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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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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墨这才真的呆住,冷汗涔涔:是啊,当初他只是得了一名侍卫的口信,连只字片纸都没留下,又凭什么说是君夜辰所为?
两人正僵持间,君夜离和紫凝双双过来,身后是一队侍卫,都手提灯笼,将这一路照得很亮。
钟离墨咬牙,虽百般不甘,还是将怒火暂时压下,退开两步。
“怎么回事?”君夜离来到近前,冷目一扫这两位,“方才侍卫来报,说是二弟与墨太子有所争执,二弟,墨太子远来是客,你竟与之争吵,这是我西池待客之道吗?”
暗处的夕颜不着痕迹地现身,在人后与紫凝耳语几句,见主子颔首表示明白,即退到一边去。
君夜辰认错很痛快,“大皇兄教训的是,本宫对墨太子有所怠慢,是本宫的不是,墨太子多多海涵,不如回到殿上去,本宫敬墨太子一杯,就当向墨太子赔罪,如何?”
钟离墨憋了一肚子火,哪有心情陪他演戏,冷冷道,“不必了,辰太子这杯酒重的很,小王端不起!小王不胜酒力,先行告辞,请!”说罢一甩衣袖,带着自己的侍卫,怒气冲冲地离去。
“不喝就不喝,何至于如此大的火气,”君夜辰挑了挑眉,继而又郑重地道,“大皇兄,大皇嫂,你们要小心墨太子,本宫担心,他会使诈。”
“哦?”君夜离和紫凝快速交换一个眼神,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说?方才你与墨太子在吵些什么?”
君夜辰一脸沉痛的表情,“本宫真是没想到,墨太子如此没有肚量,知道两日后的决战,他必定不是大皇兄的对手,居然要与我联手,害大皇兄,真是天地不容!”
“竟有这等事?”紫凝露出吃惊的表情,“墨太子怎可如此狠毒?”其实她相当意外,君夜辰竟然会把钟离墨跟他商议之事说出来,不过看他一脸坦然的表情,想必是早就有所打算,所以不见半点慌张之色。这样看来,钟离墨肯定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了,难怪那么生气。君夜辰此人,心机阴险深沉,不好对付,比之钟离墨和慕容洌,他要危险的多。
“正是如此!”君夜辰用力点头,“不过大皇兄大皇嫂放心,本宫怎可能跟墨太子一起害你们,已经拒绝他了。”
“太子殿下心地良善,手足情深,令人敬佩,”紫凝这话不无嘲讽之意,接着又道,“我只是不明白,墨太子何以不找别人,单找太子殿下合谋?他怎知道太子殿下一定会与他合作?”
君夜辰仍旧镇定如初,很无辜地摇了摇头,“这个本宫也不知道,或许是墨太子以为本宫容不下大皇兄,所以故意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让我们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之利,不过本宫是不会上当的,他注定要失望。”
二弟,你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让人不得不佩服,你脸皮之厚,无人可及!君夜离冷笑一声,“如此说来,我倒是应该多谢二弟对我的回护了。墨太子既然已对我动了杀心,我又怎容他在西池国嚣张,这就去禀报父皇,两日后的决战取消,西池与狐歧,战场上见!”
“大皇兄稍安勿躁,”君夜辰抬手把他拦下来,“如今形势不一般,若果真如此,西池只会大乱。何况墨太子只是私下里跟本宫说起,并无其他证据,若他矢口否认,又当如何?”
君夜离拧起眉,“依二弟之见,又当如何?”
“自然是加倍小心,表面当什么都不曾发生,”君夜辰一派坦荡荡的样子,“然后在决战之时,大败狐歧国,西池国一统西六国,墨太子再不甘,又能如何!”
君夜离似乎考虑了一番,最终不甘不愿地点头,“如此也罢,就等两日后再说。父皇还不知道发生了此事,为免他担心,先别告诉他,我们回去。”
“本宫知道,大皇兄放心。”
两兄弟即一路走一路说着话,回到太极殿上,继续若无其事地吃喝。
宴席散去之后,众人各自回去,夕颜即将君夜辰和钟离墨先前的对话详细说给紫凝和君夜离听,末了道,“暗处还有高手在隐藏,但不知道是谁的人。”
君夜离思虑着道,“应该是二弟身边的暗卫,可能也发现了你的存在,不过二弟既然有意掀墨太子一个跟头,就极有可能示意暗卫不揭穿你,借你的口,把他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转给本王。”
夕颜赧然,“姑爷英明。”这么说起来,他还差点着了别人的道,也多亏小姐和姑爷料敌在先,不然他还得再费一番功夫去查探钟离墨跟君夜辰那番话的真伪了。
☆、卷三 六国策 胜者为王 109 帎边的毒蛇美人
紫凝睿智一笑,道,“夜离,你觉得君夜辰今晚如此做,目的何在?”
“当然是把自己撇干净,然后坐山观虎斗,”君夜离瞥了她一眼,意即“不用考我,我很清楚”,“钟离墨找上二弟,太笨了些,他也不想想,在西池国的地面上,二弟怎么可能跟他沆瀣一气,不怕东窗事发吗?”
“想来钟离墨是没料到君夜辰会有此一手,”紫凝了然地点头,“决战在即,他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君夜辰不肯帮他,且看他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君夜离道,“正是。”
——
既然钟离墨是抱了必要除掉君夜离、以替父报仇的决心,当然不可能轻易罢休,而是会想尽办法取得胜利,让狐歧国成为西六国永远的霸主。不过,以目前的形势来说,这个恐怕不太可能,而且其余没有资格进入最后决赛的国家,像贺兰映熙他们,根本就不会真心服从,就算最后选出霸主,他们认不认,还得另说。
谁料就在这一片紧张肃穆当中,大家都急切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钟离墨却忽然在前一天直入太极殿,向宣景帝说明,他父皇突发重病,可能不治,他要赶回狐歧国去,至于决战之事,延期再战。
“哦?”宣景帝皱眉,“竟有这等不幸之事?贵国圣上现在如何了?”
“小王不知,”钟离墨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一场,神情也焦急而悲痛,“是小王国中侍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来相告,小王归心似箭,等不到决战结束,还望皇上能够体谅,恕罪恕罪!”
“墨太子一片孝心,感天动地,朕自是敬佩,”宣景帝明显不太满意,犹豫地道,“只是这决战在即,突然延期,这……”
“小王能等,怕是小王的父皇不能等,万一……万一小王连父皇最后一面也见不上,那……”钟离墨表面一副悲戚样,暗里却要咬断牙:宣景帝,你装什么!你跟我父皇之间的仇恨,那是不死不休,如果不是形势于我不利,我会放过你们才怪!
你们等着,西六国一日不决出霸主,我狐歧国就有机会将你们踩在脚下,我发誓!
“朕明白,只是……”宣景帝也很为难,“各国太子、皇子都在,这——”
“若是皇上不满意,那小王自愿退出决战,就当是西池国胜,如何?”钟离墨这一招,就叫“以退为进”,反正各国都不是真心服从西池国,狐歧国退出决战,意即你们争去,我狐歧谁也不服,总可以吧?
“墨太子这是说哪里话,”宣景帝岂会听不出他的意思,果断做出决定,“既如此,墨太子就先回去要紧,决战之事,延期进行。”
“多谢皇上体谅,”钟离墨施了一礼,“那小王这就启程回去,至于何日决战,小王回去之后,视情况而定,小王告退。”说罢转身退出,眼底掠过一抹森然的笑意。
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前天晚上跟君夜辰联手未成不说,还惊动了君夜离,他肯定已经起了疑心,万一追究起以前的事,现在在人家地盘上,若是动起手来,自己肯定讨不到便宜。
既然这样,那就暂时避其锋芒,回去养精蓄锐,想好对付君夜离和北堂紫凝的法子,再来与之一决生死,也不晚!
当下钟离墨命人收拾好一切,匆匆启程回狐歧国,走的那叫一个快。
其余各国一听说此事,虽然都很意外,但也都接受了这样的结果,毕竟他们也不想屈居于某国之下,能够拖延一时是一时。一统西六国的想法是好,但真要执行起来,牵连甚广,不是那么容易的。
说白了,这样文绉绉地比来比去,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说不定到了最后,还是要靠武力定天下,大军所到之处,踏平不服者,才是王道。
钟离墨一走,其他人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乌落国、康弥国、蒲墨国也都陆续启程回去,唯一个慕容洌,赖着不肯走,目的何在,还用得着说?
“竟然这样卡在这儿了,好生没劲。”君夜离拨拉着桌上的茶碗,有种“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之感。
“钟离墨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紫凝嘲讽地冷笑一声,“知道阴谋败露,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十足小人一个。”
“如此一来,一统西六国之事,就要被搁置,真是枉费了我们这么久以来的布置。”君夜离神情有些冷,想想从提出一统西六国,到后来准备题目等等,忙活了这许久,却是这样一个“无言的结局”,他当然不痛快。
紫凝拍拍他的肩膀,“不必如此,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次没有决出胜者,只能说明时势还不到大一统的地步,慢慢看吧。”
君夜离点了点头,事实上除了这些大事之外,还有皇宫内的家事,他跟二弟之间的恩怨,母妃的事,都够他忙的了,天下一统的事,先放一放也不是坏事。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他忽然邪魅一笑,凑近紫凝绝美的脸,“既然这样,爱妃,你我的终身大事,是不是也该办一办了?”虽然没有到最后的决赛,但在六国比试上,无疑是紫凝大放异彩,助西池国夺得了两分,在公在私,她都绝对是魅王妃的不二人选,再拖下去,也没意义了吧?
紫凝脸上微一红,但神情却是欢愉而幸福的,大大方方点了点头,“好。”
“爱妃?”君夜离大为惊喜,吧唧,亲了她好大一口,“你当真想好了,心甘情愿嫁给我么?”
“当然,”紫凝白了他一眼,眉眼却是含笑而深情的,“我若不愿,你勉强得了我吗?”
“紫凝!紫凝!”君夜离自是欣喜若狂,猛一下打横抱起她,拼命转圈,“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什么慕容洌,让他去死,紫凝就要是他的妃,旁人谁都抢不走!
紫凝给他转得一阵头晕,本能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好笑不已:这人,在她面前总有长不大的时候!不过,被他这样紧紧抱着、爱着、呵护着,这感觉真的很好、很好啊……
——
虽然六国赛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紫凝的功劳勿庸置疑,司徒静言已经不想再争下去,沐烟箩更是连代表西池国出战的机会都没有,何况益阳王和庆国公都有见不得人的事藏着掖着,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多生事端,引人疑虑,双双没了动静。
君夜离将要与紫凝大婚之事禀报了父皇,恳请成全。
“好,很好,”宣景帝龙颜大悦,这样的结果自然也是他愿意看到的,他当然没有异议,“离儿,紫凝,你们两人也经历了不少事,如今终得修成正果,成亲之后,你二人切记互敬互助,不离不弃,莫要让朕失望。”
君夜离心中感动,“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多谢父皇成全!”
“多谢父皇成全。”既然婚事已定,紫凝也就很自然地跟着改口,称宣景帝一声“父皇”。
宣景帝却是神情一震,“紫凝,你……称朕什么……”
“父皇,”紫凝神情平静,“儿臣已是夜离的妻子,难道不该……”
“很好,很好!”宣景帝声音都有些颤抖,看着这张酷似梦中人的脸,他有些失控了,“紫凝,你跟离儿,你们……定会幸福……”不要像他一样,痴痴守候了一生,却不知道究竟是在为谁守候,到得最后,更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倚仗谁!
“多谢父皇!”
两人施礼后退了出来,想到宣景帝与那个“仙女”的一段不知道算不算是情缘的缘分,都有些唏嘘,一路无言,回了魅王府。
谁料他们才一回府,夕颜就过来拜见,沉声道,“小姐,姑爷,属下有重要事情禀报。”
紫凝心一动,挥手摒退左右,让无华和夕月在外面守着,道,“说。”
“小姐之前不是让属下等调查寒妃的身份吗,”夕颜缓过一口气,“方才从海角小楼传回来的消息,寒妃是经楼中医者改容之后,成了现在的模样。”
“哦?”君夜离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什么,却又飞快消失,无迹可寻,“你是说她早在入宫之前,就已经别有所图?”
“应该是,”夕颜点头,转向紫凝,“那时候小姐还没有到海角小楼,不知道此事,也不奇怪,小姐,姑爷,看这幅画像。”说罢他打开手中的一个看上去就很旧的画轴,一张棱角分明、眼神倔强的少女的脸露了出来。
再往下是她的衣着打扮,明显透出异域风情,她腰间别着的弯刀也非西池国所有,而且就这女子的穿着打扮来看,必定是异族贵族中人,看来这寒妃的身份,很不简单。
“这是……”紫凝眉头微皱,她没有见过这个人,对异族了解也少,一时难以判断。
“那依托部落,”君夜离一语道破天机,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们的余孽,很好!”
“那依托?”紫凝隐约记得一些与此有关的事,“就是那个数年前在边境作乱,后被镇压的部落?”
“正是,”君夜离点头,眼前一片血光,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大战当中,“这个部落的人骁勇善战,无论男女都是自小习武,生性凶悍,极难对付。”
他们自认为是最最勇敢的部落,不向西池国称臣不说,还到处游说其他部落,与他们合伙对抗西池,在边境掀起不小的风波,终于惹怒了宣景帝,即派君夜离率十万大军,前往镇压。
那依托部落就算能战,毕竟只有三万余众,何况对手又是君夜离,当然不是其对手,经过半个月的血战,最终全军覆没,部落首领及五个妻妾、十余个子女尽数被杀,部落从那灭绝,却没想到,还有一条漏网之鱼,易容改面,混进了皇宫,当上了皇妃!
“照这么说起来,这个寒妃是那依托部落的人了?”紫凝仔细看了看这张脸,依稀还有寒妃的样子,只是如果不知道这是同一个人的话,你根本看不出她们有相像之处,足见海角小楼中人医术之高明。
“如果我没料错,寒妃应该就是部落首领的女儿,”君夜离捏着下巴看了会,“这张画像跟死在我手下的首领颇有几分相像,而且他们部落的族姓是‘格其尔’,寒妃易名‘寒琪格’,其用意应该也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与我之间的不不共戴天之仇。”尤其画像中这女子眼里的倔强与不服输,跟他们的首领在死之前的眼神,如出一辙。
“哦?”紫凝眼神一变,“你是说,他们的首领是你杀的?”仔细想一想个中诀窍,果然不无道理,难道当初她一听说寒妃的真实名姓,就觉得非西池国中人所有,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是。”
“那就是了,”紫凝瞬间想明白了一切,心头豁然开朗,“难怪一直以来,我们都觉得宫中有只看不见的手在不停地伸向你,从你到大月国到回来,敌人总能提前知道你的行踪,还在路上安排好各种机关,等你上当,原来是寒妃相杀你,替父和家人报仇!”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不足为奇了。
夕颜道,“这画像是小楼中负责替寒妃改容之人凭记忆所画,大致不差。”
因为是他替寒妃做的改容之术,所以才知道她原来的样子,和改容之后的样子,否则这件事恐怕永远都是一个谜。
寒妃必定是知道,如果以本来的面目进入西池国皇宫,极有可能露出破绽,为了报大仇,她必定是多方探查了宣景帝的喜好——比如他一直心心念念着的仙女,也知道他喜好什么样容貌的女子,而后改成了现在的样子,以讨得他的欢心。而且事实证明,她这一手做的非常成功,至少她入宫以来,一直表现得谨言慎行,绝不争风吃醋,虽说宣景帝对她并不专宠,却也极为信任她、宠爱她,在这一点上来说,她无疑是成功的!
“她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想到一条毒蛇就在父皇帎边,君夜离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怒道,“居然妄想以一人之力要我的命,她凭什么!”如果她真对自己出手,那倒无所谓,可她若是伤害了父皇,岂非是他的罪过!
“暂时还不必担心父皇的安危,”紫凝还是相当沉得住气的,“她若想要伤害皇上,有的是机会,不必等到现在,只从这一点上来说,寒妃还算是恩怨分明。”
“不过,也不能留她一直这样下去,”君夜离决然道,“否则父皇一定会受其所累,绝不可以!”
“我知道,”紫凝压住他的手,示意他别急,“我想寒妃也快沉不住气了,上次她故意失胎之事,已经引起我们的怀疑,所以这段时间她才格外安静。不过,事情总要解决,她不出手,我们就引她出手,而且我怀疑,你身上的情蛊,就是她所下。”
“当真?”君夜离即惊且喜,“就是说雌蛊在她那里了?”找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线索,他当然高兴。别忘了有这情蛊在身上,他总不能跟爱妃这样那样,不是要憋坏吗?
“十有八九,”知道他又瞬间想到了某些不纯洁的画面,紫凝好气又好笑,暗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还不能肯定,要进一步查探。”
夕颜上前道,“这里还有一封信,小姐姑爷请过目。”
“还有信?”紫凝拿过来,瞄了他一眼,“你不早说。”她就说么,海角小楼的人办事一向利落,既然已经查到寒妃的身份,怎么可能不说个清楚明白。
夕颜赧然,“是,属下知错。”他也是震惊于寒妃的另一张脸,所以暂时忽略了。
紫凝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打开来看了看,眼眸瞬间清亮,递给了君夜离,“你看。”
君夜离接过来看了看,冷笑道,“果然没错。”
——
今日一早起来,寒妃就觉得有些心慌气短,喘不过气来,自己替自己诊了诊脉,也没什么不妥,大概是上次失胎伤了身,一直没有养回来吧,她也没太往心里去,坐在梳妆台前,安丹服侍她打扮。
“娘娘今日是要陪皇上赏花吗?”安丹替她梳了个简单却别致的发式,边往她头上别一枝金钗,边问道。
“是,”寒妃脸色有些苍白,冷声道,“安丹,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记得,”安丹咬牙,眼睛里射出仇恨的光芒,“今天是咱们那依托部落被灭的日子,是首领大人被魅王杀死的日子,属下永远都不会忘!”
就是在三年前的今天,她们的部落被魅王的大军重重包围,可他们的兄弟姐妹却绝不向敌人低头,血战到底,直至最后一个人倒下,也没有丢了那依托部落的脸!
也是从那一天起,仇恨的种子是她们主仆两个心中生根发芽,疯狂滋长,一直支撑着她们走到今天,誓要杀君夜离,以报大仇!
“是啊,三年了,”寒妃闭了闭眼睛,心中气血翻涌,“时间好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父亲和母亲的样子……”
“娘娘!”安丹恨声道,“咱们动手吧,不然以后会更没机会!”魅王就要跟安宁公主成亲,有了她在身边,魅王越发不好对付,何况她们主仆已经被她怀疑,只怕再耽搁下去,她们的身份就会暴露,那就什么都完了!
寒妃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不过我们也不能贸然动手,再等几天,到魅王跟安宁公主大婚之时……”
安丹顿时惊喜道,“正是,娘娘英明!”那时必定整个皇宫、魅王府都很忙乱,不愁找不到机会。
寒妃左右偏了偏脸,妆容没什么不妥了,随即起身,“走吧。”
“是,娘娘。”
主仆两个来到御花园时,却赫然见到紫凝了君夜离已经在座,正陪宣景帝说话。她两个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上前见礼,“臣妾见过皇上。魅王殿下,魅王妃。”
“寒妃娘娘不必多礼,请。”紫凝和君夜离起身,将她让到座位上去,而后跟着坐下。
宣景帝看起来心情很好,对寒妃笑道,“寒儿,紫凝方才问起,说是听闻你女工极佳,想托你替她寻一套嫁衣,你可依得吗?”
寒妃欠了欠身,轻笑道,“臣妾不敢!臣妾见识浅陋,魅王则蕙质兰心,臣妾哪敢在魅王妃面前献丑。”
紫凝道,“寒妃娘娘就别客气了,娘娘也知道我平日潜心于医道,对女工当真无知,还望娘娘不吝指教。”
宣景帝也道,“正是,寒儿,紫凝在这西池国也无什么长辈,朕看你跟她也颇为投缘,何况这成亲乃人生大事,更是大意不得,你就替紫凝张罗这一回,如何?”
君夜离默然:父皇这是在有意替紫凝跟寒妃拉好关系吗?平日里她两个明明就少有交集,哪来的“投缘”一说?
寒妃略作推辞之后,也就答应下来,“既如此,臣妾恭敬不如从命,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魅王妃海涵。”
“我信得过娘娘的眼光,”紫凝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那,娘娘是否要替我量一量身,也好有个数?”
寒妃略感诧异,大概没想到她说要就要,现在就量身,不过也就站了起来,“如此,也好,那妾身得罪了。”
“无妨。”
紫凝伸开双臂站好,寒妃即以手作尺,替她量尺寸。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变故突生,寒妃的手才从她肩膀量到手腕,就见她眼神一寒,猛一把扣住她的脉门,一股醇厚的内力撞击过去,她顿时半身酥麻,本能地惊呼一声,动弹不得。
“娘娘?!”一旁的安丹大吃一惊,飞身过去就要相救,“放开娘娘!”
结果她才一动,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一旁的夕月快如闪电般迎上,唰唰两招间就将她逼退,与她战在一处。
说时迟,那时快,紫凝毫不受安丹影响,制住寒妃的同时,右手并指连点她胸前数处大穴,并以锁喉手缷下她两条手臂,确定她没有任何反抗、反击能力了,这才拍了拍手,冷然道,“寒妃娘娘,得罪了。”
☆、卷三 六国策 胜者为王 110 寒妃之仇原来是这样的
再看安丹那边,她虽然功夫也不弱,但比起夕月还是差了一大截,何况看到主子被制,她又惊又怒又急,手上就乱了方寸,没出几招,被夕月一掌打中胸口,身体摔跌在地,吐出一口血来,再想起身已经来不及,夕月一指点中她要穴,她浑身上下除了眼珠能动,哪里都不能动了。
宣景帝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切,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扣住挡在他身前的、君夜离的手腕,惊道,“离儿,你们这是做什么?寒儿她——”
“父皇稍安勿躁,儿臣自会说明一切。”看到局势被自己这边控制,寒妃除了安丹之外,也并没有安排其他人手,君夜离才放下心来,让过一边。
事实上他和紫凝在确定了寒妃的真实身份之后,就商议好了对付她的计划:紫凝对付寒妃,夕月和无华对付寒妃身边可能会有的侍卫或者守卫,而他则保护父皇的安全,如果寒妃另有其他安排,他也在暗处安排了几名暗卫和一队禁卫军,确保万无一失。
而且就现在的结果来看,他们有些高估了寒妃了,想来她身处九重宫帏,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岂非会露出破绽。
虽然骤变突生,但寒妃只在被制住的刹那露出惊慌的表情,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微微挑起眼角,不解地道,“魅王妃这是何意?”
“寒妃娘娘,你是要继续演戏装无辜,还是要我跟夜离把你的事说给父皇听?”紫凝冷冷看着她,“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底细,否则不会有此安排,你若痛快承认,我们彼此都可省些精神气力。”
“北堂紫凝,你到底在胡话什么?!”安丹呛咳几声,又吐出几口血,表情痛苦,但也很愤怒,“你敢对娘娘不敬,皇上面前,你该当何罪?!”
“你不必拿父皇来压我,”紫凝冷声道,“我早说过你们的事,我们很清楚,看来你们是不想合作了,是吗?很好,”她伸手,无华即将那副画像递上来,她慢慢展开,递到寒妃面前,“寒妃娘娘应该知道,这是谁吧?”
寒妃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这、这怎么会……
“这……”宣景帝仔细看了看,皱眉不解地道,“紫凝,这女子是谁?与寒儿又有什么关系?”
寒妃冷汗涔涔,尽管事实残酷,她还是不得不相信,紫凝确实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否则怎么会有这幅画像在!
紫凝道,“父皇有所不知,这画像上的女子就是寒妃,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什么?!”宣景帝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摇头,“这、这怎么可能……”画像中的女子虽然也不丑,但凌厉逼人,与眼前这个容貌绝美,与他心上有六、七分相似、宁静沉稳的女子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怎可能是同一个人!
“她们确实是,”君夜离接过话来,眼底杀机涌动,“父皇还记得三年前儿臣领兵平乱,镇压的那依托部落吗?寒妃就是部落首领的小女,真名格其儿*涵。”
寒妃神情一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连这些事他们都已查到,她还能否认吗?
“当时儿臣已将那依托部主要人物尽数诛杀,余人也都死的死,降的降,只是没想到,还有条漏网之鱼。”
也不怪他有此疏忽,这寒妃是部落首领的最小的女儿,当时正在外随师父游历,侥幸逃过一劫。当她得知这一噩耗,返回部落时,只见满地的尸体和流水成河的鲜血,当时的情景她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想要呕吐。
而这些也都是海角小楼的人在查到寒妃的真实身份之后,是慢慢查到的,不可谓不详尽,寒妃根本就抵赖不了。
紫凝点头道,“正是如此。父皇,我们都被寒妃骗了,她心机之深,隐忍力之强,非常人所能及。”想想也是,寒妃背负着如此血海深仇,却还要委身于仇人的父亲,每日强颜欢笑,不让人看出什么,也着实不易,她要报仇的决心,也非一般人可比。
只可惜,因为紫凝跟海角小楼的渊源,寒妃要杀的,又是她的夫君,她怎可能袖手旁观,寒妃隐藏的再深,也终于还是要被揭破身份的。
安丹更是震惊莫名,欲要反驳,却又没了说辞,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怎么会……”宣景帝试着接受这一令人震惊的事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她、她是那依托部余孽,乔装改扮进宫,是为报仇?”
“不是改扮,是改容,”君夜离冷笑一声,“她就是有意改成父皇喜欢的样子,借以留在宫中,以寻找机会,替家人报仇!如此蛇蝎心肠,留她作甚!”
“我蛇蝎心肠?”寒妃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明而嘲讽,“魅王殿下,你凭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君夜离厉声道,“你为达目的,投父皇所好,还几次加害于本宫,难不成还要本宫赞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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