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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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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风日下,这种男人越来越多,也只有索伯厉这愣木头爱的不是她柴千烨的美貌。
  “你这没良心的,又背着老娘勾搭姑娘了是吗?”
  叫骂声从屠夫身后的房间内传出。
  “我这就走了。”柴千烨看出屠夫脸色极为难看,世间恐怕只有这样子的泼妇才可以训服得了这样的臭男人了。
  “大爷,这菜可是新鲜的?”柴千烨来到一位佝偻着背脊,差点连头颅都瞧不见的老大爷摊子面前,伸手摆弄着菜叶子。
  “绝对新鲜,我就算坑别人,也不敢在老板娘面前动手脚,老规矩。”老头子伸出皱得起皮的手掌。
  柴千烨笑得和气,“今日客人多,菜要比平常要的多两倍,这是定金。”
  处理完眼前的事情,柴千烨则又去另一方走去。
  突然,天色暗淡了下来。
  “这天说变就变,怪闹心的。”柴千烨左顾右盼,始终无法找处躲雨的地方。
  豆大的雨滴落在柴千烨的手背上,四处人群匆忙散去。
  “该死。”柴千烨不满地低咒。
  她边小步往前跑去,边往四处眺望,希望寻个地方避雨。
  柴千烨只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使来,还来不及闪躲,她便察觉到腰际被人牵着住。
  天旋地转地落在马背上,柴千烨回视背后的人,“是你。”
  “不是索伯厉,很失望是不?”庄悫邪魅地笑着,尽量地勒紧马缰,控制速度。
  柴千烨身子尽量地往前倾去,与庄悫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并不认为会是索伯厉,他是不会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在街道中骑马的,万一撞上了人那又该怎么办?”柴千烨为前面那些只顾着避雨,而忽略她身下的这匹马的行人,捏了把汗。
  “那只怪他马技不行。”庄悫讥讽道。
  “狂徒。”柴千烨轻声骂道,转眼一看,胸膛上的心脏险些吓了出来,“小心。”
  马匹在柴千烨的惊呼下受了惊吓,多亏庄悫及时地勒住马缰。
  夜奴跌倒在马腹下。
  就在那一刹那间,似乎有段模糊的影片在夜奴的脑中闪过。
  “小心。”同样的声音却出自一位妇人口中。
  夜奴只觉得自己与脑海中闪开的片段中的那位被妇人护在怀里的女娃有着很深的渊源。
  “柳姿颜。”夜奴凭着意识脱口而出的话、脑海中的影片被马背上的女子打断。
  “你没事吧!”
  “是你。”夜奴注意到柴千烨的同时也注意到她身后的庄悫。
  四目相对,庄悫的目光居然在打量她。
  “别来无恙,柳姑娘。”庄悫泛着冷笑。
  眼前的柳姿虞竟然让庄悫联想到十年前被楚瀚月俘虏的女娃。
  “放我下马。”柴千烨想下马,却被庄悫拦截住了。
  庄悫勒紧马缰,“柳姑娘既然没事,那庄悫就告辞了。”
  夜奴望着柴千烨被庄悫强行带走,疾驰而去的马影。
  夜奴收回视线,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雨水沁透到皮肤上了,也不在乎再淋一会儿雨。
  一路上,夜奴徘徊在是否将此事告知索伯厉的事情上。
  索伯厉一向都对她颇有成见,就算夜奴登门造访,他或许也会借故推辞,将她拒之门外,她又何必自讨其辱呢!
  雨水模糊了视线,同时也模糊了夜奴内心的徘徊。
  “这是哪里?”柴千烨被庄悫粗鲁地丢在床榻之上。


☆、第113章 权势难搏手足情

  柴千烨深知自己武功、内功修为皆不如庄悫,反抗无非只会惹火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的魔鬼。
  “要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庄悫将一套女装丢在柴千烨的面前,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柴千烨双手戒备地按住衣襟,“你出去。”
  “何必装模作样呢!那些男人的一锭金子就可博得你的一笑,那么我的一箱子珠宝就不能让你脱衣吗?”
  “就凭你是锦衣卫指挥使庄悫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践踏我的尊严,糟蹋我的身体吗?”柴千烨愤怒地瞪着庄悫漠然的神情,“我虽没有能力伤你,但是……”
  柴千烨止住话,笑得越发的得意。
  庄悫头一次被女人的笑容迷住了,这是他不曾看见过的。
  柴千烨的速度太快了,快得几乎让庄悫木然得不知所措。
  一掌朝着她自己的胸膛拍下,这一掌发挥柴千烨她所有的内力。
  鲜血染红了庄悫丢来的女装。
  “你怎么可以?”庄悫点住柴千烨胸膛前的两大穴位,阻止住她伤势的恶化。
  “你可以侮辱任何人,就是不可以侮辱我柴千烨的人格。”柴千烨吐出一口鲜血,“我是索伯厉的未婚妻,永远都是。”
  啪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索伯厉双眼不敢置信地瞪大,“千烨……庄悫这畜生。”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无法救心爱的女子。
  若非夜奴及时地前去通报,柴千烨恐怕就……
  夜奴浑身湿透地来到礼部尚书府。
  几经徘徊,夜奴终究是不忍柴千烨落在庄悫的手里,确切来说,庄悫的为人夜奴又岂会不知。
  “麻烦通传一声,就说骠骑将军柳展骑之女柳姿虞特来拜会刑部侍郎索伯厉。”夜奴在门口前等候侍卫的通传。
  夜奴来到索伯厉的书房时,已经有些时间了。
  “我索伯厉向来是公事公办,柳姿虞,我敬重你是骠骑将军的女儿,我才待你如此客气,如今,三弟已今非昔比了,他有家室,有妻子,你不该这样子缠着他不是吗?”索伯厉亲自将茶杯端到夜奴的面前,对夜奴狼狈的衣着不闻不问。
  “如果我说我并非为索叔扬而来,你信吗?”夜奴扬起脸颊。
  索伯厉为之一怔,“你……”
  “柴千烨出事了。”夜奴说出此番来的目的,端起茶水轻啜一口,“可有女装借我换下这身衣物?”
  “千烨,她……”索伯厉神情瞬间转变,仿佛沉浮在热开水上的一块石头,失去了原本的重量。
  夜奴本想借此换的索伯厉对他适才的态度道歉,转而一想,要是让柴千烨出事了,她当下所做的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夜奴知晓庄悫不会离开太远,故而由着大街客栈一家一家寻去。
  “千烨。”索伯厉不顾自身的安危从庄悫眼皮下夺回柴千烨。
  “我不负失望,保住了清白之身。”柴千烨虚弱地微笑着。
  夜奴将索伯厉的深情厚意看在眼里,此生得知己如此,死也无悔了。
  “你找死。”庄悫绝对不容许他看上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
  夜奴不顾暴露自己深厚的武功底子,挥手反击庄悫,挡住庄悫伤害索伯厉的一招。
  “放他们走。”夜奴沉着嗓音与庄悫僵持着。
  庄悫首先的震惊转个从容自若地笑声,“纪江还看上的女人果真是深藏不露。”他察觉出柳姿虞深厚的内力,不到十年八载的修炼是不会有这般造诣的。
  骠骑将军柳展骑不愧是只老狐狸,将自己女儿教得文武双全,却也能瞒过世人的眼光。庄悫不禁暗自佩服,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料到,他庄悫也有走眼的一日。
  “要我放了他们也行。”庄悫不再阻拦索伯厉带着柴千烨。
  夜奴深知庄悫不会这般轻易放行,冷道:“有什么条件?”
  “你果然深知我心,我怎能辜负你所望呢!”庄悫笑得诡异,他眯起眼眸,“很简单,一物换一物,你留下。”
  “好。”夜奴干脆地答应。
  “不行。”索伯厉极力反对,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害了柳姿虞。
  夜奴抬头看向索伯厉,命令道:“快走,我自有办法。”
  “这……”索伯厉犹豫地瞧了怀里奄奄一息的柴千烨,咬牙道:“好,我自会找人来救你。”
  夜奴目视索伯厉与柴千烨安然地离开客栈,这才放心了。
  “有胆识。”庄悫素来敬重这些胆色过人的人。
  夜奴扭开脸颊,极为不悦地道:“留我下来何用?”
  庄悫靠近夜奴,“兄弟之妻不可欺,我只想试试你的武功造诣。”说着,庄悫的右手袭上夜奴的胸膛前。
  夜奴轻巧地偏过身体,躲开庄悫致命的一击,“承让了。”她翻身跃下窗户。
  庄悫没有追去,反倒是站在窗棂前,看着她离开。
  “你敢动我的人。”纪江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庄悫的身后。
  “不是我要动她,是她多管闲事而已。”庄悫嘴角搁着浅笑,转身看向纪江还,“没想到骠骑将军的女儿内功修为如此高,想必这也是你看上她的原因吧!”他用了肯定句,而非问句。
  纪江还没有好脸色地看着庄悫,“我与你的兄弟情谊早就断了。”
  “为什么?”庄悫神色微变,他注重这份兄弟情谊,而他纪江还又为何甘愿舍去,“柳姿虞险些成为太子妃,若非我的帮忙,她又怎的如此轻易脱困?”
  “我要的正是如此。你忌于皇位而我的目的也是皇位,你我定然是敌人。”纪江还一字一句地道,眉宇间一抹阴暗一闪而去。
  “你果然还是你,这么多年来一点都没变,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你可保我庄悫日后的朝中的地位不变。”庄悫发自肺腑地道。
  这样既可以保全兄弟情意,也可保得他庄悫日后的权势不变。


☆、第114章 危在旦夕命忧天

  “你在乎名利,但是你是否真心地看待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意呢!”纪江还委实将心中的疑虑坦然说出,这必将是他们之间该跨过的门槛,始终是要证明的。
  庄悫不想失去纪江还这位兄弟,可是他终究无法抵挡得住权力的诱惑,但是就算他站在最高处,没有知心的兄弟、没有懂得他的人、没有亲情,剩下的只有孤寂,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他的头脑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无论我庄悫怎么做,你都是不信任我的不是吗?”庄悫只是冷眼看着纪江还。
  纪江还眼神越发暗淡,“我已经不晓得如何去信任人了。”
  “我会让你信任我的。”庄悫自信地来到纪江还的面前,绽开笑颜。
  “那我便拭目以待。”纪江还勾起嘴角。
  阴沉的浮云飘向天际,初露出的阳光无法抚平人内心的悲伤。
  “你们都出去。”索伯厉将柴千烨带进礼部尚书府,他看着奄奄一息的柴千烨,仅有的理智都幻散了。
  索伯厉蹲在床榻前,手掌牢牢地握住柴千烨的手。
  他在害怕,只要一放开柴千烨的手,索伯厉就感觉到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伯厉,你先出去。”柴千烨虚弱地睁开眼睛。
  索伯厉握着柴千烨的手更紧了,“不……”
  “索大人,我看你还是先暂时回避下。”夜奴接受到柴千烨的目光,“柴姑娘现在身负内伤,这身湿衣服恐怕需要我替她换下,你命婢女准备些热水端进来,顺便进宫请索仲樊,我相信只有他才有救柴姑娘的性命。”
  “这……”索伯厉始终不放心,可是转而一想,夜奴说的话不无道理,他感激地凝视着夜奴,“大恩不言谢,你的这份人情,我记下了。”他转身离去。
  “柳姑娘。”柴千烨记得柳姿虞便是索叔扬的心上人。
  她清丽脱俗,身上带着并非闺阁小姐所能拥有的不拘性情,柴千烨认为这或许是索叔扬喜欢上她的原因吧!
  柴千烨试着撑着手臂起身。
  “不可。”夜奴当即制止住柴千烨的举动。
  柴千烨挥手道:“我自己的伤,我心里明白,五脏六腑皆已受损,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我的。”她捂着空口轻咳嗽了几声。
  夜奴与柴千烨虽算是萍水相逢,可是夜奴内心却莫明地为她担忧。
  也许是索伯厉对柴千烨的这份情意将她感化了,依柴千烨目前的情况需要夜奴不断地为她输入真气,保住性脉,尚且换得一线生机,可是这样势必会让她的武功底子暴露在索仲樊的面前,她该怎么办?
  见死不救还是……
  夜奴纠结地徘徊在其中。
  “柳姑娘不必担心,生死由命。”柴千烨说着,又忍不住咳嗽起来,鲜红的血液滴在床榻上,染红了片片红花。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夜奴将柴千烨扶起。
  “柳姑娘,你……”柴千烨万万没有料到柳姿虞有这么深厚的内功。
  夜奴在柴千烨身后坐下,气结丹田,将真气往柴千烨身上输去。
  “不要说话。”
  夜奴必须每一个时辰内往柴千烨身上运输真气,这样才能保住她性命,等候索仲樊的到来。
  她不确定索仲樊是否有能力就回柴千烨的性命,可是她必需尝试。
  “你觉得如何?”夜奴将柴千烨扶躺在床榻上。
  柴千烨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夜奴的内力逼干。
  柴千烨皱了皱眉头,她不自觉地抬起手来,握住夜奴的手腕,“别再为我白费功夫了,这样子只会连累你真气受损。”
  夜奴摇了摇头,“你若死了,索伯厉定然受不了,你忍心看到这样吗?”
  “我……”索伯厉对她柴千烨的情又岂会不知,只是她命该如此。
  夜奴替柴千烨盖上被褥,“替我保密。”
  她很高兴柴千烨没有问她武功的事情,但是她不放心柴千烨难保不会将此事告诉索伯厉。
  “我明白。”柴千烨苍白的唇瓣稍有血色。
  夜奴倒了一杯水来到柴千烨面前。
  “喝点水吧!”夜奴半扶起柴千烨。
  “谢谢。”柴千烨轻抿了一口水,这样体贴、这样善良的女子,她柴千烨今生有幸认识她,也算是件福事。
  夜奴接过柴千烨饮完的水杯,转身间,眼角的余光瞥见索叔扬站在窗前。
  待夜奴的正眼瞧去时,窗户前却空无一人。
  “莫非我眼花了。”夜奴呢喃地倾身照顾柴千烨。
  “相公,既然你这么思念柳姑娘,为何不进去?”沈果果将索叔扬的痛苦看在眼底。
  索叔扬慢慢地走开,一拳落在墙壁上,“若是她想见我,我必然会现身,只是她心里没有我。”
  索叔扬看见柳姿虞尽心尽力地照顾柴千烨,若非有一日,他索叔扬身入此险境,她是否会这般不遗余力地照顾他呢!
  “千烨。”索伯厉拉扯着索仲樊进屋。
  夜奴回头瞧见索仲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嫣然一笑。
  索仲樊掀开白色纱帐,为柴千烨诊脉,良久才问道:“这伤是何人所为?”
  “是我自己。”柴千烨掀开眼皮,明眸间透着清醒。
  索仲樊并未问起原由,“你可知这伤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就连各大筋脉都受到牵连,若非你身上有股真气护着,恐怕现在早已香消玉殒了。”他的视线转向夜奴,“不过由虞儿在此照顾,柴姑娘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去。”
  “这是什么意思?”索伯厉不解的目光转向夜奴。
  夜奴不自然地回避开他们探寻的目光,侧过脸颊。
  索仲樊笑了笑,“听闻虞儿自小学医,其师傅乃古师傅,古家祖祖辈辈都是当朝御医,唯独到了古师傅这辈份上才断了后,虞儿,我说的可有道理。”
  “果真什么事情都满不来你们尚书府。”夜奴知道索仲樊已经知道她拥有武功。
  “那么千烨可还有救?”索伯厉担心地道。
  索仲樊故弄玄机地道:“有是有,但是尚且需要给我一日的时间找齐药引,在这一日就有劳虞儿在此守候,而大哥你还是待在门外守为好。”
  “为什么?”索伯厉紧张地上前一步,他已经离不开柴千烨了。


☆、第115章 遇难求助竹林内

  柴千烨自然晓得索叔扬这么做的目的是让柳姿虞有时机给她输入真气,好保住心脉,劝说道:“伯厉,你就听二爷的话吧!他这么说自有原因的。”
  索伯厉虽然不同意,但是为了柴千烨的生命着想,他还是同意了。
  夜色撩人,晚风徐徐。
  “师傅,师傅。”索仲樊徘徊在竹林间。
  索仲樊并非自学成才,这些年来,他全靠师傅幽冥王的悉心教导,学得师傅的真传才得以坐上“太医院院史”这个位置。
  师傅幽冥王虽然是魔教‘乾坤阁’里的人,但是在这世界上只有师傅才真心待他。
  索仲樊深知魔教并不是那么无恶不作,反倒是比那些名门正派来得光明磊落。
  幽冥王曾经告诉他,他是因为他的娘亲才收他为徒的。
  他爱娘亲,一点儿也不亚于索迩宕,只可惜娘亲眼里只有索迩宕。
  “师傅,我知道你在这里。”索仲樊掏出怀里用黄色绸布包裹的盒子。
  这是在春节前,柳姿虞来到礼部尚书府小住,住进娘亲厢房时,他夜探府邸,在梳妆桌子下的暗柜里拿出来的东西。
  幽冥王曾经许诺过,只要他学会这盒子的医学、武功秘籍,就可以带着这盒子来这这片小竹林里寻他的。
  “好徒弟,为师总算是等到你来了。”竹林里回荡着幽冥王愉悦的笑声。
  一道身影翻身落在索仲樊的面前。
  “徒儿参见师傅。”索仲樊高兴地跪下膝盖。
  幽冥王刹那间踢起索仲樊的膝盖,拂袖怒斥道:“男子岂能这般轻易地下跪。”
  索仲樊知道幽冥王的怪脾气,也就没有下跪。
  幽冥王在这几年来,样貌始终没有什么改变,满头的银发反倒是让他显得更加仙风道骨,恍若世外高人,飞扬入鬓的剑眉带着洒脱,依旧邪魅无比。
  “师傅。”索仲樊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幽冥王。
  幽冥王非但没有接过盒子,而是将盒子踢上天空,盒子盘旋在头顶上,幽冥王一掌击中盒子,纸屑宛如纷纷落叶洒在土地上。
  “既然学成,留有何用?”幽冥王来到索仲樊的面前,拍着索仲樊的肩膀,“好小子,这么多年没见,竟然出落地比你师傅还俊美。”
  “师傅就别开徒儿的玩笑了。”索仲樊颇有些傻气地笑着。
  幽冥王仰望着在竹林间若隐若现的月亮,叹了口气,“说吧!此次来寻师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在夜色中,幽冥王的眼眸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师傅果真料事如神。”索仲樊一向以幽冥王而自豪。
  入夜不过三分醉,索仲樊将柴千烨的情况告之幽冥王。
  幽冥王略微明白地颔首,转个却击了索仲樊一掌。
  “师傅。”索仲樊嘴角噙着鲜血,不解地看着幽冥王。
  幽冥王掏出银针,打住索仲樊的各大筋脉,笑道:“不深入其境,怎会学有所成。”
  索仲樊默默地接受幽冥王的施针与收针,如何打通穴道,又如何让血液贯穿筋脉,他一一的铭记于心,暗自佩服师傅高深莫测的内功。
  天色渐亮,躺在竹林下的索仲樊睁开眼睛。
  胸口间仍有所不适,索仲樊踉跄地起身。
  四周绿意黯然,鸟鸣犹耳旁,幽冥王早就失了行踪。
  “柳姑娘,你可还好。”柴千烨担忧地看着夜奴为她输入内力而苍白的脸颊,天已渐亮,索仲樊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她真的难逃一死。
  “不碍事。”夜奴坐回椅子上,暗自调息。
  夜奴频繁为柴千烨输入内力,稳住心脉,可是同时也伤了自己。
  “二弟,你怎么了?”
  索仲樊脸色不佳地推开房门,将索伯厉拒之门外。
  “你受伤了。”夜奴起身扶着索仲樊。
  “比起你,我这伤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索仲樊斜视着床榻上的柴千烨,吩咐夜奴道:“扶我上前,为柴姑娘疗伤。”
  索仲樊将昨夜幽冥王做教的全然用在柴千烨身上。
  半日过去了,索伯厉伫立不安地徘徊在门前。
  夜奴扶着索仲樊起身开门。
  “千烨,可好?”索伯厉没有察觉出索仲樊与柳姿虞脸色的异样,眼里只有危在旦夕的柴千烨。
  “无碍,你可进去了。”
  索伯厉得到索仲樊的同意,索伯厉笑着奔跑进去。
  “我送你回房。”夜奴扶着索仲樊。
  索仲樊浅笑道:“你也累了,快些回府休息吧!骠骑将军恐怕急坏了。”
  索仲樊招呼过一旁婢女,挣脱开夜奴的手,由着婢女一步一步地搀扶着他走在游廊上。
  夜奴走出礼部尚书府,她抬起头来,瞧见立在门口前的纪江还。
  他怎么会晓得她在礼部尚书府,带着疑问,夜奴来到纪江还的面前。
  “走吧!我带你回府。”纪江还冷漠地道。
  夜奴复杂地看着纪江还,“不问为什么。”
  纪江还拧起眉头反问道:“问了,你会老实说吗?”
  夜奴无言以对,不过他会在礼部尚书府门口前等她,说明他是在乎她的。
  昨日阴雨绵绵,今日就烈日当空。
  消耗了太多的真气,夜奴觉得一阵晕眩袭脑袋。
  “该死。”纪江还及时地扶住夜奴,手指触及她手腕,怒斥道:“你内力消耗得过量,明明知道自己不可以,为什么非要逞一时之能?”
  “你在关心我。”夜奴倚靠在纪江还的胸膛前,嘴角露出一道弧度。
  纪江还没有说话。
  何时起,夜奴的一举一动竟然已经深深地影响起他内心的浮躁。
  纪江还吹响口哨,一匹健壮的黑马从街道的拐角处奔来。
  “上马。”纪江还将夜奴安置在身前。
  黑马在街道上慢悠悠地行走着,引来不少行人的侧目。
  “你似乎什么都知道?你究竟是何方人士?”夜奴不知问过纪江还多少次这个问题了。
  纪江还盯着前方的街道,“花费那么多内力只为了救不相干的人值得吗?”
  思索着纪江还的话,夜奴低垂着脸颊应声道:”没有值不值得,有些人该救,有些人不该救,而柴千烨是属于该救的。”


☆、第116章 蛮横无理颜郡主

  夜奴认真地回答触到了纪江还的心头,“那么哪些人该信任,哪些人又不该信任呢!”
  夜奴回过头对着身后的纪江还说道:“那么就要看你了解他有多少了,有些人是值得一辈子信奈的朋友,有些人则是你一辈子需要提防的人,而这两种人只有你自己可以分辨的出来,错过了,则是一辈子。”
  “驾……”纪江还突然加快速度。
  “啊!”夜奴惊呼一声,扯住纪江还的手臂。
  庄悫是怎样的人呢!纪江还与庄悫同样不想失去这位兄弟,可是皇位只有一个,由不得他的选择。
  夜奴施展轻功,飘飘然然,恍若游魂般来到“摘星楼”。
  这是夜奴来到骠骑将军府后最喜欢的地方。
  这里的牌匾自然是她命人挂上去的,这名字自然也是她取的。
  站在阁楼之上,夜奴可打开四面八方的窗户看清府内的各处角落,它建筑的地势高,由这个角度看天空,夜奴恍若置身在“青龙峡”。
  自从在纪江还护送回府后,夜奴就极少碰见他。
  夜奴记得柳展骑对纪江还颇为赏识,几日来都带着他进进出出,研讨行军布阵事情,而太子选妃的风波也告一段落。
  “将军不觉得皇帝如此唐突地恢复将军官职有所蹊跷。”
  “先生有所不知,我与南阳王交情匪浅,有他帮忙,我自然官复原职。”
  “此事早在将军的意料之中。”
  “嗯!明日南阳王之女颜茝若颜郡主前来京都游玩,她的安全就由你负责可好?”
  “将军吩咐,自然遵从。”
  柳展骑与纪江还的对话声由远即近地传入夜奴的耳朵中。
  “南阳王,不过是区区的藩王,爹何必这般紧张。”夜奴思索着传入耳中的对话。
  夜奴方要踱步离去,避开前往这里的柳展骑与纪江还。
  “虞儿,天色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柳展骑喊住夜奴即将离去的背影。
  夜奴只好转过身子,恭敬地回道:“爹不也还没休息。”她的视线对上纪江还。
  柳展骑瞧出夜奴与纪江还之间似乎有话要说,便先行而去,道:“时候也不早了,先生就替我送小女回房休息吧!我这先走了。”
  夜奴眼见柳展骑消失在视线内,转而看向纪江还。
  夜奴为纪江还而动心,可是她必需杀了他,这是阁主的命令,她不可以违背。
  “出招吧!”夜奴拔出藏匿在腰际间的软剑。
  “你到底是真的喜欢我,还是杀我才是你最终的目的。”纪江还装糊涂地望着夜奴。
  “喜欢你是真,杀你也是真。”夜奴手中的剑柄刺向纪江还的喉间止住,“为什么不还手?”
  “我从来不为难女人,而你与我争斗并非为仇。”纪江还蓦然转身离去,丢下话道:“我是谁,那么你又是谁呢!”
  夜奴丢下软剑,她为的是什么?这样没有理由的杀人又是为了什么?
  夜如此之深,又怎么赢得了人心的深沉了。
  她不曾真正地接触过江湖,却将江湖之路的身不由己全然的感受到了。
  “小姐,你是否有心事?”王氏为夜奴打理着发丝,凝视着夜奴愁眉不展的脸颊。
  夜奴努力地露出笑容,“我只是不明白这时间的情爱。”
  王氏慈爱地笑着,眼角的皱纹重叠在一起,显得十分的慈爱。
  “不经风波,怎能体会到情之切,爱之深的意境呢!感情小姐是为情所困,而此人并非是三爷。”王氏真心地替夜奴高兴,原本以为三爷娶妾,会给夜奴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
  “小姐。”宝莲跑进门。
  夜奴回首,“什么事情?”
  “有位自称是寒香醉雨轩的老板娘柴千烨的女子特来拜见小姐。”
  夜奴沉默半响,“请她到后园摘星楼等候。”
  “是。”
  夜奴瞧着宝莲离去,便起身。
  “小姐,这早膳……”
  “不吃了。”夜奴迈开步伐。
  “等等。”王氏拿起红色斗篷披在夜奴的身上,“早晨,些许还有些凉意,就披着吧!”
  夜奴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来,她不断地发生事情,害的王氏每日为她担惊受怕的,夜奴稍有些愧疚在心头。
  以前的日子,夜奴只知道唯命是从,杀人时她活着的目的。
  现在,夜奴发现还有更多的事情比杀人更有趣,比如:朋友,这个可有可无的名词。
  柴千烨早就在摘星楼等候多时了。
  一盏茶水已经喝得见底。
  蓝色的绸带将柴千烨的青丝束在背后,虽然是朵带着病容的花,但却迷得夜奴移不开眼。
  “柴姑娘。”夜奴来至柴千烨面前,命令一旁的宝莲道:“去准备一点水果、糕点来。”
  “是。”宝莲不曾看柳姿虞结实过江湖朋友,但是看她们不冷不热的态度,瞬间迷糊了脑子。
  “休息了五日,想着,也该来此向柳姑娘道谢了。”柴千烨站起身子。
  夜奴伸手扶着柴千烨的手肘来到窗台前。
  “这样的环境中能有你这般的千金小姐,也算是奇了。”柴千烨环视着四周清新宜人的山水美景,目光陡然地落在桥梁上的一对男女身上,“她是谁?”她转首问道。
  “南阳王之女。”夜奴记得那夜听到柳展骑与纪江还的谈话内容。
  “她就是南阳王之女颜茝若颜郡主,穿着果然华丽,此番她大张旗鼓的进京都,摆的阔全然是靠着她父亲南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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