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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醉月玲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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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我都要死了,还不准我害怕一下吗?”我看着那管长笛,看着握住长笛修长苍白的手,看着在他肩前跳动飞舞的银发,心中有恐惧,嘴上却是下意识地反驳,想着自己定然不能被他看扁了,心下一狠,仰头对上他的眼,“要动手就动手吧,别拖拖拉拉的,不过我死了,你可要记得为我报仇啊,不能让我白死在这里。”
  他微微一笑,握着长笛的手腕翻转,竟是将手中的笛子用得如短剑一般,带着劲风,直直朝着我的颈间刺来。感受到长笛划破空气的凌厉,我有些慌张,心下一横,索性仰头闭上了眼睛,不就是一死吗?两年前不就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又何妨。只是,对小师傅的承诺再也无法实现了,还有等在外面的萧若离,还希望他不要太笨,也闯到这个奇怪的阵法里面来才好。
  “叮——”一声清越的声响在我耳边荡开,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力擦着我的耳边,打到了我身后的桃树上,感觉到被我靠着的树身猛然颤抖起来,下意识地睁开眼,便见了一树的繁花纷纷落下,一片粉红瑰丽如花雨。纤长的手握着翠色的长笛,笛子的一头避过了我的脖颈,打在了花树上。
  “真是个勇敢的姑娘啊。”耳边响起低低的笑,略带沙哑的声音竟是带着愉快的声调,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白衣如雪,满怀笑意的男子,像是搞不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过的,我淳风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名门弟子,但是,绝不会为了自己活命而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的。”见我发愣,他收回长笛,抬手为我拂去落在头上的花瓣,动作轻柔,完全没了刚刚那般凌厉,“倒是姑娘,让淳风大开眼界啊,想不到中原还有这么有趣的女子,倒是不枉我走这一遭……”
  “敢情……你刚刚是在耍我啊……”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我一时间也忘记了去阻止他为我拍落花瓣的手。我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好不容易想要舍己救人一次,却被你给耍了,这种事情能随便开玩笑的么?差点没把我吓出心脏病来。”
  他倒是不在意我到底在说些什么,拍完花瓣,便收回了手,轻抚另一支手中的长笛,然后抬头笑意晏晏地看着我,“反正都被困在里面了,刚刚是淳风不对,吓着姑娘了,让淳风吹奏一曲为姑娘压压惊吧。”

第058话 南屏日落谁怜风(4)
  淳风退到了花树之下,他身子后倚,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树梢的花簇,抬手微微一运气,笛声就像是清澈的泉水那样从每一个笛孔溢了出去,静悄悄地溢满了天地。月色朦胧,笛音清远,我静静地看着那个吹笛的男子,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笼罩在月光下,那冰冷的面具也显得有几分柔和,如同他的笛声一般。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新月,群星璀璨,仿佛要夺去那一轮孤月的光辉。夜色正浓,可是,也终究会有天亮的时候。焦躁的心在笛声中渐渐平静下去,只余下满心的绝望和无奈。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本以为两年前从车祸中死里逃生是莫大的福气,如今却是要死在这个连阵主是谁都不知道的阵法中,而且,还是自己一不小心误闯的。侧头看着对面神色淡淡的白衣男子,我缓缓开口:“你知道这个阵的阵主是谁吗?”
  “啊?”悠长的尾音乍然而止,他放下手中的笛子,低头看向我,仿佛是没有听清我在问什么。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知不知道答案,其实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别误会,我对你的那些什么恩恩怨怨不感兴趣,只是想着既然我要死在这里,至少也应该知道是被谁害死的吧。”见他有一丝迟疑的表情,我终是摆了摆手,勉强扯起一丝笑容,“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良久,脸上才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一字一句,仿佛是在承诺,“若是到最后,我们还没有找到出阵的方法,你便杀了我出去吧。”
  “别开玩笑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却是没好气地一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自顾自地转开目光,侧头不去看他,“我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有杀过,更何况杀人。”
  “凡事,总有第一次。”我这样的话他听了却没有一丝惊讶,脸上依旧是笑,沙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暖意,仿佛树林中树叶摩擦的声响,“你既是逐月楼的少主,杀人便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若不杀人,便是人杀你。”
  “那也不行,你不愿意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凭什么就觉得我会用你的命来换自己活下去。”我依旧摇头,声音有些无奈,“要我背负着一个无辜的人的命活下去,那还不如现在死了,能死在这漫天的桃花中,倒也是件美好的事情。”
  “……”自此,他便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侧过脸去,不敢看他,更不敢对上他的眼神,只觉得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实在是浑身不自在,而此刻的短暂沉默也让我觉得越来越尴尬。
  正想着怎么开口打破这样尴尬的沉默,让他不要再看我,却听得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跨过了刚刚的话题,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你会吹笛子吗?”
  “啊?”没料到他这么一问,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曾经听过大师傅吹笛,那一日他坐在香茗的小院中,携了一管竹笛,一袭青衣落拓,黑发纠缠。那样的笛声,是我这些年来,听过的最好听的,一曲终了,我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他走到我面前唤我,才吓了我一跳。从那次开始,我便推了他们让我学了一年的古琴,天天揣了笛子去缠大师傅,非要他教我。开始大师傅不太愿意,连三师傅和小师傅都来劝我不要学,最终他们还是拗不过我,大师傅也终于答应教我,只可惜,学了不过一年,大师傅突然离去,虽然已经学会了笛子,却是再也吹不出那个下午听到的那番韵味。时至今日,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是学个笛子,大师傅却是那般百般推却,三师傅和小师傅听到了也是极力反对。
  “既然如此,这管玉笛,便送给姑娘吧。”我犹自还在回想,他却是将手中的长笛递到了我面前,“也算是,今日的赔礼,害得姑娘卷入这样的阵法,实在是淳风的不对。”
  “送我?”我没有去接,看着他手中的长笛,翠色的玉笛在月色下泛着柔和的光,想来是他的心爱之物,笛面被磨得温润光滑,应该带在身边很久了,“这是公子的心爱之物,玲珑是断然不能收的。这事也只能怪我自己,若是今晚不是想着要偷偷跑去天一文阁探底,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想一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倒是真真怪不得别人。
  “就因着是心爱之物,所以才想要送给姑娘,相遇一场,便就当做一个见面礼吧。”他淡淡一笑,也没有收回手。
  “不要,不要,反正都要死了,给我了也没什么用,你就自己留着吧。”见他这样坚持,我也是面露难色,摆了摆手,就是不去接。
  “……”见我再三推辞,他抿了抿薄唇,也不再说什么,握着长笛的手腕一转,就着长笛点向我的颈间。他的动作极快,我也没有料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本以为他起了杀意,却发现只是被点了穴。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地瞪着他,也说不出话来。
  “这笛子送给姑娘,还请姑娘务必收好。”他也不对自己的行为做什么解释,只是自顾自地将那管笛子放在了我的手中,宽大的手掌握住我的手,将我的五指一点一点收拢,他的手心温热,摩挲着我的手背,能感觉到上面全是粗糙的茧子。
  “还记得我刚刚吹的那首曲子吗?”待我握好了长笛,他便松开了手,负手看着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是淳风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希望下次见到姑娘的时候,姑娘能为在下吹奏一曲。”
  那首曲子我还是熟悉的,恍惚记得大师傅曾经教过,想来也是寻常曲子。我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腾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今夜能遇上玉姑娘,也算是一种缘分,若是他日还有机会再见,希望姑娘还能记得淳风。”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微微仰头看了看夜空,唇角的那抹笑意却多了几分决绝,“或者,还是不要再见了,淳风是个不祥之人,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才好。”
  他淡淡说完,最后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大步朝着他先前来的方向走去。夜风乍起,带着温润的水汽,吹得花树颤抖,淡粉色的花瓣随风飘飞,随着他远去,宛若一场送别的花雨。恍惚间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想要喊他,想要让他停下,想要阻止他离去,奈何被封了穴脉,不能说话,也不能移动分毫,便只有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一抹白色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漫天的粉色之中。
  我急得不行,却又无能为力,手中是玉笛冰凉的质感,还带着他淡淡的温度,此刻的我却是心中透凉,努力想要运气冲破他设下的禁锢,却只是突然,胸口涌上一股血气,便觉得口中一甜,竟是自己伤了心脉,无边无际的疼在心口蔓延开来。我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是用自己的命,去换我的命吗?他是怕我不敢下手,怕我阻止,所以封住我的穴脉吗?他是不想让我看着他死去,所以悄然离去了吗?心中万千个猜测,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树树花朵,只觉得这些粉色纷飞的花朵,都染上了淡淡的血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眼角的泪一直在流,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花树似乎有了缓慢的变化。
  “玲珑,玲珑你在哪里?”蓦然地,一个声音闯进了我的耳中,那样的熟悉,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写满焦急的神情时,我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恍惚听见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和一抹白色的身影,握着长笛的手下意识地收紧,像是想要把那微凉的笛管嵌入手中,害怕一不小心就再也抓不住,握不牢,就像抓不住那离去的衣角,握不牢那个白衣男子的生命一般。
  “没事了,玲珑,没事了,我找到你了……”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是习惯了嬉皮笑脸的男子难得的温柔,听在耳边,才觉得分外安心,终于,我放心地靠着他的身子,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和沉寂。

第059话 武林大会欲名扬(1)
  又是那个常常出现的梦境,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旁观者,月色暗淡,我光着脚在狭长曲折的小巷里跌跌撞撞地奔跑,那一刻,我甚至感受到了袭遍全身的寒冷和从心底溢出的恐惧。身后有细密清浅的脚步声,我不敢回头去看,我知道我会看到什么。
  原本看不到尽头的小巷前,突然出现了一堵墙,那不过是一方矮墙,泥土堆砌而成,蓦然地出现在这里,遮挡了大半月光,光影暗淡得看不清墙面的颜色。我想要爬上墙头,再跳过去,在双手撑上那面墙的时候,突然发现墙面不是光滑的,凹凸不平的墙上有什么在缓缓动着,那一瞬间已是吓得连恐惧都忘了,我猛然后退了一步,手还未来得及收回,便被从墙上伸出来的东西拉住,我骇然大惊,想要挣脱,却是无法,那是一只手,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手臂上还有数条深可见骨的刀痕。我想尖叫,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耳边有一抹热气吹过,我下意识地转过头,便看到了大师傅那张满是血污的脸。
  猛然惊坐起的时候,才发现一时白日当空了。离歌坐在床前,手上还拿着打湿的毛巾,想是被我突然坐起的动作吓到,她愣了几秒,才欢喜地开口:“玲珑姐你终于醒了,刚刚你一直出汗,还一阵一阵地颤抖,吓死我了。”
  她说完,便凑了过来,为我拭去额上的冷汗,冰凉的触感让我从刚刚可怕的梦境中回过神来,看到大亮的天光,才想起今天是武林大会的第一天,我捉了离歌的手,急急地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申时了,二师傅和萧若离带着人去参加武林大会了,今天我们对战金刀门,有萧若离在,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二师傅嘱咐了要你好好休息。”知道我是担心武林大会,离歌急忙开口解释,她偷偷侧头瞧了我一眼,又小心翼翼地开口,“玲珑姐姐,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萧若离大半夜抱着你回来,然后你就一直在发烧说梦话。”
  “我说了什么梦话?”想起了昨夜在桃花林里面遇到的事情,我才发现淳风送我的玉笛竟不在我的手边,心下一急,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想要找笛子,“我的笛子去哪里了?”
  “在这里,在这里……”见我这般着急,离歌慌忙将放在身后桌子上的长笛递到了我面前,“你昨天晚上死死抓着这支笛子,紧得指甲都扣到手心里面去了,二师傅费了好大的劲才扳开你的手,拿出来的。他怕了醒了找不到,特意放在桌子上,嘱咐我拿给你。”
  “……”想起淳风,不禁觉得胸口闷闷的,既然我得救出阵,那必然是阵眼被毁,莫不是,他在那个时候自杀成全了我?垂目看着手中翠色的长笛,我微微瞌上了眼睛,声音细不可闻,“对不起,都这种时候了,我还给你们添乱……”
  “玲珑姐姐……”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离歌像是吓了一跳,唤了我一声,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得再次沉默下去。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都可以听见我们的呼吸声……
  “离歌,她醒了没有?”良久,听得轻轻的推门声,来人放轻了动作,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进门见了我们,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玲珑你总算是醒了。”
  “三师傅,我……”看着来人,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昨晚的事情,想必萧若离都告诉了他们。若不是我非要缠着萧若离和我去探什么虚实,我就不会被困在阵中,不会让几位师傅担心,不会耽误今天的武林大会,而且,淳风也不会死……
  “昨夜你明明有中毒的迹象,那个毒很奇怪,一时间也只能让无痕用内力压住,今早我出去找解药,却不想刚回来你就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三师傅却是几步走到床边,关切地看着我,想来是来回走得匆忙,他的气息还带着微喘,手上捏了几个瓷瓶,见我不说话,将瓷瓶递给离歌,便要伸手来为我探脉。
  在被他轻轻扣住手腕的瞬间,我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把拉住他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止都止不住,声音也变得呜咽不清:“三……三师傅,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太任性,到处乱跑,害你们担心了,还耽误了武林大会……都是我不好……”本以为会挨骂,本以为他会板着脸说我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就到处乱跑,说我没有半分做少主的自觉。却不想,他一句重话都没有,有的只是担忧和关心。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是被刀扎一样,或许,或许他骂我的话,我会好受很多。
  “说什么傻话,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只要你没事就好,我让人去给你二师傅报个信,你发了一夜的烧,可把他吓坏了,要不是今天要参加武林大会,他怕是要一直守在这里等你醒过来。”三师傅先是一愣,随即柔和地笑了起来,抬手为我擦拭颊边的泪水。
  一旁离歌放了手中的瓷瓶,站了起来:“我去跟二师傅讲吧,顺便帮玲珑姐姐带些吃的回来,躺了这么久,怕是该饿了。”三师傅微微点了点头,她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离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脱口唤了一句,见她转过头看我,我止住泪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啊。”
  这三个字,让三师傅和离歌都微微一愣,随即,离歌笑了起来:“玲珑姐你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居然对我说谢谢。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说罢转身就走,不再多留。
  看着合上的门,我一时间有些恍惚,转头看着在为我把脉的三师傅,想了想,还是小声问了一句:“今天的武林大会,他们没问题吧?”
  “放心吧,只是金刀门而已,若离能对付的,听说今次金刀门的门主并没有来,其他的人,便也不足为惧,这一场,若离必是胜券在握的。”觉得我脉象无异,三师傅才放心地收回手,坐在一旁,取了腰间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开。
  我垂下头,不敢去看他,原本这第一场,二师傅是想让我去的,一来是因为我的剑法与金刀门的刀法相克,而来我是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第一场去亮个相,也是对武林同道们的尊重。却不想,因着我昨晚的事情,打乱了二师傅的计划。
  “我和你二师傅商量过了,两日后对战霹雳堂也让若离去吧,你先前和霹雳堂有过节,我怕连珏华记恨在心,不会手下留情。”见我不说话,三师傅继续说到。想来前些日子在慕容山庄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的。见我想要反驳,三师傅又继续说,“何况你这身子还要好好养养,虽然没有中毒的现象了,但是还要好好观察几天才比较稳妥。”
  “说好了一人对付三个门派的啊,萧若离都占了两个了,等他再挑一个,剩下的都归我好了。”一说到霹雳堂,我就有气,且不说那日连珏对我出言不逊,就连金万实那件事情,如今也是不明不白,听那日连珏的话,金万实这个人确实是死了,但是,到底是死于谁之手,现在就不得而知了。
  “五天后的唐门,和七天后的还心谷便由你去吧,天一文阁我们都不熟悉,你又在他们桃林里吃了亏,还是避开一点好,便交给若离了。”三师傅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说着,为我细细做着安排。
  “那还剩一个烨火教啊,他们好像是最后一场吧,这个也交给我好了。”说起烨火教,就想起那日离歌和弱水在船头的打斗,我暗自在心底琢磨起要怎么对付弱水才能获胜。
  三师傅手腕一抖,把折扇一收,才缓缓地说:“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烨火教派谁出来比试,若是一般弟子的话,便让你来,若是摇光的话,你二师傅说要亲自和他一较高下。”
  我刚刚还想开口问点什么,却听得门外一阵躁动,似乎是他们已经回来了,三师傅脸上有了笑容,站了起来:“想来是他们回来了,我去看看,你烧刚刚退,不要出来吹风,我叫他们进来看你。”
  我想起身和三师傅一起出去,却是在他的注视着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才往前走了几步,便见门被推开了,门前萧若离提剑站着,另一只手捂着胸口,指间殷红的血迹斑斑,分外触目惊心。

第060话 武林大会欲名扬(2)
  在看到他手上斑驳血迹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心口一痛,莫不是,在比武的时候受了伤?顾不得说什么,也顾不得还有三师傅在,我急急下了床,连鞋袜都还没穿,几步跑到他跟前,想要看他伤得重不重,心中是满满的愧疚,原本要去迎战金刀门的人是我,如不是我出了这样的事情,今天受伤的人便不会是他。
  “玉少主,属下尽力了,没有给你丢脸……”他见我跑过来,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随即苍白的脸色扯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有气无力地说到。我也顾不得听他在说什么,只是低头去看他的伤口。那伤在胸口上,他用手紧紧捂着,似乎还是不能止血,殷红的血丝丝缕缕在指缝间渐渐蔓延,看得我心惊,却又不敢贸然扳开他的手去查看,只能慌忙看向一旁的三师傅,“三师傅,你快来给他看看,伤得重不重?”
  三师傅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他会受伤,俊秀的双眉微微皱起,挽了袖子,走上前来要为他检查伤口。
  “我说你就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三师傅正要让他松手,查看,便听得门外离歌清凌凌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掩都掩不住的笑意。只见离歌从他身后挤上前来,一把拽开了他捂着胸口的手,我们便见了一道细长的剑痕,划破了他的衣衫和血肉,在胸口拉出一道口子,虽然有血溢出,却并不是很深。
  “剑伤?金刀门的人不都用刀吗?”三师傅看着他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了,侧头细细研究,“看这剑法,倒是诡异得很,一般的剑伤都是前端深,末端浅,你这伤却是下浅上深,这种自下而上的剑法,到底是出自哪个门派,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三师傅你就别研究了,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剑法,自然只能是出自你眼前这位逐月楼的大护法之手了。”离歌见三师傅这般认真的模样,掩嘴低笑,扬眉看到萧若离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更是笑得肆无忌惮了,“他在擂台上倒是表现不错,不出五十招,就打败那个金刀门的副门主了,下来的时候,二师傅说要看他的剑,说是准备叫人订做一把称手的送他。谁知道他得意得忘了形,抽剑的时候居然把自己划伤了……”她边说还边比划,学着萧若离当时拔剑的动作,我和三师傅在一旁看了,愣了几秒,随即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水离歌,你给我闭嘴!”萧若离想来是一路被太多人笑了,现在见我们也笑,终是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狠狠瞪了离歌一眼,却是不敢对她动手,只得低低骂了一句。
  “玲珑姐你是没看到啊,当时在我们旁边的几个门派的人都笑得快岔气了,那个金刀门的副门主倒是没笑,看了萧若离这样,顿时一脸愤然,甩袖离去。我想啊,大概是觉得自己输给这么一个白痴,实在是有失颜面……”离歌自然是不怕萧若离的,她回瞪了萧若离一眼,转身绕道我身后才继续说。
  我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抬眼看到萧若离涨红了脸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胸口的伤口似乎还在流血,便也觉得有些不忍,想来今天他在外面也是丢尽了面子,而且他还是代我出战,我这么笑他实在是有些不厚道,便收起了笑容,拍了拍一旁犹自笑得开心的离歌:“别笑了,多大点事也能笑成这样,你还是快去拿些止血的药过来吧,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也是要处理一下的。”
  想来是看到萧若离有几分难看的脸色,离歌吐了吐舌头,收住了笑,还是乖乖去找药了。那边萧若离斜觑了我一眼,对我这样的解围非但没有感激,反而甩了一个白眼给我。
  “玲珑,上药交给我就好了,你快躺回床上去,鞋袜都没有穿,等一下染上寒气就不好了。”一旁三师傅早就收起了笑容,此刻看到我光脚站在门边,眉头又皱了起来。
  “看在你如此关心我的份上,我也只有勉强抱你一回,来报答少主的大恩了。”我朝三师傅笑了笑,正想转身走回去,身后萧若离却是一步上前,拉住我,将我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少主不用太感谢我,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突然被他一把抱了起来,我顿时有些慌乱:“你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
  “这不是怕你走回去受凉啊,到时候又要让两位楼主和离歌姑娘担心,要是不能参加武林大会,就不好了,后面还有好几场来着,没了少主,我可是应付不来的啊。”他抱着我朝床上走,那话却是说给三师傅听的。果然,一旁皱眉看着他的三师傅在听到这话之后,终于眉头舒展,不准备说什么了。
  “就这么近的距离,要你装什么好人,快放我下来,别让你的血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我却是知道他是故意要报复我刚刚嘲笑他,抬头看着他的脸,沉声说道。
  此际,他已经走到了床前,听我这么一说,却是剑眉一挑,脸上居然有了一个戏谑的笑容:“真的要我放你下来?那属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话音刚落,他手一松,便是猛地把我扔在了床上。好在这床本来就有些高,只是床板太硬,摔得我腰背一疼,却也不好在三师傅面前发作,只能怒目扫了他一眼。
  “这点皮外伤就不劳烦三楼主了,我回去自己包扎一下就好,等一下在过来探望玉少主,少主先好好休息吧。”他朝我拱手做了个礼,然后转身拜了一下三师傅,也不等三师傅回答,便转身出门去了。
  “没看出来,你们关系挺好。”直到看着萧若离离去,三师傅才缓缓开口,他转头看向我,眉宇间竟是有了几分清松的笑意。
  “谁跟他关系好了……”我揉着被摔疼的腰背,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抬头对上三师傅略带深意的笑容,慌忙摆手,“我和他不过是前些日子一起练剑所以比较熟络,他这个人老是喜欢捉弄我,所以刚刚才故意这样,三师傅你不要误会啊。”
  我这么一解释,三师傅噗嗤一下笑了一声,摇扇看着我:“我可什么都没说,要误会,也是你自己误会了吧?你且好好休息,等一下我让离歌给你送点吃的来。天一文阁这件事情,我定会叫人查清楚的。”
  知道他说的是我在桃林遇险的事情,我心中一沉,下意识地去拿那管放在身侧的长笛:“那个阵法应该不是天一文阁设下的,我也是无意间闯入的,幸得得人相救。”
  “救你的是何人?”
  “他说,他叫淳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看着三师傅,声音中多了几分恳求,“三师傅,你可不可以帮我查查这个人,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想找到他……”
  “淳风?”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三师傅却是低头沉吟,“居然叫淳风……”
  “他说他是滇南来的……”我下意识地脱口,突然想起,即是滇南来的,说不定,和烨火教有什么关系呢。
  收起了折扇,三师傅朝我微微点了点头:“我会去查查的,你先休息吧,我等一会儿再来看你。”说罢,他将折扇别在了腰间,转身朝外面走去。
  就在他要合上门的那一瞬间,脑中有一个想法划过,我出声叫住了他:“三师傅,大师傅的名字,也不像是中原人所有啊,他是哪里人?”莲华这个名字,却是不像是中原人所有,就如同摇光,弱水,淳风一样,这个三个名字,念着念着,便是觉得出自一处啊,也难怪摇光要找大师傅,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若是,若是他是烨火教的人,那么他对小师傅动手,他突然离开逐月楼,便也说得通了。
  “你大师傅从前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相信,他绝对不是烨火教的人……”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三师傅宽言说到,“他对无依动手,必定是有他的苦衷,不管你怎样去怀疑他,去怪他,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大师傅,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这样的话,现在听来,我也不过是不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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