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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榜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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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阳实在是气愤:“有人心思活络,马上给刘瑜送了银子,刘瑜就免了他们罚米。”
    管沅惊讶:“还有这等事情!”
    盛阳点头。
    “这么说来,刘瑜是为了敛财?”管沅愤懑。
    “哪里是为了敛财,他就是为了膈应百官,送了银子高兴了。就不为难你不膈应你了。”盛阳冷哼。
    管沅有些无语:“这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可也只有他能耍得起小孩子脾气,皇上信任他,所以万事不管。”盛阳眸色阴沉。
    “既然如此。”管沅想了想,“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
    盛阳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但是刘瑜再这么猖獗下去,惹了众怒,就没人救得了他了!”
    管沅轻叹一声。
    管沅此时操持靖安侯府的中馈,却不便插手靖安侯府的庶务。因此还是由盛阳出面,接济一些被刘瑜坑害的官员。
    没过多久。刘瑜又下令致仕的官员不准留在京城,必须回乡,让一些老臣苦不堪言,子孙都在京城为官,把自己一个人赶到家乡去,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然而各方敢怒不敢言,也知道即便说了也没有用处,都唉声叹气摇头叹息。
    至于皇上,还是每日各处游玩,也不理政事。
    这日,盛阳刚进宫没多久,便遇上刘瑜。
    刘瑜罕见地要拉了盛阳去说话,盛阳既觉得奇怪又十分警惕,直觉刘瑜没安好心。
    “其实呀,咱家也不是说什么,盛世子还是得管住下人的嘴巴呀!”刘瑜意味深长地说。
    盛阳剑眉微蹙:“刘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刘瑜摇了摇头,那意思就是不可说。
    “刘公公,做人最忌讳说一半不说一半,刘公公这样,是要坑我呢,还是要害我呢!”盛阳带了半分冷笑。
    刘瑜微哂:“咱家要是害你,就不和你说这些话了。咱家这是在帮你呀!只是有些事情,咱家也没脸说,所以盛世子还是自己查清楚比较好!”
    盛阳越发稀奇,不明所以。
    今年中秋宫中夜宴,也不知怎么回事,太后很有兴致,皇上再荒唐也逃不过孝道二字,加上好些时日不在宫中,就答应了太后要在宫中大办。
    接到宫中的请帖时,盛阳不由苦笑。
    皇上还真把他当亲王了?
    他可不想阿沅再进宫受罪去,阿沅月份渐渐大了,如今脚步越来越重,他每天帮她揉腿都心疼不已,哪里舍得她去宫里端着一晚上?
    于是盛阳很自然地把中秋宫宴给推了。
    太后听闻此事,很是不悦,又埋怨刘瑜:“你这线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靖安侯世子夫人真是贵不可言,怀着身孕罢了,说推就推!比宫里头的妃嫔架子都大!”
    刘瑜连忙劝解:“娘娘息怒,靖安侯世子来了就成,到时候事情托出来,少不得再宣靖安侯世子夫人进宫。”
    “也罢,”太后叹息一声,“我再下一道懿旨,让靖安侯世子进宫。到时候东窗事发,难不成他还会放弃辩驳的机会,他放弃哀家也不会让他放弃!”
    盛阳并不知晓他们在谋划什么,管沅也不知晓。
    “今天的药好像没那么苦了。”管沅一饮而尽,想起前阵子那个苦劲,又恶寒地摇摇头。
    “不苦了就好。”盛阳总算松了口气。
    “你说刘瑜那天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发现了盛嵩的所作所为,要公诸于世让靖安侯府没脸?”管沅十分纳闷。
    盛阳摇头:“如果公诸于世,肯定宜早不宜晚,否则盛嵩的事已经成明日黄花,再拿出来说就是炒冷菜,没什么意思。”
    “既然不会是盛嵩的事,那刘瑜干嘛无端端说这样一句话,还有太后,为什么独独要下一道懿旨给你,这不是很奇怪吗,我总感觉这两件事之间是有联系的。”管沅分析着。
    盛阳不以为意地笑:“综归我们行的端做得正,没什么把柄落在外面,也不用过分担心了。”
    “那你到时候小心应对。”管沅叮嘱。
    中秋宫宴,气氛有些不寻常。
    其原因就是,盛阳这个非宗室子弟也列席了,而且位置就是皇上身边,俨然亲王的架势。
    可惜席间没有亲王,亲王都在各自的封地。
    太后嗤之以鼻:“就这样的血统,也配坐在吾儿身边!到时候把他做过的那些不知廉耻的事情抖落出来,谁还看得起他!”
    仁和大公主腹诽:要说不知廉耻的事,皇上做的恐怕更多更荒唐,靖安侯世子还真是拍马都比不上了,要说配不配,那也是皇上不配坐在静安侯世子身边……
    酒过三巡,太后就发话了:“靖安侯世子夫人今个怎么不来?”
    盛阳礼节十足:“回太后娘娘,臣妻身子不适,不宜前来扰了太后雅兴。”
    太后有些皮笑肉不笑:“是吗,哀家许久不见她了,也不记得她是几个月的身孕。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盛阳有些奇怪,怎么好好的,太后会问这些:“多谢太后关怀,臣妻如今是七个半月的身孕。”
    “七个半月,”太后似笑非笑,“你倒是记得清楚。”
    盛阳有些不悦,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面上仍然恭敬:“臣以为,为人父母者,莫不计日以待孩子出生。”
    太后笑了:“好一个计日以待,只不过哀家近日听了些不好的传闻。”
    “既然是传闻,没有证据,那就是妖言惑众不可全信。谣言止于智者,太后娘娘睿智英明,一定可以明辨是非。”盛阳这么说着,心里却多了几分忐忑。
    谣言?什么谣言?莫非和阿沅有关?否则太后怎么老是揪着身孕不放?
    “哦?万一证据确凿,又该怎么说?”太后的目光带了几分考究。
    “如果真是证据确凿确有其事,就该认真严肃地对待;但如果只是伪造证据,强行附会,那就要追究背后策划者的阴谋和动机了。”盛阳冷冷地回答。
    皇上看不下去了:“母后,这是中秋宫宴,又不是廷试考教吏治,继续喝酒!”
    太后摆了摆手:“皇儿别急,有件事,哀家还想请靖安侯世子帮着谋断谋断呢!”
    “什么事这么着急?”皇上不解。
    “哀家也不过是趁着今天热闹,想着人多好下定论,也不要叫人以为哀家有什么私心阴谋,冤枉了某些人。”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盛阳。
    “太后不妨直说,臣洗耳恭听。”盛阳明白,只有尽快把太后的话套出来,他才能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能看清太后的目的。
    太后勾起唇角,却不是真正在笑:“哀家要追究你私通靖安侯世子夫人管氏之罪。”
    一一一一
    (以下不要钱:开新卷了!我发现我真素妥妥的五段体,每到卷五就离完结不远了……)(未完待续)

  ☆、183 私通

初听这话,在场的人无不怀疑,太后是不是老糊涂了。
    按理说太后如今也就四十许人,怎么就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
    靖安侯世子和靖安侯世子夫人私通?
    这样的罪名也叫罪名?
    那岂不是人人都和自己的妻子私通了?
    然而盛阳想得更多,他大致猜到太后想说什么,但是必须装糊涂:“臣不明白,太后想说什么?”一脸困惑。
    皇上也差点把酒喷出来:“母后,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太后依旧笑意盈盈:“哀家没有说错,就是说盛世子你和管氏私通之罪,不过不是在成亲后,而是在成亲前。”
    众人这下才明白太后在说什么。
    可是,成亲前私通?
    太后的意思是,两人早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盛阳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太后娘娘,蓄意诬蔑是伤风败德之事,请问证据在哪?臣一直以来行端坐正,臣妻亦是闺阁千金极重礼仪,请问证据何在?”
    皇上不说话了。
    皇上是知道盛阳和管沅定亲之前就有往来,但他不觉得那是什么错。
    只不过如今皇上当然不能直接这般说出来,否则就是害了盛阳,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幸好他是皇帝,怎么做都不是败坏道德,不然就凭他胡闹的事,会比盛阳今日惨烈几百倍几千倍。
    “来人。把人证带上来。”太后气定神闲,早有所备。
    众人终于看出来了,今日中秋宫宴。就是鸿门宴,为盛阳设的鸿门宴。
    盛阳并不着急,一派平日里沉稳镇定的模样,看向来者。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
    陆长青一身布衣,形容有些憔悴,比起两年前。看上去又苍老了一些。
    但他此时精神奕奕,似乎很重视这次觐见。叩首行礼之后,便开始招供。
    他言明自己从前是盛阳的幕僚,只是因为得罪了管沅,就被盛阳弃用软禁在田庄上。而在他当幕僚期间。盛阳多次和管沅往来,那段时间,是从弘治十八年年初开始的,也就是早在管沅与齐允钧定亲前。
    盛阳抬眸看了一眼仁和大公主,仁和大公主也坦然回望。
    特意强调和齐允钧定亲以前,盛阳怎么听都觉得像是仁和大公主的手笔。
    只要这件事确定了,仁和大公主府和焦家做的丑事就变成情有可原了,因为这样一来,定远侯府的品行本身就站不住脚。
    然而看着眼前招供的陆长青。盛阳觉得自己当初实在太过心慈手软,念在前世陆长青帮他出谋划策付出了许多,没要陆长青的性命。
    其实当日陆长青那么多事都擅作主张。本身就应该……
    原来,人终究是会变的,这一世,陆长青不知怎么了,变得他也不认识了……
    也许有些人可以共患难,却不可以同富贵;有些人同富贵了。却经不起再多的磨难。
    若要找到一个始终不背叛不离弃的人,那是多么难得。
    “此人的确曾经是臣的幕僚。”盛阳大方承认,“因为办坏了事情才被弃用,现在回来蓄意报复,说的话都空口无凭,就想诽谤臣,请皇上太后明察。”
    “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太后询问陆长青。
    陆长青点头:“草民这里,留有当日靖安侯世子夫人写给靖安侯世子的信笺。”
    盛阳有些疑惑:当日陆长青在时,阿沅从未给他写过信。含露居笔谈的纸张,每次都被他销毁的干净彻底。而且他平日里左手的行楷,和与阿沅联系的右手颜楷大不相同……
    至于后来阿沅给他通的书信,那时陆长青已经离开,怎么可能拿得到呢?
    “呈上来给哀家看看。”太后下令。
    陆长青拿出书信,刘瑜把信呈给了太后。
    盛阳饶有趣味地盯着那几张薛涛笺——阿沅向来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写字从来是雪宣。
    看到此,他已经确定陆长青并没有真正的证据了。
    也还好他平日做事小心。
    太后翻看了一遍,轻叹一声:“事涉私密,如果不是管氏所书,又怎么会知道定远侯府的经济钱粮状况,能够一一道出那些下人的名字?只要查证了这些东西属实,便可确定证据是不是真的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莫非盛阳和管沅真的在很久以前就——
    那齐允钧当时可不是被戴了硕大一顶绿帽子?
    齐允钧看着太后手上的薛涛笺,面露疑惑:“太后娘娘,我想看一看信笺内容。”
    仁和大公主看了儿子一眼,微微摇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齐允钧拿过信笺:“所书的确是弘治十八年定远侯府的一些隐秘,不过真假有待查证,皇上和太后不如传召定远侯府的管事来询问。不过臣想说明,这个字迹不是靖安侯世子夫人的。”
    盛阳早有所料,阿沅的字迹不是那么好模仿的。鲜有闺阁女子学写科举台阁体,阿沅就是那个例外。
    但是女子台阁体,又与男子有些不同,更多了几许温润气息,加之阿沅的台阁体已经颇有造诣,想要模仿,难上加难。
    此言一出,众人又多了几分揣测:齐允钧该不会为了去掉头上那顶绿帽子,故意要帮靖安侯世子夫人开脱吧?
    “皇上可以请翰林院的人来辨析,虽然都是台阁体,可是一个出自男子之手,一个出自女子之手,定然大不相同。”齐允钧把信笺呈给了皇上。
    皇上一挥手:“分辨字迹而已,朕来看看便一目了然。”
    他是想给盛阳放水的,所以才这么说。
    “这字迹,一看就是迂腐儒生写的,怎么可能是闺阁女子的字迹!”皇上一开始还真有些担心,盛阳被他们抓到把柄,可是看了这信,才知道这些人做的多拙劣,“女子都是灵动簪花小楷呀,哪里有这么一板一眼的字!”
    盛阳直觉好笑,面上却半分不显:这算不算弄巧成拙?他们为了仿造逼真,特意让人写了台阁体,结果就被皇上这样否决了……
    “定远侯府的事,只要有心打听就能知晓,拿来仿造书信不是什么稀奇事,”盛阳不以为意,“你们仿造书信,首先字迹这关就过不去,还说什么其他?”
    陆长青咬牙:“草民句句属实,弘治十八年开始,靖安侯世子就和当时的定远侯府三姑娘来往密切!如果皇上太后不相信,可以把靖安侯世子和靖安侯世子夫人身边的人都抓来严刑拷问,他们都对私通的事一清二楚!况且字迹会变,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难保如今靖安侯世子夫人的字迹与当时不同。”
    “严刑拷问?是严刑拷问,还是屈打成招?”盛阳冷笑,“依臣看,皇上太后应该先拿陆先生严刑拷问。假如严刑拷问就能查出是非黑白,那天下也没有那么多难断的案子了!”
    齐允钧则意味不明地看了陆长青一眼:“我知道你曾经是盛世子的幕僚,不过有些事不是你说黑就黑,说白就白。我所看过的靖安侯世子夫人的字迹,是弘治十八年花朝节,靖安侯世子夫人的诗作。我的判断也是基于这两者的比较。你既然说这些信笺是弘治十八年的,你还要狡辩字迹的问题吗?”
    “你还有其他证据吗?”皇上已经有些不耐烦。
    陆长青顿了顿:“元宵节纵火案的主谋实际是靖安侯世子,目的就是让靖安侯世子夫人因大火受伤,从而解除与仁和大公主府的婚约。”
    “越发荒谬,”盛阳越来越冷静,“元宵节纵火案的凶手是之前被废去名号赐死的丽妃,你既然要指认我和我夫人私通,我又怎么会伤害我夫人,这个道理不通。”
    “如果不是靖安侯世子策划的,靖安侯世子怎么可能刚好出现在火灾现场又救了世子夫人,世子为此还被烧伤,背部就有疤痕,皇上可以请太医明鉴。”陆长青行礼。
    皇上长叹一声:“我怎么越听越像胡扯,火场救人?仅凭一个伤疤就能推断出此事?万一只是打翻了烛台?毕竟你也曾经是天昭的幕僚,知道一些私密事情很正常,可是胡乱往哪方面安罪名就不对了!”
    “可是皇上,当日您在靖安侯府捡到的诗作,不是丽妃所作,而是靖安侯世子夫人所作!靖安侯世子让丽妃李代桃僵,那是犯了欺君之罪呀!”陆长青终于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皇上果然愣住了。
    先前的通信、纵火,对皇上而言都是不痛不痒的事,皇上自然会帮着盛阳说话。
    可是丽妃和盛阳欺君?
    皇上有些开始怀疑了。
    毕竟,靖安侯府是盛阳的地盘,盛阳做什么手脚都可以。
    而丽妃——他如今对丽妃十分不喜,自然也不会有那重开脱的心思。
    如果当时留下诗作的真是管沅,而盛阳既然心仪管沅是肯定不会让管沅入宫的。
    皇上的心情陡然坏了起来,如果盛阳真的做了手脚,那就是骗了他,何况在这些事上骗他,不是他能容忍的!(未完待续)

  ☆、184 澄清

盛阳察觉到皇上渐渐阴冷的气息。
    他有些啼笑皆非地摇头,然后恭敬地问皇上:“皇上,那日诗作是您亲自捡到的,请问,字迹如何?”
    他当然知道诗的原作者是阿沅,可是写了诗留在那的,却是丽妃管洛。
    陆长青这招指认模棱两可,却是一个极大的危机。
    何况管洛一死,死无对证,只有取得了皇上的信任才行。
    皇上冷着脸回忆了一番:“字迹娟秀,簪花小楷。”
    “那皇上看方才陆长青所谓臣和臣妻的通信,字迹如何?”盛阳又问。
    他只能把皇上往陆长青的前后矛盾上面引,让皇上怀疑陆长青。
    “那是台阁体呀,明明就是男子所书——”皇上马上反应过来了,不禁哈哈大笑,“你叫什么,陆长青?以后给朕演戏看着玩倒是不错的主意,真是太滑稽有趣了!就你这样的证人,母后是怎么找到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字迹,你硬要说是一个人写的,真是十分有趣!”
    太后脸色不好看。
    不是说证据确凿,一定能咬死盛阳和管沅吗?还能靠欺君之罪除掉定远侯府?
    她阴沉地看着刘瑜。
    刘瑜示意她稍安勿躁。
    “皇上,既然陆长青不可信,不如再听听别人的。”刘瑜温言相劝。
    “还有更好笑的?一并请上来!”皇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就知道。太后肯定又是要报复定远侯府,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闹剧。
    证人来头不小,身份很真。说的话却是前言不搭后语,证据也是伪造的,还十分牵强。
    经过陆长青这么一闹,不止皇上,在场众人也有些兴致阑珊,不认为后面的人能翻出什么花来。
    然而下一个人,却比盛阳预料的更加复杂。
    这个人刚走上来。盛阳还觉得只是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过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大同凤临阁的点心师傅张全。
    张全在台阶下伏地:“小的张全,是大同凤临阁的厨师。”
    “你有什么要说?”太后问。
    “当日在大同,当时的大同参将盛将军。和大同总兵的女儿管姑娘,在凤临阁私会。”张全低着头唯唯诺诺。
    盛阳只是淡淡地问:“你真的是凤临阁的厨师?”
    “是。”张全点头。
    “你若是小二是掌柜,我还相信,可是凤临阁的厨师,怎么有机会知道凤临阁的客人?”盛阳冷笑。
    不得不说盛阳的反击句句在理,此言一出,大家更加肯定了张全也是个托。
    “并非如此,大同总兵的女儿在大同很有名气,因为夺了兵权保护了大同百姓。大同人都很尊重她。可是她去凤临阁的时候,曾命丫鬟到厨房教我们改进点心,所以小的才会留意到。盛将军和管姑娘在凤临阁私会。”张全解释。
    “这又解释不通了,假如内人当时是要去凤临阁和人私会,肯定是越隐蔽越好,越少人知道越好,怎么还会请了丫鬟来教你做点心,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她在做什么吗?而且,你只是知道内人去了凤临阁。有证据证明,我当时也在凤临阁吗?”盛阳质疑。
    当了这一年多锦衣卫,盛阳觉得自己给案子、证据挑刺的水平上升了许多。
    张全果然不能言明:“并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
    皇上蹙眉:“你们虽然是后来才知道朕的赐婚圣旨,可是在大同的时候,朕就下了旨意赐婚,之后只要合乎礼仪,见几面也不算逾矩。”
    太后惊讶:“大同的时候就下了旨意?”
    这一层她还真不清楚。
    盛阳行礼:“皇上,当时臣与臣妻也没有在凤临阁相会过,”到这一步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抵死不认账,“大同军务繁忙,皇上去过也是知道的,臣和各位同僚每日在军营处理事务,日出而发日落才回,怎么可能有时间在凤临阁相会?”
    “这个我清楚。”皇上心悦诚服地点头。
    刘瑜此时拼命地向张全使眼色,要他说明盛阳和管沅相会的细节。
    张全却一副没有看到的模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唯一一次相见,大约要算在云冈,那时候还是皇上先遇见了臣妻,臣才带兵赶到。”盛阳又道。
    皇上哈哈大笑:“正是如此!你叫什么,张全?你受了谁指使来说这样的话?”
    张全抬头看了一眼上边的贵人,突然大哭一声:“皇上要为小的做主呀,小的也是受了胁迫,小的不来,家人也就死定了!小的的确是大同人,管姑娘的确派丫鬟指点过点心技艺,可是小的并没有看过盛将军和管姑娘私会……小的不能昧良心,可是小的也不想浑家和孩子受苦呀……”
    众人马上就知道了,这个张全,还真是被人胁迫的。
    张全拼命磕头:“大同谁人不称道管姑娘贤明,如果不是管姑娘慷慨赈灾,当初我们都要饿死。不是管姑娘带人夺了兵权,我们都要成了鞑靼军队祭刀的。管姑娘这样的大好人,怎么可能私德败坏!”
    皇上笑着一挥手:“闹剧闹剧,朕命锦衣卫把张全的家人救出来,好生护送回去。至于陆长青,你有什么说的?”
    陆长青也磕头,只是和张全完全不同:“皇上明察,从弘治十八年开始,靖安侯世子夫人就和靖安侯世子有私下往来了,草民曾经手这些事,皇上不信可以把靖安侯世子夫人的丫鬟抓来,还有靖安侯世子的属下和一些掌柜,他们都知道此事……”
    “够了!”皇上恼怒,“好好的一个中秋佳节,被你们搞成这样!都抓过来,抓过来屈打成招?子虚乌有的事还在这一口咬死,真是恬不知耻!来人,把陆长青压下去,拔了舌头。蓄意污蔑朝廷重臣,斩立决。”
    陆长青被拖了下去:“皇上冤枉,冤枉呀!”
    盛阳闭了眼,不想再看陆长青。
    事不过三,陆长青第一次犯错,他没有责罚;第二次他也留了他性命只送他去京郊养老;第三次,他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况且有些秘密,在有些人手里,只有死了才不会吐出来。
    也幸好他和阿沅从来发乎情止乎礼,成亲前没有过分逾矩的行为,否则叫人抓住把柄,就更加头疼了。
    更幸好皇上肯帮他。
    太后心情十分糟糕。
    今天没咬成功盛阳,反而被盛阳闹到这个地步。
    刘瑜不是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怎么如此粗糙就想扳倒盛阳?
    刘瑜是没有想到平日里少言寡语的盛阳会句句抓要害,四两拨千斤;更没想到皇上如此偏帮盛阳。
    看来盛阳,他暂时还真是动不得了。
    仁和大公主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出来说话解围。难道,儿子还是对管沅念念不忘,所以一再要推拒为他说亲的事?
    这可怎么是好呀!
    盛阳也没有想到齐允钧会出来说话。
    此时他看了一眼齐允钧,齐允钧只是神色自若地饮酒,看不出半分端倪。
    盛阳默默垂头不语。
    回到靖安侯府观澜堂,盛阳把今日的事情全都和管沅说了一遍。
    管沅一袭藕荷色高腰襦裙,倚在榻上一手托着脑袋:“太后和刘瑜都参与了,太后的目标是定远侯府,刘瑜的目标是你。可是他们两这么伎俩这般拙劣,怎么都该准备充足才是呀!”
    “我也十分奇怪,”盛阳蹙眉,“难道,是谁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破坏了他们的阴谋?”
    “怎么破坏?”管沅不解。
    “比如,事先告诉张全,到时候只要全盘托出有人指使,就能够逃过一劫,家人也可以平安,张全肯定会试一把,毕竟他也是被胁迫的;陆长青那边,稍微有些困难,主要是那封信太假,只要那封信真了,一切好办。”
    “也不知刘瑜怎么想的,伪造我的信笺,他们怎么也不调查清楚一些?”管沅奇怪。
    而此时刘瑜在自家私宅责骂张彩:“叫你搞靖安侯世子夫人的字迹,你居然给我说台阁体!”
    “的确是台阁体,我没有骗公公!”张彩一脸奇怪。
    “我怎么听说台阁体只有科举的人才会用!”刘瑜又没有文化,哪里懂字体什么的。
    张彩解释:“这不奇怪,庐陵杨家是诗书礼仪之家,传教于家,学的都是台阁体。靖安侯世子夫人一手台阁体,听闻写的极好,日后估计直接都能教儿子考进士了!”
    刘瑜一愣:“还有这种道理?”
    张彩点头,又疑惑:“刘公公,这又是怎么了,靖安侯世子夫人怎么了?”
    刘瑜摇摇头:“没什么。”
    这次计谋,刘瑜没有告诉张彩。
    因为前阵子端午射柳之后,张彩警告刘瑜不要再惹靖安侯世子盛阳。
    刘瑜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这次私自行动,谋划了一场真假难分的嫁祸案,就像报复盛阳出了这口恶气!
    而陆长青,是他调查盛阳之后发现的一个弃子,在得知陆长青曾是盛阳幕僚,后来被弃用,刘瑜很快找到了他,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法。(未完待续)

  ☆、185 发作

陆长青郁郁不得志很久,刘瑜答应做成这一件事,就聘他为幕僚。陆长青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答应了刘瑜。
    此番出不了头,他就只能一辈子呆在京郊;只要能成功,他还能做人人景仰的官贵幕僚。
    何况盛阳屡次三番为了一个女人而怨怪他,他着实觉得愤懑不平,他觉得盛阳顶多算是个楚霸王,被虞姬唬得一愣一愣,哪里能做什么大事!
    却不曾想陆长青跟着一个糊涂头,做了一件糊涂事,直接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而刘瑜做了这件事,若是成功了定要宣扬的人尽皆知,让盛阳和定远侯府身败名裂。
    德行有亏的人还能做官?当然是不能的了。
    只是如今这件事做失败了,刘瑜自然要顾忌着自己的面子,当晚中秋宫宴的宗室,刘瑜都给他们下了封口令。
    刘瑜可不想再让这件事被多一个人知道,特别是被自己毫不知情的军师知道,那可是会伤自尊的!
    而且还不知张彩会怎么说他冒进冲动呢!
    因此观澜堂的盛阳和管沅,并不知道这只是刘瑜自导自演、效果极其惨烈的一出闹剧。
    “总之没事了就好,”管沅松一口气,“我就说嘛,你当初做的那么隐秘,怎么可能留下证据让人抓到把柄。我那里的证据都藏的好好的,我舍不得毁掉。”
    想在想起来。从前的林林总总,都是那样刻苦铭心。
    她就想留着一辈子,到老了记不得了。就拿出来看一看,也许还会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还有他,有些幼稚,却是那样年轻。
    盛阳搂着爱妻,锐利的双眸里全是自得:“舍不得毁掉?”
    “嗯,等你年纪大了。我就拿出来笑话你,看你当初做了什么蠢事!居然瞒着我骗我。故作神秘!”管沅撇嘴。
    “胆子越来越大了,”盛阳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在宫里和他们对峙,你就在观澜堂乐得清闲。还说要笑话我。”
    “不是应该的吗,难道我还要挺着大肚子和他们论理去?”管沅理直气壮。
    “是应该的!”盛阳拿“恃宠而骄”的她毫无办法。
    只是转过头来,盛阳难免又要想,齐允钧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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