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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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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者免死”!

高强没了解说员,看那林冲和董平转眼间战了十来个回合,兀自拾掇不下,不禁焦躁,眼见关胜带兵冲入镇中后,到处鸡飞狗跳,众山贼没了头领,多半无心恋战,纷纷跪倒请降,纵有一二负隅顽抗之徒,也都被关胜指挥兵士一一拿下。情知这一仗已经是打胜了,剩下的问题就是董平而已,高强放下望远镜,向身边诸将道:“众将官,随本官前去为林教头观敌掠阵呐!”

众将都晓得林冲是他师父,自然要凑趣,纷纷应和:“留守相公请啊!”徐宁带领金枪班四下里围住了,中军大旗徐徐前移,到了近二百步处。

此时董平已经知了林冲的武艺,只在自己之上,纵然平日神完气足沉着应战,也多半战他不下,况且现在大军合围,自己就算赢了林冲也逃不出去?他性格狡狠,望见林冲身后一大票人马来到,领头的乃是一个穿红袍,带金鱼袋的大官,情知此人必是大军之首。

高强到了二百步处,便不再前移,双手合拢叫道:“师父加把劲,捉了这厮!”众兵将也一同呐喊助威,声势更壮。

董平望了望林冲,心说看不出来,这么大一个官居然是你的徒弟?按说你身骄肉贵的,干吗来和我这亡命之人拼命?却不知若不是高强附体,林冲和他之间不但没有交情,相反更有一场恩怨呢!

此时董平已经有了计较,要想脱身,唯一的希望就在林冲身上。这当儿林冲又策马冲了过来,董平依旧迎上去,双枪架开林冲的长矛,二马交错。俩人不约而同,一起出了暗器。

林冲那里是一柄短矛,回头就是一矛撒手飞出,这原是他的拿手好戏,长矛短矛都能掷,和董平战到这时,已经知道急切拿他不下,为因听见高强给自己掠阵。想要胜一仗漂亮的,故此才出了这招。

董平此时却也出招,从怀中掏出一团物事来,反手丢了出去,只听哎呀扑通淅沥哗啦连声,二将几乎同时栽下马来。

高强大吃一惊,才叫了一声“不好!”身边二马齐出,史进和杨志双枪并举一同抢上,周围的马军也冲了上来,七手八脚将董平按住捆上。又将林冲扶起。

高强赶到切近。才看清林冲身上缠了一副套索,红彤彤地看着甚是眼熟,依稀就是当日扈三娘所用的那副红绒套索。看来是董平丢出来捆住了林冲,想要将他生擒以作为人质,用来要挟自己放他出围。

至于林冲的短矛,也掷中了董平,但二马交错,这短矛和董平之间的相对速度就减慢了不少,再加上董平的后心有护心镜,这一矛除了打碎护心铜镜,将董平打下马来之外,却也没伤得他太重。

高强下马,将林冲身上套索解开,检点过周身上下并无伤损,顶多是跌下马时有些软组织挫伤,这才放心。见林冲神情黯然,晓得他没有拿下敌将,正自懊恼,高强忙安慰他两句,心说水浒传里是你林冲捉了扈三娘,却把人家姑娘送进了梁山这座大火坑,更跌进了王英这火坑中的火坑,算是你欠了人家的;如今被扈三娘的套索捆一遭,算是你还了她?嘿嘿。

好容易劝得林冲气平,高强吩咐带过董平,见这双枪将摔的鼻青脸肿,不过看来有不少是刚才被绑的时候众军士偷偷打的,嘴角已经有血迹溢出,看来众军士下手着实不轻,已经打出了内伤来。

原本高强和董平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林冲所中地这副红绒套索倒有些说道,便道:“董平,我来问你,你这套索从何而来?难道是你当初被那扈家庄的女将拿了,照样仿造了一套,带在身边准备报仇雪恨的么?”

董平被擒又被打,知道自己犯的罪大,已然自觉无幸,但听见高强提起当初自己的糗事,却反应强烈,挣扎道:“高强,我董平七尺的汉子,你要杀便杀,没得来揭我疮疤辱我!当日我一时不慎,中了那女子的暗器,可不是我董平弱于了女流,这女子现已被我擒了!这套索便是明证!”

高强一乐,敢情董平还挺要强,看来他倒反扈家庄,还不光是为了扈三娘的美色,其中还有报仇雪耻,争回面子的心理因素。不过这么说起来,扈三娘竟然已经落在他手中,这红绒套索居然是原版的?

再问董平时,这人闭口不答,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高强不得要领,赌气不问了,叫人把董平押下去,再命人在被俘的喽兵中审问。不一会就有人供出,董平昨日被人突袭,是捉了一个女子,好似受了伤,被押在镇子里的下处。

有人指路那就好办,高强命燕青去将扈三娘带了来,不大功夫人到了面前,却是用一副担架抬来的,扈三娘头上用粗布胡乱包着,伤口是用香灰止的血,血倒是基本止住了,这人可还昏迷不醒。

高强看了,不禁叹气,心说这事闹的,本来是一个好好的女将,结果把头去撞桌子,一丈青翻作祥林嫂了——这董平可还不及贺老六呢!有军中医官检视了伤情,说道呼吸虽然细微却还平稳,一时性命可保无忧,但迟迟不见醒来,却不是好事。

高强一听就明白了,这没准就要成了植物人,按照这时代的医疗水平,植物人直接就可以入土了,压根就没生命维持系统啊。眼看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成了这般模样,高强很是惋惜,忙叫人在钟离镇上找一家医馆,将扈三娘在那里安置好了,吩咐找上好的人参炖了参汤,用筷子撬开牙关灌下去,好歹将性命吊着。

这时韩世忠突击审讯被擒的喽兵,已经知道了其余几路喽兵的住处,当即指挥人马前去围剿。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仗,高强兴趣不大,就停在这钟离镇上不走了,另找几个牙兵去郓州城,通知程知府自己已经击败来犯贼人,并将反叛贼将董平生擒活捉;另外还得带个信给身在郓州城中的扈成,告诉他扈三娘的消息。

等到了下午,东平府的程知府和扈成骑马赶到,一见高强果然在此,镇子边上押着大队喽兵,情知来使说的是实,程万里自然大喜,扈成则是又喜又悲,喜者贼兵已退,仇人董平已擒,大仇可报;悲者妹子扈三娘受伤,熬不熬的过去还不知道。

二人进镇见了高强,知府程万里自然满嘴马屁,却好这知府有个习惯,平时说话爱用书面语,那时所谓的书面语就是古文了,用词生僻又好用典故,这一大通文绉绉的,高强只听懂了一小半,索性笑嘻嘻地左耳进右耳出。

扈成只略见了高强一面,就去探访扈三娘,趴着妹子的身体叫了半天也不见反应,禁不住泪如泉涌,大放悲声,哭了一场,想起自家本是一方富户,一家生活安乐,又攀上了高衙内这方高枝,正是前程似锦,不料平地一声霹雳,董平这贼子引领梁山贼人洗劫了自己家园,如今又将唯一的妹子害成这副模样,似此不共戴天之仇,怎能不报?

所谓人来绝域原拼命,扈成这时候火上心头,提起刀就要去杀董平。看守董平的却是徐宁,二人素不相识,扈成又是个褐衣的平民,哪里容他近身?二人争执不下,险些动了兵器,幸亏高强闻讯赶来,这才解劝开了。

扈成听高强说这董平乃是天子钦点的重犯,晓得自己不得手刃仇人,又是一场大哭。高强在一旁正不知如何解劝,那军中医官却一路小跑赶过来,说道扈三娘已然醒了。

第十一卷 招安 第三八章 说亲

扈成听了这消息,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喜讯,慌得连和高强客套两句都忘了,一溜烟就跑去看自己妹子。高强本待要跟着去看,后来想想扈三娘毕竟是没出嫁的大闺女,虽说按照礼法,这大闺女已经升格为望门寡了,自己一个不相干的男子还是走远些好。

这时候就非常无聊了,高强身边正有一个感激涕零的知府程万里在那里亦步亦趋,满脸堆着谄媚加感激的笑脸。也难怪他激动,贼兵即将临城,再加上这场大雪一下,眼看援兵难至,出击的一百多壮士又铩羽而归,程知府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只是寻常盗贼还则罢了,多出些金银财帛还可打发,这董平是什么人?平日里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是虎视眈眈的,如今作了盗贼,哪里还有放过的道理?程知府就只剩下和老婆女儿抱头痛哭的份了。

忽然官兵从天而降,不但剿灭了贼兵,更生擒董平,程万里这一喜,险些乐极生悲爆了血管。这人一激动,话就有点多,跟着高强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也不管人家爱听不爱听。

他说了一会,见高强懒懒地不大起劲,转念一想,只当他是牵挂着刚刚醒转的那个女将,此女前日在城中也曾与程万里打过交道,果然相貌俊美身量高挑,看来这年轻的留守司性好美色,传闻他未做官前,在京城里号称叫做花花太岁,这色名果然不虚。

要说这做官的人,脑子逻辑和平常人就是不一样,若是那真个心疼自家女儿的父母,见到花花太岁这种人只恐躲得不够远不够快。程万里却不然,他本事不大,官瘾不小,一心想着往上爬,无奈他一不是蔡京的门生,二没门路巴结内侍,三也没多少钱行贿送礼,是以熬到五十岁了才作到知州。

眼放着高强这样的政坛明日之星,程万里就动起了脑筋,搓了搓手,赔着笑脸道:“高留守如此年轻有为,实乃人中龙凤,不知家中可有妻小?”

高强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七情上面,面带桃花的模样,先是一怔,随即就反应过来,看来这程知府对于自己的女儿相貌甚是自信,想要用来报答本衙内?不过呢,对于这位知府千金,高强还真没多大兴趣,象程万里这种人,摆明了想要沾他的光地。高强若是娶了他的女儿,便多一层负担,还是敬谢不敏。

他刚要想个说辞,先行堵住了程万里的嘴。一旁燕青忽然笑道:“程知府,你看那位刚刚走了的扈成小哥人品如何?”

程万里一怔,扈成的人品当然是不错的,小伙子沉稳干练,相貌堂堂,对自己妹子也很讲情谊,帮着自己守城也颇见才干,一时还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可这位应奉局的提举,留守司的红人燕青,问自己这个问题则甚?

虽然不解其意,不过看着高强对扈成甚是关切,彼此又像是早有交情,程万里不敢怠慢,大大夸奖了扈成几句。燕青笑吟吟地道:“不瞒程知府,这扈家小哥与我家衙内,哦,也就是留守相公,早有交情,衙内一向有意抬举他作个官职。只是要先栽培他立些功劳,才好遣发。不料今次董平作逆,杀了扈家庄满门,衙内爱惜部下,自是要大大抬举他的,今番回到大名府,便当表奏朝廷,厚叙其功,封一个大大的官职给他。”

程万里诺诺连声,满腹疑窦,心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高强在一旁却也一头雾水,不过对于燕青他很有信心,因此只不说话,随他絮叨。

燕青又道:“扈成小哥一家被杀,衙内纵然保举他做官,看着也是形单影只,甚是凄惶。因此前日衙内和下官提起此事,就想给扈成小哥说一门亲事,下官一力承担,将这差事揽在了身上,只是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人选,今日遇见程知府,又是这般赏识扈成小哥,这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姻缘?”

这一说,高强和程知府就都明白了,高强暗自发笑,程万里一肚子苦说不出来,正想寻些说辞,燕青那里已经连珠炮价蹦了出来:“闻说程知府膝下有一千金,花容月貌满腹诗书,乃是才貌双全,万里挑一的人才,燕青不才,想要讨了这个大媒来作。眼放着这么一桩美满姻缘,程知府有意成全否?”说着站起身来,大模厮样施了一礼。

高强看了看燕青,心说你这德行,太阳穴上贴一块膏药就可以作媒婆了!好端端地怎么想起来给扈成说亲事?燕青冲他丢个眼色,示意过会再细说。

当着程万里的面,高强自然要力挺燕青,便即跟着敲边鼓。程万里本待不允,这高强却得罪不起,况且刚才中了燕青的套,狠狠地夸奖了扈成一通,这时再要找什么说辞也想不出来了。燕青又再三强调,扈成本就是高强的人,眼看就要大用的,日后前程无量,总之找这样女婿,你程知府吃不了亏。

要这么一说,程万里就愿意了?非也!他看扈成没有经过科举,这年纪再要考进士也不知何时能中,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五十岁能考中进士都算年轻了。倘若扈成只能作武官的话,再怎么也未必强得过董平去,程知府当初死活不同意女儿嫁给董平,不就是盼着能攀一条高枝么?怎么到头来还是要嫁个武夫!

待说不嫁,高强惹不起,人家现当着京东两路兼大名府招讨使,自己也在他的辖区范围之内。宋代的知州属于京官,直接对朝廷负责的,高强对程万里并没有管辖权,但是现在的形势程万里也明白,梁山闹的这么凶,这仗不是打一天两天就算完的,自己头上这乌纱想要戴的稳,那就得仰仗高招讨多多照拂了,怎好开罪他?

高强见程万里犹犹豫豫亚,不由得着恼,拂袖道:“程知府,这结亲乃是美事,我一番好意。代扈成向知府提亲,明府莫非是要落了本官的面子?”

程万里一看高强发火,吃不住劲,只得捏着鼻子允了,高强这才转嗔为喜,笑道:“扈成家破人亡,本府自然不能坐视,如今定下了明府的千金,也不能让令千金受了委屈。请明府放心,这亲事一应开销都包在我身上,管教令千金嫁的风光,嫁的如意,嫁的人人称羡。”说着,一旁燕青手快,已经拿了一对北珠出来,高强接了过来塞给程万里,说是权当聘礼。

这一对北珠价值至少上千贯,程知府立时动心。自古千里为官只为钱,他又没有多大野心的,就算还想往上爬,也不过是为了多捞一些罢了。如今高强出手大方,显然对扈成照拂之意不虚,冲着高留守的金面,这女儿嫁的也不冤枉了。

于是几人这么一勾兑,扈成还懵然无知呢,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

燕青这时才道:“扈成小哥去了这些时,咱们也好应该前去探看一下。”程万里连声称是,三人你请我让地前往医馆。

到了一看,扈三娘果然醒了,正包着头披着衣服,倚在床头和扈成说话,兄妹两个眼睛都红着,想是大哭了一场。俩人见高强等来到,扈三娘忙要下床行礼,高强忙叫扈成拦着,叹了口气道:“贤兄妹被贼子戕害,家破人亡,本官甚是不忍。如今董平虽已就擒,不日当明正典刑。但贤兄妹这可成了无根之人,往后如何安身?”

扈成神色黯然,扈三娘想起自己一家遭难,忍不住伤心落泪。高强陪着擦了擦眼角,展颜道:“我想扈小哥为我办事这些年,可谓劳苦功高,我怎能坐视不理?好教扈小哥得知,适才我已经为你说定了一门亲事,便是这位程知府的独生千金。”跟着舌灿莲花,将程千金夸的天上少有,地下没有,实际上他根本连人家几个鼻子几只眼都不清楚。

扈成有些发楞,怎么忽然多了一门亲事?要说能娶到知府的女儿,也是不枉了,不过新遭大祸,可没这心情。又看了看低头饮泣的妹子,勉强对高强笑了笑:“留守相公一番好意,小人自是感激,只是家遭不幸,若我娶妻成家,我这妹子可就孤苦伶仃一个人了……”他是心想,扈三娘原本定了祝彪作夫婿,不想还没过门,祝彪就死了,这望门寡以后要找婆家可就难了,妹子不嫁,作哥哥的怎忍心自己娶了老婆快活?

高强心中喜欢,似这样忠厚的人才叫人想要帮他。转念一想,已有了计较,适才是燕青做媒,今次轮到本衙内做媒:“扈小哥,莫说我好事,令妹的终身也包在我身上了,今正要与小哥你商议,让石秀与你添一份郎舅之亲,岂不美哉?”

扈三娘正在垂泪,忽然听见说到自己的亲事了,虽说是习武的女将性情豪爽,毕竟女儿家害羞,“啊”地一声将头直埋到胸前去了。扈成却是又惊又喜,他跟着石秀办事这几年,自然晓得石秀的料子,此人乃是高强的心腹爱将,又是年轻,更兼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按照这时代的标准来说,起码也算钻石王老五了。自己妹子能嫁了他,可谓终身有靠。

两重喜事临门,由不得扈成不喜,即要给高强下跪,却被高强拉着,说道谢媒酒等你娶亲嫁妹的时候再说,先拜见你这未来的泰山程知府罢!扈成闹了个红脸,忙见过了程万里,恰要说自己家遭不幸无有聘礼,却知高强已经代为下了聘,更是感激。

论到婚期,则扈家刚遭了大难,按礼是要守孝的,只能先定了亲事,服满再办。至于说到扈家庄的重建,高强也交代了燕青大力照拂,这位可是大宋的大财神,扈成又是连声称谢。

等到无人之时,燕青才向高强说明自己的意思。扈成为石秀办了这么多年的差,又是负责京东和大名府一带联络的,就算不晓得宋江的身份,也知道梁山和衙内有莫大的关联。如今他全家都毁在梁山的手上,虽然不是出自衙内或者宋江之意,然而归根结底,这事也还是和衙内脱不了干系。

“扈成忠心为衙内办事,遭际如此惨法,衙内若不从优赈恤,可要叫人寒心。况且扈成兄妹也都算是人才,衙内用人之际,下点功夫以收其心,也是应当。”

高强连声说他想的周到,自己还没想及此节,虽然扈成嘴上一直不说,焉知心里没有想法?这两门亲事一结,自己又承诺了要为他重建家园,以后再下功夫提拔他,便牢靠得多了,至少不至于因为心怀怨恨,而作出不大理智的行为来。

扈三娘伤势不轻,虽然醒了过来,但医官说还是暂时不要行动,静养为上。高强一意迁就扈家兄妹,索性自己的中军就停在这里不走了。到了第二天,韩世忠大队回转,说是又歼灭了千余喽兵,那混世魔王樊瑞却得了风声,趁夜一溜烟走的不知去向,韩世忠追赶不及,只能算他命大了。

检点战果,今次剿匪共接了四仗,头一仗扈三娘先胜后败,应募壮士死伤十来个,杀死喽兵五十余人,杀伤亦有此数;第二战史进、李孝忠和时迁夜袭夺船,生擒贼头目张敌万一员,杀死杀伤喽兵二百余人,俘虏七百挂零,一场小胜;第三战高强亲自督战,韩世忠指挥,关胜、林冲、杨志等大将悉数登场,生擒贼首董平、鲍旭二员,杀死喽兵二百余,杀伤五百余——伤者何以如此之多?大多都是往外逃的时候中箭受伤,还有些是被林冲的马队践踏冲撞地,俘虏一千四百多人,一场大胜;第四仗是韩世忠指挥的扫尾战,清剿分散的喽兵一千三百多人,斩首百人,其余被俘。余众皆逃回梁山泊之中。

录完诸将和各军的功劳,高强见这许多军马和俘虏,这座镇子上是住不得了,记得以前在某论坛上曾经看过一个关于一个村庄里驻扎两万重骑兵的帖子,支持者反对者吵的一塌糊涂。当时还没概念,到了自己领兵才晓得,莫说两万骑兵,就算自己那四千不到的龙骑兵,在关山镇上住的都差点挤爆,能写出一个村庄里驻扎两万重骑的人,绝对是拿兵将不当人,而当成是战棋游戏的数据流了。

此间既然住不得,又不能马上回师,万一梁山军马再来呢?起码程知府是死活不肯放高强就此回师的,一力促请大军前去他那东平府驻扎,一面就粮,一面避风。

高强见士卒长途奔袭,又是连战,也确实疲惫不堪了,当即允可,一声令下,大军开拔,能骑马的都骑上马,再押着俘虏,队伍在雪地里浩浩荡荡扯了几里地长。扈三娘以及战斗中的伤者则从镇子上和郓州城里征调车辆来运送。

等到了郓州城,高强当即吩咐露布报捷。所谓的露布报捷,就是指公文不封,写在一块帛书上,挂在竹竿上一路飞报入朝廷,乃是炫耀功绩的意思。要说高强这么骚包,内中自然有原因在,他来作这京东两路及大名府招讨使,原本是被蔡攸赶鸭子上架,那蔡家是想要看他的好戏,更趁机捉他的岔子。

“如今本衙内一到这里,立时大捷,将惹祸的董平生擒活捉,就是要给你们看看,我的好戏是那么容易看到的?”这一道露布捷书,不啻是给蔡京一道响亮的耳光,更大张了他高强的威势以及在剿匪这件事上的发言权,对于接下来要实施的招安策略,大有裨益。

第十一卷 招安 第三九章 练兵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高强就带着几千兵马在东平府歇马,知府程万里既然已经把女儿都嫁了给扈成,那是下了重注在高强一派身上,因此也是竭力供奉。要说这几千兵马人吃马喂的,耗费着实不少,每天光草就得上千束,外加粮食几十石,余外薪炭若干,马儿还要喂精饲料,每天花钱都在几百贯上下。高强和身边诸将谈起来时,都慨叹用兵不易,这许多给养要是从内地运到边塞战场上,耗费要多上几倍甚至几十倍,可想而知,要动用大军作战,朝廷要花多少钱了。本朝自从与西夏开战以来,朝廷的开支就翻着跟头往上涨,其中的艰辛也可想见了。

不过呢,现在这些事情都有程万里张罗,而且郓州城里别的不说,这点东西还供应的起,高强乐得轻松。住在郓州城更有一件好处,那就是军营不用另外盖了,这地方原有的千余兵马都被董平败光,空出来的军营大家挤挤也就够了——要知道,董平的兵虽然只有千余,这些兵可都是拉家带口的,现在兵都没了,家属也都得迁出军营去,有的官兵还是被董平裹胁上山落草的,这些兵士的家属更是早已逃的不知去向,腾出来的房舍足够高强的四千兵马住了。

高强在这住了些时,平日分遣骑兵在梁山泊周围巡视。这倒不全是装样子给人看的,眼下他住在这郓州城里,此处没有建立鸽站,宋江纵然有消息出来,先要传到李家庄,然后再由人送过来。如今又是大雪封路,难免传送不及时,因此要派遣斥候。

话说这么闲着就没事作了?非也,高强在大名府本来是想要好好整顿一下军务的,哪知董平斜刺里杀出来。只得拼凑了这些兵马上阵,仗着偷袭得手,没有打什么硬仗就得胜,其实说起来甚为侥幸。现今大军停留在外面,不像在大名府本埠时,众兵士的精力被自家的柴米油盐分散了许多,正是练兵的好时候。

说到练兵,这方面高强就是外行了。那可不是看几本古代兵书,或者几部励志热血军旅片就能冒充专家的。要说是现代的军事鼎小说,那更是毒药中的毒药,里面的众位猪脚不管走的什么路子,统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守纪律!要按照真正的军人概念,甭管你多牛,为国家立了多大功,军人没有纪律观念那就是渣!要是把这种书里面的观念用到现实的军队中,你就等着死吧。

除此之外,这些将领对他服从,一来是他的地位和家世,二来也是大宋以文统武的体制决定了,武将都得服从文官的领导,象这样领导军队的文官就被称为帅臣。但是所谓的以文制武,其实不光是武将要服从文官的领导,也意味着文官不得直接掌握军队,不得越过武将对下面的士兵指手画脚,而高强因为是科举出身,作的又是文官,也就必须遵守这样的规定。

当然了,仗着老爹高俅的地位,高强对于军队将领的影响力要远远大过寻常的帅臣,再加上韩世忠、杨志等将领都是他的亲信,因此这番练兵他还是费了不少心血,出了一些点子,比如强调纪律锻炼和意志品质,将之置于传统的刀枪箭技操练之上,就是出于高强的坚持。虽然有些将领对此不大理解,林冲这位禁军教头就是其中之一,但象韩世忠、关胜这样的实际带兵将领,对于纪律的重要性其实是深有体会的,再加上高强强调纪律的第一条,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拿着这条杠杠,首先就要求诸位统兵将领予以服从,那还有什么可说道的?

由此,这一场郓州练兵活动就开展起来。基本上,由于不能改革军制,现有的指挥框架无法变动,因此主要的练兵都集中在强调纪律和服从观念上。横竖外面大雪三不五时下着,诸将干脆就照着高强的建议,大搞士兵内务和队列操练,不理解?那不要紧,执行先。

对于这场练兵,高强是寄予厚望。他的目标是要避免靖康之变,强军是不可少的一环,而梁山上的喽兵就算招安了,不建立起官兵应有的纪律来的话,到了边疆战场上只怕也不大靠的住。因此,从这场小练兵中总结经验教训,以便不久的将来整训更多更强悍的军队,是十分必要的。

一旦深入到训练之中,高强就发现了这时代军队与后代一个明显的区别:集体生活。大宋士兵是家属一道从军的,虽然也有相当的时间和同袍在一道,但明显不象后代的军旅那样,整班整班的士兵每天朝夕相处,吃饭睡觉都在一块。越是和平地区、和平时期的军队,由于军政和军纪的腐败,这种倾向就越明显,而象那些被上官和生计逼迫,每天都得到处作工作生意的兵士,哪里还有半点军人的样子?

而对于这一点,郓州这个环境就体现出优势来。队伍拉出来了,营房又是现成了,想不过集体生活也不行了。于是下雪练内务,不下雪练队列,不到半个月,这几千兵马看上去就很有点样子了。由于后勤方面的限制,兵士的装备还无法整齐划一,因此这内务也不可能做到什么被子豆腐块,枕头一条线,但大体上保持齐整还是做到了。

到了这个份上,就不能单纯练这些玩意了,得研究具体的战法,然后形成条令,予以推广。条令这种玩意,其实大宋军队中也是有的,例如象神臂弓这样的武器,就有严格的战场分发、使用、以及保管条令,甚至有详细到少射一箭如何处罚的,如果要求提高射速,还要分出专门的上弩人,进弩人,发弩人,后世日本战国时很有名的三段击,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都是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

但是这样严格的条令毕竟是少数,在这种冷兵器时代,还是个人技艺占了主导,好象现代战争算是强调军纪和作战条令了吧,一旦打起白刃战来,还是混乱一团。在这种条件下,宋代的军队也有自己的制式武艺。最有名的当然是本朝开国太祖赵匡胤的太祖长拳,此外著名的将领都有武艺传世,什么杨家枪,呼家枪,高家枪,关胜当然也有关家刀,且号称是传自三国关二爷的春秋刀法,真假与否就无从考证了。

其实像这种武技虽然是以人命名。未必就是某人亲创的,多数还是某只军队中广泛教习的武艺结晶。像这种专业问题,身为军中教头的林冲当然是最有发言权的,高强索性将他的禁军队伍当成了教导队,从各指挥当中选出士兵来充实到这个队当中,准备培养成合格的使臣,来加强整个军队的素质。此外,高强也给军队的改革打上了自己一点小小的印记——宋军的基本单位是指挥,其地位大约相当于现代军队当中的连,但高强对这个指挥的称呼很不习惯。当他知道这个指挥有些地方也称为“营”的时候。当即拍板,以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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