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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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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你又不乖了。”一听老宫女这么说,南宫芯钰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晒了一下午的太阳,你想让我心疼死吗?”
“不死,不死!”听到死字,吓得薛羽祥脸色都白了,慌乱的晃着南宫芯钰的胳膊,“芯钰不要死,不要不要小九。”
“以后小九要是对自己好,芯钰就没事。”伸手,摸上薛羽祥吓白的俊朗面容,南宫芯钰心疼的低语着。
“嗯嗯,小九一定对自己好。”薛羽祥用力的点头,纯净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生怕南宫芯钰不相信他似的。
“好了,我过来吃饭的,小九想饿着我吗?”南宫芯钰含笑用力的揉乱了薛羽祥的长发,嗔怪着。
“不饿,不饿。”薛羽祥拉着南宫芯钰快步往里走,“有饭,有饭,芯钰吃。”
被薛羽祥拉着,南宫芯钰单纯的笑着,能在这个世上独享一片安宁也只有跟薛羽祥在一起的时候了。
几个人开开心心的吃完饭,又在一起疯玩了一会儿,看着薛羽祥直打瞌睡,南宫芯钰把他哄住了这才回去。
薛羽祥自然是恋恋不舍的瞅着南宫芯钰,紧抿着唇,委屈却生咽下去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南宫芯钰自然是又连连保证明天再来陪他,这才换来薛羽祥孩子似的天真笑容。
深夜,沉睡的南宫照突然的起身,一个闪身贴到了窗边,透着窗缝望向外面,果然一道黑影正消失在墙头。
眉头一皱,南宫照并没有追出去,而是回到床边轻轻的推醒南宫芯钰:“小姐,刚刚有人在窥视我们。”
“嗯?”南宫芯钰也真的奇怪了,这个时候不该有人来监视他们啊?难不成还有她算漏的地方?
皇宫内某处偏远的宫殿,啪的一声脆响,一道人影生生的被一记耳光打飞到墙上,重重的落地,那个纤细的身体困难的撑起身来,不顾自己唇角的血渍无视自己胸口剧烈的疼痛忽略脸颊红肿的掌印,恭恭敬敬的跪正,低头弯腰:“主子,息怒。”
手掌的主人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出阴影,低低的声音好似冬日席卷的寒风般冰冷无情,在跳跃不定的烛光下分外的森寒:“谁允许你去偷窥她?你难道不知道,谁都不许伤害她,这是至高命令?”
跳跃的烛光终于映出那个人的容颜,正是一脸阴鸷的--薛羽祥!
第六十三章:九皇子
“胆子越来越大了,可以无视我的话?好,很好。”薛羽祥唇边勾起冰冷的笑容,就好似坚冰雕琢而成的蔷薇花,美丽绚烂却也极寒。
“主子,是影魅的错,请主子责罚。”纤细的女子影魅扬起头,因为受伤而苍白的俏脸决绝的抬起,双眼坚定望向薛羽祥。
“自己去领罚,若是再有下次,你就不用来见我了。”薛羽祥声音平静,似乎在说着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样的话语,让跪倒在地的影魅全身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再也不用来见,也就是极刑处死。
“是,主子。”影魅叩首,伸手将一封书信呈上,看到薛羽祥摆手,无声的起身,如同鬼影一般消失在房间内。
展开书信,薛羽祥一字一句的仔细看完,唇边的笑意愈盛,眼中的寒意越深。
右手一握,书信化为尘埃飘散在夜风之中,瞬间消失无痕。
薄薄的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涤族。”而后,所有的东西都湮灭在意味深长的笑容下,夜愈发苍凉。
国都之中,一处隐秘的所在。
影魅刚刚好推开房门,哇的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整个人软软的跪倒在地,惊得房中男子赶忙冲过来。
“怎么回事?”走近一看影魅的样子,男子微微的皱眉,“你惹到主子了?”
只是送封书信,怎么会让主子动怒?
主子平日为人是很严厉,但是绝对不是一个会迁怒的人。
“影杀,闭嘴。”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的影魅,自然将影杀当做了发泄处,厉声呵斥着。
“影魅,别忘了,你我地位相当,还轮不到你来呵斥我。”影杀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本来想要伸手扶起的动作也因为影魅的话而停住。
靠窗而站,凉凉的盯着影魅困难的慢慢支撑起来的身体。
费力的站直身体,剧烈的喘息一会儿,这才将身体内紊乱的气息平复下来。
主人好厉害的手段,一掌之下将她重伤,却计算好了她回来的路程与时间,算上用轻功内力流转,正好到了目的地才伤势发作。
“我来领罚。”影魅看都不看影杀,直接往地下走去。
影杀微微皱眉,随即跟了下去。
地下房间并不昏暗,更没有太多的刑具,只在墙的一面有两个平行的铁环。
影魅已经双手抓住铁环,站好,长发垂到身前,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脊背挺直,暴露在影杀的眼前。
“什么过错?”影杀面无表情的问道,同时从旁边的架子上取出长鞭,这是唯一的刑具,却也是最有效的刑具。
“擅自行动。”影魅沉声说道。
“三十鞭。”影杀立刻报出要受到的刑罚。
撑在墙上的影魅微微的闭上双眼,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我去看了她。”
手中执鞭的影杀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望向影魅的背影,目光流转,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加倍。”
话音未落,手中长鞭已经甩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重重的落在影魅的背上。
啪的一声,衣衫破裂血痕乍现,根本就没有给她痛呼的时间,第二鞭已然落下。
影杀的长鞭手法十分专业,打得力度恰到好处,绝对是痛的极限,却又不会让受刑之人昏过去。
一鞭接着一鞭,根本就不给影魅喘息的机会。
殷红的血水顺着紧咬的双唇流下,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抓着铁环的双手早就因为过度的用力而苍白。
身体即将到达极限,神智却十分清醒的感受到背后那火辣辣的痛。
等到鞭打声停下,房间内只留下影魅沉重的呼吸。
影杀将长鞭收好,看都不看一眼瘫坐在地的影魅就要离开。
“影杀,那个人是主子的弱点。”虚弱的声音依旧坚持,影魅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主子的事情还无需你我来质疑。”影杀并没有回头,冷冷的注视着门板,“影魅,记住你的身份,不要有什么妄想的念头。”
一句话好似利刃一般,刺穿影魅的心扉,愣怔的抬头,盯着那道冰冷的背影。
“影杀,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了影魅心中那隐藏的禁忌,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站了起来。
“我对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鉴。你不要诋毁我!”
“有没有诋毁你,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只是告诉你,南宫芯钰是主子早就要保的人。还有,我不想因为你的鲁莽,坏了主子的大事。”影杀冷冰冰扔下无情的话语,决然打开紧闭的房门。
毫不理会那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突然瘫软在地的影魅。
双手无助的捂住自己苍白的脸颊,双肩微微的颤抖着。
这个杀人无情,忍受着非人训练脱颖而出的绝顶杀手,却因为影杀真实的话而害怕。
她不想被主子讨厌,更不想离开主子。
“南宫芯钰有什么好?”影魅低声的呢喃的,极不甘心,“我可以帮主子完成主子的大业,她呢?只会成为主子的负担。”
“她的位置谁都取代不了,你应该知道。好自为之。”影杀最后一句奉劝,若是影魅不听,他也就没办法了。
主子曾经无意间说过,南宫芯钰给了他无人可以替代的温暖。
在那个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也只有南宫芯钰那么对待主子,在那种处处危机随时可能丧命的情况下,主子得到的温暖又怎么会被人取代?
影魅的心思,注定是无望。
主子的血液中早已经没有了丝毫温情,从内冷到外。
只除了小时候不小心闯入的南宫芯钰之外,主子不会对任何人另眼相待了。
如果影魅连这个都想不明白,早晚有一天会永远的离开。
第六十四章:各怀心思
“易将军,真是无处不在。”南宫芯钰起身,随意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好笑的看着脸色阴沉的易颀容。
怎么,又要开始教训她了吗?
“芯钰,我要出征了。”出乎意料的,易颀容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的去对她说教,而是慢慢的说着。
“祝你马到功成,凯旋而回。”南宫芯钰话音未落,手猛的被人抓住。
“芯钰,跟我走,我可以照顾你的。”易颀容无视南宫芯钰惊愕的神情,急冲冲的说道。
一旁的南宫照微微的皱眉,见南宫芯钰没有丝毫的表示,也就没有上前。
倒是离着他们很近的薛羽祥正歪着头好奇的看着,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不想打仗。”南宫芯钰用力的往回抽手,奈何双方的力气相差实在太大,动了动,没有抽回来,只好任由易颀容握着。
“我没有让你打仗。”易颀容认真的盯着南宫芯钰,“你只要跟着我就好。”
南宫芯钰无奈苦笑着:“易将军,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让我这么一个弱女子陪你上战场,你觉得我的生活太安逸了还是想我早点死?”
这个易颀容脑子里哪根神经又搭错了?
“别胡说,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易颀容猛的握紧南宫芯钰的柔荑,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看到她吃痛这才慌乱的松手。
“芯钰,你们在玩什么?小九也要玩。”薛羽祥开心的一把握住两个人相交的手,用力的晃着。
南宫芯钰被薛羽祥握住手倒是没有什么,但是易颀容可是不习惯,自动的松手,躲开了薛羽祥自然也放开了南宫芯钰的手。
“小九啊,我们在玩说胡话的游戏。”南宫芯钰笑着拍了拍薛羽祥的手背,给了易颀容一个冷漠侧脸。
“芯钰我是认真的。”易颀容微微皱眉,伸手要去拉南宫芯钰。
薛羽祥立刻挡在了南宫芯钰面前:“芯钰要跟我玩,不跟你玩!”
薛羽祥的阻挠让易颀容眉头拧的更紧:“芯钰,你就想过这样的日子吗?”
“这样的日子?哪样的日子?”南宫芯钰一把将薛羽祥扯到身后不想让这样的事情波及到他。
“无所事事不务正业,你就打算这么混一辈子?”易颀容又要开始责备,只不过这次的话里带着一丝无奈的意味。
“我觉得很好,你要是看不惯,大可不要见面,省的我们相见厌烦。”南宫芯钰说完,拉着薛羽祥转身离开,她不想再跟易颀容说话。
等到三个人全都离开,望着南宫芯钰离开的方向,易颀容低声呢喃着:“我绝对不会厌烦。”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目光深邃的望向那已经失去人影的院门,神情坚决。
“芯钰,一定要等我。”易颀容决然转身大步离去,目光一扫,自然扫到了引在暗处的人马。
目光并没有停留只是淡然掠过,马上就要出征,事情等回来再说。
直到偏远的院落人影消失,一条人影这才从拐角处出现,薛羽皓站在拐角处唇边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对着暗处的人打了一个手势,那些人微微颔首算是代替行礼继续隐藏行踪。
薛羽皓转身离开,唇边笑意依旧绽放。
易颀容对南宫芯钰的心思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变,只不过那个家伙从小就跟南宫芯钰不对盘。
明明处处为南宫芯钰着想,偏偏一张嘴就让南宫芯钰生气,真是一个笨拙的男人。
好在易颀容在战场上有一套,有了这些就足够了。
哪个皇帝都希望手下有员大将来镇守边疆,威震敌国,而易颀容正是他慢慢培养的未来大将。
要让手下人忠心,就要有稳妥的方法来牵制。
易颀容的弱点,很久以前就暴露出来了。
只要捏住南宫芯钰,就能拿住易颀容。
薛羽皓好笑的摇头,真想不到一个一无是处的丫头,到最后可以带出这么多的利益。
“怎么了,小九?”南宫芯钰不解地看着从刚才开始就气呼呼的薛羽祥,没人惹他。
怎么还一副很生气的模样,怎么了?
“我不喜欢那个人!”薛羽祥扭着身子,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从眼神到动作全都散发着一个信息--讨厌!
他讨厌易颀容。
“他啊,也不算坏人,就是嘴巴坏了点。”南宫芯钰笑着揉了揉薛羽祥的头,“我们不理他就好了。”
“嗯。”薛羽祥用力的点头,顺势扑到南宫芯钰的怀里,撒娇似的蹭着,“不理他。”
“好好,不理不理……”南宫芯钰轻轻的拍打着薛羽祥的后背,安抚着这个大男孩。
“芯钰,一直陪着小九好不好?”薛羽祥仰头,紧紧的盯着南宫芯钰,大大的眼睛中澄澈一片,好像是最纯净的天空,纤尘不染。
南宫芯钰歪头轻笑,点了点薛羽祥的鼻尖:“我有说不陪着小九吗?”
“还是芯钰最好。”薛羽祥用力的一下子抱住南宫芯钰的腰,又笑又叫的。
“好了好了。”南宫芯钰拍拍薛羽祥的胳膊,将他扯开,“乖乖的吃饭,然后睡午觉。不然我明天不来找你玩。”
“好。”一听到这个威胁,薛羽祥立刻规规矩矩的站好,保证着,“小九立刻就去吃饭,睡觉。”
说完,可怜兮兮的瞅了瞅南宫芯钰:“芯钰不陪小九一起吃饭吗?”
“芯钰要回去沐浴啊。”南宫芯钰温柔的笑着,轻轻的抚摸着薛羽祥的脸颊,“小九乖,明天再来陪你哦。”
将薛羽祥哄好,南宫芯钰这才带着南宫照离开,看着南宫芯钰那么自然的靠在南宫照的肩上,薛羽祥的目光闪了闪,随即那抹犀利的光芒隐没,恢复成平日无害的单纯目光。
“主子,宫女已经睡了。”影杀悄无声息的出现,如同鬼魅。
第六十五章:谁的底牌
“我们的人已经在赶去涤族。”影杀将最近的行踪报告给薛羽祥,“皇帝又再次派人去寻找医谷的人,不过依旧没有进展。”
“医谷的人行事从来不依循章:法,出手救人全都是凭自己喜好,纵然是医术足可以妙手回春,不想救人依旧是没有用。”薛羽祥冷冷一笑,“老皇帝想要找医谷的人来为他医病,真是痴心妄想。”
“最近皇帝派去的人越来越频繁,医谷的人一直避而不见,没有出手的意思。”影杀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皇帝的毒离发作不远了。”薛羽祥淡淡的说道。
外面的人一直都以为皇帝是因为身体不好,也就几个极为亲密的人才知道皇帝当初是中了一种毒,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办法根除,只能用不同的方法压制。
“天逸族的毒独步天下,无人能解。”影杀想了想说道,“至今没有查到是谁买通天逸族的人对皇帝出手。”
“不急。”薛羽祥微微扬手,“这次到涤族,不可暴露行踪。但是,其中的点滴事无钜细都要回禀。”
“是。”影杀垂首应着,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不太确定的声音问道,“主子,听说此次太子也会出征,何不……”
杀了太子然后取而代之?
以主子的实力,绝对比太子更适合继承王位。
薛羽祥淡淡的扫了影杀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今天话很多。”
“主子恕罪。”影杀猛的跪倒在地,不敢再多发一言。
薛羽祥淡淡的轻哼一声,看都不看影杀一眼:“影魅要是去不了,就派旁人过去,涤族的事情要事无钜细!”
“是。”影杀干脆的应着,在听到薛羽祥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下去”三字之后,这才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房间内,薛羽祥食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望着窗外越来越炽热的阳光,目光闪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半晌之后,唇边突然泛起一抹笑意,低声呢喃着:“好戏该开场了。”
随着这句话,眼中光芒更胜,竟然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几分。若是有人经过,必然会沉溺于薛羽祥的独特魅力之中。
这出尘的翩翩佳公子,不知道让多少人误以为是不小心闯入凡尘的天外谪仙。
只不过,此偏远小宫殿,除了那位一直尽忠职守的老宫女之外就再也没有旁人。所以,谁都不会想到,暗潮涌动的皇宫之中盘踞了一条随时可以冲天而起的巨龙。
下午时分,各个宫殿都很安静,炽热的下午,除非职责所在鲜少有人出门。
南宫芯钰正斜靠在榻上,悠闲的吃着水果,不紧不慢的样子让南宫照眉头紧锁。
“小姐,还有三天就要出征。”
“哦。”放了一块儿苹果入口,南宫芯钰幸福的咀嚼着,真甜啊。
“今天易颀容突然过来不奇怪吗?”南宫照狠狠的瞪了那苹果一眼,苹果有这么重要吗?
“奇怪。”南宫芯钰手一转,摸上旁边剥好的橘子瓣儿,随后扔了一瓣儿进嘴,一脸的幸福。
“所以……”南宫照手开始慢慢握紧,他怎么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等。”简单的说出一个字,南宫芯钰这次换了一颗葡萄。
南宫照额头青筋暴跳,冷冷的一字一字从牙缝挤出:“小姐,你耍我?”
南宫芯钰微微一笑,看向南宫照:“照,你的能力绝对没有问题,唯一稍有欠缺的就只有一样--心性。”
“小姐。”一听南宫芯钰如此说,南宫照紧握的拳头慢慢放开就像是一个被人抓到了错误的小孩子似的,不安的偷瞟着南宫芯钰。
“有的事情,不是急于一时就可以办到的。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完,所有的部署都到位之后,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南宫芯钰笑着说道,“何况在敌我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就要看谁更沉得住气,时机往往稍纵即逝,乱了阵脚可是满盘皆输。”
看到南宫照面有愧色的垂下头,南宫芯钰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轻快的笑声响起:“不过呢,如此真实可爱的反应,这才是照不是吗?”
“小姐。”南宫照心里一点都没有好受,只觉得更加的堵得慌,他怎么总是这么笨,什么都要小姐教。
“照,这很正常,你就是你,没有人是可以十全十美的,总有自己擅长自己不擅长的地方。”南宫芯钰轻轻的拉过南宫照,将他抱住,就像是小时候,他一连几日都摸不到招式的窍门而难过时一样。
熟悉的怀抱,永远都忘不了的过去,让南宫照感觉到无比的温暖和舒服,慌乱的心也渐渐的平息下来,低声轻问着:“小姐呢?”
“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南宫芯钰莫名其妙。
“小姐不是十全十美吗?”南宫照微微的离开南宫芯钰,定定的凝视着南宫芯钰的眼眸。
噗嗤一下,南宫芯钰笑出了声:“照,世上怎么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人,你可别忘了,我是永远都无法习武的。”
丝毫不介意的提起自己的事情,那是因为在家人的关爱下,根本就不是问题。
“若小姐可以习武,必然天下无敌。”南宫照肯定的说道。
将东西教给他们,让他们修炼,若是小姐自己练起来一定是事半功倍。
“有你们,我依旧可以天下无敌。”南宫芯钰笑着说道,“好了,别想太多,过几天有得忙了。”
皇帝终于忍不住了,要出手。
“小姐,这次要看看皇帝的最后底牌吗?”南宫照轻声问道,这次的事情别看仅仅是攻打涤族,其中蕴含的阴谋是一个又一个。
“皇帝的底牌?”南宫芯钰笑着摇头,“我要看的另外一个人的底牌,为什么让皇帝如此的在意。”
让皇帝如此在意?
南宫照略略一想,豁然明白,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小姐,你要看老王爷的底牌?”
第六十六章:形势危急
望着含笑的南宫芯钰,南宫照心里一阵的发寒,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想去查看老王爷的底牌?
不管南宫照如何去想,南宫芯钰已经慢慢的闭上了眼眸,爷爷到底有什么底牌让皇帝如此忌惮呢?
若是底牌足够,她可以与爷爷联手报了他们南宫家的仇,毕竟对付一个皇室并不是只杀了皇族中人就可以的。
今时今日,身为局内人不可能察觉不到是谁在背后捣鬼,亲人的仇,难道比一个皇帝还重要吗?
就算是再怎么舍不得暄旭帝国,但是皇室已经无情到了这个地步,爷爷难道还要愚忠吗?
爷爷,不要让她失望啊。
国都,南宫府内,南宫延德正坐在椅子上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一块儿洁白的锦帕在冰冷的剑身上缓缓的移动,有力而轻柔的擦拭,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房门轻响,南宫老夫人走了进来,坐到一旁一言不发。
两个戎马一生的老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房间中,一个呆坐一个擦剑,如此宁静的午后,谁会想到两个人心里是如何的波涛汹涌巨浪滔天。
“召集老部下。”南宫延德将锦帕按住,终于开口。
南宫老夫人身体一震,看向南宫延德:“你还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只不过苍老的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南宫延德轻轻的叹息:“可怜了芯钰这个孩子。”顿了顿,似是十分艰难才说了出来,“只希望她不要怪我,能生活的开心就好。”
“芯钰这十年来生活得并不开心。”南宫老夫人沉声说道,“唯有通过这样的方式,她才能让自己不去痛。”
说着,南宫老夫人眼圈开始红了起来:“那孩子从小就性子倔强,不能习武,她纵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有多难受我们谁知道?家里又出了那样的事情,她恨自己啊。”
南宫延德苍老却有力的手指按在剑身上,隔着锦帕感受着剑身的冰冷:“我知道,我都知道。”
“芯钰不会有事的,这次涤族的事情之后,她就自由了,可以过她想过的日子。”长剑一摆,锦帕瞬间化为破布,散落一地。
南宫老夫人起身,稳步走了过来:“将军,可出征否?”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语气响起,南宫延德侧首凝视着自己的妻子,这个陪着自己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相伴一生的人,突然笑了起来,铿锵有力的回答:“战!”
简短却有力,诉尽了一生的豪气!
恍惚间,仿佛回到曾经的金戈铁马浴血奋战的峥嵘岁月,不知道现在谁的血在烧,耳边好似响起了隆隆战鼓,气冲云霄!
他、为百姓而战、为暄旭而战、为皇室而战,如今就让他们这对夫妻为了家族而战!
同一时刻,易颀容的书房内,老管家正站在书桌旁,慢慢的磨墨。
易颀容执笔,在随意泼洒,很快一幅泼墨山水呈现在纸张之上。
山有骨、水有神,只看一眼立刻就会被其中的霸气所震撼,不敢再次窥视。
“少爷的山水愈发的传神。”老管家在一旁赞道。
放下笔,易颀容看都不看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只是问着身边的老管家:“我们离开的够久了,也许快要到结束的时候了。”
“随时听候少爷差遣。”老管家躬身行礼道。
易颀容摆了摆手,老管家识相的退出房间。
缓步走到窗边,易颀容久久的凝视着某个方向,那里正是皇宫的位置,此时,皇宫之中有一个他牵肠挂肚的人。
那个狂妄不羁,那个视礼法如无物的女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颦一笑都牵扯住他的心神了呢?
明明开始想要对她敬而远之的,到底是从何时完全变了呢?
要说这里,他一日都不想待下去,但是因为有了她,才将这里变为净土,让他甘之如饴。
可是……如今的形势……
易颀容回头,目光落在刚刚画成的山水上,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什么?”一声大吼差点将屋顶上的瓦片震落。
下方站立的人依旧跟没听见一样的说着他的事情:“门主,容在下提醒你一句,你杀错人了。”
“你什么意思?”紫玉曜坐在高位冷冷的盯着下方站立的两个人,那两个南宫芯钰派来的人。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两个家伙跟南宫芯钰的性子大同小异,都是一副拽得不行的样子。
是,他承认,这两个小子的武功修为不俗,在他们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绝对可以算是奇葩。
并且江湖经验极为老道,丝毫不逊于他这个冰玉门的门主。
这次他回来就是因为门里出了叛徒,他回来清理门户。
回来之后,叛徒自然是早就逃离,就在他震怒的时候,线索竟然是这两个家伙提供的。
丢人啊!
他堂堂冰玉门的门主竟然会接受别人的援助,这要是说出去,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放?
不过,想想自己跟南宫芯钰也算是盟友的身份,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将叛徒击杀之后,这两个家伙竟然告诉他,他杀的那个人并非真正的叛徒,而是一个替身。
这让他如何不怒?
“知道是替身为何不早说?”紫玉曜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两个家伙?
就算他们是南宫芯钰身边的人,要不要非要学她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把他紫玉曜当猴耍呢?
“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消息,并且那人一路往西而去,行程极快。”其中一人无视紫玉曜的暴怒,不紧不慢的说着。
“往西?”另外一个人迟疑的开口,“那里马上就要攻打涤族了,他跑去那里做什么?”
坐在上位的紫玉曜身体一震,脑中快速的将自己知道的线索全部串联起来,突然起身,惊呼一声:“不好。”
“怎么了?”紫玉曜反常的举动让那两个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快走,不然那个臭丫头该麻烦了!”紫玉曜快速的扔下一句,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没有丝毫的迟疑,两个人紧跟其后纵身而出。
第六十七章:我可以
涤族,世代生存在两国边境之处,长久以来,无论是哪个国家妄想收服涤族,皆以失败告终。
除了涤族人骁勇善战之外,更重要的是,其中涤族的地理环境也是十分重要,属于易守难攻的类型。
据说近几年间,涤族更是在作战等方面下了苦工,将涤族外的防御加强了三倍以上。若是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去攻打涤族。
因为涤族那小小的地界,对于两国来说等同于鸡肋。
攻打之时还要耗费掉大量的人力物力,基本上算是一次并不明智的攻打。
但是,偏偏暄旭帝国与楚晏帝国同时下令攻打,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两国并不是志在涤族,算是一次非正式的两国兵力较量。
涤族只不过是他们的一次试金石罢了。
志在窥视对方,同时显露自己的实力。
两国一前一后对涤族形成了包围之势,却都没有攻击,似乎是在等着对方先行动。
涤族,同样的没有行动,在两个强国合力包围之下,他们先挑衅的话,无异于等死。
两国扎营,竟然三天谁都没有行动,形势在紧张的气氛中僵持着。
皇宫内,薛羽祥看着拿着茶碗连茶叶都吞进去的南宫芯钰微微的皱眉,很少见到她魂不守舍的模样。
“芯钰……”薛羽祥拉起南宫芯钰的手臂,轻轻的晃着,见那个神游天外的人依旧没有回魂的迹象,只好稍稍的增加力度,大喊一声,“芯钰!”
“啊?哦,小九,怎么了?”南宫芯钰这才回神,歉意的对着薛羽祥轻笑。
“芯钰,你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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