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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花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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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阿宝的话,倾珂这才想起来,来到这里一月时间,她大多时候都只是呆着这院落附近,这片山野之中许多的风光都还未曾去看过。随即在阿宝高兴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回头冲着那些正欲跟上来的身影淡然道:“不用跟来,这点地方,出不了什么事。”

阿宝扬起宝石般的眸子盯着倾珂:“姐姐在跟谁说话?”倾珂笑着揉了他的短发:“一个朋友,走吧阿宝,姐姐陪你去找爹娘。”

说完这话,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来,淡色的长裙在那漂浮的蒿草之中若隐若现,阿宝的清澈笑声一路蔓延开来。

距离那片田野越来越近,倾珂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方才蔓延的别样情绪也压制了下去。

终于,靠近那片田野之时,阿宝的声音顿时传开来,冲去其中两道人影而去:“爹,娘。”听得阿宝的叫声,田野中忙碌的影子皆是抬起头来,笑着与阿宝打招呼,其中一男一女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了路边。

“阿宝乖。”阿宝的母亲长得很平凡,一双眼眸中尽是真诚之色,瞧着倾珂牵着阿宝的小手,便是知道了缘由,轻声道:“麻烦姑娘了。”

“不碍事,阿宝很乖。”倾珂尽量露出平和的笑容来。对于这些朴实的村民,倾珂心中有很多的感触,他们都知道倾珂刚刚搬来不久,时常有人会送些土产过来。对倾珂两人的来历也从来不问,看着这样不平凡的两人,大都知道对方的身份定然不低。

即使如此,却还是能够真诚的对待,这些东西,都是伪装不出来的。

简单的交谈过几句,阿宝的父亲便开口道:“这两日瞧得姑娘一人在家,饭菜定然也不好打理,若是不嫌弃的话,今晚去咱们家一起吃饭吧。”

对于阿宝父亲的热情邀请,阿宝与母亲也是极力的赞同。

这里人的好客倾珂也是知道,前些日子也推辞了不少,再听这阿宝父亲提起来,倾珂沉思了一下,倒也没有拒绝。她着实挺喜欢阿宝这个孩子,一双眸子像及了梦儿……

倾珂陪着阿宝坐在路边,看着宝爹宝娘回身去收拾工具。顺带吆喝了一声,一旁的另一人也开始收拾工具,随着宝爹朝村庄走去。听阿宝说,那是他家的远方表情,刚来没两日,待会儿可以介绍给她认识。闻言,倾珂也只是点头。

抬眸望着远方即将落下的夕阳,火红的云彩逐渐铺满整个天际,那些劳作的人们也开始逐渐的收拾工具找准备回家。

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有些别样的温暖。

经历了太多的波浪,遇见这种返璞归真的纯净生活,倾珂很想一直这样下去。就像很多人所想的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知道自己今后总归还是要回到那些波澜中去,倾珂才会极其的珍惜这段安静时光。

宝爹与那位远方表亲走在最前方,就在倾珂低眉沉思的时候,那表亲途径她的身旁,目光在她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很快又移开去,目不斜视的跟在宝爹身后朝着村庄行去。

在他们之后,宝娘要喝了一声,阿宝立即起身,牵着倾珂欢快的朝家里跑去。

倾珂无奈的快步跟上,途径自家院落之时,让阿宝等她片刻,转身进了院落中,很快再次出来。自然是去说自己今晚在阿宝家吃饭,让那些人不必跟随。

虽说这些人是临天留下保护她的,但是却不想活在这种整日被监视的生活之中。所以,在看到倾珂那略带严厉的表情之时,也不敢多言,尽数应下。

夜幕彻底降临,家家户户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07莫名的熟悉

清凉的月光如绸缎一般,从天际铺散了下来,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月辉之中。

踏着一地的月辉,倾珂纤瘦的身影落在院落之中,青丝随意散落而下,带着迷人的风华,本就生得绝色的她,举手投足之中,有着独特气质,魅惑天成。

望着阿宝的父母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阿宝母亲催促着让宝爹打水,后者满脸笑意连连应下。

这样在寻常人家日日都会出现的场景,到了倾珂这里却成为了奢侈。她不会做饭,临天定然也不会打水。两人从小的生长环境铸就了如今的性格与立场,一切都无法重来。

“姐姐,陪阿宝玩。”就在倾珂望着厨房出神时,阿宝清脆的声音传来,将她思绪拉了回来,点了点头,正欲收回目光,目光瞥见一道身影,匆匆迈了几步走到水井旁,借着月光瞧见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宝爹便乐呵呵的放下了木桶,任由那人帮他完成打水的工作。

瞧见那人的一瞬间,倾珂脸色微微一变,再仔细看去,借着月光看见那男子极为平凡的一张面孔,心中有些疑惑,为何这人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高大的背影在月光照耀下拖出长长的影子,阿宝又催促了一下,倾珂这才缓缓收回目光,黛眉微蹙,处事谨慎的她自然不会以为这种感觉是巧合。侧头时正好瞧见阿宝在木桌上摆放了几枚石子当做棋子把玩,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倾珂。

眼角余光瞟到宝爹与那人一同进入了厨房,倾珂这才压低了声音,不着痕迹的问着阿宝:“阿宝,方才那个男子是谁啊?”

听得这话,阿宝想也不想的回答:“是阿爹的远方表亲。”

这番回答倒也没有任何异样,看见阿宝那期待的眼神,倾珂出手与他玩了起来,偶尔问上几句:“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到你家来么?”

清秀的阿宝砸了咂嘴,蹙眉想了想,才开口回答:“不知道,听我爹说,要在这里住一阵子。”

听到这里,倾珂脸色也微微变了变。脑海中不断的回想方才看见的那张平凡面庞,心中隐隐泛起一股不安来。倾珂从小便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能够让她觉得熟悉,那么必然是见过才对,可不论她如何回想,却依旧想不起自己与那人在何处见过。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连她都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么不用去探寻最终的结果,首先要先保全自己。

这样想着,倾珂不动声色的起身,想要告辞离去,却正好听得宝娘匆匆而来的脚步声,还有那热情的话语:“饭菜已经上桌了,赶紧进屋吧。”

纤细的双手在袖中紧握了一下,再次舒展开来,冲着宝娘露出一个和善的笑,点了点头。虽然那些护卫没有跟来,倾珂却是对自己的能力也极为自信,常人若是与她交手,想要伤她,难度可以说是颇大了些,更何况,这个小村庄,只要她有异动,那些护卫立刻就能知晓。

阿宝牵着倾珂快速的走进了正堂之中,这座村庄的房屋都算不得太大,却也分得出几间房屋来,这正堂显得略大一些,一张结实的巨大木桌摆放在屋子中央,上面摆放了满桌的家乡小菜,色香味俱全,连倾珂也不由得动容了一番。

目光在那张陌生的面孔之上扫过,压住心中的念想缓缓挨着阿宝坐了下来。

饭局开始,宝爹为几人添了自家酿的米酒,酒香弥漫开来,几人围坐在一起,很有家的味道。

倾珂的酒量不好,很少饮酒,此次却是被这番热闹的气氛所感染,竟也能喝下杯中的醇酒。阿宝的那个表哥添酒之时,似乎看出了倾珂的不胜酒力,主动的绕过了她,反而推过来一杯茶水。

这个细小的举动惹得倾珂侧目瞧去,那张平凡的面孔似乎没有感受到她的目光一般,低头吃了几口饭。收回目光,伸出木筷加起一片青菜到碗中,低眉之时,瞧见对面那人握着筷子的右手,手掌下方有一条极浅的伤疤。

执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倾珂的脸色顿时变了苍白几分。一旁的宝娘瞧着异样的倾珂,目光不着痕迹的瞟了眼对方的男子,担忧的询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极大的震惊在心中炸响开来,在看见那人手上的伤疤之时,沉寂已久的心泛起了波澜。

“没事。”强忍着波动的情绪摇了摇头,将筷子上的青菜送进了口中。却不曾发现,答了没事之后的她,再也未曾吃过什么东西,只是略微低着头,似乎是在沉思。

自打刚才那一眼之后,宝爹宝娘似乎也察觉到了倾珂的状态不佳,连阿宝都是睁着一双大眸在倾珂与那表亲身上飘来飘去。这之后,整顿饭的气氛变得压抑了不少。倾珂心中的情绪也逐渐的恢复了平静,不管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自己都不能与他有任何的牵扯,若是被临天知道,必然会惹来不少的麻烦。

没多久,整个晚餐已经接近了尾声,倾珂起身告辞欲离开。

宝爹开口道:“天色这样暗,姑娘又住在村子的那头,让我这外甥送送姑娘吧。”

听得这话,那男子倒是并未有多少表情,倒是倾珂,急急的扯开一个笑来:“不用了,这段路程算不得远,我一个人可以回去。改日有机会,小女子再来拜谢。”

说完此话,倾珂不等得宝爹的回答,便已经匆匆行至了门口,一向沉着冷静的她,此时却这样失态……

抬起的脚还未迈出房门,便听得那声故意压低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我送你吧。”

宝爹宝娘也未阻止,倾珂快步离开了阿宝的家,感受到身后那道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中的情绪也是极度不稳了起来。月光洒落下来,将田间小道照得明亮几分。绣鞋踩在青草之上,脚下传来细碎的声响。

身后的房屋已经远去,这里距自己居住的地方的确还有好一段路程。倾珂好看的眉头在夜色中蹙了起来。终于在某一刻,那个脚步终于追了上来,倾珂这时也是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抬眸盯着距离自己只有几步距离的陌生男子,清冷的声音犹如这月光一般。

“你回去吧。”

听得这话,那张平凡的面孔终于正面与倾珂对视起来,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深不见底,隐隐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男子走近了一些,与倾珂的距离也是近在咫尺。倾珂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将目光移开了去,不去瞧那双眼睛。

“你真的决定了?”决定留在他的身边么。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暗哑,倾珂再不愿,也是听出了其中极力隐藏的苦涩之意。这也是她急急要走,不愿与他直面的真正原因。

许多年前,倾珂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临天,对面前男子的利用也是丝毫不加以掩饰,后者却始终将她当做一件珍宝护在手心。只是这些年来,两人也是在这场恩怨之中牵扯不清。曾经年幼时的那些情分,也早已经随着岁月的磨砺消失殆尽。

早在饭桌之上去,倾珂无意之间瞧见他右手掌心的那道伤疤,便是猜出了他的身份。当下心中的震惊波涛汹涌,原本应该在皇宫中享受帝王生活的君沧墨,此时,却以这张陌生平凡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手掌之上的那道伤疤,是曾经一次为了救她,紧急之时用手握住了敌人的长剑,剑势颇厉,锋利的长剑险些废了他的右手。那之后,他的手掌一直有着这道疤痕。与君沧墨在一起多年,对于这些她自是再清楚不过。所以才会一眼便认了出来。

难怪她初一见到就会有那种打心底传来的熟悉感觉。

朝夕相处的这几年,两人之间有些东西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为了习惯。回到临天身边的这些日子,倾珂发现,即使自己心中只有临天,却也达不到与君沧墨那般的默契。这是积年累月的时间磨合出来的东西,想要重新替代也是不易。

在听得君沧墨那声问话之后,倾珂怔愣了片刻,许多年的时光在脑海中闪烁而过。

若是没有当年那场陷害,没有那场血洗南疆的屠杀,或许她依然可以在心中将他当做一个好朋友。可是如今,却是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从七年前的那场抉择开始,我们就一直站在对立面不是么?”

临天与君沧墨成为对立,倾珂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临天。这一直是他心中最深的印记,如今倾珂这样风轻云淡的提了起来,心中竟是有着些许的疼痛。

一直以来,能伤他的,便也只有倾珂一人了。

“他想要的,是这个天下,我给他便是……”君沧墨的话如砸进深潭的一块大石,溅起了无数的波浪水花。倾珂不可置信的睁了睁双眸,好看的眸中带着疑惑的色彩。

倾珂袖中的双手缓缓的握了起来,君沧墨向来不是冲动之人,怎么会说出这般犹如儿戏的话语。

在她还未开口之际,又是一句话语传来,令得她整个身子凝住……

☆、08风雨欲来

“若用天下换得你的生死相依,这场赌博,怎么都值。”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蕴含了无数的情愫。她怎么会不知这个傲视九天的君王对自己的感情。

只是有些东西,没有理由。

听得君沧墨这认真的话语,倾珂许久没有回过神来,怔愣了许久,双手藏在衣袖之中,略微有些颤抖,面上却是什么都未表现出来。

“这个天下,本就是该属于他的。”清冷的嗓音,犹如这月华一般,突然变得苍白无力了起来。

倾珂迈开步子,踩着一地的月光朝着村子的那头走了去。君沧墨缓缓跟在其身后不远处,这场假面皮之上没有多少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倾珂略微低了眉,加快了步伐。

直到走到院落门口,她方一出现,立刻有一道影子闪了出来,速度之快犹如鬼魅。若是旁人见着,定然会被惊吓一番,倾珂却是视若无睹一般,停下了脚步:“我到了,谢谢相送。”简单的说了一句,倾珂便不再停留,独自走进了屋内,看着那道房门紧紧关闭,将光线遮掩而去,君沧墨目光微抬,转身离去。

瞧着他走远,院中的黑影这才再次隐匿了起来。

倾珂立在窗边,半开的窗户刚好能瞧见那道背影,最后渐行渐远,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她也不知道君沧墨怎么会找到这里,不过临天与她也并未故意隐藏行踪,凭借他的势力要查到他们的下落自然是不难。安静的夜中,却无法入眠,君沧墨的那句话不断在脑海中盘旋着。

君沧墨登基七年以来,国泰民安,推出了许多有利于民的国策,受到百姓的爱戴,不得不说,的确是个好君主。只是这个天下,原本应该属于临天。

他要,她便陪他一起夺回来。

只是这条路上,却是踩着森森的白骨,浑身浴血的一路走来。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要牺牲……

人命在权势之下当真是连蝼蚁都不如。想到这些,倾珂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

潇水。

丰华名都。

此乃位于天琴南部的一座城市,算不得太大,也不够令得朝廷重视。在夜色的掩映之下,一行人骑马奔腾而来,城门之上守卫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城外的来人,当瞧得为首那人面貌之时,立刻下令打开城门。

沉闷的声响发出,巨大的城门大开,几人丝毫不做停留的御马前行,直到完全进入城中,绕过几条街道,停在一座府邸门外。这个夜晚,这里的居民只听得响彻在深夜的清脆马蹄,也听得那座势力巨大的府邸所传来的欢喝之声。

几道黑影刚刚来到府门之外,手中缰绳一勒,骏马便扬起铁蹄,立刻急急的停了下来。

府门被打开,一行人匆匆涌了出来,望着来人,皆是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悦之情,单膝跪地,整齐划一的大声道:“恭迎殿下。”

为首的黑衣男子,冷着一张肖毅的面孔,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泛着幽幽冷光的眸子在夜色中扫过,在那些单膝下跪的人脸上扫过,略一点头,开口道:“诸位免礼。”

听得这句话,那些人才匆匆的站起身来,若是仔细看去,立在前方的几人,竟然都是穿着一身盔甲,风尘仆仆的面容稍显疲倦,却依然充满了激动与兴奋。

“殿下里面请。”其中一个年岁稍大的老者,略带笑意的微微弯身,做出恭迎的姿态,将黑袍男子迎进府邸之中。

宽敞的大厅之中,黑袍男子独坐首位,右侧第一位,正是先前那个灰衣老者。在略微的喧哗之中,气氛再度沉寂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首位的男子脸上,等待着他的发话。

片刻后,老者双手虚按,所有人顿时屏住呼吸,将目光转移了过来。看到大家眼中的兴奋光芒,老者面带微笑的开口说道:“今日将诸位全部召集于此,想必也都知道其中因由。但老夫还是不免要啰嗦一番。”

“在座的诸位当年都是殿下的拥护者,所有的忠诚也不用老夫再来试探,当年的殿下遭遇奸人所害,朝中势力也被铲除殆尽,这其中包括诸位也是多多少少受到了波及。就连当年的大将军也是受到了牵连,若不是将军为朝廷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之下了。”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场景。

左侧一个中年男子,也是面色一凛,脸色顿时阴沉了不少,浓郁的杀伐气息涌现而出。他便是老者口中所说的那位大将军,当年乃是临天最大的拥护势力,掌控着所有兵权的他不可谓不强势,连朝中宰相对其都是极为忌惮。

后来临天遭遇陷害,被先帝打入天牢,一时间,所有拥护他的势力全部受到了波及,大多都获了个满门抄斩的罪名。

这个大将军,因为拥有军功,先帝念在其功劳之上,只是削去了他的职位,将他贬去漠城镇守边关,这等差距简直是天壤地别,不过总算是保住了一家老小。

举家迁徙到了漠城,与那一望无际的黄沙作伴。

当年众人也都曾暗中调查过此事,却没有发现任何临天的踪影,都是以为临天已经遭遇了毒手,愤怒之下,欲为其报仇。但那时,经过一番大换血,他们所能联系到的盟友已经可以忽略不计。这才隐忍了下来。

没想到再次受到老者的召集,竟然是带来了临天还活着这个令所有人振奋不已的消息。

回忆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浮现,听得老者的话,临天的脸上也是浮现出充满寒意的冷笑。

“这个天下本就该是属于殿下所有,如今殿下再度归来,自然是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话已经说到了这一步,老夫也不再拐弯抹角,此次将大家从天南地北召集过来,要的只是大家一句话,愿不愿意继续拥护殿下。”

话已至此,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临天也不说话,任由老者将厅中的气氛调度起来。由始至终,他都只是静静的坐着,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就在老者的问话刚一落地,大厅之内顿时响起的跟随之声:“这么多年以来,属下曾多方调查殿下的下落,为的就是能够有今日,自然不会退缩。”说话的正是那位大将军,言语之中尽是义不容辞,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呼应。

这位老者乃是临天最信任的人之一,以至于他一现身,立刻便通知了他。让他着手召集旧部,失踪了七年,他也隐忍了七年,该是夺回这一切的时候了。

这些往年跟着临天的人,忠诚度竟然丝毫没有淡化,这一说起,所有人全部答应了下来。

谨慎起见,老者这次找来的这些人,也是他所列名单之上最为殷实的一股势力。如今的天琴,尽在君沧墨的掌握之中,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万一提前暴露了,那对临天亦是大大的不利。

“殿下,接下来的事情,便由你安排吧。”见到众人无一犹豫,老者也是略感欣慰,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转身冲着临天说道。

听了这话,临天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遍,被其看过的人皆是感觉到了一股冷意。多年不见,这个男子身上的气势越发的内敛,能让人看出的只有那周身无尽的冰冷。

“临天无法给予诸位任何承诺,但唯一能说的,便是要将当年诸位跟随临天而受到的欺辱十倍奉还回去。”

所有人听得他这话,皆是忍不住心中一颤。随即便是统一的声音响彻天际:“属下愿誓死追随殿下。”接下来整夜的时间,所有人不知疲倦的开始了部署,一场惊天的计划缓缓拉开了帷幕。

待得所有人散去,临天才侧头看着外面逐渐泛白的天际,开口道:“是时候讨回一切了。”

这座向来沉寂的城市,却在这一夜爆发出了惊天的喧哗。心细的人似乎还能感受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压迫气势。

与这潇水之中暗中进行的一切事物,倾珂倒显得极为的清闲,闲来无事她也会出去走走,每日看着日出,守着日落,身边无人相伴,也会稍显寂寥。

这日,一道银色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这座村庄的入口处。

银色面具之下隐藏的面容毫无波动,来往的村民瞧见面具人也不免多打量几眼。当瞧得他朝着倾珂居住的方向行去之时,心中不免得感叹几句。

所有人都知道倾珂定然来历非凡,今日又迎来一个装扮如此怪异的人,心中也多了几分好奇。

立在院落之外,目光远远看去,便瞧见了院中那道白色的身影,手中长剑飞快的翻转,带起道道残影,她如今的剑术,怕是连面具人也快要比之不上。

如此以快破万招的剑术,一般人还真是难以抵挡。

不过是略微停顿了一下,面具人便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剑气朝着自己而来,当下脚步一转,退开半步,侧身而去,这才险险的避开了倾珂手中的长剑。

瞧见面具人轻松的让了过去,倾珂也是不恼,随手一抛,长剑便准确的落人一旁剑柄之中。

这才开口询问道:“怎么亲自过来了?”

来到这里之后,倾珂给面具人传过消息,虽然身边有许多人可以使唤,但毕竟炎势力真正归她所属,许多事情安排起来也要顺心的多。

两人平日只是飞鸽传信,见到面具人出现在这里,倾珂心中也是有了几分凛然,看来他们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09神秘组织

果然,还未等得倾珂开口询问,面具人就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青衿先生之事,有眉目了。”提起这事,倾珂立刻绷紧了脸色,两人进入了屋里,才继续说起了此事。自从上一次发现了青衿之死有疑问之后,倾珂便让面具人着手调查此事。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近两月,隐势力也终于传来了消息。

“裘赫的消息上说,有一个神秘组织在之前已经与青衿先生有过联系,据说是为了得到一件东西,但与青衿先生并未谈妥,盛怒离去,之后几次与青衿先生发生了冲突,就在乌兰国都沦陷之前,那个组织再次出现……”

这些话传进倾珂的耳中,无疑是说明了很多问题,精致的小脸已经变了颜色。

不管对方是何人,若真的是他们杀害了青衿,那么这个仇,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波动的情绪强行压在心底,平静下来的倾珂才开口询问道:“可否知道对方在寻找什么东西?”

如果隐势力调查的信息没有出错,那么青衿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个神秘组织多次寻上门去,既然从面具人口中说出这个组织神秘,那么必然有着一定的实力,这样的人定然不会做无谓的事情。这样说来,青衿先生手中一定有他们想到得到的东西。

“这便是我此行来的目的,青衿先生当初一定不愿交出此物,所以才会遭遇毒手,当初的府邸也被翻了个底朝天,隐势力的人最近一次调查那个组织人员,发现他们极为隐秘的在寻找一些青衿先生生前好友。据我们推测,青衿先生一定在之前,就已经为此物寻了个藏身之所。”

“并且一定是在关系亲密的人那里。”说到此处,面具人将目光落在倾珂的身上。

关系亲密的人身上,并且那人一定不知情,这样才能够真正的将那件物品保存完好。青衿先生聪明绝顶,性格也极为孤僻,平日里难得有几个好友,要说亲密之人,唯一能论为知己的,便只有倾珂一人。

这样说来,青衿极力保留的这件东西,极有可能就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一层来,倾珂蹙起了眉头。开始回忆什么东西是青衿交给自己保存的,这样想了许久,却是没有一丝头绪。她与青衿最后一次相见也就是在乌兰国,那一次青衿也未曾给过她什么东西。

面具人瞧着倾珂苦苦思索的模样,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提醒道:“还记得青衿先生托人给你的那支短笛么?”

一直跟在倾珂的身边,对于她的许多事情也是极为清楚,在来此之前,他就已经思索过最有可能的东西,不过唯一能摆上台面来的也只有这支精致的玉质短笛。

虽然他也不知这支短笛有什么地方值得那些人夺取,但也只是有个思考的方向罢了。经过这样一提醒,倾珂也回过神来,当即进入了内室,再出来之时,手中已经握着一件东西,正是那支短笛。

两人仔细的打量了好半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之处,这确然只是一支短笛,根本也隐藏不了什么秘密,就连那表面之上雕刻的图案也只是青衿先生喜欢的一种植物而已,虽是精美,却也没有太多的独特之处。不信邪的再次翻来覆去的看过好几次,倾珂终于放弃。

青衿交给她的东西,的确只有这支短笛最为珍贵。往日也都是互赠一些茶叶罢了,再者就是倾珂当年从他那里顺走了许多书籍,这些典籍虽说珍贵,却也算不得独一无二,那些人没有理由花费如此大心思。

既然在这上面查不出头绪,便换个方向再打探。

“让裘赫查一下这个组织的幕后人是谁,还有,尽量赶在他们之前将青衿先生生前的好友全部找到,并且保护起来。不管这个组织是何来历,定然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说到最后一句,倾珂的脸上已经尽是一片冷意。

面具人点头应下,沉默了片刻,旋即开口道:“此次前来,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将短笛收了起来,不管对方要找的东西是不是这个,倾珂都会将其保存起来,毕竟这是青衿留给她的最后一件纪念品。

微微抬眸,瞧得面具人那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凝重,倾珂淡淡开口:“怎么了?”

“国主有令,让你立刻返回扶桑。”沉吟片刻,面具人这才开口说道。

端着茶杯的右手轻颤了一下,杯中的茶水荡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也是凝重了几分,黛眉微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茶杯,将手上残留的茶渍擦拭干净,倾珂这才开口问道。:“可否知道如此着急召我回去所为何事?”

“不知道……”

临天前去潇水还未返回,她自然不能轻易的离开此地。眸光流转间,轻声说了句:“等过阵子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便回去。”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她要等到临天回来,与他说明才会回去。

听得倾珂这话,面具人的面色越加的凝重的起来:“怕是不行了。前些日子我收到王宫中传来的消息,要让小姐即刻返回,并且还……动用了赤炎玉。”

“什么?”倾珂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声音中也是有着些许的不可置信。

赤炎玉乃是扶桑国主拥有的最高令牌,可以直接对赤炎组织下达任何命令,连倾珂都不得违背,这是南疆与扶桑国的盟约,不过多年以来,这块令牌却从未派上过用场。如今,国主一出手便是将此令搬了出来,看来,是非回去不可了啊。

对于扶桑,倾珂有着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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