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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榜推]-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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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候“村民”只要合力一推,这些大树就能砸在他们的马车上……
    只可惜,盛阳识破了诡计。
    回到京城,盛阳先和管沅去会真堂,想带她挑几样首饰。
    管沅有些为难地拿起红宝石镶着米粒珍珠的赤金华胜,又掂着一支水色的翡翠明珠银钗,又想起她出嫁前大舅母叮嘱的那番话,不由问盛阳:“你喜欢清雅一些的,还是鲜艳一些的?”
    虽然大舅母嘱咐她在丈夫面前务必打扮鲜艳一些,可她也有些不确定。
    环肥燕瘦,男子也是各有喜好的。
    何况从前她一直不喜鲜艳的颜色,总是清清淡淡,可是盛阳说他在庐陵的时候就喜欢自己了,那他到底喜欢自己维持原貌,还是喜欢自己换个风格?
    管沅为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却因为她是新娘子,嫁过来头几天都要穿红色。没有机会问盛阳这个问题。
    “你戴什么都好看,都要了。”盛阳倒是毫不犹豫。
    管沅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世子爷大人,我这是问您喜欢什么打扮呢!不是让您展现自己大度付银子!
    谁知盛阳又补充一句:“都买回去换着戴。”
    管沅抬起美眸,看了看一本正经的盛阳,又眨了眨眼。总算知道自己这是鸡同鸭讲——
    也是,男人向来在这方面没天赋,估计也不是很在意她穿戴什么吧?
    “那就都买回去吧!”管沅轻轻松一口气。
    也好,那就换着戴,女人总是一种风格,看多了也会腻烦。偶尔换一换胃口,才会有新鲜感。
    从会真堂出来,两人直奔书斋,进了二楼的隔间,宁护卫已经候在那里了。
    “世子爷。世子夫人,是东厂的人。”宁护卫开门见山地回禀。
    这个结果并不诧异,管沅只是问:“那,我们是要闷声吃了这次亏,还是能做些什么以牙还牙?”
    盛阳的眸光盯着隔间里的檀木几案,沉吟了半晌才道:“闷声吃亏不是我的风格,阿沅,这件事交给我。”
    管沅看了一眼盛阳。只是点点头:“嗯,那你要小心。”
    盛阳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把其他人都叫了进来。
    “明掌柜和柳嫂你都认识。”盛阳介绍着,“这是余初度,掌管整个消息网。”
    管沅只见一个瘦高男子,相貌平凡,便微微颔首致意。
    余初度见状,更加恭敬了。他从三年前消息网刚开始扩展。便收到了盛阳的指示,要把定远侯府三姑娘的消息排在第一位。
    那时候他很是惊诧。直到盛阳和管沅被皇上赐婚,余初度才渐渐明白。原来自家世子爷一早便存了那样的心思。
    否则以自家世子爷的性子和能耐,若这桩婚事不是世子爷自己想要,只怕没人能强迫世子爷。
    如今余初度瞥到盛阳和管沅紧握的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到底那句古话说得一点也不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世子爷这般能耐的人也不例外。
    “宁护卫你也是认识的,”盛阳又介绍暗卫方面的负责人,“这是赵锡。”
    管沅见赵锡一身黑衣装扮,便知道他是不轻易出现于人前的。
    赵锡也承担过多次保护管沅的任务,早已清楚自家世子爷对世子夫人的情意。
    “戴序戴先生现在管着账目事宜。”盛阳引见了最后一位青衣中年男子。
    管沅揣测到这是盛阳的幕僚,不过只是管着账目——
    她想起从前那个幕僚陆长青,自那次端午节后,她再也没听过陆长青的消息。
    大约,是盛阳厌恶陆长青自作主张,又挑拨了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处置了陆长青吧?
    只是不知是如何个处置法,也大约是那次事情以后,盛阳便不肯再重用幕僚了,如今只是用了一个管着账目,并不参与出谋划策……
    这般想着,管沅的心思又重了。
    这些幕僚经历的事情多,有时候还是能给出一些好建议的,不过智绝品端又忠心的幕僚,还真是不好找,假如真遇到了,她势必要劝盛阳打开心结的,毕竟当初的事情也是因她而起……
    引见完之后,盛阳又郑重其言:“日后敬夫人如敬我。”
    先前戴序并没有把这个尚处妙龄的年轻世子夫人放在眼里,如今听盛阳这么一说,不由得多看了管沅一眼。
    除了的确称得上容颜清丽,气韵婉雅之外,他着实看不出管沅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既然是世子爷的吩咐,他听着就是了。(未完待续)
    ps:元宵节快乐!今天又更晚了,一开学就素……我争取搞两张存稿粗来~
    题外话,关于古人如何射箭的问题:欧洲的传统弓箭(后来发展成今天的现代弓箭,就素奥运会啥啥的项目),是用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拉动弓弦的;至于中国古代的弓箭,是用大拇指勾拉弓弦,借力于箭(听起来技术含量挺高),所以都是斜角射箭的,阔以去看各种古画,包括为嘛回马射箭的姿势很常用。至于产生两种射箭方法的原因,就是中国和欧洲的弓构造不同,当然中国的弓威力强于欧洲很多倍呀~再具体的我就不哆嗦了,篇幅有限哈

  ☆、162 刁难

认完了人,他们都一一退下,只留了宁护卫和戴序。
    “世子爷,这是今年对账的数目。”戴序恭敬地呈上账册。
    管沅旋即明白过来,如今恰逢岁末,正是各处田庄铺子盘点的时候,盛阳便一并来处理此事……
    戴序看着盛阳翻开账册,同时回禀:“临清出了些问题,掌柜已经撤换下来,但还有些账没理清楚。”
    盛阳剑眉微蹙,显然并不满意事情的进度。
    管沅抬起美眸,询问的目光转向盛阳。
    盛阳怎会看不懂她的意思,阿沅在账目上天赋异禀……
    “把临清的账册拿过来。”盛阳言罢便端起茶盏,不知在思索什么。
    没过多久,戴序便把临清的详细账目交给盛阳。
    盛阳直接给了身边的管沅,一个字也没有多说,似乎很相信管沅的能力,看得戴序呼吸一窒——
    他只听说过后宅女人管管中馈,这铺子里这么复杂的账目,世子爷居然也交给夫人?
    谁知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难以置信,管沅不过看了一刻钟的功夫,就把几处要紧的问题指了出来。
    “存货不对,假账转出去的,银钱那边对不上;另外,我看有些东西的价格浮动太大;还有……”管沅一处处详细指出。
    戴序目瞪口呆,又拿回账册仔细比对,方才恍然大悟:“世子夫人明察秋毫!”语气里多了几分由衷的钦佩。
    他这回总算明白世子爷如此看重世子夫人的原因了,不过兴许也只是一个方面。
    定远侯府的三姑娘从前除了几分才名,便是仁和大公主府之事的善妒之名,其余的……
    戴序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从容淡然的管沅,暗道这个女人也真算深藏不露。不知还有什么惊人的本事。
    如此想着,戴序再不敢有半分怠慢之心。
    从书斋出来以后,管沅才问:“你方才该不会有让我立威的意思吧?”
    “不可以?”盛阳明白自己的打算又被这个鬼机灵看穿了。
    管沅顿了半晌,斜睨了一眼:“你就不担心我出丑?”
    “我对你有信心。”他牵着她的手,丝毫没有半分犹疑。
    就算阿沅真的不成,自有他帮她收拾摊子。
    当下回到靖安侯府,盛阳便给成国公府写了帖子。言明翌日拜访。
    只是第二天还在用早膳的时候。京中的消息就传到了管沅这里。
    “因为涉及流寇,不仅是顺天府,京郊的县衙全都牵扯进来。就是不知道最后要怎样了结,能不能查出一个结果,”灵均一边帮管沅布膳一边说,“还有昨天晚上皇上看到锦衣卫呃密折参奏东厂。恰巧前两日国师大人又上奏皇上天象有变,应和在内廷和东厂。只怕会搅乱俗尘,皇上便信了,如今正考虑着,要怎么处置东厂呢!”
    管沅的筷子停了下来。微笑地看了一眼盛阳。
    盛阳似乎毫无所觉,继续用早膳,又夹了一筷子青笋肉丝到管沅碗里。
    管沅见他不言语。转头继续问灵均:“皇上要怎么处置东厂?”
    “这个,婢子就不清楚了。”灵均歪了歪头,“哦,对了,五城兵马司只怕要有人事动荡。”
    这些消息都是靖恭坊拿到的,灵均只是传话的最后一个环节。
    管沅微一思量,就明白了,盛阳只怕还要利用这次流寇事件,替换掉刘瑜的一些党羽,削弱其力量。
    既然他已经胸有成竹,她也不必再担心什么,如今先搞清楚成国公府的态度是正经。
    成国公府花厅内,管沅毕恭毕敬地给成国公夫人请安,接着又向一旁的成国公世子夫人行礼。
    一个是盛阳的外祖母,一个是盛阳的舅母,管沅丝毫不敢怠慢。
    加上成国公夫人似乎还没有接纳她这个外孙媳妇,公公盛巍又是如此看中亡妻,看中成国公府这个亲家。
    “起来吧。”成国公夫人和颜悦色地点头。
    然而管沅知道,表面上的和颜悦色只是礼节罢了,什么都不能说明。京中的贵妇,哪个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听世子爷说外祖母喜欢清甜的口味,这是庐陵玉山茶,京中少见,味道清香,”管沅笑着把东西呈上来,又拿着一个绣花的垫子,“这个垫在颈后能缓解疲累,我特地给外祖母做了一个试试。”
    成国公夫人点头收下了。
    若说送礼交际,她明白管沅是过关的,极有能登得台面的拿得出手的好东西,又有能展现心意的玩意。
    只不过……
    “上次听你推脱了靖安侯府的中馈,”成国公夫人表情平和,却叫人看不出本意,“你婆婆去得早,你二婶母如今又管着中馈腾不出时间。不如你跟着我学些日子,以后靖安侯府的中馈总要交到你手中,别到时候两眼一抹黑,叫外人笑话,可就罪过了。”
    管沅暗自头疼。
    从前二太夫人那都叫什么拙劣水平,和成国公夫人一比,自见高下。
    她说自己年轻没经验,要向二婶母请教,那是谦词,偏偏就被成国公夫人拿出来说事了。
    学些日子,怎么学?
    “外祖母,还要劳烦您,我怎么好意思呢?何况又是两个府上,多有不便。二婶母要是知道了,只怕也会多心,以为我们责怪她没尽到责任呢!”管沅温声把皮球推了回去。
    “那我叫林嬷嬷跟着你回靖安侯府住些时日,林嬷嬷是管家的一把好手,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请教她。”成国公夫人把一位有些年岁的妇人指引出来。
    管沅微微咬牙。
    明明是派人拘着她约束她,却要故意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像是为了她好一般。
    “多谢外祖母好意,只是林嬷嬷这么能干,外祖母这里只怕也少不了林嬷嬷——”管沅刚想推脱,又被成国公夫人顶了回来。
    “我是上了年纪的人,哪里这么多事。你婆婆去的早,我这是代你婆婆教导你提携你。”成国公夫人语重心长。
    管沅连忙道谢:“外祖母肯提携,是我的福分。”
    她已经懂了,成国公夫人说代她婆婆教导她提携她,潜台词就是代她婆婆管教她约束她。
    孝道大于天,她又没有什么可以拿捏成国公夫人的把柄,除了接受,还能怎样?只得把林嬷嬷带回观澜堂自己的地盘,再做打算。
    成国公夫人没再说什么,只是拣了些话问管沅,都是管沅从前在娘家的事情。
    管沅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说的应该怎么说。
    到了后面,成国公夫人又打量了一番管沅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
    “你这两个丫鬟,我看年纪都不大,稳重方面有些不足,”成国公夫人顿了顿,“我前些日子挑了几个好的,如今用着还觉得挺顺手,你带回去吧。”
    站在管沅身后的,正是柳臻和灵均。
    今日灵修被管沅留在了观澜堂,带出门的是柳臻和灵均。
    灵均今年也就十五,柳臻更是才满十四,的确看上去不够稳重。
    可是外祖母往外孙媳妇手里塞丫鬟——
    管沅的余光有些同情地瞟了眼成国公世子夫人。
    就这么个厉害婆婆,真是谁当了她儿媳,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怪不得她看成国公世子夫人脾气好得很,都是被磨出来的。
    “多谢外祖母。”管沅只好行礼。
    长者赐不可辞,除了收下还能有什么办法?
    等到管沅见着这两个丫鬟的时候,才完全肯定了成国公夫人的用意。
    这两个丫鬟杏眼桃腮,都有十七八的年纪,虽然依旧青涩,但已经有了些风韵。
    与其说赏赐给她,不如说是给盛阳准备的。
    成国公夫人此举虽然越界,外祖母往外孙房里塞人,可是用意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与仁和大公主府的亲事不欢而散的缘由,京中无人不知,都明白是因为焦婉妍横插一脚。
    因此她善妒的名声只怕早就根深蒂固,成国公夫人这是在挫她锐气呀!
    管沅笑容依旧温婉,美眸里是恭敬的笑意,再一次谢了成国公夫人,才带着人离开。
    盛阳一直在前院,和外祖家的男丁说话。见到管沅面上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时,盛阳不禁蹙了一下剑眉。
    阿沅的神色越是无懈可击,就代表她心里越是憋屈。
    外祖母给她气受了?
    然而当着众人的面盛阳怎么好问?
    到了马车上,管沅心情不佳,一路上也没有和盛阳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趴在窗前看风景,却是心事重重什么风景都没有看进去。
    她还记得认亲那日,盛阳对她说的话。
    “外祖母性子严肃,但只要没有大差错,她也不会轻易为难人。她表面上不近人情,实际上也是很疼小辈的。”
    盛阳是成国公夫人的亲外孙,又是早逝的女儿留下的唯一骨血,成国公夫人怎么会不疼。
    然而在成国公夫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外人,成国公夫人才不管她会不会疼。
    若她只是个普通媳妇,成国公夫人也不会这般给她下马威为难她,拖累就在于她从前的名声……(未完待续)

  ☆、163 周旋

按照管沅原来的处事原则,若遇上人与她较劲,她势必不会忍让吞声。
    不说别的,就看定远侯府的人与武康伯府的下场便可以知晓。
    只是如今对方是盛阳的外祖母,她不得不有所顾忌,她不想盛阳因为此事而为难。
    一边是他外祖母,一边是她,盛阳帮谁好?何况还有孝道大于天。
    而此时她的委屈就算和盛阳诉说了,也不过是徒增盛阳的为难。
    她必须自己解决。
    不过是一个嬷嬷两个丫鬟罢了,况且成国公夫人只是盛阳的外祖母,别府而居。她没有遇上一个不待见她的婆婆,盛阳又待她这么好,她已经十分知足。
    总不能一点付出也没有,就等着坐享其成吧?
    这般一想,管沅的心情已经舒展了很多。
    可是盛阳的担忧不减反增。他见管沅上了马车就一直心事重重,也不说话,便明白事情只怕不那么简单。
    而让他更怕的是,从前管沅事事都会与他商议,遇到什么委屈困难也会与他说。可如今闷声不吭一脸沉静,该不会是生他的气了吧?
    因而回到观澜堂,管沅自叫了灵修灵均去交待事宜,盛阳则询问柳臻,方才在成国公府,都发生了什么。
    柳臻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盛阳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你去看看夫人在做什么,不要惊动她。”盛阳吩咐柳臻,语气却比平日还要冰冷几分。
    柳臻连忙答应着,听出了盛阳的阴沉。又疑惑地看向旁边的宁护卫,意思是:世子爷和世子夫人,该不会起什么冲突吧?
    宁护卫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柳臻年纪还小,又不是深宅里长大的。对这些内宅之事没有那么敏感。
    可是宁护卫在盛阳身边多年,不过一听,就知道了成国公夫人的用意。
    倘若他是世子爷,他只怕也会……
    说到底,世子夫人还是处处为世子爷打算,不想让世子爷为难。
    可这更叫人心疼呀!
    盛阳只不过在南书房坐了片刻。便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回了内院。
    宴息室里,管沅客气地请了林嬷嬷坐下,又吩咐人看茶,才慢慢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嬷嬷不如先看我打理观澜堂的内务,如果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再请教嬷嬷?”
    成国公夫人派来的人,自是稳妥的。林嬷嬷礼数周到,半分也不张狂摆脸:“世子夫人折煞老奴了,请教不敢当。那世子夫人就从观澜堂开始吧。”
    管沅便开始处理观澜堂今日的事务。
    林嬷嬷见事情不多,也都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可管沅处理起来的那份得心应手。一看就知道做姑娘的时候帮母亲管过家。
    于是林嬷嬷也不再拘泥于观澜堂内的事务,频频提问引申,想要考察管沅的深浅水平。
    管沅每次听了问题。都是淡淡一笑,然后简略地说两句,也不多加解释,可是每句话都在点子上,叫人知道,她不多说。不是因为不会,恰恰因为太会了。没有再详细解释的必要。
    林嬷嬷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
    她虽然是成国公夫人派来试管沅深浅,约束管沅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管沅的欣赏。
    刚及笄不久罢了,这分寸拿捏起来比之自己一把年纪也不遑多让,果真是个聪明有能耐的。
    如此一来,推脱靖安侯府的中馈,这个管氏只怕另有目的。
    那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成国公夫人当初在认亲筵上说那句话的本意,就是为了试探管沅。
    她提一句中馈,打算看看管沅是不是那等胆小畏缩之人,又是不是过分张扬跋扈。
    如果是胆小畏缩之人,势必会因此紧张怕得罪二婶母高氏,不敢言语;过分张扬跋扈,只怕就差顺着竿子往上爬,当即抢了中馈过来了。
    然而管沅直接回了一句不接手中馈,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一番考问下来,林嬷嬷自己就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世子夫人处事进退得宜,条理明晰,为何却要推脱掉靖安侯府的中馈?”林嬷嬷端正语气。
    管沅一派笑意温然。
    她等的就是林嬷嬷这句问话。
    她对成国公夫人有疑惑,成国公夫人对她也是有疑惑的。
    可是这句问话,承认了她的能力,那么林嬷嬷还有必要待在她身边吗?
    “林嬷嬷既然觉得我处事没有问题,想必外祖母也可放心了。林嬷嬷这般能干,外祖母想必是一日也离不了的,等用过晚膳,我就派人送林嬷嬷回去,也是我和世子爷的一片孝心。”管沅半点不提缘由,完全把重心放在了前半句话上。
    她管沅在成国公府隐忍不发,那是顾忌着盛阳,但不代表她就是好捏的软柿子。
    林嬷嬷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管沅的陷阱:“世子夫人,既然国公夫人派了老奴来,老奴这么快就打道回府,这知道的是说世子夫人有能耐,不知道的还以为世子夫人对长辈不敬。”
    国公夫人早吩咐了她,要好生约束管沅,特别是善妒这方面。
    假如她早早回去,仅仅是留了那两个丫鬟在这,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至少要等满一个月……
    对长辈不敬的帽子扣下来,管沅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怠慢辛苦了林嬷嬷,灵修,带林嬷嬷去下面休息,以后也不用日日过来了。”
    林嬷嬷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灵修拉走了,边走还边说:“林嬷嬷,不知道您口味如何……那边的屋子有地龙,暖和的很……”
    管沅看着林嬷嬷下去,转头吩咐灵均:“让鱼叔带几个人进来,看好林嬷嬷的屋子。若在靖安侯府里头乱走,走丢了人,磕着碰着,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灵均马上领悟了管沅的意思,答应着下去了。
    管沅端起茶盏,美眸微眯。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软禁她还是能做主的。何况林嬷嬷已经当众承认她的能力,成国公夫人派林嬷嬷来本就是为了中馈的事,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她完全有理由推开林嬷嬷。
    林嬷嬷愿意待在靖安侯府,那就住些时日也无妨,不过是多一个人的饭菜罢了。
    等到柳臻进来的时候,管沅已经悠闲地在书房看书。
    柳臻讶异于管沅这么快就解决了林嬷嬷,正要出声相问,盛阳就来了。
    盛阳进了书房,挥手让柳臻出去,柳臻有些担忧地看了管沅一眼,又看了盛阳一眼,才默默退下。
    心里却想着,若是有什么事,她得随时准备着冲进来才好。
    柳臻虽然是盛阳麾下,可是这些年跟着管沅,管沅又待她极好,她自是不肯让管沅受了欺负的,更不愿意看到两人闹矛盾。
    盛阳站在书房门口。
    夕光从窗格中透过,落在一手托腮的女子身上。她斜倚着青花绫绣枕,神情恬淡。
    手中《嵇中散集》书页翻过时,清脆而细微的声响,就是此刻宁然画面最好的脚注。
    “阿沅……”盛阳在她面前蹲下,锐利的双眸此时满是柔和,握住她纤弱的手,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想道歉,可是看到此时的她,又觉得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她就已经把事情都妥善解决了,现在来说对不起,他自己都觉得愧疚。
    “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可好?”管沅合上书册,化解了盛阳的踌躇。
    “好。”盛阳轻舒一口气。
    院中腊梅开得正好,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在夕阳下的小径上。
    “日后,我们少去成国公府罢?”盛阳轻声开口。
    低着头的管沅嘴角绽出笑容:“嗯,我听你的。”
    这个选择当真是最合适的,两边为难的盛阳总不能和外家闹矛盾,最好的办法便是避开少见。
    盛阳接着说:“这里是靖安侯府,是观澜堂,是你做主,不要理会旁人怎么想。”
    “好,那要是,你和我想法不一样该怎么办?”管沅抬起头,美眸凝视盛阳棱角鲜锐的脸。
    “那你要和我说,不能什么事都藏在心底,我会努力去理解你。”盛阳显然因为她没有把成国公府的事情告诉他而担忧。
    “可是,如果你理解不了呢,或者,你能理解,却不能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告诉你只是让你为难?”管沅又问。
    盛阳捧起她的脸颊,既心疼又无奈:“我一定会理解你。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为难的事更应该我们一起商量,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抗?”
    寒风吹过,管沅吸了吸鼻子,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因为盛阳。
    她靠进盛阳怀中,声音带了几分哽咽:“这样下去,以后什么都有你挡在前面,我就要越来越笨,什么都不会了!”
    “什么都不会了,你也还有我。”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紧怀中女子,终于才松了一口气。
    还会和他开玩笑,没有生他气就好。
    既然事情因成国公府而起,他会亲自出面解决,不会让她白白受委屈。(未完待续)

  ☆、164 燕尔

当日用过晚膳,盛阳便亲自把人送回了成国公府。
    “天昭呀,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成国公夫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外孙会如此偏帮媳妇,解决方式又如此直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外祖母,”盛阳行礼,“林嬷嬷考教了阿沅的能力,已经当众给出了肯定的评价,因此再把林嬷嬷耽误在靖安侯府,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倒不如送回外祖母身边尽孝。”
    林嬷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不好辩解。
    她当时的确是为管沅所折服,不由自主说了一些话,却也没想到反而被管沅抓住了把柄,更没想到盛世子居然如此偏帮媳妇。
    成国公夫人不是不诧异,却没有写在脸上,看到本来花容月貌的那两个丫鬟,一个额头上包了纱布,一个脚踝又是肿的,不禁问道:“那两个丫鬟又是——”
    还没等成国公夫人说完,盛阳回禀:“这两个丫鬟福泽不够深厚,一到靖安侯府就出事磕碰到了,为避免孤煞继续影响,还是送回来的好。我不想自己无辜连累这么多人,连累阿沅已成定局,再连累旁人,只怕我死后也要进阿鼻地狱。所以,劳外祖母操心,我的事我自有打算,外祖母只管颐养天年即可。”
    待过一个晚上再送回去,有些事情就不好说了,他只希望这些麻烦理他远一点,更不想阿沅误会他。
    何况——他看了看那两个丫鬟纠结复杂的神色,心中微哂:有谁能对他的孤煞毫无介怀?
    只有阿沅。
    成国公夫人几乎惊呆了。
    盛阳这句话的意思是,那意思就是——他以后就守着管氏一人过日子?
    出事磕碰到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天昭不是会被蒙蔽的糊涂人,磕碰,只怕多少还有天昭的授意。如此说来,自家外孙对那个管氏,还真是魔怔了?
    盛阳见成国公夫人没有说话,便行礼告辞:“天色已晚,我就不久留了。外祖母也早些休息。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指手画脚只会越指越乱。”
    成国公夫人看着外孙离去的背影,许久才喃喃出声:“倒是没想到,这个管氏。如此厉害。”
    成国公世子夫人什么也没说,神色中却不由流露出艳羡。
    有哪个妻子会对这样的事毫无介怀?可是又有哪个夫君能做到盛阳这般地步,即便是长辈送上门的,如此冠冕堂皇。也要——
    管氏真是好福气呀,有一个站在她这边的丈夫。
    林嬷嬷唉声叹气:“国公夫人。靖安侯世子夫人只怕不简单,她还没惊动盛世子,就已经理据十足地把老奴软禁起来了。这回就算盛世子不帮她出面,只怕她也用不了几天就能把我们肃清。依老奴所见。国公夫人还是暂时不要插手了,否则盛世子要是因此和国公夫人有了龃龉,那就得不偿失了。”
    成国公夫人心情不佳。却也知道林嬷嬷所言不假,半晌才道:“罢了罢了。此事先这样吧。他们新婚燕尔,也是我考虑不周,往后再说吧。”
    管沅站在观澜堂的门檐下,迎接从成国公府回来的盛阳。
    “外祖母怎么说?你这么着急就把人送回去,要是惹外祖母不高兴了怎么办?”管沅有些担忧。
    盛阳伸手扶了她的肩:“既然是不乐见的事,那还是趁早了结的好,免得夜长梦多。”还让你揪心膈应。
    回到屋里,管沅捧了银耳羹和芙蓉糕给他:“明日你就回锦衣卫当值了,也不知道流寇的事情处理得如何,还是要谨慎些。”
    盛阳不喜吃甜食,却独独喜欢她做的芙蓉糕。
    “我会当心的。假如你要找我,命夏康或者高丘去西江米巷的锦衣卫衙门传个信;如果有急事要见我,还是西江米巷的老地方。”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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