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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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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奴对幽冥王与索仲樊这般亲昵的样子实在是不解,故作不悦地戏弄道:“二爷何时成了幽冥王的徒弟了,你们师徒俩联合一气,可谓是医术天下无敌。不过话说回来,你无师成医,这确实是不合情理,是我太大意忽略了。”夜奴笑着摇头,郑重地继而道,“庆幸有你与幽冥王一同向我诊脉,这件事情才得意瞒过。”
  索仲樊实在是不懂得夜奴为什么要这样义无反顾地替纪江还,哦,不——应该是大皇子楚瀚月,他从怀里掏出黑纱,“这是为你准备的,虽然我们以你中毒而瞒过了他,可是纸包不住火的,你的左脸溃烂的越发的厉害,白纱已经遮盖不住了。”
  夜奴有些吃惊,难得索仲樊想得周到,她接下黑纱,“既然我中毒了,那么我为什么会中毒呢?”
  “他们将你中毒的矛头对向李德息,因为你前些日子跟踪过他。”索仲樊不想夜奴再为此事伤神,补充道,“不过你不必担心,这只是他们的猜测,我想有理智的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打草惊蛇的事情。”
  “二爷……”夜奴犹豫地道,“何时我可以继续浸泡毒水?”
  索仲樊一听,他盛怒不已地扣住夜奴的双肩,急道:“你还想着浸泡毒水,这毒水非但夺走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它还差点地夺走你的性命,难道这些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心吗?”
  “我……别无选择。”夜奴淡淡地道。
  幽冥王向索仲樊使了一记眼色,连忙打圆场道:“你放心歇息吧!我想到一种方法可以为你快速的看见效果,所以你不必着急。”
  “什么方法?”
  “就是打通你的奇经八脉,让毒水毫无阻碍地发挥它的功效,这样的话,对你与沈融融的身体都有好处。”
  “你没有骗我?”夜奴试图在幽冥王与索仲樊的脸颊上看出一丝的端疑,可是从索仲樊脸颊体现出来的怒意,她明白他们师徒俩并没有联合一脉地欺骗她,她这才同意了下来。
  厢房内的气氛变得极为僵硬。
  忽然,索叔扬松开扣住夜奴双肩的手掌,“有见好消息告诉你。”
  “好消息。”夜奴纳闷地抬起头,兴趣富饶地问道:“是什么好消息呢?”
  “三弟悄悄地从‘太仆寺’回来了。”
  太仆寺,夜奴脑子瞬间无法冷静地思考了,索叔扬是被贬去服役的,哪是说回来就回来的,况且这次沈果果是陪同他一块去的,他私自地回来了,那沈果果该怎么办呢!那里男人总是比女人多,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她就更加难辞其过了。
  “没事的。”索仲樊看出夜奴展现在脸颊上的担忧,“这次他回来是经过上上下下打点的,也经过太仆寺卿杜富康杜大人和属官太仆寺少卿丁俊发丁大人的同意,是不会出事的,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位大人居然是庄悫的人。”对于这点,他其实该亲自地去和庄悫致谢。
  “我可以见他吗?”夜奴不确定地问道。
  “就算你不提,我也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索仲樊笑觑着夜奴一眼,他和幽冥王便一同下去了。
  随着一分一秒的等待,夜奴的心越发的忐忑不安,他好吗?他会不会记恨着她呢?这样的见面要是被沈果果知道了,会不会造成他们之间的误会呢?重重困恼着她的话题使得她的心更加的慌乱,可是真正地见到时,她却不由地松了口气,因为索叔扬并非独自一人前来。
  “我……相公,我看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之前那位骄纵蛮横的沈果果蜕化成视线内这位打扮朴素,粗布麻衣裹身的女子,虽然沈果果对夜奴的视线仍旧充满着敌意,可是却少了当初的锋利。夜奴嫣然一笑,亲眼目睹索叔扬悄悄地握住沈果果的柔荑,她就已经明白了差不多了,她掀起被褥,脚还未触地就遭受到索叔扬的阻拦。
  “不可。”他按住夜奴的肩膀,深邃的目光在夜奴苍白的脸颊,“分离不过多久,为何就弄得这身狼狈?难道他待你不好吗?”
  夜奴苦涩地一笑,“不是他对我不好,是我——是我太小肚鸡肠了。”
  “从前,我便认为你傻,没想到现在你依旧傻得无药可救,为什么不告他你流产了?让他怀着愧疚,只有这样他才会懂得珍惜你的好。”沈果果对夜奴病怏怏的样子实在看不过去了,在她的眼里,纪江还根本就是位靠不住的男人。
  夜奴望向沈果果,“我不希望他是因为愧疚而对我好的,我想你也不希望索叔扬是因为愧疚而对你好的吧!我很高兴看见你们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太仆寺’一行是对的了。”她笑得眉开眼笑,却随即敛起笑声,轻轻地咳嗽了起来。


☆、大结局1

  “我马上请二哥再为你号脉。”索叔扬示意的转身匆匆地跑去,我行我素,丝毫没有顾虑到沈果果的感受。
  沈果果凝视着索叔扬离去的背影,垂下眼睑,“男人终究是位迟钝的动物,我们夫妻之间虽然冰释前嫌了,可是对于我的感受,他总是以自己的观点来看待,他认为我会谅解他,可是他却错得有些离谱,我会谅解他,可是我是女人,心里难免会嫉妒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沈融融对夜奴的话感到有些意外,“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奴笑着摇头,“不过随意而发,你可否答应我两件事情。”
  “什么事情?”
  “嫉妒会让你失去自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我希望你永远保持着现在的样子,索叔扬没有为你着想,那么你尽可使出些手段来让他为你着想。”
  “这些我都明白。”
  “第二,我——希望你带我去礼部尚书府。”
  “你要去礼部尚书府?”沈果果坚决反对道,“不行,你身体看起来很虚弱,我绝对不会答应的。”她打算径自离去,却被夜奴的一声叫喊声改变了主意。
  “沈果果。”夜奴翻身跌倒在床下,她颤抖的双手抓住沈果果垂在身侧的手,“大战在即,就算我按住沈融融的安排浸泡毒水,我心里却仍旧隐隐不安,柴千烨与我关系向来不错,我只想去见见她,知道她是否过得好,了却我唯一的心愿。”
  “你都这样了,还顾着别人。”沈果果实在是猜不透夜奴的心思。
  “……求你,这是我夜奴第一次求人。”
  沈果果心软地扶起夜奴,正色道:“我可以答应你,可是出了这庄府,我希望你全听起我的话,不可冒然地做出些令我为难的事情。”
  沈果果一手撑起雨伞为夜奴当去着灼热的阳光,一手揽住夜奴的细腰,出了庄府,沈果果就后悔带夜奴出来了,她是乾坤阁的左护法夜奴,宿敌诸多。如今,她身子虚弱得就连一阵风都能吹倒,要是发生了危险,那么她该如何是好。
  夜奴穿着全身黑纱萦绕,黑色的面纱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颊,但一双裸露在空气中的美眸就足以惹来一身的麻烦。
  “两位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三个地痞流氓拦住夜奴与沈果果的去路,夜奴冷冷地道:“滚。”
  “哟……这小娘子还挺凶的,我倒想看看这面纱下的容颜是何等的天姿国色。”他的话惹来身旁的两个同伙一阵狂笑,伸出一双咸猪手向夜奴的脸颊进攻而去。
  “大胆。”沈融融呵斥出声,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沈果果不禁倒抽了口气。
  夜奴反握住他的咸猪手,轻轻地一扭,他立即发出叫喊声,由于夜奴身子虚弱,现在加上动气,腹部绞疼地闷哼了一身,从而让被钳制住双手的地痞流氓乘机逃脱了。
  “这娘们受了伤,大家不必害怕。”
  “你们找死。”夜奴额头上不断地冒出了冷汗,脱口而出的话却充满着威慑性。
  沈果果扶着夜奴不断地倒退,“这可怎么办呢?”
  “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夜奴誓死捍卫沈果果,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地瘫软下来,她确实不该执着地要出来,一双结实的手臂及时地将她揽进怀里,迷迷糊糊之际,听到耳畔旁传来哀嚎的惨叫声,她这才发现揽住她的不是沈果果,而是她日思夜想的纪江还。
  “怎么这么不听话?我才离开你一会儿,你就给我闹失踪。”他是在责备夜奴,可是语气中却饱含着浓浓的宠溺与怜惜。
  “我……”夜奴抬眼瞧见纪江还的脸色看起来比她还要地苍白,她泪珠不听使唤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颤抖地双手不顾人来人往的老百姓的注视大胆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扎手的胡须带来阵阵的瘙痒,“对不起。”其实她对纪江还说的话是她不该欺瞒他这一切,或许留下那孩子也可以给他留个念想的。
  “怎么哭了?”纪江还慌乱无措地拭去夜奴不断滚落的泪珠。
  不远处推着推椅的柴千烨赫然地瞧见夜奴的身影,她笑着俯下身子朝着坐在推椅上的索伯厉低语了几声,手指指向不远处那道亭亭玉立的身影。在索伯厉精神状况有所好转时,礼部尚书索迩宕极力地反对他们之间的婚事,他讲究门当户对,逼迫索伯厉另娶他人,索迩宕对柴千烨恶词辱骂,索伯厉彻底地看清父亲的势利眼,他在无可奈何之下,毫不犹豫地与索迩宕撇清关系与柴千烨一同回到“寒香醉雨轩”打理酒楼,可是与其说是打理酒楼,不如说是坐享其成,萧冷将酒楼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他们自然而然的就认萧冷为义子,这样的平平静静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你就这么确定她是柳姿虞吗?”索伯厉握住柴千烨的手。
  柴千烨红着脸颊将手抽回,提醒道:“这里可是在大街上。”
  “大街上,那他们还不是在街上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况且我们恩爱,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索伯厉不顾柴千烨的反对再次握住她的手,并且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你答应过我不闻江湖事,不做江湖人,只管做‘寒香醉雨轩’的幕后老板娘的。”
  “好,全听你的。”柴千烨羞涩亲了索伯厉的脸颊,马上弹跳起身子,推着推椅拐了个方向,从而避开纪江还与夜奴,“无论她是柳姿虞也好、是柳姿颜也好、她是夜奴也好,都是我柴千烨最为敬佩的女子。”
  “千烨,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好吗?”就算是对天下事不闻不问,可是他们终究是知道了关于夜奴的事情,索伯厉担心柴千烨再次因为庄悫而弃他而去。
  “你我早就是夫妻了,只要你不弃我,我就永远不离开你。”
  夜奴终于止住了泪水,泪眼模糊的视线瞧见一位倩影推着一位双脚残废的俊朗男子隐埋在人山人海之中。


☆、大结局2

  大婚之日的前一晚,柳姿虞终于如愿以偿地离开皇宫,一年半没有见到爹了,她的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进了“骠骑将军府”,这里的一花一草还是原先的样子,他们父女重逢,喜极而泣,但却让夜奴倍感失落,就算她再怎么争取,柳展骑与她之间都存在着某种屏障,看着柳姿虞在柳展骑怀里撒娇的样子,她差点就认为她是外人,而不是“骠骑将军府”的大小姐。
  夜奴踏出客厅,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只有这里才能给她稍微喘息的机会,也只有这里才能让她独自的静一静,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欣赏这星空了。
  “为什么出来了?”楚瀚泽来至夜奴的身旁。
  黑夜中,他漆黑的双眼仿佛更是深沉了。夜奴勾起嘴角,眉眼都隐藏着淡淡的笑意,故作轻松地深吸了口气,她摊开手臂感觉就仿佛是抱住了这片冰冷冷的夜空,“屋里的气氛太肉麻了,我只是不习惯。”
  “是不习惯还是不想承受被忽略的感觉。”楚瀚泽一针见血地道。
  夜奴没有否认,她用讶异的目光注视着楚瀚泽,间接地回答道:“你似乎比你的大哥楚瀚月还要了解我,看来当初我应该接受你才是。”夜奴微微地靠近楚瀚泽,这才发现他有着与楚瀚月相同的尊贵气息,就连看她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楚瀚泽主动地拉近他与夜奴之间的距离,从背面看来,他们仿佛是在接吻。
  “楚瀚泽……”
  清脆的叫喊声越来越近,夜奴顺势躺进楚瀚泽的怀里,接着双手不顾楚瀚泽诧异的目光勾住他的脖子,嫣红的嘴唇毫不犹豫地磨蹭过楚瀚泽的嘴唇,就如她所料,这时目及此情此景的是路过的纪江还与出来的柳姿虞。
  “你们……”柳姿虞瞪大双眼,双手颤抖地指着依旧搂抱在一起的楚瀚泽与夜奴,她抱着一丝希望地看着夜奴,“告诉这是场误会,告诉我。”
  夜奴仿佛做了亏心事般低垂下脸颊缄默不语。
  “告诉我呀!”柳姿虞头次尝试到背叛的滋味,她紧咬着唇瓣。
  夜奴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纪江还拂袖离去的背影上,她知道纪江还瞧见了,而且是瞧见了全部过程,是她主动的亲吻楚瀚泽的,只有这样,才能逼迫纪江还今晚不去见她,而且也可令他明日少注意她些,而让柳姿虞看见这一幕,夜奴的目的只是想让柳姿虞恨她而已,因为明日这一战,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是柳姿虞能够多恨她些,那么她就不会因为她出事而伤心不已。
  “虞儿,我……”
  楚瀚泽方要解释,夜奴就及时地环抱住他,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虞儿,我的好妹妹,爹那么疼爱你,明日就是你嫁给十皇子的婚期,你都有了十皇子,那么太子爷总不能老是等你吧!我们不如效仿鹅黄女婴共侍一夫如何?”夜奴嗲声嗲气地说道,身子不由地倾近楚瀚泽的胸膛。
  “你……”柳姿虞含着泪水气匆匆地捂住嘴唇奔跑而去。
  “虞儿。”楚瀚泽奋力地甩开夜奴,质问道,“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你认为我不能给虞儿幸福,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为什么就这样让虞儿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让她情何以堪啊!”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夜奴痛苦地蹲在地上,双手不停地颤抖。
  “你这么做是另有苦衷是吗?”抽噎声传进楚瀚泽的耳朵里,在楚瀚泽的眼里,夜奴一直是最为强悍的女中豪杰,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见她这么柔弱的样子,或许有太多人都被她的外表欺骗了,虞儿表面柔弱,可是内心乐观,可是夜奴就不一样了,她表面强悍,内心其实比谁都柔弱,比谁都需要爱,他回想起夜奴适才看着在柳展骑怀里不停地撒娇的柳姿虞,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有嫉妒、失望、心碎,这些情愫莫名地让他更懂得夜奴。
  夜奴忽然掀开面纱。
  “这……”楚瀚泽惊吓地倒退一步。
  “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做的答案。”夜奴知道这流脓的烧伤是那么的狰狞,她无力地瘫坐在冰凉凉的地板上,凄然一笑,“为了对付李德息,我不惜一切代价让功夫突飞猛进,哪怕是让脸上的烧伤溃烂的更严重些。不瞒你说,明日这战我必然是九死一生,我不得不这么做,只有这样虞儿才不会为我伤心难过。”
  “你就不怕虞儿这会儿伤心难过了吗?”
  “我……”想起适才虞儿离去前那心碎的样子,夜奴咬牙道,“与其那样,我倒不如她现在痛苦些,起码,这些伤痛在明日后就会不药而愈。”
  翌日。
  柳姿虞在奴婢的伺候下,凤冠霞帔都整整齐齐地穿戴整齐,美中不足的是新娘子愁眉苦脸,始终不肯露出半分的笑容。
  “太子爷吉祥。”
  一屋子的奴才跪倒在地。
  “起来吧!”楚瀚泽视线落在柳姿虞的身上,今日的她出奇的美艳,挥手命令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想单独与我未来的弟妹淡淡。”
  弟妹,听到这词称呼,柳姿虞皱起眉头,一颗心不由地揪疼。
  一屋子的奴仆都退下去后,这厢房内之剩下太子爷与柳姿虞俩人,楚瀚泽不由分说地从身后搂住柳姿虞,他的唇瓣情不自禁地顺着她耳畔旁亲吻下去,低哑地道:“今日,你真的太美了,美得让人嫉妒。”
  “嫉妒?”柳姿颜转过身子,“你不觉得说这话,未免也太奇怪了了吗?你昨晚的表现得够明白了,我与十皇子成婚后,定然安分守己,不再来纠缠太子爷。”她语气酸酸的,因为有爱,所以她迷糊了,若是她肯静下心来,对于昨夜的事情定然不信。
  “虞儿,别这样,我……”对于柳姿虞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楚瀚泽实在是忍不住地将昨夜夜奴对他所说的话全部托盘而出,他这样做,其实是害怕柳姿虞做出些什么傻事来,让他不能全力地对付胡贵妃与李德息。


☆、大结局3

  “她怎么能够这样子做呢?”柳姿虞不禁想暗骂柳姿颜的傻,忽然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趴趴地昏倒在楚瀚泽的怀里。
  楚瀚泽将柳姿虞抱上床榻,手掌在她的脸颊上留恋不舍,低声充满歉意地道:“虞儿,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让你就此涉险,哪怕你恨我自私自利也好,哪怕你怨我一辈子也好,我也不能冒着失去你的风险将你送进皇宫。”
  忽然,有一双雪白的手掌阻止了楚瀚泽继续对柳姿虞逗留下去。
  楚瀚泽抬眼,瞧见已经穿着同样喜袍的夜奴,唯一不同的是夜奴脸上蒙着红色的纱布,他豁然地站起身子,与此同时也为柳姿虞盖好被褥,“胡贵妃与西凉使节来往的信件,我已经全部找齐了,倒是李德息。“他有些犹豫,“他似乎对我们早就防范,敬事房里清清楚楚的记录着他何年何月进的宫为太监的,为了验证清白,他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我也亲眼证实他是太监的事实,可是我发现他伤口不像是旧伤,像是最近才自残的,我想我已经打草惊蛇了,在这样下去,他还有诸多的理由推测,所以恕我无能为力。”
  夜奴摇了摇头,“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她拿起搁在梳妆台上的红鸾盖头,停止动作,朝着楚瀚泽嫣然一笑,“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让虞儿为难的。”
  楚瀚泽浅浅一笑,“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我更担心的是你,你让我把大哥与庄悫都引到大殿去,让父皇拖着病体来审理当年纪筠娥一案,可是你却要冒着生命危险顶替新娘进而好对付李德息,你武功高强,可是李德息也不是吃素的。”
  夜奴当然知道李德息不是吃素的。若非她信誓坦坦的保证一定会除去李德息的,楚瀚泽根本不会为了她而对虞儿下手的。
  “太子爷,十皇子来接新娘子了。”
  门外的叫喊声响起,丝竹乐器的声响隐隐地传进夜奴的耳畔里,夜奴与楚瀚泽对视了一眼,盖上红鸾盖头时,不由地叮咛道:“派人看住她,不要让她醒后做出什么傻事来。”见楚瀚泽点头,夜奴便安心的盖上红鸾盖头时红鸾盖头,放任着喜娘地搀扶走出了厢房。
  “虞儿,一切小心……”
  眼前全然一片红色,夜奴听着柳展骑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她不由的心头一酸,可是她知道这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趴在柳展骑结实的背部上,无动于衷地让柳展骑背着她出了骠骑将军府,旁边贺词不断、喜娘尖锐的笑声几乎刺破了她的耳膜,她就如傀儡娃娃般进了花轿、拜了堂、被送进新房,十皇子一路上都对她相敬如宾,看来他是被沈融融的蛊毒给吓破了胆。三更了,原本沉寂的梦外忽然传来炮轰的声响。
  “不好了,有人攻打皇宫了。”
  “不好了,皇帝驾崩了,胡贵妃自缢了。”
  ”啊!十皇子疯了。”
  “……”
  门外乱成一锅粥,这是怎么回事呢!看来计划有变,为什么纪江还与庄悫执意要攻进皇宫呢!“不好,楚瀚泽有危险。”夜奴登时站起身子,她眼里只有纪江还的存在,从而忽略的楚瀚泽,依她对纪江还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放任一个对他皇位随时随刻造成危险的定时炸弹放在身旁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奴走出房间,随意地抓起一位侍卫问道。
  “姑娘,你还是先呆在房里避一避吧!庄悫叛变了,东、西、南、北城门都被他们的人打开了,现在皇城无主,就连唯一可以主宰大权的太子爷也落入敌方的手里,是生是死尚且还不清楚。”侍卫这才注意到夜奴一身的喜服,“你——是骠骑将军的女儿,素闻骠骑将军有叛变之心,没想到这次他却成为庄悫的主军,正好拿你来牵制住他们。”
  “你想拿住我要看你有这本事吗?”
  “一个弱女子,有……”侍卫突然颤抖的止住声音。
  不知何时,侍卫腰间的刀居然落在了夜奴的手里,夜奴轻笑出声,在侍卫还未发出求饶时,就让侍卫一刀毙命。
  “李德息。”无论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夜奴知道她必须除掉李德息,这是她最终的目的,而楚瀚泽的安危,她深信纪江还不会狠心让她妹妹柳姿虞做寡妇的,而且楚瀚泽答应过她不会让柳姿虞为难的。
  果不其然,李德息正与纪江还在城门底下交战,夜奴轻身落下替纪江还挡住了李德息,瞧见纪江还落在她大红喜袍的不解目光,当即催促道:“我无法向你解释,皇帝已经驾崩了,快,夺玉玺夺天下。”果然这句话起了作用,纪江还毫不犹豫地飞跃上屋檐,消失在夜奴的视线中。
  兵火交加,李德息居然深藏不露,夜奴的抵挡得有些吃力,每回她都夺过了李德息致命的一击,她知道她必需快刀斩乱麻,她引李德息来到庄府的密室之中,就在李德息手中的剑刺穿她肩部时,她不顾身上身上的疼痛抱着李德息跃入毒池之中……
  一年后。
  “新皇帝登基,大赦天下。”
  “新皇帝?听闻他是皇帝遗落在民间的大皇子。”
  “可不是,但是我的叔叔是在宫里当差的,听闻一年前皇帝驾崩,遗诏是传位与大皇子楚瀚月,长幼有序,那太子爷理应让位与大皇子。”
  “可是我听闻皇帝不断地在寻找他的皇后。”
  “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吧!自从在庄府的密道的毒池里发现一道新娘袍子与太监服,这皇后其实早就香消玉殒了,可这皇帝就是不相信,执意封她为柳皇后,还不断地四处寻找。”
  “看来这皇子还是痴情种。”
  “要是痴情种,那么为何今年大肆选秀?”
  “……”
  围在墙角落里的老百姓窃窃私语传进一位恰巧路过的女子耳里,她拧起眉心,眼中透露出的复杂情绪是难以被人理解的,是的,她就是他们口中的柳皇后,曾经的夜奴,今日的柳姿颜,光滑的左脸颊早已不复当初的狰狞伤疤。曾经幽冥王告诉秘密地告诉她,因为浸泡毒水,让他想起了一种可以除去她脸颊上的烧伤,所以在李德息浸泡在毒水死亡后,她就去寻找幽冥王了,幽冥王答应过除非她点头,否则不会将她的事情透漏给纪江还的,也就是现在的皇帝楚瀚月。她一直都住在“骠骑将军府”,每次出门都是以柳姿虞的名义出去,令她庆幸的是柳展骑、柳姿虞、楚瀚泽与沈融融尊重她的决定,他们为她保密,让她可以这样远远的望着高高在上的楚瀚月。
  慌乱的马蹄声拉起了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柳姿颜。
  “驾驾……”
  “是他。”被官兵簇拥着的高大马背上穿着月白色袍子的男子正是楚瀚月。柳姿颜心里不禁产生一阵悸动,他依旧俊美无比,视线交汇的刹那间,她有种期待,期待他可以认出她,可是这种期待马上就被否决了,她不想卷入后宫的争斗中,这样静静地望着他,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楚瀚月注意到站在路中间的柳姿颜,当他产生希望时,却被她清丽的脸庞否决了,她不是他日思夜想的柳姿颜而是柳姿虞,她的同胞妹妹。
  高大的骏马在夜奴面前停了下来,夜奴不禁紧张地屏住呼吸,就这样怔怔地望着他。
  楚瀚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误以为是柳姿虞的柳姿颜,倾身,带着刀茧的手指有力地扣住柳姿颜的下颚,轻启薄唇,“颜儿。”他深情地低喃着,“没有你在我身旁,江山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可惜……你不是颜儿。”
  直到骏马疾驰而过,失神的柳姿颜这才泪眼模糊地回首望着坐在马背上高大的背影,她又哭又笑地蹲在马路间,接受着路人异样目光的洗礼,或许她该感谢他的仁慈,这一年来他只是夺取楚瀚泽的势力,而没有对他赶尽杀绝……
  若是有来生,柳姿颜宁愿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交集。
  全书完
【小说下载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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