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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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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银矿之事而言,虽然前辈等大力宣讲来务工的好处,也不是每个教众都应募前来罢?世人都是为自己考虑,若见与己利不合,便难以动心,贵教教徒虽说向道心诚,可也是要穿衣吃饭的,何能免俗?以晚辈看来,摩尼教众团结互助相亲相爱,这是好的,不过因此而造成排外,以至于教徒与寻常百姓隔膜渐深,这却是不好了。须知摩尼教徒也是大宋子民,何分彼此?若要教徒能向好,首先就得破除这教派门户之见。”这却是他的釜底抽薪之策,摩尼教倘若真能放弃教义中的这个观念,寻求与普通百姓相融和,则便有望从根本上改变其与社会对立的倾向,从而渐渐走向一个更为平和的教派。
见方百花点头不语,高强暗喜,续道:“所谓正心而后立言,贵教这个态度改变了,接下来就是具体的事端了。晚辈的银铺不日便将开张,在在都须用人,开头还可招募些熟手,长远看来还是要培养忠诚不贰的掌柜和伙计人才。不瞒前辈,晚辈这银铺不单单是贩卖清溪银而已,乃是要将分号开到大宋天下四百处军州,甚至辽国番邦都要开张立柜,所有这一切,都须无数人才。”
听到这里,方百花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应奉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要从我教教徒中选拔可造之才加以培养?”
“不错!”高强重重点头:“贵教子弟进入晚辈的银号学徒,晚辈担保不但要教他们生意经,还会从中选拔聪颖有才者加以栽培,而后必有能者脱颖而出,就算通过科举走入仕途也未尝不可能。即便是贵教有些子弟不能出头,一辈子只能作个伙计,毕竟这种子已经撒了下去,他们还会带着更多的摩尼教子弟走出山林田亩。”
他越说眼睛越亮,声音也不由得大了起来:“摩尼教百万教众,其中岂无能者?如此长久下来,何尝摩尼不兴!”这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些摩尼教徒试图融入正常社会的结果,必定是摩尼教的反社会教义要么改变,要么消亡,只是摩尼教徒们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这却不是瞎掰的。况且这法子在相当长时间里可以将摩尼教的精华掌握在自己手中,无论是对于控制摩尼教,还是对于培养自己的势力,都是大有益处的。
方百花却被他这等近似于传销洗脑的煽动言辞搅的心潮起伏不能自己,拍案而起,向高强抢了两步:“应奉大人高瞻远瞩,真是我百万教众的万家生佛,请受奴家一拜!”
“使不得!”眼看方百花真个要跪倒了,高强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赶紧用力托住方百花的双肘,饶是他年来习武不辍,双臂也有百十斤气力,这一下却也费了好大劲才能制住方百花的下拜之势,心中暗惊:这明教圣女好大的气力,功夫不同凡响,看样子还是为了免我难堪留了些气力,嘿嘿,惭愧啊……
方百花顺势而起,轻轻脱开了高强的双手,白玉般的肌肤微微抹上了一层嫣红,她原本是风韵妩媚的气质,这一来倍添娇羞,看上去真如同百合初绽,芙蓉谢春,叫人恨不能咬上一口,以高强见惯了电视上的诸多美女,看够了旺之后完美无瑕的各种写真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时代的绝色美女的魅力,也大有吃不消之感。
方百花抬起手来,将几茎散发拢到耳后,低头道:“奴家一时忘情,有所失礼,望……”
高强连连摆手,说道不碍的不碍的,咱们可不是外人呐!
方百花掩口又笑,忽然庄容道:“应奉大人对本教恩重如山,真不知如何报答。若不是金芝重孝在身,依礼一年以后方可出嫁。奴家当早日请应奉大人迎娶才是,目下却只好等到明年了……”
高强心里一虚,心说恩重如山?说仇深似海还差不多,虽说我是救了数百万百姓,可杀人就是杀人,有道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又有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倘若将来方金芝嫁了进来,鬼使神差知道了真相。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脖子上架了一把利刃?当即笑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晚辈虽然不才,也读圣贤书,这孝道礼仪还是懂得的。”
方百花娇躯一震,将这两句在口中低低念了两遍。抬起头道:“应奉大人好词句!这两句莫非是因奴家提及金芝,有感而发么?”
高强叫声惭愧,这句子确实是有感而发。可不是我作的啊,秦少游如此大名鼎鼎的妙句,这乡野女子却瞠目不知,可见基础教育是多么重要的一件大事啊!当下将“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的词句说了一遍,方百花听罢心意摇动,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又说了些具体事务,眼下摩尼教人才凋零,大事都只好这位圣女亲自出面与高强这边协调,好在银铺尚未开张,大把时间可以准备。方百花揣着一肚皮的憧憬和想法,匆匆便去了。
高强送了几步,到了廊道上便拱手道别,方百花刚一转身,迎面走来两人,身量都是极长大雄壮的,为首一人脑瓜锋儿亮,大袖飘飘,正是花和尚鲁智深,后一人英雄巾包头,青布直裰打扮,却是武松武二郎。
高强知道这些日子来鲁智深每日往杭州各处寺庙园林游玩,他不读佛经,不会讲法,僧众先知道他是高应奉的师父,都来请教些经文讲义,却都不得要领,有些问得急了,花和尚便恼,因此无人敢再搭话,到后来只有他独自游玩,到处僧人也不敢拦他,只得武松一个徒弟跟定在后。
这时见了,高强忙上前给师父行礼,又见过师弟武松,虽说论武艺的底子和习武天分,高强这个师兄和武师弟都是差天离地,没法子比,不过先入门为大,这礼数还是不能坏了。
鲁智深却不搭理他,眼珠只管往方百花身上溜,忽地嚷道:“你这女子,可是当日那石宝为你挡了洒家一杖的?”
方百花默默裣衽点头,也不说话,只管向前走去,她虽说明知石宝是为了救自己,鲁智深也只是失手,不过当面对着这个一杖打死石宝的僧人,还是不能假以半点辞色。
她这么直愣愣的走过来,静静地,鲁智深却不由得便偏过身子,让开了一条路,口中讷讷地不知说什么好。
一旁武二郎却有些恼:“你这女子好生无礼……”正要说话,却见鲁智深把僧袍一拂,闷哼一声,闷闷地径自往自己的禅房走去,看也不看武松一眼。
武松这下摸不着头脑,只好问眼前的师兄,高强笑了笑,心说虽说鲁智深当初是杀敌心切,失手打死了石宝,论理本不该负什么责任,但是道理是一回事,人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以鲁智深的天性,打死百十个恶人是只当踩死了几只蚂蚁,打死一个好人可就心理有阴影了。你武二练武是把好手,人情可就未必了,套句现在的话来说,那叫情商不够高,这问题技术性太强,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干脆说些闲话:“啊~师弟,你今天随师父去了哪座丛林礼佛参禅?”
武松见师兄问了,忙回道:“师兄请了,小弟今日随师父去到那钱塘江边六合寺参禅,那丛林不大,一座浮屠好生雄壮,高达十三层,名唤六合塔,师父领着小弟在塔上下走了几遭,又登高眺望钱塘江潮,今儿虽说不是八月十五正日子,潮水可也壮阔得很,小弟见那江上有人踏浪而行,几乎以为是潮中神祇,却听僧人言道,乃是这里的子弟弄水,唤做弄潮儿。”
高强点了点头:“我朝太祖时,有人咏杭州风物,说到这中秋大潮时,有弄潮儿向潮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等语,可知弄潮一事,古以有之。”心说这事实在匪夷所思,那钱塘大潮何等厉害,人卷进去连尸体都捞不上来,这些小子们竟然可以在潮头戏弄,而且手中红旗不湿,那是立于水上了,如此水性和胆识,后世的所谓冲浪又哪里能比了?
师兄弟俩讲论了一会,武松读书不多,爱听高强讲古,又问了好些钱塘江潮的故事,听说五代时吴越王三千强弩射大潮,不由又笑,好一会才分别回房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高强刚刚起身,一个懒腰还没伸直,就听院门外一声大叫:“师兄!大事不好,师父不见了!”正是武松的声音!
第六卷 梁山前篇 第四章 出走
高强一个懒腰没伸直,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陡然听到这么震撼性的消息,有些反应不过来,立时就僵在那里了:“什么?谁,谁不见了?”
蔡颖睡在一旁,见他身子僵在那了,忍不住在腰上拍了一下:“官人,这是如何?”
被这一拍,高强啊的一声,险些闪了腰,好在习武有年,又是正当少年时,身子骨比较柔韧,总算恢复了过来。回头看了蔡颖一眼,见娇妻正一脸迷惘地看着自己,乌发堆云风姿慵懒,正是美人初起,心说好你个娘子,这一下倘若叫官人我闪了腰,怕不害了你自己下半生幸福?
他这里一岔,外面武松又喊起来:“师兄快起,师父不见了!”
高强急急披上衣服,鞋子穿了一只脚,另一只脚拖着鞋,抢出房来,就见武松一脸焦急,上来一把抓住高强的手,连声道:“师父不见了!师父不见了!”
“慢来慢来!”高强知道有事,不过这话也得一句一句说:“师弟,师父怎的不见了?”
武松咽了口唾沫,稍微缓解一下情绪,大声道:“师兄,小弟晨早起来,去师父禅房里请安,谁知房中无人,只有桌子上放着一封书信,并未封口,也无抬头,小弟识字不多,只怕不能明了其中意思,只好拿来请师兄参详。”
高强一听有书信,晓得有蹊跷,通常故事里的人物不辞而别时,有钱的要封金,有官的要挂印,有文才的要题诗,实在不行也得留只言片字的,总之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走的不能无声无息。这话要是倒推上来。也就是说倘若走时没有什么东西留下,那多半是很快就要回来,或者是意外突发事件身不由己。倘若有东西留下,那就是真的走了。
他急忙将武松手里的书信接过来,抽出信纸刷拉一抖,就着晨光一看,上门粗笔浓墨写了几行字:“遇州而迁,洒家去也!徒弟们好自做事!”
统共十几个字,把一大张白纸占地满满当当。笔锋间架是谈不上的,毕竟鲁智深行伍出身,能识字已是不易了。还指望能有什么文才么?不过这笔法恣肆放荡,倒是花和尚自然天性的表征……
高强这正在看,武松已经急不可耐:“师兄,师父这说的是什么?”
高强将信递过,让他自己看,心说你武松虽说自己不识字,花和尚的文化水平也未必高过你多少,这几个大字总归不难认吧?
哪知武松将这十几个字翻来覆去看了,抬起头来还是一脸的迷惘:“师兄,师父这说的是什么?什么遇州而迁?”
高强听他这么问,才知道是知词却不达意,他细细回想,忽地想起自己当日拜鲁智深为师的时候,曾经盗用了施大爷水浒传里所叙述的鲁智深生平,其中关键性的几句,就是当日鲁智深下五台山之时,座师智真大师曾经赠了他四句偈语。说道:“遇山而富,遇林而兴,遇州而迁,遇江而止”。这几句话是法不传六耳,高强却能道得分明,这才折服了鲁智深。
再回想鲁智深的生平,下山以后打了桃花山,抢了小霸王周通一把,这叫做“遇山而富”;到京师结识了林冲,然后因缘聚会,收了自己为徒,堂堂成了太尉府的供奉,这便是“遇林而兴”了。难不成到了杭州,他老人家就要“遇州而迁”了?
两人拿着书信,又到鲁智深的禅房里寻找线索,这时许贯忠和陆谦都到,杨志这几日住在军营里,却不在府中。几人将鲁智深的禅房细细搜检一遍,这禅房本来就没什么东西,鲁智深的禅杖戒刀和随身诸物都不见踪影,比搬家还干净,看来真个是“迁”了,只是这位佛爷到底迁去了哪里,可就半点线索都无了。
武松坐在地上,怅然若失,正不知如何理会处,高强一手将他扶起来,宽解道:“师弟无需挂心,当初师父独个浪迹江湖,关西河北处处纵横,他老人家武艺高强行事方正,又是有勇有谋的好汉,不会有事。”
武松摇头,说道要去寻鲁智深。许贯忠正拿着那封留书看,闻言抬头笑道:“武二郎这便差了,鲁师哪里是要弟子们护持的?他老人家自然天性,动静皆暗合禅机,既然单身离去,便是不要弟子们相寻相随的,倘若一力找寻,反而着了相,便不美了。”
他这说的是禅宗地缘法说,当时佛家和儒教相融和,士大夫讲谈佛法蔚然成风,最出名的就是苏学士和镇江佛印和尚的诸般轶事了,许贯忠胸怀锦绣,对于佛法也多有涉猎,是以这般相劝。
武松却不懂什么佛法的,他追随鲁智深不久,也未领会到什么,只是听许贯忠这么说法,好似自己去找就不对,不找就对,当下闷闷不乐,却也无法可想。
高强看他样子落魄,倒有些不忍,加之对鲁智深也甚心系,便向许贯忠道:“贯忠说得甚是,不过作弟子的对师长尽孝,可也是天性缘法罢?这样罢,师父既然不欲我等去找寻,我等便不去,只是要晓得师父的去向行踪,心里也好有个念想,贯忠以为如何?”
这话说的也在理,许贯忠躬身应了,只是倘若为了这事行文州府,弄得像通缉要犯一样,只有给鲁智深添上无数麻烦,也只好私下里承托各方亲好,如孟州快活林施恩,河北大名府杨雄这等消息灵通人士,一面飞书报东京的石秀和燕青,利用江湖上的渠道打听,还来得稳妥些。
高强又想起一事,命许贯忠执笔修书,将鲁智深出走之事告知汴梁的另一位师父林冲知晓,也通个消息有无,万一鲁智深去了他那里,便可知道行踪了。
这些事情说来繁琐,交代下去也只片刻,现今高强身份已经不同,想作什么事情自有手下去办,动动嘴皮子便好,与刚来这时空时大不相同。
交代完毕,又宽解了武松几句,忽然有人来报,说道摩尼教圣女求见衙内,高强只得去前院书房候着,陆谦也自去忙他的军务了。
这边武松闷闷不乐,一旁许贯忠忽地想起一事,袖中取出书信一封,笑道:“好教武二郎得知,前次衙内在运河中救得二郎上来,便着小生去向二郎出身的清河县探询,得知二郎家中情况,知晓家中尚有一兄一嫂,薄有田产,又有个炊饼铺子营生。如今清河县有封信到,说到令兄前日不知为何,举家迁往邻县阳谷县居住,只因我家衙内曾经去信问讯此事,因此特地来信告知,此事我刚刚得知,便知会二郎一声。”
武松一愣,高强查过他的身世,他却是不知道的,不过师兄这些日子来对他着实不错,这直肠汉子心存感激,也没往心里去。倒是亲兄武大忽然搬到邻县阳谷居住,也不知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贯忠见他听闻此事后就呆呆出神,知道是听得家乡音讯,恐怕动了思乡之念,一笑而罢,将手中的信件往武松手里一塞,自己背着手往前院书房去寻高强了。一路想及此事,忽然有些神伤,武松虽然浪迹江湖,寄身在高强这里,犹有个家在那里,自己却连唯一的老母也命丧十字坡,如今天下虽大,自己真是如风打浮萍,何处才是归乡?
他苦笑摇头,象似将这一缕愁思都抛去脑后,依旧恢复了谈笑智囊的本色。只是这一时的心乱,却没留意到武松的神情有些异样,忽忽惘惘的样子。不似思乡,倒似是想起了一件无限苦恼之事:那故乡的土地上,不但有一手拉扯自己长大的亲生兄长,更有一朵娇艳无双的飘香金莲呐……
也不知是冥冥中的天意作弄,还是世事难言。许贯忠这一次触景生情,竟忘记了将这件事告诉高强。而高强以为武松的行踪既然已经改变,后事也当不同,并没有对武松的身世加以关心,致使后来阳谷县起了一场偌大风波。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却说高强来到前院书房,不一会方百花飘然而入,今日她依旧是一身白衣,面上淡淡笑容依旧,偶尔顾盼之间神光离合,端的是尤物本色。不过所谓英雄见惯亦常人。美女看多了也就是那样,今日高强的免疫力已然增强不少,他筑好了自己的心理堤防,伸手肃客。
俩人落座,方百花便说明来意,原来昨晚两人一席畅谈,这位圣女想到摩尼教中兴有望,心情很是激动,竟然一夕无眠。这次前来,就是要向高强辞行,要回到帮源洞去联络各路教众,选拔有能的子弟来给高强帮衬。
这本是定计,高强自然忙不迭地答应,心中却是略有失落,这大美女虽说不能吃掉,不过秀色可餐处远胜偶像剧场,活色生香处更不是美女写真集可以比拟的,一举满足了自己原先在现代时的两大爱好,对着她说话实在是一件赏心乐事,现在忽然就要没得看了,心中怎么不怅然?
待听到方百花提起方金芝来,高强这才回神,略一寻思,从腰间取下玉佩一块,请方百花回程带给方金芝,也不是什么文聘之礼,只是居丧期间不通音讯,留一块玉佩作个念想罢了。
这等小儿女的心思,方百花当年也曾有过,想及自己与石宝终于阴阳相隔,人鬼殊途,暗夜怎不神伤?因此对于玉成金芝与高强这件事,就算不考虑到为了摩尼教的利益而笼络高强,单单看在这两小都彼此相悦的情份上,说不得也要尽一份心力。于是双手将玉佩接过收好,又与高强约定了些通信管路和手法,便告辞回帮源洞去了。
高强送出大门,派了府中亲信护送,便拱手道别。遥望方百花车驾在远处渐渐隐去,高强忽地憋屈得很,昨日刚刚想起了当日方金芝离自己而去的身影,想到那方腊的血仇横亘在两人之间,也不知自己与这位佳人将来能有什么结果;今日一清早,一向尊敬的鲁智深也不告而别,这位师长虽然是他连蒙带骗弄来的,却是对他期许得很,在的时候不觉得,这时不在了,高强心里便有些发虚,晓得因为鲁智深有宿慧,仿佛有他在自己就不大会走错路,现在不在自己身边了,总觉得心头某个角落没着没落的;这一刻又是离别,方百花虽说年长,相貌风韵却都是万中无一的,更有这时代许多女性所不具备的干练气质,仿佛他在现代时最为仰慕的OL类型,此刻离别,思前想后,顿时有些黯然销魂起来。
回转府中,许贯忠刚好和他一前一后来到书房,说起一件事情,高强顿时大怒。
你道是什么事?原来那朱冲父子伏诛之后,来自东瀛日本国的橘氏左京和右京都被关在高强的明金局府中,这两个日本人总透着神秘,单单名字就让高强心里别扭得很,老是会想到傀儡师什么的怪力乱神,因此心心念念想盘问出些事情来。
无奈这俩人仿佛约好了一样,虽然被分开关押两处,彼此不通音讯,却是都变做了闷嘴葫芦不开口,任凭高强和众人百般盘问,愣是油盐不进。这日许贯忠也是一早就去问话,依旧不得要领。
高强此刻心情正是奇劣,又听到这听了几百遍的坏消息,心中登时腾腾火起,拍案而起道:“岂有此理!贯忠,为我准备刑室,本衙内今日定要撬开这两张嘴!”
他这一下脱口而出,说话却没经大脑,许贯忠打个愣神,向高强道:“衙内,咱们明金局里并无刑讯设备,这些日子来也未曾对人用刑,今日这般急就章……”
见高强横过来一眼,神情颇为不善,许贯忠心里奇怪,衙内向来很沉得住气,今日却怎么像是心中有股子邪火一样?忙接道:“既然衙内说要用刑,贯忠这便去筹措,水火棍,夹棍,老虎凳,皮鞭等等,衙门里随手可办……”
高强听到皮鞭二字,忽然触动灵机,想起了以前看过的若干AV,当即冷笑三声,吩咐许贯忠准备一应事物,自己今日要亲自提审,看看这些日本人和SM是否真的那么合衬!
第六卷 梁山前篇 第五章 刑讯
许贯忠的办事效率着实不错,领了高强的吩咐之后,虽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叱嗟立办,不片刻就将偏院的一处僻静房屋改造成了刑房,房中依照高强的吩咐排布下器具无数。
高强接报,踱步进来,看着许贯忠的成果着实夸奖几句,又教改动了几处小地方,便命“带人犯!”
许贯忠躬身领命,却又问了一句:“敢问衙内,要先审那男子左京呢,还是女子右京?”
高强不假思索,把手一挥:“带那女子右京!”
许贯忠答应一声,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有点怀疑地问:“衙内,可是先审那女子?”
“嗯,没错!”高强眉头一皱,自己明明说的清楚得很,怎么一问再问?
许贯忠心里也纳闷了,这高衙内一贯以来都是手段高明的紧,非到万不得已并不愿意用些粗暴的手法,到今天为止最为霹雳的也就是自己献计的那次,反复权衡利弊之下,一举灭了方腊为首的摩尼教首脑,还闹的他到现在都怏怏不乐,甚至于不敢面对自己所倾慕的那个少女方金芝。怎的今日为了这两个东瀛来人,竟然大动无明,到了要动刑的程度,而且是拿女子先开刀?
他却哪里知道,这位衙内来历特殊,当初在现代时可没少看些成人节目,对于某些新鲜的游戏大有好奇之心。只是一直没机会亲身试验一下,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滋味,今日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对象又是日本国人,凑巧碰到心情极度不佳的时候,胸中一股邪火正愁找不到口子发泄,几般凑巧在一起,便有了这间特殊的刑房了。
倘若了解了这些,许贯忠便不会这么诧异,相反会一开始就把女子橘右京给带上来,因为啊因为——鬼才愿意对着一个男人玩那些游戏咧!
高强端坐屋中,身旁站着几个家丁。他环视四壁,见窗户都被堵上,声音不虑传出。先一点头后看左墙,上面挂皮鞭数条,长短粗细不一,紧挨着挂锁链镣铐数根,墙角放一桶水。再一点头然后看右墙,有一个木架,上面有几十根蜡烛,也是粗细长短不一,最大的一根粗如儿臂,却是庙里最大的那种香烛,衙内三次点头最后是看屋子中间,有一具木架,上面七八根木头旁逸斜出,形状各异,每根木头上都固定了几根绳索,足以将一个人摆布成任何姿势,衙内四次点头,虽然由于条件所限,时间又仓促,很多道具和物品都不齐备,不过眼下这个样子也可以将就用用了。
他一面想着,忽然又担心起来,想那橘右京看上去就是一副久经训练的样子,虽说对于这时代的日本国技艺还不了解,不过想必对于这方面也该有所涉及的,自己这急就章的几下子,可不知能不能入人家的法眼?倘若在这方面落了下风,那可是有失国体了,兹事体大,不得不慎!
高衙内这边正在胡思乱想,门外许贯忠咳嗽一声,朗声道:“人犯已经带到!”
说话间,只见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跨进房来,当先的正是多日不见人的白衣橘右京。高强闪目看去,见这橘右京虽然幽禁多时,风采半点不减,依旧是一身白衣,点尘不染,面色沉静如水,行动寂寂无声。这女子每次出现在眼前,高强都有一种面前其实并没有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的感觉,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不过嘛,嘿嘿,今日到了本衙内的刑房,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冷静!本衙内先这么这么,再这么这么,等到你那个那个了,再那么那么,如此这般,好生炮制……
高强想到得意处,脸上不禁露出阴森森地冷笑,不过这屋子里光线阴暗得很,看上去不够凶狠,倒有些淫亵的气氛。
橘右京进得屋子,黑白分明的双眼向四壁一扫,神情动也不动,好似将这些刑具都看作了家常摆设,看她那样子,这里跟舒适的睡房也没有什么大区别。
高强虽然不懂什么刑讯之道,看她这神情也知道有些棘手,可难道这女子竟没有什么弱点么?罢了,还是循例先喝问一下,即便是渣滓洞地那些特务用刑之前也要先说几句台词的,自己就算是憋着要用几样刑具,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大胆橘右京!”高强喝了一声,手里却觉得少了什么,很是不得劲,仔细一想,原来是少块惊堂木,没有这“啪”的一声,喝问起来就少好些气势了。眼下顾不得这个,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你等来自日本国哪州哪府,是什么人派遣来我大宋,又肩负了何种使命,还不与本衙内一一从实招来!”
这几句台词说完,高强自觉甚为满意,却又觉得少了什么,略一寻思,才发现自己又少了两边的三班衙役齐声呼喝“威武”助威,气势再弱三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气馁,那水浒传里黑旋风李逵在寿张县坐衙的时候,阵容比自己可是要齐整的多了,难不成自己的临时起意所设的刑房,比那黑炭头还不如?
果然不出所料,那橘右京听了高强的喝问,只当是遥远天边有一只蚊子飞过,跟自己毫不相干,依旧俏生生站在那里,云淡风轻。
高强气恼非常,怒道:“人犯橘右京,你且来看!”说着两手比划着墙壁上的刑具:“本衙内精研刑罚,多有发明,今日你若仍旧铁齿钢牙,休怪本衙内辣手无情,这些刑具少不得要一件件请你尝尝!”
生怕对方不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他把身体向前倾,眼神更加凌厉的盯视着右京:“本衙内这公堂乃是私设,就算当场将尔刑毙,也无人来追究于我,尔可要晓得厉害!”这倒是实话,杭州知州阮大城既然把人交给了高强,也就压根没打算讨回去,这两个又是异乡人,本地无有亲朋,在阮大城心目中,这世上就譬如从来没有这两个人存在过了,他们的死活可以说全操在高强手中。
这已经接近于赤裸裸的以生死相威胁了,哪知这橘右京看上去身材单薄,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却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听来这等危险的话语眉毛都不动一下,嘴巴依旧紧闭。
高强心中发狠,心说这可是你自找的,本衙内可没逼你!当即把手一挥:“来人呐,将这女子给我绑了!”
左右得令,发一声喊,上前捉住橘右京的胳膊,七手八脚把她绑在木架上。只是刚一绑好,高强看了一眼就大摇其头,那几个家丁不知衙内心中要玩什么游戏,所用的是正规的绑缚之法,这哪里符合要求?他赶紧从座位上走下来,连声道:“错了错了!你等听我吩咐,叫你们怎么绑就怎么绑!”
他在一旁指手画脚,家丁们听从吩咐,翻来倒去的摆弄,总算将橘右京绑的差不多合乎高强的要求,这天气炎热,刑房里又不透风,几个家丁固然已经累的通身是汗,就连光在一旁比划的高强也热的不行,只有站在屋门处的许贯忠最为清闲,甩着袖子看高强指挥家丁们玩捆绑,肚子里早笑翻了。
总算将右京绑好了,高强擦了擦额上的汗,吩咐道:“你们都退下,这里用不着你们了!”左右都是一愣,有一个胆子大点的就上前问道:“敢问衙内,今日天气如此炎热,衙内贵体不宜劳顿,这用刑的粗活还是交给小人们来作为是。”
高强乜斜着眼睛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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