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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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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纪江还深邃的眼眸流连在夜奴这一身夜行衣上,夜奴却闻得来源于他身上的那股呛鼻的酒味。
  夜奴曾经怀疑过他可能就是阁主,可是如今闻得他着一身的酒气,这份怀疑倒也消散去。

☆、第040章 夜深不过三分醉

  “是你,我倒是以为是哪位婢女趁此夜色前来会情郎呢!眼下看来我是没有好戏可瞧了咯!”纪江还把眼神从跌坐在地上的夜奴身上移开,手掌紧紧地握着一壶酒,眸光闪烁着寒栗却也是稍纵即逝。
  夜奴不屑地轻笑地扭开脸颊。
  纵然是对着黑漆漆的夜空也比对着一位酩酊大醉的男人强得多,夜奴仰望着天空回道:“你此话何意?难不曾是我就没有情郎可会了,还是你现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满口胡话。”在酒气的熏陶下,夜奴竟然觉得自己仿佛也沾上了几分醉意。
  纪江还踉跄了几步,倚靠在雕梁玉柱旁,他把酒对着天空敬了一下。忽然又转过身子促狭着眼眸瞧着夜奴嚷道:“未尝其味,便已入醉,酒可解愁,亦可煽情,琼浆玉液化身穿肠毒酒,你可敢尝上一口。”他挑衅似的将酒壶放在夜奴的面前。
  如今心痛未泯,就算是穿肠毒酒落在夜奴的眼里亦可化身为琼浆玉液了。
  夜奴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壶,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滑入腹中,脸颊竟然火辣辣地发烫起来,借着稍许酒意大胆地摔碎酒壶,破碎的酒壶溅出来的酒水沁湿了她的裙褥,她却不以为意地伸手要道:“酒。”
  他垂着目光落在夜奴讨酒的手掌,颇有几分玩味地想着适才夜奴要酒的无赖样,含笑又似未笑地打趣道:“看来是我今夜是遇上女酒鬼了,也罢。”他一副认栽似的将手掌伸到夜奴的面前,“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夜奴犹豫地仰视着纪江还,见他嘴角带着和煦的笑意,目光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她伸出手。
  夜奴虽然是江湖儿女,可如今却由不得她胡来,女儿家的矜持她尚且有几分明白,可是……就让她放纵一次吧!夜奴带着笑意抓住纪江还的手掌,此时才发现他的手掌竟然比她自己大上一倍,黑了些,也粗糙了些,不禁让她联系到索叔扬的手,他的手虽然比她大,却比她柔软,比她修长,比她白皙。
  “等等……”夜奴还未来得及反悔,他的手掌便已经牢牢地裹住了她小巧的手掌。
  夜奴跌跌撞撞地被他拽着手掌,看着他在黑暗中的这道与阁主尚且有几分相似的背影,她竟然恍恍惚惚地将他看做阁主。此时牵着她的手小跑是阁主吗?她情不自禁地止住步伐。
  纪江还回过头还辨不清眼前的情况,夜奴便投入他的怀抱内,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从来不曾有过儿女般的情怀?百里凇玉果真有如此大的本事让你独宠她一人吗?”
  “你……”纪江还任由着夜奴抱着他,他的手却始终没有触碰她半点,悬空的手臂竟然无所适从起来。该死,都怪那壶酒,他此时的心宛如浮空的浮萍无法着地。
  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里,纪江还都是沉默地欣赏着在黑夜中摇曳着身姿的树梢,波光粼粼的湖面,视怀中的佳人如无物。不知为何,由心而蔓延开来的疼痛被纪江还的沉默全然吞噬,剩下唯有夜奴的一颗清醒过来的脑袋。
  夜奴呆呆仰起头,看着眼前模糊却过于好看的面孔,释然地叹息道:“你不是要带我去一处好地方吗?怎么不走了呢!”她转移眼下尴尬情景的速度倒是有点让纪江还猝不及防起来了。
  夜奴的叹息声拉回了纪江还的视线,他怔愣了许久才徐徐地道:“我看今夜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他没有等待夜奴的回答,便径自地迈开步伐。
  夜奴扯住纪江还的衣袖。
  纪江还有些茫然地回视着夜奴。夜奴呼了口气,道:“竟然去不成你口中的好地方,那么就由你体验下我口中的好地方,也不枉费我俩今夜的一番折腾。”他还未出揣透夜奴话中的意思,夜奴双手却已经按住他炽热胸膛,将他推入湖水。
  “我不会……”泅水二字尚未脱口而出,湖水已经全然地将纪江还吞噬了。
  夜奴看着荡漾着水波的湖面,深深地抿唇,伫守如雕像,直到湖面消失了波澜,直到四周安静下来。她这一双手已经沾满了太多了鲜血,再溺死她的救命恩人又如何?不过是多了条恩将仇报的罪过而已。
  今夜纪江还看见了不只是柳姿虞,他还看见了处在柳姿虞身份下的夜奴本性,但凡知道她是夜奴的人都要死,包括知道她内心秘密的那些不相干的人。

☆、第041章 一线芳魂脱险境

  
  夜奴目光清冷寒寂,不带丝丝眷恋甚至是不安。她回旋过脚步,突然,一只冰凉凉的手掌裹住了她的脚踝,在她还未出手之前,他就抢先一步地托着她的脚,让她脚尖不稳地跌入湖水。
  夜奴奋力地挣脱开那只钳制住她的手臂,可是纪江还好似刻意惩罚她的恶毒,手臂拦住她轻盈的腰肢往湖底拽去,她欲伸手攻击他,怎料得浑身居然如木偶般不能动弹。夜奴从来不曾尝试过成为俘虏的那种挫败感,如今尝试到了,自然怒火袭上眉梢。
  夜奴暗暗地与他较劲,怎料他的武功内力皆是高于她,冲击穴位的内力居然被反弹了回来。
  她是夜奴,既然输了,她就没有可输不起的东西。
  夜奴抱着必死的心态缓缓地放松了身子,灌入胸腔的水使她的脑袋瞬间停止了运转。就在她意识恍恍惚惚地时候,冰凉凉地唇瓣紧贴着她的嘴唇向她度气,湖底的气温自然是降到了谷底。
  夜奴手掌颤颤巍巍地揪住这个唯一能使她感觉到一丝温度的物体,半眯着眼眸环视这片暗潮汹涌的黑色湖底,直到湖水遣散了她仅剩的一丝直觉。
  “姿虞,虞儿,你醒来看看我,我是索大哥啊!”索叔扬眉头深锁,眸中透着的尽是担忧。他左手揽着夜奴单薄的肩膀,右手则是用力地拍打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这一下下的拍打,竟然刺痛了他胸膛,更加刺激着他仅剩下的半点理智。
  王氏与宝莲一同跪在夜奴的身侧,红着眼眶,颤抖着肩膀,抽抽噎噎地哭泣着。一圈的奴才则是满脸惶恐地站在王氏的身后,目光不时不时地朝着夜奴毫无生气的脸颊探去,他们打心里清楚索叔扬可能是他们未来的主子,可是却不明白索叔扬如此疯狂地举动该源于何处。
  “醒了,醒了,爷,小姐醒了。”王氏惊喜万分瞧着夜奴微动的眼皮,抽噎了几声,高兴之余还不忘地抽出怀里的白色绢子擦拭着眼角溢出了的泪水,她猛地起身挥手使唤众奴仆,冷声道:“好了,竟然没事了,你们也就散了吧!小姐身旁自然由三爷照料着。”
  奴仆们悬着的心总算是有着落,他们恭恭敬敬地俯身应允了一声,随即便各自散去。宝莲非但没有走,并且还处在夜奴的身旁,脸色看起来并不比夜奴差多少,她轻轻地攥上夜奴的手,颤抖着嘴唇道:“小姐,你总算是醒来,否则你让宝莲该怎么办啊?”说着,她又开始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宝莲,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夜奴半阖着眼眸,虚弱地瞧着宝莲伤心落泪的样子,不曾接触过这般发自内心的温暖关怀,她内心猛然一阵悸动。
  夜奴眼珠子这才转动到索叔扬的脸颊上,晶莹剔透的水渍低落在她的脸颊上,她不禁怀疑落水的不是她,而是索叔扬了。
  索叔扬视线扫过她湿哒哒的身子,满是担忧地询问:“怎么样?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地话就说出来,我们这有的是大夫。”说到大夫,索叔扬立即朝着奶娘王氏吼着,“古大夫呢!不是说马上就到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王氏被索叔扬这一吼,立即醒悟过来,她慌乱无措地往西厢院的反向跑去,这才发现方向跑错,当即又折了回来,跑向另一处。
  夜奴抿嘴一笑,嗔道:“索大哥,瞧你这一吼,都把奶娘吓坏了。这会儿身子倒是没有什么不适,直觉得冷得厉害……”话还未说完,索叔扬已经腾空地将夜奴抱起,夜奴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位相识不到两个月的陌生男子怀里,她顿时方寸大乱,却也没有推拒他,只是径自地胡思乱想着。
  “宝莲,命厨子准备一碗参茶来。”索叔扬回头命令怔愣着、还处在原地的宝莲。
  索叔扬抱着夜奴回到闺房。一路上向夜奴投来不是诧异的目光就是暧昧的目光,人数中皆都是女的,看来他在骠骑将军府还挺受女眷们欢迎的嘛!
  正思索着,索叔扬已经把夜奴带进了她的闺房。
  房间的周围放着燃烧正旺的炉子,给屋子增添了不少暖意,夜奴直觉得一股暖气袭上四肢,她看见处在绣着金丝雀的屏风内正冒着热气的浴桶,她这才明白之所以适才碰见那么多女眷,原是替她准备沐浴更衣的婢女。
  索叔扬的手掌碰触到夜奴腰带上。警觉性的夜奴立即喊道:“索大哥,我可以自己来的。”她略觉得别扭,忙将目光散去他处。

☆、第042章 沐浴花香入梦中

  
  索叔扬回神,空愣了片刻,方才察觉柳姿虞乃是尚未出阁的女子,适才太过激动,显然他是将所有的理智抛诸脑后。如今后悔已是太迟的事情了,她闺誉有损是定然的,他也早有娶她之心,看来也无大碍。
  夜奴察觉到索叔扬片刻的晃神,当即提醒道:“索大哥,放我下了吧!”
  看着索叔扬把夜奴放了下来,他随即又嘱咐了几句话后便走了出去。夜奴掩上门,忽然有种被宠溺的感觉,可是这些都不属于夜奴的,而是属于柳姿虞。她未着寸缕地踏入浴盆,浸泡在玫瑰花瓣下的身子忽然觉得有些力气了,手掌把玩着片片花瓣,手掌动作微微地停了下来。
  “吻,他吻了我,还是我的幻觉呢!纪江还,纪江还。”夜奴食指触碰这嘴唇,在那模糊的记忆中搜罗着伶仃的碎片,好似要将纪江还这个名字印入心里,她牵扯着嘴角,“日子不会太长,我相信你肯定还是会出现在我的身旁,那时就不会把你推进湖里那么简单了。”她牢牢地捏紧一片玫瑰花瓣,好似这就是纪江还本人。
  或许是因为这间房间的暖意,夜奴迷迷糊糊地竟然睡觉了,她感觉有人将她从水中捞起。
  待她醒来时,她处在一间陌生的房间,白色的纱帐重重地包裹住她的视线,屋顶上刻画着白鹤,栩栩如生,神韵逼近,绘画的线条应该是用金粉调和而成,“咯吱。”门响声吸引了夜奴的视线,只闻得女音道:“爷。”
  “三爷带回来的将军小姐起身了吗?”索伯厉看着候在门口前的两位婢女,余光却悄然睨进房间内,他像是察觉柳姿虞是醒着的,刚踏进门槛一步,就被守门的婢女伸手拦住了去路。
  两位婢女面面相觑了一眼,默契地异口同声道:“爷请留步,姑娘现在正在休息着,三爷交代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搅,若是爷执意要见姑娘,也得等女婢进去通传一声,好让姑娘起身梳洗一下。”
  索伯厉脸色虽是有变,但还是平和地一笑,收回步伐道:“三弟待她可真是与众不同啊!他们的事情皆已传得满城风雨了,我作为兄长理应为三弟物色,物色,以免日后出了些差错,三弟怪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未他操心过。”
  “大哥,你怎么来了?”索叔扬看见索伯厉被婢女拦在门前,当即沉下脸颊呵斥道:“大胆,你们怎敢如此放肆,大哥的道岂是你们可以阻碍的。”说完,索叔扬又扬起笑脸赔罪着,“大哥,丫头们不懂事,惹恼了大哥,还望大哥莫要见怪才是。”
  索伯厉见索叔扬这么说,自然没有话可训斥的。他瞥了眼房间内,清了清喉咙,正色道:“三弟,爹早就交待过柳将军的女儿会来府中小住一段日子,可是依我之见,这将军小姐也太过矫情了些。来了四日了,也不见他来拜见爹,你可知道这件事情要是让仆人传到外边去,让爹堂堂的礼部尚书的面子往哪挂啊!”
  索叔扬皱紧眉头,他拍了拍索伯厉的肩膀。
  对于眼前这位大哥,索叔扬素来敬重,不过二十六岁便坐上了刑部侍郎,朝堂上上下下无不说他年少有为,是位可造之材,完完全全就是爹年轻是的翻本。虽然是亲兄弟,可是他与他却截然不同,他闲云野鹤惯了,所谓无官一身轻,官场上的腥风血雨向来是他最不愿意涉足的。
  索叔扬解释道:“大哥有所不知了吧!这骠骑将军为官之道可是朝廷上上下下官员所认可的,这女儿自然也不亚于父亲,‘矫情’二字未免太过严重了吧!”他语气微顿,“虞儿前些日子不慎落水,风寒尚未痊愈,又病上加病,四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自然无法前去拜见大哥了。”
  ……
  这是礼部尚书府。夜奴将门外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四日高烧不退,难道她是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进了礼部尚书府。夜奴小心翼翼地起身拿起挂在架子上的那件由狐狸的皮毛做成氅子,手上没力气,好不容易披上系好了带子,喉咙间一阵干痒难受,猛地捂住嘴唇连连咳嗽。
  咳嗽未止,夜奴听到身后脚步声匆匆,一只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索叔扬虽然担忧,却也不敢表态出来。他明白要是让大哥看出他对柳姿虞的情感,大哥一有时机定然会向皇帝请旨,他索叔扬要的女人一定要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而不是在一道圣旨的逼迫下嫁给他。

☆、第043章 夜奴初见索伯厉

  
  索叔扬瞧了眼大哥,大哥比自己想得还要从容自若,但见他对虞儿的病情不闻不问,放倒径自地坐在软榻上,目光随意地在房间内打转,不曾落在他们的身上过。
  他扶着柳姿虞在床榻旁坐下后,方才松开手掌,淡声垂问道:“虞儿,身子还未见好转,你起来做什么?转眼间,算算日子,骠骑将军也快回来了,要是见你这般模样,岂不心疼。”他适当地将话题转移到骠骑将军的身上,好让索伯厉误认为照顾柳姿虞并非他所愿,而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夜奴眸光往索叔扬的身后探去,他就是礼部尚书索迩宕的大儿子索伯厉,二十六岁便坐上了刑部侍郎,年少有为,深受皇帝的器重。
  索伯厉的样貌虽然与索叔扬有所相似之处,但是却不如索叔扬这般俊美,显然索叔扬样貌倾像于母亲多些。索伯厉到底是以“正颜厉色”来论,凛然正气全然地体现在他的行为举止之上,只是他身上的那件修身的白色袍子搭上一袭浅蓝色的纱外袍与他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夜奴倒是觉得身着官服的他或许比起眼前的装扮要更为好看些。
  “咳咳……”索伯厉像是察觉到夜奴停留在他身上的那道打量的目光,不悦地轻咳了两声。
  他端起适才婢女端来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三口,可是谁又料想得到索伯厉素来不品茗。在他眼里,事物的本质原是最美丽的,水就是水,何必要去改变本质,让它多了些苦涩,少了些甘甜呢!在那茶杯里装的不过是白开水而已。
  “不碍事的,为什么我会在礼部尚书府呢?”夜奴这才回应索叔扬的话。
  索叔扬笑着在大哥的身旁另一张软榻上坐了下来,看着夜奴道:“虞儿,你尚且听我解释。古大夫年纪较为年迈了,那日你落水之后,便昏迷不醒,古大夫前来为你诊治顺便辞行,说是要回乡颐养天年去了。我担心你病情恶化便擅自主张地将你带回府中,起码在礼部尚书府里还有我二哥可以随时来为你诊治。”
  夜奴眼眶不争气地红润起来,她知道柳姿虞对古大夫的情感颇为深厚,如今古大夫不告而别,她自然要装得伤心些,颤颤地道:“这么说古师傅就这样抛下我走了,为什么你不留住他呢?”她埋怨地瞅着索叔扬,擦着泪水,“颐养天年在骠骑将军府也行,不一定非要回乡,古师傅家乡处在洛阳,此行甚远,身边又没有贴心的人照料着,要是遭了什么不测那该如何是好?”
  “你叫柳姿虞是吧!”被遗忘的索伯厉终于忍受不了地开口。
  “是。”夜奴连忙应了一声,适才因为古大夫的事情居然将他冷落了,这会儿,见他眼中的不奈与恼怒,她自然不敢再迟钝分毫。
  索伯厉点了点头,见柳姿虞满眼怯弱,这才溢出温和言道:“家父与令尊且是同朝为官,私底下交情匪浅,对于你府中的事情我尚且知道一二。古大夫虽然是你师傅,可是人老了总是该回归故土,你不该责怪三弟,你该尊重古大夫的选择才是。”
  听着索伯厉的话。夜奴反而觉得她适才像似无理取闹,她低垂着脸颊静了半刻。这时索叔扬起身来到索伯厉的面前,伸手介绍道:“适才只顾着你的感受,竟然把大事给耽搁住了。虞儿,还不过来拜见我的大哥,刑部侍郎索伯厉”
  许久后,夜奴才起身半福着身子,请安顺便赔罪道:“虞儿不知是索大人在此,误了礼数不说还有所怠慢了大人,还望索大人恕罪。”
  琢磨了半天,夜奴还是觉得以大人尊称索伯厉较为合适。殊不知她的这一声索大人竟然让索叔蹙起眉头,娇生惯养的柳姿虞哪有这般好的礼数,她向来只在柳展骑面前如此多礼,私底下根本就不把礼数放在眼里的。
  索伯厉端起茶杯,只顾着喝水。待喝完了这杯茶,他才侧目看了夜奴一眼,夜奴如今已是给索伯厉不好的映像,任现在如何讨好他也是枉然的。
  夜奴许久半福着身子,却始终不见索伯厉开口叫她起身,脚已经开始不稳地发颤,腰酸得险些是她整个人不稳地跌倒。幸亏索叔扬眼疾手快地扶住夜奴的手臂。
  夜奴讷讷地扬起头,一眼便对上索伯厉侧目探瞧自己的那道幽深的目光。
  索叔扬看出夜奴的不自在,忙松开手朝着索伯厉笑道:“好了,大哥,今儿虞儿身子还未好些,不如我们先出去,待她身子好些,我便带她去拜见爹。”

☆、第044章 谆谆教导难遵从

  
  索伯厉面上挂着笑容,他站起身子,无意间袖口蹭到桌面,好端端的茶杯竟然随着他的袖子一同落入地上。眨眼间,不容夜奴反应过来,索叔扬已经稳稳当当地将茶杯接在掌心,同时也放回了桌面。
  夜奴目视索叔扬与索伯厉离去背影,对于礼部尚书索迩宕的两个儿子甚是不解。岁数算来,索叔扬大她三岁,他与索伯厉之间明显留下一道岁月的鸿沟,不晓得他们是如何跨越这道鸿沟的。
  冷风吹散了细碎的额发,夕阳的余晖印染在眉宇之间。夜奴穿着单薄的月白色中衣,目光流连在窗台外的这片稀疏的竹林,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地宁静。她转过身子,脸色显然很吃惊。
  王氏右手托着盘子,目光牢牢地锁住夜奴苍白的脸颊,她提起裙摆越过门前的那道半膝高的门槛,顺手带上了门。她看了夜奴一眼,步伐却往内室走去,不稍片刻,她已经从内室出来,手掌上的托盘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地则是一本厚厚的蓝皮册子,“女戒”二字清晰地出现在卷面上。
  夜奴虽然不懂得舞文弄墨,可是识字的本事倒也难不倒她。
  夜奴有意忽略那本厚厚的蓝皮册子,纵身扑向王氏温暖的怀里,嘴里娇声笑道:“奶娘,原是以为你们是将我一人搁在这陌生的府邸里,现在看见了你,纳闷的心情总算是有着落了。”夜奴将头枕在王氏微垮的肩膀上,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皂荚味道,心中自然是惬意了不少。
  王氏当即被夜奴这撒娇的行为弄得眉开眼笑的,眼角多了三根折叠起来的皱纹。
  尽管如此,王氏也不忘她此行的目的,她收敛……起笑意,推拒开靠在她肩膀上的夜奴,满是呵护地握着夜奴的手掌道:“这是老爷的吩咐,我们做下人的自当遵命。小姐若是还当老奴是小姐的奶娘的话,就听老奴的一句劝,收敛起性子,好生当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
  夜奴睁大眼睛,她不乐意地抽回手掌,扭过身子道:“奶娘,我便是我,就算收敛起性子,我还是我,既然从头到尾的我还是我,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她自认为说得极为有理,颇为符合了柳姿虞的坏性子。
  “小姐满口都是理,殊不知这理是哪位胆大妄为的奴才教唆小姐讲得,若是让老奴知道了,定打折了她的狗腿不可。”王氏愤愤咒骂着。许久后,这气才得以缓和过来,“小姐,你纵然不替自个儿着想,也要替老爷着想。夫人没了,老爷一个大老爷们定然不晓得如何教导你,只想着一味地纵着你、宠着你,可是……”
  “够了。”夜奴不奈地打断王氏还未脱口而出的话,她徐徐地转过身,笑意荡然全无,徒增一抹忧色。
  王氏叹了口气,像是不忍见夜奴这般的忧伤。她别过脸颊,沉思片刻,终是低低地说道:“奶娘不逼你看这些书籍,可是希望你能借此机会好好静思己过一番。”
  王氏看了夜奴一眼。夜奴连忙匆匆地转过头,嫣然道:“奶娘对我的好,我怎会不知呢!可是区区一本《女戒》又能改变了了什么呢?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失望罢了。”
  多么牵强的理由,可是王氏原本暗淡的眼眸闻得此言,瞬间眸光异彩地来到夜奴的面前,扶着夜奴的手肘往内室走去。夜奴伸手撩开香帐,在层层罗帐的掩盖下,她终于来到床榻前坐下。
  王氏端起托盘上的药碗,反反复复地吹着,直到药汤可入口为止,她才肯递给夜奴,她一面看着夜奴喝下这碗药,一面唠叨着道:“只要你有心便是好事,奶娘将这本《女戒》留下。自小,你便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无一是可以难倒你的,老奴看这对你应该是没有困难可言的。”
  夜奴无言地一口一口地喝下这碗苦药。
  天色略转暗,屋外的天空甚是蔚蓝,可是屋内已经黑了下来,隐约间,只能看清对方的轮廓。王氏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去,回来时,手里托着一盏灯,她徐徐朝着夜奴走来,背影昏昏长长的将夜奴吞噬在其中。夜奴看得出神,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虞儿,是我。”低低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夜奴知道是索叔扬来了,想必他是来询问她落水一事的,她暗自猜测间便起身迈开步伐,手腕立即被王氏扯住了。昏暗的烛光照亮了王氏蜡黄的脸颊,她蹙眉低声道:“三更半夜,最忌讳的便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何况还是在男未婚,女未嫁的情况下,小姐既然有心改过,便不可像往日那般的毫无忌讳。”
  夜奴点了点头,王氏这才放心地松开夜奴的手腕。夜奴扯着低落的嗓音,淡淡一声回应索叔扬,道:“刚喝了药,有些乏了,索大哥有事的话,明日再来吧!”

☆、第045章 烛光微醺擒盗贼

  沉默了好久,索叔扬才幽幽地道:“若是乏了,便早些休息,我改日在来看你。”
  轻巧的步伐声由近及远。夜奴这才回头瞧着王氏,只见床榻上被褥皆是铺盖整齐,王氏不放心地弯着腰整理了下枕头,拿捏这手上的书籍,像是在考虑将它搁在那里才是个绝佳的位置,最终她掀开枕头将书籍垫在了下面。
  王氏平静地回头,碰巧与夜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对上。
  夜奴莞尔一笑地处在原地。
  “咚咚……”打更的声响远远地在寂静的空气中晕开。
  直到打更声渐歇,王氏这才拿起搁在板凳上的托盘,橘黄色的烛光照亮了彼此的脸颊。她略微踌躇,半响才徐徐地开口道:“二更三点了,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歇着,我这就告退了。若是得空,不妨将《女戒》抄写几遍,长久下去,必定铭记于心。”
  夜奴虽是无心抄写那《女戒》,为了不辜负王氏的一番好意还是颔首。
  她盯着王氏阖上的门扉,心思已是飘燃,蓦然地垂首叹息。
  昏暗的烛光交错着两道黑影,夜奴登时警觉这间屋子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人悄然地潜伏在某处角落,正暗中地窥探她的行为举止。夜奴不急于引他出来,踱步来至床榻前,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笑容,对着烛罩吹灭烛火,宽衣解带的同时目光已悄然地往四周探去。
  日子过得太乏味,总是要些有趣的事情来陶冶下兴趣。
  夜奴握紧衣襟,身上唯一可蔽体的唯独剩下这件单薄的月白色绸衣,寒意冻得她身子微颤,她却强压下这股寒意,借着门廊传来的微弱光线,她察觉到一双似狼眸般犀利、明亮的眼睛正处在自己的身后的屋梁上。她盖上被褥,静静地侧身而卧。
  来人还算颇有耐心,待三更打响后,她气息均匀地呼吸着,他才翻越下屋梁。
  冰凉的手指划过夜奴的脸颊。夜奴虽然有所按忍不住了,可是只是轻微地翻动了下身子,等待着来人的进一步举动,可是他显然那举动不是有意轻薄她,只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入睡了。
  他转身来到妆台前,小心翼翼地扭动着妆奁,在妆台的最底层的暗柜被打开了,他回头凝望夜奴。
  夜奴感觉到停留在脸颊上那道火辣辣的目光,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的,显得过于僵硬。
  夜奴感觉到视线离开了自己的脸颊,这才半眯着眼眸,看见黑衣男子从暗柜内拿出用金色绸布裹住的包袱,包袱沉甸甸的,显然里面的物品对他非常重要,才让他如此大胆地夜探礼部尚书府,他动作轻柔地扭动妆奁,暗柜不带痕迹地关上了。
  “如此费尽心思地闯进礼部尚书府,只为了这包东西,看来这包东西应该价值连城吧!才让你冒着生命危险来夺,不,具体来说是偷。”夜奴瞬间地披上月白色的斗篷坐在床沿上,提醒着他此时不正当的行为。
  夜奴的声音使得背对着她的男子身子一僵,虽然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紧张。
  “偷”彻彻底底地激怒了他,男子目光狰狞地回头注视着夜奴,笑着起身仰头道:“这东西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我……”说到中途,他有些气结地顿了顿,“我只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男子忍住心中的紧张,声音有些颤抖。
  夜奴侧眸凝着他,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她顷然起身顺便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微弱的光线让夜奴看清了他的面容,脸上顿时一片错愕而他显然也被夜奴这身手给唬住了。
  在成为柳姿虞前,夜奴早就把礼部尚书的三位爷的面貌印入脑海里,此时这位面目憨厚,眼眸却透着戾气的不正是索伯厉的二弟,索叔扬的二哥索仲樊。委实夜奴这赢得不光彩,他显然是认为柳姿虞是位弱女子,而此柳姿虞非彼柳姿虞,趁其不备才让他露出真容。
  索仲樊回神间凝上夜奴的双眸,唇瓣微颤,叹息声落地,抿唇淡坦然地道:“看来我是小觑了你,看样子,我是被你认出来了。事到如今,我便直言不讳了,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回府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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