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扶桑花落-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孩子来给他送饭的时候,瞧着白色骏马好看,欣喜的就想要爬上马背去骑上一圈。
他惊骇的想要将她拦下,却已来不及,她一个翻身,已经轻松的跃上马背,轻轻一拍马背,那匹神驹便顺着山路跑动起来,任由他如何呼喊,她只是回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便骑着马远去。当他骑上另一匹马追赶上去的时候,她已经骑着马跑了好远的路程。他看到的是白色骏马带着她来到一条溪涧边,她捧起清水洗了把脸,便去抚摸它柔顺的细毛。
这样的场景让他无比震惊,匆匆的赶了上去,拉着她左看右看,确认没有伤痕之后才放下心来。
“这马可谓难得的千里神驹啊,它有名字么?”他摇头,好些日子了,他每次上了马背走不到几步必然会被它狠狠的摔下来,更不要说能够抚摸它的头了。
“那不如就叫然而吧。”
“为什么?”
“然而无谓轮回生啊。这是一种良好的心态。”从那个时候起,这匹白色神驹突然接受了他,也有了一个名字,叫做然而。
倾珂想了许久,只是依稀记得这一段画面,而最后的结果,使她头疼得没有办法再做任何思考。只有那句话一直回荡着,她听见那男子说:“珂儿,你怕么?”
再没有后续。
她没有办法分辨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只是骨子里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清楚的感受到,这不是唐紫清的记忆,而是属于她自己的,这些都是从她的记忆深处一点一点出来的。
就好像自己一直觉得人要睡觉才能补充体力,才能算作一个正常人,而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颠覆了你的信仰,你却不得不承受那人所说的是事实。
她是现代人,她是穿越而来的,怎么会有这些记忆……
君沧墨说得没错,她没有办法看清事情的全面性,只是想起这样的一段故事,就已经焦躁不安,无法平静。
小泪梦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不知如何安慰。看着她微颤的双肩,却又极力隐忍。“面具哥哥,你觉得她知道了真相还会开心么?”
面具人看着窜起的火苗,久久不语。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泪梦没有思索,脱口而出:“和姐姐一样,毫不犹豫,因为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使命。”
有些东西,与生俱来,从你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个使命的走向。面具人最后对倾珂说的那句话是:“因为你是倾珂,所以不能违背自己的信仰与使命。”
他说的是倾珂,而她就是倾珂。
使命与信仰。
这一切,都需要一个最终的解释与答案。倾珂理好心情,下定决心跟着面具人回去那个所谓的家,去弄清楚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这些事情并不真实,她需要的正是一个可以打破这一切幻象的结果。
她是倾珂,但不是他所说的那个。
后来,她终于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南疆的故事。
按照面具人所说,有一个叫做倾珂的女孩子生于南疆,从小背负着一切必须完成的使命。当她问到为何是这个女孩子,而不是其他人的时候。面具人又是沉默。
看来,很多事情他都隐瞒了下来,想要知道来龙去脉,必然要花一番功夫。而倾珂最大的想法,就是赶紧证明他认错了人,自己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只是恰好同名同姓罢了。
倾珂从来不是个任命的人,难过之后又开始盘算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首先,就是跟着他去一趟南疆,搞清所有的事情,然后再离开……
☆、01人不欺己己自欺
去南疆的路途并不顺利,就在他们绕道天琴国界而行的时候,遇上了一支军队。
听面具人说最近天琴动荡不安,这支军队估计就是调回京都起一个威慑作用的。动荡不安?倾珂想起来,有人想要置君沧墨于死地,而君沧墨似乎知道那人是谁,他们双双落下悬崖,估计大家都以为他们命不久矣,才会在朝中作乱。
想到这些事情,倾珂有些哑然,历史上谋朝篡位之人比比皆是,可最终得到好结果的又有几个。想不明白为何还有人愿意去冒险。她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索性就不想。
入夜之后,一行人在一处客栈落脚。即使倾珂心甘情愿的答应跟他回去,还是有人形影不离的跟着她,连她住的房间外都时刻守着两个人。
“也不知道公子和娜娜怎么样了?好想他们啊。”倾珂撑着下巴念叨。她曾想过要给他们寄封书信告知自己的情况良好,没死就是最好的活着。想想又觉得不妥,按照小泪梦的说法,他们是在浣月居被掳走的,君沧墨的性子又不会在原地等着她自己回去,必然会四处寻找。
如此说来,他们到底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能寄信过去。
“姐姐,你的五彩玉呢?”泪梦早就发现了这个不对,她后来昏睡,一直也没有机会询问此事。倾珂是从不会将这玉拿下来的。
倾珂愣了一愣,佯装凝神的想了会儿,才开口回答:“上次摔下悬崖的时候丢了。”
提起这里,倾珂突然想起白发飘飘的师傅来。师傅看着也不是那种贪财的人,为何会要她的玉石?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就喝了口凉茶。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每天的日头毒辣得很,倾珂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水分都要全部蒸发了,只能不断的喝水。
本以为第二天还要继续赶路,不料面具人说要在此休整几天,也让她好好的休养一下身子,毕竟身体刚刚恢复不久,若是再劳累引起个不适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某女领着小泪梦上街晃荡,瞧见一个有趣的东西。
一人在街边摆摊贩卖字画,倾珂远远看着那个小摊,木架上稀稀拉拉的挂着几张画卷。而小摊的主人却靠着一旁的墙壁睡了过去。脸上还盖着一顶脏兮兮的帽子。
“梦儿,你觉不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倾珂指着那人说道。小泪梦奇怪的看了许久,皱着眉头回忆,终于想了起来。惊讶的看向倾珂,倾珂也是点头,拉着她走了过去。
“老板,这幅画怎么卖?”两人的目光都盯着那个衣衫褴褛的小贩,见他没有一丝反应,倾珂叫了一声。果然,那人头也不抬,连帽子都没有拿下来,随口应道:“一百两黄金,不退不换。”倾珂顿时觉得有了些乐趣,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他。
至于倾珂远远看着就觉得熟悉,是因为对那人的印象无比深刻。此时这里卖字画的老板不正是当初在岭山郡买到两块铅石的人么。她记得自己当时怕他反悔,放下玉簪抱着铅石就跑了,也没有机会与他多聊两句。
倾珂仔细的打量着这几幅字画,每一幅都堪称作上等。不知为何前来购买的人这样少,估摸着是因为这人喊出的价格有些离谱,不过这种字画摆在街边,的确有些掉价……
“这种画风很少见啊。”倾珂不自觉的开口说道,小泪梦是看不太出特别的地方来,只能扯着好几张画卷瞎捉摸,目光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身后远远跟着的两人,低声道:“姐姐,咱们开溜吧。”倾珂将这话听得清晰,却没有作任何应答,急得梦儿挠头。
“嗯。我这两日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被人骗了……”倾珂向来是个思维不太开窍的主,遇到事情就容易转进死角,若是没有人来提她一把定是出不来的。
正是因为如此的性格,所以那夜对面具人所说的话极为在意,一股脑儿的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后来细细考量一番,觉得自己的结论下的早了些,欠缺考虑。
“人不欺己己自欺。”倾珂被这话吓了一跳,惊恐的看了看四周,发现跟着她们的人依旧站得很远,并未近身。后来才发现,这句话是从那落魄老板口中说出的。
人不欺己己自欺?
倾珂有些懵,不明白这话里所包含的深意:“还望大哥提点指教两句。”这般不耻下问着实不太像倾珂的风格,却听着这人说话觉出一股子的深奥来,莫非是哪位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虽是如此,那人却不再开口,连口大气都没出,好似睡死了过去。
小泪梦冲着那人做了个鬼脸。“算了,咱们还是继续逛吧。逃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不如好好呆着,等人来救我们。”
在泪梦的心中,虽然并不反感面具人,也不会愿意真的跟着他,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而且,必须要倾珂作陪。小小的脑子里,装着比旁人更多的事。
瞧着随性的落魄老板,倾珂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自由流浪人的气质,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卖什么卖什么,想叫什么价就什么价,好不快哉。想着就觉得这种生活有趣,不自觉的轻笑出声,引得梦儿侧目瞧她。不久,倾珂领着泪梦离开了小摊。却是径直寻了间银号,取了些银票出来。
取银子使用的信物正是手腕上那只晶莹的玉镯,柜台里面的伙计瞧了眼便立刻为她准备好了足额的银票。倾珂却还是想着,在这种通信并不发达的时代,这些连锁银号是用什么方式传递信息的?怎么就肯定她是正主而不是冒充的呢?想着就觉得有些不放心,缠着伙计查了一下自己的存款,确认过里面的金额一分没少,才放下心来来。
看着自己还有一笔巨款存在银号里,心里顿时明朗了许多,这样一个嗜财又惜命的人的确少见,大多都是些为了钱财不要命的主儿,她是一个例外。
在倾珂的世界观里,钱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没命,不然银子就变成别人的了,着实不值……
在泪梦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倾珂绕过大半条街道又回到那个画摊跟前,看见木架之上缺了一幅画卷有些傻眼。
“这这这……老板,方才挂在这里的负雪图呢?”她清晰的记得,那幅画上提了几个字,名曰负雪原,那种通透的画风让她很是喜爱,这才去取钱准备买下的。方才那幅画的位置此时却是空空荡荡。
那老板总是再睡,听见她的问话,懒洋洋的答道:“卖了。”
这样一来,倾珂心中憋着一股郁闷之情,颓废了许久,在小泪梦劝说之下才缓过来一些:“姐姐很喜欢那幅画么,可是很贵啊……”
倾珂刚刚恢复,听见梦儿提了这个话头,又开始了颓废之风,顺口答道:“那是一幅藏宝图,你没发现那些线条描得有些不同么,若是花些钱能将它拿到,说不定咱们得到的就是一大笔金银财宝呢。”这话一听就是瞎扯出来的,一旁的面具人低调的眸中泛起笑意。小泪梦却听得认真,面露懊恼的神色:“啊?那咱们还真是亏了呢……姐姐,你方才看了那么久,记不记得线路的走向啊,你再画一个出来就行啦。”
“咚咚咚。”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听得外面传来下属的声音,是叫他们去用晚膳的。
大小两人都觉得有些饿了,急匆匆的打开房门走下楼去,他们落脚的这个城镇紧挨着他国边界,尚算繁华,前来住宿用饭的人也不少,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倾珂就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中吃着晚饭。听着周围人的交谈议论,倾珂听到几句重要的东西。
大多是说当今圣上伤病缠身,已经多日未上朝,朝中事物都由九王打理。而这九王也甚是了得,在这样内外动荡的时期,有条不紊的处理政事,连边镜被扰起了战事都没有慌乱。
倾珂想起,在宫中的时候就曾听子鸢和碧凝两个丫头提起过这个九王,而两丫头提起来也是两眼放光,对九王的大小事迹如数家珍一般的讲了出来。其中最着重讲述的便是这个九王的姿色。之所以用了‘姿色’这个形容词,是因为倾珂记得,用碧凝那丫头的话来说就是九王比女子还要生得美,整个人就像天女下凡。当时听了这样的话差点没给茶水噎死。
九王乃是先帝打入后宫的冷妃所生,从小在冷宫之中长大,经常受其他皇子的欺负,而君沧墨正是以天神一样的姿态出现,将他牢牢护着,若不是如此,这样一个不得宠的小皇子哪能活到现在。而当今圣上登基当日,便将这位不受宠的皇子从冷宫之中保了出来,直接封王,连他的母亲也母凭子贵,得了个太妃的位衔,脱离了苦日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在众多兄弟之中关系最为亲密,对彼此可谓是坚信不疑,这也是君沧墨每每出远门总是能撒手直接将政务扔给九王的原因之一。当然,九王的能力更加毋庸置疑。记得最初的上位的时候,百官都曾私下上奏,让皇上不可轻信他人。
后来怎么解决的呢……
倾珂低眉回忆了一会儿,终于想了起来。
☆、02小爷今天没带钱
想了许久,倾珂还想起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那便是这个九王的名讳,叫做君千羽。
而这个名字得来也有一个让人叹服的故事。据说九王君千羽出生那日,宫中饲养的上百只母孔雀全部朝着冷宫的方向展开漂亮的尾羽,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负责饲养的那些宫人也都傻眼了,道所有孔雀同时开屏这样的奇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当即便禀报了先帝。
先帝携着几名大臣前去观望,众人看了也是啧啧称奇。其后不久,便有宫人来报,道一妃嫔诞下皇嗣,请皇上赐名。先帝瞧着此等奇景,有些动容,便当即定下九王的名讳,取自‘孔雀开屏,千羽妙极’之意。
至于先帝虽动容,却并不宠爱九王的事情,旁人不敢胡乱猜测。
倾珂隐隐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些内情,古往今来,宫中大多都是母凭子贵,再不得宠的妃子若是诞下皇嗣,皇帝都会对其有所奖赏,为何独独对九王母子此等冷漠?若是这九王的母妃真是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错,那又为何不处死,还要偏偏让她好好的活着?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反而有些头疼。
就在她怔怔出神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小二,给小爷来几个小菜,再上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倾珂还未来得及回头,说话那人就已经来到他们身旁那张空桌坐定,右腿随意一抬,踩在自己坐的那张木凳一角,头发随意的扎着,看起来有些……乱。倾珂听着,这人似乎还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因着他的大嗓门,饭厅中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却也只是多看了两眼便转过头去继续用膳。
倒是倾珂坐的这个位置视线开阔,正好瞧见那人的正面。
倾珂一瞧就起了兴致,这人年纪不大,长得也稀疏平常,扔进人群就不容易找出来的那种。一身素色的短装,甚至还有些脏兮兮的泥印,一边的裤腿已经挽到了膝盖,此时正哼着小曲等待着小二上菜,似乎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抬眸看向倾珂,眸中竟然有一闪而过的诧异,只是动作太快,并未看清,而在下一刻,视线扫过一旁的面具人,又是一副更加诧异的神色,却又随即释然,竟然好像朝着倾珂露出一个笑,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接着,又是一个大嗓门响起:“小爷的酒呢,还不速速拿来。当心小爷不付钱……”
听着他的话,倾珂觉得实在有趣,一扫心中的抑郁,痴痴的扯出一抹笑来,吓得泪梦以为她抑郁太严重导致出现了莫名傻笑的现象。
“梦儿,你猜他带钱没?”倾珂突然拍下梦儿在她眼前瞎晃的小手,低头小声说了句。不想,那人却突然抬头朝她看了过来,正好看到她低头在小泪梦脑袋旁低语。
面具人早在这人刚迈进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两眼便不再关注。而这边的两人正在兴致勃勃的讨论方才的问题。小泪梦综合实际情况坚定的认为这人虽然看着落魄了些,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肯定有钱,只是财不外露。
倾珂正好完全相反,一口咬定此人一定没带钱。
“姐姐,你这种以貌取人的毛病不好。虽然这大哥哥长得很磕碜,那你也不能用容貌来衡量其的富有程度呀。”此话一出,倾珂的眉心不住的跳了跳,当即纠正小泪梦的用词:“你怎么可以说这位哥哥长得磕碜呢,不就是在容貌上有些先天不足后天没补么,你这丫头,说话也太直接了,知道什么叫委婉不?”
没人注意到,他们讨论的那人表情顿了一顿,觉得太阳穴一阵闪烁。
这顿饭就在那人各种不着调的歌声之中度过,期间,曾有其他时刻经受不住摧残起身抗议,那人却不知收敛,依旧大嗓门,依旧放声歌唱,而他唱的是什么东西,倾珂一句都没听出来,听着有些像西域的语言发音。
倒是那面具人,饶有兴致的盯着仅一桌之隔的大嗓门。
饭毕,倾珂为了验证自己与泪梦的赌约生生的坐在桌边,执着筷子佯装细嚼慢咽,虽然赌注只是一串冰糖葫芦,但两人都觉得其乐无穷。面具人也不催促,只是陪着她们坐定,等着看最后的结果。
渐渐地,食客走得差不多,倾珂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只见那人却还是在独饮独乐,很快桌面上的菜都被他一扫而光,听他大嗓门叫了一声小二,倾珂欣喜的坐直了身子,却只听得他又要了好几个菜式,加了一坛酒……
如此,这顿饭从黄昏吃到了天际完全暗下来,倾珂只觉得昏昏欲睡之际,又是大嗓门的声音,似乎又在叫小二。强打起精神,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那人,模糊的视线好像瞧见那人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努力的清醒过来,却又发现那人从未看过自己一般,认定自己方才半梦半醒之间出现了幻觉。
“今日出门忘了带钱,先欠着,小爷明日一定连本带利给你送过来。”
倾珂一个激灵彻底清醒,看这小二和柜台后老板黑下来的脸,再看看一旁满脸黑线的小泪梦,泛起一丝得意神色。
算起来,这人方才这顿饭可吃下了价值不少银子的饭菜,连酒水都是什么好叫什么,此刻却没有钱支付,没有哪个老板能给出好脸色。就在几个小二欲发作将他制服扣下来刷盘子抵债的时候,倾珂半张的口还未发生,一个人的声音抢了先。
竟是一直沉默的面具人,而他说出的正是倾珂想说的话。
“一顿饭菜而已,在下帮这位小爷付了,掌柜也切莫为难于他。”
最后,面具人为那人付了饭钱,而那人也欣欣然的接受,依旧是那个夸张的大嗓门:“阁下为人不错,小爷我认你这个兄弟。”
倾珂心中暗自佩服,这人的气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一分钱没有,还能这样大张旗鼓的跑进酒楼吃饭。
小泪梦在输掉一串美艳艳的冰糖葫芦之后,询问倾珂怎么知道这人没钱,倾珂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囫囵不清的回答:“你没发现他穿的都是短装,一眼就能看个透,哪里有藏钱的地方。”梦儿回想起来,这人的衣服的确与天琴的长袍不同,而是那种上身短装半袖,下身也就是一条长裤,并且没有衣袋……想透之后大叫自己输得冤,想要夺回半串糖葫芦,轻松的被倾珂躲过去。
“输了就是输了,不要找借口。你看着我吃完……”
说来与这人也是有缘,倾珂他们在这里休整了几日,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继续启程赶路,而这期间,倾珂的决心动摇了几次,都在徘徊到底要不要逃,该怎么逃。心中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叫嚣着应该去找君沧墨会和,另一个却在说这些秘密不解开,怎么可能心安。更何况是她这样完全不能容忍自己糊涂一生的人。
倾珂向来是个目标明确,需要有前进方向的人,让她假装不知这些谜团,定然是不太能的。最终,后一个小人儿战胜了前一个,终于定下心来,随着面具人前往南疆。
小泪梦也因为种种原因作出了妥协,决定跟着倾珂一同前往。其实倾珂曾跟面具人确认过,他们只是需要将倾珂带回去,若是小泪梦想离开他们不会阻拦,前路未知,倾珂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等着自己,不愿让梦儿跟着自己犯险,却又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去。
只好做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小泪梦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这些人不会伤害她,那么她遇到危险,自然也会保护她,自然也会保护小泪梦。
离开这日,巧的是在出城的路上又遇上了大嗓门,倾珂透过车窗看他与骑着然而的面具人在说着什么,脸色很是喜悦,声音一如既往的有穿透力。倾珂听出来,这大嗓门似乎要去一个地方,正好与他们顺路,言说再次相遇实属缘分云云,实则就是要搭个顺风马车。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面具人的,反正结果就是大嗓门与倾珂同乘一辆马车,只是他坐在外面,与赶马车的车夫相伴。
而帘子内,倾珂与小泪梦窃窃私语。
“姐姐,你说这人嗓门怎么这么大啊?”
倾珂沉思片刻答:“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走丢过。”
一双水灵的眸子不解的望着她,倾珂低声回答:“因为走丢了,就会大声的四处叫喊父母啊,所以才练成了这个大嗓门嘛。”
“那他最后有没有找到自己的父母呢?”故事猛然升级。
“我估计应该没有吧。不然你看他怎么会没钱呢,应该是小时候就过得很清贫。”
如此无聊的赶路,编排故事成为了二人的一大喜好,丝毫不知道外面的人已经满脸黑线与无奈,额头青筋暴跳。面具人骑马走在前方,偶尔回头朝马车的方向瞧一眼,隐约能透过随风飘起的窗帘瞧见倾珂白皙的侧脸。
倾珂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对泪梦形容这天空就好像被倒进了洗衣粉,洗的湛蓝却又带着白色的‘泡泡’。
从此,二人围绕着洗衣粉这个名字展开了讨论……
☆、03我觉得有些头晕
胡娜与影如风二人返回湖州已有好一阵,在胡天笑的引荐之下终于见到阿部爷爷,这位传说中能看透巫术移魂的老人。当二人见到这个老者时却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位老者确然已经有了八十多岁,并且早在几年前就视力不济,直到现在已经完全失明,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一切的生活起居,都有几个近身的心腹照亮。
“阿部爷爷,您的眼睛……”胡娜与这老者并无太深的感情,只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所有人的走向,每个人老了以后怕是都会走向这条路,心中难免有些酸涩。
这个老者的原名并不叫阿部,只是在多年前成名之时,许多人给他起了这个外号,一直这样叫着,逐渐的,大家都忘记了他的本名,反而牢牢记住了阿部这两个字。胡娜听爷爷说,‘阿部’在他们那个界里是‘神’的意思,神当然能够识破一切的幻术。
阿部爷爷的皮肤早就起了褶皱,整个人瘦骨嶙峋,精气神却还是不错的,由旁人扶着来到他们的跟前。
“丫头长这么大啦,好多年没来看过阿部爷爷了吧。”声音听着还是很有力量的,胡娜微微安心了几分,听了他的问话条件反射的点头,却又想起他根本看不见,正欲开口答话就被阿部爷爷打断。
“爷爷眼睛瞎了心又没瞎。”胡娜一时间有些怔愣,扶着老者坐下,寒暄了几句,这才道明来意。
胡娜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问清楚关于移魂术的一切,她需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很多事情都需要得到解决。阿部倒也体谅胡娜,这个下午就坐在树荫之下,为她讲述了很多。胡娜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移魂之说,只是并未被人公布,世人知之甚少罢了。
“阿部爷爷,您真的确定她……”说到一半有些说不出口,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出这句话,难道要自己承受倾珂是假的?这件对她的打击本就有些大,此时再提起,还是有些难以出口。
这场谈话胡娜得到的信息量太大,比自己之前调查了几年知道的还要多,而这些,她全部留存在心中。
至此,胡娜正欲修书一封告知自己这边毫无进展之时,先收到了一封来自君沧墨的迷信。里面简单的几字,写出了倾珂出现在天琴一座边陲小镇,让她立刻去查探一下。
对于倾珂来说,来到这里的生活大多时候都是漫无目的的,开了画廊不久,就被迫离开了岭山郡,再没有机会回去照看,好在当初交了一年的房租,铺子不会这么快就被收回,以后寻个机会再回去安顿下来。这一路下来,大嗓门都自顾自的坐在外面放声歌唱,扰得倾珂不得安宁,这日头本就毒辣,空气也沉闷不已,人在炎热的夏日烦躁不已,耳膜还要不断的备受摧残,倾珂实在忍无可忍之际……
“梦儿,我觉得……头有些疼。”的确,没有几个人能在这样的境况下保持镇定清明的。小泪梦心领神会,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亮光。
“姐姐晕倒了,赶紧停车。”前方的的人立刻勒马回转,大嗓门应声掀开布帘,只见倾珂脸色苍白,额头布满小细密的汗,赢弱的靠在小泪梦肩头,吐气如丝。吓得后退了一步,大声叫喊:“面具兄,你赶紧过来看看,这丫头真晕过去了,小爷我可啥都没做啊……”
一双大眸非常气氛的鄙了他一眼,反驳道:“你还说,若不是你唱歌那么难听,姐姐怎么会晕倒,还不赶紧道歉。说你以后再也不唱歌了。”
这话一出,面具人似乎反应过来,放慢了步子缓缓走进马车,看着小泪梦强忍的笑意有些无奈:“我家小姐身子向来不好,受不得……受不得叨扰,你若是不应下这话,我们只能在此分道了。”
先文后武,这倒是个好招,大嗓门四下一打量,看着荒芜的山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立刻点头答应。
大嗓门刚一点头,就见刚刚还不省人事的某人扶着额头艰难的坐了起来,一边偷瞟目瞪口呆的大嗓门一边装模作样的念叨:“诶呀,这天太热了,真的受不了了,连个觉都睡不好。”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绕过大嗓门投向面具人继续道:“不如咱们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片刻再继续?”
这天的确热,天空中好似挂着个火炉,而这大地就像蒸笼,将众人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殆尽。面具人看着脸色的确苍白的倾珂点头。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前进一段路,寻了棵大树之下落脚乘凉。
倾珂只着了一层薄薄的纱裙,饶是如此却还是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特别难受。与小泪梦二人一人拿了一张大树叶不停的扇风祛热,却效果不大。面具人拿着一只水壶走过来递过来,一旁的大嗓门匆匆接过大声嚷道:“真够意思,知道小爷渴了这就送水过来了。”却不想刚到他手中的水壶又被面具人轻松的夺了回去。
大嗓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壶去到倾珂的手中,瞧了眼远处的物资,愤愤不平的起身去拿远处的水壶,口中还一边念叨着‘重色轻友’几字。
面具人又将另一只水壶递给小泪梦,在方才大嗓门坐过的位置坐下,与倾珂相邻。
倾珂仰头喝了一口水,发现味道有些怪怪的,不是清水的味道,微微皱眉,一旁的面具人轻声道:“这是凉茶,祛暑的。”听了他的答话,倾珂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微窘,说实话,方才第一想法就是想着这水中是不是有毒,想来确然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这样热的天,为何还要带着面具,这样对皮肤不好。”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私心,想看看生着这样一双美眸的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