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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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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看。

君夜离则隐隐明白了什么,看着紫凝,笑得很诡异。

“来人,把郡主带下去休息!”菱华皇后更是脸色煞白,眼中是压抑的怒气。

原本是给她庆贺生辰,好端端成了这般样子,成何体统。

场中苏落雪还不肯罢休——自然是紫凝不肯饶过她,她不说停,夕月便继续向苏落雪发号施令:继续脱。

“走开!”苏落雪一把将靖阳王推开,“我高兴!我愿意!”她一手扯住抹胸,往下就拉。

“胡闹!”靖阳王终于看不下去,反手脱下外衫,兜头盖脸把她裹住,扛着就出了殿。

还好他出手及时,不然苏落雪这身子,可就真给人看光了。这般时候,他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先走再说。

“妙极!妙极!”乌落国三皇子一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拍掌大笑,“这段香艳之舞可谓别出心裁,令小王大开眼界,哈哈哈!”

武昭帝与菱华皇后皆怒不可遏,然谁叫自己这边的人不知羞耻,做出这等事来,他们也反驳不得,只得忍气吞声,不做追究。

慕容冽站起身来,朗声道,“方才只是小小意外,诸位不必在意,请!”

“请请请!”

虽说他的转场太过生硬,但好歹将方才的丑事给挡了过去,众人一边吃喝一边议论,兴致倒是比刚才还要高。

紫凝拂了拂衣袖,神态如常。像苏落雪这等伎俩,想拿来对付她,做梦!

宴席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别别扭扭地结束,夕月与紫凝一道出来,与北堂轩鹤打个照面。后者冷哼一声,自顾自上了轿。

“小姐,属下去教训苏落雪一顿?”

尽管苏落雪已然成为众人笑柄,但夕月还是不解恨,只想将她剥皮拆骨。

“不必,”紫凝摇头,“我跟她之间还不算完,菱华皇后也不会就此罢休,看情况再说。”

“皇后?”夕月一惊,“小姐是说,皇后知道小姐的‘勾魂夺魄’之术?”

“那倒没有,”紫凝嘲讽一笑,“不过皇后既知慕容冽不肯对我死心,出于维护苏落雪的心思,她自然要将这笔账记到我头上。”

“原来如此,”夕月恍然,随即越发生气,“这帮人简直找死,若要落到属下手上,属下必不会饶过他们!”

紫凝淡然道,“走吧。”

——

靖阳王之女在皇后生辰之宴上大跳脱衣舞,媚态取悦震王之事,一夜之间传遍京城大街小巷,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话,她很不幸地沦为京城笑柄,虽愤怒不甘,却无可奈何。

昨晚菱华皇后将苏落雪叫到跟前责问一番,她自然是好一番哭诉,将罪过都推到紫凝身上去,说自己是被她给害了,要皇后替她做主之类,极尽委屈。

菱华皇后虽并无证据证明是紫凝捣的鬼,但慕容冽对紫凝的态度,她自是看的真切,出于对自己利益的考虑,紫凝这个人,不除不行。

第二日,武昭帝即吩咐众人入宫,赏景品茶。皇后生辰是要接连庆贺三日的,第一日饮宴,第二日品茶,第三日听戏,年年如此。

紫凝原本不愿再去,但菱华皇后一大早就传了懿旨到丞相府,说是昨晚皇后未能听到她的琴声,甚为遗憾,今日请她入宫,弹奏一曲。

“分明就是没安好心,找的什么借口!”夕月将懿旨扔到桌上,很是不屑。

“等的就是她开这个口,”紫凝笑的冰冷,“苏落雪必是将昨晚之事推到我身上,新账老账一起算。”

夕月眼睛一亮,顿时跃跃欲试,“是,小姐!”

一路无话,入宫之后,由内侍引着,去了竹林院。

昨晚一干人等都在,独少了靖阳王父女,看来他们自知昨晚在人前大失面子,无颜出来见人了。

君夜离对这些人显然毫无兴趣,也不避讳将这种厌烦表面在脸上,唯在看到紫凝时,眼眸一亮,迎了上来,“紫凝,你来了。”

紫凝微一颔首,神情平静。

慕容冽更是一阵风一样刮过来,一脸喜气,“紫凝,母后说想听你抚琴,走,本王陪你过去。”

“不必,”紫凝看都不看他一眼,“皇后娘娘若是有需要,必会召见于我,何劳你费心。”

慕容冽脸上笑容一僵,按捺不住要发火:他堂堂王爷,上赶着跟紫凝说话,却遭冷言冷语,要他如何下台!

君夜离哈哈一笑,“震王不会又安排了什么‘英雄救美’之类的戏码,想要讨紫凝欢心吧?可惜,没用的,惹人笑话罢了。”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什么“英雄救美”,还“又”,怎么回事?

这话正中慕容冽死穴,他立刻涨红了脸,恼羞成怒,“这是本王跟紫凝之间的事,魅王,你少插嘴!”

“冽儿!”武昭帝大为不悦,“不得对魅王无礼!”

这个儿子真是不知进退,为了个女人居然当众给魅王难堪,这是在打西池国的脸吗?

君夜离眼中精光一闪,眼神突然锐利,“是,震王跟紫凝之间若真有什么事,我自是管不得,不过若是有谁不是那么安分,不遵守游戏规则,就别怪我出手不留情面!”

此语一出,众皆悚然:魅王的意思,是暗指大月国有不轨之心?

而钟离墨更是脸色一白:西池魅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看来他跟大月国之间联手之事,已有风声走漏,日后行事需万分小心才行。

武昭帝心中惊怒,面上却一团和气,端的是老奸巨滑,“魅王所言甚是。不过今日是为庆贺皇后生辰,不谈国事,魅王以为如何?”

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对他们有所震慑,君夜离淡然一笑,“自然是客随主便。”

经此一打岔,气氛便有些尴尬凝窒,好在菱华皇后款款而来,淡然道,“本宫不是着人请安宁公主过去一趟,为本宫抚琴,怎的请不动是怎么的?”

“臣女不敢,”紫凝略一低首,“只是臣女未曾得到皇后娘娘传召,故不敢擅自惊扰皇后娘娘。”

“不敢?”菱华皇后冷冷看着她,“安宁公主这话未免太自谦了,如今你可是风头正盛,行事总有非常手段,还有你不敢做的事?”

看来紫凝对仇人的报复之举,菱华皇后也知道的很清楚,否则不会有此语。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37 她是个来历不明的X种

紫凝却是神色如常,丝毫不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臣女的娘亲遭奸人所害,含冤而亡,臣女若不替她讨回公道,岂不枉为人女。”

“公道?”菱华皇后冷笑一声,“好,你替娘亲报仇是讨回公道,那你陷害落雪,又是为何?”

苏落雪可是她替皇儿挑中的王妃,更重要的是靖阳王手上的权势,可如今好好一个郡主,成了众人眼中的浪荡女人,这要如何收场!

“亦然,”紫凝眉一扬,“皇后娘娘可知道,昨晚臣女抚琴之时,何以会受伤?”

菱华皇后微一怔,“为何?”

“因为琴弦下有毒针,”紫凝无声冷笑,“若非臣女懂医术,此时只怕已成一具白骨。”

“什么?!”君夜离脸色一变,恼怒之情溢于言表,“是谁如此大胆,敢用如此卑鄙的法子害你!?”

若是昨晚他知道这件事,必定查个清楚明白不可!

“简直岂有此理!”慕容冽也不甘落于人后,愤怒甩袖,关切地道,“紫凝,你说是谁要害你,本王要将之碎尸万段!”

武昭帝紧皱着眉,并未开口。

菱华皇后约略想到什么,冷然道,“这不可能!琴弦下怎么可能会有毒针,安宁公主,你这般无中生有,是想要诬陷谁?”

“臣女所说句句属实,”紫凝早料到她会偏袒苏落雪,也不急于求证,“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只管将掌管琴室之人叫来,问个明白。”

“母后,儿臣去!”慕容冽总算逮到机会献宝一般,拔腿就要跑。

“回来!”菱华皇后气白了脸,“冽儿,你怎可只听安宁公主一面之辞!这宫中人与她又无仇恨,何故要害她!”

“这可难说,”慕容冽哼了一声,“宫中人妒忌紫凝的人必不在少数,他们……啊,儿臣知道了!”他恍然大悟般一拍掌,“是苏落雪,对不对?”

昨晚是她主动提议要紫凝抚琴,后来紫凝手指受伤,她半点意外之色都没有,肯定是她搞的鬼。

“冽儿!”菱华皇后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你胡说些什么?!落雪为人所害,本宫还要查明真相,替她讨回公道,她几曾害过安宁公主了?”

“母后……”

“王爷,臣女冤枉!”苏落雪哀声哭着,匆忙现身,似乎很急,“臣女没有害安宁公主,是她、是她害了臣女啊……”

“你怎么来了?”慕容冽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之色,往紫凝身边走了两步,“不是让你在府中好生歇息吗?”

感觉到四周人揶揄的目光,苏落雪也是一阵面红耳赤,却仍是急急地道,“王爷,真的是安宁公主陷害臣女,臣女冤枉……”

“郡主,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紫凝扬眉,果断走开几步,离慕容冽远一点,“你说我害你,可有证据?”

“我——”苏落雪瞬间语塞,强辩道,“你、你妒忌我便是证据!你非要缠着王爷,那日如果不是你,我与爷早已成亲……”

“郡主是不是忘记了,我与王爷互写了休书?”紫凝眼神嘲讽,“而且你倒是瞧瞧,是我要缠着你家王爷吗?”

君夜离一挑唇,忍不住地笑,“我看是有人悔不当初了吧?”

慕容冽脸上一热,恼怒莫名,“君夜离,你什么意思!?”

这个混蛋,之前还骗人,说自己叫什么“夜离”,原来竟然就是西池国魅王,把他骗得好!

说起来“魅王”之名虽然无人不知,但大月国真正见过他的人还真是少数,也难怪他一时不查,被君夜离给蒙混过去。早知如此,就该找机会痛下杀手,永绝后患!

“意思就是你没机会了,震王。”君夜离傲然一扬下巴,自有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显现,无与伦比。

君夜辰似乎觉得颇为有趣,也不上前劝解,就在一边看热闹。

慕容冽气极,猛地上前一步,“你——”

“震王殿下,”紫凝淡然开口,“你我之间名份已除,你何必这般女人心气,再说苏郡主对你一往情深,你忍心辜负?”

苏落雪很是意外,紫凝居然会替她说话,不会是要以退为进吧。

菱华皇后暗暗掐紧了掌心,冷冷道,“冽儿,你不可再生他意,你与落雪大婚之日,本宫已着礼官看过——”

“母后,你急什么!”慕容冽一甩衣袖,很是不悦,“儿臣还没决定要跟苏落雪成婚呢。再说,昨晚她媚态示人,儿臣怎可娶这等女子?”

苏落雪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脸上阵红阵白,眼看就要哭出来,“王爷,臣女、臣女是被人陷害的……就是她!”她霍然一指紫凝,“是她贼喊捉贼,就是她!”

众人闻言,无不茫然:贼喊捉贼这话,从何说起?

夕月眼神一变,低声道,“小姐?”苏落雪要说的事情,该不会就是……

紫凝手一摆,示意夕月稍安勿躁,平静地问,“苏郡主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什么?”苏落雪冷笑,好不得意,“当然是你真正的身份!皇上,皇后娘娘,你们都被骗了,北堂紫凝根本就不是丞相的女儿,她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全场沉寂了两秒钟之后,顿时像炸了锅,一片哗然:

“野种?这什么意思?”

“不是丞相的女儿,那会是谁?丞相妻子红杏出墙?”

“那丞相大人可真是可怜,替别人抚养这么多年女儿,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人群中的北堂轩鹤当场就铁青了脸,怒声道,“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夫连自己的女儿都会认错不成?”

武昭帝也是意外而震惊,叱道,“苏落雪,此等大事,不可胡言!”

“皇上息怒,臣女若无真凭实据,自不敢妄言,”苏落雪回头,嘲讽地看着北堂轩鹤,“丞相大人息怒,你其实也是被大夫人骗了而已,北堂紫凝根本不是你的女儿,大夫人当年生的是儿子,但是生下来就死了,大夫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才随便抱了个女儿来骗你,你上当了!”

她也是今日早晨才从周妈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不惜被人嘲笑,也要进宫来,当众揭穿紫凝的身份,出一口恶气。

菱华皇后也不急着生气,无声冷笑,坐了下去,就看紫凝如何收场。

“你、你休得胡说!”北堂轩鹤气得胡子一抖一抖,“哪有这种事!”尽管厌恶紫凝这个女儿,可血脉这种事,半点也错不得,岂容外人这样诬蔑丞相府。

“我所说句句属实,”苏落雪挑衅般看向紫凝,“丞相大人若是不信,不仿跟这个女儿滴血认亲,就可真相大白!”

北堂轩鹤震惊莫名,看将过去,“紫凝,你——”

紫凝漠然迎视着他的目光,冷冷道,“旁人一说,父亲就信了吗?”

“你、你到底……”北堂轩鹤羞怒莫名,脑子里一团乱,说不出话来。

“真是不知羞耻!”苏落雪可算逮到理由嘲笑紫凝,好不得意,“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冒牌货,居然充相府嫡女,真是天大的笑话!”

“苏落雪,你够了!”慕容冽绝对是现在才回过神,怒吼一声,“无凭无据,你胡说些什么?!”

紫凝不是相府嫡女,这怎么可能!枉他还想着把她给抢回来,这……

“臣女没有胡说,臣女所说句句属实,王爷明查!”苏落雪自恃有人证在手,丝毫不惧。

紫凝缓缓回眸看他,似笑非笑,“王爷,你是不是很失望?”

“本王……”

“好了,”武昭帝脸色已经很难看,“今日就到这里,诸位请回。紫凝,北堂爱卿,随朕过来,朕有话要问。”

虽说不是他的妃子偷人,可北堂轩鹤到底是他的臣子,被当众这样指指点点,于他脸上也不好看。

众人自是觉得好生没趣,各自散去。

君夜辰走了两步,见君夜离站着不动,扯了扯他衣袖,“大皇兄,走了。”

“你先先走,我过去瞧瞧。”

君夜离甩开他的手,大步跟了上去。

从方才开始,他就一言未发,不是有所芥蒂,更不是要舍了紫凝,而是知道她必不愿意自己插手这件事,所以保持着沉默。

君夜辰诡异地笑了笑:去吧去吧,最好跟他们闹个天翻地覆,那才好呢。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38 就是不相信

来到偏殿,慕容冽手臂一伸,把君夜离拦了下来,“皇宫重地,外人不得擅闯。”

君夜离似笑非笑,“我不是外人,我是紫凝未来的夫君。”

“君夜离!”慕容冽气极,“你到底什么意思?!”

非要跟他抢紫凝是不是?更可恨的是,紫凝对君夜离,比对他要好的多,这才是让他生气的原因之所在吧?

“冽儿,不得对魅王无礼,”武昭帝强压着怒火,还算客气,“魅王,朕有话要问北堂爱卿,你实不宜在场,不如先请回,如何?”

君夜离笑意不改,却有些犹豫。不管怎样,他跟着来确实不太妥当,但他不放心紫凝,怎么放心离开。

紫凝忽地道,“你那百丈之内听取落叶飞花之声的本事,只是用来唬人的吗?”

君夜离微一怔,随即会心一笑,“不是。”跟着便退出了殿门,在台阶下安然站了。

慕容冽却是心下暗惊:百丈之内落叶飞花?魅王的本事,究竟高到何种程度?

殿门一关,武昭帝即道,“落雪,你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皇上!”苏落雪回话回得中气十足,“是臣女府中的奶娘所说……”

当下她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了,末了恨恨道,“安宁公主好狠的心肠,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世秘密,竟然将周妈毒哑!幸得周妈识字,将事情经过写了下来!恳请皇上替周妈做主!”

武昭帝拧着眉,半信半疑。

北堂轩鹤却是眼前阵阵发黑,快要晕过去了:闹了半天,这个女儿根本不是他的骨血,这让他情何以堪!

武昭帝沉吟着,道,“紫凝,落雪所说,可是实情吗?”

紫凝扬眉,一脸无辜,“皇上,臣女不知,臣女亦是听郡主说起才知晓,至于臣女小时候的事,臣女的娘亲从未提过。”

“北堂紫凝,你少装蒜!”苏落雪“唰”地指向她,“明明就是你将周妈毒哑……”

“苏落雪,你少诬陷紫凝!”慕容冽气哼哼地打断她,“周妈所说也没有证据,是她想要害紫凝也说不定,何况紫凝想要她保守秘密,直接杀了她岂非简单明了,又何必毒哑她这般费事,还要给自己留下后患,简直可笑!”

紫凝暗暗冷笑,想不到慕容冽的脑子也有聪明的时候,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不杀周妈,等的就是今天。

她早知道周妈被毒哑后,必定不甘心受这屈辱,一定会将她的身世说给苏落雪知道。

而苏落雪为了打击她,也一定会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毁她声誉,这样一来就可断了慕容冽缠着她之心,也可使包括君夜离在内的各国皇子、太子们彻底死心,她也就消停了。

虽说对于女儿家,尤其是未嫁之女来说,身世名誉很是重要,但从两年前死而复生开始,她就再不把这些虚名看在眼里,自己活得痛快才是最重要的。

何况,她的目的,还不止于此……

“王爷,你怎么就不相信臣女!”苏落雪又气又急,“北堂紫凝真的不是丞相女儿,不信、不信你问她!”

慕容冽不是看不出,苏落雪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是不会这般胡说八道的,他迟疑着,“紫凝,你……”

“皇上,”紫凝忽地向武昭帝一施礼,“臣女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让这些人吵吧,与她无关。

武昭帝心绪也有些烦乱,挥了挥手,“去吧。”

“臣女告退。”紫凝转身,冷然离去。

北堂轩鹤亦没脸再待下去,何况他也要把这件事查个清楚,随即告退。

慕容冽抬脚就要往出追,武昭帝一声冷喝,“冽儿,你不准去!”

“父皇——”

“朕说不准去!”武昭帝黑着一张脸,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慕容冽只好做罢,心里却是急得要命:紫凝现在肯定伤心莫名,需要人安慰,又白白让君夜离那混蛋捡了现成便宜,可恶!

出得殿来,君夜离上下打量紫凝一眼,见她无事,方才安心,“我送你回去?”

用的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紫凝背挺得很直,神情也很平静,“不用。”

“那好。”君夜离也不勉强她,“你走吧。”

夕月相当意外,还以为他会坚持呢,原来他也跟那些人一样,现在避小姐不及了。哼,假情假意,亏着小姐没对他动心!

但接着她就发现自己下结论太早了,因为君夜离一直跟在她们身后三丈远,不急不徐,气定神闲。

“小姐,他什么意思?”夕月大为不悦,“属下赶他走?”

紫凝淡然道,“随他去。”他不过是不放心她,变相地送她安全回府而已,何必多作纠缠。

“是,小姐。”

果然,待紫凝进了丞相府,君夜离才转身离开,回了驿馆。

在苏落雪有意为之的情况之下,相府嫡女原来是来历不明的野种之事,以旋风一般的速度散遍京城,无人不知。比起苏落雪人前宽衣解带,这件事显然更具轰动性,尤其那些妒忌于她得震王和各国皇子、太子另眼相看之人,更是对她极尽嘲笑,辱骂,以此为乐。

北堂轩鹤这个气呀,先前是两位夫人给他戴绿帽,现在嫡出之女又不是他的血脉,他的运气怎么这么背!

不过,话说回来,想要摆脱这一切,首先就是要确认,紫凝到底是不是他亲生女儿,如果事实证明,是苏落雪在胡说,那一切谣言不攻自破。

主意打定,他即刻让人将紫凝叫来,要与她滴血认亲。

紫凝昂然而立,不为所动,“父亲既然已经听信了旁人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

北堂轩鹤铁青着脸骂,“孽障,你休想蒙混过关,除非能证明你是我女儿,否则——”

“否则怎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紫凝嘲讽冷笑,“再说,我是不是你女儿有什么要紧,反正在你心里,你早当我已经死,不是吗?”

“你——”

“或者你就当我不是你女儿,我无所谓。”紫凝不理他的茬,直接走人。

“你、你……”北堂轩鹤气得直哆嗦,一把扫落桌上的碗,“你这个孽障——”

这种无情无义,不知廉耻,不懂感恩之人,哪里会是他的女儿!

深夜的风已经有了几许凉意,紫凝坐在屋脊上,抱着膝,仰望天边明月,眼神幽远。

蓦地,耳边响起衣袂翻飞之声,君夜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摇头,“可惜。”

紫凝并不意外他的到来,对他的话倒是有几分不解,“可惜什么?”

“可惜你没有在哭啊,”君夜离笑得邪魅,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否则它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不都说女人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男人宽阔的肩膀吗,可惜紫凝性格坚忍到连他都叹为观止,想看到她软弱哭泣的一面,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哭?他们不配。”紫凝冷笑一声,唇角一抿,慢慢将头枕到了他肩膀上。

鼻子里传来清幽的冷香,君夜离小小惊喜了一下——还以为紫凝会挥学掌叫他闪一边去,看来今晚是来对了。

他小心地挪了挪身体,以让她枕得更舒服些,“是,他们不配,你能这样想最好。”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39 求死不能

蓦地,雅诗院里传出北堂紫涵杀猪一样的痛叫声,“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疼——快,快去找大夫!”

她的声音还没落下去,雅馨院里的北堂紫怡也没命地叫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要掉出来了……好疼……疼死我了,啊……”

按照海角小楼中人(当然是紫凝)的说法,她们其实还不能出去见风,可为了在皇后寿宴上露脸,她们没将这当一回事。

结果参加完寿宴回来,到得晚上,一个捂着脸,一个捂着眼睛,都痛得无法忍受,满屋子翻滚,却不能将这痛楚减轻分毫!

到如今这个份上,她们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不等足三十天再出去,要白白受这些罪!

“是她们?”君夜离眼中的警惕之色退去,“又惹到你了吗?”

“惹我一次还不够?”紫凝毫无意外之色,冷笑一声,“我要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北堂紫涵姐妹哪里知道,什么“三十天内不能出去见风”,只不过是紫凝要她们越加痛苦的手段罢了,事实上是她在两个姐姐脸上做了手脚,让她们表面看起来是好了,但事实上每隔几天就会发作一次,痛不欲生。

她料定她们两个为了参加菱华皇后寿宴,必然等不足三十天,这样就算出了事,海角小楼也一概不负责——世人都知道,对于同一桩生意,海角小楼只接一次。

君夜离隐约猜到其中曲折,不禁失笑,“紫凝,你对付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怎么,你怕了?”紫凝坐起身体,眼神嘲讽。

坦白说,君夜离的肩膀并不好枕,他太瘦,所以肩上的骨头硌得慌,紫凝允许自己有刹那的软弱,随即恢复平时的冷静沉着,接着问,“你来找我有事?”

这就起来了,怎么不多枕一会。君夜离很不满意,悻悻摸了下鼻子,“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本来就应该这么做!我来是要告诉你,不日我将回西池国。”

“是吗?”紫凝淡然回应,心里却莫名有丝丝失落,“那就走吧,这里不是你长久待下去的地方。”

“你跟我一起走。”君夜离忽然握住她的手,神情很认真。

什么?

紫凝一愣,“我?”

“是,”君夜离笑笑,眼中似蕴藏了无限深情,让人移不开视线,“我说要娶你为妃的话,是真心的。你跟我回去,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永不相弃。”

紫凝一挑唇角,不屑地抽回手来,“一生很长的,别轻易许诺。”

至少,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想把自己交给谁,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

“你不相信我?”君夜离满眼的失落,“别告诉我你还对震王抱有期待。”

紫凝冷哼一声,“我从未对他有过期待。”那个渣男,让他去死好了。

“那就别怪我使用非常手段了。”君夜离起身,朗声一笑,“紫凝,娶不到你,我绝不回西池国!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告辞!”

忽一声之后,他便走了个没影,这轻功身法还真是如鬼似魅,令人心惊。

“不撞南墙不回头!”紫凝冷啍一声,院中人影一闪,她立刻飞身下了屋脊。

夕月被她的突然出现惊到,“小、小姐。”

“去哪了,这么会儿不见人影?”紫凝上下打量她一眼,倒也没有责问的意思。

“属下在附近巡视了一圈,没什么异样。”夕月低头回报,衣服上有夜露的湿气,显见在外面待的时间有些久。

“不必担心,外面有卫瑾他们在,有什么情况,会立刻回禀,”紫凝擦了擦她脸上的汗珠,“去休息吧。”

“是,小姐。”

第二日,靖阳王府传出一件惊人的事:郡主的奶娘周妈今早被发现死在王府门口,咽喉处一个小小的伤口,竟是一招毙命,血流得也很少,恐怖之至!

因为王府中人实在想不出,谁会有如此高明的手段,不但不动声色将人杀死,而且尸体还被挂在王府门上,差点没把晨起开大门的老管家给吓死!

苏落雪暴跳如雷,靖阳王也是惊怒不已,一大早父女两个就一同入宫,分别向皇上和菱华皇后禀报这件事。

菱华皇后闻之亦是吃了一惊,为了紫凝的身世,如今竟出了人命,这还了得!她即刻派人,将紫凝传进宫来,问个清楚。

“北堂紫凝,是不是你杀了周妈,说!”苏落雪气势汹汹,一副要直接将人定罪的样子。

紫凝气定神闲,瞄了她一眼,“郡主如果有证据,只管拿出来,我就认。”

“你——”苏落雪气结:她就是没有证据,否则早一刀剁了紫凝了,还用费这事。

不过,皇宫她可不是第一次来,又有菱华皇后和父亲撑腰,想要定谁的罪,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有是吗?”紫凝眉一挑,作势欲走,“恕不奉陪。”

“站住!”菱华皇后一声清叱,“北堂紫凝,周妈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你说清楚!”

事实上到如今这个地步,即使紫凝说不是自己所为,也没有人会相信。

毕竟她的身世是周妈泄露出去,令得她如今受尽世人嘲笑,无颜苟活,她要杀周妈以泄愤,是顺理成章之事,她又如何否认得了。

紫凝回身,毫不避讳地迎视着菱华皇后的眼睛,冷然道,“臣女没有,皇后娘娘是不是要对臣女用刑,以屈打成招?”

菱华皇后气的粉脸煞白:好个大胆的丞相女,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而且一上手就将她的后路堵死,果然牙尖嘴利,不好对付!

“北堂紫凝,你少装无辜!”苏落雪可没那么多顾忌,站在门口,将人拦住,“你先是害我、害我那样,现在又杀了周妈,王法森严,岂容你僭越!”

紫凝低笑出声,“郡主那晚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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