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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小媳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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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  凝香不想再陪陆成试一次,可她哪里拗得过他?
  被人掰着肩膀,脸再也贴不到他的胸口,一点一点地转向他。
  夏日刺目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照进苞谷地里这片小小的空地,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外面的明亮。忽然有黑影挪了过来,慢慢地朝她靠近,像是乌压压的云,但云底下吹过来的风是热的,吹得她脸快要烧了起来。
  凝香紧张地心跳都要停了。
  陆成也很紧张。
  她就在他怀里,乖乖地靠在他手臂上,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的,白皙脸颊像粉红的桃花,细腻腻地仿佛用力一捻就破,樱桃般的嘴唇轻轻地抿着,乖乖地等着让他亲,不必再强迫。
  可是摆到嘴前的美味,他竟然不会吃。
  陆成突然有种无从下嘴的感觉。
  怎么亲,她才会舒服?
  陆成不知道,他也不能问,问了,她那么害羞,肯定也不会告诉他,或许她也不知道。
  慢一点吗?
  耳边再次响起她娇娇的抱怨,陆成目光从她急剧起伏的衣襟前回到她唇上,慢慢地压了上去。
  慢了,却还是老动作,只想去亲当日饭桌上她吹豆腐时勾得他眼馋心颤的丁香舌。
  察觉他的意图,凝香满脑子紧张里忽然生出无奈和好笑,这人为何只想吃她的……
  牙关紧扣,凝香不许他进。
  城门紧闭,陆成大手不由贴上了她侧脸,竭力忍着蛮闯的冲动,嘴唇慢慢地往旁边挪,想试试有没有机会可钻,然后就在挪的过程中,他忍不住先尝了尝她的唇解馋,这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嘴唇好像也挺好吃的。
  陆成放弃了她的牙关,一心欺负她的嘴唇。
  他真的放慢了,就记着慢,力道可不小,不时发出点声音。
  凝香羞极了。
  她是发现了,陆成再会学,他也绝对摸索不出来裴景寒的那一套,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粗人。
  可她也只是个农家姑娘,大概天生就该嫁他这样的农家汉子,所以陆成这样缓慢却有力的笨拙亲近,更让她脸红心跳无力抵挡,特别是他发出的声响……
  凝香羞于听,为了不听,她不得不悄悄张开了嘴。
  而陆成立即就发现了,急着去吃里面,又舍不得唇的好,犹豫片刻,才恋恋不舍地最后亲了她一口,这才略显急切地往里走,上了她的当。
  牢记她叮嘱的“慢”,他慢慢地捉住她,再用力……
  ~
  “香儿,咱们明天就成亲吧?”
  幽幽的苞谷地里,陆成紧紧抱着怀里的姑娘,一边按着她想要逃跑的腰往自己腿上压,一边对着她左耳沙。哑地道。
  凝香真的要哭了。
  这人就是个无赖。
  亲着亲着大手就要往她衣襟那儿去,她不给,他就将她抱了起来,坐着继续亲,不知道遮着掩着,反而没脸没皮,霸道张狂地显摆,让她想假装不知道都不成。
  “放开我……”
  “香儿,我真的难受,你看,都这样了,你不早点嫁给我,不是存心要折磨死我吗?”陆成搂着她娇小的身子,扭头看靠在他肩膀上的姑娘,“香儿,嫁给我吧,咱们生个比阿南还招人稀罕的儿子。”
  凝香摇头不语。
  陆成刚要继续,忽然觉得她衣裳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大手离开她背探过去,碰到她清清凉凉的小裤。像是被狼爪碰到,担心被狼吃了,小姑娘一改先前的可怜温顺,发疯似的要逃,陆成猛地用力抱紧她,霸道地不许她跑,好一会儿才吸着气道:“香儿,你裤子怎么……”
  像阿南一声不吭地尿了裤子。
  似是要确认,手还想往别处挪。
  凝香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左手抠他的肩膀,右手泄愤地砸他结实脊背,哪怕砸的她手疼,她也要打他。
  她又不是死人,被他抱着欺负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事人一样?
  如果可以,凝香也不想有,可身体不听她的话。
  现在好了,他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同上辈子的裴景寒一样,说她天生就适合被男人……
  凝香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她觉得羞。耻,她怕被陆成看轻……
  越怕越哭,哭得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成一身的火都被她眼泪浇灭了,想到刚刚她三番两次想要说什么都被他堵住了嘴,他以为她是想求饶,现在想想,她分明是想……
  “香儿,我,我混账,你快去吧,我保证不看!”扶着她站了起来,陆成转过身道。
  凝香哭声顿住,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背影。
  什么去不去?他让她去哪儿?
  陆成听不到动静,回头见她呆呆地对着他落泪,陆成心里一惊,目光下移,结结巴巴地道:“你,莫非都尿。裤子上了?”
  凝香困惑地低头,还没看清自己的裙子,忽然懂了。
  陆成以为她底裤湿了,是因为……
  脸倏地又着了火,凝香刚要替自己辩解,地头忽然传来徐秋儿喊她的声音。犹如做贼被人抓住,凝香瞥了陆成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陆成本能地追她,“香儿……”
  “我走了,你别出来。”凝香头也不回地斥道,又尴尬又庆幸。
  虽然这么大的人尿裤子太丢人了,但她宁可让他误会她失。禁,也不想告诉他真相。
  陆成还是担心她,追了两步,发现她裙子后面没有湿,确定她还在憋着,停住脚步低声提醒道:“你,你先解决一下再出去吧。”
  憋着多不好受。
  凝香没理他,逃跑似的往前走,快到地头时擦擦脸,整理整理衣衫,这才长呼一口气,尽量神色自然地走了出去。
  徐秋儿跟阿木站在地头,阿木手里捧着一包瓜子。
  “姐姐眼睛红了!”阿木盯着姐姐,担心地道。
  刚刚哭过,又怎会不留痕迹?
  凝香出来路上就想好了借口,摸摸弟弟脑袋道:“有小虫子飞姐姐眼睛里了,姐姐揉红的。”
  阿木信以为真,让姐姐蹲下来,“我给你吹吹。”
  “已经出去了,咱们回家吧。”凝香欣慰地亲了弟弟一口,牵着他回家。
  徐秋儿咳了咳,走在堂姐另一侧,小声嘀咕道:“虫子欺负姐姐了?”
  如果陆成真把堂姐欺负哭了,她往后都不会再给他机会单独跟堂姐相处。
  凝香摇摇头,“没有,昨天我舅舅不是来了吗,刚刚在地里想到些陈年旧事,心里难受。”
  徐秋儿豁然,陆成肯定问章家的事情了,堂姐给他解释,旧事重提,难免委屈。
  心疼地握住堂姐的手,徐秋儿轻声安抚两句,不再过问苞谷地里发生的事。
  成功糊弄住了堂妹,凝香心里并不轻松,裙子底下有点凉飕飕的……
  回到家里,趁堂妹不在弟弟在院子里玩时,凝香关上屋门,飞快从衣橱里寻了条小裤。
  她靠到炕沿上,撩起裙子,红着脸腿里面的裤子。
  屋里只有自己,凝香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大概是走了一路,天又热,那一小片已经快干了。
  凝香臊得慌,反正都要洗的,她攥着衣裳,轻轻擦拭了一下,刻意忽略那异样的感觉。
  收拾好了,凝香快速换上新裤,怕现在洗衣服惹大伯母怀疑,暂且将换下的那条塞到被团里。
  都忙完了,凝香坐在炕上,回想陆成那些动作那些无赖的话,打定主意再也不见他。她就是太心软了,才让他越来越胆大无耻。
  ~
  苞谷地里,陆成坐在空地上,直到再也听不到地头任何声音,他才看向自己的怀里。
  刚刚抱着她亲来亲去的情形,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场梦。
  陆成又看向自己的手。
  手指已经干了,但隔着薄薄小裤触碰到的感觉尚存。
  陆成再没有经验,也知道怎么生儿子。
  目光投向小姑娘离去的方向,陆成懊恼地攥紧了手。
  她怎么就那个时候憋不住了?再晚一点,他手指就能探清大概地形了。
  短短半个时辰占的便宜太多,陆成闭上眼睛,从头到尾地回味。
  越想,越想跟她生儿子。
  身体向后仰,一手撑地,一手撩起了衣摆。
  两刻钟后,陆成终于从苞谷地里出来了,脚步发飘,桃花眼里春。水盈盈,似微微醉了酒。
  万幸路上无人,等他走进村子,脸上已经恢复了从容。
  “大哥这么早就回来了?”陆言别有深意地问。
  陆成心情好,没有瞪他。
  陆言便明白,嫂子还是嫂子,那个读书的白脸书生不是兄长的对手。
  但陆成心里也发愁,今日便宜是占足了,但也彻底将她惹到了,下次再约她肯定不答应。
  他得送点什么赔罪。
  翌日陆成从家中钱罐取了二两银子,朝最喜欢检查钱罐的妹妹道:“晌午大哥去镇上,阿桃有没有想要的?”
  阿桃知道哥哥说的是吴家所在的留仙镇,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徐姐姐用的香膏是玫瑰味儿的,特别好闻,大哥也帮我买一罐。”
  陆成眼睛一亮,看了门口一眼,低声问妹妹,“徐姐姐喜欢玫瑰香?”
  阿桃点点头。
  陆成心里有了数,揣着银子出门了。
  一上午都在果园里逛,临到晌午,陆成同师父李伯交代一声,便要去镇上,走到果园门口,正好撞见在栗里园做事的好哥们严敬。
  “去迎仙居喝一杯?”严敬仰头,笑得十分灿烂。
  “什么好事乐成这样?”陆成走出果园,好笑地问。
  严敬与他年纪相当身高相仿,不过至今尚未娶妻,家里老娘见天地催,严敬嫌烦,恨不得晚上也留在栗子园不回去,而他今日的喜事就与婚事有关,“前阵子花媒婆介绍了个姑娘给我娘,我去看过,太黑了,一点都不好看,我娘非要夸成仙女似的,天天跟我念叨。昨天花媒婆又来了,说那姑娘看上旁人了,哈哈,你说该不该吃顿好的庆祝?”
  他幸灾乐祸的,陆成身为好友,还是劝道:“你年纪不小,确实该定下了。”
  有了喜欢的姑娘,姑娘也喜欢他,陆成看天天更蓝了,看果树也比平时更壮实,做什么都特别带劲儿,所以谈婚论嫁确实是喜事,他由衷希望严敬也早点娶个媳妇,兄弟俩好事成双。
  严敬嗤了声,斜了他一眼,“你不也没娶媳妇呢吗?”
  陆成再稳重,此时被好友问起,他也忍不住笑了,隐忍的笑,但那双眼睛却比桃花还明媚。
  严敬见了,慢慢停住脚步,使劲儿拍了他肩膀一下,“好啊,你居然偷偷摸摸地有了相好的,说,是哪家的姑娘?”
  男人都这样,兄弟有好事了免不得一番起哄。以两人的交情,陆成并未打算瞒严敬,颇为大方地道:“不急,摘果子时我领她过来,但你看归看,眼睛老实点,她脸皮薄,惹生气了我找你算账。”
  “瞧你那惧内样!”严敬大笑着拍他肩膀,目光一转,笑声更大,“今天中午你请客!”
  陆成痛快应下。
  一刻钟左右,二人并肩跨进镇上最有名气的迎仙居,在一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照旧点两道家常菜,叫二两酒。
  严敬还想多打听好友的心上人,陆成递了他一个收敛的眼神。
  他不想四处炫耀自己的女人,告诉严敬,是因为将他当兄弟。
  严敬点点头,不再提女人。
  他们不提,旁边一桌穿绸缎衣裳的三个男人却毫无忌惮,聊得还是花。楼里的姑娘,“你不知道,那个新来的泉姑娘才够味儿,人如其名,水灵灵的……这样的都不用费心思准备,什么时候想了,直接就能……”
  一脸地邪笑。
  严敬没媳妇,但他是男人,对女人有天生的好奇,与酒楼其他桌的男客一样,都在明目张胆或偷偷地听那三人对各种女人的品评。等三人结了账走了,严敬才意犹未尽地喝了口酒,瞅瞅对面一本正经的陆成,很是羡慕地道:“果然还是娶媳妇好,你都给阿南找后娘了,我还是抓把劲吧,免得阿南弟弟出来了,我儿子还没影。”
  陆成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原来,昨天她不是憋坏了,而是……
  胸口腾地烧起了一把火。
  原来他的香儿不但长得美,连身子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第 75 章 

?  为了掩饰两人的关系,陆成买好赔罪礼物后并没有马上就让妹妹送过去,怕妹妹走动太勤招人怀疑。隔了几天,要月底了,估摸着凝香的气也消了,陆成才背着两个弟弟将礼物交给妹妹,低声嘱咐了一番。
  “大哥是不是跟徐姐姐好上了?”阿桃笑嘻嘻地问。
  这样的话从七岁的妹妹口中说出来,陆成皱了皱眉,盯着小丫头道:“从哪听来的?”
  他白日里不在家,莫非小丫头交了不正经的伙伴,或是两个弟弟瞎说了?
  兄长神情严肃,阿桃自知失言,缩了缩脖子道:“前天我去找阿华玩,她娘在屋里跟人说话,声音特别大,我听见了。”
  “以后不许再说,听到也装作没听到。”陆成摸摸妹妹脑袋,出了屋门。
  阿南坐在院子里看二叔劈柴呢,看到爹爹走出来,站起来就要爹爹抱。
  “爹爹去果园了,晚上给阿南带桃吃。”果园边上零星种了几棵桃树,差不多也能吃了。
  阿南已经习惯了爹爹早出晚归,没有再纠缠爹爹,乖乖坐在板凳上,目送爹爹出门。陆成走到门口回头,对上儿子认真的眷恋眼神,朝小家伙笑了笑。
  阿南高兴地喊了声。
  “走了!”陆成挥挥手,大步离去。
  阿南继续盯着门口,确定爹爹真的走了,这才扭头看二叔。
  阿桃在屋里待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去找三哥陆定,让他赶驴车送她们过去。
  陆定二话不说就去套驴车。
  陆言提起侄子,见早上新换的灰布小褂子不知何时多了几个黑手印,嫌弃地抱起侄子往屋里走,“阿南不许再往身上乱抹,香姑姑喜欢干净的小孩子,你脏兮兮的,香姑姑不喜欢抱你了。”
  阿南低头,瞅瞅身上的黑手印儿,再看看自己的小手,大眼睛立即看向了板凳上的脸盆。
  出门做客当然得收拾一番,陆言替侄子洗干净一双小胖手,再重新换一件宝蓝色的小褂子,挂上刚洗过没两天的小荷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才将侄子抱到了驴车上。
  “不许再跟人打架。”陆言送到门口,肃容嘱咐侄子。
  阿南咧着嘴朝二叔摇脑袋,保证自己乖乖的。
  陆言望着侄子笑。
  这么漂亮又懂事的孩子,谁会不喜欢?
  ~
  柳溪村。
  阿桃三人来的时候,凝香正在哄弟弟。
  家里一只小鸡仔儿死了,阿木哭得眼睛红红的,早饭都没吃多少,蔫蔫地不想说话。
  “将军!”小鸡仔儿还没扔,阿南蹲下去戳了戳,突然没头没脑地道,“吃!”
  到底小孩子更容易明白小孩子的话,凝香阿桃还没弄懂阿南的意思,阿木猛地站了起来,抢过一动不动的小鸡仔儿藏到身后,第一次气愤地瞪着阿南:“我要埋了,不许你喂将军!”
  阿南茫然地眨眼睛。
  凝香暗暗忍笑,小家伙还挺狠心,竟然要喂给将军吃。
  “阿木过来,大哥领你去挖坑。”徐槐今日没事,听堂弟还在为那只鸡伤心,笑着喊道。
  阿木立即捧着小鸡去找堂兄了。
  阿南好奇他们要做什么,拽着凝香让娘亲抱他去看。
  于是大大小小几个人就去看徐槐挖坑埋鸡了……
  安葬小鸡仔儿时,徐槐将手里的铁锹交给堂弟,让他推土。阿木可舍不得他跟姐姐一起买回来一起养的这些鸡了,看着坑里一动不动的爱宠,眼泪疙瘩又落了下来。阿南呢,完全将这件事当成了一件好玩的事,见五岁的小叔叔扶着铁锹不动,他慢慢走过去,伸手要帮忙。
  “我自己来!”差事要被抢,阿木终于回神了,抹抹眼泪,推土下去。
  阿南没有半点被人嫌弃的自觉,见坑旁边还有土,他走过去,用小脚丫子往里推。阿木看了他一眼,没再阻拦。
  徐秋儿故意逗阿南:“把将军也埋进来好不好?”
  阿南仰起小脑袋,盯着她瞧了会儿,突然就伸手打了徐秋儿一下,“不埋!”
  被打的徐秋儿乐不可支,这臭小子,看来只是看热闹时“铁石心肠”,轮到他自己喜欢的东西出事,肯定比阿木还着急。
  凝香徐槐阿桃都跟着笑,阿木瞅瞅几人,再看看绷着小脸瞪二姐姐的阿南,忍不住也笑了。
  一只小鸡仔死去在男娃心里留下的哀伤,就在这样的笑声里不知不觉地消散。
  一路走到院子里,阿木与阿南已经和好如初。
  阿桃将凝香拽到了屋里,笑嘻嘻地将一直藏在身上的掌心大小的扁平白瓷盒拿了出来,很小声地对凝香道:“徐姐姐,我大哥说他知道错了,希望你收到礼物消消气,给,这是他在留仙镇上买的,花了三钱银子呢!”
  小姑娘不懂委婉,只觉得告诉徐姐姐这礼物很贵,徐姐姐一高兴就会原谅兄长了。
  陆成又使唤妹妹传话,凝香脸红红的,接面脂盒子时轻声问道:“你大哥还跟你说什么了?”
  阿桃回忆那日兄长从镇上回来说的话,撇了撇嘴,气鼓鼓地道:“大哥说我还小,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等我十岁了再给我买。徐姐姐,我大哥太坏了,从钱罐子拿钱时说给我买面脂,哄我开心,结果给徐姐姐买了贵的,却用十几文钱的糊弄我,一点都没徐姐姐的香。”
  凝香看着阿桃委屈的脸蛋,完全能想象出陆成糊弄妹妹时的一本正经。
  再看手里细腻的小瓷盒,凝香忍不住在心里数落陆成乱花钱。冷梅阁有个小丫鬟会做面脂,她与素月用的都是小丫鬟送的,小丫鬟不肯收钱,她与素月平时有了零嘴就分她吃一点,这次回来,凝香没带裴景寒或是侯府送她的任何东西,唯一与侯府有关的,就是两盒小丫鬟送的面脂。
  当然,喜欢的男人肯为自己破费,凝香也不可能不欢喜。
  摸摸阿桃脑袋,凝香先藏好陆成送她的面脂,将另一盒还没碰过的面脂拿了出来,打开了走到阿桃跟前,笑着问道:“阿桃闻闻,是徐姐姐的香还是你大哥买的那个香?”
  瓷盒是天青色的,里面的面脂细腻莹润,看着就让人喜欢,阿桃轻轻闻了闻,分辨不出来了,很是羡慕地回道:“都挺香的。”都比大哥糊弄她的便宜货好。
  小姑娘又嘟起了嘴。
  凝香失笑,重新盖好盒子,塞到阿桃手里哄道:“你大哥送徐姐姐一盒,那我也送阿桃一盒,只是姐姐这盒是一个姐妹自己做的,不知道价钱,或许不值三钱银子,阿桃会不会嫌弃?”
  阿桃才不会嫌弃,如果不是徐姐姐用的面脂香,她也想不到让兄长买。
  但她看得出来,徐姐姐的面脂盒子这么漂亮,肯定不会比兄长的那盒便宜,甚至还更贵。
  阿桃摇摇头,将瓷盒子放到炕上,扭头就往外跑,“我不要,徐姐姐快收起来吧!”
  她只是埋怨兄长糊弄她,没有怨兄长将好东西送给徐姐姐。
  那么贵重的礼物,她不能要。
  凝香追到灶房,就见阿桃已经跑出去很远了,直奔蹲在一起不知在玩什么的两个男娃。
  想到现在送阿桃她拿着不方便,凝香暂且回了屋,等阿桃回家前再送她。姑娘家爱美可不分年龄,陆成糊涂不懂妹妹的心事,凝香却知道阿桃肯定特别想要,尤其是在有对比的情况下。
  放好面脂盒子,凝香站在柜子前,忍不住将陆成送的那盒拿了起来。
  打开盖子,沁人的玫瑰香铺面而来,吹红了她的脸。
  苞谷地里的一幕幕再次浮上心头。
  
  凝香又羞又恼,迅速盖好盖子将东西塞回抽屉,他那样欺负人,她才不会轻易原谅他。
  陪孩子们玩了小半个时辰,陆定早早又来接人了,摆明了不想给人蹭饭的误会。
  凝香姐弟现在还跟大伯母一家用饭,李氏开火,凝香不好意思主动留,李氏喜欢阿桃阿南,然而她留了也没用,陆定坚决不肯,见妹妹侄子坐稳了,赶车就走。凝香这时候才追了两步,偷偷将面脂盒子塞给阿桃,小声嘱咐道:“阿桃别说,姐姐不想想旁人知道我与你大哥的事。”
  阿桃瞅瞅徐家门口的几人,只能收下,真心地望着凝香道:“徐姐姐真好!”
  比大哥好多了。
  凝香笑笑,又亲了阿南一口,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
  “郭老三的车是不是快到了?”一家人重新聚到一处,李氏瞅瞅村东,打发儿子道:“你赶紧去路边等着。”
  侄女说素月会写信交给郭老三帮忙捎带,她可都记着呢。
  徐槐点头就要走,凝香想要一起去,被李氏拦住了,“大热的天,让你大哥去吧。”
  徐槐也劝妹妹,“郭老三认得咱们是一家人,香儿安心在家等着吧。”
  凝香心虚,其实也有点害怕面对郭老三,就点了点头,“麻烦大哥了。”
  徐槐笑堂妹客气,牵着堂弟走了。
  凝香紧张地在家里等着,虽然心里很清楚,裴景寒不在,这一个月素月过得肯定特别悠闲。
  素月确实很闲,不用伺候人,也没有好姐妹在身边,她便跑去绣房,同万姑姑讨了一些料子,给凝香缝了一身绸缎衣裳,桃红的绣花褙子,绣了浅绿荷叶的白底长裙,还有一条浅绿的腰带。
  除此之外,她还给阿木做了一身衣裳,天蓝色的秋衫,尺寸故意比凝香曾经念叨过的做大了些。
  徐槐将包裹交给堂妹就走了,徐秋儿也没有追上去看堂姐的礼物,所以屋里只有凝香姐弟。
  打开包袱,凝香忙着看藏在里面的信,阿木发现有给他的衣裳,兴奋地试了起来。
  凝香没留意弟弟,她看着熟悉的素月的笔迹,心越来越沉。
  素月的信有两页,第一页说的全是日常琐事,道道想念,最后希望她有空回侯府看看她,落款结束。第二页笔锋一转,告诉凝香,她在凝香离府第二日,写了一封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往荆州,告知裴景寒她赎身一事,还解释了这样做的理由。
  “凝香,我与你亲如姐妹,你平时那么傻,竟然会想到赎身出府还办得那么顺利,他肯定怀疑我暗中帮了忙,我及时写信通风报信,他对我的疑心会降低很多。对你而言,世子早晚会知道,那么他在荆州听闻你赎身的消息,他再生气,一路赶回来,怒火都会消散几分,否则他回到侯府才知,我怕他暴怒之下失去理智,你会吃大亏。总之,我不怕你怪我,只是提醒你,他可能提前回来,你小心提防。”
  最后嘱咐她烧了这页。
  凝香又看了一遍,才勉强稳住了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身体。
  她怎么会怪素月,没有素月的提点,她现在还困在侯府。
  她只是害怕裴景寒,上辈子裴景寒八月初才回了泰安府,凝香知道确切日子,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享受这平静的农家生活,但是现在,她再也猜不准裴景寒什么时候回来,仿佛他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自家门前。
  攥着信,凝香强迫自己镇定,暗暗盘算裴景寒的归期。
  荆州离泰安府有千里之遥,沈悠悠母女吃不了苦,路上缓行,得费一个半月的功夫,一行人五月中旬出发,现在差不多刚到荆州。素月的信虽然六月初才发的,但信差马快,或许已经将信送到了裴景寒手里。
  前世裴景寒在荆州逗留了一阵,回来途中又游览了几处名山大川,边玩边走,才耽误到八月初。如果他不在荆州逗留快马往回赶,月中大概就能回来,如果他不是特别着急跟她算账,陪完沈悠悠母女才返程,那就是下旬归来,再晚便与上辈子一样。
  也就是说,她最多还有十来天清闲日子。
  “姐姐,好看不?”
  耳边传来弟弟兴奋的声音,凝香抬起头,就见弟弟昂首挺胸站在炕上,眼睛亮亮地望着她。
  “好看,素月姐姐是不是很巧?”凝香强颜欢笑道。
  阿木点点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夸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然后又抱起姐姐的新衣,让她换。
  凝香折好信纸,去西屋换了衣裳给弟弟看,陪弟弟兴奋够了,再次换回旧衣,然后去东院帮大伯母烧火做饭,趁人不注意,飞快将第二页信纸送进了灶膛。
  火苗迅速席卷了那上好的白纸,转眼成灰。
  ~
  荆州府。
  一辆气派的马车慢慢停到了沈宅门外。
  裴景寒利落下马,走到车前,准备扶车里的美人下车。
  沈悠悠一身素雅的水绿裙子弯腰出来,对上裴景寒俊朗的笑脸,她羞涩一笑,羞答答将小手放到了男人伸过来的大手里。
  人站稳了,男人的手却没有立即松开。
  “表哥……”沈悠悠红着脸唤道。
  裴景寒这才放手,看着沈悠悠娇美的脸庞,想到今日船上美人困倦打盹,却在他快要偷亲成功时醒来,恼羞成怒瞪他的那一眼,他目光移到沈悠悠红。艳的唇上,决定在荆州过完七夕再走。
  表妹这样的才女,最讲究情。趣,又有哪天比七夕更适合花前月下?
  他辛辛苦苦一路送她回家,可不能一点真正的便宜都不占。
  将沈悠悠送回内院,裴景寒回了自己的客房。
  长顺一见主子归来,立即取出袖口的信,快步走了过去,“世子,是素月写的。“
  裴景寒疑惑地挑了挑眉,接过信,信封上确实是素月的笔迹。
  小丫鬟为何写信?
  吩咐长顺备水,裴景寒跨进侧室,先脱了外袍凉快了,才懒懒靠到凉榻上,扯开信封。
  素月的字还是没有长进,裴景寒看了一行便摇摇头,可虽然嫌弃小丫鬟的字,又觉得这种未经可以雕琢过的字透着几分质朴可爱。
  然而再可爱的字,也无法让它传递的内容取悦于人。
  外面长顺还没有走远,就听身后传来“嘭”的一声爆响,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
  世子踢翻了多宝阁!
  熟知里面摆设的长顺立即猜到了屋内情形,当即快步退回门口,提心吊胆地道:“世子……”
  “滚!”
  男人暴喝如雷。
  长顺吓得直打激灵,却没敢真的滚,依旧候在门口。
  里面裴景寒呼吸粗。重,凤眼狠戾地瞪着一地狼藉。
  她竟然趁他不在赎身了!
  他心疼她胆小怕事,一再容忍她,她竟然不知好歹赎身了!
  “备马!”
  手中信纸攥成团,裴景寒抬眼看向门外,冷声吩咐道。
  他现在就回去,回去便要了她,看她还能往哪里跑!
  长顺战战兢兢地挪了进来,瞅瞅地上的碎瓷片,下巴快低到胸口了,“世子想去何处?”
  “回泰安府。”裴景寒咬牙切齿,“凝香赎身了,我去看看她。”
  长顺心头一跳,但此时不是骂凝香傻的时候,沉吟片刻,尽忠职守地提醒道:“世子,您之前答应表姑娘多住几日,现在突然要走,咱们该用什么借口?”
  裴景寒神色微变。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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