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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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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杀气四溢,紫凝突地握紧他的手,“夜离,别生气,反正沈若萱也得到教训了,我不是没事,别气。”这个夜离,要大开杀戒也不看时候,到时候让哥舒笑难做不说,还会被襄王抓住把柄,多不值。
君夜燎更是暗暗震惊,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紫凝暗中谋划,没想到她平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样,背地里竟是如此狠毒!当然,他心性向来毒辣,从不觉得这样是错,但反被人利用,落得如此下场,沈若萱实在是愚蠢!
“这……”沈千山又怒又尴尬又意外,厉声道,“贱婢,休得胡说,这、这不可能!”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老爷,小姐真的是要害魅王妃啊!”秀瑶自知躲不过,也不再隐瞒,“奴婢收的小姐的银票,就带在身上,你看!”
说着话二婢从身上换出银票,抖抖索索地递上。
“荒唐!”沈千山一把将银票抢过来,撕成碎片,“一定是你们偷了沈家的银票,还敢拿出来!贱婢谋害主子,天理难容,来人哪,给我乱棍打死!”
“魅王妃救命!”两个丫头跳起来就躲到紫凝身后,大声叫起来,“是小姐要害你!她吩咐奴婢在王妃的酒杯上抹上迷药,还用烈性酒盖过药味儿,待王妃晕后,再放到街口去,她事先吩咐奴婢买通几名乞丐——”
“够了!”沈千山简直听不下去,也顾不上两位王爷还在,从家丁手里夺过棍子,劈头打下去。
君夜离手一伸,扣住棍子另一头,手上内力一吐,沈千山受不住,身体直摔出去,幸亏哥舒笑扶了他一把,才没有出更大的丑。
“沈家主,事情既然要查,那就查个清楚明白,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要行凶伤人,是何道理?”君夜离冷目以对,寒气逼人,“何况沈若萱谋害王妃一事,已是证据确凿,本王自会禀报父皇,你私自行刑,是想杀人灭口吗?”
沈千山面无人色,剧烈地喘息着,难以言语。
君夜离转向秀锦,目光森寒,“继续说,若有半个字的谎言,后果自负。”
“奴婢不敢!”秀锦根本不敢看他,“后来、后来奴婢们就照做,把、把王妃放到街口,却不知道、不知道为何是、是小姐……”
“贱婢!贱婢!”沈千山咬着牙哆嗦,眼神怨毒,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绝对会把秀锦秀瑶给碎尸万段!这么轻易就出卖主子的婢女,留着何用!
君夜离牙齿咬得咯咯响,怒声道,“三弟,你怎么说?”你的好王妃,居然要这样谋害紫凝,是可忍,孰不可忍!
君夜燎立刻道,“大皇兄,你不是怀疑我吧?我昨晚跟你一起喝酒的,沈若萱的所作所为,我毫不知情!”
紫凝赶紧好言相劝,“夜离,你怎能怀疑襄王殿下,我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有何理由害我。何况昨日他对我多有维护,你也是知道的。”
君夜燎一派感激之色,“多谢大皇嫂体谅。”
“不必客气。”
君夜离这才面色稍缓,“事情已经真相大白,紫凝非但无错,还差点被害,沈家主,你有何话说?”
“……”沈千山哪里还辩驳得了,可女儿谋害皇妃之事,却是万万不能认的,否则沈家上下可就要遭殃了!“魅王殿下,小女还在昏迷当中,仅凭两个丫头一面之辞,也无法弄清事实,还要等小女醒来说明一切,再做定夺!”
说着话他看向君夜燎,暗道你倒是说话呀,就由着魅王作威作福吗?
君夜燎衣袖一挥,总算开口,“既然如此,那就等沈小姐醒来再说,大皇兄以为如何?”
君夜离与紫凝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也罢,总要让沈家心服口服。无华,将这两个丫头好生看起来,不得出错!”
“是,殿下。”无华上前,一手一个将两个婢女拖了出去。两人也不敢反抗,乖乖跟了下去。
君夜离扶起紫凝,“我们回府再说。”
“好。”
发生了这样的事,君夜离也无心多待,哥舒笑恭敬地将一干人等都送了出去。
回府的马车上,君夜离抱臂道,“紫凝,虽说此事如了我们的意,可你这也太冒险了,万一出事可怎么好?”
“我自是应付得了,你放心,”紫凝抬眸看他,似笑非笑,“话说回来,你不觉得我毁沈若萱一生,太过狠绝?”
“她不过是自食其果,罪有应得!”君夜离冷傲一笑,“而且我知道,你这是借机在试三弟的底,对不对?”
君夜燎想必一直想要利用沈家的财势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今沈若萱却成了残花败柳,就看他为了自己的计划,会隐忍到何种程度了。
紫凝一笑,颇有些遇到知音人的意思,“聪明。”
“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很好奇,”君夜离向她身边坐了坐,一脸好奇,“先不说原来你也懂易容之术,你把沈若萱易容成你的样子,待那些人满足了散去,你是不是还让人去还了她本来容貌?”
否则若是晨起人们看到被祸害成那样的是人紫凝,现在恐怕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这个吗,说穿了不值一哂,”紫凝淡然一笑,“我所用的易容药物只是暂时性的,慢慢干透后就会消失于无踪,任你神目如电,也休想看出异样。”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秀锦秀瑶沈若萱当成她,放到街口,而她则以沈若萱的身份回房,只等着今早起来看好戏。陈娘和秀锦她们既然认定屋里的是自家小姐,又见她睡得安稳,自然不会去打扰到紫凝,也就无从发现,她们的小姐早已被偷梁换柱。
话说回来,她们怎就不想一想,紫凝身边的人岂是那么好骗,她们说秉烛夜谈就秉烛夜谈,夕月难道就一点不起疑心?
再说,君夜离对这个王妃有多维护,她们就算之前没有见到,昨天也该心中有数了,紫凝一夜未归,他又怎可能不闻不问!所以说,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沈若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原来如此!”君夜离拍掌赞道,“紫凝,你才是聪慧无双,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如此看来,这帮人要害他的王妃,还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再说。
紫凝也不以为意,“好说。”
“不过,我再说一次,”君夜离突然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以后你都不能随便冒险,必须有我陪着才能任意妄为,听到没有?”
这说的什么话,好像她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动不动就发脾气、使性子。
“知道了,”紫凝瞄了他一眼,暗暗好笑,“以后我有事一定找你,多多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总行了吧?”自己这夫君有时候就是自认为存在感太弱,得经常对他表示一下崇拜才行。
君夜离登时大为受用,得意地道,“这还差不多。”跟着突然问一句,“那我们成亲之事呢?”
紫凝一愣:这话题怎么跳脱得这么快?才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还有心思成亲?
“要不然直接洞房也行,”君夜离还在一边做美梦,“反正我们在大月国时也行了礼了,就干脆……哎呀!”他突然痛叫一声,抚着胸口,神情哀怨,“紫凝,你打我……”
“你刚才说什么?”紫凝“阴森森”地瞪着他,“再说一遍。”
君夜离还就是个不怕死的,赶紧道,“我是说咱们——呜……”
又一下,好痛的有木有……
赶车的无华听着里面的动静,摇头叹息:殿下被王妃吃的死死的,没救了……
一路无话,结果才一回到魅王府,无极就立刻迎了上来,神情凝重,“殿下,王妃,皇上已经派人来请过王妃好几趟,宫中出事了。”
君夜离一惊,“何事?”既然是要请紫凝,莫非是父皇或者谁病了吗
无极道,“似乎是寒妃娘娘不舒服。”
紫凝眉头一皱,“这宫中御医莫非果真只是一些摆设吗?”无论大事小事都要她出手,“神医金铃”四个字,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廉价了?
君夜离也有些不悦,“是要很要紧的病吗?”
无极略有些尴尬,“属下不知。”后宫妃的子的事,而且他又未得主子吩咐,怎好去详加打探。不过,既然皇上如此急的话,想必事情小不了。
“罢了,”紫凝摆摆手,“我去一趟便是。夕月,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小姐。”夕月老大不情愿地下去准备。小姐才坐了两个时辰的车,本应好好休息,这般疲于奔命,真让人心疼。
一个时辰后,紫凝换好衣服,即刻入宫。君夜离如今是半步也不想离开她,即使入宫也要理所当然地跟着。
入宫之后,自有内侍引路,先去太极殿见君。韩公公一路走一路念叨,“魅王妃,你可回来了,皇上这一夜天急的哟,咱家可是没法子……”
紫凝客气地道,“公公,寒妃娘娘有何不妥,找太医看过了吗?”
“这……”韩公公似乎有些为难,“魅王妃见凉,咱家不好多说话,待会儿见到皇上,一问便知。”
紫凝也不欲为难他,点头,“有劳公公。”
太极殿上,宣景帝显然才发过火,他身边的小太监正战战兢兢地收拾被他扔满地的奏折,看这情形,应该不止一次了。
“紫凝来了没有!”宣景帝怒吼,“再派人去请,听到没有?!”
“是,皇上!”小太监都快哭出来了,顾不上收拾,爬起来抹头就跑,正好撞进韩公公怀里,“嗯……”
“唉哟!”韩公公年纪大,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坐倒,骂道,“你个不长眼睛的,想要了我这条老命是不是!”
“公公,你可回来了!”小太监就跟见了亲人一样,惊喜莫名,又赶紧压低了声音道,“皇上正发火呢……”
“魅王妃已到,你下去吧。”韩公公揉揉被撞疼的地方,摆了摆手。
小太监如获大赦,飞也似地跑掉了。
紫凝和君夜离一起进了大殿,向上行礼。
宣景帝登时面色一缓,“不用多礼,紫凝,你回来就好,快,随朕进来!”
“是,皇上。”如此情景之下,紫凝也不好多问,起身跟上去。
原来寒妃被留在了太极殿的厢房,她身边的侍女海秋在一旁侍候着,哭得眼睛红肿,都快睁不开了。
“紫凝,快来,”宣景帝让过一旁,“给寒儿看看。”
寒妃名寒琪格,不过宣景帝一向习惯称她为“寒儿”,对她也算很是宠爱。因她性子沉静,从不与人争风吃醋,对事情又极有看法主张,有时宣景帝在国事方面无从决定之时,她也会不着痕迹地提点一二,是个很懂进退的女人。
“是,皇上。”紫凝坐过去,见寒妃面色发黄,额头上布满冷汗,不停地打颤。越是靠近她身边,血腥味儿越重。
“怎么回事?”紫凝略一惊,“寒妃娘娘受了伤吗?”
宣景帝恨声道,“算是。”
君夜离因为要避嫌,所以不曾进来,但在外间也听到了父皇的话,大为不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何解?
紫凝伸手搭上寒妃的脉门,“父皇的意思,寒妃娘娘……”少顷,她脸色一变,“娘娘有了身孕?”
宣景帝显然已经知道此事,越发恨得咬牙,“朕起初是不知,可昨日寒儿摔了一跤之后,就……流血不止,朕着太医给寒儿看过,都说这孩儿保不住,岂不可恨!紫凝,你一定要保朕和寒儿的孩子,一定!”
怪不得。紫凝心下了然,把了会儿脉,再掀开被子检查了下寒妃的情况,拧着眉摇头,“皇上,非是紫凝推托,寒妃娘娘此胎保不住了。”
“什么?”宣景帝大吃一惊,更是无比地失望,“连你也保不得吗?”
“保不得,”紫凝摇头,“寒妃娘娘伤得太重,身体也很弱,胎儿又在头两个月里,神仙难救。”
宣景帝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好不愤恨。他虽已经有了几个皇子,可寒妃所怀毕竟是他的骨肉,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
“皇上莫要伤心,”紫凝眼底有异样光芒闪过,面上仍旧平静,“皇上正当壮年,寒妃娘娘又还年轻,只要将身体调理好,以后还会怀上龙胎的,皇上就当这个孩子与您无缘吧。”
宣景帝沉默一会,沉重点头,“只能如此了。那,你且好生替寒妃调理身子,朕定当好生赏你。”
“紫凝不敢,”紫凝微一拂身,“紫凝要替娘娘施针,皇上是否回避?”虽然孩子是保不住了,但再不给寒妃施针止血,她早晚得没命。
☆、卷二 计中计 美人谋 065 寒妃不可告人的秘密
“朕去处理奏折,”宣景帝起身,整了整衣冠,“寒儿就交给你了。”
“是,皇上。”
宣景帝不悦地出去,想来又得发一通脾气吧。
紫凝洗干净双手,再用药熏过,这才坐下来替寒妃施针。
海秋擦干眼泪,在一旁侍候着。不过,她似乎对寒妃有所畏惧,如非必要,绝不碰到主子的身体。
紫凝冷眼旁观,已看出有异,边忙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海秋一愣,知道是问自己,赶紧道,“回魅王妃,奴婢海秋。”
“一直服侍寒妃娘娘的吗?”
“不曾,奴婢才跟娘娘两个月。”海秋小心地回答,总觉得这魅王妃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让她不敢稍有隐瞒或者懈怠。
“寒妃娘娘身边的人经常换来换去?”紫凝轻轻拈动针尾,调整着角度。
寒妃失血太多,身体极度虚弱,已陷入昏迷,听不到她们的对话。不过,她即使昏迷,也是紧皱着眉,紧咬着嘴唇,一副戒备的样子,瞧着就替她累。
“王妃怎么知道?”海秋大为吃惊,随即又觉得紫凝既然时常出入皇宫,这些事应该也瞒不了她,随即又苦着脸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打寒妃娘娘入宫,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奴婢是第七个还是第八个,也记不清了。”
紫凝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瞧着寒妃娘娘性子沉静,应该也从不打骂婢仆,是吗?”
“王妃英明,”海秋似是觉得不该说主子的坏话,赶紧陪笑道,“娘娘确实从不打骂奴婢,对奴婢也很好,不过……”
一语未毕,外面传来以桪公主的声音,明显带着惊讶,“大皇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来看寒妃娘娘?”
君夜离道,“你又怎么会来?”
“我来看寒妃娘娘啊,”以桪公主声音里带着哭腔,“都是我啦,害得娘娘摔跤,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你?”君夜离显然没想到,“怎么回事?”
“就是……”以桪公主大概觉得无从说起,匆匆道,“哎呀,等下再说啦,我先进去看看娘娘!”说罢她一头扎进来,瞧见紫凝在,顿时高兴要跳,“大皇嫂,原来你在呀,那就好啦,娘娘一定没事啦!太好啦!”
“公主稍安勿躁,”紫凝一摆手,“娘娘需要静养。”
“我知道了!”以桪公主赶紧用手捂住嘴,大眼睛一眨一眨,说不出的可爱。
紫凝对她的印象很好,见状淡然一笑,“公主轻声些就好,方才我听公主说,是你害娘娘摔跤,怎么回事?”
一说到这事儿,以桪公主顿时懊恼得无以复加,前后甩着手道,“可不是都怪我吗?我也没想到碧蓉竟然会做出那种事,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死了我还是很伤心,父皇还痛骂了我一顿,说我识人不淑还是怎样,我就更生气了,才不要理父皇!”
紫凝淡然一笑,以桪公主年纪还小,又是从小在宫中长大,根本不识人心险恶,向碧蓉却经历过那么多事,想要骗她,委实太过容易。
不过,以桪公主性子纯真,即使被骗,四哥还差点被害丧命,她对向碧蓉却是恨不起来,还因为她的死闷闷不乐,想来宣景帝是觉得她是非不分,所以骂了她吧。
“昨天是碧蓉下葬么,我想去送她一程……”以桪公主说的好不委屈,抽抽搭搭开始哭。
虽说宣景帝宽容仁慈,向碧蓉一死,他也不曾再追究向家人的罪责,只将向将军官降三级,罚一年俸禄了事,可她所犯的毕竟是谋逆之罪,向家人也只是匆匆买了口薄棺,不声不响将其下葬,都不曾替她办什么法事,以桪公主是去搅和什么。
宣景帝得知后,自然是不答应的,又将以桪公主一顿训斥,她恼了,硬要往外闯。
寒妃当时正陪着宣景帝说话,见状上前相劝,谁知道被以桪公主一下甩倒,顺着这殿前台阶就滚了下去,之后血流不止,太医来看过之后,才道出她怀了身孕,这一下摔跤,胎儿怕是要保不住。
宣景帝自然又惊又怒,非要责罚以桪公主不可,多亏那时寒妃还不曾晕去,百般替她求情,宣景帝这才做罢,三番五次上魅王府请紫凝,就差没把京城给翻过来了。
明白事情原委之后,紫凝神情有些冷,“公主怎可如此任性,向碧蓉所犯是死罪,你以公主之尊不曾受皇上责罚,已是万幸,居然还要如此纠缠不清,结果连累了别人,你满意了?”
以桪公主一向任性惯了的,不过她也是瞧见紫凝就没来由地畏惧,加上此番也确实是她的错,低头嗫嚅道,“父皇已经骂过我啦,我知道错了么,大皇嫂,你就要骂我了,寒妃娘娘这样,我也很难过,呜……”
她毕竟是个小孩子,这一下哭起来,紫凝也不好再板着脸,缓了缓道,“罢了,寒妃娘娘大人大量,都不与你计较,我又何必枉做小人。娘娘这胎是保不住了,日后也需要静养,你还是少来打扰娘娘为好。”
“嗯嗯,我知道了,”以桪公主忙不迭答应,“大皇嫂,你放心吧,我以后都会改的。”
紫凝略一颔首,“如此最好。”边说边将银针逐一取下,夕月动作利落地收回盒子中。
看着她娴熟的针法和稳定的手法,以桪公主羡慕不已,“大皇嫂,我也想学医术治病救人,你教我好不好?”
紫凝才要拒绝,却忽地灵犀一点,“好啊,以后公主若有空,只管到府上来,我教你。”
“多谢大皇嫂!”以桪公主笑得眉眼弯弯,兴奋得想大叫!大皇嫂可是“神医金铃”哎,愿意收她当徒弟啦,这是多大的荣幸,一定要好好学才行!
“不妨事,公主,你先回去吧,”紫凝过去那边洗手,“尽量不要打扰娘娘。”
“好,那我先回去了!”以桪公主乖起来也挺让人省心,拔脚就跑了出去,到外面又叫了一声,“大皇兄,我先走了”,而后脚步声由近及远,慢慢没了动静。
紫凝起身擦手,神情重新变得淡漠,问道,“海秋,寒妃娘娘之前是否知道自己有孕?”
海秋愣了愣才道,“应该是知道。”
“应该?”
“奴婢的意思是说,娘娘其实也通医术,”海秋赶紧解释,“之前娘娘有什么不舒服,都是自己开药方,让奴婢照方抓药,娘娘既然懂医术,所以奴婢想,她应该是知道自己有孕。不过……”
“不过什么?”紫凝目光一冷,“你照实说,我必不会让你难做。”
“谢王妃!”海秋还真就无条件地相信她的话,立刻道,“奴婢觉得娘娘一点都不高兴自己有孕,就在前天晚上,娘娘刚知道自己有孕的时候,奴婢偷偷瞧见娘娘满脸怒气不说,还使力捶自己的肚子,样子好吓人!”
果然有蹊跷。紫凝心中越发肯定了一件事,又问道,“皇上之前并不知道寒妃有孕?”
“不曾,”海秋摇头,“娘娘不准奴婢告诉皇上她有孕之事,说是要亲口告诉皇上,给皇上一个惊喜,结果还没来得及告诉皇上,就出了这件事。”
紫凝点头道,“我知道了。记住,这些事情不要再告诉别人,尤其不能让皇上知道,否则你性命不保,听明白了?”
海秋吓白了脸,连连点头,“是是是,奴婢谁都没说,只告诉了王妃。”
“很好,”紫凝写好药方递上去,“好好服侍娘娘,我还会再来。”
“是,恭送王妃。”
出来之后,君夜离笑得很有些高深莫测的意思,“紫凝,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紫凝摇头,“我一直觉得寒妃很奇怪,她显然不是西池国人,不过番邦中却并无以寒为姓的部落,看来她是在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不知道有何目的。”
“只凭这一点如此推断,你未免太过武断,”君夜离就事论事,“番邦部落大大小小也不在少数,以寒为姓也不无可能,再说,寒妃未必就来自番邦,或许是国中人也说不定。”
紫凝不置可否,“就算如此,她也绝对别有用心。我方才替她把过脉,她五内郁结,显然是长期精神紧张、愤怒所致,换言之,她心中必定有难以排解的仇恨,日夜折磨,所以身体极度消瘦虚弱,而且她应该一直在服用某种药物,以免自己怀上龙胎。”
“什么?”君夜离这才真的吃了一惊,“你的意思,她根本不想为父皇生儿育女?”
“对,”紫凝点头,冷然一笑,“所以这次有孕,才大出她意料之外,她会愤怒失望,也在所难免。可她若用药打胎,势必引起旁人注意,不得已之下,正遇上以桪公主闹脾气,她正好就此机会让自己摔跤,名正言顺把孩子打掉。”
而且因为她身体太弱,用的法子又太狠,这才导致出血不止,如果不是遇上紫凝,只怕又要枉死九泉了。
“如此看来,寒妃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君夜离怒极反笑,“她一个妃子,居然有这般深觉的心机和冷酷的心肠,如何还能再让她留在父皇身边!”
“夜离!”紫凝一把将他拉回来,“你先不要冲动!虽然寒妃有可疑,但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事实未明之前,你不可乱来!”
“可我不能任由她伤害父皇!”君夜离目光冷酷,“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杀,更何如别人——”
“她不会的,”紫凝拉着他继续往前走,“皇上待她如何,她心中有数,何况她若想伤害皇上,有的是机会,我估计她是在顾忌什么,或者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对皇上不利,只是利用现在的身份,以行事方便而已。”
君夜离下意识点头,心道紫凝就是聪明,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依你之意如何?”
“静观其变,”紫凝使了个眼色给他,“寒妃现在身体大损,没三两个月好不起来,至少这段时间她使不出什么手段,先别惊扰她。我的意思,还是尽量摸清楚她的底细,才能确定她的目的。”
君夜离思虑了一会,点头道,“有道理,这事儿可以先放一放,我会着人看着寒妃。紫凝,沈若萱之事还还需有个了断,我们去见父皇。”
“好。”
房中,原本应该陷入深度昏迷的寒妃在确定紫凝他们离开后,却忽地睁开了眼睛,眼中冷光四射,令人心惊,“安丹。”
一名宫女打扮的人立刻出现在房中,赫然就是那次抛绣珠害君夜离未果的女子,原来她竟是听命于寒妃!如此看来,紫凝的猜测没有错,这主仆两个绝对不是寻常角色。
“娘娘,是奴婢大意了!”安丹一脸懊悔加愤怒,“竟然让海秋这丫头看到您……”
“算了,”寒妃身体极度虚弱,只是往这边偏了偏头,“横竖魅王妃已经对我起疑,你别再多事,免得再横生枝节。”
知道主子已经猜到自己的心思,安丹愤慨道,“海秋嘴巴不严,早晚跟之前那些人一样,是要坏事的。娘娘,不如你跟皇上说,不要其他人侍候,也就是了。”
反正有她在身边,旁人也是碍手碍脚,之前那些来服侍寒妃的宫女,其实也都是她担心她们泄露秘密,所以用各种方法将她们吓走,可宣景帝不放心寒妃身边没人照顾,走一个就再派一个来,还没完了。
“我说了别多事!”寒妃厉声道,“魅王妃绝不是简单角色,凭你这点本事,连她身边那个丫头都打不过,还想对付她?我警告你,这段时间安分点,你要敢乱来坏了大事,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吼了这几句,她已是气喘吁吁,几乎要背过气去。
安丹最怕的就是这个,立刻低眉垂目认错,“是,奴婢知道,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好,那就先让他们得意着,待机会到来,将他们全都锉骨扬灰,以报大仇!
——
“什么?”宣景帝又惊又怒,“竟有这等事?!沈若萱敢谋害紫凝?沈家是要反吗?!”
同在太极殿上的太子君夜辰闻言目光闪烁:父皇这话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吧,沈若萱要害的只是紫凝,又不是父皇或者皇嗣,跟反不反的有什么关系?“父皇息怒,事情真相未明,不好轻易定沈家的罪,父皇三思。”
他的意思自然是要提醒宣景帝,沈家在朝中的份量,那可不是谁都担的起的,不能轻易动他们。
君夜离冷笑一声,“二弟,当时的情况你又未见,怎么知道真相未明?沈若萱的两个丫头都已经招供,收买她们的银票也在,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大皇兄息怒,我并非要包庇凶手,”君夜辰似笑非笑,竟不惧皇长子之威,“大皇兄别忘了,沈家是什么身份,非要弄到绝处不可吗?”
宣景帝眼神微变,冷冷看他们一眼,坐了回去,“朕心中有数,来人,宣沈千山、沈若萱进宫!”看来他也是明白了其中利害,心中已有计较。
沈家虽然就住在京城,但这一来一去之间,就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待他们一家三口入殿——除沈千山父女之外,沈夫人也一起陪同前来,宣景帝本就不悦的心情越发烦躁,冷声道,“沈千山,你可知罪!”
沈家人登时一起跪了下去,齐声喊冤,“冤枉!皇上,草民(民妇)冤枉啊,请皇上为沈家做主!”
沈若萱是醒过来之后,才知道自己遭遇了何种对待,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局,到头来没有害到紫凝,反而把自己里外赔个干净!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落到这般下场,一醒来就大喊大叫,把所有镜子都砸得粉碎不说,谁上前劝她,她就又踢又打又咬,根本就是疯了!
沈夫人又急又心疼,可她不允旁人伤了女儿,自己又没个法子,只能由着她闹。这一半天下来,她闹得是精疲力竭,嗓子也喊哑了,差点没把沈家给翻过来!
内侍传话,要沈家人入宫,她正要找紫凝报仇,立刻找了块面纱把脸遮起来,疯也似地跑了来。这会儿一看到紫凝,她立刻一副“仇人相见,分明眼红”的架势,目光穿透面纱,死死瞪着紫凝,如果不是沈夫人拉着,她早冲上去掐死紫凝了。
紫凝对她愤怒的目光只当未见,一脸无辜。
“沈若萱,你且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宣景帝浓眉一皱,尽量耐着性子问。
“是她害民女的!”沈若萱猛地指向紫凝,咬牙切齿道,“她害我、害我……”
想到自己脸上的“X”,她就觉得无颜见人,更让她无地自容的是,众人都已经知道,她被好几个乞丐轮流污辱,这简直……如果不是心心念念报仇,她真想一头撞死,省得活在世上,受世人白眼嘲笑!
宣景帝看向紫凝,目光异样深沉,“紫凝,你有何话说?”
“我没做过,”紫凝干脆也不跟他说什么客套话,直接以“我”自称,“皇上,昨晚之事我已说过,而且沈小姐的两个丫环可以做证,我所言非虚,请皇上明断。”
“她们说谎!”沈若萱立刻大叫,“她们被你收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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