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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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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君夜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一下将沈若萱给甩了出去,“沈若萱!?”
也不怪他会如此生气,事实上林淑妃初入皇宫之时,并不怎样得宣景帝宠爱,一直住在偏远而阴冷的偏殿,那个地方曾经有妃子自缢身亡,所以总被传会有冤魂哭泣,阴气重的很。
后来也是一次偶然的侍寝,她才怀上皇嗣,之后被封为妃,才算苦尽甘来。可或许真的是那处偏阴气太重的缘故,君夜燎出生后,整个幼年时期几乎每天都与药为伍,还时常会感到被什么东西缠身,摆脱不得。
林淑妃心疼儿子,找人给他算了命格,被说成是命里阴气重,需找阳盛之命的女子来相配,才能破除这一命理。而好巧不巧的,沈若萱就是阳盛之命,加上沈家在朝的影响力,即使她其貌不扬,任性嚣张,林淑妃也还是把她定为自己的儿媳人选。
不过话说回来,这命里阴气重之事,便成了君夜燎的心病,试想哪个为君者不是如骄阳般傲气逼人,今生他就是个阴盛的命,这让他如何甘心,平时都是讳莫如深,偏偏沈若萱还整天以一副他的恩人姿态自居,逢人便说,他如何受得了。
“王爷,我没有!”沈若萱急了,“是她胡说,我、我没说过——”
“她自是得意她的,与你何干?”君夜离眼中是嘲讽的笑意,摸了摸紫凝的脸,“你何必生这些闲气。”
这两兄弟站到一起,君夜离自是气度不凡,人中龙凤,紫凝偏偏又风华绝代,无可比拟,真是绝配。
再看气不打一处来的君夜燎和尴尬到无以复加的沈若萱,那就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说没说过,这里可有很多人呢,都能做证,”紫凝暗暗冷笑,沈若萱越急,她就越有机会实行计划,“而且你知道我也是阳盛之命,怕我抢了襄王,还想要杀我,是不是?”
“你胡说!”沈若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大吼,“你、你根本就不是——”
“本王倒是想看看,”君夜离眼神一变,忽地冷声开口,“是谁借给你胆子,你要杀紫凝!”不管是真是假,这种事,他绝对不允许发生,即使说一说,也不行!
君夜燎怒道,“沈若萱,你太不知轻重了!本王陪你前来,不是要你到处惹事生非的,本王有言在先,你若再胡闹下去,不管出了任何事,都与本王无关!”话落他甩袖走人,脸色已铁青。
这种愚蠢的女人,要来作甚!可这是母妃的命令,加上沈家也不能轻易得罪,事情还真是难办!
沈若萱嘴唇哆嗦着,恨不得上来咬紫凝两口,“你、你好,你好的很!北堂紫凝,你有种,我今日见识了!走!”
她身后两名丫环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匆匆陪她一起离去。
君夜离回身,似笑非笑道,“演得过瘾吗?”这丫头,还真越来越会玩了,他都有点招架不住。不过,想到沈若萱竟然敢动紫凝的心思,他还是有些余怒未消。
紫凝一笑扬眉,“事情还没完呢,夜离,你们不是还没谈完事情,你忙你的,不必管我。”
君夜离自然是不放心,不过他也知道紫凝的本事,一百个沈若萱也不是对手,何况还有夕月在,再加上他已吩咐无华从旁策应,应该不会有事,就让紫凝玩个痛快又如何。“你高兴就好,不过千万小心,不可以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放心,我心里有数。”
若沈若萱够聪明,就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否则,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晚饭时候,沈若萱派了名丫环来请紫凝,说是要跟她一起吃顿饭,顺便就白天之事,向她道歉。
紫凝太清楚她的心性,请吃饭是真,至于道歉云云,那就全是借口,她还不定打的什么主意。自古宴无好宴,何况如今这境况之下,怎么可能有好事。不过,她自有应付之策,淡然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沈若萱,本妃这就过去。”
丫环领命去了,转身时脸上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没有瞒过紫凝的眼睛。
夕月摩拳擦掌,憋了一肚子火,总算有机会发泄了。“小姐,属下要怎么做?”
“当然是看着些人,别让他们来坏了沈若萱的好戏。”紫凝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是,小姐!”
简单梳理了头发,紫凝带着夕月,欣然赴沈若萱的约。大概为了消除紫凝的戒备心理,她特意叫上了庄中的几位夫人相陪,虽然彼此之间并不认识,但人多一点,也省得尴尬。
沈家地位超然,沈若萱出门时自然也是前呼后拥,不但带着丫环侍卫,而且连厨子、老妈子也都一应俱全,她在这庄上已经住了两天,就跟到了自己家似的,还真是熟稔。
来到偏院花厅,紫凝抬头一看,厅中摆了一张大圆桌,摆满各色佳肴,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大增。
“见过魅王妃!”几位夫人都起身行礼,面上有隐隐的无奈之色,看来她们是不想搅进来,却又不好驳沈若萱的面子,也真是难受。
“众位不必多礼,”紫凝摆一摆手,坐了下去,“又无外人,无须客气。”
“正是,”沈若萱起身,向着紫凝举杯,诚恳地道,“王妃,白日里是我懂事,对王妃多有得罪,回来之后襄王殿下将我好一顿训斥,我才醒悟过来,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喝了这一杯,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
“沈姑娘言重了,”当着几位夫人的面,紫凝这戏自然是要做足的,“只不过有一些误会,说开了便没事。再说襄王殿下英俊不凡,淑妃娘娘又深得皇上宠爱,若是嫁了他,此生无忧,其他事都算不得什么。”
沈若萱略略低头,掩饰眼中的愤怒:好个狐媚子,果然看上了襄王,要来跟我抢了是不是?好,过了今晚,我看你怎么抢!“是,王妃慧眼独具,民女佩服,王妃请。”
紫凝接过酒杯就口,并无异样,只是酒性很烈,普通人只怕喝不上几杯就会醉。看来沈若萱也不是全没有脑子,知道她医术超绝,所以才没打在酒中下毒的主意吧。
喝下这杯之后,沈若萱看起来就轻松多了,命丫环再给紫凝倒上,与几位夫人一起,再敬紫凝一杯。
几位夫人陪着喝了几杯之后,都有些不胜酒力,纷纷起身告辞,当然看她们的神情,应该是早得了沈若萱授意,借故离开吧。
紫凝似乎也醉了,用手撑着额头,“我不能再喝了……”
暗处的无华一皱眉,殿下吩咐不能让王妃有丝毫意外,他才要入内将人带走再说,却见紫凝看似不经意地打了个手势,他立刻恍然王妃根本就是清醒的,立刻打消进去的主意,暗中留意。
“王妃,再喝一杯吧,”沈若萱眼里露出计谋得逞般的笑意,“就当是民女向王妃陪罪,王妃不喝,是不肯原谅民女吗?”
“我醉了……”紫凝晃晃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不能再喝了……”说完头一下垂到桌上,歪了两下便不动了。
“王妃?王妃?”沈若萱推了推她,见她一动不动,冷笑着站了起来。
房中似传来某种异响,不大会儿房门打开,沈若萱走了出来,脸色微红,眼神迷蒙,似乎有些醉了。
门外的丫环秀锦和秀瑶赶紧迎上来,“小姐,成了吗?”方才屋里一直没有动静,她们还在担心着,以为被发现了呢。
沈若萱微一点头,“成了……真是,为了骗她上当,我也喝太多了……”
“小姐放心,剩下的交给我们,”两个丫头一脸奸笑,早就等很久了,“小姐回房休息吧,莫要让人瞧见。”
沈若萱答应一声,晃了晃身体,问,“北堂紫凝身边那个、那个……丫头呢……”
“已经回去了,”秀瑶邀功似地道,“奴婢告诉她,小姐跟魅王妃很谈得来,怕是要秉烛夜谈,让她先回去了。”
“好……”沈若萱赞赏地拍拍她肩膀,“那我先回房……”
两个丫头随即叫来服侍沈若萱的老妈子,叫“陈娘”的,将她送走,而后进门,见紫凝衣服略有些乱地醉倒在桌上,相视一笑,一人一边,架起她就走。
来到侧门,左右看看无人,她们打开门出去,把人放在不远处的一个街口,秀锦撮唇吹了声口哨,尖锐刺耳。
不大会儿,几条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现,似乎说了句什么,秀锦递给他们一个小包裹,然后跟秀瑶退了回来。
而那几个黑影立刻开始脱衣服,向着地上的人围拢过去。
本该早已回去的沈若萱隐身暗处,一双眼睛亮如夜枭,唇边一抹冷酷的笑意,慢慢抬手将脸上薄如蝉翼的面具撕下,露出本来面目,赫然就是紫凝!
换句话说,街口正被几个男人污辱的人不就是……
瞧着王妃无恙,一切顺利,无华冷冷退走,去向君夜离禀报。
“紫凝没事吗?”君夜离眼神酷寒,杀机弥漫。沈若萱好恶毒的心肠,居然用这般卑鄙、龌龊的法子对紫凝,该千刀万剐!
不过,紫凝这一计“李代桃僵”也着实不错,不但让沈若萱自食恶果,还同时狠狠羞辱三弟一番,也许还会令他失去沈家这一强助,可谓一举两得。
“是,王妃无恙,”无华点头,“王妃易容成沈若萱的模样,已回房休息,丫环和那个陈娘都没有起疑心。”
“那就好,”君夜离这才稍稍放心,为让这出戏唱得更圆满,他还得继续进去喝酒,佯装不知,“你去紫凝房外盯着,一刻都不许放松!”
无华立刻应一声,飞身前去。
君夜离微微眯起眼睛,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转身假装不胜酒力,摇摇晃晃地进去。
“大皇兄,你不是醉了吧,解个手也这么费劲……来来,继续喝!”君夜燎的声音已经有几分醉意,越发爱逞强了。
“好,喝!”
☆、卷二 计中计 美人谋 064 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庄上的管家就就面无人色地啪啪砸哥舒笑的房门,声音都有些扭曲,“庄主,庄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庄主!”
哥舒笑昨晚陪君夜离兄弟两个谈正事,谈完后又豪饮一番,喝得多了,才睡着不久,听到门响不甘不愿地起身,披着一件衣服出来开门,不悦道,“一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庄主,出大、大大事了!”管家脸上直抽筋,目光躲闪,“沈小姐她——”
“沈若萱?”哥舒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妙,“怎么了?”昨天她就一直在找魅王妃的麻烦,还不知悔改,不会真把人给怎么样了吧?
天,魅王对自个儿的王妃那般在意,要真出点什么事,沈若萱在魅王手上,还能有命在?
“她——”管家擦了一下满头的冷汗,说出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结果,“庄主,你、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沈小姐让人、让人给祸害了!”
当有人认出街口那个明显被人奸污的女人是沈家宝贝女儿沈若萱时,全都傻了眼,幸亏有第一庄的人出来见此情形,为免她继续丢人,才把她抬了回来。
“什么!”哥舒笑大吃一惊,再也没想到事情竟如此之糟,“这怎么可能……去看看再说!”他转身进屋,匆匆梳洗一下,出门就往前跑。
沈若萱就算再不受人所喜,毕竟是沈家的女儿,何况又是在他这里出了事,沈家要闹起来,他要如何交代!
“小姐,小姐,你醒醒!醒醒啊!”陈娘正撕心裂肺一样地哭叫着,那两个丫头也是面无人色地站在一边,庄上的人,以及昨晚还没有离开的客人都挤在外面看,情形一团乱。
哥舒笑脸色有些发青,看到君夜燎过来,立刻上前去,“襄王殿下,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本王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君夜燎揉了下太阳穴,似乎还不太清醒,“昨晚喝多了,才起身。”
哥舒笑哑然:昨晚他们三个确实喝太多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知道!“草民听说沈小姐她——”他略有些尴尬,现在事实未明,太那个的话,他说不出来。
君夜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本王早提醒过她,不可再生事,她偏是不听,怨得了谁!”
哥舒笑暗暗叫苦:你倒是如此说,你是皇嗣,没人会将你怎样,可我这……
两人正说着话,君夜离和无华、夕月匆匆而来,前者更是铁青着一脸,冷声道,“紫凝呢?”
其实君夜离当然知道紫凝现在无恙,无华在她窗外盯了一夜,眼睛都没敢眨。期间紫凝曾示意他只管回去休息,她不会有事,无华却牢记着殿下的嘱咐,一步都不曾离开,圆满完成任务。
哥舒笑脸色又是一变,“王妃不见了?这——”
君夜离暗里气的要命:沈若萱出了这等事,他还没弄明白呢,大皇兄自己的王妃,自己不看好,找我们要什么人?他沉声道,“我没有见到大皇嫂,沈若萱她——”
“就是她!”君夜离冷声怒呢,“夕月方才回禀,昨晚是沈若萱将紫凝叫来一同吃饭,还说什么要与紫凝秉烛夜谈,到现在也未回来,她是想怎样?”
哥舒笑又是一惊,“什么,一夜未归?!这怎么会——”心下却是暗暗纳罕,魅王妃分明心思缜密,冷静睿智,怎么可能……
君夜离眼神一寒,“哥舒笑,你的意思是本王无事生非了?”
“草民——”哥舒笑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草民不是这个意思,今早只听说沈小姐出了事,可魅王妃她——”
“襄王殿下!”陈娘突然从屋里冲出来,扑倒在君夜燎面前,又哭又叫,“你一定要替小姐做主啊!她、她让人给害惨了啊……”
君夜燎嫌恶地皱眉,向旁让开,“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
“民妇——”陈娘尴尬地无以复加,那种事,要她如何说出口,“小姐她……王爷去看看小姐吧,她好惨啊……”
君夜燎预感到有些不妙,看陈娘这反应,沈若萱的情况恐怕好不到哪里去。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待到看清床上人的样子时,他差点没吐出来!
其实沈若萱现在的状况,远比昨天晚上紫凝看到的还要惨,她不但被几个乞丐轮流污辱,而且最后还被毁了容,两边脸颊上各一个被刀子划出的“X”,划痕很深,恐怕就算用再好的药,也治不好了,这对本就相貌平平的她更是一大打击,要她如何接受得了!
话说回来,君夜燎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昨晚的情形,但看沈若萱这衣衫不整(她昨晚早被脱个精光,是陈娘方才帮她穿的,怎么可能整齐)、头发蓬乱、浑身恶臭的样子,再加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斑驳的青紫痕迹,这对于府中佳人环绕的他来说,再清楚不过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知羞耻的女人!
他厌恶地皱眉,立刻退了出来,“陈娘,昨晚到底如何,你快说!”总要问出个究竟,否则如何向沈家交代。
“民妇也不知道啊!”陈娘刚止住悲声,又开始哭,“昨晚小姐请魅王妃喝酒,今早却被人发现在庄外——啊,对了!”她大叫一声,“一定是魅王妃害的小姐,一定是!”
君夜离眼神一寒,冷声道,“你敢再说一遍!”
这森寒的气势令在场众人无不胆寒,陈娘更是打了个哆嗦,惨青着脸道,“民妇、民妇说的都是真的,昨晚就是、就是魅王妃跟小姐起喝酒——”
“本王还要找你们要人呢!”君夜离上前一步,怒道,“说,紫凝在哪里?她若少了一根头发,本王把你们全都锉骨扬灰!”
他这话绝对不是吓唬人的,如今京城谁不知道,魅王将自个儿的王妃瞧得比什么都重要,维护得紧,谁敢来捋老虎须!
“民妇不知道!”陈娘明显有些心虚,但还是壮着胆子否认,“民妇昨晚照顾小姐,魅王妃她、她不胜酒力,所以、所以回去休息了。”
“你撒谎!”夕月立刻驳斥道,“明明你们差丫环将我赶走,说要留王妃一夜,还想抵赖!”
哥舒笑瞬间想到什么,霍然抬眸看向君夜离,心下已约略明白过来,知道紫凝绝对不会有事,这才算放了心。看夕月这丫头眸光锐利,气息若有若无,显然是武学高手,岂能被普通的丫环给赶走,自然是她得了主子的吩咐,见机行事,那魅王妃一定没事,不用担心了。
“没有!”陈娘笃定没人知道昨晚的事,矢口否认,“魅王妃已经回去了,民妇没有见,民妇昨晚一整晚都在照顾小姐,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君夜离怒极,一掌将石桌劈成两半,“夕月,无华,给本王一间一间地搜,若找不到紫凝,本王就铲平了第一庄!”
“是,王爷!”夕月无华得命,立刻展开身形,前去寻找。
哥舒笑挑眉,也不着急,吩咐侍卫,“你们也去帮忙。”
“是,庄主。”
众人随即散开一起找,不过庄上如此之大,房间如此之多,真要找起来,很是费劲。
结果不大会儿功夫,夕月就已经回来,禀报道,“魅王殿下,找到了。”
君夜离暗暗好笑,无华他们明知道紫凝在哪里,还要去找上这一圈,这戏也算是做足了,表面上还得装做很惊喜的样子,赶紧问,“在哪里?”
“在沈若萱房间。”
什么?
众人都大为意外,陈娘更是惊呆了:昨晚她明明把小姐扶回房,服侍她躺下,见没什么事,才回自己房中休息,夜间也有秀锦秀瑶两名丫头守着,这魅王妃是什么时候进去,把小姐给换走了的?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君夜离立刻飞身过去,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事情好像很复杂,理不出头绪来。
无华正守在沈若萱房门外,君夜离一阵风似地闯进去,见紫凝侧躺在床上,呼吸轻柔绵长,身上也没有伤,一颗心才算放回肚子里,过去小小声叫,“紫凝?”
紫凝昨夜一直在练习呼吸吐纳之法,根本就没睡,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自然也早知道这帮人进来,却故意先低吟了两声,然后慢慢睁开眼睛,“谁……夜离,是你呀……”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君夜离这眼中的心疼绝不是假的,把她扶起来,随即皱眉,“好大的酒味儿,紫凝,你昨晚喝了多少?”
“……挺多的吧,”紫凝故做虚弱地靠在他肩膀上,“沈小姐好热情,非要我喝,我推辞不过,头好晕……”
陈娘这时候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咬牙道,“魅王妃,你怎么会在小姐的房间,你、你为什么要害小姐,你——”
“什么?”紫凝抬眸,一脸茫然,“你是谁?什么害小姐,你在说什么?”
“……”陈娘惨青着脸,冷汗如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紫凝将脸在君夜离怀里蹭了蹭,“夜离,我好头晕……昨晚我不胜酒力,后来似乎沈小姐让丫环送我回去休息,结果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娘愣愣看着她,本能觉得是被人算计了,却又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反应不过来了。
“没事,我送你回去休息,”君夜离宠溺地笑笑,将紫凝打横抱起,边走边教训,“以后不准喝那么多酒,听到没有?”
紫凝弱弱地抗议,“沈小姐一直相劝,那么有诚意地给我道歉,我拒绝不了么……”
“那也不行……再喝酒我翻脸哦……”
“你不也一身酒味儿……”
“我是男人!”
“……”
直到两人走没了影,众人才回过神,都想叫“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房间后,君夜离将紫凝往床上一放,即开始上下其手,“紫凝,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亏?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啊?”
他这会儿倒忘了无华在紫凝房外守了一夜,她怎么可能有事。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故意借机吃紫凝的豆腐,脸皮真厚!
紫凝脸上一热,一把打开他的手,“我没事,都说了只是演一场戏,让她们自食恶果,我怎么可能有事,再说有无华在,谁动得了我。”
“但我还是不放心!”君夜离一下坐在床边,觉得现在还心有余悸,决绝地道,“不行!以后我再不陪你演这种戏!紫凝,你知道吗,昨晚我都没敢合眼,几次都忍不住要去看你,我、我真害怕你会有事!”
紫凝心中感动莫名,主动拿回他的手,轻笑道,“笨蛋,我武功那么高,又懂医术,别说这庄中人,就算是整个西池国,能胜我的也不多,你怕什么?”
“那也不行!”君夜离理直气壮,一把抱住她,“总之以后我不要这样,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好好,”紫凝知道他倔脾气又上来了,也不跟他拧,“以后我做什么都告诉你,别怕,我没事。”
君夜离在她脸上啃了又啃,亲够了又抱住,怎么都不撒手。尽管知道紫凝不会有事,他还是恨不得把整个山庄都毁掉,那种感觉,真能令他疯狂!
几个时辰后,得到消息的沈家人,也就是沈若萱的父亲沈千山怒气冲冲地带着一帮家丁来到第一庄,进门就是一通咆哮,“襄王殿下,小女被人害成这样,你要给草民做主!”
他自知沈家在朝地位超然,所以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何况如今受害的是他唯一的女儿,想到与襄王的婚事不成,沈家还会因此成京城笑柄,他如何不气!
君夜燎脸色不善,冷冷看着他,“做主?你让本王如何替你做主,嗯?”
无论怎样,沈若萱已经失贞,他不可能再娶她,即使沈家财大势大又如何,这关系着皇室与男人的尊严,他怎会怕了沈千山。
“当然是找出害萱儿的凶手,严惩不贷!”沈千山咬牙切齿,看向紫凝,认定她就是凶手一样。接到家丁回报,他已明白事情经过,自然是要找紫凝讨回来的。
紫凝却并不急着开口,神情淡然。
“凶手?”君夜燎挑了挑眉,满眼轻蔑,“这欢好之事自然是你情我愿,何来凶手之说?依本王看来,沈若萱此次玩的倒尽兴,本王也不好插手吧。”
沈千山气得脸上阵红阵白,君夜燎摆明是要甩了他女儿,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放!气恨半天,终究不敢将皇嗣怎样,恶狠狠转向哥舒笑,“庄主,小女是在庄上出的事,这责任是不是应该由你来负!”
哥舒笑一脸的同情,很是镇定,显然早已有了应对之语,“沈家主说笑了,虽说沈小姐的遭遇,在下也深表惋惜,可沈小姐虽是在敝庄做客,却是自行到庄外玩乐,何况沈家主有言在先,沈小姐的一起起居生活,皆由你们沈家人负责,在下有什么责任好承担?”
“……”沈千山这回可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咬牙道,“魅王殿下,你怎么说?”
“本王也想弄清楚,令千金骗得紫凝喝那么多酒,是想怎样,”他气,君夜离还气呢,冷冷驳斥一句,转向紫凝时,目光瞬间变得温柔,“紫凝,既然沈家主想要个清楚明白,你就把昨晚之事说出来,是非自有公论。”
等的就是现在。
紫凝嘴角一挑,“事关沈小姐清白声誉,只是我的一面之辞,沈家主未必会信吧?不如把昨晚所有人都叫过来,一起论个是非,如何?”
“好!”沈千山恨声道,“就依魅王所言,来人,把秀锦秀瑶带过来!”他是还不知道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家女儿的算计,否则也不会这般底气十足了。
家丁答应一声,立刻下去带人,庄上的庄丁也去带几位夫人过来。不大会儿,相关人等都颤颤巍巍地过来,尤其秀锦秀瑶两个丫头心中有鬼,早被这阵势吓软了腿,“扑通”一声跪倒,“老、老爷,……”
“秀锦,你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不得有半点欺瞒,否则绝不轻饶!”沈千山对下人摆起家主的威严,厉声喝问。
这两个丫头早在听闻沈若萱被害的一瞬间就魂飞魄散,因为她们说什么也想不明白,昨晚明明把紫凝放到街口的,为什么会换成了自家小姐?
秀锦哆嗦着,语不成声,“是、是,老爷……昨晚、昨晚小姐请魅王妃吃、吃饭,然后、然后小姐和王妃都喝、喝多了……”
沈千山看向紫凝,后者无所谓地略一颔首,意即正是如此。话说回来,秀锦和秀瑶所知道的,不过如此,谅她们也说不出什么。
秀锦继续道,“后来、后来……”她暗暗叫苦,掐了秀瑶一把,你快说话,要我怎么说?
秀瑶吃痛,“啊”地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大胆贱婢,还不从实招来!”沈千山一声怒喝,“你们到底如何联手魅王妃害了萱儿,还要隐瞒?!”
“奴婢冤枉!”二婢登时吓得脸无人色,连连叩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沈家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这两个丫头联手了?”紫凝冷笑一声,阻止君夜离的责难,“我昨晚只是应令千金之邀去跟她吃饭,然后喝多了,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怎么害的令千金?”
“你——”沈千山脸色惨青,他毕竟是过来人,已经隐约明白,自家女儿是中了别人的算计了!“那你为何会在萱儿的的房间?”
“那就要问她们两个了,”紫凝一指两个丫头,“我迷迷糊糊记得,令千金让她们两个送我回房休息,可我一觉醒来就在令千金房里,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旁人也奈何她不得,尤其昨晚偏殿花厅的闲杂人等都被沈若萱先一步支开,谁又能反驳什么。
再问庄上的几位夫人,都战战兢兢说自己不胜酒力,提早退席,有家丁做证,后来的事,她们也不知道。
沈千山气结,一时却又找不到别的说辞,都快要晕过去。
“本王明白了,”君夜离忽地开口,利目如电,看向两个丫头,“是你们两个谋害主子。”
两个丫头一呆,登时猛叩头,额上鲜血长流,“魅王殿下明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君夜离冷然回眸,“沈家主以为如何?”
沈千山咬牙,怒道,“看来不动大刑你们是不会招了!来人,把她们两个送到官府——”
“不要!”事到如今,秀锦也顾不得了,嘶声叫道,“奴婢招!是小姐吩咐奴婢要害魅王妃的,魅王殿下饶命啊!”
此话一说,场中短暂的寂静过来,沈千山脸色惨变,第一个回神,厉声道,“贱婢,你敢胡说?!”
“奴婢没有胡说!”秀锦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得不说实话了,“魅王妃饶命!是奴婢财迷心窍,收了小姐一百两银子,与她合谋,要害你毁容失贞,生不如死!还有秀瑶,她也一样,不信,你问她!”
紫凝心中早已知道,却还要做出镇惊万分的样子来,“你、你说什么,沈小姐要、要害我?为、为何?!”
她既知沈若萱对她没安好心,又怎可能上这种拙劣的当,何况就算她不使计,君夜离也不可能放她一个犯险。这一计使出来,如今生不如死的人就是沈若萱,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
君夜离眼中怒火大盛,森然道,“换句话说,原本要落到沈若萱那般境地的人,应该是紫凝?”
沈若萱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着实不把他放在眼里,明知他也在的情况下,还敢动紫凝,真当他什么都做不了吗?
感觉到他杀气四溢,紫凝突地握紧他的手,“夜离,别生气,反正沈若萱也得到教训了,我不是没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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