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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榜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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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她直接了当地提问,这个人会回答她吗?
如此思索着,管沅提笔落墨,清丽的台阁体在雪宣上散开。
这是一笔试探,也是一笔极其冒险的试探。
但长久以来的好奇驱使她放手一搏——起码有机会多了解这个人的状况,抓住破绽。
书房窗外,秋风夹着落叶吹过,雪宣霎时消失在黑夜之中。
少年借着星光,看清了雪宣上的字迹:
天降孤煞,辨真假否?
看到这八个字的第一瞬,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本以为她会写感谢,却不曾料到,她直接写了一个问句,还是这样敏感的一个问句。
她发现了什么?
少年自我否定地摇头。
不可能,他自认为所做毫无破绽。那么,她为何要写出这样一句问话,而他又该如何回答她?
管沅慢慢走到书房窗前,“吱呀”一声推开。秋日夜里的风带着几分寒凉,却并不刺骨。
不知道看了这八个字,这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这大约是时下最艰难的问题。她会得到回应吗?
少年匿于阴影之中,在视线触碰到窗前的窈窕身影时,他锐利如刀锋的双眸平和下去。
天降孤煞,不过是他安排的西域萨满法师,在信口胡说。
即便是真的。他也不信命。
既然重来一次,他不会再如前世那般无力;若他真是天降孤煞,他会拉着仇敌祸害玉石俱焚,不牵连至亲至爱,不牵连她。
这般叹息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其实离天降孤煞也不远了。他要做的事,一旦失败,还是会牵连至亲至爱。
但他没有另外的选择。假如结局只有一个死字,与其像前世那般不争不抗,不如让牺牲来得更有意义。换回更多人的不牺牲。
少年无声轻叹,眸光回到手中那一张薄薄的雪宣。
她的问话,他无言以对。
他不想捏造谎话欺骗她,也不愿向她吐露真相。她很聪明,如果知道萨满法师所言非实,定然会有所猜疑,到时候才是真露了破绽。
因此,这个问题。他不会回答她。
这个包袱,应该由他来背……
管沅把城南铺子掌柜的新线索,交给了哥哥管洌。管洌很快拟定了方案。开始处置此事。
而此时,京中各官贵对天降孤煞一事的反应,也被书斋和一枝红艳打探到了。
“天降孤煞的流言已经得到证实,”明掌柜对管沅回禀,“读书人纷纷觉得可惜,好不容易天降奇才。突然又成了天降孤煞,可见天妒英才呀!”
管沅顿了顿:“那。靖安侯世子,会因此绝了仕途吗?”
明掌柜摇头:“这倒不会。皇上和靖安侯世子拜把子的消息,属实;皇上还提出,要让靖安侯世子提前入仕,哦,因为靖安侯世子还没满十五。不过,被靖安侯世子婉拒了。有皇上庇护,想来不会隔绝仕途。”
“那倒也是,”管沅微微点头,“皇上认可发话,便畅通无阻了。”前世刘瑜,不就是靠着皇上的认可,所向披靡无人能阻吗?
“至于京中各官贵的反应,”明掌柜有些为难地蹙起眉心,“可谓反应不一:仁和大公主府没有说话;至于先头汲汲于联姻的永国公府,也没了下文;兴平伯府几乎是有多远避多远,倒显得十分滑稽可笑。至于贵府,还没有任何反应。”
管沅听到二姑所嫁的兴平伯府,居然有多远避多远,不禁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祖父这辈子最后悔的,大约就是把二姑嫁给了不成器的兴平伯。
就算真怕靖安侯世子孤煞的影响,不动声色疏远就是,至少表面应该客气礼貌吧?现下这种反应,谁不认为兴平伯是势利小人?
“我们府的反应,我会叫府内的人打听,这样还来的快些,”管沅想了想又觉得十分解气,“先前想要高攀的永国公府,现在懂得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她了解自家兄长,天降奇才完美无缺这等词固然谈不上,但绝对会是有所担当的人。
永国公府这般瞧不起人,日后有得他们后悔去!
她想起柏柔嘉当日的态度,究竟是故作姿态以留后路,还是真心实意?
不过无论哪一种,哥哥都不可能再与柏柔嘉定亲。
羞辱,受一次就够了。
“娘亲,”管沅坐在东跨院回廊的美人靠上,“您打算什么时候给哥哥谈亲事?”
杨氏绣着手中的活计,抿唇一笑:“你这孩子,你哥哥都不急,你就着急了?”
阳光透过藤架的缝隙,照亮管沅狡黠的笑容:“娘亲,我不是心急,而是想让娘亲挑个好时机。”
“什么时机算好时机?”说到这,杨氏颇有几分兴趣。
“譬如,哥哥升官发财,或是名声大动的时候,那样就能挑一门好亲事呀!”管沅解释。
然而话音刚落,管洌平淡的声音在回廊不远处响起:“母亲,妹妹。母亲,我暂时不打算考虑亲事。”
管沅的笑容淡去几分。站起身来:“哥,暂时,是多久?”
“说不上多久,但母亲和妹妹放心,我不会让定远侯府后继无人的。”管洌语气平淡却认真。
管沅回望母亲。只见杨氏温婉的脸上,也写满了困惑和担忧:“洌哥儿,你先坐下,慢慢说。”
“并没有多少可说,儿子就是这般打算,还请母亲成全。”他微微垂首。腰背却挺得板直,似乎不容许任何商量的余地。
杨氏见状,长叹一声,语气严肃:“我可以暂时同意你的考虑,可暂时是多久。我也说不上来,但你放心,我不会让定远侯府后继无人,或是被人非议的。”
管沅站在一旁,不自禁抚了抚心口:她今天才发现,其实母亲很善辩辞,但似乎是性子与世无争,才不与妯娌和二太夫人争斗。
这句话可是完完全全把管洌给噎住了。
“母亲……”管洌无言以对。
管沅忙出来打圆场:“娘亲。其实,倒不是一刻也等不得,就如我方才所说。挑一个好时机。想必这个时机到来也需要时日,所以,哥哥不用担心太过仓促。”
母子就在这样的调和中妥协,但管沅却担心,真到了好时机,哥哥还是会不接受。但母亲倘若强逼就范。日后也会出大问题呀。
因此,管沅直接尾随离去的哥哥出了院子。
“哥。你不该把永国公府的过错推给亲人!”管沅追上哥哥的脚步,“尊严不是这样找回来的。世人根本不会关注你是不是成亲,什么时候成亲,和谁成亲。京城每天都有新鲜事,他们只谈论与众不同或是令人艳羡的。只有亲人,会在意会帮你,会为你伤心。”
管洌停下脚步,看着妹妹:“但尊严只能靠我自己找回来,不是靠什么亲事。”
管沅愣了一下,不曾想兄长这般直率坦然。她原以为,自己不说上十句八句,兄长是不会开口的。
“正因为只有亲人会在意会帮我,我才不想让你们忧心伤心,我希望可以靠自己解决,”管洌顿了顿,“我明白你所言的好时机,妹妹,我赞同你,这个时机,我会自己创造。”他眸中染上几分笑意,转身离去。
管沅终于松一口气,绽出舒心的笑容:她相信哥哥可以做到!
二太夫人的惠安堂,晨起请安的儿孙辈陆续到来。
“我听说,皇上刚下了旨意,要裁减武职。大嫂,洌哥儿没受影响吧?”三太太于氏试探地问世子夫人杨氏。
九月初一,兵部奉诏查武职冗食之应裁革六百八十三人,涉及各勋卫和匠艺。
“洌哥儿能有什么事。”杨氏淡淡回应。
管沅瞥了眼于氏:想看笑话,她算是找错了地方。
“没受影响就好,”二太夫人看似关切地发话,眼角的鄙夷却露了破绽,“不过听闻老太爷有意把庶务都交给洌哥儿打理,洌哥儿终究是年轻,我看此事不妥当。”
二太夫人很是烦心:内府的事已经被沅丫头和杨氏把持住,倘若庶务再被洌哥儿掌控,那她就真没任何话语权了。
“庶务嘛,妥不妥当,自是交给祖父考虑,”管沅接话,“似乎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娘亲,您懂庶务吗?”
杨氏如何不明白女儿的意思,只是端着茶摇摇头:“这些外头男人做的事,我哪里懂。”
二太夫人一噎,正不知该如何接话,管洛却语带讥讽:“我们自然是不懂的,但大哥的亲事刚被人——有心思管这些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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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嫡长女》
作者:平仄客
书号:3051357
前世,她是吴越沈氏嫡长女。
享尽了人间富贵:家族繁茂,权倾朝野,乃是天下第一尊贵的女人;
却也尝遍了人间苦楚:全族俱灭,被废被囚,最后不得善终!
皆因这一切,在于沈氏倾全族之力助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今生,她仍旧是吴越沈氏嫡长女。
且看她重生而来,挟复仇怒火,以不世聪慧,灭仇人,救家族,改变前一世的命运!
且看她以嫡长女之身,带领家族踏上莫测的权谋之路……
☆、051 险恶
管沅掩唇一笑:“长姐,我记得,二太夫人专门为你请过宫中的嬷嬷教习礼仪,《女诫》你也抄过不少本了吧?”
管洛以往受的罚被管沅这般数落出来,一时间面上挂不住,咬唇低头,没有言语。
这不是揭她伤疤,让她出丑吗!
“所以,长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管沅继续解释,“否则怎么还不知妇言为何物,尽说些不合时宜惹人厌恶的话?”
管洛怒目而视:“难道我有说错吗?大哥的亲事被退了不是事实吗?”
“当然不是事实,”管沅一脸平静地应对管洛的怒火,“亲事不成,是因为八字不合,两家和平解约换回庚帖。况且,男儿志在四方,大哥怎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伤神没心思,长姐莫非想诽谤咱们定远侯府的人不中用?”
“三妹妹可别得理不饶人!我不过关心大哥,却被你说的这样不堪,还想挑拨我和大哥的关系!”管洛故作忿忿不平。
关心?管沅无声冷笑,到底是关心还是让哥哥难堪,没有谁听不出来!
她刚想反驳,二太夫人已经出声阻止了她们的争执:“都少说两句!你们都姓管,要想定远侯府好,那就少说几句。特别是沅丫头,没半点谦让之心。”
管沅才不理会二太夫人所谓什么谦让之心,这是“谦让”吗?是闷声受欺负吧:“二太夫人的教诲,我自当铭记。至于哥哥管不管庶务,还是交给祖父决定吧,”说着又转了话题。“重阳节也快了,不知道咱们府邸有什么打算?”
中秋的时候还犯着先帝的百日禁忌——八月十五没出先帝驾崩百日,再加上秋猎的缘故,没人庆贺中秋。
但如今已出了百日禁忌,九月初九重阳节。势必要认真筹办。
“往年颍国公府都会培育各色菊花,不知今年是否如常。”杨氏微笑开口缓解气氛。
“人家请柬还没送来,我们也不好下定论,但自家该有的还是得有。”二太夫人神情淡漠,微浊的眼眸中透出几分难以辨明的心机,“沅丫头也是时候历练了。今年重阳节,府里的事就由你筹办。”
管沅闻言不无惊讶:二太夫人不是最憎恶她抢了府中权柄吗?怎么今日说放权就放权了?
她看向母亲杨氏,只见母亲神色间也透着难以置信。
莫非,二太夫人欲抑先扬,故意放权给她。再等着看她笑话杀她风头,好夺回权柄?
还未肯定自己的猜测,管沅听到二太夫人的补充:“颍国公府的菊花年年有,那都是其次,做好府里的事才要紧。大媳妇你也别想着帮手,让沅丫头自己历练去。”
此时,看明白的人都在摇头:没有世子夫人杨氏帮忙,管沅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有什么经验能办成事?
看不明白的还以为:管沅得了二太夫人多大器重,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
管沅却痛痛快快应下来:“多谢二太夫人。”
她如何不知道二太夫人的险恶用心?不过二太夫人以为这就能难倒自己,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这次二太夫人的想法。倒是出乎意料,就是不知她要怎样为难你呢!”出了惠安堂,杨氏拉着女儿的手,满是忧色。
“娘亲先捡些要紧的事,细细说与我听,我自己再多加小心便是。”管沅轻拍母亲的手,“到这一步。也不是我们想避就能避的。”
杨氏点点头:“有事别逞强,也不要硬碰硬。欲速则不达。”
“女儿明白。”管沅又咀嚼了一遍欲速则不达,同杨氏一路谈论着重阳节的事离去。
自上次管沅写了那问句之后,一直不曾得到任何回应。
“其实我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管沅思索着缘由。
灵修揣测:“有可能因为孤煞是府外的事,这个人从前提供的线索都和咱们定远侯府相关,无关的兴许就不知道了。”
管沅不以为然地摇头:“如果是这样,那只有府内的人才会对府里的事了如指掌,却又不清楚府外的事。可府内怎会有这样的人,如果有,这个人消息灵通,轻而易举就能掌控整个定远侯府。但眼下的情况看来,并没有这样的人。”
“那应当就是,姑娘提出的问题太过艰深,这个人不知道答案。”灵修又提出一种可能。
管沅却没有说话。
那件事在当时是艰深,可如今消息早已得到证实,为什么还是没有答案?又或许,这个人不想回答与定远侯府无关的问题?
她疑惑不解。
颍国公府的请柬很快送出来了,接到请柬的二太夫人却并不打算让管沅前去。
“重阳节事务繁忙,沅丫头就好生待在府里,还能多学点东西。”二太夫人语气坚定不移,不容置喙。
一旁的管洛略带得意地看着管沅:你以为和二太夫人对上,把府里上上下下变成自己人,就能赢了二太夫人?
这等相看亲事最好的时机,二太夫人只需一句话,就能把你拦在外面!
管沅却不急不恼:“二太夫人说的有道理,待在府里还能多学东西。但我觉得,长姐似乎比我更需要学东西,毕竟她比我年长,明年就及笄了,不剩多少时间。因此,让长姐陪我一同待在府里吧。”
她语气淡然,半点没把二太夫人想阻拦她亲事的微末伎俩放在心上。
管洛听了却气得肝疼:什么谁更年长,没时间了——她这是说自己快嫁不出去了吗!居然还拉她下水,拦着她去颍国公府!
“谁该去谁不该去,二太夫人自有决断,三妹妹,我们听长辈的就好。”管洛灵活的妙目一挑,胸有成足地看了管沅一眼,反正二太夫人会站在自己这边。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沅丫头待在府里,学出来日后好处多着呢。”二太夫人斩钉截铁。
管沅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二太夫人既然有所决断,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自然都听二太夫人吩咐。”不过,二太夫人似乎忘了,前阵子她还汲汲于和靖安侯府的亲事,这次去颍国公府,肯定会被人问起。
二太夫人和管洛对于孤煞一事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作,不知道她们是如何打算的?
小辈里如果还有她,起码能分散旁人的注意;只剩一个管洛,那可就什么尴尬都得硬抗了。
府中庶务最终还是按祖父管路的意思,悉数交给管洌。
没能拦住管路的二太夫人表面看不出异样,心底却是气急败坏。
现下她手上就剩管洛这一张牌,仁和长公主府的亲事没了指望,靖安侯府的亲事——靖安侯世子天降孤煞,可就算孤煞,皇上还是器重,至少这几年内靖安侯府仍旧风生水起。而且靖安侯世子的亲事,想必会因为此事十分艰难……
这般想着,二太夫人心里有了主意。
“这时候只要应下你的亲事,靖安侯府肯定对我们感激不已。试想如今还有谁敢嫁到靖安侯府?你嫁过去可是雪中送炭,他们哪敢怠慢你!”二太夫人一脸精明地劝着管洛。
管洛不禁花容失色:“什么,您的意思是,要我嫁给孤煞靖安侯世子!”
二太夫人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鬼主意!要她嫁给靖安侯世子,那不等于要她去送死!
当初那一步,是她贪心走错了,也是气运不济。谁曾想本来好好的如意郎君,一下子成了人人敬而远之不敢触碰的孤煞?
如果二太夫人真心为她着想,就该等风波慢慢平息,再为她另挑一门亲事。门第稍低都没所谓,但不能叫她去送死呀!
“靖安侯世子这种情况,只怕日后整个靖安侯府都会受他牵连,一蹶不振,我嫁过去有什么意义?”管洛自然不能把内心深处的想法告诉二太夫人,只得另找理由陈述利弊,劝二太夫人打消这等荒唐心思。
“怎么会一蹶不振,皇上都和靖安侯世子拜了把子,孤煞,最多也就是身边的人不好,他自己好好的又不会受什么影响。有皇上庇佑,靖安侯世子日后一定飞黄腾达。”二太夫人语气武断。
管洛欲哭无泪:正因为会祸害身边的人呀!二太夫人也太自私了,为了自己谋利,居然把她往火坑里推——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可如今这么大的变数摆在这里,谁知道过几日靖安侯府会不会飞来横祸,怎么就确定,靖安侯世子一定能飞黄腾达?”管沅拼命摇头。
二太夫人摆出语重心长的模样:“洛丫头,我知道你想什么,就是怕自己受影响。可你要记住,你是定远侯府的人,得为定远侯府着想。如果你嫁过去,咱们定远侯府势必会名声大噪,受人称赞;靖安侯也会感激我们给我们好处。这种牺牲是值得的!”
牺牲的又不是你,你坐收渔利,当然觉得值得!
管沅暗暗咬牙腹诽,忽地心思一转:“我倒觉得,应该让三妹妹嫁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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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乖宝贝
书号:3336641
前世的她谨守妇德,却终落得个废后休妻,亲人惨死的下场。
重来一世,方若素发誓,她要恶!
嫡姐伪善?前世夫君狡诈?正所谓狼狈为奸,送你们这对狼狈下地狱!
父亲将她当成棋子?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052 借病
二太夫人听了管洛的主意,眼前一亮。
如果能把管沅嫁到靖安侯府去,显然是一举两得呀!
她眼角的皱纹随着笑意铺开:沅丫头嫁过去,还不知要怎么被那个孤煞祸害到死,那还能插手定远侯府的事?
这一步借刀杀人,借靖安侯府的手除掉了管沅这个祸患;同时还能讨好了靖安侯府,何乐而不为?
“洛丫头呀,还是你聪明,”二太夫人称赞着,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但把你三妹妹嫁过去,你又该怎么办?”
管洛和靖安侯府议亲的事,早就传遍京城。如果换成管沅,那管洛的去处又该如何?
安嬷嬷在一旁蹙了蹙眉:“二太夫人,大姑娘,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试想,咱们把人嫁过去,京中的人会怎样议论?为什么议亲的是大姑娘,嫁过去变成三姑娘?到时候大姑娘的亲事,可就难上加难了!”
管洛听了这话虽不高兴,却也知安嬷嬷所言非虚。京中的人会怎样议论?她的亲事日后可不是难上加难了?
可她难道就这般去靖安侯府送死?
说来说去,都是靖安侯府可恨,好端端干嘛要泄露她议亲的事!莫非靖安侯府早就知道靖安侯世子是天降孤煞,想通过这种卑劣手段断绝她的退路?
那靖安侯府,她就更不能去了!
“二太夫人,此事还要从长计议。靖安侯府还不一定答应这门亲事呢!”管洛只得先用拖字诀,把事情先拖着,往后再想办法。
“怎么会有他们不愿意的道理。咱们可是雪中送炭,他们不要炭,还不得冻死!”二太夫人不以为然。
管洛不再言语。
现今她算知道了,二太夫人绝对靠不住,只能靠她自己!
但究竟要怎样免去被牺牲的命运呢?
九月初九很快到了。这日早晨,管沅起身后照日常梳洗打扮。
今天是颍国公府请人赏菊,却丝毫不干她什么事。
二太夫人不让她去,她倒乐得自在,去了也不过和杜思她们虚与委蛇,在府里好好提防二太夫人的黑手才最要紧。
“姑娘。大姑娘病了。”灵均匆匆走进来,对正在镜前梳头的管沅道。
“病了,”管沅放下手中的一枚珠花,“什么病,请大夫了吗?”
灵均摇摇头:“大姑娘病得毫无征兆。今早突然派人去报二太夫人,二太夫人赶过去的时候,大姑娘的额头已经滚烫滚烫。二太夫人刚叫了人去请大夫,只是,今日大姑娘怕是去不了颍国公府了。”
管沅闻言微微低头:“病得这般突然,八成是管洛自己折腾的。”
“这又是怎么说?”灵均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把自己折腾病?大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想,管洛已经知道,二太夫人有意把她嫁给靖安侯世子;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避免。今日去颍国公府,倘若有人问起她的亲事,二太夫人再顺水推舟——只怕这门亲事就成了。因此。她不去,是最好的拖字诀。”管沅分析。
她自然已打听到那天二太夫人都和管洛说了什么,也明白了二太夫人那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打算。
雪中送炭?真是好笑!趁火打劫还差不多,临了还想从靖安侯府手里分一杯残羹!是不是前世,自己就是这样被当做“炭”,卖给了靖安侯府。换来了二太夫人的利益?
殊不知,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去傍一个将会满门抄斩的府邸,能得到多少利益?
二太夫人不知道满门抄斩。也该懂得天降孤煞吧?
这样的决断,还真是目光短浅!
灵均还是有些怀疑:“但把自己折腾病,那要多苦多难呀!”
“不把自己折腾病,就这样听天由命成为二太夫人谋利的牺牲品,更苦更难!”管沅的美眸,随窗外落叶低垂而下。
前世死得不明不白,她才是真正理解这样感受的人。
“咱们去桐青苑看看吧。”
桐青苑的内室,二太夫人语气严厉:“好端端怎么就病的这样厉害!是不是你们这些底下人,疏忽散漫,害了洛丫头!”
“二太夫人稍安勿躁,”安嬷嬷劝着,“还是等大夫来了,看过怎么回事再说。”
二太夫人有些气急败坏:“肯定是因为那个孤煞闹的,这才议亲而已,就这么倒霉,日后可怎么办!”
管沅坐在角落里,好笑地摇头。
她方才去看过了,院子里水缸的痕迹,还有桐青苑小厨房倒掉的炭——淋了冷水再烤火的老伎俩,不过也是最简单易行的伎俩,如此反复,一定病。
倒是难为了管洛这么忍着冰火两重天,可见她有多不想嫁去靖安侯府。
因此,二太夫人怨怪孤煞——她却认为,二太夫人这般瞎折腾,比孤煞的后果严重多了。孤煞的天灾还没来,自己先被*打败,还把责任推到孤煞上面。
“二太夫人,”安嬷嬷又看了看手里的西洋怀表,“再不走,颍国公府那边可就迟了。待会儿大夫来看了,再差人告诉您结果?”
“也罢,”二太夫人叹息一声,“一个比一个不中用!”才起身离开桐青苑。
大夫来号了脉,便说是寒热两邪,交织侵体。
寒热两邪——恰好印证了她的猜测。
管洛把自己折腾病了也好,起码她能有几天清闲日子过,不必处处提防桐青苑。
刚刚这般想完,麻烦接踵而至。
“姑娘,殷姨娘那边出事了!”灵均一路小跑过来。
“出事?”管沅没想到殷姨娘这个隐患忽然爆发。
“殷姨娘吃了重阳糕,开始呕吐不止,婢子就怕殷姨娘会把责任归到姑娘身上。”灵均忧心忡忡。
管沅立马吩咐:“大夫刚给管洛诊治完还没出府,赶紧请去给殷姨娘看看。”
灵均即刻答应着去了。
“大夫说了,重阳糕不可空腹食用,脾胃虚弱的人更应该少吃。殷姨娘晨起吃那么多重阳糕,幸好大夫就在府里,不然若是耽搁了诊治,后果可就严重了。”管沅站在殷姨娘床边,语气冷冷。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管不住自己的嘴;也不是年幼无知,不知道重阳糕不可以空腹吃,不清楚自己脾胃虚弱。
这么狠命吃重阳糕,到底为了什么?
“三姑娘这番话,老奴就听不懂了,”殷姨娘身边的嬷嬷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姨娘这副模样,显然是重阳糕吃坏的,三姑娘不查重阳糕哪里出了差错,却在这指责姨娘的不是。三姑娘是想包庇什么人,还是压根就是心里有鬼?”
管沅微微一愣。
不曾想殷姨娘身边一个嬷嬷就这么牙尖嘴利,看来殷姨娘颇受二叔宠爱,也是有些原因的。
不过想拿这个对付她,是她们妄想了!
“嬷嬷的意思是,殷姨娘身子不适,是重阳糕有问题?怎么阖府吃了重阳糕都没有问题,独独殷姨娘出了问题?还有,方才那番脾胃虚弱的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来看诊的大夫说的。大夫也不是我请来的,是二太夫人差人为长姐请的,”管沅顿了顿,“那么,嬷嬷的言下之意是,这一切是二太夫人的主意?”
“老奴并没有这个意思,”嬷嬷挺直了腰板拒不认账,“只是希望三姑娘查清此事,还姨娘一个公道。”
当初二太夫人可是好生交代过殷姨娘:若想报之前的仇,日后不再有人限制用度,就按她说的做,一定要把三姑娘压下去!
管沅语意森冷:“事情我当然会查清,灵修,你带人把这院子封了,一点点查清楚,是不是有人动手脚,动手脚的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言罢又使了个颜色,意思是叫柳臻过来帮忙。
管沅手底下的人个个雷厉风行,一股脑儿全都出动了。
而管沅便坐在宴息室慢慢喝着茶:“你们姨娘今早都用了些什么。”
丫鬟回禀:“只有重阳糕,刚用完没多久,就不舒服了,没敢再吃其他的。”
“喝了什么?”管沅又问。
“和三姑娘手里是一样的茶,还有豆浆。”丫鬟继续回禀。
管沅点点头,遂不再问。
不多时,柳臻和灵均押着一个杏眼桃腮丫鬟进了宴息室。
管沅一看阵仗,便知道事情有着落了,去喊嬷嬷出来。
“你是殷姨娘身边最得力的人,眼下殷姨娘病着,你就代她好生听仔细看清楚,别到时候又说我冤枉了人。”管沅语气很平静,语调不紧不慢,看似十分随意的神色,却叫人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嬷嬷暗自抚了抚心口,自我安慰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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