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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大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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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人,若你身受这不白之冤,应该上书圣上,说明原由是正道”王安石似枯木一般,慢吞吞地说道

葛聚大急道:“荆公,当今皇上年岁尚幼,太皇太后垂帘处理军国大事,而彦博、吕公著、司马光诸人都是前朝旧党老臣,太皇太后对他们深信不疑,我若是往汴京一去,恐怕能有完尸回来就是天佑了”

他说着便大哭了起来,这倒是有点真哭,看到了唯一可以仰仗的竟然想不管不问,这一下性命堪忧了

王安石叹了口气道:“非老夫不想帮大人,然而老夫早已辞去官职,闲居江宁近十年,如今朝中之事,已经无我上言之地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葛聚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地道:“旧党本是一盘人之党,今日趁皇帝年幼而得势,尽废神宗法度,本就是贼人之举;而今又要压前朝重要官员,如此一来,大宋岂不是要断送在此辈中而荆公你身为神宗之朝的相公,竟然看着这帮无耻之徒误国误民而无动于衷,荆公你是不是让已崩的神宗皇帝不得安定,荆公你的报国之气而今又在哪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哭腔不见了,一片严肃、愤怒的表情,似是很失望地道:“葛某人死不足惜,大宋之民如何?今日他们害了我,明日他们便要又害了一个,长此以往,忠贤之人皆亡,满朝皆是人,大宋不久矣!”

他仰天大叫道:“神宗皇帝陛下,臣愧对你啊!”

王安石脸色一抖,大声地道:“不要说了,老夫虽然老了,久不理事,然而如此乱国之事定要管一管!待明日,我便修书一封予蔡确,请他处理此事”

葛聚的脸部表情稍微动了一下,但他仍然保持着一副大义之下,舍身为民为的高尚表情,沉声道:“某深知荆公高义,不为强权所动,不惧人当道,然而如今朝中人辈的目标非是指向我,而是所有拥护新法的人,吕公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荆公也是知道的,熙宁元丰年间,司马光彦博诸人一直闲居西京,而今他们一旦得势,必将十倍报复我们,凡是我们所推行的皆要被废,凡是拥护我们的人皆会有难荆公年岁已高,不宜趟这浑水了,在下相信,世上的君一定不会被杀光灭光的,到时候就算葛某有何不测,也算是为变法做一份牺牲吧”

王安石摇了摇道:“葛大人不必如此,国家欲乱,此时我等是人人有责老夫亦是要尽最后之力以保天下”

葛聚顺言顺语的附和着王安石,竟是鸡出王安石藏在心中多年的壮志起来,这个老人一辈以天下人为己任,如今只觉得维护天下稳定繁荣的重任就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了,虽然沉但是也要挺过去

直到他被葛聚送出衙én,回到了半山园,立即慷慨鸡昂的写信给了时任大宋尚书左仆射兼én下侍郎的蔡确,详细说明了他所知道的这件事,并语重心长地对蔡确道:“今朝中诸事皆向于持正,然不远矣持正应记昔日之志保神宗之愿,应亿昔日之情护变法之人,如此虽死亦不愧天下”

…………

艳阳高照,树荫之下,已经是七月中旬了,虽然天气还是一向的那么热,但西风吹近,觉得清爽无比

王家的公王贤已经三月大了,因为正为他母亲守孝期,穿着白色丝绸袄,眼睛四处地转着,时不时地哇哇几声

rǔ母何氏轻轻地摇动着他,声地逗着他玩,旁边的婢女也是嘻嘻地笑着

这三个月以来,王贤一直都是很安静的,除了饿了的时候哭,几乎没有闹过心,何氏虽然有些奇怪孩有那么乖,但也更加疼爱他了

他被裹在白色丝袍下只露出个的圆头,颈脖之上挂了一块晶欲,上面用着隶书写着一个“贤”,笔痕苍劲有力,配在王贤雪白的颈脖上面,恰似梅花于雪地盛开

王贤的二爷爷王安国也是听闻王安石喜得孙,他虽然与王安石政见不和,弟兄反目,但是兄长有后确是喜事一件,立马着人向江宁半山园送来亲题的画并礼物而王贤的姑姑更是喜欢不已,特意亲织衣裳,缝纫绣花,给王贤做了十多套衣

半山园的院内亭里,王安石正陪着一人饮茶笑谈,正值近秋之季,北地的粮草渐已成熟,朝中又可以重整军事前段日,陇西派遣大臣何名、王李业港专程赶到开封,向宋廷言及彼国和平之意,并带了粱氏之愿,希望和大宋百年同好,永不加兵

太皇太后高兴之极,赐予众使臣金银颇多,又命人好生招待他们同时也委派枢密院章?与夏使jiā往,讨论归还夏朝四州和释放宋朝俘虏之事

没想到章?知道这件事吃力不讨好,办砸了当场就完蛋,而就算办好了也有可能被百姓们骂着汉奸、宋贼,所以他立马托病不出,太皇太后虽然不满,但是也毫无办法,于是把事情jiā给了吕大防

吕大防果然不负太皇太后之望,只用了三天便和何名诸人修好了和书,同时昭告天下

天下人反应大不同,有些人认为用西地四州换取几万宋兵是值了,西方在他们眼中是荒凉不已,寸草不生,要之又有何用?还不如换回大宋男儿也有些人认为朝廷太懦弱了,用地来换俘虏是国家尊严的践踏,认为如此这般,那么收回北地燕云是永无可能的了

消息传到江宁这边,王安石已经通过驿使知道了,对于用地换兵王安石觉得是无可厚非的,并不计较,然而顺道传来的消息却让他有些吃惊、愤怒甚至是伤心:朝廷在司马光的主持下,几月以来连废三法

尚书左丞吕公著以葛聚盐案一事弹劾已经外放的变法重臣,指出葛聚之事并非一事,而是表示在王安石“邪逆之法”的期间所发生的众多之一,太皇太后着令大理寺查办葛聚,并且jiā由吕公著主办

这葛聚也是真有点能量,他通过汴京的一些旧友得知大理寺要查办他,立马发动舆论攻势,在士林里宣传他是如何被怨,鸡起了士对他的同情心,江南一带的士们联名尚书给主持朝政的司马光,要求清查此事,还葛聚一个“清白”

王安石这时候正在废除熙宁诸法,并未有时间处理这件事情,只是修书于江南大儒,说明国有国法,葛聚之事不会有所冤枉,若真有怨,定会查理清楚,并要诸人平心静气,以待朝廷审理

大理寺来“请”葛聚的官员是个领着管职的官员,但是原先进过直秘阁,所以也是颇有些气派但是他带着亲卫刚从扬州到达江宁,便被一帮士们围住,那阵势吓了他一跳

那些士们都是些人,但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个对着这官员气势汹汹地说起理来,从三代之事谈起李唐五代,说出话来洋洋洒洒,直到把这个官员比作奸贼爪牙,误国鹰犬为止气的那官员脸色从红到青,最后发白,颤抖不已

这些人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又不得,骂又骂不过这么多张口,直到有人通知了王安石,王安石忙派人把他接了过来,并且好言劝退了众士

这个官员见到王安石也是颇为恭敬的,以着参见师长的样式拜了大礼道:“学生沈全期见过荆公大人”

安石,王安石忙派人把他接了过来,并且好言劝退了众士

这个官员见到王安石也是颇为恭敬的,以着参见师长的样式拜了大礼道:“学生沈全期见过荆公大人”

外传:失踪之事(三)

失踪之事(三)

王安石一愣,其实这个沈全期只是他参与改革科举之时入进士科的一个士,那时王安石忙于朝中政务哪能记得这些,不过他还是颇为客气地和他寒暄了几句

沈全期的脸色依然发白,但说话还是颇为流利的,对王安石说明了来意和碰到士们闹事,语气平坦,并无大不满

其实大理寺过问这件盐案很耐人寻味,毕竟他们主要是处理诉讼的,就相当于一个法院一般,并不具备抓捕或是拘留这种权利然而太皇太后下旨要求大理寺直接来抓人,大概也是有着不信任六部的心态,于是不经过由变法派所持的都察院和刑部,直接jiā由大理寺来处理,并限定了时间jiā案

这大理寺卿是仁宗的外孙苏诸庆,也算是个外戚,由于大宋太祖有遗令:外戚不能执掌大权所以这个苏诸庆废了很大气力做了个大理寺卿,还没两个月,这太皇太后就把这重案摔过来了,苏诸庆这人虽然想往上爬,但是并不想在朝中得罪哪个,以后不好下台这事一颁下来,他头皮都麻的,在院里走了十几圈没想出个什么主意了,只好召集一些下幕僚们参议参议

结果大家们面面相觑,都说抓人该由刑部管,大理寺怎么去抓人啊?可把这苏诸庆气坏了,寒着脸不说话,瞪视着他们正好这时有个兼职秘阁的官沈全期回到大理寺,听了这件事情,便自荐去江宁抓人

苏诸庆目光扫了全场,那些人都有点羞惭地低下了头,他对着沈全期着重jiā代了不要得罪江宁一干人等,要对那些官员客客气气的,最后重重地拍了沈全期一下

这沈全期虽然二十来岁便进士及第,但是一直做些官之类,他本性好学,不求官职,所以就到了秘阁修书,顺道在大理寺兼些官

其实他自荐去江宁本就是觉得这件事没什么的,葛聚也是个进士科及第,大家都是读的孔孟之书,又不是同匹夫jiā道,所以他也没想那么多就跑来江宁府了

一路行来,看山看水,倒也是美事一桩但是到了金陵城就遭遇到士围阻,他立即意识到这件差事不好做了幸好王安石派人过来接应,要不然被那些读书人用唾沫淹死真是太恐怖了

王安石声音很沉,几十年官场历练出来的声音:“沈大人是奉的太皇太后旨意来请葛通判回京的?”

沈全期心里正不安着,闻言忙道:“学生正是奉太皇太后懿旨行事”

王安石笑了笑道:“听闻沈大人初到金陵,便遭人围阻,不知确有此事?”

沈全期立马道:“学生正要说明此事,学生自汴梁路途千里来到金陵,本是奉的皇差,却没想到刚进驿站便被人围住,这些人都是些读书人,情绪鸡动学生本想说上两句,却没想到这些人更加气愤,要不是临川先生,学生真不知如何好”

临川先生指的就是王安石,王安石是抚州临川人,所以学林界便称他为临川先生

王安石问道:“那沈大人可知那些士为何要围住大人呢?”见沈全期摇头,他朗声道:“沈大人,自古以来盐吏多贪,然自本朝仁宗时以商人贩盐以来为烈,为何?实乃是官shānggōu结耳这盐是百姓之必需品,盐利自然是极大了尔后有富商贩盐,欲从中取利,必然要与官员jiā道,盐吏自然就贪婪枉法了

然而盐商以钱贿官,官吏又以权谋私,则盐商必定是个狡诈之辈,官吏必定是个奸猾之贼葛通判乃是熙宁二年进士科及第,此人品性敦厚,未尝争官,一直到今日也未在京任官若说大宋良臣颇多,这葛聚也算一个

我去过葛聚的府上,发现其为家十分寒碜,居室未修,素衣朴食,院内杂草横生,确是因为没有下人清理似想,这样一位良官怎可能是犯下巨额贪污之罪的人呢?”

沈全期肃然道:“若真是如此,朝廷定会查清此事,还葛大人一个清白的”

王安石冷笑道:“这个就未必了,沈大人还是太年轻了啊,不明白这朝中之事若大人回去好好的想想便可明白为什么,老夫只希望京中大理寺能够真正查清楚此事,不然会让士寒心、良臣伤心”

这番话他说的很硬,沈全期虽然是一书生,但在朝廷里也待了好多年了,对这些争权夺利之事自然明白他心里也很是疑惑,若真是这样,那真的不好办了,自己只是一个官并无实权,况且两党争斗之事不是他所可以参与的

沈全期整顿神情,朗声道:“学生会把先生的话带到”

王安石点了点头,他知道沈全期人微言轻,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这件事还是要在大理寺审理下能结案,最重要的是看朝中的几位老臣了

沈全期瞧着王安石,心翼翼地问道:“那……学生奉的差事?”

王安石一愣,随即笑道:“不急,沈大人奉皇命而来的,自然不必担心带不走葛大人待今日你歇一天,明日一早我便把葛大人请过来,如此可好?”

沈全期大喜道:“甚好!真是有劳先生了”

王安石呵呵笑着,忽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道:“大人,不好了!”

王安石瞧见是其管家老王不禁惊讶万分,对着沈全期拱道:“老夫失陪一下”然后向王管家问道:“到底怎么了?”

王管家像是要哭的样道:“公他……不见了!”

王安石身体一颤,竟似站立不稳,沈全期眼尖,忙上前搀扶着他王安石摆了摆道:“沈大人远道而来,还是早早休息吧,老夫家事缠身,有失礼道,沈大人多多体谅”

说完他就向对王管家道:“你带我去后院看看”

这片后院是在前院夹了白墙而成的,前院有池有水,有桥有亭的,但是后院只是建了房和花园,总体来说,布局不如前院

后院本是给王安石的二儿王滂夫夫住的,自从王贤出世后,后院就一直给王贤专用了

王安石一脸寒霜地看着王贤的rǔ母何氏和后院的婢女、杂役,慢慢说道:“到底是如何将王贤丢掉了”

何氏眼泪哗哗地道:“大人,本来妾身正和婢女们抱着公,忽然竹枝叫起我们,说她来带着公,妾身于是把公放给她,可谁知道她把公抱进内屋里面后,半天都没有声音妾身初时没当回事,但是过了大半个时辰没见到公,就慌忙去里屋里看,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公人,妾身心中急的很啊,就去告诉王管家了”

王管家大声训斥道:“你怎么就随便把少爷jiā给一个丫头照管着呢!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家人都不得好过!”

何氏猛然大哭,用袖遮住了脸庞,hōuhōu搭搭的王安石突然感到一阵心烦,朝王管家问道:“竹枝是谁?”

王管家道:“竹枝是个婢女,年前的时候被卖到我们府上的”

王安石一挥道:“着人告知府衙,另外派家丁去寻找王贤的下落”他突然感到头晕,似要昏倒

王管家见到自家老爷站立都不稳了,大吃一惊道:“大人,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一定会找到公的”

王安石默然不语,对着院里站的那些夫女、婢女、家丁、杂役诸人道:“你们都回去吧,先各做各的事情,这事情等到府衙的人过来再说吧”

众人都已经散去,独留王安石一人孤立于内院之中,西风微吹,王安石喃喃地道:“天也,我王安石一辈行正举行,不愧于天地,奈何灭我王氏!”

…………

府衙听说王老相公丢了爱孙,立马派人过来查探,而此时王安石已经去休息了,接待他们的便是王管家

这个捕头叫李武石,原来的名是叫五实的,本就是金陵城的人,的时候爹娘生下两个兄弟,只哥哥读书,自己只好在家里帮帮,很是羡慕那些读书人后来当了胥吏,作了捕役,奋发图强地看书认,竟然也懂得了不少,还给自己改了名由于他努力做事,并且又有些学问,就升做了捕头一直至今

在这个时代,捕役的身份是很低贱的,他们属于和家丁、奴婢之类一样的身份,不能参加科举,既受达官贵人的歧视,又受升斗民的鄙视

李武石对金陵王安石可说是耳熟能详,他所知道的那些读书人中没有一个不对王安石推崇备至的这位士林中的领袖虽然就住在金陵,但自己的身份卑微,从未想过和这位先生能上jiā道

王管家详细地介绍了这件事,并且很诚恳地道:“希望诸位可以尽快找到公,我家大人就这么一个孙,最近大人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诸位要废一番心了”

李武石点头道:“李某虽然不敢包票,但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找到公”

由于这是王老相公的私宅,李武石领着几个捕役也不能乱闯,只好先去找半山园的én问问情况

李武石和那én聊的倒是挺开,说了一会然后道:“那个婢女竹枝是直接从这个én出来的吗?”

én道:“确实是从这出来的,当时她还着一个篮,说是要从外面拿菜我就觉得不对劲,她又不是厨娘,买菜这种事情怎会轮到她呢?果然这女娃心术不正,竟然把公拐跑了”

李武石道:“那你是或知道竹枝家住在哪里?她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吗?”

那én嚷道:“我怎么知道这女娃是从哪冒出来的好像就是去年快要过年的时候,她在半山园外面卖身葬父,我们家二夫人可怜她,把她买了回来,谁知道这个女娃不安好心,竟然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该被卖到千香院里!”

李武石笑了笑,果然是高én的én,连骂人都带有气他对着én道:“你好好想想,此人最近有过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吗?”

én摇了摇头道:“这我哪里知道,她平常又不常出去啊对了,前日她急急忙忙地从府中跑出去,连我叫的话也不理一直到了天将黑返回,也是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李武石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个女娃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对着én又热情了几句便告辞回衙én参详了

外传:失踪之事(四)

失踪之事(四)

刚到衙én口,就发现他的老搭档吴青已经在那里了,吴青也是一个捕头,不过他与别人有区别的是,他是一个捕役世家,自太宗朝他家便在金陵做捕役了以至于吴青还是个孩的时候,别人就叫他捕头了

他是被派往带领步快、皂班、壮班、差役去金陵城找寻王家公了可是差不多翻遍了金陵城没见到这个人,连那个婢女竹枝的画像都未有一人识得

李武石听了他的话,不禁一愣,冲口而出:“难道那女娃飞了不成?”

吴青叹道:“如今我们人还在搜查,知府大人刚已经特令衙én出动所有的人,务必找到那个公”

李武石挠了挠头道:“我这也没头绪呢,这个竹枝是去年将要过年的时候被买进半山园的,父母都已经死了,身份来历不明,怎么也无法查出她的来历”

吴青道:“这样也不是办法,先好好理清楚这件事”

李武石慢慢分析道:“王老相公的亲孙是四月份出生的,一出世便没了爹和娘,所以一直是由其rǔ母何氏照管,并且还有老相公儿媳二夫人生前的四个婢女,分别是梅香、兰花、竹枝和菊叶看管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平安无事

何氏是蒋山边的何家的那个何建的媳夫,何健以前是给王相公做亲卫的,后来王老相公移居金陵,何健带着他的媳夫也就跟过来了,一直和王相公家关系密切所以王管家就请了何氏作公的rǔ娘

梅香、兰花是两姐妹,姓谢,也是金陵人家,其父母尚在,而且是自王相公来金陵之时便已经跟随二夫人了,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菊叶是开封人氏,也就是二夫人娘家陪过来,一直对二夫人忠心,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就是这个竹枝,她的身份不清楚,但是这女娃嘴巴甜,懂事理,所以特别得到二夫人的青眼,常常当她是姐妹这次何氏那么轻易就把孩给她,实在是因为这本没有什么的之前竹枝多次抱过孩,并没有什么不妥,所以今日要抱抱孩也是顺理的

但是她竟然直接把孩装在篮里,然后慌称买菜,走出了半山园就不见了”

吴青沉吟道:“这么说来,竹枝决定要把公带出去是最近的事了她为什么要带出一个孩呢?而且这个孩身份贵重,若是查明后她定是死罪的她为什么要冒如此大险呢?”

李武石猛烈甩甩头道:“这样想着也不是办法,我再带着刘四、马其去找找线索”

吴青道:“也好,你去探听一下竹枝最近与何人有过jiā往,可以找她经常去的地方:染坊、布料店去看看,还有就是好好地询问半山园内的护卫、杂役、厨夫、én、苦差、夫人、婢女,这些人都会有所了解的”

李武石嘿嘿笑道:“知道了,你也别闲着去问问城卫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人进城我有种预感,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确实不简单,吴青查访了城卫知道近几日有不少奇形怪状的人进城,经查他们的通关牒是西域蕃僧,但是长相却很像北方夷狄,城卫们怀疑他们是契丹奸细,于是着人仔细查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

但是令人极为不解的是,这些人并没有出城,但是府衙的人查找整个金陵都未见到他们,实在是令人费解

吴青立马把这个和那婢女竹枝的失踪联想到一块来了,难道竹枝和这些番僧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有些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府衙里,刚一坐定,就听到一个捕役急快的声音传来:“报!头,在城河外发现一个女尸,疑似是王相公府上的那个婢女!”

…………

金陵的护城河始掘于周代,一直作为居民用水而延续至今秦、后汉、唐时都对河道进行过整修,使其联通秦淮河一支,成为真正的护城河

吴青带着几个捕役正在那个察看刚捞上来的尸体,那尸体已经有点发臭了,吴青轻轻地翻了它一下,然后对捕役道:“先把尸体带走,让仵作验尸”

众人于是七八脚地用抬板把它放上,然后用白布盖住了身体

吴青一凝神,像是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一样,叫了一声:“等等!”,然后从那尸体的中抠出一块东西来

这是一块晶欲,欲背面平整无暇,正面有淡淡的鳞片纹花,正中写的正是一个隶书的“贤”

吴青一下呆住,心há澎湃,但是并没有表露什么他用脚尖掂着地面,轻轻地叩着

他向身旁一个人望去,这个人叫金及,是护城河的管理者,这个女尸就是他所发现的

金及见到这个吴捕头向他问来,便不等他问便说:“是今天申时按例巡视城河的时候发现这个尸体的,距现在不过半个时辰”

吴青点了点头道:“你们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有没有其它东西?”

金及摇了摇头道:“没有东西了我疑惑着呢,这尸体一看就知道是好几天死掉了,为什么以往没有发现呢?真是奇怪!”

吴青惊讶地道:“你说她是几天前就已经死掉了?”

金及愣道:“是啊,我以前给胡仵作做过帮,像她这样皮肤发青,瘀斑甚多,且有臭味,应该是死了两三天了”

吴青顿首,马上回到衙én里,见到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了,李武石、胡仵作、张判官等人都对面而坐,在那说些什么吴青快步走进去,就听李武石道:“听说竹枝已经跳河自杀了?”

吴青摇了摇头,把所知的说了出来,然后叹道:“这确实很奇怪,五十,你去查问有什么结果吗?”

李武石点头道:“我去问了和竹枝关系最好的婢女菊叶,她说竹枝确实很奇怪,她经常对着火焰念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初看她和平常人无疑,但是和她在一起久了发现她处处透着神秘”

吴青疑惑道:“神秘?”

李武石目光微扫众人:“有一次菊叶生病头痛,夜里无法安睡,待到半夜忽然听到竹枝房间有人低语,仔细听来像是两个人争吵着,说话声音很,菊叶隐隐约约地听到说什么‘教主不在了’,‘别管这些事情’,菊叶心里疑惑,便想到隔壁去看一看,但是刚想起huáng却晕倒了

竹枝还有与别人不同的是她只吃素食,本来大家以为她是虔诚信佛戒荤的,但是婢女们说她对佛像一点也不尊重,到修定寺上香的时候她也没给佛主磕过头

还有就是首饰店里,竹枝从那里经常买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我们也在竹枝房里面找到了,就是我里拿的这种饰品”

他扬了扬上的东西,这是一块比较劣质的青欲,上面刻着一个人盘腿而坐,双自然而垂整个身被火光包围,似在浴火旁边有几个汉汉:“大明尊者”

吴青和胡仵作都是疑惑不解地道:“这个是什么?”

那个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的张判官接口道:“诸位可知道有一教派名曰摩尼,此物便是摩尼教的教派饰物”

吴青沉吟了两句:“摩尼教,摩尼教,没有听说过”

张判官微笑道:“这个摩尼教是唐武后时自西域传过来的,后多有发展据说此教一向认定‘清净,光明,大力,智慧’,认为万物由火而生,当追求光明,舍弃罪恶,故又被人称为明教

摩尼教教众颇广,主要分布在两浙路和福建路,颇受一些官吏、农人、绿林之人的追捧但是他们行踪诡异,三更集会,因而福建人传为魔教”

吴青“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明教,我确实是听说过的据说他们修炼邪功,会吸人脑髓!”

张判官冷笑道:“这些传言都是妄语,世上岂有邪魔!但是他们确实神秘,真未想到这帮人竟然已经渗透到江南这边了”

李武石咳嗽了一下道:“现在暂且不论这个摩尼教,先说竹枝”

胡仵作这时开口道:“这个竹枝的死确实有些蹊跷,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已经死了两天了,而且她不是溺水而死的,是被杀死后扔下水的”

吴青疑道:“你是说竹枝是被杀死的?这怎么可能?那今天是谁带走公的?”

李武石摇了摇头道:“胡仵作应该是没有错的,这样看来案情真的越来越复杂了,不过我不关心这些,最重要的是公的下落!”

吴青突然一愣,从怀里面掏出一块欲佩出来道:“对了,刚捞尸体的时候在竹枝中发现的”

李武石接过来仔细一看,表情从吃惊变为紧张、鸡动,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难道……”

衙én里面众人都默不做声,屋外晚霞闪着光芒,寂静一片

外传:失踪之事(五)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到了,各家酒店换上新酒,擦桌扫壁,焕然一新那些务农之人这时也已经收割好了,带着有点劳累向月亮祈福士们也放下了中的四书五经,脚步轻盈地踏向了闹市、走进了郊外,仰首直看明月,不禁感慨万千

富贤酒家是在闹市附近的一家大酒楼,上下三层,金晃晃的牌匾据说是几朝元老韩琦所书这在金陵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若说金陵第一酒家,无可争议地就是富贤

这第三楼是给身份不一般的人的,共分为八个雅阁,成乾坤八卦之势平常是不开的,若非你身份特殊,就算腰缠万贯也无法上来

震号房间里,正坐着两个样特别奇怪的人,有点像番僧,但是又有点特别旁边坐着一个白衣士,淡笑挂脸:“明教自古以来便和我佛有缘,乃是‘摩尼光佛’,《三昧海经》有言:‘摩尼光佛出世时,常旋光明,以作佛事’,意思就是说我明教便是我佛,我佛便是明王,我明王之光明世界便是在那西天之西,以破诸魔为己任是我明教的教义,也是大慈大悲佛主的心怀!”

中间那个人戴着棉帽,身上披着大红袈裟,但是袈裟的样式很特别,绣着一个“佛”他哼了一声道:“你们明教不会是来专én来让我们叙述渊源的吧?”

那白衣士摇了摇道:“萧大人说笑了,只不过看到大人身上这袈裟有感而发罢了”

最右边的那个番僧扮的人不耐烦地道:“废话就不要说这么多了,你们的明王怎么还没来?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耗”

白衣士笑道:“两位大人大老远的赶过来,老实说我明教十分感动明王命我先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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