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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榜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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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搞坏焦婉妍的名声;或者给仁和长公主施加压力。但他怕这样做和管沅的想法相违背。这是她的事,无论她做出何种选择,他尊重她的意愿。
    陆先生解释了一番管沅的主意,然后赞叹:“一石二鸟,既防范了大火的罪魁祸首管大姑娘,又逼迫仁和大公主府现身说法。就不知道,三姑娘这么做,到底是想讨一个说法而已,还是想到了退亲。”
    少年沉吟良久。
    他也不知道。现下自然退亲最好,可一旦退亲,她的名声只怕要保不住了。
    无论退亲出于什么原因,女方总是最大的受害者。
    “不管她什么意思,你们照她的意思做就是,”他轻叹一声,不知是因为想到什么,脸色缓和下去,“陆先生,在没有大是非没有血海深仇的情况下,我们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选择,随意改变他人的命运。每个人来人世间走一遭。都不容易。”
    陆长青似懂非懂地点头。
    定远侯府含露居,管沅双手拨着轮椅的木轮,向最后一季寒梅盛开的地方移去。
    天很晴朗,不同于几日前的白雪飘飞。
    她伸手仰头,有些艰难地折下一支玉蕊檀心梅。
    这支梅花。让她想起庐陵水患时救下的那个小姑娘。那孩子七八岁,失去了父母,却紧紧抱着那支鲜红如血的梅花簪子,不肯给贪婪的强盗,还因此受了伤。
    他救下小姑娘的时候,责怪这孩子为了财物性命都不要。
    当时她看着小姑娘倔强却哀伤的眼眸。轻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譬如这孩子,那支簪子是她父母留给她唯一的惦念,若连这份惦念都护不住,活下去也如行尸走肉一般。在没有大是非没有血海深仇的情况下。我们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选择,随意改变他人的命运。每个人来人世间走一遭,都不容易。”
    而今,她将要筹划的一切,将会改变许多人命运的一切,又是对是错呢?
    “妹妹,”管洌走了过来,在管沅面前蹲下。“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管沅轻轻摇头:“恢复的很快。”
    管洌顿了顿才道:“时下京中的流言对你很有利,你现在究竟有什么打算?”
    “流言是我传的。自然对我有利。”管沅淡淡回应。
    管洌一愣,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他听闻这一切的时候,除了感慨造化弄人,便是不知所措。
    但妹妹刚得知真相,就已经有所行动——
    或许也只有妹妹这般清醒冷静的人,能很快看清时局做出抉择。不像他当初,只是没完没了地射箭发泄。根本没有头绪,更谈不上什么对策。
    “那。你传这样的流言,用意何在?”管洌有些看不明白妹妹的想法。
    管沅不答反问:“如今朝堂之上,文官南北对立的局面,还严重吗?”
    “不轻,”管洌回答,“自科举会试南北分卷以来,就有文官南北对立的情况。本来也算不得十分严重,但泌阳焦家——”这般说着,他忽地恍然大悟,“妹妹,你莫非要利用南北对立,来对付焦家?”
    管沅微笑点头:“我们外家是庐陵杨氏,南方人。礼部右侍郎焦孟向来排挤南方文官,那我们干脆就利用这一点,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被南方文官排挤的滋味。”
    反正焦孟日后也是阉党的走狗,此时打压了说不定还更方便,免得日后阉党独大了,更难下手。
    “好主意!”管洌禁不住拍手叫好。
    管沅却更心细:“此事你去找大表哥,他是李阁老的学生,几位阁老都是南方人。下手点就在焦孟德行有亏,要知道,做官最重要的是德行,焦孟连自家嫡孙女都管教不好,和男子一同落水,不沉塘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明目张胆嫁到仁和大公主府去。”
    管洌重重点头:“这个理由最好不过!把南方文臣都团结起来对付焦孟,实在绝妙!”
    “另外,皇上最喜欢奇闻轶事,上次靖安侯世子孤煞一事,你且看皇上怎么处置的,就该明白皇上对这件事可能产生的态度。因此,千万别闹到皇上那里去。”管沅再三叮嘱。
    要真让皇上知道了,恐怕皇上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这是缘分,让焦婉妍嫁过去做正妻!
    到时候哭的可是她了。
    “这件事我一定抓着大表哥办成!”管洌拍胸脯保证。
    管沅笑容笃定:“除此之外,还有另一条计策,双管齐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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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2 二策

管洌听闻还有一计,不得不对自家妹妹十分钦佩:“不管什么计策,哥我一定帮你办妥!”
    管沅浅笑解释:“仁和大公主是皇亲,齐家却没有爵位,和我们这些祖祖辈辈为国征战积累军功的公卿没法比。尽管如此,先皇还是给了齐允钧从四品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的位子。可从这件事仁和大公主对定远侯府的态度,可知她并不尊重公卿勋贵。”
    管洌倒吸一口冷气:“你要把公卿都团结起来,对付仁和大公主府?”
    管沅摇头:“显赫公卿,自然没有这个胆子,日后交际圈里,与仁和大公主府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罪了仁和大公主府,皇上面前也不好交代。但哥哥别忘了,去年九月初一被免职的那一批武职,他们想必是敢有怨气的。差事没了,便没有顾忌了。把他们挑唆起来,反对仁和大公主府,最好不过。”
    “真是好主意!”管洌再三赞叹。
    “是他们逼我的,”管沅神色却并不轻松,“否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逼人于如斯地步。哥,你知道我的性子,很多人很多事我根本不想理会,因为不值得。但如今他们欺负到我头上来,欺负到定远侯府头上,我会加倍奉还!”
    管洌闻言叹息一声:“那你的意思,这亲事,是要退了?”
    管沅没有说话。
    退亲?
    她自己也很是纠结。
    退亲于她的名声并不好看,女方太过强势善妒,再加上曾与仁和大公主府定亲,只怕日后她再无人问津。
    不退。仁和大公主府又会给她一个什么结果呢?
    “哥,”管沅思索良久,“你放心,此事我不会武断,端看仁和大公主府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既然。你不想一开始就撕破脸,”管洌斟酌,“第一条计策反对焦家,我帮你做;第二条计策针对仁和大公主府,可以暂时放一放,等你真打算和他们撕破脸再行动。”
    管沅唇角勾起:“这般也好。留一张底牌在手里,等该打的时候再打出来。哥,你如今办事越发稳重了。”
    “告诉你个秘密,”管洌神秘兮兮,“你得帮我兜着。我参股了陕西边墙的修筑。”
    管沅一愣:“陕西边墙?”
    “总制陕西等处军务左副都御史杨应宁杨文襄,奏请修筑边墙,”管洌解释,“我和工部的人有几分交情,因此也参了股,这可是肥差……”
    他还未说完,管沅已经反应过来。
    前世,杨应宁也是正月里奏请的修筑边墙。但后来刘瑜插手。导致边墙只修了一半。
    “肥差是肥差,但一定要适可而止。”管沅提醒哥哥。
    管洌不由警醒起来:“你的意思是——”
    “哥,如果你相信我。第一笔钱回款分红了,你就找理由退出来。”后面继续投银子,也只是成为刘瑜的囊中之物。
    刘瑜的贪财出了名,本来建造边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但他偏要在修了一半的时候阻止,就为了将钱款私吞占为己有。
    她既然知晓前世的事。就不会让哥哥在这上头吃亏。
    管洌慎重点头:“妹妹,我相信你。”她做的一系列决策。事后都一一验证是对的。他相信妹妹有经世之才。
    而其实管沅也只不过占了那一分先机。
    “还有一事,”管洌踌躇地支吾。“我,我本来很生气,也不打算见他,但他说有些事要和你解释。我,想着他也挺可怜,有些事说清楚也好……”
    管沅眨眨美眸,已然明了:“你是说,齐允钧要见我?”
    管洌点头:“妹妹你见还是不见?”
    见或不见,管沅犹疑了一下:“也罢,既然我还没打算和仁和大公主府撕破脸,见一面也好,我不喜欢冤枉人。”
    京中最富盛名的酒楼,桃园。
    管沅第一次来,一边由哥哥推着轮椅,一边从湖蓝羽缎斗篷的风帽下,略带好奇地打量酒楼布置。
    整个桃园占地很大,几乎都是庭院式格局。最上等的雅座,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院落。凉亭,帷幔,曲水流觞。
    此时正值冬日,这些景致无甚意趣,略逛了一遍,就进入安了地龙的室内。
    管沅伸手解下羽缎斗篷,递给灵修,端起茶盏轻啜:“桃园有什么招牌菜,你可别吝啬,我帮你的字画铺子不知赚了多少钱,总该有所表示吧!”
    管洌苦了一张脸:“时文你拿的是大头……也罢也罢,毕竟是你写的,今天我只能大出血了。真是不公平,富者愈富,穷者愈穷!”
    “那是因为富人有生财的本钱,穷人没有。本钱却不一定指银子,还有能力。”管沅正解释着,外间便有人通报齐允钧到了。
    管沅此次前来颇为机密,下马车后一直风帽遮脸,并未示人以真面目。
    而齐允钧自然是不敢去定远侯府的,否则只怕先会被长辈剁成碎肉,拼回去还不知剩下几斤几两能见到管沅。
    故而由管洌做中间人,安排在桃园相见。
    管沅低头拂了拂天水色的裙裾,齐允钧已经走进来了。
    他看着轮椅上安静的管沅,神色有些复杂:“你的伤——”
    “我妹妹的伤势还在恢复中。”管洌语气态度并不太友好。
    管沅伸出手,示意哥哥不要说话:“哥,说好了,今日你只负责听。”
    管洌无奈点头:“好,我不说话。”
    管沅这才看向齐允钧,神色平静:“这里都是可以说话的人,齐公子有话直说便是。”
    齐允钧深吸一口气,沉吟良久才道:“我,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惭愧。”
    “那么,你现在的决定又是什么呢?”管沅淡然地拨着手炉,并没有去看齐允钧纠结的表情。
    “你是无辜的,焦妹妹也是无辜的。现下你们却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如今的传言对焦妹妹很不利。我想同你道歉,有些事我不得不做,希望你能理解,也能明白我的心意不会因为这一切而改变。我会纳她为妾,在我们成亲以后。”
    齐允钧仿佛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说完这一段话。
    而管洌再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想要说什么,却被管沅制止:“哥哥仔细手疼。”
    管洌这才安静下去。
    管沅抬起美眸,静静看向齐允钧。
    在他说出“焦妹妹”三个字以后,她便知柏柔嘉所言非虚。
    青梅竹马。他与焦婉妍到底有多深厚的感情,她不得而知。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亲口告诉她,他要纳焦婉妍为妾。
    刚刚定亲而已,就冒出一个身份不低的贵妾,任她管沅再胸怀宽广,也不可能毫不介怀。
    “仁和大公主是什么意思?”管沅语气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切是她早就料到的一种结果。
    “母亲,”齐允钧低下头,“也是这个意思……”
    管沅柔然浅笑:如果她是仁和大公主。肯定也会觉得,再给儿子找一个诗书之族出身的贵妾,会更有助力。
    可惜,仁和大公主只知道她的文章,并不了解她是谁。
    “那你们对定远侯府,总该有个说法吧?无辜受害的始终是定远侯府。仁和大公主府就没有什么可表示的吗?”管沅微笑地问,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咄咄逼人。半点不像在质问,反倒让人觉得在寒冬里如沐春风。
    然而。从未见过自己妹妹这副模样的管洌,却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妹妹仿佛,要发飙了?
    齐允钧纠结良久才问:“定远侯府,需要怎样的表示?”
    管沅轻轻合上双眸:“我明白了,齐公子请回吧,哥,送客。”
    仁和大公主不来赔礼道歉,也不谈利益补偿,真是小看了他们定远侯府呀!
    齐允钧还要说什么,却被管洌拦下:“我妹妹已经让我送客了。”
    齐允钧长叹一声,星眸复杂地看一眼双眸紧闭的管沅,终究转身离去。
    听见脚步声远去,管沅缓缓睁开眼,盯着墙边的草书横幅发呆。
    如今她才觉得,自己所做一切,真不是冤了仁和大公主府。
    也是,世人都知道欺软怕硬,但老虎不发飙,他们还真以为是病猫?
    灵修忽地俯首,在管沅耳边低声道:“京中忽然有传闻,说姑娘的脚伤很严重,就算好了也会落下病根,不良于行……柳嫂来请示姑娘该怎么办。”
    管沅叹笑摇头:“就不知是管洛做的,还是焦家和仁和大公主府做的。如今内忧外患,外敌还没搞定,自家人就起了内讧了。他们喜欢说我可怜,我就装可怜好了,让柳嫂再加把火,一定要惹人怜惜。”
    灵修不解:“那这样一来,毕竟是不良于行,姑娘的亲事——”
    “亲事,”管沅摇头,“早已没有什么亲事可言。”从齐允钧的话里,她已经找到了答案,找到了接下来要选择的路。
    他们都等着看她失败,但她偏偏要做赢的最多的那一个!
    那是她不要的东西,却不会便宜任何人。且看他们面对这样的结果,是哭是笑!
    管洌已经回来,管沅抬眸看向哥哥,语气中隐隐含着如释重负:“第二条针对仁和大公主府的计策,可以实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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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3 反败

管洌深吸一口气,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付仁和大公主府,势在必行。”
    听了齐允钧的话,他很是恼怒,虽然被管沅拦着没有说话,却不代表他不愤慨。
    定远侯府不能也不会被这样欺负,妹妹更不会。
    “另外还有一个不利于我的传言,”管沅把不良于行的传闻告诉兄长,“你觉得,这件事是何人所为,谁的可能性比较大?”
    管洌摇头握拳:“拿不准,居然有这样的流言中伤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我不想冤枉人,也不会轻饶他们,”管沅话锋一转,“焦家和管洛的可能性最大。他们以为只要把我压下去,就能从中获利,但我会叫他们知道,什么叫损人必会损己。”
    回到含露居的管沅,在晚间接到了书房门口的颜楷墨迹。
    事情的真相令她大吃一惊:原来焦家和管洛在不良于行这个传闻上,居然不约而同都在做!
    只不过,两方的目的只怕有所不同。
    焦家为了退亲,管洛为了代嫁。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目的,管沅也有了头绪和对策。
    仁和大公主最近很头疼,头疼的根源就在于她这个看似聪明,却压根不了解女子心机的长子。
    长子出生优渥,顺风顺水长大,压根不清楚女子争斗的手段。
    她却是内宫长大的,宫女宫妃为了攀龙附凤,什么样的手段她没见过?
    焦婉妍在想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但她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是你贴上来的。当妾可以,更多的就免谈。
    可焦家居然应下了,不顾名声地应下了!可惜应下了就受到南方文官的群起而攻之,如今已是灰头土脸。
    仁和大公主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还没出来说什么。纳妾的事就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如今中低层武官也开始与仁和大公主府较劲。
    大正月里的,到底触了什么霉头,祖坟风水有问题?
    看来,如今不去定远侯府走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是没法圆过去了。
    定远侯府虽不显赫,但征战沙场多年,如果能出来说一句话,那些中低层武职还是会听进去的。至于庐陵杨家,她倒没有抱多大希望——
    那是南方文官和北方文官的对立。需要焦家自己解决。
    但定远侯府的态度,却令她出乎意料。
    杨氏坐在前厅,沉默地听仁和大公主说话,没有开口。
    “泌阳焦家也是大族,我不能不顾及。亲家还请放心,亲事不会改弦易辙,只是纳妾而已。”仁和大公主微笑地解释。
    杨氏依旧没有说话。
    仁和大公主有些不悦,她身份高贵。什么时候遇到这等无人搭话的情况?但错在仁和大公主府,因此她还是放低姿态,转头问杨氏:“亲家意下如何?”
    杨氏表情恬淡。语气却十分生硬:“大公主殿下说完了?没有然后了?”
    仁和大公主有些不悦:“我已解释得够清楚,还有什么然后?”
    “俗话说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既然大公主殿下认为,这样的姿态已经是说完了,没有然后了。那么定远侯府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杨氏义正言辞。“将将出事的时候,贵府没有派人来知会;小女身受重伤。便是连个探望的人也没有;而今,大公主殿下说一句纳妾,就想把此事了结,恕我看不到贵府的诚意。”
    仁和大公主深吸一口气:“我肯来解释,也是看贵府都是明事知礼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并非我们的本意,如今这般也是无可奈何。”
    “明事知礼,”杨氏有些好笑地点头,“我出生庐陵,只知道这样的事放在庐陵大族,那都是沉塘了事。不知道泌阳是什么规矩什么礼仪,居然要把失节的嫡出小娘子送去做妾,我再不济也是读诗书礼易长大的,却不知这是什么礼,还请大公主殿下指教。”
    仁和大公主语塞。
    此事棘手之处,就在于焦家缺德她亏理。
    因此无论怎么解释,都能被定远侯府反击得哑口无言。
    然而好在,定远侯府如今也不是全无瑕疵——
    “但我听说,贵府三姑娘受伤颇重,就算伤好了也不良于行,”仁和大公主不知此事真假,可如今这是定远侯府唯一可以抓住的把柄,“这样的情况我们不退亲已是好的,不知道贵府又有什么底气来质问我?何况,不过是纳妾而已,贵府也不想让自家小娘子背上善妒的名声吧?”
    杨氏还没回答,轮椅转动的轻响从侧门传来。
    起先,管沅一直在偏厅,仁和大公主和母亲的一系列争执她都听到了。
    但仁和大公主居然还敢拿她受伤的事做文章,以为这样定远侯府就会怕了吗?
    管沅的轮椅在离仁和大公主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
    “娘亲,这毕竟是我的事,我想亲自解决。”管沅淡淡说完,美眸透着疏离的神色,看向仁和大公主。
    杨氏叹息一声,知道拦不住这个向来有主见的女儿,只得默许。
    “恕我腿脚不便,不能给大公主殿下行礼。”管沅柔声微笑。
    仁和大公主眸光疑惑地看向眼前淡雅的少女。
    这是她第一次见管沅,湖蓝的羽缎斗篷,天水色的裙裾,面容清丽却称不上绝色。可即使腿脚不便,也没有半分狼狈,神色淡然中带着几分疏离,压根不像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定远侯府的三姑娘,是与众不同的。
    仁和大公主的心里,浮现出这样一句评价。
    她想起那首梨花诗:清绝莫论千古评,兀自芬芳笑与归。
    也只有这样的人。能写出这样的诗。
    她从前只当是四书五经读得很好的小娘子,却不曾想——
    如此心气,恐怕也只有杜思能与之相较。
    她渐渐生出莫名的发自本能的后悔,因为管沅根本不会惧怕什么门第身份,管沅坐在轮椅上。却比别人站着更清绝独立。
    “大公主殿下,”管沅轻声开口,“今日不谈这些俗事可好?我最近在读庄子,那日也不知是蝶梦我,还是我梦蝶,梦见了这样一个故事。”
    管沅的眸光看向窗外的天:“青云之巅有一只极乐鸟。一天极乐鸟来到人世间,在田野树梢看到一只喜鹊,便约好和喜鹊在今年夏天同游东海。夏天到了,喜鹊被猎户伤了翅膀,极乐鸟也没有如约到来。喜鹊在田野树梢。慢慢等到秋天,才看见极乐鸟。极乐鸟说自己失约,是因为同凫婺游了长江,还把责任归为喜鹊伤了翅膀。此时极乐鸟再提出,相约明年夏天去看东海。”
    “故事到了这里,我很感慨,也想知道喜鹊会怎么做,”管沅唇角含着浅笑。“如果是大公主殿下,会答应极乐鸟吗?”
    仁和大公主垂首不语。
    管沅轻叹一声:“我想,喜鹊是不会答应再去东海了。不仅如此。如果极乐鸟逼迫喜鹊,趁机抹黑喜鹊想把喜鹊变乌鸦,那么喜鹊也不会客气。青云之巅,只有一只极乐鸟,但这世间喜鹊千千万,这只喜鹊会团结其他的喜鹊。一起对抗极乐鸟,如果极乐鸟做得过分的话。”
    管沅一边说着。双手在木轮边缘转动,转身缓缓退出前厅:“我想。如果秋天的时候,喜鹊见到的,是诚恳道歉的极乐鸟,没有推卸责任的极乐鸟,甚至在一开始喜鹊受伤就前来赴约的极乐鸟,喜鹊也不愿意麻烦自己的同胞们,对极乐鸟和凫婺群起而攻之……”
    坐在马车上的仁和大公主,还处在震惊之中。
    管沅的比喻,再明显不过。
    她今日自出现以来,没有一个字提到自己的亲事,完全不失作为一个小娘子该遵循的礼数;然而她每句话都不离自己的亲事,句句含沙射影,让自己无言以对,甚至——
    她已经隐晦地告诉自己,南方文官对焦家德行的诟病,还有底层武职对仁和大公主府的反对,是她的手笔——
    “停车!”仁和大公主忽地命令。
    马车停了下来,仁和大公主沉重地叹息。
    管沅,果真不是好惹的。
    一个不满十四的小娘子,能有这样的心气和智谋,居然还如此深藏不露,完全不似杜思声名在外。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后悔。
    早知当初,她该把管沅再调查得清楚一点,否则也不会做出如此看轻定远侯府的举动。
    现下关系完全破裂,仁和大公主府和定远侯府的亲事,是没办法再继续的了。
    至于焦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焦家愿意把焦婉妍送过来,那就只能为妾,而且必须给她立规矩!
    仁和大公主有些颓败地摇头。
    这一局,原本赢面最大的是自己,但实际上的胜利者,却是看似输得一塌糊涂管沅。
    她不得不承认,让管沅嫁到仁和大公主府,实在是管沅亏了。
    现下名声不好又如何?凭着管沅那一手搅乱京城风向的本领,只要她想,日后还能东山再起。
    输的,是把自己看得太高的她。
    如今,皇兄已经过世,她只是个大公主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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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4 为胜

元年正月二十四,仁和大公主府与定远侯府解除婚约。
    尽管正室的位置空了出来,焦家还是没捞到好处——礼部右侍郎焦孟的嫡长孙女,只能为妾。
    一方面,仁和大公主咬紧不松口;另一方面,焦家抵不住官贵争相谴责。
    消息传出时,管沅在桐青苑门口,拦住了将将跑出神色惊惶的管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管洛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在看到门前的管沅时戛然而止。
    “长姐,”管沅巧笑嫣然,眸光里却夹杂着不屑掩饰的鄙夷,“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管洛一愣,未及言语,就被柳臻一把拽回屋。
    桐青苑的一应丫鬟婆子都被赶到院子里,由灵修和灵均等人看管着。
    管沅伸手拨动木轮,来到坐在罗汉床上的管洛面前。
    “长姐做了什么,我就不一一细数了,我心里有数,长姐心里更有数,”管沅冷笑,“长姐想替嫁到仁和大公主府去?只可惜我不想给你这个机会!”
    话音未落,管沅眼神示意柳臻,柳臻一个用力,把管洛的右臂关节卸下。
    “啊!”一声惨叫响彻桐青苑。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脸色铁青,想冲进来看,却又不敢。
    管沅继续说:“你诽谤我不良于行,那我就让你尝尝没了半边膀子是什么滋味。那日的火,好大好大呀!只可惜我的命更大,天不亡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做多了亏心事。如今这境况也是活该!”
    管洛捂着右肩哭喊着求饶:“三妹妹,你放过我吧,我再不会了!”
    “给她装回去。”管沅看向柳臻。
    柳臻手上一用力,立即把管洛脱臼的右臂拧了回去。
    管洛又是疼得一下惨叫。
    “其实你说不会,你还是会。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次惊马,这次失火,下次又不知你要耍什么花样。”管沅又一个眼风扫向柳臻。
    柳臻飞速出手,再度把管洛右胳膊卸下来。
    柳家有祖传的武艺和正骨术,管沅的右脚脚踝。就是请柳嫂扶正的。柳臻也很擅长这门手艺,因此让柳臻来惩治管洛,管沅很放心。
    院子里的人,听着突如其来的惨叫胆战心惊,但片刻后又销声匿迹。
    管沅笑容嘲讽:“上次我让你呛水作为警告。可惜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大病一场后,你装作乖巧不闹事,还让二婶母给你请西席,大家都以为你知错悔改了,好一招声东击西!这回,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管洛也不知是疼痛还是惊恐,早已汗如雨下。“你想干什么……”
    “装上,”管沅看也不看管洛,“你放心。我不像你,尽耍些鬼蜮伎俩,我喜欢玩光明正大的游戏。你看,我现在折磨你,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告发。更不会有证据,比你那些见不得人登不得台面的手段要舒坦多了!”
    管洛的右臂再度被拧回去。
    经过这两次。她已经怕了,蜷缩在墙边求饶:“三妹妹。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继续,”管沅冷声道,“你放心,你不是送了一份关于不良于行毁我名声的大礼吗?我给你备好了回礼。”
    管洛又是一声惨叫,右肩再度被卸下,半晌才道:“你说什么,你……”
    “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种的苦果,要自己咽下去,”管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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