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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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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凝眼珠一转,转身快速回去,赶在惜蕊回来之前,从窗户翻身进房,不等思菱惊叫出声,一指点中她的昏睡穴,再带着她跳窗出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用时不超过三秒,真是有她的。

惜蕊端着菜进房,不见了思菱,皱皱眉叫道,“思菱?思菱?”

没有人应答,她放下托盘,出门左右看了看,叫了几声,也没有人,自言自语道,“去哪了?不是说要吃饭吗?思菱?”

君夜离终是不放心,见东方傲月也没可疑之处,就过来看看情况,恰见紫凝将思菱带了出来,待惜蕊到前面去找人,他立刻飞身而下,过去找紫凝,“紫凝,怎么回事?”

“没事,”紫凝把昏睡的思菱平放在地上,目光炯炯,“夜离,你马上换件衣服,从正门进去见东方傲月,就说……”她凑近君夜离耳边,嘀咕了几句,“清楚吗?”

君夜离只觉得一阵清香钻进鼻子里,先是抱住他狠狠亲了一下,才道,“我明白,你放心。”

紫凝好笑:这个时候还不忘占她便宜,真有他的!“好,那分头行事。”

“小心点。”

“我知道。”

待君夜离离开,紫凝进屋,把托盘端走,先藏在草丛里——这可是重要证据,得小心保管。接着她解开思菱的昏睡穴,又点了她的哑穴,让她叫也叫不出。

你是谁?要干什么?思菱吓得面无人色,可怜又说不出话,眼泪都要流下来。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紫凝目光清冷,语声虽冷酷,却自有一股凛然正气,会让人不自觉地信服,看到思菱略略恢复了些,她一字一字吐字清晰地说道,“听着,你如果不想你们公主有事,就照我说的做。”

公主出事了?思菱瞪大了眼睛,一时忘记了害怕。

“等下三皇子会召你们一起过去,你要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带惜蕊一起过去,听明白了?”紫凝解开她的穴道,向后退开两步。

“为什么?”思菱眨眨眼睛,百思不解,“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话说回来,这女子虽然出现得毫无道理,却真是生就的倾国倾城貌,羡煞旁人。

“这是救你们公主的唯一机会,你若想她死,就只管废话下去!”紫凝眼神一寒,表情很吓人。

思菱忍不住打个寒颤:这女子好锐利的气质,到底是什么人?想归想,她却不敢再多言,点了点头,赶紧点头,“我、我知道了。”

紫凝这才面色稍缓,“惜蕊方才去前面找你,你去截住她,别让她再回来。”若是惜蕊回来看到托盘不见了,肯定会起疑心,岂不打草惊蛇。

“哦。”思菱答应一声,虽然还是满腹怀疑,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听着,不能还能怎么办。

果然,不大会儿,侍卫就来传令,说是三皇子有事吩咐,要所有人都去前厅。

惜蕊在前面没找见思菱,刚要往回走,就见她走了过来,埋怨道,“思菱,你去哪了,叫我好找。”

“不好意思啊,惜蕊姐,我突然肚子痛,方便去了,”思菱果然很会演戏,虽然看起来有点不自然,但基本没差,“这不才要去吃你做的菜,就听说三皇子召见呢,咱们快过去吧。”

“可是那些菜——”

“回来吃也一样啦,”思菱拉着她的胳膊就走,“惜蕊姐,君夜离殿下今天心情好坏,咱们若是去晚了,可是会挨罚的,快走!”

惜蕊一时没有怀疑其他,也就被思菱给拖到了前面。

紫凝眼神一冷,端起草丛中的托盘,随后跟了上去。

厅堂上,所有跟着东方傲月从康弥国过来的侍卫、丫环都在,一直排到屋外,因为看出东方傲月神情冰冷,眼神锐利,个个大气都不敢喘,故这人虽多,却是半点声音都没有,落针可闻。

惜蕊和思菱过来的晚,但因为她两个是近身侍候东方娇月的,便直接进了厅堂,站在一边。

惜蕊目光一扫,忽地一怔:君夜离?他怎么会在?

她哪里知道,君夜离正是依紫凝所说,直接堂堂正正来到驿馆,说有办法找出害东方娇月的凶手,东方傲月才按他说的做,谅她行事再小心,此番他和紫凝联手,她想过关也难。

看看人都到齐了,东方傲月冷冷开口,“本宫召你们来,是有一件很不幸的事情要说,娇月为人所害,中了剧毒。”

什么?!

众人俱都大吃一惊,更是瞬间变了脸色:这就是说,三皇子怀疑凶手就在他们中间吗?这、这……冤枉啊!

惜蕊略一怔,暗暗冷笑:终于毒发了吗?看来她今天早上在公主要去魅王府见君夜离之前,下了两倍的药量在公主饮食中,刚刚好发挥效用了,很好。

魅王殿下,看你这次怎么过关!

东方傲月目光冰冷地扫视众人一圈,“此毒下的虽然高明,但并非无迹可寻,所以凶手必定在你们中间,本宫叫你们过来,就是要找出凶手,严惩不贷!”

众人顿时惊魂不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脸无辜。

思菱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不住发抖不说,更是全身发软,眼看就要昏过去!她是公主的贴身侍婢,公主的一切都是她在侍候,公主中毒,她一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这、这要怎么办啊!

果然,不等她想出法子解释,东方傲月肃杀的目光便射了过来,“思菱,是不是你做的?”

“奴婢冤枉!”思菱吓得脸色发青,“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磕头磕得碰碰响,“奴婢怎么会害公主,三皇子明查啊,奴婢八岁就跟在公主身边,怎么可能害公主……”

众人都深以为然,思菱会害公主,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这种情况下,谁替思菱求情,没准就会被连带着怀疑,谁敢多嘴。

“你还敢狡辩?”东方傲月一脸冰冷,“你是公主身边最亲近的丫头,只有你才有机会下毒。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又有何目的?1”

思菱受不了这种压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奴婢没有做过!三皇子,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没有啊!”

东方傲月冷冷一笑,“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供了!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奴婢冤枉!”思菱大叫,“三皇子饶命!”她虽说只是个丫头,但从小到大公主待她极好,平常就是洗洗涮涮的,也没干过重活,二十大板还不要了她的命!

“拖下去!”

侍卫不敢怠慢,即刻上前将人拖到外面,不大会儿,“啪、啪”的击打声传来,一下一下,像是打在人身上一样,众人越发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被殃及。

惜蕊面色不变,站在人群里,有人替她顶替,何乐不为。可转念一想,她平时表现得跟思菱最要好,哪能眼看着她受罚而无动于衷,于理不合,于是一下跪倒在东方傲月面前,一脸哀求,“三皇子,不会是思菱要害公主的,君夜离殿下饶了思菱吧?”

东方傲月冷冷收回目光,低垂了眼睑看她,声音里都没有一丝波动,“不是她是谁,你吗?”

惜蕊心猛地一沉,似乎现在才发觉,面前这位三皇子平素温和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骗。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对他来说,东方娇月这个唯一的妹妹的安危,就是他最在意的事吧?

“奴婢没有!”惜蕊一个头磕到地上,好不无辜,“是公主救了奴婢,奴婢感激公主还来不及,只愿以死相报,怎会害公主!”

她是康弥国使者队伍在来西池国的半路上救下的,当时她跟一群难民在一起,半路被官兵追杀,正巧撞到东方娇月的马车,然后获救。她自己说是家里人犯了罪,她受诛连被发配边疆,然后流落到这里,东方娇月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

原本东方傲月是不同意的,对于不知底细之人,岂能随便留下,可东方娇月虽然脾气不好,却是出了名的心软,又同是女子,自然非救惜蕊不可,他这做哥哥的也只能成全她。

没想到,终究还是中了旁人的计啊,当君夜离突然到来,告诉他凶手可能是惜蕊时,他又惊又怒,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坚持将她赶走,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祸患!

“是吗?”门外陡然响起清冷的语声,紫凝手端托盘进来,向东方傲月点头示意,“傲月皇子,恕我冒昧。”

“无妨,”东方傲月一摆手,“不知魅王妃有何指教?”

紫凝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三皇子,这是平时惜蕊做给公主吃的饭菜,毒药就是日日下在这里,才使得公主一朝毒发。”

事实上惜蕊一看到这个托盘,心中就暗呼不妙,方才醒悟今晚这一切都是为了逼她现出原形!

念及此,她不禁暗暗懊恼,早该在今日下了重药给东方娇月之后就快点离开这里,现在被逮到手腕,要怎么抵赖!

“什么?!”东方傲月自然大怒,厉声道,“惜蕊,你还有何话说?!”

“奴婢没做过,”惜蕊表面看起来仍旧镇定的很,“三皇子,是奴婢每日做饭菜给公主吃是没错,可毒不是奴婢下的,三皇子明鉴。”她就不信了,君夜离和紫凝没有证据,能怎么诬赖她。

君夜离冷然道,“惜蕊,你不必再有侥幸心理,今晚当着所有的面说清此事,就是为让你无可抵赖!”

“正是,”紫凝接过话来,“惜蕊,方才你在厨房向饭菜中下药,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还否认得了吗?”

你——

惜蕊一惊之下,到底还是变了脸色:她的功夫也不弱,那时候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近了她的身!“魅、魅王妃,你怎能血口喷人,你说看到奴婢下毒,有何证据?”

她言下之意自然是说,只有你一个人看到,那还不由得你说什么是什么,谁会服气。

紫凝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忽地冷声道,“惜蕊,你平素是不是都留在驿馆,打点公主的饮食?”

“是,”惜蕊抬高下巴看着她,丝毫不惧,“公主喜欢吃奴婢做的菜,奴婢便一直做给公主吃。魅王妃说是奴婢下毒,可奴婢自从来到驿馆,就从来不曾出去过,又哪里来的毒药?”

东方傲月略一沉吟,颔首道,“这倒是实情。”

众人面面相觑,暗道莫非是他们冤枉了惜蕊吗,她要下毒,最起码要出去买毒药吧,何况能够令公主中毒而不被任何人察觉,这毒药肯定非比寻常,又哪里是她一个逃难之人能够弄到的。

惜蕊面露得意之色,“魅王妃还要冤枉奴婢吗?”

“本妃自然是不会冤枉你,”紫凝神情不变,“不过,本妃倒是有个疑问,你既是第一次来西池国,又从不出驿馆,本妃今日又是第一次来,你如何一眼便看出,本妃就是魅王妃?”

惜蕊一怔,跟着脸色大变,嘴唇动了几动,竟是说不出话来!

东方傲月眼中杀机一闪,已约略想到什么。

“怎么不说话?”紫凝冷然一笑,“惜蕊,你根本就认得本妃和夜离,是不是?你是西池国人,是不是?”

“不是!”惜蕊失声尖叫,猛烈摇头,“魅王妃,你不要冤枉,我、我才不是西池国人,我是、我是——”

“你到底是谁?”东方傲月上前一步,杀气四溢,“解药在哪里,说!”

明知道已经无法自圆其说,可惜蕊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奴婢没做过!奴婢只是之前、之前听人说起过魅王妃,所以大约知道她的相貌而已。奴婢没有给公主下毒,应该、应该是思菱——”

“惜蕊姐,你怎么能冤枉我?”思菱却突然冲进来,衣服虽然乱,但一脸愤怒,眼睛炯炯有神,不像是受过打的样子。

惜蕊愕然,饶是她再聪明,一时也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你怎么——”

“这些饭菜明明就是你做给公主吃的,我从头到尾动都没动过,怎么可能是我下毒?”思菱这个气,眼圈儿通红,“你还说、还说要端给我吃,原来你、你连我也想毒死——”

“我没有,”惜蕊咬牙不认,“我没有下毒。”

“好,”眼见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紫凝嘴角一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我这里有一种药,只要是碰过公主所中之毒的人,把药洒在手上,就会呈现出绿色,事实面前,看谁还能抵赖。”

这法子她之前已经不止一次用过,虽然老套,却是百试不爽,最终都能逼得凶手现出原形。毕竟做贼者心虚,他们不可能有这个胆量去试的,否则一旦成真,他们就再也没有逃命的机会。

“好!”思菱理直气壮,一下伸出双手,“奴婢先来!”反正她没有做过,才不怕这个!

倒是个耿直的丫头。紫凝眉一挑,拔开瓶塞,往她手上撒了些药粉,“搓一搓。”

思菱两手交握,狠命搓了两下,手掌还是原来的颜色,她大喜,举起双手给大家看,“不是我!不是我!”

本来就不是你,你个傻丫头。紫凝摇头,看向惜蕊,“到你。”

惜蕊镇定自若,点头道,“奴婢没做过,怕什么检验。”说着话她当真伸出手来,可就在紫凝倾倒瓶身要往她手上撒药时,她却忽然一扬手,有白色粉末从她指甲间弹了出来!

“小心!”君夜离惊呼一声,飞身过去抱住紫凝,一个半转身,将她带离惜蕊身边。

就是现在。

趁着所有人一愣神的功夫,惜蕊从地上弹跳而起,向着窗户飞去。

谁知道就在她的头刚刚出了窗户的刹那,脚腕上却是一紧,跟着“喀嚓”一声响,剧痛钻心,她右脚腕竟被生生捏断!

“走得了吗?!”东方傲月一声怒喝,内力运处,已将惜蕊扯回,重重摔在地上。

“我没事,”紫凝安慰似地拍了拍君夜离的手背,回眸道,“惜蕊,你这就沉不住气了吗?你难道会想不到,我这一招只是虚招,只对真正的凶手有用?”

君夜离眼神冷酷,眼中杀气弥漫:如果不是紫凝毫发无伤,而东方傲月对惜蕊也不曾留情,他怎会轻易放过她!

可恶,上当了!

惜蕊抚着右脚腕,脸色煞白,狠狠瞪视着面前这一群人,咬紧了牙一言不发。

“为什么?!”思菱冲她大叫,“公主救了你,你却要害她,为什么?!”

君夜离冷声道,“这有什么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就为有机会潜伏在娇月公主身边,以谋今日之事。”

东方傲月踏步上前,手掌心一团莹白的气息涌动,“说,你受谁指使,交出解药,本宫会饶你不死!”

惜蕊冷笑,忽地脸色一变,嘴角淌出青色的血液,倒了下去。

☆、卷三 六国策 胜者为王 099 绝处逢生

“你——”

“别碰!”紫凝胳膊一横,把东方傲月给挡下来,“她已服毒自尽,傲月皇子当心受她所累。”

其实她早就想到,惜蕊既然做出这样的事,就绝对不可能出卖她的主人,而且她既是西池国人,这场毒杀计划的幕后之人必定在西池国无疑,说不定还是皇室中人,紫凝当然不希望东方傲月继续追查下去,将事情闹大。

所以,她才在明知道惜蕊会自尽的情况下,没有出声,目的就是要惜蕊死得其所,至于以后的事,就好说话了。

“死了?”东方傲月咬牙,愤怒而不甘,“没有问出主使之人,这样死太便宜她了!”

“说的是,”君夜离冷然扬眉,“不过傲月皇子要小心处理她的尸体,别留下祸患。”

东方傲月略一沉默,伸手拔出侍卫手中长剑,“唰唰唰”剑光连闪,已将惜蕊的衣服划成碎片,露出她同样开始泛青的肌肤来。

众侍卫心中一凛,都不敢直视,低下头去。

惜蕊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足见她行事有多小心,如果不是今晚她急于杀思菱,以嫁祸于人,自己好脱罪,更想不到紫凝已对东方娇月身边的人起了疑心,想来也不会露出破绽,以至功败垂成。

眼见没有什么可以查证,东方傲月将长剑扔还侍卫,冷冷道,“将她的尸身拖出去,烧了。”

“是!”侍卫不敢怠慢,拿了床棉被进来,小心地将惜蕊卷起,抬了出去。

此事一了,君夜离随即一抱拳,“傲月皇子,凶手既然已经伏诛,便可证明本宫与紫凝都未害娇月公主,这误会便可解开了,是吗?”

东方傲月并非不讲理之人,但仍旧心有余怒,冷哼一声道,“娇月虽非你们所害,但凶手却是西池国人,只怕你们还是脱不了干系。”

紫凝冷冷看着他,没想到自己方才一句猜测,惜蕊也并未承认,倒让东方傲月逮到理由了。“傲月皇子这就有些强辞夺理了,我已与夜离将凶手找出,还不算给了你一个交代吗?”

东方傲月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讲道理,顿了顿,换个话题,“娇月怎么样了,解药并不惜蕊身上,要往何处寻?”

一提起此事,紫凝的神情就变得凝重,摇了摇头,“看来解药难寻,需另外想办法。”

东方傲月的脸色随即变得很难看,“娇月不是只能支撑不了多久吗?我们哪里耽搁得起,若是你解不了,本宫要带娇月回康弥国!”

紫凝嘴一张,话到出口又变做了其他,“也好,今晚妾身回去替娇月公主施针,阻止毒性蔓延,明日三皇子便去将人带走吧。”

东方傲月咬牙,未再多言,送客之意已经很明显。真是没想到,这一趟西池国之行,求亲之事没成不说,没等到六国开赛,他就要带着生死难料的妹妹回去,要如何向父皇母后交代!

君夜离随即拉起紫凝的手,“告辞。”

“不送。”

出了驿馆,君夜离问道,“紫凝,你可有他法子解娇月公主的毒吗?”

紫凝沉默了一下,摇头,“没有法子。除非找到‘相思’,或者解药,否则……”

君夜离忽地道,“无妨,紫凝,我送你回府,而后连夜进宫,去见父皇。”

“你要将娇月公主之事禀报皇上?”紫凝抬眸看他,明白他的意思。

“是,”君夜离点头,“否则若是就这样让东方傲月把娇月公主带走,怕是走不到半路,她小命也没了,到时康弥国不与我们干休,也是一桩麻烦。”

“这我知道,”紫凝果断地道,“我陪你一起,而且我估计,皇上已经知道此事了,若是皇上问起娇月公主所中之毒的事,你怕是也答不上来。”

君夜离一怔,随即想起以桪公主当时也在场,心下了然,“说的也是,那走吧,一走。”

“好。”

皇宫御书房内虽一片安静,但却亮着烛火,宣景帝一手扶额,另一只手执卷,一边看书,一边不时看一眼门外,似乎早料到紫凝和君夜离会来,故一直在等。

两人进内,跪倒施礼,“参见父皇(皇上)。”

宣景帝放下书抬头,脸色不善,“谋害娇月公主的凶手抓到了?”

皇上果然已经知道此事。紫凝心下了然,不过有君夜离也在,她也不急着开口。

“回父皇,儿臣正是来禀报此事,”君夜离沉着地道,“凶手是娇月公主身边的一名丫环,来历不明,被紫凝识破身份之后,即服毒自尽,解药没有找到,娇月公主所中之毒,难解。”

服毒自尽吗?宣景帝條地看向紫凝,目光凛然,“紫凝,你在顾忌什么?”凭着她的医术,都可能让向碧蓉死而复生,这次她却坐壁上观,必有蹊跷。

紫凝淡然道,“皇上英明,我是怀疑幕后那个人,是皇室中人。”宣景帝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也绝对不是任人欺骗的主,驿馆内的情景他虽没有亲见,却能想到是自己故意要让惜蕊死,跟这样的人,就必须说实话,否则反惹他疑虑。

“哦?”宣景帝眼神一寒,“有其他证据吗?”

“直觉,”紫凝挑了挑眉,“从惜蕊身上不可能问到更多,所以我就没有阻止她死。”

宣景帝看了她一会,缓缓点头,眼中有了赞赏之意,“你做的很好。”

“皇上谬赞,这只是顾全大局之法而已,非我之功,”紫凝挑了挑眉,“同在麻烦的是娇月公主的毒难解,必须找到——”陡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淡香气,她微一愕,暗道不会这么巧吧,目光巡视书房一圈,忽然定格在窗台上,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奔过去仔细看了看,眼眸晶亮,“相思?”

好啊,原来君夜离这里就有株相思,而且正是一花双果,果实有鸡蛋般大,一枚艳红,一枚翠绿,正是好时候!

君夜离心中一动,恍然道,“这就是相思?”他一直知道父皇书房内摆有一盆奇奇怪怪的花,后来听紫凝说起“相思”之时,就觉得似曾相识,偏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原来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相思?”宣景帝皱眉,茫然不解,“这只是一位旧友相赠,朕瞧着还好,就留了下来,怎么,这对于娇月公主解毒有用吗?”

“岂止是有用,”紫凝顿觉心头轻松了许多,“相思专克碧落黄泉之毒,也是娇月公主命不该绝,可以免去西池跟康弥之间的一场无谓战事了。对了,夜离,”她转回眸来,“这相思对于克制情蛊之毒,也有奇效,你——”

话说一半,她忽地住口:皇上之前未必知道夜离中蛊之事,这样说出来,会不会令他越发不待见夜离?

果然,宣景帝脸色一变,已经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而且是很重要的事,冷声道,“什么情蛊,离儿,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一直知道这个儿子被传言中了邪,爱生吃人肉什么什么的,也曾差太医替君夜离看过,却终究不得法,没看出个所以然,加上蕙妃逝世后,君夜离恨他这个父皇要死,父子之间嫌隙越来越深,个中内情,他更不清楚了。

君夜离咬了咬牙,显然是不想说。

“罢了,”紫凝挑了挑眉,“此间也没有外人,皇上息怒,其实夜离被传妖孽附身之类,都是以讹传讹,他也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宣景帝上上下下把君夜离看了个遍,“就是你所说的……什么蛊?”

“情蛊,”紫凝解释道,“就是发作起来,会让人生不如死的蛊虫,皇上应该也有耳闻。”

原来如此。宣景帝惊怒莫名,瞪着君夜离,“如此说来,你一直在骗本朕?”

之前他虽然也隐约猜到,离儿的病绝不简单,而且太过蹊跷,却从未想到,是中了这种离奇的蛊,简直——

君夜离神色不变,“儿臣被下蛊之事,太过诡异,至今儿臣也查不到是谁下的手,儿臣不想引来大乱,所以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你就连朕也瞒着?”宣景帝气极反笑,“很好,好的很!”

“皇上,”紫凝适时开口,免得这两父子又闹到僵处,“夜离是不是瞒着你,现在来说已经不重要,不知皇上能否想到,是谁要害皇上?”

宣景帝沉吟一会,摇头,“朕每日处理国事,后宫之中近年来也少去,宫中人何止数万,一时之间,难以想到端倪。紫凝,离儿中的情蛊,可有性命之忧吗?”说罢狠狠瞪了君夜离一眼,意即之后再找你算账。

紫凝看了君夜离一眼,自然不会说实话,“回皇上,虽说夜离暂时无性命之忧,但蛊虫发作之时会让人痛不欲生,所以还是要尽快将蛊虫逼出才行。不过这情蛊是成双成对的,若找不到雌蛊,短时间之内,无法可想。”

宣景帝抿紧了唇,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落到窗台上的“相思”花上,他忽地想起紫凝方才的话,有意问道,“这果子当真能解娇月公主之毒吗?要如何用?”

“要把毒药果子,就是红色那枚去皮捣碎,以文火熬至小半碗服下,就可解毒。”紫凝轻轻摸了了那枚果子,淡然道,“不过以毒攻毒之法最是霸道,解毒的过程,会很痛苦。”

“能捡回一条命,总是好的,”宣景帝微一颔首,“既然如此,朕也就放心了。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先回去歇息,明日再来制药,替娇月公主解毒。”

反正东方娇月现在的情况,也需要好生休息,以令体内的毒素聚于一处,紫凝也没有异议,与君夜离双双行礼,而后退了出来。

君夜离明显放下心来,笑道,“真没想到今晚会有意外收获哦,父皇竟然有‘相思’,好一个‘绝处逢生’。”

“是,”紫凝也笑了笑,“娇月公主这命是保住了,只是你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亏不亏?”

“亏是亏,不过我一时不是还死不了吗,”君夜离不以为意,邪笑着搂住紫凝的腰身,“再说有你在,我才不担心,先救娇月公主要紧。”

紫凝暗暗好笑,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又不是智力问答,你抢着表什么态?好啦,至少另一枚相思果我还可以拿来配药,也不错。”

“好。”两人搂搂抱抱,亲亲密密,周围全是粉红泡泡,好有爱的有木有。

说到给东方娇月下毒之事,紫凝问道,“夜离,你觉得给你下蛊之人,跟指使惜蕊毒害娇月公主之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哦?”君夜离眼睛一亮,“为什么这么说?”

“起初我猜想,下蛊害你之人会不会真的是丞相夫人或者皇后,可他们若真动手,应该会有所顾忌,何况情蛊也非唐门所用之物,应该不是。”紫凝一边思虑一边分析,“后来我又觉得君夜燎大有可疑,可他如今已经……失势,却还是有人要借助他人之手来害你,至少可以说明,隐身暗处的人从未放弃将你除掉,惜蕊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虽说凶手这次害东方娇月,目标可能并不只是要杀君夜离这么简单,但此人既然是冲着西池国来的,君夜离就不可能不伸手,这个人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看来我们的看法是一样的,”君夜离无声冷笑,黑夜里,他一双眼睛灿若星辰,闪着锐利的光,“事实上我一直觉得,宫中有什么人在暗中谋划,推动事态向某个方向发展,我曾想要找出此人,可他却狡猾得很,我只要稍有警觉,他就会沉寂下去,待我放松警惕时,就再突然出手,令我防不胜防,真是好手段!”

此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一来他应付不了的事,旁人也未必应付得了,二来若是贸然说出去,他又没有什么证据,只会将事情闹到沸沸扬扬,打草惊蛇而已。

“我就说么,”紫凝抬头看了他一眼,“依着你的聪明,早该察觉到不对劲,原来是故意按兵不动,真沉得住气。”

“这种事原也急不来,”君夜离不理会她话里少少一点讽刺,“皇宫不比外面,需步步为营,紫凝,我若不是现在这样的身份,如你一般心无旁骛,或许也不会如此优柔寡断,时时处处要顾虑这么多,与你一比,我真是汗颜。”

“我早说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何必贬低自己,”紫凝暗道自己方才的话说重了吗,他要如此失落,“你放心,你所说我都明白。”

“我知道。”君夜离顿时又高兴起来——这情绪,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过我们以后还真是要加倍小心,”紫凝往他身边偎了偎,沉声道,“而且要尽快找出这个人,否则后患无穷。”

“我知道,”君夜离冷然看向前方,“待六国赛一过,我们再彻查此事!让他得意了这么久,也时时候现身了!”

寒烟殿里,寒妃背负双手,像个男子般站着,遥望夜空,眼神肃杀。

安丹在一旁烧着些纸钱,表情悲壮,“惜蕊,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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