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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榜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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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洌听到“娘亲”,顿时不敢造次:“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翌日一早,管沅刚把灵均派去请柳嫂过来,就听见府外鞭炮声响起。
“今个什么日子,这么热闹?”管沅好奇地问守二门的婆子。
那婆子笑嘻嘻回话:“大约是高中金榜的人家,正庆贺呢!”
“金榜高中?”管沅轻声重复,才顿有所悟,“我真是日子过糊涂了!都忘了今天是放榜的日子,派人打听打听谁家有了喜事,咱们府也好准备贺礼呀!”
几个婆子笑着夸了回管沅行事有度、面面俱到,赶忙派人打听去了。
没多久,管沅就得了消息:谢阁老的长子谢丕中了探花。
“把这消息告诉母亲和哥哥,也好叫他们准备贺礼。”管沅眉眼含笑:既然放榜了,下面就是她的时文大卖了。
而此时的仁和长公主府,谢丕一下马车就直奔齐允钧。
“恭桓兄高中,我还没来得及去府上道喜,你就找过来了,可是为了什么事?”齐允钧刚穿戴齐整准备去谢府,走出门便看见谢丕已经出现在自家门口了,不由有些惊疑。
这时候,高中的探花不是坐在府里等着人来道贺,跑来找他做什么?
谢丕长舒一口气,十分郑重地一揖:“在下是来道谢的,如果没有齐公子当初相赠的那份时文,我也不会有如斯进益,能金殿传胪!”
齐允钧还没反应过来,刚想问什么时文,方才想起两个月前他似乎的确在逛管洌的字画铺子时,买了一份无趣至极的时文塞给了谢丕。
然而,那份时文——齐允钧惊愕地瞪大双眸:谢丕居然为那份时文向他道谢!
“你说,你说我两个月前派人送去的那个……”齐允钧有些难以置信,想要再确认一遍,谢丕所言的确是那个落魄潦倒的管洌旧友,所书的毫不出彩的时文。
“正是那篇佳作,”说起这助他蟾宫折桂的时文,谢丕的语气充满了景仰和感激,“若非受它启发,我又怎能有今日!这文章你是从何处得来,我想拜见这位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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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活一世有三能,一能卡修打怪,二能制卡卖卡,三能tiaojiao未婚夫!
只是未婚夫神马,咳咳,不要太强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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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怀疑
齐允钧愣愣地看着谢丕,就像看怪物一般。
谢丕居然说,那文章很好,启发了他?
但他完全没有理由怀疑谢丕,因为谢丕拿下了探花的名头,这已经证明了谢丕的水平和判断力;而他自己又不是走读书科举路子的人。
莫非,他真的看走了眼?
“那篇文章的出处,还要问定远侯府的大公子,”齐允钧半晌才拉回思绪,向谢丕解释,“我当日是从他铺子里买下的。”
至于管洌当日所言什么落魄旧友,齐允钧也有几分怀疑了。真如谢丕所言这文章是千载难逢的佳作,作者怎么会落魄潦倒?
“原来是管大公子的铺子在卖!”谢丕恍然大悟。
齐允钧摇头叹笑:“既然如此,我看恭桓兄不亲自去定远侯府走一趟,得知高人真面目,是不会安心了。这事既然是我牵线搭的桥,我就奉陪到底,咱们这就去定远侯府!”
他也想知道,写下这篇文章的,到底是谁。
今日正值休沐,又是放皇榜的日子,官贵之家多在准备向高中的亲友道贺。
齐允钧一路上边听谢丕的讲解,边将那文章又读了一遍,这才明了其中奥妙:这文章的好处,不在于文章本身,而在于给人的启发。写出这样一篇看似普通的文章,却往往要比写一篇出彩的制艺更难。
到了定远侯府瞧见管洌,齐允钧拿着文章就开起了玩笑:“好家伙,真藏了个世外高人,把我骗的好苦!”
管洌早把两个月前的事扔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齐允钧没由来的一句话,他愣是没反应过来:“什么世外高人,发生了什么事?”
齐允钧哈哈一笑,把文章递给他。
谢丕则诚恳地对管洌说:“这文章是哪位高人所著,还望管大公子能告知谢某。若没有这篇文章,谢某断然不会金殿传胪。”
管洌拿着时文愣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妹妹的文章,前段时间不是卖的不温不火吗?怎么谢公子突然说,他中探花都归功于这篇文章?
那现下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告诉这两人,文章是妹妹一个闺阁女子所写吧?
“这……不透露身份名姓,也是作者的意思,她并不想叫人知晓。所以,谢公子的意思,我会代为转达,其他的就不方便透露了。”管洌只得一口咬死不说。
齐允钧还想说什么,他身边的随从就来通报:“盛世子身边的人来了。”
不多时,盛阳派来的人进了前厅,给几人一一行礼后才道:“世子爷在谢府等了许久,也不见齐大公子,就派小的来寻,没想到谢大公子也在这。先给谢大公子道喜了!”
齐允钧这才想起,方才约了盛阳一同去谢府道贺,可如今盛阳都等在谢府了,自己却还没到。不仅如此,还把正主给拉出来……
“既然如此,”谢丕微微叹息,也明了管洌并不想多言,只得作罢,“替我谢过那位高人,就说谢某人感激不尽!”
管洌回礼:“意思在下会代为转达,但能金榜题名,靠的还是谢公子的真才实学,谢公子谬赞。”
齐允钧看了看两人,心里还是觉得不对。但转念一想盛阳还在等,况且这事也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改日再来盘问管洌也不迟,这才随谢丕一同离去。
管洌大舒一口气,直觉背上都是冷汗:幸好谢丕为人光风霁月,没有继续追问,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闺阁女子的作品传出去,有损名节;遑论叫谢丕知道自己的学问尚需要一介女子提点,这多掉面子呀!到时候可就不是定远侯府有恩于谢家,而是定远侯府得罪谢家了!
正思索着,一个小厮急匆匆进来禀报:“少爷,字画铺子的掌柜来了,说时文一售而空,再抄录也来不及,好多人都等着要呢,您看怎么办?”
管洌讶然愣住:一售而空?
妹妹你到底搞什么,怎么原本生意平平的文章,一下子成了大黑马呢?
谢府今日喜气洋洋,来往恭贺之人络绎不绝。
盛阳送上靖安侯府的贺礼,给谢丕道贺之后,便拉着齐允钧在一旁坐下:“今日怎么回事,拉着人家谢公子都胡闹去定远侯府了?”神色严肃地看着齐允钧。
说来齐允钧还比盛阳年长一岁,但齐允钧生性活泼豪爽,每次在严谨认真的盛阳面前,倒像弟弟一般:“我知道今天是谢公子的好日子,不该由着谢公子往外跑,但我这不也是想帮谢公子弄清那件事……”
“什么事?”盛阳深邃的双眸,平淡地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前来道喜的人群,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齐允钧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盛阳沉默良久才言:“定远侯府,我没记错的话,庐陵杨氏和定远侯府是亲家吧?”
“哦,定远侯府大公子的舅舅,是左春坊大学士杨石瑞杨介夫。”齐允钧随口回答。
话刚说完,齐允钧似有所悟:“我记得,杨介夫的长子杨子升,才华横溢,还得过李阁老的赞许,十六岁就中了举人。我见过一次,果真天资聪颖博闻广识。难不成,那文章是杨子升所为?杨子升和管洌既然是表兄弟,管洌帮他卖时文倒也说得过去……”
齐允钧又惊又叹。
杨安年纪轻轻就写出如此佳作,日后定然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倒不是没有可能,”齐允钧早已大惊感慨,盛阳却依旧面不改色,“只不过此事不宜让谢公子知晓。”
“你是怕杨家因为此事得罪谢家?”齐允钧猜到几分。
盛阳颔首,却没有言语。
“这些利害我清楚,即便谢公子有容人之心,禁不住有乱嚼舌根的小人添油加醋,到时候肯定让两家难堪。毕竟杨子升年纪太轻,也难怪会选择韬光养晦,以免遭人妒恨。”齐允钧恍然大悟一般。
谢丕比杨安年长十岁有余,对科场上的人而言,杨安十七岁的年纪的确太小——这也是杨石瑞不让杨安今年下场参加会试的原因之一。
天妒英才皆早逝,很多不是天灾,而是*。
“这件事就此作罢,你不要再提一个字,包括你下面的人也约束好。捕风捉影,是每个京城人都擅长的事。”盛阳的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
定远侯府醉花荫下,送走柳嫂的管沅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帮柳嫂同西条街的人打交道。只是柳嫂十分过意不去,不肯把定远侯府牵扯到自己的私人恩怨中,拖累定远侯府。
但此事容不得再争执,拖一天也就危险一分。
然而被派去请管洌的灵均却空手而归:“姑娘,大爷一个时辰前就出门了。”
“清水堂的人可说了去向,多久能回来?”管沅倒没有很意外,今日放榜,说不定哥哥还要去一趟谢府。
“听闻大爷手头的字画铺子生意突然很好忙不过来,大爷要去看看,然后再去谢府道贺,估计回来也要晚间了。”灵均回话。
字画铺子生意突然很好?
管沅浅浅勾起唇角,猜测到所为何事:“也罢,等他回清水堂再议吧。”
等了这许多日,时文终于大卖,就不知坊间会对这文章作者有何猜测,只希望哥哥嘴紧一点。
当日下午,听闻管洌的字画铺子在晨间时文售罄后,终于放出第一批新誊写的文章。
没过多久,杨安便拿着文章出现在定远侯府,一见到管沅便劈头盖脸地质问:“你写这样一篇文章,究竟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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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白锅
“大表哥,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管沅掩唇而笑,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什么我写的,你写的还差不多!不过我真没看出来这文章哪里就好卖了,你倒不如说是我大哥写的,他和这水平还有几分相像。”
“这话蒙旁人也就罢了,骗不过我。”杨安冷冷斜她一眼,很是不屑,却也稀奇。
不屑是因为管沅拿这样粗制滥造的谎话就想蒙混过关,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稀奇,则因为管沅这篇文章确有独到之处。
管沅知道自己这个表哥有多么天才,但她仍旧不相信杨安完完全全肯定,这文章是她所写。因此,她依旧不打算承认——这种对闺阁女子名声没什么好处的事,少一个人知道更安全。况且她不认,杨安也不可能逼供是吧?
“什么蒙骗不蒙骗,”管沅努嘴,“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我是能写出这样文章的人吗?”
杨安不悦地瞪她一眼:“你是小瞧杨家,还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身上还流着庐陵杨氏的血,也别忘了你开蒙以来学承于谁。‘圣人无惑,可止则止,可进则进。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你以‘中庸’解《孟子》‘同道’,难道是你自己大彻大悟出来的?”
管沅无言以对。
的确,她师从母亲,一字一句皆是庐陵杨氏传承,尽管她刻意掩饰,却还是被大表哥瞧出了端倪。
以‘中庸’解《孟子》‘同道’,是杨家家传之学。在此之前,还不曾有人用过。
“既然你看出来了,我,”管沅有些懊恼地叹息,“是,就是我写的,那又怎么样,你用得着急匆匆赶过来,是想教训我不守本分,还是想说我写的一窍不通?”
杨安冷哼一声:“早承认不就没事了!至于守不守本分,不是我关心在意的。写的虽然不好,但也不是一窍不通。我来问你,是问你想干什么!”
“什么叫我想干什么?”说实话,管沅自小就不太跟得上杨安高跨度的跳跃性思维。
杨安把文章往几案上一扔:“当然是问你写篇这样的文章想做什么!你要影响科举,还是说只想敛财?”
他神色很严肃地盯着管沅,不容许她有丝毫躲闪含糊。
影响科举?
管沅差点没被手中的茶水呛到:“就算我有这样的能力,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影响,影响成什么样子;更何况你不是说,这文章也写得不好吗?”
杨安冷哼一声:“写得好和卖得好是两码事!不过谅你也没那个眼界心胸做大事,八成是为了银子!”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管沅一本正经地回应杨安的讥讽,“我又没偷没抢。”
“你不偷不抢,可你就没想过谁会替你背这个黑锅,”杨安咬牙切齿,“文章是你写的,表弟自然会替你瞒着。但表弟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猜测!”
管沅听明白了杨安的言下之意,也行明白了其中关节:“杨家是我和哥哥的外家,你的意思是,旁人会认为这是你写的?”
“算你不太笨,这是最可能的一个结果!”杨安不满地瞅着这个多事惹麻烦的表妹。
“要不……”管沅仔细思索一番,“你就帮我把这个‘白锅’背下来吧,反正我们不明说,外人也只是猜测不敢肯定,对你的名声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欺世盗名?我还不屑为之,既然你觉得是‘白锅’,你自己好好揣着,我没兴趣帮你背!”杨安不耐地瞪了管沅一眼,就要离去。
管沅连忙叫住他:“你该不会要去散播真相,为自己澄清吧?”那样她可就被推到风口浪尖,还不知要怎么收场呢!
杨安转头看了管沅半晌:“我又不是长舌妇,别人不问我不会说;至于我帮你善后,你想的美!”
看着大表哥离去的背影,管沅轻呼一口气:只要不是大表哥主动说就好,他平日里特立独行,朋友也少,应该没机会被人问到;就算问到了,大表哥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对大表哥也没什么好处……
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京城里时新冒出来的尖儿,可是所有人都盯着看着呢!最好这时候能有其他新鲜事冒出来,转移一下人们的视线。
晚间,定远侯管路把一大家子都聚在上房用晚膳。
用膳的时候鸦雀无声,这是规矩。但下了桌捧了茶,话题就舒展开来。
“洌哥儿,听说你最近和谢大公子走的很近?”祖父管路笑容慈善地看着自己的嫡长孙。
管洌恭谨回话:“祖父,孙儿只是和谢大公子略有些往来罢了。”
“今日一大早,道贺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去谢府,谢大公子就找上门来了,所为何事呀?”管路突然切入正题,也不再问那些浮于表面的套话。
管沅愣了一下,又打量了一番祖父的神情:笑容满面,慈眉善目,可是细细看去,就能发现祖父眼角不容蒙混的精明。
她当然知道谢丕和齐允钧前来所为何事,哥哥在今日从谢府回来之后,就已经和她通气了。只是现下祖父问起,不知哥哥会做何回答……
“祖父,事情是这样的,”管洌也不是没想到今日这一问,他早有准备,故而并不慌乱,“之前齐大公子逛孙儿手下的铺子,随意买了一份时文赠给了谢大公子。如今谢大公子高中想要答谢,于是才有了此事。”
管路点着头捋着胡须,意味深长道:“谢家父子鼎甲,果真是传家有方。难得就难得在无论身处何位都不曾骄矜,不忘旧恩。”
管洌察言观色,明白了祖父要他好生结交谢丕的意思。无论身处何位都不曾骄矜,不忘旧恩——锦上添花算不得稀罕,能雪中送炭的才是真正可交之人。
女眷听到话题不是他们能关心的,也插不上嘴,则围着二太夫人去了偏厅喝茶。
“三妹妹的伤怎样了,”管洛故作关切地问,“我看都好几日了,怎么还缠着纱布?”
方才管洛听了祖父管路的话,只是一圈圈缠绕自己的手帕——她怎么就没有这样出息的好兄弟呢!
而二太夫人也隐隐察觉到,谢家这次承了管洌大人情,日后只怕好处多着呢。于是对杨氏和管沅的态度也热络起来:“沅丫头还疼吗?药用着不好咱们就换,身子要紧!”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伤,劳烦二太夫人关心了,药用的很好。大约是我自己身子弱,好的慢了一些。”管沅其实早就能拆纱布了,只是她自己不想拆——在二太夫人面前,扮弱比逞强来的有用。二太夫人怕的就是你踩到她头上去了,旁的她都不关心。
管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长姐,上次你见到我,还说要小心花粉沾到伤口呢,妹妹这也是听了长姐的提醒,便一直不敢拆纱布。怎么长姐反倒忘了,莫非长姐那是诓我呢?”她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叫人也分不清她到底什么态度。
管洛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当日那句话,二太夫人等人都听见了,此时这样说,摆明要让她难堪。
“倒不是我忘了,”管洛毫不犹豫地反击,“只是我看三妹妹这几日来来去去,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奔走东西,所以还以为你伤好了才这么有精神。这么尽心,长姐我可佩服得很!”
柳嫂的事管沅并没有刻意隐瞒府里的人,她自然能打听到,也自然会想方设法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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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认识
二太夫人微眯眼睛,略带几分好奇地看着管沅:“忙活什么,这样热心?”
管沅刚想出言解释,正厅那边已经散了。
祖父管路走来对管沅一挥手:“听说沅丫头的字越发好了?”
“祖父谬赞,母亲说我的字还欠了火候,要多加练习才是。”管沅浅笑回应。
管路眼角的余光瞥见管沅手上的纱布,顿了一会儿才说:“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写几幅字我瞧瞧。”便笑容和蔼地离去。
女眷也应声而散,管洛刚铺开的话题再无人提起。
管沅却是没想到,手上这圈纱布,好处还真不少。
现如今谁还关心管沅怎么帮所谓不相干的人,大家方才都是有耳可闻、有目共睹,定远侯管路偏心嫡长一房的两个小辈。内宅里二太夫人再大也得看管路眼色,从前她压着杨氏,从今往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而管洛现在满心满腹,都在盘算怎样找一门好亲事,让祖父管路重视自己。
父母靠不住,兄弟靠不起,只能靠自己。
翌日下衙,齐允钧来定远侯府找管洌,却被告知管洌下衙后并未归来。
“这家伙去哪里消遣了,怎么也不叫上我,太不义气了!”齐允钧叹息一声,似乎在思索管洌的去处,“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家少爷去哪了?”
小厮苦恼地摇头:“少爷下衙后就没回来,小的们怎么会清楚。”眼前这位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不伺候好只怕小命都没了。
可是,少爷自己倒潇洒,去哪也不说一声,留他们在这吃苦头。假如齐大公子生气了,冲他们发火,谁拦得住,谁又敢拦呀?
不过这小厮显然不了解齐允钧的为人,他平素脾气在京城的贵公子里算很好的了。
齐允钧神色怏怏正要离去,那边回廊猝然现出一抹珊瑚色倩影。
“公子是要找大哥吗,大哥的去向我略知一二。”管洛步履不紧不慢,娉婷地走向清水堂门口的齐允钧。
齐允钧闻声转头,只见一位十四五的小娘子头戴银苏赤玉钗,一身珊瑚色上裳绣着明艳的石榴花,雪白的裙裾衬得这一身愈加娇美可人。
他听了称呼,揣测约莫是管洌的妹妹,便行了一礼:“管姑娘即知兄长去向,可否告知在下。”
管洛清晰地听见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心跳。
昨日在祖父的上房听见齐允钧时,她就分外留意。又得知管洌似乎与之关系不错,这才动了这份心思,叫自己的心腹丫鬟每日留意,什么时候齐允钧到府上了,就通知她。
她从前久闻齐允钧大名,却无缘相见。可不相见,齐允钧又怎能知晓她,她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
而今一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紧张羞涩——毕竟这样英俊优秀的男子,是她久居闺阁无法想象的。
强自镇静了片刻,管洛才以尽量平缓的声音道:“这位公子来得不巧,最近我大哥似乎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我来找他也时常不在。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肯明言,我有心帮我大哥却也不知干怎么办才好……”
她揪着手中的帕子,小女儿家纠结情态毕现。
齐允钧自小出入宫廷,见惯了各色宫女在他面前的忸怩。不过向来不拘小节的他也没去想人家为何忸怩,自己有没有亲姐妹可供询问。故而他并没看出管洛有何不对劲,还以为男女有别,小娘子皆是这般性格。
“棘手的事?”齐允钧的语气颇有些自问自答的意味,思索半晌才道,“多谢管姑娘相告,那在下先行告辞。”
“公子慢走。”管洛翩然回礼。
盯着齐允钧离开的背影,管洛一手捂着心口,神色有些茫然。
如今认识是认识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毕竟她也只是个深闺少女,哪懂得风月场红牌们五花八门的手段。
而此刻一旁的竹林中,突兀地飘出淡淡的女声:“长姐找过我哥哥多少次,只怕我一只手都能数得清。时常不在,是从何而来?”
管洛惊惶地转过头,看见天水色的裙裾走出竹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连忙收敛神色,生怕管沅发现了什么:“我找大哥,你只是不知道罢了。”
“哦,原来是我不知道,”管沅轻轻点头,“不过我每次找哥哥都在,长姐真是好运气。还有,等哥哥回来,我得问问他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我怎么不清楚。”
“你偷听我说话!”管洛此时也不管自己要怎样把管沅的质疑圆过去,而是冷冷看着管沅,十分警惕气恼。
管沅偷听她说话,到底目的何在?管沅出现在这是故意还是巧合,难道自己的计策已经被管沅看穿了?还是说,管沅也想接近齐允钧?
管洛也想越多,越想额角的汗就越密:管沅和她争名声也就罢了,她看中了齐允钧,难道管沅也要和他抢?
不过片刻后,她又反应过来:管沅是管洌的亲妹妹,何况这两兄妹关系还不错。假如管沅真的有意,通过管洌便能牵线搭桥,何必像她一样走弯路?
“长姐,”管沅不再看越想思绪越乱的管洛,“我哪有偷听,只是散步到这,恰巧撞上。倘若我出来,瓜田李下总有嫌疑。我就是在想,怎么长姐反倒主动迎上去了,长姐不怕吗?”
管洛眸中闪过一丝警惕:“我不出来解释,难道看着人家公子生气怪罪定远侯府待客不周?这不是害了咱们定远侯府吗?”
“原来是这样,”管沅点着头,浅笑温然,“出发点是挺好的,但如果是我,就会去请祖父或者二叔出来待客,我们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要是出了差错,也是害了定远侯府。”
看着管沅温和无害的笑容,管洛恨不得抓烂那笑容:明明自己才是长姐,现下倒被她教训起来了!
管沅又补充了一句:“至于哥哥为什么还没回来,兴许就是下了衙去买点东西,或者今日衙门有事耽搁了。棘手的事,这谣言不是能乱穿的,否则旁人还以为我们定远侯府遇到什么危机了呢!”
她自然清楚管洌去做什么了——管洌正是受她所托去西条街解决问题了。
京城西条街,管洌带着几个随从护卫,来到一处不起眼的茶馆。
“我虽是白身,但在这西条街上还有几分面子,你何必搅了我同柳姑娘的姻缘!”一个穿着打扮寻常的青年男子坐在长凳上,神情有些吊儿郎当,似乎并没把管洌放在眼里。
管洌淡薄一笑:“姻缘,姻缘讲究门当户对,讲究两厢情愿,你可问了柳姑娘愿意不愿意?”
“哎哟喂!”那青年男子似乎听了什么趣事,笑个不停,“你还真不懂西条街的规矩!在这,我老大点头,那就是愿意,没人敢说不愿意!我看你也不像穷酸落魄的,莫非看上柳姑娘想要回去做妾?你也不想想柳姑娘愿不愿意,跟了大爷我好歹是正妻原配——”
话音未落已被管洌肃然打断:“胡言乱语!信口雌黄你也不怕毁了人家名声!”
青年男子一擦鼻子:“嘿,假正经伪君子!没有图谋谁掺和别人家的事,大爷我敢作敢当,不像你还要装龟孙子!”
管洌紧缩浓眉。
他已经看出,这帮人根本就没有协商的诚意,一帮混混嘴皮子功夫倒是利索,就是想把你说得恼羞成怒自动放弃。
“你且说个数,你要怎样!”管洌无法,只得一拍桌子亮出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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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疑虑
“我要柳姑娘,”青年男子笑容猥琐,语气轻佻,“或者,大爷哪天心情好玩腻了,再把她赏给你……”
青年男子还未说完,管洌已经快速移步上前扼住他咽喉:“你们老大呢,我要见你们老大!”
被掐住脖子,青年男子有些喘不过气,自是无法反抗。然而他身后那一帮弟兄们却反应极快,随即跳出来就要动手。
眼见这家看似极为普通的茶馆就要爆发一场混战,一把飞刀突然旋出,扎入冲在最前面那个握刀混混的手,旋即一声惨叫。
管洌下意识松开扼住青年男子咽喉的手,看向飞刀来处。
“这位公子想见他们老大?”门口出现一个装扮利落、一看就是好身手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扫了那些混混一眼:“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你们老大,否则恐怕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
那些混混们对望一眼:宁可信其有,大不了今日先放过这些家伙,老大在他们才在,老大的安危最重要!
“撤!”
管洌狐疑于场面的陡然转变,眸光疑惑地打量来者:“你是何人?”
那飞刀男子哈哈一笑,也不作回答:“西条街我家主子会清干净,这位公子放心处理自己的事便罢!”接着一转身,又消失在街巷之中。
管洌急忙想追过去,可刚出了茶馆的门,那飞刀男子已不见踪影。
黄昏天色将暗,重楼叠宇挡去天际夕光,给本就纵深曲折的西条街增添了一分紧张的暗沉。
少年沿着街边缓缓走着,斗笠遮住大半容貌,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巴。即便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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