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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小媳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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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走了,妹妹也睡着了,阿南小猪崽儿似的往娘亲怀里拱,“娘,我也想让你喂……”
  小家伙馋坏了,躺好后小手就往娘亲怀里摸。
  凝香是知道儿子馋的,见他馋成这样,无奈道:“那阿南只许吃一次,妹妹没有牙,你把她的都吃了,妹妹就饿哭了。”
  阿南连连点头。
  凝香不好意思让他看,将被子拽了起来,趁陆成回来之前抓紧时间喂阿南。
  馋了半天的好吃的终于到了嘴里,阿南紧紧抱住暖呼呼的娘亲,闻着娘亲身上怪怪的又很好闻的味道,咕嘟咕嘟喝了起来,吞了两口停下,似是回味般抿了抿嘴,然后从被窝里拱了出来,咧嘴朝娘亲笑。
  凝香的害羞都被他满足的笑笑没了,点点男娃的脸蛋,柔声道:“好吃吗?”
  阿南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
  凝香奇怪了,穿好衣裳问道:“那你笑什么?”
  “娘喂我了!”阿南抱住娘亲脖子兴奋道。原来娘亲不是不想给他吃,而是怕妹妹不够吃饿肚子,阿南长牙了,都自己吃饭,所以他不跟妹妹抢,而且他也不怎么喜欢喝,还没有爹爹给娘亲炖的汤好喝呢。
  外面传来陆成的脚步声,凝香不再探究阿南的小心思,急着嘱咐他:“阿南别告诉爹爹,要不爹爹也跟妹妹抢吃的!”
  陆成没说,但她看得懂陆成觊觎的眼神。
  阿南坏坏地点头,最喜欢跟娘亲一起欺负爹爹了。
  陆成关灶房门时,娘俩一起假装睡觉,但阿南装得不好,嘴角不停地往上翘。
  “阿南笑啥呢?”陆成躺到炕上,将坏儿子抱到了自己的被窝。
  阿南趴在爹爹胸膛,紧紧地抿着嘴,坚决不说。
  陆成肚子里有别的计划,没有追问,搂着儿子拍觉。
  阿南早上还觉得爹爹不喜欢自己了,现在爹爹跟以前一样哄他,小家伙就满足了,甜甜睡去。睡着了,就不知道爹爹偷偷爬去了娘亲的被窝,也去跟妹妹抢吃的了,只可怜了凝香,小的好哄,大的难对付。
  “我困了,你别来烦我。”不等陆成开口,凝香耍个心眼,先表明立场。
  “那你快睡吧,我就抱抱你。”陆成特别体贴地道。
  凝香姑且信他,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儿,她按住陆成的手,低低斥他,“你让我好好睡一会儿行不行?”故意往严肃了说。
  陆成也不跟她废话,盯着她眼睛道:“一口,完事我就睡觉去。”
  凝香拗不过他,只得妥协,却忘了请佛容易送佛难,一旦被人得逞,就由不得她了。?

☆、第 167 章 

?  凝香连续在炕上躺了三天后,阿南早起从老院跑过来看妹妹,进屋见娘亲还没有起来,小家伙站在炕沿前纳闷道:“娘怎么还不穿衣裳?”
  娘亲生完妹妹怎么变懒了?
  男娃问得特别认真,凝香则笑得一脸无奈,看看睡着的女儿道:“娘肚子不太舒服,樱桃树开花了娘亲才能下地。”正月里冷,长辈们说了,足月了也不许她早早下地或是彻底沐浴,必须天暖和了才行。
  一直在炕上待着,凝香肯定难受啊,可是看着酣睡的小丫头,凝香心里又酸又甜。忍着吧,哪个当娘的不是这么过来的,她能舒舒服服地坐月子已是幸运,有的穷人家,婆母再坏点,新媳妇歇两天就得下地干活,伤了底子。
  凝香真的挺知足的,她没有婆母也没有亲娘照顾她做月子,但她有个好丈夫。陆成不愧是将阿南拉扯大的,如何照顾果儿比凝香还懂,喂。奶呛到了,他教凝香如何应对,白天晚上果儿要拉臭嘘嘘了,陆成随叫随到,凝香只管抱孩子哄孩子吃。奶就好,更不用说换下来的脏衣服尿戒子,都是陆成洗。
  就连凝香专用的夜壶,也是陆成倒的。
  凝香现在还算是新媳妇,跟陆成熟了,但也没熟到能坦然让陆成帮她倒夜壶的地步,凝香巴不得自己在陆成心里永远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香香喷喷的样子。但她坐月子不能出去,那事必须在屋里解决,李氏潘氏都提出过来照顾凝香,凝香本想劳烦大伯母的,结果陆成嘴快谁都没用。有事了,凝香想撵走陆成,然后让亲弟弟帮她,陆成个混蛋,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躲在西屋哪都没去,阿木端着夜壶出去,就被陆成接走了。
  两人在灶房说话,凝香听得一清二楚,臊得躲在被窝里不想也不敢看陆成。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哪天我出事下不了地了,不也得你伺候我?”陆成回来后抱着她哄,亲了又亲,哄得凝香说不出来的熨帖,渐渐地放得开了。
  总之坐了一次月子,凝香几乎将自己所有的“丑”都暴露在了陆成面前,陆成回赠给她的,则是一个丈夫能送妻子的所有的好。
  果儿过满月当天,天气晴朗阳光灿烂,一丝风也没有,凝香被允许在三间屋里走动走动,还是不许去院子。凝香痛痛快快地洗了手脸,抱着女儿见客。
  刚出生的孩子,几乎一天一个样,果儿生下来五斤二两,今早陆成称了一遍,快九斤了。裹在大红色绣梅花的襁褓里,脸蛋白白嫩嫩吹弹可破,再没有任何褶子,杏眼水汪汪的,跟凝香一模一样,骨碌碌转动时又机灵又漂亮。
  小丫头长得好看,还不认生,谁要都给抱,可招长辈们稀罕了。
  李氏抱着外孙女,晃了晃朝众人笑道:“果儿模样随她娘,脾气多半随陆成了,她娘小时候可认生了,必须围着她玩半天,给她看熟了她才给个好脸,哪像果儿这么乖。”
  凝香有点不好意思,垂眸笑。
  潘氏就笑道:“那应该是了,果儿她爹她二叔小时候都招人稀罕,她三叔别扭点,阿南准像了他三叔,现在懂点事了,周岁前都不爱搭理我们,非得挂在他爹身上。”
  “我像我娘!”阿南听得懂了,靠到娘亲身上不服气地道,说话时还不高兴地瞪了一眼陆定。
  他才不像三叔!
  陆定扫了一眼臭侄子,决定晚上睡觉时再收拾侄子。上个月阿南非要跟爹爹娘亲睡,晚上被果儿吵醒几次,小家伙就乖了,老老实实跟舅舅搬到了老院,暂且跟他住。
  人多热闹,吃过午饭客人们走了,陆家又清净了下来。
  果儿睡了一觉醒了,小丫头觉多,醒了的时候特别可爱。
  凝香将女儿放在中间,他们夫妻与阿木阿南围坐一圈,一起逗果儿。果儿乌溜溜的杏眼不够用了,一会儿看看爹爹,左边舅舅喊自己了,赶紧又看向那边,结果阿南突然挡到了阿木身前,兴奋地喊妹妹。
  果儿喜欢被人哄,高兴地蹬了蹬小短腿,小手笨拙地抓啊抓的。
  “妹妹好看!”
  阿南学爹爹亲妹妹的样子,吧唧在妹妹脸蛋上亲了一口,现在说的可是心里话了。
  果儿在哥哥凑过来时乖乖地等着,大眼睛看着哥哥靠近,哥哥亲完走了,她继续笑。
  “行了,去睡觉吧,我们也睡了。”陆成抱起女儿逐客道。别看最近他天天在家,真正在女儿醒的时候陪她的机会并不多,心里挺想就他们夫妻俩单独逗逗小丫头的。
  “不,妹妹睡了我再睡!”阿南跪着追到爹爹跟前,像抢什么玩物般盯着妹妹。
  陆成朝凝香使个眼色,儿子最听她的话。
  凝香不管,她有点累了,既然女儿有人哄,她径自躺炕头睡觉。
  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倒越发像个活祖宗。
  明明是他惯出来的,陆成还是气得反手过去,拧了她一下,结果这一拧发现媳妇腚更有弹性了。
  陆成忍不住又拧了一把。
  凝香疼,当他撒气呢,悄悄拍了他一下。陆成头也不回,心疼媳妇不拧了,改成揉。
  凝香立即懂了,抓起放在旁边的扫炕笤帚,用笤帚把敲他的大爪子,发出一声脆响。
  陆成吸了口气,不敢再骚扰她。
  果儿很快又困了,杏眼转了一圈,哼唧着找娘,凝香半睡不睡的,听到动静,知道女儿饿了,让陆成将女儿抱过来,顺便催阿木阿南去歇晌。
  娘亲发话,这次阿南没再反抗,在爹爹复杂的注视下跟着舅舅走了。
  陆成出去送他们,看着两个孩子进了老院,再利落地将灶房门插上。
  凝香听到动静,心跳乱了。
  平时陆成只是虚掩灶房门,插屋门,现在连外面的都关上了,显然打了坏主意。
  可是知道又如何,她没地方跑。
  果然陆成一上炕就贴了上来,呼出来的气息如夏日灶膛里冒出来的热,喷在了她耳垂上。
  “再等等吧,二婶说两个月才行。”
  凝香希望自己的话能打消他的念头,明知不可能,还白费什么劲儿。
  “香儿胖了。”陆成才不管,紧紧地抱着她,大手在底下作乱,绝不打扰女儿睡前小餐。
  他碰也就碰了,竟然还专拣她不爱听的说,凝香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咬牙道:“今晚你做饭不用做我的那份了,做了我也不吃。”
  “为啥不吃,我就喜欢你胖。”陆成坏坏地道,撑起身子看她,见媳妇小嘴儿嘟着,红红的樱桃似的,陆成笑得更坏,“不吃我掰着你嘴喂你,你饿着没事,别饿了我闺女,把这养得再肥点,没看我闺女能吃吗?”
  嘴坏手更坏。
  果儿听不懂爹爹的话,见爹爹的手要来跟她抢吃的,果儿松开嘴,示威般朝爹爹叫了声。
  凝香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得花枝乱颤。
  果儿还在看着爹爹,陆成却紧紧盯着媳妇身前,忽的躺下,紧紧搂住媳妇。
  “香儿,我难受……”
  陆成拉长了声音哀求道。
  凝香没辙,女儿睡着了,转过身伺候他。
  他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舍得让他难受?
  夫妻俩迅速搂到了一块儿。
  ~
  进了三月,后院的樱桃树开花了。
  天气暖和,凝香可以出门走动了,夫妻俩抱着女儿去看樱桃花。樱桃花是白的,如一片白雪堆满了枝头,陆成掐了一朵戴到媳妇头上,刚要再掐一朵送女儿,阿南眼疾手快折了一根他够得到的枝子,仰头叫唤,“给妹妹!”
  陆成看着儿子手里一尺来长的果树枝子,看着上面几簇白花,嘴角扯了扯,扭头看媳妇。
  凝香心疼死了,陆成摘是摘一朵,阿南这一根枝子,得白搭几串樱桃!
  凝香脾气温柔,但她有一点跟李氏很像,说好听了是节俭,说难听了是小气,将女儿交给陆成,她蹲下去训阿南:“谁让你折果枝的?”
  娘亲绷了脸,阿南有点紧张,瞅瞅手里的花,再看看娘亲头上的,小声道:“爹爹先摘的……”
  陆成仰头看了下天,怀里的果儿使劲儿往下低头,好奇娘亲跟哥哥在说什么。
  “爹爹摘的是一小朵,你看你这根枝子上有多少朵花?”凝香举起阿南的手,让他看枝条,“一朵花就是一颗樱桃,你自己数数,咱们家少结了多少樱桃?”
  阿南脑袋瓜聪明,已经能数到十了,娘亲让他数,他就真的数了起来,小嘴儿轻轻地动,数了几朵,花瓣挨得太密,一转眼忽然不确定这朵刚刚有没有数过,瞅瞅娘亲,低头重新数,傻乎乎地害凝香差点笑出声。
  “数好了吗?”凝香冷声问。
  阿南耷拉着脑袋,他数不完,只知道肯定比十朵多了。
  “以后不许再摘花了,都摘没了咱们没有樱桃吃了怎么办?”教训过了,凝香将儿子搂到怀里,柔声讲道理。
  “给妹妹……”阿南仰头看妹妹,很是委屈地道。
  “妹妹要一朵就够了,阿南别再折枝子。”凝香摸摸男娃脑袋,然后将小家伙抱了起来,让他亲手递给妹妹。
  离妹妹近了,阿南高兴了不少,咧着嘴将手里的花枝递过去。
  果儿却没有接,小身子往前使劲儿,脸蛋快要碰到枝子了,忽然对着白嫩嫩的樱桃花张大了嘴。
  陆成哈哈笑着将想要吃花的闺女换成另一边抱着了。
  阿南瞅瞅手里的花,也笑了,仰头跟娘亲告状,“妹妹想吃花!”
  妹妹真傻呀。?

☆、第 168 章 

?  凝香坐月子时,陆成只出过两次门,一次领着陆定去熟悉的几个养猪大户那儿收肥料给果树施肥,一次去果园看看花芽情况,现在媳妇身体养好了,陆成再无后顾之忧,连续去果园忙了五六天。
  本想晚上也在果园住的,只是眼看着日头一点点偏西,脑海里全是女儿漂亮的脸蛋,耳朵里是小丫头咿咿呀呀的声音,陆成就一刻都忍不住了,锁好果园就往回赶。习惯了步行,刚跟凝香成亲时都不觉得走路慢,现在有了女儿,陆成连这会儿功夫都不想耽搁,下次再去果园就改成骑驴了,回家好快。
  到了月中,陆成打发陆定去果园,晌午凝香在东锅做饭,他在西锅烧水。
  “你烧水做什么?”凝香在炖豆腐,回头看了他一眼。
  “给你洗澡用。”陆成头也不回地道。
  凝香不说话了。
  今天是十六,说两个月,他真就掐着日子来了。
  晌午吃饭,以前阿南边吃边玩凝香总会管他,今天没管,陆成看她的眼神跟狼似的,凝香想晚点再被他吃。
  “阿南快点吃,吃完了去屋里看妹妹。”陆成平静地说了一句。
  妹妹比什么都管用,阿南立即不玩了,用勺子从盘子里舀勺豆腐,跟饭拌了拌,大口大口地吃,凝香怕他噎住,连忙劝小家伙慢点。
  都吃完了,陆成让凝香去屋里歇着,他刷碗筷。
  凝香红着脸进了屋。
  时间过得一下子快了起来,果儿醒了,玩了半个时辰又困了,阿木阿南被阿桃领去了老院,期间陆成一直没有进屋,凝香也听不到他的动静,若非知道陆成今天肯定舍不得出门,凝香都要怀疑陆成走了。
  一片静谧里,灶房传来了陆成舀水的动静。
  凝香脸上烫了起来。
  陆成兑好了一木桶水,过来先抱熟睡的女儿去老院,亲闺女比宝贝还宝贝,陆成怕没人看着女儿出事,虽然小丫头现在还不会爬,顶多尿裤子哭两声。到了老院,进屋就见三个孩子排成一排躺好了,但都没睡着,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
  “爹爹!”阿南瞧见妹妹,一骨碌爬了起来。
  陆成嘘了声,爬上炕,将女儿连着她的小褥子小被子放到了远离三个大孩子的炕里头,确定小丫头睡的香没有醒,陆成轻声嘱咐三个爬过来的孩子,“今天让果儿跟你们睡午觉,你们谁都不许碰她,也不许吵醒她,都乖乖在自己被窝睡,果儿醒了阿桃你去叫我。”
  阿桃乖乖地嗯了声。
  陆成对妹妹与小舅子都放心,最不放心儿子,盯着阿南又警告了一遍,“谁把果儿弄醒了,就再也不给他碰果儿。”
  这威胁对于阿南来说太严重了,小家伙顿时收起了等爹爹走了就去亲亲妹妹的小心思。
  孩子们都听话了,陆成下了地,然后躲在门帘后偷偷看。
  三个孩子围着果儿坐着,阿南似乎动了动手,被阿桃按住了,阿南张嘴想要说话,阿桃认真地嘘了声,然后三个小家伙默默看了会儿,大概是果儿睡得太香他们也困了,一起躺回了被窝。
  “别说话,妹妹睡觉了。”
  躺好了,阿南一本正经地道,可是除了他,根本没有人说话……
  儿子还算懂事,陆成大步回了新房,前后门都插好,进屋也不管凝香是真睡还是假睡,扛麻袋似的扔到肩头,边走边扯她的衣裳,到了西屋将手里的衣裳往炕上一丢,便稳稳将捂着脸的媳妇往木桶里放。
  先让她双脚碰水,扭头问道:“水烫不烫?”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凝香快要羞死了,摇了摇头。
  陆成就慢慢将她整个人都放了进去,她往下出溜,他的一双大手慢慢上移。
  宛如一颗白面饺子下了锅,凝香急着背朝陆成转过去,往离他最远的地方漂,一头青丝披散,勉强遮掩了脊背,遮掩不了别的地方。陆成看得眼睛鼻息都喷火,飞快扒了自己的衣裳,长腿一抬就跨进了木桶。
  哗啦一声,温度适宜的水溢了出来,砸到地上发出这个晌午的第一声响。
  ~
  陆家孩子们歇晌,一般都是半个时辰,今天阿南是第一个睡醒的,小脑袋转了转,瞅瞅左边的舅舅,再看看右边的姑姑,阿南咧嘴一笑,偷偷爬出被窝,做贼似的凑到了妹妹跟前。
  果儿还在睡觉,平躺着,脸蛋红扑扑的,粉粉的嘴唇微微张开。
  阿南一动不动地站着看了会儿,嫌站着离妹妹太远,一屁。股坐了下去,目不转睛地看妹妹,看着看着,好像听到了娘亲的声音,阿南疑惑地看向窗外,娘亲的声音又没了。
  阿南就继续看妹妹,最后没忍住,轻轻地摸了摸妹妹的小衣裳……
  不敢摸妹妹,怕弄醒妹妹。
  没过多久,阿桃阿木也醒了,阿木想要嘘嘘,自己下地穿鞋,去了茅房,往回走快走到灶房门口时,忽然听到隔壁新房西屋姐姐好像在哭,阿木眨眨眼睛,担心姐姐,茫然地往那边走。
  “陆成,他们仨快醒了,你,你等晚上不行吗?”
  路过西屋房檐,听到姐姐说话,阿木就停了下来。
  奇怪的是,姐姐问话了,姐夫却没有回答,然后姐姐又哭了,哭得很奇怪。
  “姐姐?”阿木仰头喊道,更不懂姐姐姐夫怎么来西屋睡了。
  凝香吓得魂飞魄散。
  陆成顿住,因为就跪在窗台边上,缓了缓,平静问道:“阿木,果儿醒了?”
  “没有,我们醒了,果儿还在睡觉,姐夫,你跟我姐姐干啥呢?”阿木担心地问。
  陆成看看背对他伏在枕头上的媳妇,目光落到她快要干了的长发上,笑了笑,“你姐姐刚刚洗完头发,姐夫在帮她擦头发,不小心扯了她一下,她疼哭了,姐夫哄她呢。阿木快去看着阿南,别让他把果儿弄醒了。”
  阿木信以为真,既然姐姐没事,他就去守着果儿了。
  
  陆成新婚不久就开始忍着了,忍了一年,这短短半个时辰当然不够,但顾忌着孩子们,陆成不敢耽搁太久,一阵疾风骤雨勉强收兵,下地拿了巾子替媳妇收拾。
  凝香一刻都没得消停,脸蛋比海棠花还要红,杏眼含雨望着头顶的丈夫,恨都没有力气,好一会儿才说了陆成此时最害怕的威胁:“你就这样欺负我吧,下个月我还怀上,看你怎么办。”
  去年为何那么快就有了果儿,还不是他太勤快了?
  陆成果然被吓到了,瞅瞅一团煮烂的饺子般躺在那儿的媳妇,桃花眼里波云诡谲。
  下午凝香困倦地哄孩子,陆成厚着脸皮去宋郎中那里取经了。
  他喜欢孩子,但他不想媳妇一年一年连着生。
  是药三分毒,宋郎中并不建议陆成为了避孕给媳妇煎药,陆成一听可能会伤了凝香的身子,也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然后把宋郎中教的其他的法子牢牢记在心里,未必有用,但总比不用强。
  当天晚上,凝香不可避免地又被丈夫狠狠地欺负了一番。
  虽然有点烦陆成,但凝香不得不承认,大多数时候,她还是挺,喜欢的。
  再次恢复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小两口神色都好了不少,容光焕发,就跟家里的果树似的,茎叶茁壮繁茂,花朵娇艳美丽。凝香是媳妇,天天在家看孩子,只有潘氏等人能发现她被滋润出来的妩媚风韵,碍不了谁的眼。
  陆成呢,他白日里去果园,其实也碰不到多少人,但他隔壁的栗子园却住了个大龄光棍。
  晌午与陆成一起吃饭,严敬越看陆成越不顺眼,特别是陆成三句话里总会提及家里的媳妇女儿,他都能当醋下菜了。
  “知道你过得好,别天天挂在嘴边行不行?”喝了一盅酒,严敬酸溜溜地道。
  陆成诧异地看他,算算日子,好笑道:“你酸什么酸,再过一个月也娶媳妇了。”
  严敬与徐秋儿的婚期定在四月下旬。
  “一天没娶回家我就还是一天光棍,好歹兄弟一场,你替我想想。”严敬瞪了他一眼。
  陆成无奈地摇摇头,不再提家中趣事。
  饭后出了酒楼,陆成让严敬先回园子,严敬不解地盯着他,“你还有事?”
  “我给果儿买块儿好料子,做兜兜用,穿着舒服。”陆成不知故意还是有意,笑得无比灿烂。
  严敬恨得,决定娶了媳妇后他也没黑没夜地疼,明年生个漂亮的小闺女,比陆成闺女还俊!?

☆、第 169 章 

?  小孩子的兜兜大多都是红色的,陆成给女儿买的也不例外,挑了一块儿大红的料子,一块儿桃粉的,回到家凑到凝香耳边不正经,“你也给自己做一条。”
  媳妇白净,单单穿条大红肚。兜躺在炕上,陆成光是想想就兴奋。
  凝香送给他一笤帚疙瘩。
  然后凝香精心为女儿缝了一条兜兜,上面用金色的线绣了沙果花,中间再绣个圆圆的金果子,她女红还是不错的,花瓣果子栩栩如生,正好将女儿的名字也绣了上去。果儿还不懂欣赏,娘亲递给她什么她都伸着两只小胖手往跟前抓,凝香笑着解开女儿身上去年就缝的兜兜,给她换上了新的。
  四月里天热了,果儿只穿一条兜兜在炕上玩,平躺着时兜兜遮住了肚瓜,显得短胳膊短腿白嫩嫩莲藕似的,躺一会儿凝香将女儿翻过来,果儿背后就只剩脖子后面跟腰那里的两条红绸带了。很多小孩子刚出生时身上会有块状的青色胎记,有些长长就消了,有些会一直留着,果儿就左边的小屁屁上长了一小块儿,圆圆的,像一枚小小铜钱印上去的。
  阿南最喜欢妹妹的这个胎记,每次看到都要嘿嘿笑着戳一戳,于是趴着玩的果儿就扭头,看看是谁在戳她,水汪汪的杏眼漂亮极了。
  有了妹妹,阿南再也不出去玩了,天天在家陪娘亲哄妹妹,凝香出去做饭或洗衣裳,就留三个孩子在屋里哄女儿,这么多玩伴,果儿只要醒来,几乎就一直笑,可省着没有玩伴。
  ~
  徐秋儿成亲前一天,凝香领着孩子们回了娘家。
  众人都坐在徐秋儿的西屋说话。
  牛牛七个月了,吃得白白胖胖的,正是学爬的时候,小家伙也不认生,看到那边炕上多了个穿红兜兜的女娃娃,小家伙好奇,丢了娘亲,吭哧吭哧往这边爬。阿南也在炕上坐着,见牛牛要来抢妹妹,故意背对牛牛坐在妹妹身前,不许牛牛碰妹妹。牛牛聪明地往旁边爬,想要绕过前面的“大山”,阿南就跟着蹭,果儿趴在娘亲前面,不懂两个哥哥在做什么,以为大家在玩藏猫猫,阿南越挡着牛牛,她就左晃右晃要看牛牛,逗得凝香管平几人笑个不停。
  “阿南不许欺负牛牛,你是哥哥。”凝香将胖侄子抱到了怀里,稀罕地亲了一口。
  果儿扭头看娘亲,见娘亲抱旁人,小丫头着急了,呀呀地叫唤。
  凝香连忙把牛牛放下去,改成抱自己小气的女儿。
  果儿靠在娘亲怀里,满意了,这才认真地打量牛牛,小丫头爱笑,兄妹俩对视片刻,也不知果儿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咧嘴笑了起来。牛牛见新玩伴笑了,他跟着笑,笨拙地爬上前,稳稳坐在那儿,伸手去摸果儿兜兜上的金果子。
  果儿疑惑地盯着他手,看见牛牛摸了什么,她又笑,低头去找牛牛的兜兜。
  妹妹眼里没有他了,阿南抿着嘴坐在后面,委屈地看向娘亲。
  凝香笑着摸摸男娃脑袋,哄他道:“阿南是大哥哥,陪弟弟妹妹一起玩。”
  小孩子不合群可不好。
  阿南瞅瞅弟弟妹妹身上的兜兜,耷拉下了脑袋。
  饭后凝香娘几个回西院歇晌,凝香将女儿放到炕上,她去外面喝水,隔着门帘就听阿南撺掇果儿:“妹妹不跟牛牛玩,跟我玩,我才是你哥哥!”
  阿木不懂外甥的心思,认真强调道:“果儿也管牛牛叫哥哥。”姐姐说了,表哥也可以喊哥哥。
  “他不是亲的,我是亲的!”阿南很是大声地反驳舅舅。
  凝香差点呛到,意外阿南何时懂得亲不亲的了,听着里面两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反驳,夹带着女儿啊啊的黄莺鸟似的童音,凝香想了想,决定暂且不插手此事。放下葫芦瓢进屋,喊他们躺好睡觉。
  夏天歇晌不用盖被,阿南将摆在舅舅枕头旁边的他的小枕头拉到娘亲这边,不喜欢舅舅了。
  阿木哼了哼,背过去自己睡。
  舅甥俩居然学会了吵架,凝香哭笑不得,抱起女儿哄她。
  阿南乖乖地侧躺着,看娘亲哄妹妹,睡不着觉,等娘亲将妹妹放下去了,小家伙钻到娘亲怀里撒娇,“娘,我也要兜兜,我要跟妹妹一样的。”
  凝香扑哧笑了,笑完对上阿南特别认真的凤眼,心里一软,柔声应道:“好,娘回家了就给阿南做一条,也绣个金果子,不过阿南得答应娘亲,要好好跟牛牛玩,不许跟牛牛吵架。”
  阿南眨眨眼睛,为了兜兜,不太情愿地答应了。
  下午孩子们再聚到一处,阿南见娘亲看了自己好几眼,就陪牛牛玩了会儿,结果跟不会说话也不会爬的呆妹妹相比,牛牛更喜欢阿南这个大哥哥,立即弃了妹妹要阿南陪他扔球。阿南顿时忙了起来,球扔出去,牛牛高兴地爬去捡,果儿不高兴了,哭着要哥哥把球抢回来,她要抱着……
  孩子们自得其乐,凝香管平与徐秋儿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第二天徐家就又要嫁姑娘了。
  严敬欢欢喜喜地来接媳妇,陆成娶凝香时他帮了不少忙,这次陆成哥仨却都站到了徐家这边,想方设法地捉弄他,把严敬气得时不时骂一句陆成。凝香在屋里陪新娘子呢,听到严敬对自己的男人口出不逊,笑着打趣红盖头底下的小姑娘,“严敬嘴真不老实,秋儿嫁过去好好管管他。”
  徐秋儿羞涩地攥了攥手,听着严敬不羁的声音,想到几次打交道几乎都是严敬占上风,小姑娘对婚后的生活丝毫把握也没有。严敬那么坏,会乖乖让她管吗?
  花轿晃晃悠悠,将新媳妇抬到了快二十里外的严家。
  严家住在镇上,家里是两进的宅子,严敬爹娘住在前院,小两口就住后院。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檐下种了月季花草,比村里雅致多了,严家这边女客知道徐秋儿是村里的,送新人进洞。房时故意好好夸了一顿严家的院子,还夸徐秋儿命好,嫁过来是享清福来了。
  话是实话,但徐秋儿不怎么爱听,说得好像她嫁给严敬是她高攀了似的。
  不过当严敬兴奋地掀开盖头,女客们看清徐秋儿姣好的容貌,就再也没人觉得这姑娘高攀严敬了。这样天仙似的姑娘,别说嫁给一个果园管事,就是嫁给镇上的富家少爷都配得上,因此口风一转,纷纷夸赞严敬好福气,嘱咐他要对媳妇好。
  徐秋儿心里舒服了不少,没有了小九九,终于察觉到了严敬火热的眼神,小姑娘顿时羞红了脸,低头绞袖子。
  行了礼,严敬去前面陪客喝酒,徐槐陆成陆言都来了,还有徐秋儿的表哥,一起灌严敬。当初陆成有兄弟帮忙挡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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