮不敢置信的瞧着满脸堆笑的吴元,真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错觉,半晌,才从惊怒中醒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嘿嘿冷笑道:“咱家明白了,这两个狗才被你收买了,李准你好大的胆子,咱家要上本去老祖宗去主子那参你,包藏祸心,妄图不轨!”

李准不屑的咧嘴笑了一下:“贼喊捉贼,罢了,咱家一番善心是感化不了你这个巨奸大恶了。咱家只好请金公公上路了。”

金亮脸色一变,惊怒的叫道:“李准你要干什么?咱家是主子万岁爷钦命的彰德镇守太监,咱家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主子会诛你九族!”

李准勃然色变,阴冷的瞪着金亮:“你这狼心狗肺枉披人皮的狗杂碎再敢提一句主子,我就活剐了你!你以为咱家为什么会突然在你这里?再用你的猪脑子想想,他们当真是咱家的人吗?咱家就算有这个心思,镇抚司的兄弟们未奉上命,他们有这个胆子和咱家同流合污吗?”

李准一连串连珠炮般尖厉的叫声仿若乱箭一般洞穿进金亮的身体,金亮的胖脸已没了一丝血色,惊骇之极的望着李准。

李准冷笑道:“看在你我当年在酒醋面局做火者时,也曾有些交情,咱家就再多上一句嘴,咱家奉有密旨暗中护送你要杀之人进京,你动了这个心思,就早已是死人一个了,咱家不过是过来见你最后一面罢了,还有你的密信,咱家已经截了。”

金亮无力的坐在了圈椅上。脸如死灰,苦笑道:“这么说他、他不是被你藏了起来,而是要护送回京,那、那他还说自己是药行大掌柜?若不是被他这句话弄晕了头,我岂能,我真他娘的愚蠢,愚蠢至极!”

突然金亮眼露惊怖之色,挣扎着站起身来,冲李准不住的作揖,哀求道:“李准兄,念在你我当年有些交情的份上,这件事老祖宗并不知情,全是我一人的主意,我、我他娘的该死啊!”李准冷笑了一声:“自作聪明!”

尤锤站起身来,笑道:“金公公,小的对不住了。”刚要迈步走向金亮,吴元咧嘴笑道:“就不劳烦尤掌班了,小的奉命送干爹上路,如今已差不多了。”

金亮身子哆嗦了一下,慢慢扭头望向吴元,苦涩的一笑:“这么说那碗参汤就是送我上路的夺命汤了?!”

吴元呲牙一笑。躬身温柔的说道:“时辰到了,儿子恭送干爹一路好走!”

金亮脸上的苦笑僵住了,双眼呆呆的瞧着吴元,喃喃道:“好、好儿子!”一屁股坐在圈椅上,头低垂下去,嘴鼻内不断的滴淌出成串的血珠。

李准瞧着金亮,叹了口气:“事了了,咱们走吧。”转身迈步走向门口。

尤锤和吴元翻身跪倒,齐声道:“小的恭送李公公和十六爷。”

李准淡淡道:“买口好棺材,好好葬了他。”

吴元微微一愣,忙谄笑道:“您老放心,金公公毕竟是小的干爹,小的一定会尽儿子之孝的。”

李准停住脚步,扭头瞧了吴元一眼,微笑道:“是吗?”

吴元感觉一股冷意从心底喷涌而出瞬间弥漫全身,脸上的谄笑已变作了强笑,瞧着李准和秦十六的身影消失在灰黑的夜幕内。

突然夜空又划过一道巨大的银蛇,整个镇守署在瞬间亮如白昼,紧接着又是一记能将耳膜震碎的巨雷炸响,吴元和尤锤都惊得哆嗦了一下,眼神都不由自主望向金亮。

“几位老爷早。”客栈掌柜的手拎着一个瓷罐站在楼梯口,满脸堆笑的施礼道。

陈烨、刘全宝和廖仆、郑三刀走下楼梯,来到一楼。掌柜的陪笑着将瓷罐双手递与陈烨,陈烨接过,凑过去在盖着的瓷罐盖口处闻了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掌柜的辛苦了,多谢!”

掌柜的忙笑道:“陈老爷客气了,三全,快。将早饭端上来。”

陈烨瞧了一眼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的一楼饭厅,微笑着摇摇头,迈步走向昨日坐过的靠窗大桌。

客栈老板快步走过去,殷勤的推开红木大窗:“老爷们别急,早饭马上就送到。”

陈烨扭头瞧着外面街道上几家营业的商铺和熙熙攘攘的人流,笑道:“不急,掌柜的,看起来就你的生意不太好啊。”

掌柜的苦涩的笑了笑:“没法子,小老儿不是本地人,因此每月孝敬镇守署的税银比这些本地商户高出两翻都不止,难做啊!”

陈烨微笑道:“难不难做,就看今儿这顿早饭吃的舒坦不舒坦了。我说过,要是殃及到你这家客栈,这家客栈我就买下了。”

掌柜的苦笑着拱手道:“听完老爷这话,小老儿真不知是应盼着有麻烦还是没麻烦。”

陈烨微微一笑,郑三刀抬头瞧着晴空万里的天空,打着哈欠,说道:“这鬼天气,昨晚又是闪电又是打雷的,弄了一宿,竟然是个大晴天!”

两名伙计端着食盘走了过来,将芝麻烧饼、葱花油饼、小米粥和几碟各样咸菜摆了上来。

郑三刀瞧着桌上的早饭,轻轻吧嗒了一下嘴。脸上露出苦色。陈烨笑道:“掌柜的,我这两个兄弟喜欢吃硬食。有肉吗?”

掌柜的愣了一下,忙道:“有倒是有,今早刚炖的黄牛肉,只是这头牛太老,炖了两个时辰还有些咬不动。”

郑三刀眉开眼笑道:“老牛?太好了,俺就喜欢吃老牛,有嚼头,你先给上十斤。”

掌柜的吓了一跳,忙道:“十斤?!好,好。小老儿这就让后厨切出来。”

“掌柜的,不用切。”

“不切?这位老爷,不切怎么拌调料?”掌柜的苦笑道。

郑三刀嘿嘿笑道:“俺们兄弟喜欢抓着吃,你给上盘酱,再来二十颗葱,五斤大饼。”瞧向廖仆,廖仆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意。掌柜的忙转身快步奔向后厨。

郑三刀开心地笑道:“还是主人知道俺的心思。”廖仆也躬身道:“多谢东家。”

陈烨笑道:“敞开肚子吃,千万别和我客气,不然三刀这小子回去又得满处嚷嚷,跟着我吃不饱了。”

“是。”廖仆咧嘴笑道。郑三刀谄笑道:“主人你放心,这回回去俺决不说你不给饱饭吃。”陈烨笑着摇摇头,扭脸瞧着心神不定,眼神不时瞧着二楼的刘全宝。

刘全宝小心说道:“东家,全宝上去再喊喊大小姐吧。”话音刚落,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陈烨抬眼望去,花婵玉红肿着美目迈步走下了楼梯,笑道:“花药董你可是姗姗来迟啊。”

花婵玉恍若未闻,来到餐桌前,刘全宝刚要起身,花婵玉已坐在了廖仆身旁,廖仆躬身道:“大小姐早。”花婵玉低声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勺,低头喝起粥来。

刘全宝有些尴尬的张嘴想说什么,陈烨道:“三刀和廖仆和咱们吃不到一处,咱们先吃吧。”伸手拿起一个芝麻烧饼吃了起来。

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微妙起来。陈烨、刘全宝和花婵玉都低头吃着饭,谁也不说话。

只有郑三刀揉着肚子,嘟囔道:“怎么还不上饭,俺都快饿死了。”

又等了片刻,掌柜的和一名伙计端着食盘走了过来。掌柜的将两大碗冒着热腾腾香气拳头大小的牛肉块分别放在郑三刀和廖仆面前,又将一碗黄豆酱放在桌上,另一名伙计则将五斤大饼连同一大捆洗剥干净的大葱也放在桌上。

郑三刀眉开眼笑道:“兄弟,饭食上来了,开吃吧!”伸手从碗里抓起一块足有一斤重的牛肉块,闻了一下:“真他娘的香啊!”

张嘴一口就咬下三分之一,鼓着腮帮子嚼着,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道:“够劲,有嚼头!”

话音刚落。伸手拿起一张大饼放在桌上,又抓过两颗葱在酱碗内沾了大酱涂抹在饼上,再将两颗葱放在上面卷起,张嘴咬了一大口,边嚼着边嚷嚷道:“爽口!这才叫吃饭呢!”嚼了没两下就吞咽下去,紧接着又咬了一口牛肉,立时一斤重的熟牛肉剩下不到三两了。

另一旁的廖仆也不甘示弱,有样学样,同样一手牛肉块,一手大饼卷葱蘸酱大吃着。

陈烨的一碗小米粥和一个芝麻烧饼刚吃完,十斤牛肉连饼带葱酱全都一扫而光。

陈烨吃惊的摇头笑道:“不够再要!我现在信了你确实是吃不饱,无怪你放弃当强盗这份有前途的职业跟我,就太行山那穷地方,你这个食量,你抢的那点银子真他娘的不够你吃饭的。”

不止刘全宝花婵玉看呆了,站在餐桌旁的掌柜的和那名伙计都瞪着大眼像看怪物一般瞧着郑三刀和廖仆,不敢相信十斤牛肉五斤大饼就这么轻松报销了。

郑三刀嘿嘿笑道:“主人您要是心疼,俺就住嘴不吃了,俺可不想把您给吃跑了,您要是跑了,俺上哪找对俺这么好的主人去。”

陈烨点头道:“也对,既然你这么客气,替我着想,那我也不能辜负你这番好意,行,住嘴吧。”

郑三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转而苦着脸嚷嚷道:“主人你这样做很缺德你知道吗,哪有让人吃饭吃一半的,这人吃个半饱,比不吃还饿呢。”

陈烨摇头笑道:“我现在明白了,你为什么死活要让我做你主人,你小子一开头就在算计我,他娘的,你要是我雇佣来的,我现在就一脚将你踢出去!吃吧,吃吧,我今儿到底看看你这头猪能吃多少,掌柜的,再上十斤牛肉五斤饼!”

郑三刀眉开眼笑道:“二十斤牛肉,五斤饼,还有大葱和酱,既然主人开恩了,兄弟,咱俩今天怎么着也要弄顿饱饭吃。”

“好!我好多年没吃过这么痛快的早饭了!”廖仆笑着说道,眼中闪动着震撼和惊奇也揉杂着一丝畏惧之色。

从刚才陈烨和郑三刀之间的话语中,廖仆第一次瞧见了人世间还有这样的主仆,两人嬉闹间,洋溢的那种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感情,廖仆从没有领略过。

虽然刘全宝对他像兄弟,可是他们之间似乎总是有一层说不清的东西阻碍着两人,今天廖仆瞧见陈烨和郑三刀两人开心没有任何心机的交谈嬉笑,心里突然一震,明白了。陈烨和郑三刀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放开,是从心底彻底的放开。

廖仆无声的动了动嘴唇,无声的说道,古人说交心说的大概就是东家和刀哥这样吧。廖仆的心砰然动了,心底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渴望,渴望自己也能融合进他们中。

客栈掌柜脸上的笑容已有了几分恐怖之意,木怔怔的点点头,转身时脚一软,险些单腿跪在地上,一旁的伙计忙搀扶了一把,脸色也有些发白。

片刻,掌柜带着三名伙计走了过来,一名伙计将桌上的大碗,葱盘、酱碗收拾下去,紧接着,四大碗牛肉块,足足二十斤水煮牛肉连同大饼、大葱和酱碗放到了郑三刀和廖仆面前。

两人全都兴奋的又开始一手大饼卷葱,一手抓着牛肉块,快意的狂吃起来。陈烨和刘全宝、花婵玉早就放下碗筷,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两个仿若从饿死鬼地狱爬上来的超级饿死鬼。

郑三刀将大碗内最后一小块牛肉扔进嘴里,边嚼着边意犹未尽的瞧向廖仆面前的牛肉碗,廖仆鼓着腮帮子嚼着,桌上的肉碗、酱碗和葱盘全都和郑三刀面前的碗盘一样,空空如也。

郑三刀咽下牛肉,吧嗒了一下嘴,笑道:“兄弟,饿着点就饿着点吧,不能再吃了,再吃主人真能不要咱们了。”

陈烨苦笑道:“三刀,能不能商量一下,你们还是另寻高明吧。”

郑三刀脸上露出忠厚的笑容:“主人,这世上除了俺爹娘就你对俺最好,俺哪都不想去,俺这辈子就跟着你了。”

陈烨打了个冷战,咧嘴苦笑道:“掌柜的,算账!”刘全宝、郑三刀和廖仆全都放声大笑起来,花婵玉也扑哧笑出了声,但急忙使劲咬着下唇强忍着,红肿的美目瞟了一眼开心笑着的陈烨,又飞快的挪开了。

陈烨等人迈步走出有凤楼,陈烨瞧着街上熙攘热闹的人流,脸上浮动着奇怪的笑意:“全宝兄,早晚吃完了,咱们马上就要离开彰德了,可还是一片平静,这又作何解释?”

刘全宝苦笑着摇头道:“东家都想不出为何会这样,全宝更是一头雾水,想不出所以然来。”

花婵玉美眸也闪过奇怪狐疑之色,突然惊觉陈烨正微笑瞧向自己,惊得娇躯一颤,急忙将眼神挪开,俏脸立时羞慌的涨的通红。

陈烨淡淡一笑,并没问花婵玉,收回目光:“我这个人,想不通的时候从不钻牛角尖,随它去,也许过不了多久,答案会自己主动跳出来。”

花婵玉感觉到陈烨的眼神从自己身上挪开,暗暗如释重负的轻吁了一口气,紧张绷起的娇躯松懈了下来,但心脏依旧扑腾腾的狂跳着,又下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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