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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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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有惊无险安然归

  镶着银色璃龙的乾坤令滚落到南阳王的脚跟前。
  南阳王认得此牌。
  十几年前,他在关外遇袭,诛杀的一群火红袍子的不明人士,从他们身上遗失的牌子正是这乾坤令,他派人追查了整整一年,这才知道这是中原里的乾坤阁里所特制的乾坤令,他们为何要派人千里迢迢地到关外追杀他呢!这使得他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位年轻男子与乾坤阁的关系非同一般,也该是问清的时候了。
  “年轻人,老夫冒昧地问道,你与乾坤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十几年前没有杀成老夫,十几年后又来杀老夫呢!”南阳王精明的目光盯着纪江还。十几年前,眼前的男子不过十七、八岁,尚未加冠的小伙子,怎么会有如此雄厚的势力呢!
  纪江还笑得诡异,解释道:“我杀人无数,十几年的事情早就是陈年往事了,我早就记不清了,倒是你,知道了太多的事情,要是此番让你活着回去,岂不便宜了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德息了,所以你必须死。”
  “我不会让你杀他的。”夜奴阻挡在南阳王的身躯。
  “夜奴,不要忘记了,你若是要南阳王活命的话,要我答应你也行,可是你的妹妹柳姿虞就得死,两者之中,你必须有个选择。”纪江还噙着一抹坚信的笑容,答应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我……”夜奴转身看向南阳王。
  “原来你就是柳展骑失踪多年的女儿柳姿颜啊!”南阳王从男子的话中推敲出适才声称自己是柳姿虞的女子的真实身份,“动手吧!我南阳王一生亏欠柳展骑太多了,不可以再让她的女儿来换得我的一线生机。”南阳王闭上眼眸。
  夜奴犹豫不决地伫立在南阳王的面前。
  刷——夜奴震惊地抬起脸颊,南阳王直直地躺倒在地板上,而致命的却是他脖子上插的匕首,鲜血在地板的周围晕开。燃烧的蜡烛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就注定今晚是一晚极为不平常的事情了。
  “爹——”颜茝若扑倒在断气的南阳王胸膛前失声痛哭。
  “为什么松开她的绳子?”纪江还冷着侧脸问着身旁的庄悫。
  “就算我再无情,我也不会连她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的。”庄悫笑得惬意,他盯着夜奴,“夜奴,你差点就背叛了乾坤阁,是我助了你一臂之力,杀了南阳王,你该怎么感谢我呢!还是我叫你柳姿颜比较适合些呢!”
  “感谢你。”夜奴冷笑道,“你对颜茝若做了什么?你绝对不可能这般的好心。”
  庄悫啧啧地摇了摇头,回道:“我可是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坏呢!颜茝若知道的不比南阳王少,所以她必须死,我不过是喂了她一点点的鹤顶红而已,鹤顶红可是民间最毒的毒药,她这条小命恐怕……呀……”
  颜茝若七孔流血地瘫倒在南阳王的胸膛上,眼角的泪珠滚落下来。
  夜奴知道,颜茝若知道纪江还一直都在利用她,人生最大的痛苦莫不过于心死了,就算庄悫没有给她喂毒药,她也已经活不下去了。她视线流连在他们父女俩身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我爹呢!”唯一的有利人都死了,夜奴已经不知道她该怎么办了。
  “放心,骠骑将军在我府上歇息着,适才收到飞鸽传书,这次太子爷力保骠骑将军,甚至不惜以太子之位来换得骠骑将军的安全,皇上已经准备让骠骑将军戴罪立功,蒙古和亲作废,鞑子蠢蠢欲动,恐怕骠骑将军又要出征了。”
  “真的吗?”夜奴高兴地握住庄悫的手。
  庄悫的视线在夜奴握住他的手上流连,他冷不防地扯去夜奴脸颊上的面纱,愕然地睁大双眼,“你的脸……”他又望向纪江还,纪江还则是一脸的平静,看来纪江还早就知道了,“这次为了掀翻皇上的底,继而除去李德息在朝廷中一半的势力,看来付出的代价是无法挽回的。”
  “难得你庄悫也有内疚的一回。”夜奴脸颊上的不乐只是一转眼地展开笑颜。
  大火将重重地包裹住客栈。
  南阳王起兵造反一事就此告一段路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骠骑将军府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就连府内的丫鬟婢女都完完全全地回来了。
  夜奴按住脸部的面纱,如今这样的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岂不是要他们伤心吗?原本兴高采烈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
  “虞儿。”索叔扬激动得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将柳姿虞搂进怀里,语不成句地道,“虞儿,总归你是平安地脱险了,我还以为你就此葬身在那场大火之中了呢!”他乐呵呵地笑着,面朝着众位仆人,“大家总算是有惊无险。”
  夜奴目光徘徊在所有人高兴的笑容上,但是在众人之中唯独索仲樊愁眉不展满脸阴霾,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困扰在其中。


☆、第180章 真相如何唯你晓

  “虞儿,你平安归来就好,我可否与你单独谈谈。”索仲樊上前一步,目光幽深,恍若一把利剑穿透过夜奴的心坎。夜奴一瞬间的怔愣,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中她转身离去,而索仲樊紧随其后。
  “是为了你大哥索伯厉。”夜奴缓缓地说道,视线则是落在平静的湖泊上,双手按在桥梁的栏杆之上,“有些时候更多的是身不由己,你想知道的我会尽量地告诉你,而有些则是你不该知道的,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我给你两个时辰,你可以借助着两个时辰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转过身子,晶亮的眼眸对上索仲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大哥擅离职守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而骠骑将军真的与南阳王勾结吗?”他握紧拳头,深锁的眉头则是告诉夜奴索伯厉伤得不轻。
  夜奴不愿意说谎骗他,可是有些东西若是能以谎言告终的,未必不失为一件好事,“事情就是你们所看的那样子,爹……”她硬下心肠,“南阳王与爹交情一直不错,爹暗中助南阳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一切都是虚惊一场,皇上已经仁慈的让爹戴罪立功了,死者已矣,我想爹也不愿意再重提南阳王的事情。”
  “好,南阳王起兵造反的事情就算是这样,那么我大哥呢!”索仲樊手背上青筋突兀,他徘徊在夜奴的面前,翕动嘴唇,“事情哪有那么巧,况且我大哥做事素来谨慎,南阳王被劫狱,而刑部大牢化作一堆焦炭,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可疑,紧接着大哥就被皇上治罪,交给锦衣卫办理,我查过锦衣卫庄悫似乎与柴千烨关系匪浅。”
  “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又何必来问我呢!”夜奴低沉着脸颊。
  索仲樊发疯似得捶着桥梁上的栏杆,激动地道:“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大哥他——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他是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他无法再说下去,索伯厉是索迩宕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是索仲樊素来敬重的大哥。
  “索大人究竟怎么了?”难道庄悫真的对索伯厉动用私刑吗?夜奴不敢想象,索伯厉是如何度过这几日的,又是如何熬到皇上开恩放了他,罢了索伯厉官难道还有什么原因。
  索仲樊抵着额头,深吸了口气,始终缄默不语地低垂着额头。
  “索仲樊,你告诉我呀!”夜奴焦急地扯住索仲樊的手臂,却遭到索仲樊无情地推拒,踉跄之下,她面上的白纱飘落在地板。
  “告诉你又如何呢!你终究不会告诉我事实,我终究无法……”他抬起的眼睛,震惊的样子落在夜奴的瞳孔内,放大再放大,从而转化为平静,“你的左脸……”他悬在半空中的手臂缓缓地垂下,“是在刑部大牢大火之时酿造的是吗?”
  “很丑是吗?”夜奴笑得凄凉,捂住左脸颊的手从而支撑起身子,“如果你还是我的朋友,就不要用这莫须有的怜悯目光看着我,因为我不需要,毁容了又能怎样呢!顶多是承受一些怪异的目光而已,这日子总归还是要过的。”
  “对不起。”索仲樊道歉着。
  从一开始,他就对她发脾气,因为他看见大哥生不如死地接受着婢女奴仆的伺候,小腿上的皮肤别刮得血肉模糊,隐隐之中显露出阴森森的白骨。每当深夜,他总是能听到痛苦的呻、吟声,哪怕他已经动用了太医院最好的止痛药。
  “若是朋友,就没有对不起。”夜奴闭上眼睛,叹息道:“去找柴千烨吧!她或许会帮得上索伯厉,索伯厉爱她。”
  索仲樊摇了摇头,“没用的,大哥早就吩咐过不许把他的情况透露出去,更不准去找柴千烨帮忙,他说他不想柴千烨看到他废物的一面,就算柴千烨选择了庄悫,他也不会利用柴千烨的愧疚之心来唤回她已经离去的心。”
  夜奴凝视着索仲樊,“你当真这么听你大哥的话吗?你大哥叫你不要把消息透露出,你就当真不把消息透露出?柴千烨若是对你大哥还有情的话,她理应闻声而来,还用得着你去请吗?”她声音放缓,“人来了,见不见是索伯厉的事情,能否安抚住索伯厉那么就要看柴千烨的本事了。”
  索仲樊细细思来,柳姿虞说得总归有些道理,“我明白了,告辞。”
  他神色匆匆地拾步,夜奴张了张口,喊道:“索仲樊,我想索大人早就清楚事情的源由了,若是他有心报仇,就不会落得如此冷静。”


☆、第181章 心甘情愿留君旁

  索仲樊步伐微滞,听着背后传来的声响,他知道她其实比他更为清醒,大哥表现出冷静,全然是不想爹与他们担心而已,其实大哥现在比任何人都脆弱,由着大哥这样继续作茧自缚下去,他还不如帮大哥一把,虽然这样做得到的或许是大哥的责怪。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索伯厉坐在椅子之上,推翻架子上的盆子,原本整整齐齐的一间房间化为一片的狼藉,大大小小的家仆跪了一地。
  “都下去吧!”索仲樊凝视着索伯厉颤抖的肩膀。日渐消瘦的他,背影不复当初的健朗,他有所顾虑地看着身旁的柴千烨,低声道:“一切就拜托你了,我就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出声就是了。”他背过身子,阖上房门。
  霞光透过窗扉,只映在浮动着热气的浴桶上,房间内的桌几几乎摆在最角落里,或许是为了行动不便的索伯厉而专门改变的。柴千烨知道,他们越是这样,越是提醒索伯厉是废人的铁铮铮的事实,也难怪他脾气变得如此烦躁。
  “二弟,我的伤我知道,你就不必在此Lang费时间了,回太医院去吧!”他声音消沉,仿佛眼前的任何东西都击不起他的意志。
  柴千烨不语地饶过浴桶旁,拾起掉落在一地的衣物,包括毛巾。
  “我说走,你听不懂吗?”索伯厉怒吼地转过身子,眼睛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化作一阵沉默。
  柴千烨扬起手指试了试水温,一面整理着房间,一面笑着说:“二爷说了,经过这半个月的调理,你的伤口大体上复原得很好,可以碰水了,瞧你!这一身的脏,再不洗,可要被泥地里的孩子笑话呢!”
  “为什么要来?”索伯厉忍耐着内心的痛楚一字一句地问道。
  柴千烨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牵强地扯着笑意,抬起脸颊,“索伯厉,你难道忘记了吗?你说过,我是你未婚妻不是吗?来,我扶你起来。”她伸出的手被索伯厉无情地拍打掉了。
  “伯厉,不要这样子。”柴千烨哽咽着道。都是她不好,是她才让得索伯厉成为废人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她造成,如今她除了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来补偿他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柴千烨含着哭腔的嗓音顿时唤醒了索伯厉,他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他现在已经是废人了,这双腿连走路都成问题,更别提是照顾自己心仪的女子呢!他盯着柴千烨妩媚的笑容,僵着嗓音道:“千烨,你老实地告诉我,你与庄悫究竟发生到怎样的地步了?”
  柴千烨没有想到索伯厉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她,她侧过脸颊,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索伯厉对他的造成的伤害才能更低些,“伯厉,你听我说,庄悫和我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不是吗?他可以为了你而大费周章想要置我于死地,可见他对你用情至深,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动心吗?”索伯厉锐利的目光丝毫不放过在柴千烨脸颊上一闪而过微弱表情,悲伤、痛苦与对他的担心,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的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的生命总是那么脆弱的。
  “索伯厉,我不想的,我更希望的是没有认识过你,这样的话,你依旧是人人敬爱,众人羡慕的刑部侍郎索伯厉,我呢!依旧是寒香醉雨轩的那位洒脱老板娘了。”她毛巾从她手掌中滑落,她就像秋日里的嫩芽,未经世事,就已经面临凋零的下场了。
  索伯厉将脸颊深深地埋进手掌心内。他不想看见柴千烨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蛋,这样的话,他会控制不住地想要挽留她在身边的。
  “索伯厉,无论你还要不要我,我——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旁,直到你痊愈的一日。”她意志坚决。
  索伯厉知道柴千烨的倔强,就算冷淡以对,她也不会走的,她这样全心全意,甘愿丢着寒香醉雨轩的事情在礼部尚书府甘心为奴为婢地伺候他并不是他所要的,他要的是她的心,过去如何他可以不在意,可是现在他只在意她是如何看待他的,是怜悯他还是真正地关心他呢!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是清明节了。
  人来人往地过客繁乱至极,小贩的叫卖声弹跳之间恍若手指尖雀跃的皮筋般弹跳出去,洪亮的嗓音时远时近地传进站在花园中夜奴的耳朵里。由于夜奴容颜有损,柳展骑请了许多名义都束手无策,为了预防夜奴再次遭遇不测,这次上山祭祖的事情,柳展骑则是拒绝反对夜奴前去。
  “小姐,别在这闷闷不乐了,老爷这也是为你好。”奶娘王氏凝视着夜奴被面纱遮盖住的容貌,懊悔不已地道:“当初我该解决让管家梅格Lang带你和我们一干仆人一起走的,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第182章 清明佳节复平静

  “奶娘,您别自责了,这不是都好好的吗?容貌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都平安的陪在我的身边不是吗?”夜奴握住奶娘王氏带着粗茧的手掌,“倒是奶娘你,这些日子让你们在外东躲西藏的,你们是如何度日的,离开的那么匆忙,想必身上连些值钱的首饰都没来的及带吧!”
  “奶娘又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倒是如今府上的银两已经今非昔比了。查封之时,被那群没人性的锦衣卫收刮光了,唯有那些值钱的古玩没有拿走,该节俭的还是得节俭些。”王氏的心里话都说进夜奴的心里去了。
  柳展骑虽然得意戴罪立功,可是这府里上上下下仆人的开销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夜奴原本趁着爹不在,就此谴去些没用的奴仆,可是她左思右想,总是觉得有些不妥之处,骠骑将军府可是太上皇所赐,太过寒酸传到外面总归是件不光彩的事情。
  “小姐,三爷来了。”宝莲兴冲冲地跑进门禀报。
  “没规矩的丫头,这会儿都什么时候了,还把礼部尚书府当自己人,老爷遇难时,他礼部尚书府能躲就躲,现在倒是好了,事情过去了,他就来三番两次地串门,你也不用用脑子,这小姐地闺房岂是男人说进就进的。”王氏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柳姿虞毁容的事情要是让索叔扬有所发现,那么他还会像现在这般热情地往来了,只怕那时伤的还是小姐。
  笑容敛去,宝莲不乐意地道:“奶娘,这会子你说什么都有理咯!你在府里的地位是我们这些一般的丫鬟不敢恭维的,我只晓得小姐不把三爷当外人看待,这三爷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新婚燕尔,理由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他这会还惦记着小姐,就说明她对小姐的情是真的,再说那沈小姐顶多是妾而已。”语气中满是不屑。
  “你这丫头心里的如意算盘,我岂会不知呢!”王氏叹息道,“妾总归是妾,小姐嫁过去总归是委屈了小姐,二女共侍一夫,这日子想要做到相敬如宾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好了,你们别说了。”夜奴静了静,“这段缘总是要了结的。”她语气微缓,“奶娘、宝莲就麻烦你们将索大哥请进来吧!在备些糕点,如今他也算是客,我们是主,该有的礼仪都应该有。”
  “是!”宝莲朝着王氏冷哼了一声便踱步离去。
  王氏则担心不已地道:“小姐,你打算如何了结呢?我只怕到时伤得最深的还是你自己呢!”
  王氏的担心不无道理,封氏孺人打从生了孩子后,便恶疾缠身,是王氏一手将她拉扯长大的,如今她早就把柳姿虞当做女儿般来疼爱了。
  “奶娘,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自有分寸,你就不必多言了。”
  听夜奴这样子讲,王氏无话可说地退离了房间,是缘是孽,是福是祸,总是要她一人承受的,王氏如今能看见这样冷静、乐观的她,已经是心安了不少。
  夜奴静静地盘旋做回到桌面上,纪江还还是一如既往地跟随在柳展骑的身旁出入皇宫,他会不会伤害爹呢!这是夜奴最担心的事情了,爹身子骨虽然还算是硬朗,可要是再次入狱,经历过皮肉之苦,那么再硬朗的身子骨也会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虞儿。”
  沉稳的步伐在夜奴身后停下。
  夜奴犹豫地道:“你来啦!如今你大哥可是好些了。”
  她的话让索叔扬脸色一僵。
  索叔扬一直不愿意提起的就是索伯厉的伤,他忽然恨自己只顾得自己的逍遥生活,却自私地把所有的重担都推给大哥。现在大哥身子垮了,父亲也日渐消瘦,府里也没有位可以拿得主意的人,许多事情都交给了沈果果来处理,对于沈果果他更多的是愧疚,除了给她在府里的地位之外,她想要的,他都给不起。
  沉默了好一会儿,索叔扬才缓缓地道:“这些日子多亏了有柴千烨的帮助,大哥似乎变得开朗起来了,可是我担心……”
  “你担心柴千烨会离开你大哥,担心你大哥会承受不了,其实你也知道了柴千烨与庄悫的关系了是吗?而这些正是索仲樊告诉你的是吗?”夜奴一针见血地道出。
  “你都知道。”索叔扬皱了皱眉头,她变了,这是索叔扬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头一次承认与他青梅竹马的柳姿虞变了,他之前不想相信,只是想自欺欺人罢了。

☆、第183章 贵妃有请难从命

  夜奴凝视着索叔扬凝眉深思的样子,其实他对她的感情已经日渐淡去了,只是他还是执着地放不开而已,若是现在让他见了她面纱下的鬼样子后,他恐怕就能死心了吧!一心一意地对待沈果果,沈果果对索叔扬的爱不比索叔扬对柳姿虞的爱少。
  索叔扬对上夜奴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夜奴迟缓了许久,“我无话可说,我早就知道你大哥会遭到庄悫的毒手,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下手会这么快,几乎让我还来不及地阻止。”她浅浅地勾起嘴角,等待着索叔扬的反应。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索叔扬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柳姿虞似乎变得更加地深不可测了,她知道的事情远远要比他来得多,就像他一向不放在眼里的二哥索仲樊一样,索仲樊所察觉的他未必察觉得出来,他似乎已经被踢出局了,和他们已经不在是同一个世界。
  “别忘了,我与柴千烨的交情匪浅。”夜奴提醒道。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索叔扬在夜奴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那次——那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指的是刑部大牢被烧的之后。”他抬起眼睛,手指却紧张地交缠在一起,他在害怕他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事情。
  “这就是回答。”夜奴扯下脸颊上的面纱,她似乎很期待看见索叔扬惧怕厌恶的眼神,很可惜的是索叔扬表现的除了不敢置信与深深的愧疚之意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在愧疚,这是为什么呢!
  沉默的气氛浮动着窒息的死亡味道。
  夜奴深吸了口气,“我被念慈庵的了悟师太所救,唯一让我良心备受谴责的就是了悟师太因为我而散失了性命。”一旦记起了悟师太是死在纪江还的手里,她对纪江还产生的便是浓浓的恨意。
  “对不起。”索叔扬忽然道,“我本有机会阻止颜茝若的,可是我……”
  “这不怪你。有时候,这些事情都是命运的安排的,索大哥,既然你已经娶了沈果果,你就该好好地待她,女人的一生不可能拥有两个男人的,就算你心不在她,你也要好好地负责,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承受的责任。”
  “小姐,不好了。”宝莲吓得脸色发白地跌倒在门槛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奴连忙站起身子,来到宝莲的面前将宝莲好好地扶起来,想检查宝莲是否受伤了,奈何宝莲执意不肯,她才妥协地松了手。
  “什么事情那么着急?”受惊动的索叔扬来到夜奴身旁。
  宝莲有所顾忌地看了索叔扬一眼,适才王氏的一番话也不无道理,只要是为了小姐好,宝莲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是心里还是会牢牢地记下的。
  夜奴看出宝莲的顾虑,她和善地笑了笑,“有话但说无妨,索大哥不是外人。”她柔和的目光看向索叔扬,得到索叔扬浅浅一笑。
  “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德息已经在客厅候着了,他说胡贵妃想见小姐,着轿子已经都备好了,如今老爷不在,府里上上下下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不去的话,骠骑将军府就此得罪胡贵妃,去的话,我又怕小姐出事,老爷会怪罪下来。”宝莲将她的顾虑脱口而出,目光恳切地看向索叔扬,现在恐怕只有索叔扬可以帮得上忙了。
  索叔扬沉思有顷,道:“我们先去客厅会一会司礼监掌印太监,宝莲你立即休书一封,快速送往,骠骑将军今日前去祭祖,这山离我们不远,切记要快去快回,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胡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尚且不清楚。”
  此时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德息已经坐在客厅内的太师椅久候许久了,见夜奴与索叔扬前来的身影立即笑着迎了上来。
  “柳小姐,好生难等,咱家这茶都喝了两杯了。”李德息笑意黯然,他目光转然落在夜奴身旁的索叔扬身上,“哎呀!这不是索三爷吗?看来三爷对柳小姐的清根未断,对骠骑将军府的事情还那么上心呢!需不需要咱家做趟顺水人情,向皇上请旨,也好讨得一杯喜酒喝。”
  “公公真爱开玩笑,这喜酒哪有宫里的御酒好喝呢!不过话说回来,公公此番劳师动众、明目张胆地来骠骑将军府,可否顾虑骠骑将军府今非昔比,可是戴罪之身,难道公公不畏惧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将公公的名讳列入造反的官员名单之中吗?”夜奴半开玩笑地打量着李德息展露在脸颊上的表情。
  李德息牵强地扯着嘴角,“这胡贵妃如今乃是皇上的心头肉啊!她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咱家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得办呀!谁叫我们生得是做奴才的命,哪能与柳小姐相提并论了,偷得浮生半日闲,咱家这一来一往的目的就是请柳小姐跟咱家走着一趟。”

☆、第184章 冒然入宫险自来

  索叔扬伸手将夜奴挡在身后,浓浓的保护之意体现的淋漓尽致,使得李德息看出索叔扬对她的警戒,他有所不悦地侧脸,似乎不愿意再正眼看待索叔扬。
  索叔扬尤为客气地拱手道:“李公公,这骠骑将军祭祖未归,如果我让你几句话就把虞儿给带走了,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无法向骠骑将军交代啊!还望公公体谅,在此久候片刻,这将军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他眯起眼眸,让虞儿只身入宫,实在是不妥,皇宫又是什么地方呢!进去了,可有机会出来吗?他不敢想象,他也不愿她冒这份险。
  “哼——”李德息得意地道,“这贵妃娘娘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遭,早就吩咐过奴才了,三爷要是不放心,那么就陪着柳小姐随行吧!三爷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柳小姐头一次入宫,就像是头次进花轿一样,规矩礼仪丝毫不懂,有三爷在,也好有人提点一番,也省得咱家多花一份心思。”他掏出怀里的白色绢帕悠哉哉地擦拭着手掌心。
  “索大哥。”如今的情况是进退两难了,这也是夜奴最担心的事情。礼部尚书府今非昔比,要是索叔扬为了她的安危而得罪了李德息那么罪过可大了,李德息不当是胡贵妃身旁的红人,可也是皇上身旁的大红人。
  “别担心。”索叔扬伸手安抚着夜奴,“难得贵妃娘娘想得周到,李公公对在下如此放心,索叔扬自当不负所望,与虞儿如影随形,直至出宫为止。在此期间,也望公公多担待着点,毕竟我索叔扬乃是位逍遥人,自向往逍遥处,对宫中礼仪清楚就不代表不会出差错,还是多劳烦李公公担待些。”
  “好说,好说。”李德息满意地将绢帕揣进怀里,轻声细语地伸手道:“即是如此,那么三爷、柳小姐就早些启程吧!免得让贵妃娘娘就等,惨遭无妄之灾。”
  马车在车夫的驱赶下慢慢地行驶起来。
  夜奴翻开身后的窗帘,看着李德息慢悠悠地由仆人扶着上了马车。她总是觉得李德息这人不简单,庄悫与他斗了十几年,没分个胜负。
  “在看什么?”索叔扬目光顺势探去,喃喃道:“自从胡贵妃入宫之后,这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李德息居然甘愿成为她的鹰犬。”他微笑看向夜奴,“胡贵妃在十一年前,不过是昭仪的身份,不过这一切在皇上赐死他最为宠爱的妃子纪筠娥之后一切都改变了,风水轮流转,时来运转,现在胡贵妃地位虽然如常,可是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宠幸过她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夜奴记得庄悫所说,纪筠娥的事件宗卷上早就被除名,风波已过,朝廷中恐怕早已忘却纪筠娥的事件了。
  “别忘记了,我爹可是礼部尚书索迩宕。”索叔扬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虞儿,你还记的你的同胞姐姐柳姿颜吗?她就是在十一年前失踪的,你之前老是缠着我要去寻回你失踪多年的姐姐,你说过,你们心有灵犀,你感应出她还尚在人间,我想过,她或许与这件事情有关,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找找看,或许还有踪迹可寻。”他万分肯定地道。
  夜奴被索叔扬的一句话震愕住了。
  柳姿颜,他可想过她就是柳姿颜,而真正的柳姿虞现在恐怕煎受着水深火热的煎熬。
  “虞儿,怎么了?你脸色变得好难看,都怪明知道柳姿颜是你心中的痛,我就不该提起柳姿颜的。”索叔扬满是责怪地扭过脸颊。
  夜奴抿了抿嘴唇,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索大哥,我——我只是在想着姐姐如果还活着的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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