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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养成空余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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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崖侧了侧头道:“不小心被瓷器划到了,没事。”他拿了块帕子擦了擦脸,对从善道:“走吧,带你去见林大人。”扭头出了屋子。
    从善跟过去,听见丁丁小声抱怨道:“肯定又是那个缺|德公主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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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崖一路上沉默不语,从善也一言不发的跟着他。
    他去林律房中与他打了个招呼,又对从善道:“我与林大人一起主审此案,你就做我的副手。”
    从善应是,封崖对此案并不感兴趣,没有参与过审理,这次破天荒的一同审理,倒是让从善有一些惊讶。
    林律用过早膳,换了官服就一同去了衙门。
    县太爷早在候着了。
    林律坐在正堂,封崖坐在他旁边,霍少游和从善各站在一旁。
    林律下令将云隐押上堂来审问。
    官差便将云隐带到堂中,压着跪下。
    等到云隐跪好,林律刚要审问,从善先道:“这犯人大人已审过几次,审不出来什么,属下认为不如从那女犯人入手,先将她提来审问。”
    云隐猛地抬头看她。
    从善故意看着云隐道:“那女人吃不住苦头,将她提来先将这衙门中的刑具一道道用过,若她还不招,那就用我们暗部的刑罚,先将指甲一个一个挑了,再撒上食盐,不怕她不招。”
    “你敢!”云隐怒气腾腾就要扑过来。
    被官差给按了住。
    从善冷声道:“对待犯人,我们从不手软。”又冲林律道:“是吧林大人?”
    林律实在不喜欢她,但她方才说刑罚时那种语气像极了……当初的陈从善,让他吃惊这陈家一个个都是如此?
    封崖率先开口道:“我赞同,林大人认为呢?”
    从弱的入手也确实是个办法。
    林律便道:“将那女犯人押上堂来。”
    从善看了一眼明显晃了的云隐,她就不信看着阿鸾受刑他会不心疼,不承担下罪行。
    官差很快将阿鸾压了过来。
    阿鸾有些虚弱,跪在堂下看着这样多的人有些发慌。
    云隐想出言安慰,却怕引起怀疑,硬生生忍下了。
    林律将惊堂木一拍,吓的阿鸾颤了颤,往云隐那边缩了缩。
    “姑娘……”云隐终是于心不忍的往她那边靠,被官差按了住。
    “你是何姓名?”林律问道。
    阿鸾不敢开口怯生生的看了一眼云隐。
    从善便道:“属下与这女人在宅子里有过一面之缘,不如让属下来审问。”
    林律看她一眼道:“不必,我自有我审案规矩。”
    从善便不吭气退到一边。
    林律又喝问一句,让阿鸾报上姓名。
    阿鸾从未见过这样多的人,被喝的一颤,低着头哭了。
    封崖看了从善一眼,对林律道:“此女子就交给我们暗部来审……”
    林律一皱眉,喝令道:“将刑具抬上来。”
    官差应是,将那刑具一件一件抬到阿鸾面前,不过是些夹棍,老虎凳一类的,却是将阿鸾吓的不清。
    林律也只是想吓吓她,又问:“我再问你,你是何姓名,与旁边这人是何关系?你一五一十答来。”
    阿鸾只哭个不住,往云隐那边躲,却被官差抓着肩膀一把押在地上,她又怕又惊哭着叫云隐。
    “姑娘别哭,别怕……”云隐见不得她哭,连刑具都没上就受不了了,当下便道:“你们不必审了,全是我做的,抓人的是我,杀人的也是我,与她无关。”
    从善看他一眼,心道在牢里他不是讲的挺硬吗?怎么如今刚刚一吓唬就全承认了?早该如此,现在她要替阿鸾脱罪,糊弄林律就有点麻烦了。
    可林律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他一拍惊堂木问那云隐犯罪动机是什么,为什么他要抓人放干血。
    云隐还没待回答,师爷忽然慌慌张张进来禀报道:“几位大人,长公主和九王爷驾到,两位想要从旁观案……”
    林律一惊,从善也是一惊啊,她没想到长公主会突然冒出来,还是这个时候!好好的在府中养着多好啊,为什么要来观案?
    一干人还没来得及说行不行,长公主已带着林瑞阳进来。
    众人忙行了礼,长公主摆手道:“各位大人审你们的,我只是陪着瑞阳来作证。”
    她走到堂侧,看了一眼云隐和阿鸾,“这就是行凶害人的吸血怪物?”
    从善心里一惊,她担心长公主会认得阿鸾……她可不想横生枝节,可是随后一想连与闻人寻走的那么近的温江雪都没认出阿鸾,长公主也不一定认得。
    果然长公主看了一眼阿鸾后,落坐在师爷搬来的椅子上,说了一句,“还请几位大人明察秋毫,严惩歹人。”
    没认出来。
    从善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就知道坏里,她没来得及跟林瑞阳这小胖胖串供啊!
    果然就听林律问云隐道:“你说全是你一人所为,那这女子你可认识?”
    一旁的长公主就插话了,“全是他一人所为?我怎么听瑞阳说这歹人抓了他们去,就是为了放血给这个女人喝呢?”
    哎,你说说,好好的插什么手啊。
    云隐急着一通辩白,只说是阿鸾也是他抓来的,杀人的是他,吸血的也是他,阿鸾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
    林律就开始问林瑞阳当初所见。
    还没等林瑞阳开口,从善就抢先一步下堂道:“我与九王爷皆都被抓,关在一起,其实我们也只亲眼见到了这云隐放了我的血,至于他有没有逼着女子喝,这女子有没有参与,是不是共犯,我们并未亲眼所见。”她看林瑞阳,“九王爷可有亲眼见到见到这女人吸血?”
    林瑞阳有点懵,她不明白从善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她,试探性的道:“好像……是……没有见过?”
    “确实未曾亲眼所见。”从善加以肯定,“犯人云隐将我们抓去关在废弃的屋子中,每日来放血,其余的我们一概没有见过,倒是这女人曾经想救我们出去,我想可能真如犯人云隐所言,她也是被抓来的,此事大人还需重新查过才是。”
    林律蹙了蹙眉,又问林瑞阳,“还请九王爷将当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一次。”
    林瑞阳忙看从善,“我……”
    从善只恨不能钻进他脑子里先给他串个供啊!
    偏那长公主又插嘴道:“瑞阳,大人在问你话,你只管如实说就好了,在顾虑什么?先前你不是同我说,这男人放血是为了给这女人喝吗?”
    林瑞阳又看长公主。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的道:“没出息。”对林律道:“我儿子生性胆怯,不如就由我替他说吧。”
    林律却冷硬的道:“此案九王爷才是受害者,当有他自己讲述,还请长公主不要再发言误导九王爷。”
    他倒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他又问林瑞阳,“九王爷可还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
    林瑞阳看看从善,小心翼翼道:“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长公主明显不满意了,客客气气的对林律道:“林大人容本宫再讲一句。”
    哎,长公主一向随和不爱自称本宫,如今自称本宫,这话就非说不可了。
    从善觉得不太妙。
    听那长公主道:“本宫只想让犯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要逍遥法外。”她看林瑞阳,“瑞阳今日不知怎么了讲话畏首畏尾的,昨夜他曾与我说,他被那男人抓去的第一天,曾亲眼所见那男人要放他的血给那个女人喝,还说什么不喝就会死。”
    从善便道:“微臣打断一下长公主,九王爷亲眼所见犯人云隐想要放他的血给那女人喝,那女人可有喝?”
    长公主蹙了蹙眉。
    从善问林瑞阳,“敢问九王爷那女人可有喝你的血?当时她可是拒绝了?”
    “是拒绝了,没有喝……”林瑞阳道。
    从善便道:“这只能证明犯人云隐曾经想要逼迫这女子喝血,被这女子拒绝了,微臣大胆的猜测,犯人云隐可能只是想逼女子喝血来折磨她,并非是此案的共犯。”
    “倒也是可能。”长公主先道:“只是瑞阳还与我讲了一点,他说刚被抓见到这女人时她是一头白发,十分苍老的样子,这个男人说让她喝了血就能变回来?瑞阳再见她,她确实又变回了如今这副年轻的样子……我想,也许她靠喝人血来维持年轻?”
    满堂惊讶。
    从善心里一沉,知道完了完了,抓住这一点她就很难再狡辩了……而且这阿鸾……还能再撑多久?
    林律当即宣了大夫而来,让大夫给阿鸾诊脉。
    那大夫也证实阿鸾脉象奇特,有早衰之向。
    从善又一番无力的辩驳,想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那长公主便又出主意说,可以将这女人关起来看看,看她不喝血是不是会变苍老,若是会,再给她喝血看看她是不是会变回来,这样不就证实了她确实饮血维持面貌,那云隐的犯罪动机不也就有了吗?
    林律点头首肯。
    从善知道,如今此案要想再给阿鸾翻案脱罪,几乎是不可能了,因为阿鸾不知道还能撑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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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律命人将阿鸾捆在牢门口的空地上,亲自监视着她。
    云隐被重新押回牢中,任他再怎么喊已是晚了。
    从善找不到理由阻止,只怕越说越乱。
    天色阴沉沉的压着云,阿鸾被捆在木柱上,哭着哭着越来越虚弱。
    林律,霍少游,爱看热闹的长公主和林瑞阳就坐在回廊下等着结果。
    从善站在封崖身旁心急如焚,她只恨昨夜没有让她多喝点血,也可以多撑一阵子。
    封崖侧头看她,低声问道:“你很紧张?”
    当然紧张,紧张的要岔气了。
    她却只能佯装镇定,却见温江雪晃晃悠悠的过来看热闹了。
    他瞅了一眼快虚脱的阿鸾,到从善身侧笑道:“你的那位朋友,看起来很不妙啊。”
    废话!她当然知道!
    他又俯在从善耳侧低低道:“放弃吧,长公主的脾气一向说一不二,她既然插手了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几乎不可能给你机会翻案。”
    那怎么能行!放弃了她之前的罪不是白费了吗?
    她低眉沉思,听见阿鸾低低呢喃了一句什么,众人都没听清,但她知道,阿鸾已经意识涣散在要血了。
    她说:“血……”
    从善一咬牙终是决定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需要一个人帮她,要信任她,又得皇上信任的人,她看了一眼封崖又看温江雪,讲心一横,拉住温江雪的腕子道:“义父跟我来一下。”
    封崖一愣。
    温江雪只觉得腕子一紧就被从善拉住往厢房去,他没有挣扎,任由她拉着,看着她小小的后脑勺,发尾在脖子上一甩一甩的像个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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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善拉他进入自己的厢房,将门一关。
    温江雪挑了挑眉,玩笑道:“怎么?要卖|身求我伸以援手了吗?”
    可从善小脸煞白,认真的道:“是,还请义父帮帮我。”她一撩袍跪了下来。
    温江雪一愣,没想到她这么……放的下身段,后一想当初她为救封崖也是这么不要脸的跪下求过她,她这个人,脸都不要,还要什么身段。
    是啊!要什么身段啊,能抱一个大腿是一个啊!
    从善一把就抱住了温江雪的大腿,言辞恳切可怜兮兮道:“义父,这次只有你能救我了!你可千万不能撒手不管啊!”
    温江雪一脸尴尬,往后退了退,挣扎不开她的手,无奈道:“你起来说说看,我考虑一下要不要帮你这么逆子。”
    从善不起来也不撒手,抬头对他道:“恳请义父现在立即回京,将圣上请来,越快越好。”
    温江雪挑了挑眉,“你以为圣上是你家亲戚?随便一句话就能请来?我没那么大能耐。”
    “那若是为救阿鸾呢?”从善豁出去道。
    温江雪眉头一蹙,低头看她,“阿鸾?哪个阿鸾?”
    “那个为圣上而死,圣上心心念念找了几年的故人阿鸾。”从善看着他道。
    果然温江雪脸色沉了下来,看了一眼窗外,吃惊的道:“外面那个你要救的女人……是阿鸾??”
    “恩……”从善点头。
    温江雪登时怒道:“陈楚玉!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偷偷隐瞒了阿鸾这件事!你知道此事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你……”简直要气死他了,“不要你的狗头了?!”
    从善任他骂着,委屈道:“我并非有心隐瞒,我只是想要将此事解决之后再告诉义父,好让义父给圣上一个惊喜……找到阿鸾,这可是大功啊!”
    温江雪怒道:“惊喜?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功有多大,出了差池祸就有多大!你怎么这么自信你能万无一失的解决所有麻烦?”
    从善抬头看他,“我知错了,我这不是向义父坦白了吗?”
    “你这叫坦白?”温江雪气的想踢开她,“你这是闯了祸兜不住了,让我替你来兜!”
    外面吵嚷嚷了起来,好像在喊什么,她头发在变白。
    从善心道不好,忙求温江雪道:“义父不能再耽搁了!全是我的错,我不求义父别的,只求义父快些回京将此事禀告圣上,让他来救阿鸾,若是出了任何差池,由我全部担着!”
    “小王八蛋你担得起吗!”温江雪又气又无奈,“若是我回京找圣上的途中这阿鸾死了,你要如何向圣上交代?他不卸了你才怪!”
    “不会!”从善道:“便是我死也会保住阿鸾,义父只管尽快回京,尽快赶来。”
    温江雪看着她的小脸无语至极,叹气道:“我可以想办法先让林律将此案拖延。”
    “不行!”从善急了,若是拖延了,她还怎么苦肉计,怎么让阿鸾和闻人寻有一种不是她的话,阿鸾就死了我的感觉!可她不能这么说,她道:“林大人铁面无私是不会听您的话的,况且我不喜欢阿鸾的身世被太多人知道……”
    温江雪低头看着她,有些明白了,“陈楚玉,你好大的野心,你知道独占这份功劳的危险有多大吗?”
    “我知道。”从善道:“可若是人人都知道她是阿鸾,将她献还给圣上,我冒这险还有什么意义?”她就是要让阿鸾信任依赖,让闻人寻对她感激,不然她早就将阿鸾的身世讲出去了。
    不说别人,温江雪第一个就会护着阿鸾回宫。
    温江雪盯着她终是默认的文道:“我问你,你可确定这就是圣上找的那个阿鸾?”他没见过之前的阿鸾,所以他也无法确认。
    “就是她。”从善肯定道:“是皇后萧无双将她救下带到了这里。”从善将那来龙去脉大致的告诉温江雪。
    温江雪越听越心惊,这小王八蛋竟是那么早就知道了阿鸾的下落,期间一直在试探他阿鸾的事情?现在瞒不住了才告诉他??
    从善看他又要发怒,抢先道:“义父要打要骂以后再收拾我,现在时间来不及了!”
    温江雪将怒气压下问道:“可有那阿鸾的什么信物?”有个信物才好让圣上相信啊。
    从善心虚的道:“没有……这一别多年,阿鸾又失忆了,早就没有什么圣上认识的信物了,只能依靠义父了!”不然她还用找闻人寻最信任的温江雪?
    温江雪扶着额沉默无语。
    从善弱弱的叫了一声,“义父……”
    “行了行了,你千万别叫我义父了,哪一次你叫我义父有好事过?”温江雪叹气道:“你可越来越有能耐了,我是受不起了。”
    “那……相爷可要救我?”从善问道。
    温江雪低头看着她,无奈至极的道:“我还有的选吗!”
    她一喜道:“多谢相爷!”
    温江雪让她起身,也不耽误时间,只匆忙吩咐她千万要小心,若是真到万不得已就说出阿鸾的身份,林律虽然不见得信,但也会先请示圣上的。
    从善一一应下。
    他又不放心,嘱咐道:“这来去京都的路程快马加鞭也要两天两夜,若是我两天两夜没有回来,你就不要冒险了,懂吗?”
    “懂。”从善连连点头。
    “你懂个屁。”温江雪无奈道:“你哪次不为自己的贪心铤而走险?”皇后那次就是。
    他还是不放心的拍了拍手。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黑影,瞬间就跪在了温江雪的身后,“请相爷吩咐。”
    温江雪道:“这是我的影卫张三,留给你。”又吩咐张三道:“保护好她。”
    张三应是。
    温江雪匆忙的离开,从善将他送出后门,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隐到了哪里的影卫,蹙紧了眉。
    温江雪随身带着影卫,那……完全可以如幽草说的那样,他的影卫先抓了她,逼她调虎离山……
    却也暂时来不及想这些,快步去了牢门口,只求阿鸾撑久一点,不要这么快显身……

  ☆、第52章 五十二

从善一路急急忙忙的赶到牢门口,一看那牢门之外的阿鸾一头银发的倒在地上时就知道晚了。
    阿鸾已经撑不住的变苍老了。
    林律,长公主,林瑞阳,封崖还有许多看热闹的官差,县太爷师爷围着阿鸾,惊叹至极。
    现场闹哄哄的议论纷纷,大家看怪物一样围着阿鸾。
    从善紧了几步走过去,就看到阿鸾捂着脸趴在一团白发中小声的哭泣着。
    那些官差们小声的称奇:“还真是个怪物啊!”
    “那吸血怪物肯定是她没跑了。”
    “没想到啊,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竟然是个怪物。”
    “快看她的胳膊上长出老年斑了!”
    有个官差拿棍子去挑阿鸾的袖子,让众人看。
    从善伸手抓住那棍子冷喝道:“封大人和林大人还没发话,谁给你的胆子动嫌疑人!”
    那官差被喝的忙退开。
    从善冷眉看向县太爷道:“县老爷平时就是这么管教你的属下的?”
    县太爷哪里敢得罪京都里来的大人,一立腰喝道:“都退下!好好的退到一边!没有林大人和封大人的吩咐谁也不准乱动!”
    那些官差便都退开站到了一边。
    长公主却率先开口道:“将她的衣服扒了,然后给她灌血,看她的皮肤是不是会重新变年轻。”
    从善一蹙眉道:“长公主如此做未免太过了,如今还没有证明她就是吸血的犯人,一个姑娘家家长公主扒人衣服,若是洗清嫌疑,长公主让她日后怎么做人。”这长公主也太过了一点,虽然是阿鸾喝得血,觉抓人的杀人的都是云隐,她不针对云隐,怎么处处针对阿鸾?就是不肯放过她?
    长公主冷笑道:“一个吸人血的犯人也配做人?”
    “如今不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就是犯人吗?”从善道:“即便她突然变成这样,也可能是她害了什么离奇的怪病,不一定就是吸血怪物。”
    “所以我才要证明。”长公主转头看向林律道:“林大人认为呢?”
    林律也是吃了一惊,他俯身轻轻撩起头发看了一眼阿鸾的脸。
    阿鸾吓的缩成一团越哭越微弱。
    “脱衣服就不必了。”林律转头吩咐县太爷道:“去拿个碗来,我放一碗血给她喂下。”
    那县太爷便忙道:“怎敢伤了林大人的身体!这等事就交给属下吧。”
    “也好。”林律点头。
    县太爷一呆,扭头对师爷道:“师爷,去放你一碗血拿来给林大人,快去!”
    师爷也是有些懵,怎么好好的拍着马屁他就遭殃了啊……
    却是不敢耽搁,应了一声下去。
    从善看着哭声越来越微弱的阿鸾,决定再试一次,对林律道:“属下认为即便她当真喝了血变回原样,这也不足以证明她就是罪魁祸首,或许是那犯人云隐处于什么目的强行逼迫她喝的血,她也是受害者,还望大人慎重定夺。”
    林律还没吭气,长公主就先找麻烦了,“陈寺副为何总是偏袒这犯人?”
    “那长公主为何又要总是针对嫌疑人?”从善看她,“此女子曾在宅子里救过我与九王爷,她若是犯人怎会救我们?”
    长公主看着她,忽然扶了扶额头道:“我有些不太舒服……”
    林瑞阳忙扶住她,“娘你怎么了?是中暑了吗?”
    长公主对林律众人说了句抱歉,然后对从善道:“劳烦陈寺副扶本宫回去。”
    从善也想看看她突然想搞什么花样,便过去扶着她回了房。
    =================================================================
    一到房中,长公主就放开从善的手,优哉游哉的坐到了桌子旁,精神奕奕的哪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她让林瑞阳下去,单独和从善谈。
    林瑞阳有些不放心的出去,关上了门。
    长公主便开口道:“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陈寺副救了瑞阳,这个恩我铭记于心,所以我给陈寺副一个忠告,这个案子你不要插手。”她抬眼看着从善,“那个女人非死不可。”
    果然是在针对阿鸾。
    从善心里有些打鼓,问道:“长公主可否告诉在下是为何?”
    长公主闲闲的拨弄茶杯盖道:“此事关系朝堂和后宫,陈寺副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从善一听心里就是一顿,看了看她,几经揣测才开口道:“在下知道了,多谢长公主提点。”她行了礼出了屋子。
    她觉得情况越来越复杂了,如今已知的是——长公主肯定认出了阿鸾,并且她就是故意要置阿鸾于死地。
    林瑞阳迎过来问她长公主跟她说什么了。
    她抬头看着林瑞阳,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她在怀疑也许这个案子本身就没有那么单纯,为什么远在京都的九王爷林瑞阳会突然来这镇子?他真的傻到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来看这吸血怪物长什么样子?可他真傻的话为什么他能在宅子里活下来?真的只因为他胖?阿鸾不愿意喝他的血?
    而长公主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温江雪的通知应该还没有到京她就来了,她那时应该还不知道林瑞阳的生死,见到林瑞阳活着,她也并没有多吃惊的样子?
    难道……她早就知道林瑞阳没有死?她来也不是为了林瑞阳,而是……为了看着阿鸾死?
    那是不是一开始她就怀疑阿鸾在这里,所以让林瑞阳先来打探,确认了阿鸾确实在,她就借着林瑞阳生死不明闹到皇帝那儿,让大理寺和暗部一块来,查出凶手,除掉阿鸾?
    她不直接对阿鸾动手,她想借刀杀人?这样就算圣上知道了,追究起来也怪罪不到她身上来……
    从善越想越可怕,只觉得林瑞阳那张胖乎乎的脸越来越看不懂了,她匆匆打了个招呼离开。
    ======================================================================
    她匆匆忙忙去了牢门口,发现人都已经不见了,只有封崖在那里等她。
    看到她先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摸了摸脸问道:“人呢?”
    封崖看了一眼衙门道:“已经证实她确实饮血会恢复,已经押到衙门去审了。”
    来不及了,只能破釜沉舟了。
    从善说了一句她不舒服,回房休息了,转身就走。
    她回房将那些重要的信物和封崖的免死金牌,长公主的白玉牌都拿好,然后转身朝虚空喊了一声,“嗨张三?”
    一个黑影从房梁上突的跳下来,跪在她眼前,“陈少爷请吩咐。”
    真管用,她有钱了也要养个影卫!
    她笑眯眯道:“劳烦你,等会儿去后院放把火,别伤人,吓唬吓唬人就行。”
    张三应是点头。
    从善便放心的直奔大牢。
    ===============================================================
    云隐还被关在里面,林律为防止他们串供,先单独审着阿鸾。
    从善亮了暗部的腰牌,说林律让她来提云隐过去审问。
    那牢头也不疑有他,将云隐押了出来。
    到牢门口,从善说自己亲自押他过去就行,云隐锁着铁链,也跑不了。
    她便押着云隐朝衙门走去,刚到转角从善将他压到墙角低声道:“你抓着我威胁开官差冲进衙门去救阿鸾。”袖子一抖,她手里就多了一串钥匙,那钥匙挂在牢头裤腰上,被她顺了过来。
    云隐有些惊讶,“你怎么会这些?”小偷伎俩。
    静心庵几年她可不是白待的,什么偷偷摸摸的伎俩都学会了。
    从善飞快的打开他的锁链,将他的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别废话,快点去救阿鸾。”
    云隐便抓着她喉咙就推她往衙门去。
    两人走的飞快,在快到衙门口时从善就嚎开了,“救命!林大人快救我!我不行了!我要死了!让开!快让开!我有个三长两短我义父拿你们是问!”从善咋呼开那些官差。
    林律这边刚审的差不多,那女的已经开口承认了,还没问完就听见了从善的嚎叫,看见退进来的官差,和被押着进来的从善。
    那押着从善的可不就是犯人云隐!
    他登时起身,先下令官差将女犯人围起来,堵住云隐。
    从善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林大人!林大人你要救我啊!我的脖子快断了!”
    林律一蹙眉,对云隐道:“你可知伤害朝廷命官是何等罪名!”
    云隐只是喊道:“将人放了!放了阿鸾我就放你们的人!”
    “你休想!”林律横眉冷肃道:“我劝你趁早认罪,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县太爷和师爷吓的不敢吭气。
    云隐就押着从善又往前逼近,逼的那些官差拔刀也不敢乱砍,只能连连后退。
    林律当即下令道:“不许后退!将犯人云隐就地正法!”
    官差们面面相觑。
    从善就哭嚎开了,“林大人你这是要害死我啊!虽然你我有点过节,但你也不必如此害我啊!今日若是霍少游,或者你那陈小姐被抓,你可会……”
    “我一样不容情!”林律道:“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歹人!”
    从善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有人喊了一声,“封大人来了!”
    从善心道不好,封崖就冲了进来。
    封崖当即便道:“放下陈楚玉!”扑身就要来拿云隐。
    那云隐可不是封崖的对手啊!
    从善一拍云隐,低声道:“推推推,把我朝封崖砸过去,你去救人!”
    云隐便抓起从善朝封崖他们砸过去,扭头夺下一把刀就朝阿鸾杀了过去。
    封崖险险的伸手接住从善,退了两步,扶住她道:“你没事吧?”
    “有!”从善抓住封崖的手就道:“封大人我中毒了!”
    封崖一惊,忙拨过她的脖子去看,那脖子上只有几个红红的指印,连伤口都没有。
    从善忙又道:“在手腕上!”她抬起手腕给封崖看。
    果然手腕上有割开的伤口。
    那些官差不是云隐的对手,云隐厮杀开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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