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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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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止是他,”紫凝从内室出来,将手洗净,“今日之事,分明是他们早有预谋。”

“他们?”

“早有预谋?”

一帮人齐声发问,都是意外加诧异:难道这次的刺杀跟之前的不同吗?

紫凝冷笑一声,眼神洞若观火,“我先问你们,君夜离邪功反噬之事,皇室之中都有谁知道?”

无华无极想了想,一起摇头,“并无人知道。”

要知道“嫁衣神功”一直被视为邪功,为正派所不容,更不用说出身高贵的皇室,但君夜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才暗中修练,若是被父皇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不可能,”紫凝断然摇头,“必定是有人知道的,而且还清楚邪功反噬的规律,所以早早埋伏好刺客,将之一举刺杀!而且这事跟慕容冽和钟离墨绝对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根本就是他们串通好一切,只为要君夜离的命,若她晚来一步,只怕就已……当真卑鄙!

“难怪皇后突然要宣紫凝姑娘进宫,”无华恍然,“是故意要拖住你吗?”

想来他们都已看出,紫凝是站在君夜离这边的,所以才越发坚定了慕容冽要除去君夜离的决心——单从这一点来说,这一切就很顺理成章,何况西池太子想除君夜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可恶!”无极砸拳,“难怪会那么巧,我接到无华示警,本来可以很快赶到,却被人截住,这一切果然是他们的计谋!”

正说着话,夕颜走了进来,“小姐。”

“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夕颜皱眉摇了摇头,“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一时未死者也服毒自尽,什么都问不到。”

果然是死士的作风。

这结果也在紫凝意料之中,她点了点头,“行了,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们尽快离开。”

每天一处地方虽说都会设一个临时的落脚点,但离开时她都会吩咐手下消灭一切痕迹,不给人以可乘之机。

“是,小姐。”

几个人即到后面收拾东西,无极进去看主子,却不料君夜离已经醒了过来,扶着门框往外走。

“殿下小心!”无极过去扶住,很担心的样子,“殿下的伤——”

“本宫没事,”君夜离眼睛只看着紫凝,“你要离开大月国?跟我一起回去?”

“我说了吗?”紫凝一扬眉,“天下之大,我为何非跟你回去?”

君夜离都给她气笑了,“你方才不是都承认了吗,我是你夫君,就表示你同意做我的王妃,不跟我回去,你还想去哪儿?”

紫凝脸上有些发热,若无其事道,“我说了吗?”

那时她也是被那些无耻之徒的行径给气得狠了,才一时脱口而出,想想都丢人。

结果她一问这话不要紧,包括夕颜兄妹在内,所有的脑袋都整齐划一地上下点动,表示她确实说了——虽然无极他们三个是后来才到的,但主子说的话,总不会有错。

紫凝气结,“啪啪”两声拍在夕颜兄妹肩膀上,“他们使坏也就罢了,你们凑什么热闹!”

“那,你赖不掉了吧?”君夜离洋洋得意,背上的伤也没那么痛了,“紫凝,我这就回去准备聘礼,明天就去丞相府下聘!不,今天就去!”

“君夜离!”紫凝抑制不住地红了脸,只好以大声喝问来掩饰窘态,“你少自做主张,我——”

“亲亲爱妃,不用不好意思,”君夜离大大方方过去,拉起她一只手,包在自己掌心,笑得像只狐狸,“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害臊什么?大不了你应我这一回,以后我都听你的,紫凝,你就从了为夫吧!”

无华他们可从来没见主子这样无赖过,不禁又是惊奇,又觉得好笑,低头忍着。

紫凝头一次被人气到脸色菜绿,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只好狠狠踩了君夜离一脚,“叫你胡说!”

一失口成千古恨哪,一句“我夫君”出口,就稀里糊涂把自己给卖了吗?

“唔……”君夜离抱脚跳,“紫凝,从了为夫吧,紫凝,从了……”

“你闭嘴!”紫凝气极,甩手就走,“无赖!”

“紫凝——”

“小姐!”

“殿下!”

总之一片大乱,一行人拉拉扯扯,吵吵闹闹,离开了飞雨流星阁。

回驿馆还有很长一段路,无华和君夜离又受了不轻的伤,夕颜既从附近找来一辆马车,让紫凝和两个伤者乘坐,余人护送。

紫凝又替君夜离把了脉,见他体内真气平息下去,才放下心来,问道,“你们怎么会到了西郊竹林?”

君夜离眼神突然锐利,“是我一时不察,被对方的假消息蒙骗,差点铸成大错!”

原来他那会儿也是想到今日是自己内功反噬之日,怕到时会伤及紫凝,这才没跟她一起进宫。

结果才离开丞相府不久,暗卫就传来消息,说慕容冽与钟离墨在西郊竹林秘密见面,必有大事。他本就是为此事而来,没仔细想就带着无华赶去。

结果才一去,就闻到一股异香,之后体内真气突然就不受控制地在经脉间乱蹿,没防备被刺客砍了一刀,别说对敌了,保命都难。

也是多亏了无华忠心护主,伤痕累累仍不曾后退,久等无极等人不来,却不料意外等到了紫凝他们。

“果然如此,”紫凝冷哼一声,“慕容冽对你动了杀心,就不会罢休,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不是我,是我们,”君夜离忽又笑开了,去拉她的手,“你刚刚答应我了——”

“你敢碰我试试?”紫凝蓦地抽手,满眼警告,“受伤就给我老实点!”

无华嘴角抽了抽:王妃真不讲情分……

君夜离却不以为意,知道紫凝是关心他,喜滋滋道,“紫凝,你怎会那么快就找到我,是因为它吧?”他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里珍藏着紫凝亲手绣的荷包。

“对,”紫凝索性大方承认,“我在荷包里放了特制的香料,不出方圆百里,我都可循味而至。”

话一出口,她忽地凶狠揪起君夜离的衣领,警告道,“你敢说我是小狗鼻子试试?!”

“哈哈哈……”君夜离大笑,震动得伤口生疼,却也毫不在意,“亲亲爱妃,你怎么这么可爱……”

此时他心里满满全是感动,就知道紫凝聪明又细心,必然已经猜到因为他的执着,慕容冽已经对他动了杀机,所以才故意弄了个荷包来,为的就是要他带在身上,好随时照应。

她是典型的嘴硬心软,虽说一直对他恶言相向,冷冷冰冰,但他看得出来,她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情意,对现在的她来说,这就够了。来日方长,他相信跟紫凝之间,一定会有真心以对的那一天!

可爱你妹!

紫凝又不可抑制地红了脸,心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何在君夜离面前,情绪总是波动不安,难道她真的开始在意他?

无华使劲将脸扭向车外,如坐针毡:主子要跟王妃打情骂俏,也要挑个没人的地方好不好,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主子都不知道避讳着点儿……

“紫凝,”君夜离笑够了,忽然轻声叫,“你送我的荷包,我会一辈子带在身边……”

紫凝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也许,试着相信他一次,也不坏……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47 你让我恶心

菱华皇后生辰过完之后,各国太子、皇子、公主们也都纷纷启程回国,君夜辰亦先一步离开,回去向父皇母后复命,君夜离则因为要迎娶紫凝一起上路,因而要耽搁几天。

他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当天从飞雨流星阁回来,即让人准备好满满三大车聘礼,直接去了丞相府,声势之浩大,唯恐天下人不知一样。

街坊们真是没想到,声名狼藉的“野种”真能得西池魅王另眼相看,无不称奇,纷纷挤着看热闹。

北堂轩鹤自是巴不得紫凝快点离开相府,免得他丢人丢大法了,对君夜离也是百般厌恶,冷冷看了一眼,道,“魅王既然看中紫凝,那是她的造化,老夫亦无话可说。”

“对,我要嫁谁,本就跟你没什么关系,”紫凝忽地出来,眼神讥诮,“丞相大人,既然我不是你的女儿,那这聘礼也不用下给你了吧?”

北堂轩鹤登时气个半死:臭丫头当他是贪财之人吗,看到这三车聘礼就挪不动腿!“你这个——”

“孽障也好,不孝女也罢,总之我明日就会离开,这一脚踏出丞相府,自此与你、与相府上下恩断义绝,他日再相见,也许会不死不休,丞相大人,你自求多福吧!”

狠话摞下,紫凝一甩衣袖,绝然回了雅竹院。

“你、你——”北堂轩鹤拼命让自己不要生气,却还是忍不住要吐血:她以为自己是谁,又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居然要跟他不死不休,她配吗?

君夜离倒也不怎么意外这样的结果,客气地一拱手,“聘礼已下,丞相大人要如何处置,小王不会多言,明日小王便来迎紫凝一起回西池国,告辞。”

“不送!”北堂轩鹤大步向内堂走,居然没说让人把聘礼抬回去。

不怪他起贪念,真不知道魅王来大月国还随身还着宝藏是怎么着,这三大车东西的价值加起来,能抵小半个丞相府了!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夕颜夕月已经过来,赶着马儿将三大车聘礼带回了雅竹院,拿出一部分赏给那些曾经尽心服侍过大夫人和她的丫环仆从,余下的尽数变卖成地银票,随身携带。

相府中得到奖赏的,自是欣喜若狂,三小姐这一出手,可要抵上她们十几年的工钱,真是赚了!

北堂轩鹤吃这哑巴亏,想想真是肉疼,可谁叫他之前摆出清高样,结果什么都没捞到,一下又气倒在床,跟药罐子死磕去。

黄昏时分,紫凝奉诏入宫,对自己的婚事,也算是给武昭帝一个交代。

华阳殿上,武昭帝沉着脸,倒也不怎样凶狠,“紫凝,你想清楚了,确实是心甘情愿要嫁给魅王吗?”

到底还是没能改变这样的结局,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心狠,来个斩草除根了。

紫凝心思何等敏锐,如何会看不出他眼里的杀机,淡然道,“谢皇上成全。”

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那将来即便她不跟君夜离在一起,也不算欺君——虽然她从不在乎这一点。

“好,”武昭帝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笑的很诡异,“既然如此,朕还真就得成全你们,你是朕封的公主,明日出阁,一切陪嫁礼仪,与朕的女儿一般无二,朕绝不会亏待了你。”

紫凝也就顺水推舟,假装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低头谢恩,“谢皇上圣恩!”

白送她嫁妆,她为什么不要,有命拿,也有命花不就行了。

“无须多礼,”武昭帝一挥手,“去吧,朕即刻命他们去准备。”

“臣女告退。”

出了殿门,夕月上前道,“小姐,皇上有未再要你替苏郡主解毒?”

“不曾,”紫凝摇头,“想是靖阳王死心了吧,这个下风不能落。”

夕月想想也是,“那皇上真这么轻易放小姐走?”

“可能吗?”紫凝嘲讽一挑眉,“好戏在后头呢。皇上必定会派人刺杀我和君夜离,这一路上不会太平。”

“好,让他们来!”夕月忽地精神一振,目光炯炯,“属下憋了一肚子火呢!”

早就看这帮王八羔子不顺眼了,现在跟大月国撇清了一切关系,终于可以放手杀个痛快了!

紫凝瞄了她一眼,“少得意,小心点为好,走吧。”

夕月吐舌,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

不出意外的,没走出多久,慕容冽把她们两个拦了下来,表情阴森,咬牙切齿,像条被逼急了的疯狗。

“你真要嫁给君夜离?”慕容冽横步过去,一字一字问。

紫凝厌恶地移开视线,看向遥远的天际,“我的事跟你没关系,还有,别以为你藏在那帮人身后,我就不知道昨日的事是你做的,这笔账,我记下了。”

慕容冽气急败坏,吼道,“你替谁记?北堂紫凝,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要跟君夜离在一起吗?”

“你这是承认昨天的事是你做的了?”紫凝冷笑一声,还真是欠收拾,“还有钟离墨,早晚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向你们讨回来!”

“你少胡说八道!”慕容冽明显地心虚,但气势上却不弱,“你是本王的妃——”

“我不是,”紫凝一字一字清晰地将话送进他耳朵,“慕容冽,以后别再说这种话,我觉得恶心!你跟苏落雪一个黑心,一个不要脸皮,才是绝配。”

“你——”慕容冽最后一分耐心也被蚕食殆尽,双手十指弯曲成爪,抓向紫凝心口。

下流!

夕月在怒,挥剑迎上。

紫凝振臂而飞,退到几步之后,森然道,“慕容冽,你是不是非要我杀了你?!”

“你有本事就杀!”慕容冽血红着眼睛,凶残一笑,厉声道,“放箭!”

夕月一惊,迅速退到紫凝身前,就听“唰唰”之声破空而至,漫天箭雨四面八方飞来,避无可避。

紫凝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慕容冽竟摆出了这等阵势,她忽地反手脱下外衫,内力运处,柔软的纱衣变做了硬如磐石的盾牌,双腿快速变换方位,四方隔挡,羽箭像下饺子一样,纷纷落地。

一波箭雨过后,紫凝抖手卸去内力,反手将外衫披上,动作一气呵成,脸色已铁青。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慕容冽非要赶尽杀绝,就别怪她今日血洗皇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君夜离神人天降,倏然落在场中,脸上虽在笑,眼神却如刀般冷酷锐利,“震王这欢送紫凝的方法还真特别,不怕吓到紫凝吗?”

君、夜、离!

慕容冽眼中直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可暗杀不成,是绝不明着杀他的,否则西池国一怒来犯,大月国还不被夷为平地!所以,再怒也只能忍着,咯吱着牙道,“好、说,本王就祝魅王跟紫凝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多谢,”君夜离拱手示意,退后一步拉住紫凝的手,“我们走吧。”

紫凝看了他一眼,居然没反对,跟着他离去。

慕容冽双手捏得喀吧响,“君夜离,北堂紫凝,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一定不会!”

远离了慕容冽的视线后,紫凝抽回手来,“你进宫来做什么?”

“不放心你,”君夜离握握空了的手心,有点不太满意,“我就知道慕容冽不会罢休,不过你放心,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

紫凝看他一眼,神情有些冷。

“别误会,”君夜离赶紧解释,“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也不是说你要倚仗我的保护,紫凝,你已经是我的王妃,我担心你、照顾你是应该的,我只是不想你太累。”

紫凝神情稍缓,不可否认的,君夜离为她想的已经够多,她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别太矫情了。

“而且,我要证明我不是那么弱的,”君夜离摸了摸鼻子,苦笑,“其实昨天你就算不来,那些刺客也杀不了我——”

“我知道,”紫凝扬了扬眉,“我看得出来,你还留有后招,不过不到绝处,还是不用轻易用的好。而且你不用在意,人有失蹄马有失足,偶尔的挫败算不得什么,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君夜离立刻又神采飞扬起来,“紫凝,你看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紫凝哼了一声,没回答,但从不自觉上扬地嘴角来看,心情应该不坏。

慕容冽,你终会为今日所做所为付出代价!如果不是顾及到大月国与狐歧国的无辜百姓,我岂容你和钟离墨逍遥到今天!

不过,来日方长,总要让你们死得明白,你们洗干净脖子,准备就死吧!

隔了一会,君夜离不太确定地道,“紫凝,你刚才的话——”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刚才说反了,”紫凝板着脸道,“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反射弧真长。

所以,还是我比较笨?

君夜离哭笑不得,越发觉得自家王妃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得看紧了,别让人抢了去才行!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48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二日天才刚亮,君夜离就大张旗鼓地前来迎接紫凝,启程回西池国。

北堂轩鹤根本连面都不露,倒是武昭帝不曾食言,不但命人送来了大批嫁妆,一切以公主的礼仪送她出阁,而且还派萧寻领队护送她到西池国,可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紫凝从不拘泥于那些俗礼,沈娘却说什么也不让,说是怎么也要像样,硬是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给她梳发,开脸,上妆,折腾了近一个时辰,这才饶了她。

待她手拿大红盖头出得门来,不止是萧寻和一干相送的侍卫,就连深知她无双风姿的君夜离,也有刹那的失神。

却见她身穿茜素红金丝广袖衫,外罩魅红薄纱,衬托得她白嫩的小脸也露出些许粉红来,灵气逼人;

头戴凤冠金步摇,眉如远山长,明眸如水,薄唇轻抿,透出些许不容进犯的高傲。至于其他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她嫌麻烦,就都没戴——即使简单如斯,还是沈娘好说歹说,才哄得她穿戴起来。

然她既然是一身艳丽的红,在君夜离眼中,她这清净高远的气质,却仍旧如一株出水芙蓉,干净得过了分。“紫凝,你很美。”

由衷地赞叹却换来紫凝的一记白眼,“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到底走不走?”

眼尖的君夜离自是看到她白皙可爱的耳朵上犯起了红晕,更是心情大好,一把拉起她的小手,轻轻吻了一下,“紫凝这是已经把自己当成我的人了吗?”

你——

紫凝怒瞪她一眼,可因为羞窘的成分太多,根本没什么威慑力,便将红盖头往脸上一蒙,“走了!”

君夜离朗声大笑,神采飞扬,将自家王妃小心地扶上车,而后一个轻盈给跃上去,挑帘坐了进去。

无华沉声道,“启程。”

萧寻带领侍卫走在队伍后面,说不出的失落和妒忌:到头来紫凝还是选择了嫁给魅王,但愿她能够幸福,魅王能好好对她……

心好疼,好酸,好难受……

而车内,却并不如旁人想像得那么甜甜蜜蜜,紫凝一上车就掀了红盖头,并毫不避讳地脱去红嫁衣,露出里面的清爽打扮。

君夜离失笑,“你居然穿两套衣服在身上,不热吗?”

“还好,”紫凝表情淡然地将红嫁衣收拾好,“心静自然凉。”

她自跟着师傅就开始修习清心诀,何况现在已是金秋时节,哪有那么热。

君夜离瞧得有趣,“为什么脱掉嫁衣,你穿着很好看。”

“演戏而已,”紫凝掀开车帘,机警地向外看了一眼,“穿成刚才那样,一会儿打起来,是累赘。”

君夜离被她的“演戏”两个字伤到,登时垮了脸,“紫凝,你——”

“放心,”紫凝不为所动,瞄了他一眼,“就算是演戏,我也会陪你演到底,不会扔下你一个人演的。”

君夜离哭笑不得,紫凝倒是给了他不离不弃的誓言,可这“演戏”……

看来紫凝还是没有全身心地信任他、喜欢他、倚仗他啊,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绝不气馁,绝不让亲亲爱妃有机会爱上别人……

“帮我把凤冠摘下来,”紫凝踢了踢他的脚,“咬牙切齿地做什么,想咬我吗?”

这人,好好说着话就走神不说,又是咬牙又是攥拳的,是受什么刺激了?

君夜离回神,有那么点儿尴尬,“哦,好,头低下来一点。”

紫凝依言低头,脸不自觉地靠近他的胸膛,干净的青草味道钻进鼻子里,她忽然就觉得有种很安心的感觉:这么多年孤军奋战,原来有个人在身边,也不赖。

君夜离的动作轻柔而小心,唯恐伤及她一根头发,取下凤冠放到一边,笑道,“好了。”

紫凝抬起头,不自觉地对他微微一笑,“谢谢。”

“不客气。”

之后两人似乎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觉得如此生疏和客气,很是别扭。

“君夜辰呢,”紫凝忽地想起这个人,适时打破这种尴尬,“不一起回去吗?”

“二弟已经先一步离开,”君夜离摸了下鼻子,暗骂自己是个大男人,扭捏个什么劲儿,“他会回去通知父皇母后,摆出阵势迎接你。”

“那倒不必,”紫凝淡然一笑,“君夜离,你是否知道自己中了毒?”

“哦?”她话题跳得如此之快,君夜离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维,“什么毒?”

“你……”

“是,我知道,”君夜离眼神忽然锐利,示意她不可张扬,“不过我所中之毒非一般可比,急不来。”

这个我自然知道。紫凝心道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用得着你教我。“你找冰蚕珠魄,就是为了解毒吗?”

冰蚕珠魄的确有解毒之效,但也不是随便什么毒都能解,而且君夜离所中之毒太过复杂诡异,单凭它解不了的。

“……这件事回去以后我再慢慢给你解释,”君夜离气息有些冷,随即又怕吓到紫凝,面容缓和下来,“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谁要伤你,先问过我。”

好好的说话,煽什么情。紫凝脸上一热,又发作不得,便将脸扭向车外,不发一言。

现在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君夜离时不时的示爱和柔情,总觉得那不真实,也不是她所需要的。

或者说白了,她只是在害怕吧,害怕这样的柔情只是一时假像,到最后她还是会被欺骗,被背叛,会一无所有。

所以,比起得到又失去,她宁可从来没有得到过。

君夜离唇边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苦笑,早知道紫凝的心被锁在重重门后,想要得到它,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无所谓啊,他喜欢她是真心,就怕被考验,总有一天,她会全心全意爱上他的,某魅王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继续努力!

一路无话,天色微黑之时,他们到了一处小镇,从这里一直往西,出了秋峪关,就离开了大月国地界,再穿过一片并不很大的沙漠,再过一座山,大概五、六天的路之后,就会回到西池国京城。

其实,大月国跟西池国之间隔得并不是太远,只是路不太好走,若是单人单骑快马加鞭,总共不过几天,也就到了。

进了客栈之后,君夜离扶紫凝直接回了房,夕月自去吩咐店小二将饭直接送进房来。

见紫凝脸色不太好,君夜离关切地问,“紫凝,累了吧,先坐。”

“我没事,”紫凝摇头,“就是不太习惯坐马车。”

她是习武之人,赶个路不在话下,只是她在现代社会坐车就晕,所以马车一路颠簸,让她有些犯恶心而已。

“忍一忍,很快就回去了,”君夜离拍拍她的手背,“吃完饭你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紫凝点头,并不多说。

不大会儿,饭菜送进房间来,紫凝简单吃了几口,夕月服侍她沐浴之后,便上床休息。

夜已深,客栈中渐渐安静下来,萧寻负手站在院中一棵柳树下,直勾勾看着紫凝房间的窗户,表情很奇怪。

离开皇宫之前,慕容冽交给他一包药,让他在队伍快出大月国时,下在君夜离和紫凝他们的饮食中,接下来的事自会有人去做。

对于君夜离,他自是没什么好感,可是紫凝不同,他不忍心她受到半点伤害!如果只下药给君夜离,紫凝也一定会恨他,他该怎么办?

不听震王的话,就是不忠,害紫凝的话,他又于心不忍,真是进退两难啊……

话说回来,他只顾着纠结要不要动手,却也跟苏落雪一样,忽略了紫凝的“神医金铃”之名,真的不是浪得虚名啊……

房间内,已经躺下的紫凝忽地冷声道,“查清楚跟我们的是什么人了吗?”

卫瑾的声音低低响起,“他们行踪很隐秘,属下不敢跟太近,应该跟上次行刺姑爷的是同一帮人。”

紫凝冷冷道,“不准叫君夜离‘姑爷’!告诉卫瑜他们,盯紧一点,别出岔子。”

卫瑾恭敬地道,“是,小姐。”心里却道小姐果然跟夕颜说的那样别扭,明明就已经对君夜离动了心,还不准我们叫他“姑爷”,嘴硬什么。

“去吧。”

“属下告退。”卫瑾才要走,忽又想起一事,“小姐,跟着我们的,还有另外一帮人,不过对我们的人似乎没有敌意,一直按兵不动,要不要先查查他们。”

紫凝略一沉吟,道,“不必,应该是君夜离安排的人,你多注意一些也就是了。”

既然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慕容冽的眼中钉、肉中刺,君夜离不可能没有一点防备,现在看来,她先前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就看慕容冽他们什么时候动手了。

“是,属下告退。”风声微动,卫瑾已离开。

少顷,夕月悄悄推门进来,“小姐,萧寻一直在院子里,好像在犹豫什么。”

紫凝冷笑一声,“别管他做什么,盯紧他就是了,给他机会让他做事。”

他们不是设计要除去她和君夜离吗,何妨跟他们来一招“将计就计”,看最后是谁入了局,却出不来!

“是,小姐。”

夕月暗暗叹息一声,都说小姐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可在她看来,小姐根本就是恩怨分明,绝不累及无辜。

萧寻听命于慕容冽,如果完不成任务,一定会受难为,所以小姐才让他动手,这样在慕容冽面前,他也有个交代,真是用心良苦啊。真不知道小姐这样处处替人着想,会不会太累……

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战前的宁静,总会让人格外的不安……

第二日整顿人马后,继续上路,黄昏时分已近秋峪关,此处山路蜿蜒,陡峭难行,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紫凝推测慕容冽定会在此处动手,暗中命人做好准备,表面却是一切如常。

君夜离同样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暗里做了什么准备,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今日就先歇下吧,”紫凝极目远望,只见一片雄壮山色,“秋峪关难行,还是不要赶夜路的好。”

“紫凝所言甚是,”君夜离回头吩咐,“还不去安顿好?”

无华道,“属下遵命!”

这里是过秋峪关之前唯一的一处客栈,还挺大的,专供来往的商人或旅人歇脚用,收拾得很干净,就是一切用度吃喝都很简陋清淡,酒也是够劲的烧刀子,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就都免谈。

萧寻看了一圈,似乎对这些粗茶淡饭很是不满,施了一礼道,“公主,属下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可吃的。”

紫凝微一颔首,“不必太计较,只住一夜便走,得过且过吧。”

“属下遵命。”

萧寻一走,紫凝和君夜离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了然,只做不知,继续喝茶。

不多时,萧寻回转,脸上带着怒色,“不过是个客栈的小小厨房,居然不让属下进,真是岂有此理!”

“算了,”夕月接上话,“做厨师的都这样,那是他们的领地,由他们去吧,小姐不挑嘴。”

无华像是生怕主子被比下去,也立刻道,“殿下也很随意的,吃什么都可以。”

君夜离佯装喝茶不在意,在紫凝看不到的角度,对无华挑了个拇指:机灵,不愧是跟了本宫这么久的人。

相处这段时间,他已经看出来,紫凝虽说气质清冷高雅,但从不好奢侈摆阔那一套。他虽然也从不铺张浪费,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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