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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皇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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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南宫照?”齐昊霖终于开口,只不过,脱口而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
难听得连他自己都皱眉。
“王爷。”南宫照微微颔首,一派闲适的打着招呼,眼中无惊无诧,清明一片。
“你怎么会在这里?”薛羽皓的脸色泛白,双眼越过南宫照,望向凉亭内那个躺在榻上的人。
遇到了南宫照,那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毕竟他们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只是,除了这里,在任何一个地方见面他都不会惊讶,独独在这里,让薛羽皓忍受不了。
映枫庄,他是来见映枫庄庄主的,为什么南宫芯钰会在这里。
南宫照理所当然的说着:“自然是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却惊得薛羽皓生生的退了一步,现实再怎么不想面对依旧是现实。
“照。”榻上之人似乎是才刚刚睡醒,带着睡意的朦胧,唤着南宫照。
熟悉的声音,此刻确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齐昊霖和薛羽皓的脑海,炸得两人双耳轰鸣,头晕晕涨涨的,不知道怎么反应。
“小姐。”南宫照手一放下,快步到了南宫芯钰的身边,“醒了,先喝点水吧。”
“嗯。”朦胧的声音轻轻的哼着,带着微微的鼻音。
齐昊霖再也忍不了,直接大步冲上凉亭,一下子转到睡榻的正面,看到的果然是南宫芯钰慵懒的躺在上面。
“南宫芯钰。”齐昊霖觉得自己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炸裂,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做什么。
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可面对着眼前懒洋洋的人,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重重的咬出她的名字。
“怎么,几月不见竟然需要如此确认我的名字吗?”南宫芯钰笑了笑,慢慢坐起身来,不过,身体依旧是软软的靠在榻上,依旧是最舒适的位置,她可没有虐待自己的习惯。
齐昊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南宫芯钰,看着她无赖又无辜的笑脸,自己恨得牙痒痒。
他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放下楚晏帝国的事情,奔波而来。
她倒好,在这里有吃有喝的。
不对……
齐昊霖眉头一皱,盯着南宫芯钰,一字一顿的挑眉问着:“映枫庄的庄主?”
“还好。”听到齐昊霖的话,南宫芯钰倒是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总体来说,很少有人叫我庄主,我也没有怎么管事。”
又琢磨了一下,南宫芯钰最后点了点头:“也勉强算是庄主吧。”说完,瞟了一眼齐昊霖,“找我有事?”
齐昊霖微微的闭上眼眸,他现在不能一直看着南宫芯钰的脸,不然他真的会有一种冲动狠狠的打下去。
“你是映枫庄的庄主,离开楚晏帝国离开暄旭帝国易如反掌不是吗?”平复了很久的情绪,齐昊霖这才睁开眼睛问着。
南宫芯钰倒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
说着,扫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齐昊霖和薛羽皓:“我要是想离开,似乎还没有人能阻止。楚晏帝国、暄旭帝国……”
目光流转带着无比的自信,淡然开口:“还没有人能阻止我。”
“为什么?”这次出声的是薛羽皓,沉默了良久之后步上凉亭,走到南宫芯钰的面前,死死的盯着她。
南宫芯钰歪着头看向薛羽皓,好笑的问道:“什么为什么?”
“既然你有如此实力,为什么还要……”后面的话,薛羽皓没有说,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说。
怎么说?
难道说为什么有这个实力还要任他们摆布?
南宫芯钰轻轻的笑,笑得是那么的天真无邪,甚至还有孩子气的俏皮:“薛羽皓,从一开始你们就想毁了我南宫家不是吗?”
“这……”
薛羽皓一阵的语塞,随即想了想,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明摆着的事情,不承认反倒显得他不大方了。
“没错,南宫家功高盖主,没有哪个帝王会喜欢。”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薛羽皓平静的回视着南宫芯钰。
这不能怪他,也不能怪他的父皇,哪个皇帝都希望自己的江山握在自己的手中。
南宫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在军中,到了只认南宫不识皇家的地步。
南宫家的命令竟然比皇家的圣旨还要管用,他们能怎么办?
是个帝王都不会想要这样的臣子吧。
“功高盖主!好一个功高盖主!”南宫芯钰突然哈哈大笑着,目光如炬仿佛一眼就刺透薛羽皓的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去看南宫芯钰的双眼,莫名的有点心虚。
南宫芯钰含笑盯着薛羽皓,一字一字十分清晰的问着:“当初我爷爷带领兵马保暄旭帝国的时候,怎么不嫌他功高盖主了?当初我父亲带兵扩张国土的时候,怎么不嫌他功高盖主了?”
“等到皇位稳定了,等到国泰民安了,就可以狡兔死走狗烹了是吧?”
南宫芯钰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十分美丽的笑,却也是让人感觉到冰冷刺骨的笑。
“皇帝陛下,你们所谓的功高盖主,无非就是对自己无耻自私的借口。若是我爷爷、父亲有反心的话,还需要等到今时今日吗?”
南宫芯钰越说心里越寒。
这么多年来,父母兄长的死一直是她心里的痛,当年的无能为力,当年的痛失亲人,到了最近爷爷奶奶的忍痛而走,这一笔笔一桩桩,她要好好的算清楚!
南宫一家世代忠烈,为了暄旭帝国可以说放弃了一切,到了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以为她就会这么算了吗?
“其实吧,皇帝陛下也不用如此紧张。”南宫芯钰笑着眨眼,似乎刚才那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根本就是另有他人。
“这些帐,我会慢慢、慢慢,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的。”
出口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可是话里的意思却如数九寒冬一般的森寒,让人不寒而栗。
第七十八章:幕后主使
“呵呵呵呵……”低沉的笑,自薛羽皓的口中溢出,刚才脸上的惊讶尽退只有属于帝王的威严。
自发的坐在南宫芯钰的对面,薛羽皓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再也不将对面靠榻而坐的人当做南宫芯钰,仅仅是一个官场上的敌人。
“南宫芯钰,不要说朕狠,朕无情。身为帝王,自然有帝王的行事无奈。若是南宫家当初知道收敛又怎会到了如今的地步?”
薛羽皓并没有觉得这些是个问题,古往今来,帝王与臣子之间不都是这样的关系吗?
臣子就应该为帝王卖命,当然,不服的臣子大有人在,作乱篡位的事情哪朝哪代都没有少过。
唯一的区别就是,当朝的帝王是不是有能力压制住大臣,压制住作乱的势力。
若是没有人作乱,没有人篡位,又怎么会有朝代的更替?
“收敛?”南宫芯钰就像是在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盯着薛羽皓,“怎么收敛?”
这个薛羽皓是故意的不是吗?
“暄旭帝国周围有多少势力对着暄旭帝国虎视眈眈?我爷爷父亲可能无视那些势力吗?”
南宫芯钰鄙夷的瞪了薛羽皓一眼:“除了我南宫家,当时会有谁可以带兵出征,可以为暄旭帝国扫清那些障碍?”
“薛羽皓,我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人。利用完了,占尽便宜还要卖乖。”
南宫芯钰笑着摇头,一脸的鄙夷:“你父亲这个皇帝做得真够极致的。”
“放肆!”薛羽皓恼怒的一拍椅子扶手,还没有人可以辱骂他的父皇。
“放肆!”南宫芯钰更狠的吼了回去,冷笑连连,“薛羽皓,你看清楚,这里是我的映枫庄,并非你的皇宫!”
看到薛羽皓气得发白的脸,南宫芯钰还不放过他:“就算是在你皇宫,你也没有这个资格跟我来叫嚣。”
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乾坤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让薛羽皓觉得很不舒服。
他才是那个掌控天下的帝王不是吗?
“南宫芯钰,朕承认你的映枫庄不错,甚至是很有实力,但是,记住一点,再大你也大不过国家。”
薛羽皓无情的想要让南宫芯钰认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映枫庄实力再怎样强大,也无法撼动一个帝国。
他有根基,有大军,有将领,有利器……
这些积累根本就不是一个映枫庄可以动摇的。
没错,映枫庄想对来说是有些实力,或者说有些江湖人脉,有些财产。
个人的资产能跟一个国家相比吗?
几日来的连番震撼确实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又怎么会分析不出来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来寻求映枫庄的帮助,来彻底的将李宏然打压下去,永远的除掉这个后患。
可,如果,代价太大,甚至超过了李宏然这个危机的话,他不会饮鸩止渴的。
“国家?”薛羽皓的话,换来的只是南宫芯钰的大笑。
眨了眨眼突然的侧首,手臂一圈,抱住南宫照的腰身,软声软气得问着:“照,你觉得暄旭帝国还是一个国家吗?”
南宫照伸手扶住南宫芯钰的双臂,防止她长时间这样待着累到:“小姐,暄旭帝国当然是个国家。你看,有城有镇的。”
“哦,真的是个国家啊。”南宫芯钰受教的点点头。
“只不过,那个国家现在穷死了,要想缓过来至少要三年的时间。”南宫照在一旁“耐心”的解释着。
顺便又“好心”的为暄旭帝国找出路:“当然了,要是有外援或者是谁无聊的给暄旭帝国砸银子,就另当别论了。”
“哇,还有那样的傻子,给一个穷得响叮当的暄旭帝国砸银子啊。”南宫芯钰不解的瞪大双眼,惊呼着。
说完,还不忘对着薛羽皓俏皮的眨了眨眼:“你说是吧,皇帝陛下?”
一句话说的薛羽皓脸色数变,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南宫芯钰。
最后只是冷冷的笑,盯着南宫芯钰故作镇定:“南宫芯钰,你太小看我暄旭帝国,我暄旭帝国……”
“不用跟我说暄旭帝国的国土,那是我家人舍生忘死的打回来的,我比你更清楚。”
南宫芯钰手一摆,直接的截住薛羽皓的话,脸上挂着甜死人的笑。
薛羽皓也将心里异常的情绪全都压下,恢复了他身为帝王的威仪:“既然知道那还敢大言不惭?暄旭帝国是南宫将军打下来的,你却无视暄旭帝国的未来。”
听到这里南宫芯钰不由得要为薛羽皓鼓掌喝彩了,不愧是暄旭帝国的皇帝陛下,一句话就把南宫家臣子的位置摆得真正啊。
什么意思?
告诉她,他们南宫家无论怎么做都是臣子,就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谁让你是臣子,皇帝说话,当臣子的敢反驳吗?
还敢在这里跟她叫板,干什么?
让她主动的献上钱财,去支持他这个皇帝吗?
一个毁了她家的皇帝,现在还好意思让她去支持他。
南宫芯钰仰着头,双眼可怜兮兮的瞅着南宫照,委委屈屈的唤了一声:“照。”
“怎么了,小姐?”南宫照轻轻的拍着南宫芯钰的手,安抚着她。
“我一辈子都做不了皇帝了。”南宫芯钰蹙着秀眉,扁着红唇,无奈的嘟哝着,“脸皮不够厚啊。”
噗的一下,齐昊霖再也没有忍住,直接的笑喷了。
不过,他的笑声自然引不起来其他人的注意,南宫芯钰和南宫照不会去看,至于薛羽皓,这个都快气得半死的人,更没有那个心情了。
“没事的,小姐,我们不学那样无耻的人。”南宫照轻轻的哄着南宫芯钰。
“那种人啊,都是忘了亲情,不知感恩,无视礼法,就只知道自己的家伙。”
听到南宫照的劝慰,南宫芯钰眨巴了一下眼睛,兴奋的叫道:“照,我知道,这种家伙通常称之为--畜生!”
“没错。”南宫照点头,附和着。
“啊!不对不对!”南宫芯钰惊慌的摇头,看着南宫照的双眼,无比认真的说道,“我们怎么可以侮辱畜生呢?那种家伙跟畜生比,畜生该生气了。”
看着南宫照和南宫芯钰的一唱一和,薛羽皓气得全身发抖,冷冷的笑:“南宫芯钰,朕真是没有看出来,原来这么多年都走眼了。”
南宫芯钰终于松开南宫照,转头,对上薛羽皓,微微一笑,收起了刚才天真无辜的模样。
“我说你想怎么不走眼?”南宫芯钰闲闲的瞅着全身僵硬的薛羽皓,“我可是整天都在国都里逛,随时接受你们的观察。”
齐昊霖无奈的在心里叹息,也不是谁刚才说帝王的脸皮厚,这个家伙还好意思说她整日的接受观察。
整日接受观察还隐藏这么深?
要是没有人监视她,她还指不定怎么翻了天去呢。
“南宫芯钰,朕与父皇一直以为最大的威胁是南宫家,想不到最大的威胁竟然是你。”
薛羽皓想到这里,心里就不舒服。
这么多年一直处心积虑的对付南宫家,想着南宫家后继无人只有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女子,南宫家就可以任他们握在掌中了。
哪里知道,这个人反倒成了最可怕的家伙。
“没错,最大的威胁是我。”南宫芯钰大大方方的承认,“而且你们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知道是什么吗?”
薛羽皓挑眉反问:“什么?”
“那就是让我父亲母亲身死,让我的爷爷奶奶远走他乡。”南宫芯钰轻轻的笑,笑容在阳光下是那么的美丽。
就好像是一朵妖艳的罂粟静悄悄的绽放,美得致命。
薛羽皓微微的皱眉,冷哼一声:“你恨皇室?”
顿了顿接着说道:“南宫芯钰,你没有生在皇家,自然不懂皇室的行事法则。”
南宫芯钰轻轻的笑着,微微的摇头,伸出食指来对着薛羽皓晃了两下:“你错了。”
扬起头来,带着一种独属于她南宫芯钰的骄傲,慢悠悠的开口:“你们错在害了我的家人,害了对暄旭帝国如此忠心的家人。”
“若是有他们在,说不定我会因为他们而帮着皇室,我的映枫庄,我的所有势力也都是皇室的。”
提到这个,南宫芯钰的目光闪了闪,若是她的家人还在,以他们对暄旭帝国忠心的程度,这种事情绝对有可能发生。
薛羽皓目露惊喜,已经开始在盘算南宫芯钰此时的势力,若是真的为他所用,会有怎样的结果。
“但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家人。”南宫芯钰温柔巧笑,秀眉微扬,“没有了他们的忠心,我自然不会忌讳什么,所有的仇我们都要算一算。”
“南宫芯钰,你不要忘了,南宫家世代忠良,你要毁了南宫家的声誉吗?”薛羽皓心里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可是,到底是哪里他又一时说不上来,只是感觉自己好像突然的陷入了一片沼泽之中,无法挣扎,不能挣扎,只能任由自己被泥浆吞噬。
所有的挣扎只会加快他死亡的速度,这样的感觉让他十分厌恶。
以前来就没有过的感觉,无论是面对国内错综复杂的各方势力还是楚晏帝国的步步紧逼,就算是如今李宏然的犯上作乱都没有让他如此难受。
可是,现在面对着南宫芯钰的时候,他有了这种感觉,一种未知的危险在向他步步紧逼,令他呼吸困难。
“不好意思,南宫家的忠良都被你们害死逼走了。至于我,还没有想要对你们效忠的意思。”
南宫芯钰笑着耸了耸肩,不屑的挑眉笑问:“皇室,那是什么东西?”
“你……”薛羽皓何时受过如此侮辱,一时气结。
良久才理顺了那口气,冷笑连连:“真是让朕意外,整日无所事事的大小姐今日竟会一鸣惊人,看来南宫家果然早就有反心。”
南宫芯钰好笑着摇头:“我说薛羽皓,你们身为皇家人就不能不这么恶心吗?非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借口,然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杀了忠臣吗?”
也不等薛羽皓说话,南宫芯钰就兀自的接了下去:“再说了,你们想要杀谁,借口还能没有吗?随便弄点假证据,让几个大臣指证一下,不是轻而易举吗?”
“有哪个白痴会得罪皇上。”南宫芯钰掩唇轻笑,“薛羽皓,不用找所谓的理由了,事情做都做了,你承认不承认对我来说也没有差别。”
“至于你说的南宫家的声誉问题,其实我真的想过了。”
听到这里,薛羽皓以为事情还是有缓机的:“既然如此,你将映枫庄的势力交给暄旭,朕自然对你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也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显然,我们的理解有误。”南宫芯钰轻轻的笑着,“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做成王败寇。”
“当我站在巅峰之时,就好像曾经的帝王,有谁敢说个不字?”南宫芯钰神采飞扬,是那么的自信,好像是耀眼的太阳一般,绚烂夺目。
只是,薛羽皓的心情是什么光明都照不亮了。
有人竟然公然在他面前来挑衅,挑衅他身为皇家的威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不到你的心机如此之深,朕失策了。”薛羽皓现在真的是后悔,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让这么危险的一个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了十多年。
南宫芯钰温柔巧笑:“难道皇帝陛下没有听说过,示敌以弱吗?”
“没有对抗皇室力量的时候,你以为我会轻易的出手,给你们铲除掉我的机会吗?”南宫芯钰脸上依旧在笑,只不过那声音陡然变冷。
冷得好似万丈冰封上的罡风,可以冻裂山石,斩断巨树。
旁边的齐昊霖心中不由得戚戚然,他在暄旭帝国卧薪尝胆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
哪里想到身边的那个人,那个被他一直以为是无所事事的人,竟然成就了如此伟业。
要知道,他在夺权还是有昔日自己娘家残留的势力在帮助。
可是,南宫芯钰是完全的自己积累起来的。
就南宫芯钰这样的势力,是绝对不可能借助南宫家的力量。
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行动的?
映枫庄出现在江湖并没有多久,看来她以前一直在暗中行动,可是她也没有去过哪里,甚至连国都都没有出过。
好像她最长去的地方就是秋月阁吧。
等等……
齐昊霖突然心中一紧,不可思议的盯着那浅笑的侧脸。
别告诉他,秋月阁是南宫芯钰的。
想到这个可能,齐昊霖再也无法沉默了,声音低压的开口:“芯钰,秋月阁……”
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又分外的害怕答案。
若是真的话,这么多年他岂不是看错了南宫芯钰?
经由齐昊霖一问,薛羽皓也同时反应上来,不可思议的盯着南宫芯钰,那个日进斗金奢华无比的秋月阁难不成是……
“当然是我的。”南宫芯钰挑眉轻笑,有点无赖的痞气,“不知道我喜欢美人吗?”
“这么多美人的地方要不是我的,岂不是太遗憾了?”南宫芯钰扔给他们一个大白眼,现在才想到,真够迟钝的。
南宫照从南宫芯钰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在想什么,心里暗笑不已。
他的小姐似乎忘了一个问题,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会让人有什么正面的联想吗?
别说秋月阁是小姐的,就是小姐做点正事,估计都没有人信吧。
怪只怪小姐把她自己的形象毁得太彻底了,这份演技无人能及啊。
果然。
齐昊霖眼眸微眯,果然是他想到的答案,只是听到了这个答案之后,心里有些不舒服。
自以为自己这十几年在暄旭帝国隐藏的很好,甚至摸透了很多暄旭帝国的情报,收买了不少官员,才可以在两国征战的时候,让暄旭帝国出现内乱,有人临阵倒戈。
他一直很得意,甚至是有点自傲。
没有人可以看穿他的本来身份,没有人可以比他隐藏的更深。
时至今日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南宫芯钰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出入秋月阁,完成她的大业。
若是细细想来,明日南宫芯钰都是正大光明的去指挥自己的人,成就她的大业,来做她的事情。
偏偏,他就认为南宫芯钰在无所事事的寻花问柳。
讽刺,天下间还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事情了吗?
亏他还一直在责骂南宫芯钰,亏他还在教训南宫芯钰,他有什么资格?
“好,好一个秋月阁,好一个南宫芯钰!”薛羽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由得“赞叹”出声。
“我当然好,不用你来肯定。”南宫芯钰从来就不知道谦虚为何物,更不会觉得敌人的称赞有多真诚。
“既然你来了,我也就不用特意去给你送书信了。”南宫芯钰似笑非笑的看着薛羽皓,“暄旭帝国,我要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那叫一个轻松,就好像谈论的是一颗白菜似的,那样轻描淡写。
这样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薛羽皓,猛的站起,伸手指点着南宫芯钰:“南宫芯钰,你不要太狂妄!”
“我狂妄了吗?”南宫芯钰不解的眨眼,她还真不知道这句话从何说起。
“没错,你是有映枫庄,现在又有个秋月阁,但是,你别忘了,暄旭帝国终究是个国,你……”
“皇帝陛下,请允许我打断一下。”南宫芯钰伸手阻止了薛羽皓的滔滔不绝,用十分陈恳的态度说道,“那是一个快成了空壳子的还有内乱的国。”
“那又如何?”薛羽皓不屑的冷睇着南宫芯钰,“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映枫庄去撼动我堂堂暄旭帝国吗?”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南宫芯钰似乎是很为难的说道,“你要知道世上的事情都是没有准的,谁能保证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事情就突然实现了呢?”
“你说,就凭我手中的人,去皇宫取陛下您的人头不是什么难事吧。”南宫芯钰话才刚出口,立刻捂住自己的红唇,轻轻的拍了一下,懊悔万分的瞅着薛羽皓。
“你看我这个脑子,干什么浪费这个时间啊,如今暄旭帝国的皇帝陛下不就正坐在我的面前了嘛。”
“南宫芯钰,你想杀朕?”彻底的摊牌,反倒让薛羽皓恢复了冷静的头脑。
薛羽皓这句话说完,凉亭内一片的沉默,就连南宫芯钰都没有开口。
她都不说话,自然没有谁会先说,一时之间小小的凉亭倒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良久之后,南宫芯钰轻轻的扯了身边的南宫照一下,南宫照低头望了过去立刻了然的笑了一下。
转身,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清茶递到南宫芯钰的手里:“小姐今天说了这么多,累了吧?”
累、累了?
齐昊霖眼角微微的抽搐一下,把人气得够呛,吓得要死的家伙会累吗?
“累,我倒是不怕,就是说了这么多,还是有人不在状态啊。”南宫芯钰无奈的摇头,一口喝干杯中温热的茶水。
润了润喉果然是舒服了许多。
“南宫芯钰,我们做笔交易吧。”薛羽皓没有理会南宫芯钰话中的讽刺,平静的说道。
“交易?”南宫芯钰真的是好奇了,“敢问我们有什么好交易的?”
“你映枫庄的势力来助我平定内乱,我允你一片封地,自立为王。”薛羽皓提出了他认为最优厚的条件。
听到这个条件之后,南宫芯钰的眼睛眨了一下,停了一会儿再次眨了一下,然后对着薛羽皓招了招手。
不知道是南宫芯钰的眼神过于迷茫了,还是今天薛羽皓收到的刺激太大了,他竟然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低头看着靠在榻上的女子,沉声问道:“何事?”
南宫芯钰抬头,认真的盯着薛羽皓,突然出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丝毫没有防备的薛羽皓就这么的被南宫芯钰偷袭得手。
啊的惨叫一声,往后跳开,离南宫芯钰远远的,戒备的盯着她,难不成她真要动手在这里杀了他?
“疼啊。”南宫芯钰看了看薛羽皓。
薛羽皓紧紧的皱眉,一半不解一半愤怒的瞪着南宫芯钰,她又玩什么?
“疼就说明你没有做梦,奇怪了,你没有做梦怎么会说梦话呢?”南宫芯钰认真的看着薛羽皓,求解中。
“南宫芯钰,你若是不答应就直说,朕给你的条件如此的丰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你还要背负一个乱臣贼子的罪名。”
“其实吧,我真的是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自信。”南宫芯钰歪着头看着薛羽皓,“是不是做皇帝时间长了,傻了?”
“南宫芯钰,你来看。”薛羽皓伸手一直周围,“你映枫庄能有多大的地方?就算大到整座山又如何?只要朕一派兵来,你的映枫庄立刻就被夷为平地。”
“那个,容我插一句。”南宫芯钰小声的嘀咕着,“暄旭帝国此时还能拨的出来多余的兵将?不是都去对付李宏然了吗?”
薛羽皓自信一笑,那是属于帝王位于高位睥睨天下的笑:“南宫芯钰,只要抽出一城的兵马,放火烧山,再加上将士手中的利刃,你小小的映枫庄将会不复存在。”
“哇,我好害怕啊。放火烧山,哼……你也要有那个本事。”南宫芯钰伸手轻轻的抚了抚自己被清风吹乱的发丝,脸上带着一抹淡雅如菊的笑。
只是,那笑容淡雅中暗含犀利,好似绵里针。
“你的士兵不用等到映枫庄,千里之外,我就可以让其全军覆没!”南宫芯钰的声音不重,语气也没有加强,依旧是那么平平淡淡的声音。
可是,就是这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是那么的恐怖。
一点都不会觉得她是在说笑,在说大话,更不会觉得她是在逞强。
似乎是她这么说了,就一定可以做到。
“你……”薛羽皓心里微微一紧,脑中快速的计算着南宫芯钰的实力,而后不屑哂笑,“千里之外?南宫芯钰,说大话也要考虑清楚。”
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发生。
明明理智在告诉薛羽皓,南宫芯钰说的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直觉、或者说是心里,竟然本能的认为,南宫芯钰可以做到。
这种奇怪的想法,让薛羽皓很不舒服。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至于你所谓的利器……”南宫芯钰轻轻的笑了笑,看向南宫照。
南宫照拍了拍掌,声音不大,却传的很远,一听就知道南宫照是用内力将声音传出。
远处一道人影好似大鸟一般飞跃而至。
稳稳的落在凉亭外,对着凉亭内的人抱拳行礼,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小姐。”
“喏,人家暄旭帝国的皇帝陛下用利器威胁我诶。”南宫芯钰委委屈屈的嘟哝着,“你说怎么办吧?”
那语气那神态哪里还有刚才半点犀利的模样,完全就变成了一个得不到玩具撒娇的小孩子。
“那种垃圾也敢跟小姐叫板,属下一定锻造出上好兵器,无限量供应。”来人终于抬头,那熟悉的面容让坐在凉亭内的薛羽皓一震。
这不正是淬炼门的人吗?
怎么会……
“嗯嗯,还是段段最好了。”南宫芯钰开心的靠着南宫照,软软的说着,“不可以帮着外人来欺负我哦。”
段志锋微微一笑,目光转向薛羽皓,刚才面对着南宫芯钰时的恭敬全都不见又恢复了他在暄旭帝国的狂傲:“皇上,在下淬炼门的门主,段志锋,正是小姐的属下。”
纵然是预期中的答案,但是,依旧让薛羽皓脸色一变,血色尽退。
一个秋月阁、一个淬炼门……
南宫芯钰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强大的背景?
他和父皇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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