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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榜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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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沅都明白:“我知道这其中的意义。刘瑜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分化两边。然后压过我们吗。你只管好好去,你放心,我不会怎样的。假如我心智真的那么弱,只怕都死了不下千百回了——”
    盛阳的食指放在她浅粉的唇上,触感温润:“不准说那个字,我会保你一世平安。”
    管沅清浅一笑,极快地就势吻了吻他的手背:“我只想你一世平安!”
    盛阳锐利的双眸情愫涌动。
    另一边,刚换好衣服出来的管洌遮住双眼:“咳咳,我什么都没看见。”
    “此地无银三百两!”管沅轻哼地对哥哥数落。
    “你还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也没见你跑我这说什么。”管洌理直气壮地争辩。
    “你刚才又不在!”管沅更理直气壮,然后才走到哥哥面前,“平安第一,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定远侯府可没第二个继承人,你又不听我的话早早地娶嫂嫂,不然我都能抱侄子了。”
    管洌一听成亲,脸色就黑,可是也不好反驳什么。
    比赛很快开始,黑队以盛阳为首,还有管洌、颍国公世子、柏应嘉等人,几乎都是勋贵之中的大族,阵容不可小觑。
    至于红队,则是齐允钧为首,也带了不少好手。
    刘瑜本来看盛阳和管洌不下场,还觉得这场比赛希望极大。可是如今看到盛阳和管洌同时下场,心里头就玄乎了。
    别人不清楚盛阳骑射的功底,他可是一清二楚。当初秋猎的时候,在场谁人不惊叹一句神人!
    可是如今——
    “都准备好了吗?”刘瑜阴恻恻地问身边的心腹。
    “都准备好了,刘公公放心。”心腹回答。
    刘瑜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安心地看向场中央。
    管沅坐在场外,倒是一派极度轻松的模样,和几位命妇在那里笑谈风生。
    仁和大公主笑容淡淡:“靖安侯世子夫人倒是很镇定。”
    “她要是不镇定,当初烧毁考卷的时候就出事了。”太后不以为意。
    银箭一开局就被黑队的管洌抢到,马上传给了盛阳。盛阳策马正好在弧线的尾端将银箭接住,没有半分勒马的动作,就弯弓搭箭,正好在入线之后银箭发出,射中柳枝,时间卡得极准。
    场上爆发出喝彩,这是开门第一箭。
    除却见识过盛阳本事的,其余人都看呆了。那样行云流水的控马术,还有收放自如的精准箭法,简直如神祇般完美无缺。
    太后也不由一愣:“从前知道靖安侯世子有本事,倒是没曾想这么有本事!”
    仁和大公主看了一眼方才表现平平的儿子齐允钧,眉心微蹙,显然很不满意。
    支持黑队的自然都在喝彩,管沅仍是淡笑自若,宠辱不惊。
    成国公夫人轻轻瞥了眼管沅的方向,叹息一句:“她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到底是我老眼昏花了。”
    儿媳成国公世子夫人连忙劝解:“母亲您说什么呢!您身子康健利索,哪来的什么老眼昏花?”
    “呵,天昭也好,他媳妇也罢,都是不到二十岁的人,却有这份老道镇定。照这么算下来,我至少也得老上一把年纪。”成国公夫人微微摇头,也分不清是褒是贬。
    成国公世子夫人默然。
    这回重新开局,银箭却是被红队勾到手。
    然而颍国公世子伺机在旁,直接从银箭传递路线下手,把箭夺了过来。
    银箭扔给了盛阳,盛阳没走多远就遇到拦他的人,马缰一勒出其不意地调了马头,出奇不意地从柏应嘉身边经过,把箭给了他。
    柏应嘉一拿箭,跑了几步路,看准时机给了颍国公世子。
    颍国公世子弯弓搭箭进入线内,又是一箭正中柳枝。
    二比零。
    刘瑜气恼:“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下手!再不下手,我们的面子都要被丢光了!”
    “刘公公息怒,您看这么几次,旁人都没有近盛世子身,如何能下得了手?”心腹劝解。
    刘瑜只好再行忍耐。
    皇上对此是看得兴致高涨,叫好连连。
    “朕从来没看过这么有趣的射柳比赛,”皇上斜倚在龙座上,拿着甜瓜指了指国师大人,“国师,你告诉朕,哪队会赢!”
    国师大人飘渺一笑:“皇上,这要是告诉皇上了,看着就没意思了!”
    皇上哈哈大笑,故不再追问。
    国师大人正暗暗擦汗——他又不是真能通天意知未来,要是真能如此,他还坐在这干嘛……料事如神早就把刘瑜什么的解决了。
    哎,富贵难求,在昏君身边当个有良心的佞臣也是不容易的,遇上这等情况,还好他机灵,否则也不知怎么糊弄过去。
    当然,从心理因素上说,他觉得盛阳的黑队会赢。
    只不过,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国师大人还在沉思,就被场上的惊呼声打断。
    银箭已经三开,此时还在红队手中。
    盛阳却突然策马向持箭的红队队员冲去,那势头似乎不顾一切。
    管沅暗暗攥紧了手,她知道盛阳不正常。
    上面两局盛阳的表现一直沉稳淡定,即便第一局气势如此张狂,却也没有如此摄人的锋芒。他的马术、弓箭,全都在稳定而游刃有余的控制之下,没有半分冒进。
    然而此刻,他却直直冲向拿着银箭的红队队员,状态情绪似乎都有些不对,就像——
    一直秀涵于内的锋芒尽数散开,从锋芒内敛的颜楷一下子变成黄庭坚狂草。
    管沅察觉到自己的心绪波动,深吸一口气想要平静自己。
    她要相信盛阳,必须相信盛阳。他哪里这么容易被人暗算呢?
    如此稳定了心绪,管沅再抬头看场中情况,场外所有人都愕然不动。
    只见盛阳全速冲向那个红队队员,正想抢夺红队队员手中的银箭。而红队队员手中的银箭,正想避开盛阳传递出去,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必然,此时箭尖正对着即将冲到的盛阳心口!(未完待续)

  ☆、177 摔马

盛阳当然是看到那银箭的箭尖的。
    不仅看到,而且还在意料之中。
    之前两局,他就注意到那个人总想靠近他。
    不是为了抢箭或者防守而靠近,而是银箭就在附近,那个人都没有选择去抢,只盯着盛阳。
    盛阳锐利如刀锋的双眸在那个人脸上瞥了一眼,就如同削了他一层皮那般,火辣辣的,就像是自己的意图被发现了一样。
    那个人不敢再有所动作。
    然而盛阳却不肯轻易放过那人,他找准那人拿箭的机会,忽地策马冲过去,就是想逼那人行动。
    那个人在盛阳气势压迫下,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该如何反应,下意识地只记得自己要杀盛阳,就把箭尖指向了盛阳。
    盛阳看着近在咫尺的银箭,没有抢没有夺,甚至都没有近那个红队队员的身,下一刻就从马上一跃而起,翻身越过那个人。
    青海马继续前奔,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盛阳。
    盛阳轻巧落下一拉马缰,再转过身去,就看见那个红队队员已经摔马落地。
    拿着银箭想往前刺,结果刺了个空,惯性所致当然会摔马落地。
    而此时裁判见状,暂停了比赛。
    皇上十分纳闷,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刘瑜脸色铁青。
    明明方才差一点就能得手的,就差那么一点。却叫盛阳生生地给避了过去,他怎能甘心!
    只是刘瑜不知道,盛阳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冲过去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皇上有些疑惑,他是爱武之人,虽然不精于此道,可是也隐隐看出了些端倪。
    “把他们叫过来,朕亲自问问怎么回事。那个摔下来的人可曾受伤?”皇上严肃地问。
    刘瑜赶忙劝:“叫过来问就不必了吧?这种比试,有人意外受伤是难免的,如果小事化大……”
    看到皇上不赞成的眼神。刘瑜没有再说下去。
    他最是会察言观色揣测上意,走到今天他就是靠着对皇上百依百顺。才最后登上了这个位子。
    因此如今他自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上说什么,他只能照着做。
    可是要掩盖这场“蓄意谋害”,他只能另想办法。
    随行的太医马上去诊治那个红队队员的伤势。盛阳下马后,回望了一眼,便知那人腿骨折了。
    因为掉落突然,加之当时心情紧张,那个红队队员几乎是毫无防备地就摔下马,因此伤势自然要比有意识的自护姿态重。
    盛阳听到诏令说皇上要询问事情缘由,不过淡淡勾起唇角。
    一切在他意料之中。
    管洌走过来,和妹夫盛阳低声道:“那个人也是勋贵子弟,但我看他当时十分蹊跷。该不会是……”
    盛阳只是点了点头。
    管洌一惊,然后什么也没再多说,暗自盘算起来此时该如何是好。
    揪出刘瑜?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刘瑜既然肯做,那就是做好了完全的打算能把自己摘出去的。
    那应该怎么利用这次机会呢?
    管沅在看台上松了一口气。
    看到盛阳最后一跃而起又落回马上,她就明白,这是盛阳引蛇出洞的局。
    杨氏握着女儿的手,只觉得女儿脉搏很快:“没事吧?”
    “娘亲我没事。”管沅只觉得太过惊心动魄。
    而盛阳此时却十分忧虑。假如他不提议今年端午宴在西苑举行,是不是阿沅就不会看到这么惊吓的场面?
    但如果端午宴还在靖安侯府。阿沅又要操劳琐事。
    想来想去,他只觉得难以两全其美。无论怎样,阿沅都要受累。
    早知道,他就该帮阿沅告假,说她身子不适;又或者,他方才不该那么冲动,想要揭穿那个人的真面目。
    如今的盛阳,当真是十分后悔。
    他不由侧头看了一眼看台上浅碧色的身影。
    两道目光在明媚的阳光下交汇,眼神触碰中,盛阳才稍稍放下心来,但却愈发愧疚。
    若不是跟了他,阿沅也不会受这么多苦,跟着他担惊受怕处心谋划……
    然而在管沅心中,既然她认定了盛阳,那么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坦然接受,竭力克服。
    他已经够伤神劳心,够四面楚歌了,她不能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呀!
    皇上见到众人,一开口就问:“天昭,你为何要越过去而不是策马过人?”
    盛阳恭敬地行礼:“皇上,箭在眼前,臣不能不避,否则不死亦伤,只好这般。结果也害得别人落了空重心不稳,摔下马背,是臣的过错,请皇上责罚。”
    小狐狸柏应嘉为盛阳这番说辞在心里暗暗叫好。
    明面上揽错,实际上在把别人的险恶用心全盘托出。
    至于其他的,自有皇上去判断,多说反倒有嫁祸污蔑的嫌疑,毕竟现在受伤的人,不是盛阳,盛阳并没有实质性的吃亏。
    皇上点了点头,又问了问其余人当时看到什么。
    红队的人都有些含糊不清,没说什么有用的;黑队的人倒是说得明白详细,也没有任何夸张成分,甚至连胡乱揣测也没有。
    皇上点了点头,半晌才下令:“既然是受伤了,就让他免职回家休养吧。红队再换个人上场。”
    刘瑜恼恨。
    照这情形,一休养说不定就是一辈子,连带他们家都会被皇上不喜,恐怕要走了武康伯府的老路。
    可是除此之外,他又有什么办法?
    皇上没有下令追查拷问,已经是好的了。
    管洌对这个处理显然不满意,皇上也不拷问那人的动机和幕后同盟,怎么就这样轻易放过了呢?
    且不说盛阳是他妹夫,万一盛阳出了个三长两短,妹妹可不要——
    而且看妹妹那么喜欢盛阳……
    就算盛阳和他无亲无故,皇上也该秉公处理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呀!
    可是管洌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苦主盛阳都没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
    盛阳离去之际,看了一眼旁边的刘瑜。
    刘瑜只觉得刀锋划过双眼,仿佛真被割伤一样,不自觉闭了眼,然后再睁开,盛阳已经回到场中。
    呵,也是,盛阳那么明白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只是,这样都动不了盛阳分毫,刘瑜还真有些犯难了——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撼动盛阳呢?
    比赛继续进行。
    接下来却悬念不大,齐允钧中了几箭,黑队这边没人各中了几箭。
    红队的其他人经过这件事,都有些放不开手脚,一来怕出了什么事再把自己搭进去,二来也是有些士气不足,发挥不好。
    一场比赛下来,盛阳射中柳枝最多,一共七次,其余人稍逊其后。
    而根据看台上的管沅看来,盛阳其实没有出全力,否则很多时候,他其实可以抢到银箭的,又或者抢到了而把机会让给同队队员。
    这样收敛一下也好,否则太逆天了遭人嫉妒,而且不得不说,经过这一次比赛,黑队这些人都心悦诚服地以盛阳为首——
    理由很简单,这人能力强不说,还会给他们分一杯羹帮他们助攻。
    以后只要盛阳有饭吃,他们就有粥喝。
    而刘瑜呢?对武康伯府弃车保帅,就是最好的例子。
    作为赢得比赛的彩头,皇上给了黑队每人都有赏赐,然后按照每人射中次数又再给了赏赐。
    “身为武将,就是要团结一心,朝廷才能强盛兴旺,才能抵御外族侵略,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皇上又补充了一句话。
    所有人都隐隐觉得,皇上是在对摔马的那人含沙射影,但谁也不敢胡乱议论。
    参加端午射柳的都是各家的年轻一辈,虽然此时不敢议论,可是回家后肯定会告诉长辈,到时候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议论传出来。
    而到时候会不会有人想为靖安侯世子讨回公道,就更加说不准了。
    靖安侯是个直爽脾气,又爱子心切,再加上舆论压力,此时说不定还有变数还能翻盘。
    端午宴结束,西苑门口,马车一辆辆停在那。
    管沅和几位亲友告别,就上了马车。
    盛阳已经在西苑群房略作梳洗换了衣裳,但天气炎热,他还是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了管沅,刻意离管沅远了一些。
    “阿沅,对不起。下次再有什么,我就帮你都告假,”盛阳很是愧疚,“今天的事,还是我冲动了。”
    管沅笑着摇头:“你做的是对的,你要是不这么做,放着个隐患在那,我才要担心你的。”
    盛阳关切地按上她的腕门,许久才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抱她入怀的冲动:“孩子很好,都很好……”
    他的阿沅是那样坚强,坚强得让他心疼。
    回到靖安侯府,盛阳照例向父亲禀报了端午射柳的情况。
    盛巍听了十分恼怒:“岂有此理!刘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连我儿子都敢动!”
    “父亲息怒,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如今刘瑜没有得逞,只怕会在别的地方下手。毕竟从烧毁考卷开始,两边的梁子就再也解不开了。”盛阳安抚着父亲。
    盛巍长叹一口气:“你说得都有道理,咱们得提防着。”
    此时盛嵩赶来,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天昭你没事吧!”(未完待续)

  ☆、178 设局

管沅忍不住有些厌恶。
    盛嵩这个人,实在是……
    这般火急火燎赶过来,还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只见盛嵩上下打量了一番盛阳,才叹息一声:“简直是欺人太甚!”
    盛阳只是蹙了蹙剑眉:“二叔听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消息,怎么会认为我出事了?”
    盛嵩一愣,这才发现问题出在哪。
    刘瑜和他说好了,这回一定除掉盛阳,到时候靖安侯府的爵位只能落在他手上。
    因此他听说盛阳回来了,便以为盛阳不死也是重伤,到时候他再做些手脚——
    可是如今盛阳好端端站在这里,那么,连刘瑜的计划都失败了?
    盛嵩一方面找回了一点自信,从前他下了那么多手全都失败了,不是他太蠢,而是盛阳太难对付。
    可是另一方面,盛嵩又觉得,盛阳这么难对付,日后该怎么办,刘瑜都没有办法了,到底要如何才能把盛阳除掉?
    盛嵩郁结。
    “我是听了些小道消息,”盛嵩只好这般糊弄过去,“天昭你没事就好。”
    谁知盛巍有些奇怪:“你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我都还不知道西苑射柳的事情。”
    靖安侯府的消息网络,盛巍和盛嵩都有权限,然而盛巍都不知道的事,盛嵩抢先一步……
    自从上次发生了高氏的事情,盛巍心里头一直觉得不舒服。如今盛嵩又踩了老虎尾巴。他情绪更是不好。
    盛阳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多言,借口先去休息。带着管沅回了观澜堂。
    管沅一路都在笑而不语,到了观澜堂才出声:“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盛阳轻轻勾起唇角:“蓄势待发,伺机而动。”
    这是他一直奉行的手法。
    初夏的夜,清欢如梦。
    绸纱薄被滑落,她的墨发四散旖旎。美眸还带着娇媚迷离。
    她轻轻喘息着,盯着他仍不安分的手。语气带了几分娇嗔:“说好了只一次的!”
    怀孕的她身子越发敏感,往往轻易就叫他拿住了七寸,撩拨得又顺了他的意。
    他轻笑地吻她,掌心仍旧盘桓在她似乎又丰盈了几分的蜜桃:“阿沅。望梅止渴都不行吗?”
    他顾忌着她的身孕,自然不可能过火。
    她绯红了脸颊,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却让他眸色更加暗沉。
    轻环她柔滑似缎的肩,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在怀里,连忙转移了注意力:“你说,我什么时候把二叔捅出来好?”
    “你都准备好了?”她靠着他问。
    “只欠东风,”盛阳回答,“之前的证据已经差不多了。现在缺一个能利用二叔坑一把刘瑜的机会。”
    “这个东风,要找也不难,”管沅提议。“可以给刘瑜和你二叔设局呀!”
    盛阳好奇:“怎么设局?”
    “具体的我没想清楚,你只要假装谋划了什么机密事件,诱导你二叔去告密。刘瑜到时候肯定有所动作,然后你再反咬刘瑜污蔑。顺带把这期间刘瑜和你二叔联络的证据找到。当然我这都是内宅手法,你斟酌着用。”管沅出着主意。
    “方向是好的,具体的我想一想。”盛阳沉思起来。
    夏日炎炎。下衙时分,盛阳带了两个生人回府。
    一个老翁有些年岁了。佝偻着背叫人看不清楚形貌。
    另一个稍年轻的男子,戴着一顶帷帽,也不辨身份。
    盛阳把他们安置在外院,盛嵩看见了自然要问。
    “怎么突然带了两个人来,什么来头?”盛嵩打听着。
    盛阳摇摇头:“二叔就当不知道。”
    盛嵩心里一个咯噔:“你别以身涉险呀!”
    “我自然不会以身涉险,这件事也不要告诉我父亲,我自有打算。”盛阳平静地回答。
    “那到底是什么来头!”盛嵩惊诧,连盛巍都要瞒着,这是多严重的事?
    盛阳只说了一句:“诏狱里换出来的,明天就送走。”
    盛嵩这下明白了。
    大约是被刘瑜坑进锦衣卫诏狱的,盛阳看不过眼,把人给弄了出来。
    可是这么大的把柄,要是捅穿了——
    盛嵩马上雀跃起来,强压着心情回了自己的院子,就派了人出去送信。
    盛阳安排的人立马跟上。
    用了晚膳,天色刚刚暗下来,东厂的人就出现了。
    “大胆,堂堂靖安侯府,没有圣旨你们也敢搜查!”盛巍怒冲中来,拦在大门口。
    东厂的人神情严肃:“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如果靖安侯府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们自然不会多加为难。可是拦着不让我们搜,那是不是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盛阳冷笑:“怎么,你们就不怕我明天告到皇上跟前,说你们滥用职权,藐视皇威?”
    “靖安侯世子若是有能耐等到明天,自然可以想皇上说这句话。”东厂的人笑得志得意满。
    “大哥,天昭,我看清者自清,咱们还是让东厂的人查了,他们才没话可说。”盛嵩推波助澜。
    盛巍显然是不同意的:“让他们查?靖安侯府的威严何在,王法何在?超品侯爵的府邸,东厂随便来几个人就能抄查,那京城早就乱成一套了!”
    东厂的人可不愿意再废话,万一他们是在趁机拖延时间,让那两个犯人逃跑?
    “给我冲进去,搜!”东厂的人一窝蜂冲进靖安侯府。
    管沅此时待在内院观澜堂,听几个丫鬟轮流汇报消息。
    “东厂的人只进了外院,还好没进内院。”灵均禀报着。
    “可若是外院查不出什么,他们只怕就要进内院来查了。”灵修十分担忧。
    管沅并没有把计划告诉丫鬟们,此时仍旧气定神闲地喝着红枣茶:“不等他们进内院,顺天府的人就要来了。难不成这么大动静,顺天府的人还坐视不理?”
    柳臻闻言松了口气:“也是呢,毕竟是靖安侯府出了事。”
    果不其然,东厂的人刚刚把白日里那一老一少两个人揪出来,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就来了。
    东厂的人十分理直气壮:“窝藏锦衣卫诏狱的逃犯,你们还有理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锦衣卫诏狱的逃犯?”盛阳故作惊讶。
    “自然有人看不过眼,大义灭亲地举报了!”东厂的人笑得狡诈。
    在盛嵩原来的计划里,窝藏锦衣卫诏狱逃犯,是重罪,肯定会牵连家人。
    而只有通过大义灭亲告发罪行,才能把自己摘出来,刘瑜也同意在皇上面前帮他说好话,直接把靖安侯府的爵位给拿过来。
    顺天府的人皱了皱眉:“就算有人要举报,也该是来顺天府击鼓,怎么会找到你们东厂去?”
    很显然有一种被东厂越俎代庖的不爽感觉。
    盛阳火上浇油:“我是不知道东厂什么时候这样喜欢管闲事了,难道在东厂门口敲门伸冤的,东厂都会理睬?还是说,刘公公最近喜欢上通政事务,要管京城的大小琐事?”
    东厂的人闻言一噎,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你不要以为这样狡辩就能逃过去,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窝藏逃犯的罪名,靖安侯府是逃不掉了!只是我听说靖安侯世子在锦衣卫任职,不知道这罪犯是不是你亲手放出来的——”
    “休得血口喷人!”盛巍大怒,“你们这些走狗,就会颠倒是非黑白,欺善怕恶!靖安侯府百年忠心,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儿子又不是傻子,就算要窝藏逃犯也不会往自家带!你们闹够没有!”
    盛嵩劝解:“大哥息怒,或者天昭真的一时糊涂,要是认了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混账!”盛巍指着盛嵩就骂,“没做过的事干嘛要认!他们颠倒黑白,你也要颠倒吗!”
    “父亲息怒,”盛阳似乎在想什么,“方才东厂的人还说,是有人大义灭亲告密,那也就是说,是靖安侯府的人,而且和我亲戚关系。谁这么冤枉我?难不成和我有血海深仇?”
    盛嵩有些心虚,不过想到靖安侯府马上就能握在他手中,盛阳就是再厉害也没有东山再起之日了,他马上又跟打了鸡血似的。
    然而盛阳下一句话浇灭了盛嵩所有的希望和兴致。
    “东厂真是太天真,以为随便抓了两个人,就可以污蔑我私藏锦衣卫诏狱的逃犯。正好顺天府、五城兵马司都在,我再把锦衣卫叫过来,我们仔细核对一下,锦衣卫诏狱是不是真少了什么犯人,这两个人又是什么身份!”盛阳冷笑地看着盛嵩,似乎洞穿了他所有的阴谋和心机。
    盛嵩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盛阳这么自信满满,难不成,他,他中了盛阳的计?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藏得那样隐秘,连盛巍都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盛阳又怎么可能发现呢!
    然而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给出的结果,却让盛嵩的脸再也没了血色。
    “这两个人是城南的良民,并不是什么犯人,顺天府上有档可查。今天下午他们才从城南搬到靖安侯府,附近的邻居都可以作证。”
    “我们五城兵马司跑了一趟锦衣卫,锦衣卫自查,犯人俱在。”(未完待续)

  ☆、179 揭穿

盛阳锐利如刀锋的双眸看向愕然的东厂:“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东厂的人被这犀利的目光看得难受,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说,这两个人是锦衣卫诏狱的逃犯吗?
    怎么突然就变成良民了?
    “你们没话说了,就轮到我说了!”盛阳冷冷地盯着东厂,“别以为你们是东厂,就能为所欲为。锦衣卫还从没有过不奉圣旨就查抄正三品以上官员府邸的事。你们既然敢做,就要敢作敢当。自己想好在皇上面前该怎么说!”
    刘瑜此败,就败在没有去和皇上求旨。
    然而依着皇上的荒唐性子,既然会由着刘瑜把一批批官员拉下诏狱,也就会由着盛阳随便放两个人出来。
    在皇上看来,关谁放谁,都不是大事,只要涉及的不是他在意的人。
    故此刘瑜没有向皇上求旨,就命令东厂查抄靖安侯府,打算先找出罪证,再广而告之天下,让御史和舆论把靖安侯府压死。
    到时候皇上也不得不做出让步。
    可惜,盛嵩得到的消息是假的,这根本就是盛阳下的圈套。
    东厂的人愤恨不已,咬着牙恨不得把盛阳一口吞了。
    盛巍此时既高兴又愤怒,高兴儿子的冤屈终于被洗清,愤怒这些人胡作非为。
    “我明天自会上书皇上,让皇上处理此事。”盛巍语意森冷,“今天还好是靖安侯府,要是明天东厂的胆子大到敢搜乾清宫慈宁宫。只需要一句子虚乌有的缉拿逃犯为借口,那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句话可轻可重,可大可小。往重了大了说,那就是赤果果的谋反!
    东厂的人忍不住一个激灵。
    盛阳盯着东厂的人:“这下你们总该说出来,到底是谁举报到东厂门口了,给你们提供了假信息,害你们被皇上误会了吧?”
    东厂的人蹙眉。也不回答问题,转身就走。
    刚刚赶到的锦衣卫就拦了他们下来。
    东厂的人刚要发作。盛阳就开了口:“东厂的人胆子大,我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各位既然这么喜欢帮诏狱追拿逃犯,不如让锦衣卫的兄弟先带你们去诏狱参观参观。”
    盛阳一挥手,锦衣卫的人就抓着东厂的人下去了。
    盛巍和盛阳又向顺天府尹和五城兵马司道了谢。把人送走,这才关了靖安侯府的院门。
    盛阳盯着一脸惨白的盛嵩,神情阴森:“二叔,咱们去前厅走一趟吧。”
    盛嵩预感不祥。
    靖安侯府前厅,盛阳拍了几下手掌,一排排的人证物证都被带了上来。
    “这封信如果不是写给刘瑜的,请二叔解释一下又是写给谁的。”盛阳把信递给了父亲盛巍。
    盛巍有些难以置信地接过信,看完以后一拍桌子:“二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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