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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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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铁峥嵘恨声道,“寒溟玄抓了少主,似乎想逼问什么,门主和少主都不从,寒溟玄就……”

紫凝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他是否用某种方法,控制秦戈的心神,以达到什么目的?”

铁峥嵘惊道,“魅王妃怎么知道?”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寒溟玄之前已经用这种方法逼问过门主,可惜门主虽然废了双腿,却是意志坚定,他根本问不出什么,门主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寒溟玄怕失去了线索,才暂时放过门主。

后来抓到寒云赫之后,寒溟玄又故计重施,不过寒云赫内力不够,几次之后,神智就大大受损,变得痴痴傻傻,寒溟玄也正因为如此,一时大意,铁峥嵘才寻了个机会,又带着他逃了出来。

“可惜我还是太大意了!”铁峥嵘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路上躲避追杀时,跟少主走散,我一直在找少主,好不容易才找到。”

原来此中还有这般曲折。紫凝心下了然,秦戈——是寒云赫之所以会如此,应该是被用了类似现代的催眠之术,但因为手法太过霸道,他无法承受,所以失了心智,

话说回来,寒溟玄到底想从寒溟天父子这里知道什么,不惜用此等邪术?

紫凝忽地想起一件事,“寒溟玄是否跟铁王有勾结?”

“应该是,”铁峥嵘其实也不太确定,“我一直保护少主,很少回地狱门,后来听门中弟子说铁王一倒,寒溟玄曾大发雷霆,说铁王坏了他的大事。”说罢还看了紫凝一眼,“这都是拜魅王妃你所赐,你当心寒溟玄会找你报复。”

“他有本事只管来,”紫凝毫不畏惧地摞下话,“现在地狱门中如何?”

“还能如何,”铁峥嵘恨恨道,“寒溟玄杀了几名不服他的护法、堂主和一些门众,血腥之下,谁敢不从。”

想来也是如此。紫凝道,“寒溟天呢?”

“还在寒溟玄手上,”铁峥嵘一脸自责,“都是我无能……”不但救不了门主和少主,还上了魅王妃的当,活着做什么。

紫凝若有所思,慢慢理顺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却觉得一团乱,无从想起。

“我要带少主离开,”铁峥嵘忽然伸手拿人,“少主要回去主持大局。”

“坏人!”寒云赫一下缩在紫凝身后,“别拉我,我不去,我不去!”

紫凝冷冷道,“你让现在的他怎么主持大局?再被寒溟玄折磨一次还差不多。”

之前她替寒云赫诊脉,就一直觉得很奇怪,找不出病因,现在知道了来龙去脉,得好好研究一下,助他恢复理智才行。因为她有预感,很多事情铁峥嵘并不知道,寒溟天父子身上,肯定有让世人吃惊的大秘密,而且说不定,就跟她有关。

否则的话,寒云赫浑浑噩噩,却不找别人,偏偏认上她?难道只是巧合而已吗?

铁峥嵘一下愣住,脸色数变,最终沉痛地叹息一声,“少主,属下该死!”

“你若不想他死,最好让他留下,”紫凝甩袖起身,“当然你要坚持带他走,我亦不会拦你。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寒云赫的病症,我若救不得,天下就没人能够救得,你想清楚。”

铁峥嵘明显很纠结,想了又想,迟疑地道,“你不会伤害少主?”他对紫凝并不了解,不信任她,也不奇怪。

紫凝冷声道,“你若不放心,只管将人带走,若是要将人留下,就少废话!”

她要伤害谁,旁人阻止得了吗?

铁峥嵘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被一个女娃儿教训,脸上有些挂不住,可紫凝总是救了少主一命,加上她就是有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令人折服,他居然没恼,毅然道,“那就有劳魅王妃代为照顾少主,待我处理好事务,自会来接少主。”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这里面的药可以压制少主体内的毒,短时间内不会发作,请。”

他倒是痛快,说走就走,几个起落间,身影已消失不见。

“坏人走啦!”寒云赫大为高兴,扯着紫凝的袖子晃,“紫凝,坏人走啦!”

“他不是坏人,”紫凝回头看他,“他是保护你的人。”

寒云赫皱眉,眼神茫然,显然他无法理解紫凝的意思,因为在他看来,除了紫凝,其他的全都是坏人。

“我们回去。”

“是,王妃。”

寒云赫赶紧蹦蹦跳跳地跟上,终于不用待在这里了,真好!

回到魅王府时,已经是深夜,紫凝让人照顾寒云赫沐浴更衣,然后休息,她则去了君夜离房间。

不出意外的,君夜离已经醒了,不过有无华先前的转告,知道她是带着夕颜和无极一起出去的,所以并不怎样担心。但话又说回来,紫凝只要不在他身边,他总是不安,非要看到她无恙才行。

“回来了?”君夜离小心地坐起身体,含笑看着她,“查到什么了?”

“秦戈是寒溟天的儿子,名寒云赫,”紫凝将今晚之事说了,“看来地狱门情况复杂,皇上想要对付他们,并非易事。”

君夜离倒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一笑摇头,“若是容易,他们又如何会以残兵败将而支撑到现在。不过地狱门并未明着与朝廷为敌,父皇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紫凝点了点头,“此是后话,现在来看,寒云赫的情形比较麻烦,救治起来也半点大意不得,我想过了,把他送走。”

“送走?”君夜离一愣,“送去哪里?”她不是说答应铁峥嵘会好好照顾寒云赫的吗,这就要撒手不管了?

“送去我师傅那里,”紫凝显然已经打算好,“我要专心解你的毒,六国寒又快要到来,宫中也不安生,我无法安心帮他医治,我师傅的医术在我之上,那里又安静,一定可以治好他。”

更重要的是,寒溟玄一定不会放过寒云赫,若是知道他在这里,就必然会派人前来,到时候一旦出事,让人知道堂堂魅王跟歪门邪道勾结,可就有好戏看了。

君夜离思虑一会,点头道,“也好。待他病愈,自己就会决定去留,我们总不能留他一辈子。”

这话虽然有些凉薄,但也是事实,紫凝不置可否,“事不宜迟,我马上飞鸽传书给师傅,然后让卫瑾连夜把寒云赫送走。”

“这么急?”君夜离笑道,“我是想那小子铁定不愿意离开你。”说来他也真是聪明人,紫凝提及师傅,他很自然想到她必不愿自己多问,也就不张这个口,很是难得了。

“由不得他,而且我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紫凝坐到桌边,命夕月拿来纸笔,几笔写好纸条,再交给夕月去办。

君夜离素知她把寒云赫吃的死死的,也就不多说。

不大会儿,夕颜把寒云赫领了进来,这小子也不避讳君夜离在,嘻嘻笑道,“紫凝,我们一起睡。”

君夜离黑线:想得美你!老子还没这福份呢,轮得到你?

紫凝神情不变,“秦戈,我有样东西落在很远的地方,你去帮我拿来?”估计寒云赫还不能接受自己这原本的名字,姑且继续叫他“秦戈”吧,名字么,只是个代号,无所谓。

“好啊好啊!”寒云赫大为高兴,大概觉得终于可以帮紫凝做些事了吧,“什么东西?”

“你去了就知道了,”紫凝正色道,“还有,你要拿到这东西,会很痛,你会不会拿不到就回来?”

“我不会!”寒云赫显然能明白紫凝的意思,赶紧保证,“我一定拿到,我最听话!”

“真乖,”紫凝摸摸他的头,以示鼓励,“那你现在就走,我让卫瑾跟你一起,快点拿到快点回来,我等你,知不知道?”

“嗯!”寒云赫眼睛亮闪闪,兴奋得要命,原本有的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我去!我去!”

紫凝微微一笑,“让夕颜帮你准备东西,一会儿就走。”

“好!”寒云赫跳起来就跑出去,“夕颜!夕颜!”

紫凝敛去笑容,“卫瑾。”

“属下在。”卫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请小姐吩咐。”

“一定安全把寒云赫送到我师傅手上,路上千万小心,知道吗?”紫凝最不放心的就是寒云赫会出状况,不过卫瑾行事一向稳重,如果实在不行,就点了寒云赫穴道,让他使不出招术,总不过十几天,也能到达海角小楼,只要见到师傅,一切就没问题了。

“是,小姐,属下一定办到!”

“去吧。”

“是,属下告退。”

紫凝揉了下眉心,折腾了大半夜,还真是有些累了。一回头迎上君夜离奇怪的目光,她微一愕,“怎么了?”

君夜离一笑,不无敬佩之意,“紫凝,你驭下有方,令人敬佩。”

紫凝好笑地道,“怎么突然说这个?驭下有方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君夜离该不会是说她使唤起人来,太过顺手吧?

“当然是好话,”君夜离拉过她抱住,亲亲蹭蹭,“不过那小子终于要走了,你是我一个人的,痛快啊!”

紫凝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这人,连一个傻小子的醋都吃,没救了。“放心,寒云赫治好了病,还会再回来的。”

“不准!”君夜离醋意大发,啵,狠狠亲了紫凝的脸颊一口,“他治好了就该上哪儿上哪儿去,还回来做什么!”

开玩笑,那小子要不傻了,铁定要跟他抢紫凝的,他绝对不允许,一切对紫凝有别样心思的男人,格杀勿论!

紫凝心情大好,抬手搂住他,“怎么,背上的伤不疼了?”还有力气吃醋,看来是没什么事。

“疼,”君夜离趁机撒娇,多占爱妃一会儿便宜,也是好的,“紫凝,你给揉揉。”

紫凝一阵恶寒,大男人撒娇,简直让人受不了!“疼就老实点!”一拐子把他打弯下腰,顺势塞进被窝,“睡觉!”

君夜离于是很郁闷,又被亲亲爱妃嫌弃了……

躺在被窝里,他调了一下姿势,忽然就是一阵“悲哀”,到目前为止,他好像一直都只能想想,而不能真的做,有哪个男人像他这样憋屈的,都有了爱妃了,还不能碰……

正想七想八,唇上忽地一阵温热,待他回过神,紫凝已经直起身,柔情无限地看着他,“不许胡思乱想,我是你一个人的么,早晚是你的,你急什么……”说到后来,她脸红得要烧起来,但神情却是欢愉的。

君夜离各种心花怒放,得意地直抖:别人再怎么着,也抢不走紫凝,因为紫凝爱的人,是他!“好,睡觉。”

夕颜帮寒云赫收拾了些行李,卫瑾即带着他一起上路,他现在还不能理解紫凝的良苦用心,只当是去替她拿什么东西,看起来高兴的很。

紫凝在门口一直目送他离开,之后才慢慢回房。寒云赫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地狱门找他不见,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地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活动,先看看再说。

☆、卷二 计中计 美人谋 071 差点又中毒计

第二日,得知君夜离受皇上责罚,君夜燎和君夜澜一起过来看望,见了紫凝即行礼,“大皇兄,大皇嫂。”

“不必多礼,”紫凝方才替君夜离换完药,正洗手,招呼道,“两位殿下请坐,夕月,上茶。”

夕月答应一声,下去端茶。

“大皇嫂别客气,”兄弟两个坐下去,君夜澜左右看了看,奇道,“大嫂,那个秦戈呢,怎么不见人?”

之前他来过几次,都是见秦戈不离紫凝左右,笑起来眯着眼,很有意思。而且那小子对谁都没有敌意,只知道傻笑,还总说自己是紫凝的情哥哥之类,都不怕大皇兄生气。

紫凝淡然道,“昨日他的家人来寻他,已经回去了。”她知道君夜澜并非有意试探,只是好奇而已,也就不往多处想。不过,看君夜燎的神情就不一样,明显是在思虑什么,这兄弟两个有无城府,一目了然。

“他有家人呀,”君夜澜很不可置信的样子,“是谁?”

不待紫凝回答,君夜燎已向他使个眼色,笑着接上话,“四弟,人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大皇搜自会安排好,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紫凝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对不起,大皇嫂,”君夜澜脸上一红,暗骂自己太多嘴,“我不是有意——”

“没什么,”紫凝摆摆手,“三殿下说的有道理,旁人的事与我们无关,多说何益。”

君夜离拍拍他的脑门,并没有生气,“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没那么严重。”这个四弟就是秉性纯良,那些害人的念头,他从来没想过,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还得多护着点才行。

君夜澜反而更尴尬,赶紧递上手边的包裹,以掩饰窘态,“这个是玉帎,说是能安神的,大皇兄,你试试。”

“玉帎?”君夜离打开来看了看,这玉帎通体月白,莹润柔和,确实不错,“哪来的?”

“太子哥哥的,”君夜澜一脸得了便宜的表情,“我瞧着好,大皇兄夜里又少眠,所以就拿了来。”

君夜离瞄他一眼,“你面子倒大。”心下却是暗暗冷笑,君夜辰一向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两兄弟一直梗着,二弟会心疼他睡觉少才怪。不过是四弟开了口,二弟若明着不给,显得太过小家子气罢了。

“不是啊,”君夜澜吐吐舌头,“我说给大皇兄,太子哥哥就给啦,没什么的。”

“大皇兄,说起来你怎的惹父皇生这么大的气?”君夜燎往君夜离背上瞧了一眼,“父皇可从来没对你下过这等狠手。”

君夜离眼神一冷,“是我顶撞父皇,原也该罚。”

看出他不愿意多说,君夜燎聪明地不再继续问,转而向紫凝道,“大皇嫂,我受人之托,有一事相商,不知大皇嫂肯不肯卖我个面子。”看他面有难色,想必这所谓的“相商”,必不是那么好商量的。

紫凝心念略转,一语道破,“沈若萱?”

君夜燎一愣,赞道,“大皇嫂果然聪慧无双,正是沈家相托,想请大皇嫂出手,替沈若萱治脸上伤痕。”

那些乞丐原也是得了沈若萱的吩咐,在尽兴之后毁掉紫凝的脸,让她引以为傲的容貌化为乌有,看她还如何得意——因沈若萱自己生的平凡,就无端忌妒比她漂亮的女人,已经成了心病。

所以,那些乞丐下手很重,沈若萱脸上的划痕直到骨头上,伤口愈合之后,留下的疤痕狰狞可怖,旁人根本治不了,在她看来,非“神医金铃”出手不可。

可沈若萱原本是要害紫凝的,知道她断不可能出手相助,所以才想托君夜燎开这个口。尽管不想向紫凝低头,可事实如此残酷,沈若萱要想恢复容貌,非紫凝不可。

紫凝冷然一笑,这些人是不是真的以为她是医者父母心,就会以德报怨?对于害她的人,她只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怎么会有出手相帮的道理!“襄王殿下,你还真开得了这个口。”

君夜燎多少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君夜离冷声道,“沈若萱要害紫凝,本就该死,只是毁容,已经太便宜她,她还想紫凝帮她?做梦!慢说紫凝不会答应,就算她答应,我也不会让她伸这个手,沈家若不服,让他来找我说话!”

紫凝回眸,对君夜离嫣然一笑:你倒了解我,正是这话,要我出手救沈若萱,除非天降红雨!

“大皇兄息怒,”君夜燎倒也不怎么意外这样的结果,只是提醒道,“这件事谁是谁非,也无从判断,只是沈千山必定觐见父皇,那……”

“三殿下有心了,”紫凝神情冷然孤傲,“我从不是任人欺凌之辈,何况现如今我已是魅王妃,沈千山再家大业大,也只是一介平民,难道还能凌驾于夜离之上,更不用说皇上了。这件事,我不答应。”

君夜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放心,你不愿意做的事,没人逼得了你。”

看着他两个如此亲密,君夜澜是又羡慕,又失落,心里酸酸的,好难受。

既如此,君夜燎也不好多说,“如此,就算是我多嘴,大皇嫂莫怪。”

“不会。”

兄弟几个随意聊了一会,君夜燎和君夜澜即起身告辞,将他们二人送出去后,紫凝高深莫测般道,“沈家绝不会就此罢休,襄王是高兴得太早了。”

“我想也是,”君夜离点头,“沈家丢不起这个人,沈若萱想要治好脸伤,也是想至少表面上风风光光做襄王妃,你既拒绝,看来她少不得也只能这样嫁了。”

“襄王有好果子吃了。”紫凝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等着看好戏。

没有了秦戈的魅王府格外的安静,君夜离还需要静心养伤,紫凝心中想着寻亲之事,待君夜离睡下,就带着夕颜夕月,出府走走。

天气越来越冷,有零星的雪花飘下来,街上行人不多,摆摊儿的也大大减少,好在京城一向繁华,路两旁的店铺大多都是开着的,也很有些看头。

逛过一阵,紫凝忽地感觉到异样,抬眸看去,果然前面“醉心楼”二楼栏杆处,一身白衣的缥缈公子手执酒杯,正用清清亮亮的眸子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紫凝毫不迟疑地,迈步上楼,坐到他的对面,“等我吗?”

缥缈公子温和地笑笑,“有缘自会相见。”

紫凝一扬眉,“不必打禅语,上次在京城第一庄,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送血玉镯和烈焰凤魂给我,还说要让我知道你的事,到底为什么,说。”

“你还记得?”缥缈公子放下酒杯,眉宇间是明媚的忧伤,让人不忍心对他有半点的逼迫,“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紫凝不是给气到无话说,而是真的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他的身份吗,来历,还是他的本事?好像都跟她无关,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从问起。

“你心爱的人,为什么会葬在京城第一庄?你跟他们有什么渊源?”好像一切的起因都在那里,莫非哥舒笑也知道缥缈公子的事?

“……因为心逸是哥舒家的女儿,哥舒笑是她的侄儿。”缥缈公子每提到心爱之人,周身的气息就会变得哀伤而凝窒,让人透不过气来。

原来如此。

“她爱上的人又是谁,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紫凝知道这其中必定有牵连,否则缥缈公子不会无缘无故找上她。

缥缈公子闭了闭眼睛,气息有刹那的紊乱,过去的事,每想起来,都是锥心一样的痛……

“来,几位客官楼上请,”咚咚的声音响起,小二哥领着几位客人上来,“二楼雅座,又安静又干净,包几位客官满意。”

既然有旁人到来,紫凝也就不再多问,不动声色地将面纱蒙了起来。

缥缈公子亦半转身,有意无意避开众人的视线。

随着小二哥上来的是几个劲装打扮的江湖中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随意点了茶水饭菜,坐着闲聊。

“我听说地狱门的人到京城来了,你们见过没?”

另一个粗犷汉子道,“见过才有鬼呢!不对,是见过的人都成了鬼了,地狱门的人手下从不留活口,你今天才知道?”

“嘘,小点声!”先前的人赶紧使眼色给他,“我可没瞎说啊,你们也知道铁王的事吧,他就是跟地狱门的人勾结在一起,想要逼宫夺位!”

“真的假的?”那粗犷汉子啐了一口,“铁王不是早让魅王妃给灭了吗,怎么勾结地狱门?再说,地狱门早被一宫双城那些灭了十几年了,还能猖狂?”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个看起来颇有几分学问的人接过话来,“而且你们别忘了,地狱门门主,就是那个寒溟天,有凤凰神相助,还怕谁?”

紫凝暗暗一惊:凤凰神相助地狱门?不是帮着正派消灭地狱门吗,难道事实并不是人们传的那样?

缥缈公子气息一窒,复又缓缓呼出,显然也是有所触动。

“我才不信呢,”粗犷汉子哈哈大笑,“凤凰神那是什么来头,法力无边,呼风唤雨,会看上个大魔头?你就吹吧!”

“我可不是吹!”那书生急了,拍桌子道,“我有个亲戚是当年双城之一的倾城中人,跟着倾城城主去过万丈崖,亲眼见到凤凰神把那大魔头救走了,后来他们还在一起了,只羡鸳鸯不羡仙!”

几个人全都给他说的一愣一愣,不甚相信地问,“真有那么好?可现在大魔头不还是一个人,还残废了的,又怎么说?是不是凤凰神嫌弃他,把他给抛弃了?”

这也太扯了吧,不带这样污辱这片大陆的守护神的,要遭天打雷霹的哟。

“才不是!”书生急急解释,好像凤凰神是他什么人一样,“不过凤凰神跟凡人成亲,触犯了天条,就被凤凰一脉的王给抓了回去,寒溟天这个大魔头才一蹶不振的,为情所伤的人啊,唉……”说罢摇头叹息,一副感伤的样子。

其余几人对视几眼,一起“嘁”了一声,“吹牛,我们才不信呢!”

“凤凰神才不会看中凡人呢,还是个大魔头!”

“哈哈哈……”

几个人说说笑笑,岔开了话题,一会儿酒菜上来,又吃又喝又划拳的,玩的很热闹。

紫凝一直沉默地看着楼下,看似不经意,其实是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有关凤凰神与寒溟天之事,虽然事实如何,尚未可知,但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而且是某种暗示也说不定……

缥缈公子回眸看她,唇角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那眼神是让人揪心一样的疼。

离开醉心楼后,夕月边走边问,“小姐,缥缈公子的话可信吗?”

夕颜瞪了妹妹一眼,虽然嫌她多嘴,但他其实也很想知道。因为小姐从来都对别的男人不假辞色,对缥缈公子却很是在意(秦戈除外,那就是个傻小子),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在想他骗我的理由,”紫凝答非所问,“他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瞒着我,看来是不到让我知道的时候。”

夕月“哦”了一声,不敢再问。

怎样怎样,令紫凝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回到府中时,君夜离竟然还没有醒来!

这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算算时间,他这一睡已经有三个多时辰,而且无华还说,期间他连醒都不曾醒来过,这太不寻常了。

有点不对劲!

紫凝心一沉,一把推开门进去,君夜离兀自睡得香,居然没被惊动。她几步冲到床边,伸手推他肩膀,“夜离?夜离,醒醒,醒醒!”

君夜离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哼了一声。

还活着。紫凝呼地吐出一口气,方才真是给他吓死了!“夜离,醒醒,别睡了!”

君夜离动了两下,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睛,没睡饱的慵懒样子很是迷人,他发了会儿呆,才看清眼前人,挤眼笑道,“怎么,要跟我一起睡,来呀。”

紫凝哭笑不得,这都快睡死了,还睡!“夜离,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睡得很沉?”

君夜离一愣,“什么?”坐起看了看外面,皱眉道,“天都要黑了?怎么……”好像是有些不对劲,怎么回事?

“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紫凝忽又紧张起来,拉过他的手诊脉,“以前是否有过这样的情形?”

“不曾,”君夜离摇头,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只过多睡了一会儿而已,大概是他被责罚一顿,身上有伤,所以格外疲乏些吧,“紫凝,别这么紧张,我没事。”

指尖下的脉相略有些凝窒,不过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紫凝颇为不解,“那你为何一睡不起,怎么——”

蓦的,她的视线落在那玉帎上,约略想到什么,眼神一变,拿起来看。

“你怀疑这玉帎有问题?”君夜离也凑首过去看,“莫非它真有安神的作用?”他不过才帎着睡一下试试,居然就睡了一整天,这玩意儿有这么神吗?

“你说呢?”紫凝冷笑,忽地起身,向着地下用力一摔,“啪”一声脆响过后,玉帎给摔得粉碎。

君夜离没提防她说摔就摔,给惊了一下,“紫凝!”好好的给摔掉,多可惜。

紫凝不理会他,捡起一块碎片来仔细查看,果然见上面密布着一些肉眼难见的小孔,玉帎内部是中空的,内壁上有一些白色粉末,应该就是它作祟。

“是什么?”君夜离也看出不对劲,眼神忽地一冷,“迷药?”

“比迷药要厉害得多,”紫凝冷笑,用指尖沾了些,放到鼻子上闻了闻,“是一种从有毒的花当中提取的汁液,吸入人体到一定量,就会令人昏睡不醒,直至死去。”

君夜离一惊,“你是说——”

“太子要害你,”紫凝眼中杀机弥漫,“他好毒的心肠!”

这玉帎虽然是君夜澜拿来,但绝不是他要害君夜离,必定是君夜辰想要借他之手,将自己撇干净。

“我觉得不可能,”君夜离虽怒,却依然很冷静,“二弟明知道四弟要拿了这玉帎给我,怎么可能在其中放药,岂非不打自招?”

紫凝略一皱眉,好像也有些道理,“或许是他觉得此法很高明,你我不会察觉?”

一般来说,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她精于医术,恐怕君夜离已经中招。

“不过还是不能轻易下结论,”君夜离忍怒道,“或者可以从这玉帎的出处查起,也许会有收获。”

父皇最忌讳的就是他们兄弟之间自相残杀,如果贸然向太子问及此事,他绝对不会承认不说,还会牵动梅霜皇后以及梅丞相等人,越闹越大,于他于太子都不利,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紫凝点头,“说的是,看来要害你的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将你除去,是不会罢休的了。”

“他们尽管来就是,”君夜离不屑地一撇唇,复又笑道,“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更是无所畏惧,紫凝,这次你又救我一命,不如我以身相许,报答你如何?”

紫凝气极反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上次我救你,你就许了你的身,这次你拿什么许?”

“我许是许了,你不是没要吗,”君夜离本着“烈女怕缠郎”的原则,也不管背上伤痛了,自动自发粘上去,“反正那小傻瓜也不在府中,不碍我们的事,不如我们……”

意料之外的,紫凝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脸红或者反对,而只是安然道,“好。”

“嗯?”君夜离不止是意外,简直就是吃惊,不太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愿意?”不是一直都反对的吗,尽管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可她显然还没做好做他妻子的心理准备,怎么现在……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拿去。”紫凝淡漠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那种疏离感,才最伤人。

君夜离沉默,好一会儿之后忽然一笑,“我是想要,但是我不会强迫你,紫凝,我只是喜欢你,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你如果不愿意,我会一直等到你愿意为止,只是……别这样对我。”

我会受不了,我会以为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敷衍我,我想要的,不是这样。

他虽然在笑,那种哀伤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生平第一次,紫凝觉得自己很残忍,这样伤害一个对自己无条件付出的人,她是有多无聊!

“我没有,”紫凝忽然就有些后悔方才的说辞,上前抱住他,把脸贴上他的胸膛,“我知道你不会强迫我,我也知道你很辛苦,但是我……我们不要刻意去做什么好不好,一切顺其自然……”

君夜离暗暗苦笑,看来自家王妃还是没有完全对他敞开心怀啊,不过没关系,对紫凝他有的是耐心,也等得起。“我明白,我会。”

“夜离,你对我好,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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