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拼夫[榜推]-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谁知道更加惹来盛阳的反感,盛阳二话也没说。直接走了书房的后门回了观澜堂内院。
管沅正在挑花样子,就看见盛阳回来了,起身拉了他就坐,又亲自斟了茶:“不是说去处理些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盛阳沉默半晌,管沅马上会意,命丫鬟全都下去守在院子里,只留下夫妻二人在里间说话。
“我怀疑,观澜堂有内奸。”盛阳锐利的双眸隐隐带了几许刀锋般的煞气。
管沅意识到高氏东窗事发了,也明白盛阳所言有理:“前边的事,自有府里头的婆子知道,这些倒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你一去外书房,就有人知道了。观澜堂也就这么大,所以绝对是观澜堂的人透露了主子的行踪?”
盛阳点头,轻饮了一口微温的茶水。
他不喜欢太热的茶水,这一点分寸,阿沅倒是把握得极佳,每次温度都恰到好处。
“那就趁机抓出来便是,再以儆效尤,好生敲打其他人,免得再出现这样的事。”管沅柔声劝慰。
“嗯,”盛阳颔首,“二婶母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禀了父亲。”
管沅显然没料到,盛阳直接把事情闹到了盛巍那里去。
或许这就是内宅和朝堂观念的不同,内宅之中,总喜欢以微末小事作为载体,然后慢慢地蚕食争斗;而朝堂之上惯用的就是一捅到天,让最高权位的人出面做主。
当然,这也得有那个一捅到天的本事才行,比如盛阳。
“既然禀了父亲,”管沅顿了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的意思是?”盛阳想到什么,只是不确定自己和管沅想的是否一样。
“这样的事二婶母是怎么安排进来的,怎么又有人给二婶母传递了消息你在外书房,还有二婶母怎么管起了你屋里头的事给你张罗人?这几条列下来,足够让你二婶母把中馈老老实实吐出来了。反正我们现在有了那些二房派系的管事名单,可以慢慢把府里头肃清干净。”管沅把握十足。
“可是你如今怀着身孕,”盛阳犹豫,“我担心你操劳过多对孩子不好。”
看着他眼中浓浓的担忧,管沅自己先心疼起来,不禁安慰:“我会注意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保证每天不超过两个时辰在这些事上。而且不过是看个账发发对牌,没有关系的。”
盛阳依旧犹豫不决。
管沅知道他的心结,也不勉强:“最终怎么做,我听你的,我就怕我们还没出声,父亲便要把中馈的担子扔给我了。”
果然不出管沅所料,盛巍接到消息查清楚了一些事,就把盛嵩两口子和盛阳夫妻叫到了书房,一番严肃的问讯之后,就把中馈的担子给了管沅。
高氏低着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她还真没想过盛阳竟然如此决绝,跟他那个爹一模一样,对这些事抗拒的很,哪像盛嵩那家伙,虽然家里头没有正经姨娘,但通房也还是喜欢漂亮有风韵的,外头也不知去过哪些秦楼楚馆。
盛嵩也不曾想到,盛阳警觉性会这么高,这样看来,管氏肯定和盛阳说过高氏来找她的事。
管氏怎么敢和丈夫说这些事,她就不怕丈夫埋怨她善妒?
盛嵩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闲然自若的管沅,只觉得天昭这个媳妇太难缠了,也难怪仁和大公主当初会不要她。可是这么难缠的人,如今站在了那一边,这该如何是好?
盛阳则无奈一笑:看来,他还是算漏了父亲对这些事的厌恶程度。
扬州瘦马养在府外也就罢了,带进府里这么损名声的事,高氏既然干出来,就得负责任。而且盛巍生平最讨厌被人插手自己房里头的事,推己及人,自然更厌恶高氏此番做派。
“就是天昭的母亲还在,也不会干出这等事情。”盛巍压着怒气。
自己的弟妹,自有弟弟教训,他也不好说太重的话。
“明日起,弟妹就好生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心,两个月后再说其他,”盛巍决断着,“天昭媳妇,你是个有才干的,好生辅佐天昭。”
管沅有些没明白过来盛巍这句话的意思,此时只是点头应是。
盛阳见局面已经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观澜堂有下人窥视主子并散播消息的怀疑托了出来。
这样的罪名其实很恶劣。
盛巍捏了捏拳头:“既然如此,那就查,府里各处也要查,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
管沅没想到,自己一直推脱不要的中馈,因为高氏这么一闹,自然而然就到了她手上了。
看着匣子里的对牌,管沅微微摇头叹息。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如此。
“对于那些已经投靠二房的管事,你有什么打算?”管沅问盛阳。
“不着急。”盛阳慢慢地说。
管沅点点头:“我的意思也是不着急,总的有个缓冲期,别让人怀疑我们早就知道似的。”
“我是担心你的身子,所以叫你不必着急,”盛阳有些无奈地握着她的手,“父亲怎么也不顾忌着你的身孕,叫你这么辛苦。”说着又有几分埋怨。
管沅笑了:“时下除了我,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不是?反正我平日也没什么事,就当消遣罢了。而且管中馈真的没有你想象的这么难!”
盛阳只好不再说什么。
管沅果真没在这上面花多少心思,把那些二房的人,或者不声不响隔离了权力,或者指派了人监督着,不过几日的功夫,就把头绪理顺了。
反正事事有定例,她由着那些管事和管事嬷嬷做就好,又有陈新和陈新家的帮忙看着,竟让人半点也挑不出错。
然而此时,会试阅卷处传出来的消息却让人大惊失色。(未完待续)
☆、174 毁卷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刚刚结束的会试,考官都在宫中封闭阅卷。
各位考官一致认为,杨安的文章拿第一当之无愧,于是就把他的文章放在了案头,已经拿笔圈了第一出来。
一天夜里,司礼监的人作为皇上耳目,前来视察慰问。
几位公公从御膳房带来了皇上赏赐的宵夜,然后逡巡一番,便看到了已经被圈为第一的杨安的文章。
领头的公公刚想拿起文章细读,“手一抖”碰翻了旁边的烛台,热蜡随着火光一起蹿上杨安的卷子,顿时化为焦灰。
主考官梁阁老大惊失色,指着这群司礼监的人就要大骂:“你们!”
这几个公公倒像有备而来一样:“哎哟,咱家可不是故意的呀,这头名的卷子,咱家还想瞻仰一二呢!这次失手,也不知皇上会怎么处罚咱家……”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梁阁老只觉得一口浊气卡在嗓子里,差点没晕过去。
在场的考官谁看不出来,司礼监的人就是故意的!
“你们,你们宦权当道,连紧系国之前途的科考也要这样……也要这样用卑鄙的手段干预!”梁阁老一边喘气,一边瞪着那几个司礼监的公公。
此时很快就有言官出身的考官站出来出主意:“事到如今,梁阁老要是再气坏了身子,那可就更遂了那群人的意。咱们得站出来弹劾这些奴才。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对,此事事关重大,考卷已毁。如今再想弥补,就不能放过这几个家伙!”另一个考官主张。
“还不赶紧把他们抓起来!一定要审问出幕后主使!”梁阁老吩咐近旁的侍卫。
司礼监那几个人慌了神,想逃却奈何无路可逃,全部被侍卫绑下来了。
管沅此时坐在宴息室里,听着灵均转述靖恭坊的消息。
“皇上如今怎么说?”管沅一脸肃容。
“世子夫人,您千万小心别动了胎气呀!”灵修劝道。
“我当然会小心,”管沅冷笑。“我要是再出事,他们指不定在哪偷着乐。我只有好好的。才会让他们头疼!”
“世子夫人能这样想就好,”灵均有些后怕,他们都不赞成告诉世子夫人,可是鱼叔说。世子夫人这么聪敏,瞒是瞒不住的,与其瞒着她,不如先告诉她让她有机会挽救,“皇上已经让锦衣卫把这几个公公拿下诏狱了,只是如此一来,司礼监那边没了人手——”
灵均还在犹豫着,管沅已经帮她说出了后面的话:“所以刘瑜又回来了是吗?”
灵均讪讪点头。
管沅叹息一声:“刘瑜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肯定又是张彩那个狐狸帮他出谋划策的!只是下了诏狱。即便是处死,又有什么用。大表哥如今还不是要再等三年……”
三年,足以改变很多事。
官场上的论资排辈。先及第那就是前辈。提前三年入仕,日后才有更多的资历,能储备更多的人脉。
“灵修,准备出门。”管沅理了理思绪,便起身换衣裳。
“世子夫人,”灵修急忙劝阻。“您怀着身孕,这些事就交给其他人操劳吧。这样奔波劳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不打紧,要我憋屈在观澜堂胡思乱想才会出事。”管沅明白,如今这种情况,让她待在后宅干着急,更会有三长两短。
柳臻突然进来回禀:“世子夫人,世子爷的信。”
管沅听到盛阳的信,仿佛像听到安魂曲一般,瞬间就平静了不少。
她拆开信封,是她熟悉的颜楷,把事件经过缓慢而详细地说了一遍,又安慰了管沅一番,让她放心,他会处理此事。
管沅垂头默然。
盛阳也是刚得到消息不久吧,锦衣卫势必正在忙于此事,他却抽空写了这么长一封信安慰自己。
他的心她一直都明白,因为明白,所以她更应该把一切放心地交给他。
管沅的手轻轻放在腹部,两个月的身孕还不曾显怀,然而每当她的手放在这,都感觉是那么温暖,从心底蔓延的温暖。
“臻儿,我写封信回给世子爷,你让可靠的人送出去。”管沅长舒一口气,去了西次间的书房。
墨香萦绕,紫毫落笔,只有一句话——
万事小心,十年不晚。
不愿给他太多嘱托和压力,也不愿让他担心自己的情况。她相信他会做得很好,但也怕他会做的太好,以至于她会担心,他是否会因此把自己也陷入危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亦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他,就是她的青山万里,是她身后的依偎和屏障,时刻守护着她。
盛阳刚下令上刑拷问烧毁考卷的司礼监众人,就秘密联系了阁老李西涯,去翻这些人的罪证。
他知道现在阿沅一定很着急,所以他必须尽快给阿沅一个答案一个结果。
然而在看到那只有八个字的回信时,焦躁的心却莫名沉静下来。
他们都不是冒进的人,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多忍几天又算什么。
“去司礼监。”盛阳突然有了主意。
宫中司礼监,刘瑜装模作样地理了理掌印太监的锦袍,才走进来:“刚回来忙不完的事,里头的折子都堆积如山了。招待不周,还请盛世子见谅呀!”
盛阳坐姿依旧端正:“刘公公是皇上肱骨,朝廷大事自然要多费心。”
“盛世子又何尝不是皇上的心腹,”刘瑜满面带笑,心里却不以为然,就这个孤煞不过是走的狗屎运让皇上看对了眼,“锦衣卫千头万绪,盛世子怎么还有空到司礼监呀?”
“如果不是司礼监的那桩案子,锦衣卫也能少了许多头绪,”盛阳顺着刘瑜的话,似笑非笑,“所以还请刘公公给个说法。”
刘瑜哈哈一笑:“咱家能给什么说法,其实那些小兔崽子平日做事都很稳妥——”
盛阳毫不客气地打断:“刘公公,就事论事,我的意思是,烧毁头名考卷一事,司礼监总得给句话吧?”
刘瑜这下总算弄明白盛阳的来意了。
盛阳这是在逼他给一个交代。
“人已经下了诏狱,话不是咱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刘瑜正色道,显然不想给盛阳什么交代。
“既然刘公公选择不说话,那到时候那几位公公吐出来什么就是什么了,”盛阳凝眉似乎在想什么,“锦衣卫那些刑具不知道刘公公有没有见识过,想让犯人招什么都是能招的。”
刘瑜这下有些慌神,要是盛阳抓了这个把柄,让那几个兔崽子乱咬人把他的同盟甚至他给咬了出来,那岂不是麻烦了?
“盛世子果然手段利落!”刘瑜暗暗咬牙。
“其实我也是为刘公公着想。这件事传出去,对刘公公名声很坏,影响科举的大事,搞不好全国的读书人都会反对刘公公。如果没有人出来承担主谋,把刘公公摘出来,”盛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就和刘公公受常例一个道理。”
刘瑜的关注点显然在常例:“这和常例有什么关系?”
常例是刘瑜定下的“规矩”,凡是进京出京的官员,都必须给他交一笔银子以作常例。这些年他靠着常例敛了不少财,故此越发变本加厉。
官员哪里有那么多银子,还不是从各地的百姓那里征缴上来。故此百姓对刘瑜可谓怨声载道。
“哦,没什么关系,我随口一说罢了,”盛阳若无其事,“刘公公还是考虑清楚,找个像样的出来顶罪,否则明眼人都能看出幕后主使是谁。有些事,做了就得付出代价,有舍才有得,我随时静候刘公公音信。”
盛阳说完就告辞了,也不给刘瑜再问的机会。
“收常例,名声很坏?”刘瑜有些纳闷地自言自语。
从司礼监出来,刘瑜就去了吏部尚书张彩那里。
张彩听刘瑜这么一问,顿了顿才说:“刘公公是要攒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银子,还是要攒十辈子都不会被人遗忘的好名声?”
“当然是名声!要那么多银子,十辈子也花不完吃饱了撑着!”刘瑜心情不好,导致脾气也不好。
“那刘公公还是别收常例了。”张彩摇摇头。
刘瑜不解:“这又是怎么说?”
“常例从哪来,从官员手里头来;官员哪来的银子,还不是百姓身上的。如果碰上稀罕有良心的,把从百姓身上拿来的银子都给了刘公公,那还不亏。可是假如有没良心的,假借刘公公旗号大肆征敛,银子却进了自己口袋,百姓只以为是刘公公对他们狠毒。”张彩解释。
刘瑜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居然有人敢用我的名义挣钱?这绝对不能再发生,赶紧取缔常例!”
张彩心想你都捞完了富起来了,才来说这么义正言辞的话,早干嘛去了。
“那烧毁杨子升考卷的事,又该怎么办?”刘瑜显然十分为难,“盛阳那个说法,显然是要逼我付出代价。他们那边折损了一个杨子升,也要我出血才肯善罢甘休,可是我怎么甘心呀!”(未完待续)
☆、175 端午
张彩想了想:“盛天昭这个人不简单,他给咱们面子,咱们还是要给几分面子。否则他真的下了狠心,我们只怕吃不了兜着走。不如让高公公顶罪?”
“不行,高凤深得皇上心意,怎么能动他!”刘瑜连忙拒绝。
高凤高公公的一大优点,就是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酒,今晚想要什么类型的美人作陪,明天想去哪里游山玩水。
皇上喜欢的东西,高凤都一清二楚从无差错。
因此张彩提出拿高凤顶罪,刘瑜二话没说就绝拒了。
“刘公公,高公公深得帝心,风头就快赶上您了。这个时候不除他,日后他羽翼丰满,再想下手就难了。何况一山难容二虎,没了高凤,那最得帝心的人就是您了呀!”张彩讲着道理。
刘瑜有所触动,马上通知了盛阳抓高凤去顶罪。
盛阳接到消息以后,只觉得异常滑稽。
他不过说了常例,刘瑜就真取消了。而刘瑜推了高凤出来顶罪,那就是阉党内斗自斩臂膀,他乐见其成。
旁人不清楚,他却记得清清楚楚,前世就是高凤引着皇上出了大同,才引来了鞑靼敌军。
结果高凤和刘瑜那帮阉党,无力自保也就罢了,推了靖安侯府领兵抗敌,还要断绝火药供应。
若非如此,父亲怎么会败?
他靖安侯府如何会灭?
阿沅又怎么会受牵连?
盛阳合上锐利的双眸。没有让其中的血红锋芒杀出来。
血债血偿,他会一点点还回去的!
杨阁老府的花厅,管沅看了看凝望远处的大表哥杨安。又看了看一脸纠结的哥哥管洌。
“你们两个原先不都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一个比一个沉默寡言?”管沅撇嘴。
管洌有些愧疚地叹息:“妹妹,你现在怀着身子,还是别操心这些事了。”
“我不操心,我就是说个端午宴的事,顺带看看大舅母,结果往这里一坐。你们都不说话。”管沅无奈。
本来杨安的事她不打算说什么的,这个大表哥的性子她也知道。不是她说什么就能怎样,不说什么就不能怎样。
但如今这个状况,气氛这么诡异,管沅不担心都不行。
“靖安侯府端午宴今年还办?”管洌诧异。“妹夫怎么不体恤一下你,还让你操劳?”
杨安这回终于开口了:“盛天昭不怕你动了胎气?”
管沅一笑:“你们猜错了,世子爷巴不得帮我把中馈都给推了,哪里会让我操心这些事。皇上要在西苑办端午宴,说是过年的时候他在玉泉山,也没好好见见群臣,端午节补回来。”
而实际上,就是盛阳怕管沅操劳一年一度的靖安侯府端午宴,才给皇上出了这个主意。光明正大地免去了管沅的辛苦。
管洌没那么多想头,杨安是个心思通透的:“他还真是紧着你!”
管沅也不理会杨安说什么,横竖当听不明白就是:“大表哥。皇上特意点了你。”
“点我做什么?”杨安怎能不惊讶。
“你的案子都闹得满城风雨了,皇上当然好奇你到底长了什么样子。世子爷的意思是,你还没出仕,这时候见面对你以后科举反倒不好,于是皇上答应不召见你,命你在西苑万寿山上画端午射柳。”管沅解释。
杨安冷笑:“这种活是低贱画师做的。我不干!”
若是寻常人,听到有这种接近圣驾讨好皇上的机会。定然是趋之若鹜争先恐后的。
然而杨安是杨安,他有自己的傲气。
管沅丝毫不意外:“干不干不是你说了算,自然你也可以再让大舅舅去皇上面前帮你推掉。哥,你怎么看?”她又转向管洌。
管洌想了想:“若是能把握其中的度,不失为一件好事。只要大表哥不卑不亢,妥当应对就行。”
杨安冷哼一声,没有搭理这两兄妹。
“总之呢,有些事也说不清是福是祸,要不你问问李阁老?”管沅出着主意。
“你管好你自己,”杨安瞥了一眼她的肚子,“想要命就别操心这么多!”
管沅也不理会他,去内院陪着大舅母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回了靖安侯府。
对于烧毁考卷一案盛阳的处理方式,管沅其实很佩服。因为盛阳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刘瑜损兵折将。
也只有他那般气魄手腕的人,能使出这样的策略。
至于大表哥杨安的事,横竖都要再等三年,如果能抓到机会先得了皇上青眼,那是好事不是坏事。
黄昏时分,盛阳陪着管沅在院子里散步。
天气越发热起来,管沅只穿了一袭天水色高腰襦裙,微隆的腹部还不明显,还是以往那般轻盈灵动。
“其实能像你这样放下身段做半个佞臣,才是不容易,我看大表哥就没有这样的觉悟。”管沅轻笑。
盛阳牵着她的手:“你这句话是在笑话为夫,还是在嫌弃为夫?”
“你知道的。”管沅不回答。
“半个佞臣,是因为你要和佞臣斗。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佞臣不需要讲道理,他们自有他们的手段。只有用他们的手段行事,才能对付他们。”盛阳颇有些叹息。
“外人皆说你善揣摩上意,奉迎皇上以得恩宠,其实你过得最辛苦,比那些真正奉迎的阉党辛苦多了。”管沅怜惜地捏了捏他的手。
盛阳双眸微垂:“阿沅,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辛苦。”
管沅温柔地笑,美眸只是望他。
“为什么人人都说孕妇脾气暴躁,孕中多思,”盛阳若有所思,似乎不解,“你却还是这么温柔,也不发脾气?”
管沅一愣,才发现盛阳说的都是对的:“大约,我孕吐不严重,你又把我照顾得那么好,我也不难受呀。我们的孩子也怪,不闹我。不过我觉得还有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管沅基本就没怎么孕吐。
“什么原因?”盛阳好奇。
“我想,”管沅斟酌了一下言语,“其他女子有身孕的时候丈夫都没有陪在身边,不管是酸的苦的,都会暴躁多思吧?”
其他妻子一旦有孕,丈夫不是通房小妾就是秦楼楚馆,更甚者把正堂大妇扔在内院动辄不来探视,再好的脾气也会变河东狮吧?
盛阳不禁大笑,当下也觉得她说的有理,不由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极少看他如此情绪外露地笑,一时间美眸透出些许温柔,又在那一吻下心悸了片刻。
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如同他初识那般,如此轻易就能心动。
管沅生辰的时候,盛阳送了她一套碧玺水钻的头面,十分轻灵温婉。转眼西苑端午宴,管沅就戴上了,又换了一身浅碧的白玉兰绣纱襦裙,在炎炎夏日越发清爽灵动。
“怀着身孕还这么漂亮,几乎就看不出身形变了,这也有四个多月了吧?”太后端坐在高位,问着仁和大公主。
仁和大公主点头:“四个多月了。”
“早就听说靖安侯世子和世子夫人伉俪情深,天天蜜一样调着,哪能不漂亮。”宣威侯夫人笑盈盈地插嘴。
宣威侯夫人也是命妇里面有辈分的,众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大家都是消息灵通的,谁不知道靖安侯府的二太太连管家权都给夺了,听说就是插手侄子房里事,要塞人呢!
谁知道靖安侯世子倒好,不收美意,还把状告到父亲跟前。
可知靖安侯世子夫人有多受宠。
怎么自家夫君就没有这样的觉悟呢!
不过人家也是血脉相连,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当初靖安侯夫人没了的时候,多少人家盘算着要给靖安侯做媒找续弦。
结果靖安侯倒好,直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
一开始不续弦倒好说,大家都以为是心疼嫡长子,怕继母苛待了。
可这么多年连嫡孙都快抱上了,还愣是连个通房也没有——
算了算了,靖安侯府的男人都是稀罕物,他们是没这个福气了。
这时候那些人似乎都要把盛阳的孤煞忘得一干二净了。
端午射柳是传统,皇上早命人在西苑摆开了架势。
只不过这次,盛阳不愿出头,管洌也不愿出头,于是大家都只好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颍国公世子站了出来。
齐允钧当然也站了出来。
颍国公世子似笑非笑地拍了拍盛阳的肩:“老大,我帮你!”倒颇有几分地痞流氓的调侃意味。
盛阳没有拒绝:“你小子好好表现。”
有人帮他出头?他乐得自在。
颍国公世子一笑:“自然不会叫颍国公府和靖安侯府丢面子!”
颍国公府和靖安侯府如今是准亲家,自然得站在一条线。
虽然少了盛阳和管洌,不过皇上一看还有这么多人,觉得还是很有看头的。
刘瑜又在一旁开始出馊主意:“皇上,年年射柳,不如想个新奇的玩法?”
“怎么玩?”皇上兴致马上来了,“我听说西苑新来了一批良种青海马,不如让他们马上颠簸挑战射柳?”
刘瑜一笑:“奴才还有更好的主意呢!”(未完待续)
☆、176 射柳
“更好的主意?”皇上兴致勃勃。
“青海马自然也可以用上,但不妨用两队竞技的方式射柳!”刘瑜怎么可能想出这种奇葩招数,脑洞这么大,绝对是张彩干的活。
张彩一开始说的是徒步,但既然皇上喜欢用马,刘瑜认为加上也无妨。
皇上眼前一亮:“两队竞技?”
“对,让参赛者分成两队,都拿着空弓,然后骑马在场内竞技。箭只有一只,可以在队员之间传递。哪一队先拿着箭到了线内,并且射中柳枝,就算一分。半个时辰结束,分数最多的赢。”刘瑜解释。
说白了就是限制只有一支箭,以此来造成争抢。
“当然,不能用箭故意伤人,否则必须弃权。”刘瑜补充。
这也是吸取了上次元宵比试的教训。
皇上点了头:“好,就这么定!你们赶紧的准备起来!”
众人听刘瑜宣读了新的比赛规程,全都神色各异。
颍国公世子诧异:“这要搞什么!”
盛阳冷笑:“搞什么,这是站队呢!分两队,一队是亲刘瑜派,一队是反刘瑜派。站完了顺便再把反刘瑜派打压一通,告诉你们不支持刘瑜的后果。”
“真是岂有此理!”管洌咬牙切齿。
盛阳神情恢复淡漠:“我去换衣服。”
“啊?你要下场?”颍国公世子愣住了。
刚才不是说不下吗?
管洌紧随盛阳而去:“总不能让我们反刘瑜派丢人丢到老家吧!”
颍国公世子一喜:“你们两个镇场。十拿九稳!”
半晌,他又反应过来什么,哭笑不得的样子:“唉。你们的意思,不是明摆着觉得我不靠谱不行吗?”
场外的女眷也很奇怪。
“这个刘瑜,要搞什么鬼?”大舅母有些犯嘀咕。
管沅也很是防备:“该不会是在马上动了什么手脚吧?”
不过她这回可是冤枉了刘瑜,刘瑜一开始肯本没打算用马。
而且这些事,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太难。出事了只要一查,就算马死了。也是可以验尸的。
但凡刘瑜有一点脑筋,就不会在马上面下手。
“如此一来。你哥哥还有盛世子都下场了。”杨氏倒吸一口气,不由更加担心。
“天昭媳妇,这等惊险场面,你只怕看不得。不如先下去休息?”宣威侯夫人忧心忡忡。
管沅摇头一笑:“多谢姨祖母,我不要紧的,我们要相信世子爷。”
柳臻凑到管沅耳边:“宁护卫传话过来,让世子夫人去见世子爷。”
管沅点了头,过了半刻钟才借口更衣,去了旁边的院落。
盛阳已经换了衣服出来,他们这队是黑衣。
“刘瑜不会动什么手脚吧?”管沅一见盛阳就关切地上前。
“你放心,我让人去留意马了,没有问题。就算要动手脚。也只能是在抢夺过程中人动。”盛阳握了她浅碧色衣袖下的手。
管沅轻叹:“那你一切当心。”
“阿沅,对不起,其实我不应该下场。免得叫你担心,”盛阳歉意地看着眼前女子,“只是,我必须站出来,这是靖安侯府的表态,也是一场我们不能输的比赛。”
管沅都明白:“我知道这其中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